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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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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绮罗打开店门,扫尘洒水,忙碌了半天,却见不远处一排麻雀忽然腾空而起,仿若受惊一般。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麻雀乱飞,一时竟看怔了。
  “绮罗,绮罗。”
  桑娘唤了好几声,这才见绮罗回过头来,面上却有疲色。桑娘端详她的神情,道:“你怎么了?可是没睡好?”绮罗揉了揉眼眶:“这几天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也不怪你担心,”桑娘努了努嘴,却是指向外面,“你看这城里搬走了不少户了,对面的纸铺、绸缎铺子也都关了门,这是要打仗了,生意越发难做了。”
  绮罗微觉奇怪:“这都打了几十年了,也没见打到过孟津来,怎么这么多户都要搬走?”
  说话间阿福却过来了,插口道:“昨日我听临河的王伯说,这一次怕是行军要从孟津过的,他要不是一把年纪了,也要搬走。”
  “既然如此,”绮罗心中暗惊,便道,“你们和沈书生他们说一声吧,也都收拾东西回家去,还是要小心为上。”
  谁知桑娘撇嘴道:“掌柜的,我们几个哪还有家可以回,你在哪儿,我们便在哪儿。”便连阿福也是点头,这时候沈书生和小胖也出来了,只听小胖道:“掌柜的,我们留下来看店,不然肯定有小贼把店里搬空了。”
  绮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你们若不嫌弃,就把这里当家。只是要多加小心,这几日咱们不开门也罢。”
  几个人商量妥当,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就都决定留在店里。城里的人果然越来越少,又过了七八日后,有大军要入城的消息散漫开来,城中几乎十室九空,年轻力壮些的早就拖家带口的搬走了,剩下一些老弱之辈纵然搬不走,便也紧闭门窗。
  昔日里热闹的一座小城,如今白日里街市空荡,竟是死寂一片。
  既然没了客人,阿福和小胖都懒散了下来,每天在后院吃饱肚子就晒太阳聊天,过得轻松惬意。沈书生照例是在读书的,他仍是不忘明年要去举孝廉。只有桑娘寻他开心:“你年年都说要去举孝廉,怎么从没见你出过门?”
  “只有建康才有得孝廉可举,”沈书生也不生气,十分认真地跟桑娘解释,“等明年我读好了书,去了建康定会有大老爷举我做孝廉。”
  桑娘扑哧便笑了:“我不信,举孝廉可是要德才兼备的,你整日里读书,却从不见修德,怎能举上?”
  沈书生果然留了心,放下书本道:“敢问桑姑娘,小生该如何修德?”
  阿福一眨眼,蹿过来道:“这个我知道的,只需给桑娘买上十来匹彩绸、布缎,再来五六盒胭脂水粉,七八匣头面花钿,定然能修德。”
  沈书生却是当了真,拿笔在纸上记了下来:“五六盒胭脂水粉……”
  桑娘啐了阿福一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小胖也来插话:“公子,他们诳你的。只要给小胖买五六个蹄髈、七八个荷叶粉蒸肉,再加十个酱油焖肘子就能修德……”
  绮罗在一旁听着他们磨牙,也觉好笑,正惬意间,猛听外面鼓声喧天,马蹄声动地,门窗簌簌作响,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桑娘顿时变了脸,惨声道:“天爷的,这是怎么了?”阿福最是机灵,赶忙跑到二楼隔着窗缝看了一眼,忽然大声叫道:“不好了,是大军入城了。”
  几个人一时都被吓住,一动都不敢动。到底是绮罗最镇定,先醒过神道:“不要怕,咱们是正经做生意的人,无缘无故的,他们不会来犯咱们。”她沉着声色,又道,“阿福,你瞧清楚没有,他们打的旗子上写的是什么?”
  阿福面色煞白,哆哆嗦嗦地又扒在窗缝里看了一眼,哭丧着脸道:“写的是个石字。”
  绮罗心里一沉,正此时,忽然听得门板被拍得震天响,有人粗着喉咙大声喊:“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在。”
  来不及再做反应,绮罗对桑娘使了个眼色:“你去开门,我不方便与他们照面。”桑娘双肩一抖,应了一声,竟是过去了。
  绮罗慌忙闪到后院,远远觑着这边动静,只见进来的是一位极魁梧的军官,腰间佩着刀,大跨步地走进店来,身后还跟着数十个兵士,瞧起来十分不善。
  见到这阵势,阿福和小胖早就吓得趴在地上,哪还敢言语。桑娘到底镇定些,上前一步道:“几位军爷,有何贵干?”
