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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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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她喜欢的就是好,她不喜欢的我也得说不好,我过得连个仆人也不如。就连那个郑樱桃,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婢女,也敢仗着是公主身边的人来羞辱我。”
  “我没什么资格可怜你,”绮罗见她双眼肿得像桃子一样,叹了口气道,“人的尊严都是自己找来的,哪能是别人给的呢。父母给你的只能是出身的荣耀,你觉得你父母身份不高,我却是连父母都没见过的。至于樱桃,她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奴婢的,她父亲还是个二百石的守将,却也送了女儿为人奴婢。这世上的人,谁又活的比谁容易些?”她见宛卿怔怔地不说话,也不想多劝她,把帕子塞到她手里,“把泪擦了吧,太傅府上的牛车在山下等着了,一会儿就送你回去。”
  送走了宛卿,绮罗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却不愿意回到席上去,便走到山崖边上,向远处眺望。天朗气清,难得是万里无云的明湛,绮罗站在高处远远眺去,只见远处终南山的影子在霞光中若隐若现,端然是瑰丽无比。
  “在瞧什么?”身后忽有人问道。
  “在看远处的山。”绮罗脱口而出,说完了她便反应过来,倒未想到会是刘胤站在她身后,顿时面色便不太好看。刘胤点头道:“那是终南山。”“谢南阳王指教,”绮罗却无心与他闲话,向他微微屈膝行礼,便道:“公主殿下还在等我。”谁知刘胤抓住了她的手腕,双目直视着她道:“你很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王爷的,”绮罗又惊又气,挣扎着欲摆脱他的手:“王爷还是放尊重些。”
  “你要识趣些,”刘胤果然松开了手,语声虽不高,却着实不太客气,“不要在太子殿下和阿霖面前胡言乱语。”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绮罗气急,反而抬头瞪着他道:“王爷若是行得正,又怎会怕人议论?你能堵住我的口,能堵住悠悠天下人的口吗?”
  刘胤冷哼一声,却不答她,他转头望向了前方不远处的那座小庙,指着问绮罗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绮罗回答得干净利落。
  刘胤二话不说,又抓起她的手往那庙走了过去,绮罗死命挣扎却哪里挣扎得过,到了庙门前他倒是又松了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指着那庙上的匾额道:“这三个字是汉宣帝的御笔。”绮罗恼怒得满脸通红:“这又关我什么事?”刘胤嘴角微微扯起一点弧度,倒是不急不忙道:“你不是爱读书吗?不妨回去读读汉宣帝的皇后许氏是怎么死的。这里面供的便是许氏的牌位。”绮罗还没回味出他话里的含义,却见他头也不回地向庙里走去,自是和适才韩钧等人吃酒去了。
  晚上回了宫中,绮罗只觉这一日疲惫至极,便想先回去歇息。谁知阿霖却拉着她说起悄悄话:“皇兄想迁都。”
  绮罗一怔之下顿时精神了过来:“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不是太子哥哥,”阿霖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指比了比,吐舌道,“听说是大皇兄的意思,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她叹了口气,有些留恋道,“真舍不得这里,我和大皇兄争论了几句,谁知大皇兄动了气,还罚了我的奶娘。”
  绮罗白日里憋了一肚子的火,顿时有些气恼,大声道:“太子殿下都没有做主,何时轮到南阳王说三道四?”
  “大皇兄能谋善断,太子哥哥也很尊重他的。”阿霖好像有些奇怪,又仔细看了看绮罗的神色道,“你怎得每次一提起大皇兄就要动气?”她忽地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捕捉到了绮罗面上一闪而过的红晕,欢快道,“呀,你不会也是喜欢上大皇兄了吧。”
  “你瞎说。”绮罗慌忙打断他,“我哪会喜欢他。”
  “长安城里心慕我们大皇兄的女子多得是,白日里陈宛卿的样子你也见着了吧,”阿霖狡黠地望着她笑,故意拖长声调道,“你不喜欢我大皇兄,那就是喜欢太子哥哥了。”
  “谁说我一定要看上你家的哥哥们?”这次绮罗是真的生气了,一颦眉头,面上极是不豫。
  阿霖却也不生气,笑着眨眼道:“我的哥哥们可是天下最优秀的男子,绮罗居然还瞧不上呢,难道这辈子都不嫁人?”
  绮罗越发闹了个大红脸,正笑闹间,却听门口有人道:“谁这辈子不要嫁人?”
