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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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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琪大是不悦,瞪了她一眼。却听阿霖说道:“古时候有一位妇好夫人,上阵打仗英勇无比,比男人还要厉害。”玉琪大感知音,望着阿霖道:“阿霖你真有见识。”樱桃却歪着头笑她:“你怎么出得了城呢?”玉琪鬼鬼祟祟地向四周看了看,忽然从怀中摸出一块腰牌,小声道:“我有这个。”
  阿霖与樱桃定睛一看,正是一张明堂的出城令牌。阿霖心中一动,不由得点头赞她道:“你准备的周全。”
  “那当然,”玉琪极是得意,笑道,“哥哥和王爷今日过了午时才出城,还要祭军酬神,点校令官,最多不过出城二十里就要安营扎寨,我现在赶过去,明天清晨就能赶上他们。”她自幼和冉闵冉隆兄弟生活在一起,熟知军中事务,说起来自是头头是道。她身边站了一匹白色的宝驹,此时一扬前蹄,打了个响鼻,仿佛在应和主人的话。
  “玉琪,你能带我一起去吗?”阿霖忽然目光一闪,开口问道。
  “你去干什么?”玉琪没料想她会这么说,顿时愣住。
  樱桃亦是惊诧,扯了扯阿霖的袖子,小声道:“公主,你何必……”
  阿霖并不理她劝阻,只望着玉琪,柔声说道:“我……我有一件心愿没有完成,求你带我去……”
  “你不想嫁给陛下对不对?”玉琪忽然眨了眨眼,这些日子她多少也听冉闵说了要把阿霖送进宫的事,不由得大是同情,“陛下都一把年纪了,确实不该嫁她。”她又看了眼阿霖,机灵道,“你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人?”
  阿霖面上一红,索性做戏到十分,顿时红了眼眶,小声道:“是,我喜欢的人不是陛下。所以我……”
  “那就是了,”玉琪一握拳,忽然生了几分好汉之心,她从小书没念过,话词本子倒是听了不少,最爱听便是什么好汉仗义救佳人的故事,此时不免义气澎湃,问道,“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出征了?”她仔细观察阿霖神色,“你喜欢的是不是我哥哥?”阿霖一愣,一时倒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我哥哥,难道是中山王?”玉琪倒是锲而不舍地八卦起来。樱桃望望玉琪,又看看阿霖,不知她们两人在唱哪一出,索性闭嘴不言。
  阿霖被她乱点鸳鸯谱,不知还要问到什么人,赶紧胡乱点点头:“就是中山王。”玉琪恍然大悟,有些同情地看着阿霖,一竖拇指,赞同道:“中山王端然是位大英雄。”阿霖被她缠得头疼,赶紧祈求说道:“好玉琪,求你带我去见中山王好不好。”
  “包在我身上了!”玉琪一拍胸脯,大声道,“我这就带你出去。”说罢,她拉着阿霖便上了马。
  “公主!”樱桃着急地在马下叫她们,“奴婢也跟你去。”
  “你去什么?”玉琪望着她大是不解,“难道你的心上人也出征了?”
  阿霖望着樱桃的目光却很坚决:“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到了后……自会和你联系。”
  整整三日,石宣守在绮罗身旁,一瞬也没合眼。慧理大师每隔三个时辰便要给她施一次针,他毕竟年过七十,体力渐渐有所不知。石宣细细地在旁学了针法,索性便接过银针,亲自照料起绮罗。他本就在医道上精研颇深,此番更是打起了十成的精神替绮罗诊治,半点也不敢放松。绮罗却始终昏迷不醒,昏迷中兀自不断翻滚低吟,状似痛苦至极,唯有每次施针后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好似解了不少苦痛。
  慧理见状悄悄掩了门,在门口遇到程氏投来的关切目光,他微微叹气,摇了摇头。程氏心下不忍,隔着虚掩的门缝瞧着儿子满头大汗地施针的样子,小声道:“还能延多久?”