  那军官虎目一瞪,样子十分吓人。身旁的几个兵士便都拔出了腰刀,对准了桑娘。
  平日里最怯懦的沈书生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一把拉开桑娘,站在她身前:“诸位远到是客,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必对一个小女子动粗……”
  “她是小女子,你是大丈夫?”那军官极是不屑,提小鸡一般将他提起来,扔在一旁,“你们掌柜在哪里?”
  沈书生被扔在地上也不气馁:“是我!”与此同时,桑娘几乎与他异口同声:“是我!”
  两人对望一眼,心神激荡,又不约而同看向那军官。只听桑娘强笑道:“我是掌柜的,这是我雇的账房先生。”
  沈书生却断然否决:“她一个小小女子哪里能当得了什么掌柜,这店是我的,她只是我雇的厨娘。”两人争执不下,军官却没了耐性,大声道:“你们都不省事,休管谁是掌柜,本军爷今日来只是告诉你们一声,赶紧让厨子做好菜,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来,咱们大将军得胜还朝,还带着俘虏过来用餐,要是伺候好了,还会重重有赏!”这军官倒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罢一席话,也不等二人回答,竟是头也不回地大剌剌地去了。
  人须臾间都散尽了,小胖和阿福这才敢爬起身来,连连拍胸道:“可吓死咱了。”桑娘面色发白,却责备沈书生道:“适才你逞能作甚?”沈书生白了她一眼,依旧拖着慢悠悠的调子往外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桑娘气得咬牙切齿,还要追上去理论,谁知追到门口却被数个手持长戟的兵士拦住:“将军有令,此店已被征用,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沈书生的倔脾气上来了,果然又要理论。可兵士哪有话跟他说,只一亮明晃晃的刀戟,果然锃亮的紧。桑娘慌忙拉着他回到店里,此时却听绮罗在问小胖和阿福:“你们可否听清了,是谁要来咱们店里吃饭?”
  小胖挠头说不出来,到底阿福机灵些:“遮莫是什么大将军要来,还带了俘虏?掌柜的,咱们连门都出不了,怎么给他弄桌好菜?”小胖亦是垂头丧气:“要是做的菜不好吃,会不会被砍头?”
  绮罗眼前一亮:“有法子了,一会儿小胖带上阿福,就跟守门的兵士说,要出去买菜,他们不会不放你们出去。”她说着又看向桑娘:“桑娘,你带上沈书生,从后院溜出去,后院有个狗洞,钻出去也不费劲。”
  “掌柜的,为啥我不能从狗洞钻出去?”小胖果然有了疑问。
  “你太胖了,钻不出去。”绮罗毫不客气地回答。小胖果然有点伤了自尊心,抱着猪蹄又啃了一口。
  四个人听完她的吩咐,眼中都有了光芒。桑娘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掌柜的,我们都走了,那你怎么办?”绮罗道:“我得留下来,哄骗看门的士兵,不然他们久听不到动静,岂不要坏事。”
  “不行!”桑娘断然道,“我留下来,掌柜的你们四个先走。”
  “我留下来,桑娘你和掌柜一起走。”沈书生又抢着话头。
  小胖一咬手指:“公子不走,小胖也不走。”
  平日里最狡猾机灵的阿福也有了迟疑,他看了看众人,小声道:“你们都不走,我一个人走有什么意思?我也不走了!”
  “都别吵了,就按我说的办。”绮罗毫不客气地把他们都推到门口,“你们平时不老说我抠门吗,这店里我藏了好多金银财宝,不看着我不放心。”
  小胖和阿福果然很顺利地瞒过了守门的兵士出去了,两人一边出门还一边回头,气得绮罗赶忙关了门。沈书生带着桑娘从后院的狗洞里钻了出去,到了外面,桑娘到底不放心,又对绮罗恳切道:“绮罗,你也一起出来吧。”
  “我不走,留在这里,还要会一会老朋友。”绮罗微微一笑,又对她道,“你们到城墙底下跟小胖他们会合,从我告诉你的那个城墙下的暗渠溜出去,小胖比较重,你们一定要拉住了他,不然可能要沉到水底下去。”
  她说的风趣,桑娘扑哧一笑,眼泪却滑了下来,还想再说什么,可沈书生却暗暗扯了扯她的袖子,催促道:“走吧。”
  等到店里人都走了,看门的士兵听着没有动静,果然进来查问了两次,看到绮罗一个人在,不免有些怀疑:“其他人呢?”