  两女一时愣住,只见刘熙不知何时来了,正站在门口望着两人微笑。阿霖见状抿嘴一笑,望向绮罗不语。绮罗又羞又急,一甩手上的杏枝,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一身鹅黄的百褶裙碎步飘舞,恍若一只飞入宫禁的彩蝶。
  “你怎的惹她了?”刘熙拾起地上的杏枝,凑近了嗅了嗅,却望向了远处消失的人影。
  “太子哥哥好生偏心!”阿霖一努嘴,却道,“也不问个清楚,就断定是我惹她了。”
  绮罗在房中闭了两日,到了第三天,阿霖却来主动找她。先是在门外敲了敲门,绮罗也不理她。阿霖却甚是赖皮,探头俏皮地笑道:“你要是再恼,就说明你是真的想嫁人了。”
  “谁像你这般无聊,老想着嫁人的事。”绮罗着恼得偏过头去。
  阿霖倒没有注意到她神色变化,只嬉笑道:“好绮罗,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绮罗回过神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这么晚了,宫里的嬷嬷们不会允的。”
  “好吧,”阿霖有些郁郁,随即又道,“明日一早就陪我去。”
  第二日清早,两人都梳洗好,用过早膳,阿霖对着绮罗吐吐舌头,顽皮道:“总算不用禁足了,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谁知刚走到门口,教习的嬷嬷却又阻拦:“南阳王有令,公主殿下不得擅离寝宫。”阿霖面色发白,又探头望了望教习嬷嬷身后,问道:“奶娘在哪里?”
  教习嬷嬷面上紧绷:“奶娘管教公主不利,罚在未央殿先皇后像前思过。”
  阿霖顿时垂下头道:“大皇兄还在生我的气。”
  “那日的事罚也罚过了,”绮罗大是打抱不平,对那教习嬷嬷说道,“公主已经依例思过,还要将她怎样?”
  教习嬷嬷神情却十分恭敬,只是话语里不退让半分:“老奴都是奉命行事,还望公主殿下勿要为难老奴。”
  绮罗还要再争,阿霖却温柔地笑了笑,对绮罗说道:“好啦,咱们不出去了,就待在宫里算啦。”她又命侍女取来了许多书帖字画,说道,“今日咱们就在屋里习字画画可好?”这样乖巧柔顺,哪里是阿霖素日里的性子。绮罗也不说破,只看她如何动作。
  阿霖惯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此时突发奇想,要为绮罗画一幅像。绮罗大吃一惊,忙推手道:“这我哪里受得起?”阿霖已命人在一旁调色添墨了,此时哪里肯依她。一旁的侍女和教养嬷嬷倒是很高兴公主能够待在屋子里,都劝绮罗道:“姑娘不用怕,我们公主雅擅丹青,时常为殿里的宫人们作画的。”阿霖摁着她在凳上坐好,皱眉道:“可不许动了。”说着,竟是运笔在纸上作起画来。
  画人像最是费工夫的,一时半会儿哪里能成,阿霖指使着侍女们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要添摆设,忙得殿里的人团团转。教习嬷嬷在旁边看了约有半个时辰,渐也放下心来,夸赞了几句公主的丹青,便找了个机会就退出去了。
  等到教习嬷嬷出去,屋子里没有旁人在了,阿霖一扔画笔,狡黠地眨眨眼,对绮罗小声道:“你瞧,不需要和她们硬碰,我自有办法出去。”绮罗本已坐得腰背酸痛,偏生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此时微微舒展身子,却见她满脸的得意,顿时觉得不妙:“你要做什么?”