  “大概便是今夜了。”慧理悲悯地合上双眼,双手合十。
  程氏微微一怔,脱口道:“这孩子与他父亲一样,是个至情至性的性子……”当年那段秘事,慧理大师亦是知情的。他半晌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若真如此,也是他命里的劫数。”
  “不,我断然不许!”程氏脸色苍白,果决说道。可她瞧着儿子的目光中更见心焦。
  到了日暮时,绮罗的毒性果然有了反复,额上冷汗噌噌,面上灰气亦更浓了几分,她虽然闭着眼,可双手死命地抓着自己的皮肤,道道抓痕见血,仿若苦痒难当。石宣本伏在她身侧小寐,骤然惊醒过来,慌忙牢牢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绮罗身子一僵,忽然向一侧仰面卧倒,脖颈一软,却呕出一大口血来。血渍殷红,直溅了石宣一身,石宣大惊失色,慌忙喊道:“师父,快来啊。”
  慧理闻声推门而入,取出银针,急在绮罗的神门、太冲、内关诸穴施针,又推拿了好一会儿,绮罗这才安定下来,面上的灰气却有些发黑了。石宣手心里全都是汗,急道:“师父,她这是怎么了?”
  “小宣,”慧理缓和了语气,似在思索怎样措辞,好久方才低声道,“你还记得师父给你讲过的故事吗……世人活在世上,原只是度过这一遭轮回,生死都有命数……”
  他话音未落,石宣忽然变了脸色,断然道:“师父,我不信命,我不会让她死的。”
  慧理微微一怔,却听石宣开口道:“师父,你曾经说过,天竺有一种秘法,可以以血换血,以命易命,这是真的吗?”慧理变了神色,嘴唇微张,却不言语。
  石宣凝视着双目紧闭的绮罗,目中有慧理看不清的复杂神情,只听他忽然说道:“师父,我愿意以我的命,换绮罗的命,求您成全。”
  慧理睖睁着望他,心里忽然划过十余年前那个人的声音,嗡嗡然在耳旁作响。他素来都是镇定自若的有德高僧,可这一刻,面对亲如骨肉一般的徒儿所说的话,他双手微微颤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夜快马兼程,到黎明时,天空微微发白,露出了一丝迷蒙的霞光。阿霖又困又累,本伏在马上快要睡着,忽地被玉琪拍醒,她惊道:“到了?”
  “还没有,快了。”玉琪指着天际,“你瞧,日出了。”
  阿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转眸望去,只见天际一抹云霞映得通红,仿若度了一层金边。云海交际处,一轮旭日喷薄而出,光芒万道,十分壮观。
  “真美。”阿霖看得呆了,喃喃自语。
  玉琪狡黠一笑,忽然一夹马腹,马声嘶鸣,猛地向前冲去。她笑道:“这会儿该醒了吧,等下见到心上人,睡眼蒙眬的可不好看。”
  果如玉琪所料,石虎因是在附近募兵,大军便扎营在离洛阳不过三十里的一处镇上。玉琪扶着阿霖下马,垫足绕到了后营,做了个嘘声的情状,小声道:“咱们先去找哥哥,再想办法带你去见中山王。”
  阿霖慌忙拉住了她:“等等,先别告诉你哥哥。”她心里如乱麻,自从她听到佛图澄和石虎的对话,便下定决心要偷到解药来救绮罗,可真到了这时候,她却赫然发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冉闵可不像玉琪这样单纯好糊弄,如果被他看到,肯定要把自己送回去。
  她抬起头,只见玉琪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阿霖无法,硬着头皮说道:“玉琪,现在离洛阳这么近,要是去找你哥哥,肯定会被送回去的。”
  玉琪点了点头,噘起了小嘴:“哥哥总是不许我上战场。”阿霖心下略宽,拉着她小声道:“不如我们先混到一个隐蔽些的队伍里藏起来,等走得远些了,再去找你哥哥去。”玉琪大是赞同,她本就在银胄铁骑中混得极熟,很快就找到了几个熟识的校尉,还给阿霖也找来了一套小兵的盔甲。她又对阿霖好生叮嘱一番,直到过了晌午,方带她去了前营。冉玉琪与石虎的亲兵素来都是交好,很快便带着阿霖混入了亲兵之中。
  阿霖自幼娇养,哪里进过军营,此时穿着一身十几斤重的盔甲,站在军帐外,只觉全身酸痛,站也站立不住,好在借来的头盔极大,把她一张脸也遮了大半去,倒也无人注意到这个瘦弱的小兵。玉琪瞧着她撑得艰苦,大是同情,对她竖起了拇指,心里佩服极了阿霖这样为了情郎不惜牺牲的精神。
  忽然号令声响,众人都目不斜视地站得笔直。玉琪慌忙对阿霖连使眼色,目光极是兴奋。阿霖搜寻半天才看到原来是石虎带人入帐,此时与在明堂中见到的石虎不同,他换上了一身银胄铠甲,身材虽不高大,但眉目间更见几分肃杀之气。
  谁能想到军营中事物着实烦琐,直到太阳落山,石虎才点校完将领,分发好了将令,这才在众人的围绕下离开前营。
  玉琪悄悄对阿霖吐舌道:“哥哥他们都去用晚饭了,要是吃不消,就先回去歇着吧。”
  阿霖向外望了望,果然见冉闵等人都在外面吃饭,她顿时上了心,小声问道:“王爷去哪里了?”
