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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勿入帝王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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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桢:可以写情书啊!
作者:然而你上次写的情书并不讨人喜欢啊~
奕桢:究竟是谁写得不好啊!
作者:别闹了,你想像盖世英雄那样华丽的出场吗?
奕桢:还可以这样?
作者:哦,拿错剧本了,你还是打野吧~~~
嘉楠:把楼上的给我拖出去!
奕桢(二话不说就拖作者!)
~~~~~~~~~~~~~~~~~~朴素的结束了~~~~~~~~~~~~~~~~~~~~~~~~~

☆、挑拨

  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声音应该是如出谷黄莺,调门稍高,清脆里夹杂一点点娇柔,满是天真不知愁事的愉悦与欢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大女儿语调里的清脆渐渐变成明朗,娇柔沉静为婉转,时常让皇帝忘记了嘉楠的年纪。
  如今看嘉楠静静立于堂前,她这两年身量渐长,已高过了嘉柳,幼时的团腮渐消,下巴颌与脖颈间渐渐出现一条更为舒展的弧线。皇帝默然审视自己十余年来最宠爱的公主,严家旧年犯过蠢,他丝毫不怀疑,那么谢氏呢,中宫呢,他心爱的大女儿,萧嘉楠呢。在严家被翻出的旧案里,惠和公主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嘉楠恍若没有察觉皇帝审视的目光,只管继续陈述,声音温柔而沉静:“说起来也是巧了,是礼部主事的严大人。正是前几日里朝中提议立嗣的大人。”
  皇帝不期嘉楠毫不隐晦点出立嗣之事,倒是不知道怎样继续对话。嘉楠继续说道:“这里头好几事孩儿想不通,好在这也原不是孩儿该操心的事情,自然原原本本地要来禀与父皇知道。”
  皇帝于是顺着她话音问到:“楠儿何事疑惑?”
  “严大人早年只怕是真有旧事,然朝中大员行事岂能如此不周,前脚与人争执后脚就有人料理,出手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敢行凶,此其一也。”
  “七龄村童能有多大见识本领,死里逃生还能找准公主府门口,恰能撞上车驾喊冤,如此巧合,实在令人生疑,其次二也。”
  “倘若一切巧合便罢,若为有心之人刻意为之,是不忿严家旧事,想讨还公道,还是只以严家事为引,别有所图,其次三也。”
  嘉楠说的坦荡,皇帝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可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嘉楠眉宇间的稳重沉静褪去,难得地如一个真正的当龄少女那样俏皮地眨眨眼:“知道呀,儿臣还知道父皇现在说不定觉得头疼的很。但凭什么歪缠的外道,楠儿只要交给父皇不就好了。”
  皇帝没想到她不仅说的坦荡,行事更是光棍无赖,不由得被她气乐了:“敢情朕就是给你收拾麻烦的。”
  嘉楠哼了一声:“楠儿又不蠢,若是家宅阴私,自然归有司处置,哪里配让儿臣过问;若是家国大事,自然是父皇圣心独断,儿臣哪里配过问?”
  皇帝长吁了一口气:“你这话里里外外绕得厉害,见识倒还明白。”遂放了回了半颗心,放松腰背靠到引枕之上,吩咐道:“你既明白,朕也不多吩咐了,此事京兆府秦倍臣已经来回过原委,便仍交由京兆府处置便是。”
  嘉楠干脆地应了一声“是,回头儿臣便让人把那章春生送到京兆府去。只是眼下凶犯行踪不明,为了这孩子的安全,父皇能不能派几个人跟着他。”皇帝状若无意道:“你公主卫镇日里也没什么正经事,随便安排几个好身手的过去也就罢了。”
  嘉楠被皇帝几番试探,激起两分火气,嘟嘴道:“ 才不要去掺和这破事儿,来的时候碰到重庆,已应允带他去坤宁宫找豫庆玩儿,儿臣这会儿带他过去,待睡前再送回来。”
  皇帝看她一眼道:“你倒待他上心,回回见了你重庆都高兴得很。”
  嘉楠不以为意地笑笑:“至亲姐弟,这值得什么可说的。”又补了一句“那春生眼下是唯一的人证,父皇千万记得叫人保护那孩子哦!”
  皇帝失笑:“自己有人不用,倒使唤起朕的人来。是,谨遵公主钧旨,明儿一早就着人去公主府上候着。”
  第二日宫内便有人传了话到公主府,着人送章春生往京兆府去。章春生自离了家乡,连月风餐露宿,直到入了公主府内,实在才觉这是过往听也未曾听闻的仙境。前一日玉琼指了公主府内一个大丫鬟名叫惠芳的照看他,惠芳一向行事稳重,待春生轻言细语,细心周到。
  待第二日惠芳与春生说要送他至京兆府,春生没敢说话,只抱着惠芳的腿哭着不肯撒手,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惠芳。惠芳摸摸他头顶,蹲下。身子抱住他,好生好气与他说到:“春生想哭就再哭一会儿,哭完了听姐姐与你说话好不好?”
  说来也奇,若是惠芳劝他不哭,春生倒可能还收不住委屈与害怕,但惠芳这么一说,他倒能忍住哭泣,收声问惠芳道:“惠芳姐姐要说什么,春生都听你的,只要别赶春生走!春生会做很多活,春生什么都能帮姐姐!”