  “好绮罗,”阿霖拉了她的袖子,只是软声求她道,“我虽出不去,你却是可以出去的。我们换了衣服好不好,让我去御花园玩会儿就回来。”
  绮罗本能地就要拒绝她:“这要是被教习嬷嬷发现,岂不要罚得更厉害。”
  “画画一般得要好几个时辰呢,她们不会耐烦进来陪着的,”阿霖一低头,面上却露出委屈,“奶娘不在,连绮罗也不愿帮我,这宫里可没人帮我了。”
  听她说的这样可怜,绮罗想了想也不愿意像个木雕一样再坐几个时辰,便道:“好吧,就只许去玩一会儿。”
  阿霖高兴得简直要蹦起来,赶忙拉着绮罗到了里屋,将身上的衣饰与她调换了。绮罗瞧着她满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叮嘱:“时间长了会被发现的,午膳前一定要回来。”
  “好啦,”阿霖刮了刮她的脸,俏皮地笑道,“你和我明明一般大,干吗老摆出一副老嬷嬷的样子来。”她见绮罗张口要说话,忙又做乖巧状,“我一定会小心的,定会午膳前就回。”
  阿霖嘴上虽然不停,但手里动作实在是利索,她很快就换好了衣衫,装成了小宫女的模样,这熟练的动作不得不让绮罗怀疑她恐怕不是第一次这样蒙混出去。阿霖在屋里重重地咳了几声,大声说道:“绮罗,天气燥热得紧,你去御膳房端碗金银花露来。”说罢,赶紧对绮罗眨眨眼睛。
  绮罗又好气又好笑,也只得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阿霖一喜,悄悄拉开了门,正准备出门时,想了想又取了顶侍女的纬帽在铜镜前仔细戴好。绮罗身着公主的服饰,站在门口,目送着阿霖欢快地跑远了。
  屋外的侍女和嬷嬷们都只瞧见公主在屋内作画,谁还会管一个小侍女去哪儿。绮罗见她一路无阻地出了奇华殿,便关了屋门,又回到花梨桌案旁,却见桌上摆着她未完工的画像,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忍不住心中赞叹。阿霖果然在绘画上是有些天赋的,她笔触极细,颇擅精笔绘人,一发一丝都纤毫不马虎,虽然仅把一幅人像画出十之一二,只有一张面孔在纸上,可妙的是她画人极有灵性,顾盼间却画出了人的神采,就是绮罗自己看过去,也觉得那画上的人神情顾盼真与自己相似极了。
  她看了一会儿画,又见阔大的书案上还有几张空着的宣纸,一旁又有笔墨,便忍不住过去拿起笔来。奇华殿中藏的名帖极多,简直如宝库一般,绮罗本就对习字有几分热情,此时占了公主的书房,寻了篇卫夫人的南帖摊开,一个人临得如痴如醉,自也觉得清净自在。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忽然一阵风吹来,有人推了门进来,绮罗以为是阿霖,头也不回地道:“适才教习嬷嬷在门外要送茶点,我没让她进来。”
  那人脚步移动,在她身后站定了,却不说话。绮罗忽觉有些异样,正要转身,那人忽从身后执住了她的手,替她将写纸上那个“师”字的最后一竖写完。绮罗骤然一惊,便欲抽出手来,笔上的墨一甩,溅开了一大片。她低头看到那沾了墨的袖子上竟是用明黄的线滚的金边,顿时回过头去,却见是太子刘熙俊朗的面孔近在咫尺。
  “太子殿下,”绮罗慌忙向他行礼,正看到他何止袖子上,就连衣襟上也沾了好大一块墨印,她脸上更红,说道,“不知殿下驾到。”
  刘熙却不以为意,温和地看着纸上的字道:“从前习过帖?”他总是这样一副温和的神情,只是绮罗却有错觉,掩藏在温和之下的,是他眉间贯有的一股淡淡郁色。
  绮罗点了点头,抽出罗帕想帮他擦拭衣袖上的墨痕,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捏着帕子又缩回手,小声道:“小时候习过两年。”
  “那也算很不错了,”刘熙闻言便笑了,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帕子,一边擦了擦手上的墨,一边打量着她道,“你穿这身倒是好看。”
  她身上的是公主的日常服制,牙白的锦裙上用粉紫、浅青混杂着金银线勾出百蝶,腰上系着长缨结双凤的玉佩,流苏垂到足踝处,行动自能显出绰约秀拔之姿。她面上发红,忽然有几分不安,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是阿霖……公主……”
  刘熙却不以为意,走到桌案旁一张张地翻看她临的帖:“卫夫人是当世名家,她的字高逸清婉,撇捺间如舞女插花,倒是很适合女子来习。孤的书阁里还有几张她的帖子,回头让人给你拿来。”
  绮罗哪里肯接,慌忙道:“奴婢不敢。”
  “孤初见你可不是这样拘束的性子,”刘熙有些讶异地望了她一眼,忽然瞥见一旁的书案上端正地搁着阿霖为绮罗未做完的那幅画像,他看了看画像,却又向绮罗望了望,笑着拿起阿霖搁在一旁的笔来,竟是挥笔如急雨,在那画上添笔起来。不同于阿霖的工笔细绘,刘熙画画却是落笔如烟云一般,约只有一盏茶的工夫,他便搁了笔,笑道,“妥了。”
  绮罗凑近了去看,顿时目瞪口呆,阿霖的那幅画此时被他补全了,面容发丝部分是阿霖画的,都是用的工笔细描的,而人身服饰却是大气磅礴的挥洒运笔,明明是两种笔法,此时竟融汇一体,也不纠于什么布景坐姿,他不过是随意地瞥了绮罗两眼,却画出了一个端坐在太湖石边的俏丽佳人来,画中人身着的依旧是这身华丽衣裙,只是手里多了一枝杏花,巧笑嫣然,顾盼生辉,活脱脱是要从画中走下来的样子,端然便是照着绮罗描画的一般,旁边还提了一句诗:“云容水态从头绘,秋月春风取次拈。”这下绮罗彻底拜服,由衷道:“太子的画真好。”
  只有一瞬时,刘熙的面上浮过一丝愉悦神情,屋外有人轻声唤道:“殿下,殿下?”