  “谁知道呢?”玉琪偏头想了想,“大概去巡营了。”
  阿霖心念一动,慌忙问道:“王爷的寝帐在哪里?”
  “那就是了,”玉琪指了指军帐后面一间不起眼的小小营帐,她望着阿霖忽然有所怀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阿霖尴尬道,“我想……”
  玉琪忽然心领神会:“你想去寝帐里等着他?”玉琪倒是极泼辣大胆的,也不觉女子大胆追求爱人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阿霖闹了个大红脸,慌忙道:“我做了个同心结,想放在王爷的枕下。”
  彼时风俗,女子手编同心结,放在心上人的枕头下面,两人便可永结同心。这本是汉人的习俗,但匈奴人久居汉地,渐渐也沾染上了这个习惯。
  玉琪亦听说过此事,大是好奇,忙道:“同心结怎么做,给我瞧瞧吧。”阿霖迫于无奈,真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同心结,却是用青色的丝绦所结,甚是精美,这本是她给慕容茂做的,想不到今日倒派上了用场。玉琪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又还给了她,怂恿道:“那你快去吧,我在外面替你把风。”
  阿霖向她投以感激的一瞥。玉琪果然过去花言巧语地骗走了石虎帐前的侍从,又趁着无人注意,便向阿霖招了招手,阿霖赶忙跑进了石虎的寝帐。
  寝帐里倒是十分简朴,里面除了一张书案,一个卧榻,只有两排书架,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摆设。阿霖乍起胆子,快速地翻检起来,卧榻上,书案里,她翻了个遍,浑然不知寝帐外冉闵已经踱步过来。
  “糟了。”玉琪远远看到哥哥,顿时急得跳脚。正此时,冉闵亦一眼望到了她,果然勃然大怒,“你怎么在这里。”他一边说话,一边探头要往寝帐里望。
  玉琪心里发急,脸上嬉皮笑脸地拉住了哥哥道:“哥哥,我来这里不是没有缘故的。”她扯着冉闵便往旁边走,“来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有重要的军情要向哥哥禀报。”
  巡完一遍营帐,石虎慢慢踱回寝帐时,倒觉得有点不对劲,外面的亲兵都上哪儿去了?
  他伸手掀开帐帘,一眼便见里面有个小小的兵士背对着自己,踩着一张小凳,踮着脚手忙脚乱地在书架顶上乱翻。
  “什么人?”他沉声道。
  那小兵好像受了惊吓,手一抖,书架上的书册都被碰倒,顿时朝他面上压去。他看起来极瘦,顿时跌下凳。石虎一个箭步上前,拦腰将那小兵接住,却见那小兵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阿霖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人,浑身直发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此时全都是惊恐的表情。石虎看清她妩媚俏丽的面容,忽然愣住:“怎么是你。”
  阿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石虎忽然起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是长安的探子?”此番募兵,极是机密,便是为的他日出征长安。阿霖身为刘赵公主,怎能不让石虎多想。
  他下手极重,抓着阿霖的手腕更是如铁箍一般。阿霖痛得直落泪,小声道:“痛……”
  “快说,”石虎眸中墨色变深,厉声道,“你是不是来刺探军情的。”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都可闻。阿霖眼见他面上都是可怖神情,再无他法。她一闭眼,忽然鼓足勇气,猛然伸颈向他唇上吻去。
  她的樱唇极软,仿佛带着淡淡的花香。他猝不及防地身子一僵,只觉她的唇一直在他唇际滑离而颤抖,莫名的,一股血气涌上颅中。
  玉琪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在哥哥的逼问下说出了自己和阿霖来此的经过,待冉闵听到适才阿霖一个人在石虎的寝帐时,已是大惊失色,怒道:“阿霖是敌国的公主,你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放她在王爷的寝帐中。”
  “阿霖说她思慕咱们王爷。”玉琪脸色骤然惨白,却见冉闵大步向石虎的寝帐赶去。
  寝帐外一个人也没有。
  冉闵心中一悸,悄悄掀开帐帘。
  帐内春光无限。