  绮罗十分镇定:“有的买菜去了,有的在厨房里忙活,两位军爷要不要先吃碗面?”
  那两个士兵面上一板:“不用了,大将军还没用膳,哪里轮得到咱们。”他们说的虽然干脆,可肚子却都叫了,显然是一直没吃饭。
  “适才听说大将军是得胜归来,”绮罗笑着递给他们一人一个热腾腾的烤饼,不动声色地套话,“是真的吗?”
  两个士兵拿了饼,面色都缓和些,笑道:“那是自然,咱们石大将军用兵如神,出兵擒了长安的皇帝了,这次回洛阳可是大功一件!”
  绮罗心头巨震,却装作不经意地笑问道:“如今不是大赵石天子吗?哪还有什么皇帝?”
  “这你小姑娘就不知道了,”那个洛阳口音的士兵道,“在长安那个伪皇帝好像姓刘,年纪倒是很轻,被抓到的时候我远远看了一眼,估计跟我差不多大,也就是会投胎,要是我投到他娘肚子里,不也当几天皇帝过过瘾!”
  另一个士兵稍年长些,拍了他一掌道:“少做春秋大梦了,要是你做皇帝,老子都可以做玉皇大帝了。”两个人说的尽兴,也没察觉到一旁的绮罗面色煞白。他们吃完饼,对绮罗越发和颜悦色些,“小姑娘你好好做几个菜,等会儿我们大将军吃的高兴了,肯定会重重赏你。”说罢,重又去门口守着了。
  绮罗回到灶下,只觉心乱如麻,石大将军确认是石虎无疑了,可被他抓的长安的皇帝,难道是刘熙?她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推测,但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恐怕真相就是如此。
  一想到刘熙,在她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个带着一脸笑意的少年人,天生与人和悦,宛若一株未受尘世遮染的芝兰玉树,她擦了擦眼角,好像有沙子迷了眼,又取过一块布蒙在脸上。
  灶下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不多时,便有阵阵饭菜香气飘了出来,门口的两个兵士都抽了抽鼻子,暗道:“好香,好香。”
  等到石虎入城的时候,天色已是擦黑。
  传令官亲自为石虎牵马入城,轻声道:“王爷,这孟津是座小城,十分简陋,仓促之下找了间小酒馆,做了几个家常菜,您看要不要去尝尝?”
  石虎一皱眉头,按他的心意,恨不能插翅赶回洛阳去。却听身旁的冉闵道:“王爷,此处离洛阳还有三十里地,大军辎重太多,又带着俘囚,行军太慢,若连夜赶路回到洛阳,城门多半也闭了,不如休整一夜,明日再上京?”
  “也好。”石虎一抿唇,简促道,“大军就地扎寨休息,多加人手,留神看守一众俘囚。”他想了想,又道,“你连夜回京一趟,将消息先递进宫里去,看看陛下的意思。”
  冉闵点了点头,心里却有几分发凉,连打了胜仗也要这般小心翼翼,他又问道:“要不要回府里去看一眼……”
  石虎的面色顿时柔和了几分,却叮嘱道:“阿霖怀着身孕,不能让她受惊。”
  “末将领会。”冉闵抱拳应声。
  传令官带着石虎进了“天然居”,石虎一抬头看到匾额,倒是赞了一句:“一笔好字。”
  在后厨的绮罗冷不防听到这一声,倒是心底一颤,心道,果然是他,顿时变了颜色。她略一沉吟,重新换过灶台上的几碗菜肴,盛在漆盘中,自是入了客堂。到了堂外,却有传令官拦住了她,那传令官名叫卢松,望了她一眼,皱眉道:“怎么带着面罩?”
  绮罗低声道:“小女得了麻疹,不敢惊吓了贵人。”
  卢松十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你就不要出来了。”说罢从她手里拿过漆盘,让她在堂外等候。
  此番排场却与平时不同,店中素有十余张桌椅,此时都撤去了,石虎一人端坐在中央,身后侍立着十余名将领,都是银胄为袍,盔甲未卸,却人人屏气凝神,垂手不语。
  只见另有两个小兵掏出银箸,将每样菜肴都尝了一口,又过了片刻才道:“王爷可以进了。”站在堂外的绮罗却是心中明了,这是专门试毒之人,她心底冷笑,封王果然排场不同,却是一眨不眨地偷眼看这外面。
  石虎平日里的饮食十分简单,然而眼见面前几个菜肴虽然清淡,却红白有致,十分好看,不免也有了食欲,提箸先尝了一口最近的鱼,赞了一声道:“鲜美得很。”传令官卢松自觉面上有光,忙笑道:“王爷多进些。”石虎却停筷,问道:“这是什么鱼?”