  刘熙面上的神色很快便敛了去,看了看那画,又重新变回了淡然落寞的神情:“不必告诉阿霖孤来过。”
  “太子殿下有心事?”绮罗看着他走到了门口,终于忍不住问出心里话。好端端的他怎会突然到奇华殿来,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没说就要走。
  刘熙的脚步顿了顿,终是回过头来,半抬手腕,最终却只是拂过她头上的那枝杏花。
  “这花很衬你。”
  这句话飘得轻淡,她疑心自己听错。
  午时三刻过了阿霖方才回来,却是一脸的闷闷不乐。绮罗心里有事,并未追究她晚归,只打量她的神情问道:“怎出去玩了还这般不开心?”阿霖连衣衫也未换,就身伏在花榻上,抱着一只五彩锦绣枕发怔。绮罗又唤了她好几声,她也未知觉。绮罗有些踌躇,走到她近旁,小声道,“先将衣衫换一下吧,等会儿教习嬷嬷还要送午膳进来。”
  仿若一语惊破,阿霖这才觉醒,问道:“可有人发现我出去了?”
  绮罗想起适才太子刘熙的言行,面上略有些发红,小声答道:“没有。”
  阿霖扭了扭身子,似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眼角眉梢却都带了忧郁,显然存了心事。绮罗看了分明,却不问她,只坐在她身旁的小几上静静看字帖。
  “哎,绮罗。你说一个人如果许久没音信,会是去哪里了呢?”阿霖到底忍不住,还是开了口,“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连句话也没留。”
  绮罗微微一怔,想了想道:“兴许是有什么急事脱不开身。”她说着看了眼阿霖的面色,却见她神色更加怔忪,便问道,“是什么人让公主这样挂心。”
  “是个老和我过不去的人,”阿霖说起这个人,面上微微发红,却有些按耐不住地眉飞色舞,“他给我养的小兔洗沐,但忘了将它的毛擦干,结果过了一晚小兔就腹泻死了。我……我真气他。有好多账要和他算,但他不知跑到哪里去啦。”
  虽说是嗔怪,可这话里的惦记简直要漾出蜜来。绮罗微微笑了笑,望着她道:“既然这样挂心,就让你的太子哥哥去帮你找找。”
  “不要,”阿霖开口就是否决,红着脸道,“等他回来我再一并和他算账。”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阿霖走到书案旁,忽地目光留在早上的那幅画上,嗔道:“你还骗我说没人来过,太子哥哥可不就来了。”
  绮罗大感尴尬,怎么就忘了把画收起来,她支吾道:“我,我一时忘了。”
  “啧啧,太子哥哥可是难得动笔的,”阿霖却不放过这个打趣她的好机会,瞧着她促狭道,“我瞧这画可是用了心的,还题了诗呢。你可要贴身收好了,这就算是以后立太子妃的表记。”
  “我不要。”绮罗抢忙道,一时涨红了脸。
  阿霖笑眯眯地吹了吹画上的墨迹,见已经干了,便把画卷了起来:“你不要,我可就拿去送人了。”
  “你要送谁?”绮罗又是羞,又是恼。
  “这可不能告诉你。”阿霖打开一旁的漆金书柜,拿出一个空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把画放了进去。
  绮罗有些发急,可说出的话也不好收回来,此时脸色越发地红。
  阿霖见她窘迫,越发得意,眨眼道:“过几个月就是有人的生日了,我把这画像送给他,他定会高兴。

8。点绛唇
  潼关近在咫尺,疾风如刀,箭簇如雨。
  马蹄落处飞沙走石,漫卷迷人眼目,呐喊声交织着利箭穿云的鸣响,惊得路旁人纷纷避让不止。
  最前的一骑上却有两人,其中年长那人面如金纸,正是从地牢中逃出的冉隆。他瞧上去似是受了重伤,而驭马的人却略年轻些,是他的弟弟冉闵。此时冉闵双手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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