  隐然有女子低低的呻吟透出,玉体横斜,被下伸出的一只芊芊玉足恰与银胄同色,何等旖旎无限。他只瞧了一眼,便涨红了脸,慢慢放下了帐帘。
  独立风宵中,竟不觉夜寒。
  冉闵忽地抬头望了一眼天边格外皎洁的新月,如一艘无定的小舟,恰停在了今宵的夜幕中。

12。鹧鸪天
  宫城以西白马寺旁,有偌大的一片达货里,是洛阳最繁华的所在。这里住着的多是富庶人家,锦衣貂车亦不罕见,此时青石板的路面上车声辘辘,一辆青篷薄幕马车趁着夜色悄悄驶过,唯有极少数的人才能注意到马车的四角系着紫金铜灯,这是宫里才能有的御用之物。
  车里的人听着马蹄碾着碎石之声清脆作响,心里亦好似踏在坎坷的道路上,碾过曲折的复杂。她一时按捺不住,悄悄掀起薄帘一角,偷偷向外看了一眼,却见马车“嘎”的一声停在了一扇朱红大门前。陪车的黄门轻声道:“姑娘,到了。”她强行让自己稳了心神,扶着小黄门的手下了车,整了整自己的裙摆,这才轻轻走上台阶叩门。
  也不过只等待了一瞬,对她而言却如同无尽的漫长。大门渐渐开了,里面探出一个不耐烦的守门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道:“什么人?”
  “可有位绮罗姑娘住在府上?”她摸索着将手隐在身后,不自觉地捏着手心绿色锦囊那个圆滚滚的东西,小声道,“我奉命来送一样东西。”
  仿佛是沿着一条漫长的绝壁而行,绮罗只觉得自己牢牢地贴在石壁上,一侧便是悬崖万丈,底下怒涛翻滚,海音连天汹涌,永无尽时。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尖,一步步地向前挪着步,好似走在刀尖上一般,若一步差池便粉身碎骨。
  脚下不断有碎石滚落的声音,只消往下看一眼,便觉可惧。若是常人也许早该骇得心胆俱裂,可绮罗不知是哪里生出的勇气,竟然碾着步子仍在颤巍巍地走着峭壁,她死死咬住牙关,拼命向前挪动。可彼岸又在哪里?她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忽然放目想向前望望还有多远,只一抬眼,忽觉前面一片暮霭沉沉,她心里一颤,脚下突兀一滑,竟是一个踩空。
  突然间有一点明亮的光透了进来,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只觉耳边嘈杂都是人声,似是有人灌了她几口冷水,她吃力地咽了下去,只觉那水清凉如甘泉,竟似是透人心脾的惬意。她透过一口气来,只觉胸口间那股绞痛渐渐没有了,身体也没有那么燥热难当,她眯了眯眼睛,喉咙里发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音:“水,水。” 石宣身子一颤,目中透出极大的喜色,慌忙端着金碗凑到绮罗唇边。
  此时绮罗虽未睁眼,却已有了点力气,只觉喉咙里渴得要冒烟,就着石宣手里金碗大口喝水。石宣见一碗都见了底,忙对身后道:“快去盛水来。”
  须臾间,有只苍老又满是皱纹的手递了碗水来,石宣接过碗,忽然怔住,回头望着他道:“师父。”
  慧理大师瞧起来亦是几夜未眠,眼眶下都是青黑,此时却露出一点慈和的笑意:“毒解了就好。”
  才几日的工夫,石宣眼底已全是血丝,俊逸的脸庞亦突兀的有些脱了形。他似是有些愧疚,低头半晌,似想向师父说句道歉的话。
  “好好照顾她。”慧理大师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发,叹了口气,转身悄悄离去。
  中了剧毒的人,虽然解毒,也如大病一场。慧理大师早已开好了几副调理的药方,再加上石宣悉心照顾,等绮罗醒来时,一张小脸已经瘦得小了一圈。她眼神略有迷茫,开口道:“悬崖呢?大海呢?”
  石宣被她问得怔住,半晌才道:“什么悬崖,什么大海?”
  绮罗瞧了瞧四周,只见身在一间顶富丽的房中,这才有些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到站在陡峭的悬崖上,下面就是大海,浪舌卷着我的脚,好像要把我拉下去,真是怕人极了。”
  “绮罗,”石宣听她说得可怜,几乎要落下泪来,忍不住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我再也不会让你去什么悬崖上了。”
  绮罗依靠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竹香气,只觉仿若回到了小时候,她满心都是安定的,目中闪着泪光,小声道:“我也再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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