  卢松忙使了个眼色,便有小兵下堂去问绮罗话。
  “是洛河里的鲤鱼,肉最鲜嫩,清蒸便可得其鲜味,”小兵回去一字不落地回话,“那厨娘还说,这鱼在店里还有个名头,叫作‘思归鱼’。”
  “哦?”石虎果然有了兴趣,“怎解?”
  小兵自是瞠目结舌。石虎颇有些不悦,问左右道:“如何不带那厨娘上来。”
  绮罗心里一惊,身子不由得向后缩了缩。却见卢松凑过去在石虎身旁耳语了几句。石虎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再去问来。”
  这次是卢松亲自来问绮罗,绮罗说完菜肴来历,卢松便皱眉道:“如果还有别的,一并都说了,省的王爷一遍遍遣人来问。”绮罗便笑着又说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卢松回到堂上,复述道:“子之于归,取其谐音,讨个彩头罢了。”
  石虎一怔,忽地投目于那道菜,目中大有探究之意。
  卢松不明所以,又指着面前的一道炸得金黄喷香鹌鹑道:“厨娘说,这道菜也是她们店的招牌,名叫‘越鸟巢南枝’。王爷请尝尝看。”石虎心中一动,又尝了一口,却是沉默不语。
  “这菜式可是做得不合口味?”卢松丝毫不敢马虎,赶忙上前便要请罪。
  “菜就罢了,”石虎摆了摆手,面上有了几分倦意,却道,“将长安的罪俘带过来,也让他用一口。”
  卢松一愣,自是不敢违抗,便吩咐一旁的校尉去传令了。
  石虎一推面前碗筷,再无半分兴致,起身便出去了,身后众将慌忙跟着出去了。卢松有几分狐疑,便向后厨望了一眼,却对上绮罗沉静的眸子。
  又过了少顷,校尉带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年轻人过来,那人双手带着镣铐,低着头也看不清面貌。只听卢松满不耐烦道:“这顿饭倒便宜了你。”
  绮罗只瞧了一眼,一颗心便已沉到底。那年轻人纵然低着头,但瞧他身形,却正是刘熙。上次相见时,还是意气风发、锦帽貂裘的少年,只隔了不过一年,却物是人非。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官爷,饭菜都凉了,可要去后厨热一热?”
  卢松鼻中哼了一声:“有冷饭吃就不错了,又不是皇帝了,过两天就要千刀万剐的人,还挑剔个什么?”说罢,他也无心看着一个阶下囚,只念着要去石虎面前邀功,平日里都是冉闵、郭殷他们在石虎面前得脸,今日好不容易有了他出头的时候,他便吩咐几个兵士在门口看好犯人,便也出去了。兵士奉命对刘熙看守很严,纵然是吃饭也不打开他手上的镣铐,却拿起碗,竟是喂了起来,只是他们喂的动作十分粗鲁,一口饭有一半抹在他的口鼻上。
  刘熙却好似习惯了一般,面上也无半分怒色,一口口慢慢咀嚼,纵然身上已是狼藉一片。
  忽听耳旁有个女子的声气轻声道:“我来吧。”他有些不敢相信所闻,猛地抬起头来,却见自己面前的女子面上蒙着面纱,可一双杏目含泪,眸光灵动,不正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一时竟也凝涩,双肩微微颤抖。
  那兵士早就不耐烦了,见绮罗主动过来,便把碗往桌上一搁,又道:“不许让犯人碰到碗筷。”
  绮罗忙对兵士奉承道:“后院还有一锅热饭,先带二位兵爷去用几口。”
  那兵士却不敢离开,直嚷嚷道:“就在这里用饭,快盛过来。”
  绮罗替他们盛好了饭菜,这才坐到刘熙身边来。在近处打量刘熙,只觉鼻子发酸,眼前的人身着一身青布粗裳,头发蓬乱,衣上便是狼藉。脖子上戴着长枷,双手双脚都有沉重镣铐,竟如街上的乞丐一般,哪还是那个翩翩佳公子。她低下头,忍不住目中含了泪,双手亦是颤抖。忽觉手心一动,她有些惊疑地低下头,却见不知何时手心里多了一物。
  此时监视的人就在近处,她不敢多问,只手心牢牢攥紧那东西,指甲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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