  “咱们这里是公主殿下的府邸,不管抓坏人断案子。春生想要与你奶奶、姑姑伸冤,京兆府今日必去的。咱们这里的事情都是公主殿下做主,待你家里的事情了了,若你想留下,姐姐替你去求公主好不好?”
  惠芳的语调温柔平和,怀抱温暖有力,春生觉得安心“姐姐,我一定要去给奶奶报仇,你放心,我甚么都听你的。”
  惠芳轻轻蹙了蹙眉间,摇摇头道:“春生,你虽然年纪小,但你们家就剩下你一个男子汉了,可不能什么事都听别人的。到了京兆府,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见到、听到的事情是怎样就原原本本地说。不管别人怎么样,你要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惠芳的话章春生其实并不十分明白,但他重重点头道:“惠芳姐姐,我记在心里了!”便自己背了惠芳与他收拾的小包袱,随来内院接他的人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院门。
  垣锐领了一小队人亲自送到秦倍臣处,又留了四个人在京兆府,客客气气与秦倍臣说到:“公主怜这孩子孤苦,又是此案现在唯一的人证,现在凶犯未落网,实在怕他再生意外,故而求圣上指了几个人与大人分忧。这几人只管这孩子的周全,余事一概不得插手。”秦倍臣想到嘉楠的年纪,不由心内叹服,颔首道:“公主所虑甚是周到。”
  惠和公主府这边把人送往京兆府是没避人的,自严永泉被圈后,萧峻又派了人多处打探,零零散散总算拼凑出个大概,怒气冲冲喊人传了严秀卿问话。
  严秀卿自从回娘家打探消息以来,几乎一无所获,正忐忑间,见有人来传,只得惴惴不安去了上房见萧峻。进的房内,见萧峻端坐其中,满脸不愉,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萧峻张口便问到严秀卿家中可还有一位早死的嫡母,严秀卿先是愕然,后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看了萧峻一眼,朱唇微启,欲言又止。萧峻不耐烦道:“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见得见不得人的事体统统都说出来罢。”
  严秀卿不敢隐瞒,嗫嚅着说到:“妾的母亲一向心直口快,父亲虽从来好性儿,难免也偶或拌嘴。”
  萧峻眉头一皱,把茶盅儿往桌沿一磕,“叫你来说书讲古呢?捡要紧的说!”
  严秀卿吓得一哆嗦,脖子一缩,竹筒倒豆般说到:“小时候有次不妨头听到父亲母亲吵架,母亲有对父亲提到‘你那短命的死鬼老婆’!妾听不懂,问祖母是什么意思,祖母好生教训了妾一通。”实际上是当时严秀卿与严淑卿姐妹俩偷听到学舌到“短命死鬼”几个字,被狠狠责罚,实在是难以忘怀。
  萧峻又是嫌恶又是失望地说到:“这么说,你父亲在甄氏之前确实还娶过一个妻子了?”
  严秀卿听到“甄氏”二字,脑中灵光一现,眼睛一眨道:“此事秀儿确实不知,不过依当年之语,母亲必是知道的。那么王妃表姐家中当日要与父亲结亲,想来也清楚的。”
  萧峻这才想到严秀卿的嫡母正是甄钰的亲姑姑,气的一把砸了茶盅儿。他没有母族,所可仰仗者唯姻亲最为亲近,故而舍了脸面连妾室家中都肯做亲戚敷衍,也不知道谁要坑他,定下的计谋好生恶毒,一个不妨就把他两个助力坑进去。
  此刻顾不得许多,他也没去细想严秀卿为什么说自家事扯到甄家头上,先一叠声儿吩咐人去请了王妃来。待甄钰到来被问到此事,一脸莫名其妙:“姑母出嫁时,妾尚未出生,能知道什么?姑母现在严家且不论,更有严家老夫人必是清楚的,殿下垂问,两位难道敢不回?”
  萧峻这才回过神来,狠狠瞪了严秀卿一眼。严秀卿不敢再出幺蛾子,红了眼睛道:“妾被吓昏了头,实在是思虑不周。王妃说的是极,祖母必知就里的,秀儿这就家去替殿下问个明白。”
  萧峻闷哼了一声:“还不快滚!”严秀卿吓得腿一软,赶紧行了礼要告退。不想甄钰出声把她叫住,转头与萧峻说到:“孺子到底是晚辈,严老太太跟前有些话只怕不好深问,还请殿下派个人随孺子同去吧。”萧峻板了脸点点头,随手指了心腹太监金东与严秀卿同去。 
  待严秀卿前脚一走,甄钰出言屏退了房中侍应,至萧峻脚边行大礼拜下去道:“眼前情势逼人,妾有几句妄语,不得不说与殿下知道。妾长于深闺,见识粗陋,或颇有可笑幼稚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萧峻心中烦躁,勉力忍耐了怒火道:“有话便说。”
  “殿下的志向,妾不敢说尽知就里,但观殿下行事,也能猜到一二,妾既然嫁入王府,家中上下自然是与殿下一心,任凭差遣。”
  “甄家的忠心,孤自然是知道的。”
  “严家此次犯事,若只是严家事,过阵子也就自己消停了,怕只怕是有心人冲着殿下来的。严家前阵子为殿下所谋之事,必要得罪某些人。常言道,事缓则圆,立储之事,咱们只怕是太心急了。”
  “王妃起来说话。孤也觉着此事不简单,依王妃看来,这是谁在搞鬼?”
  “从来只有国之储贰,没听说有储叁储肆的,谁最不愿意见殿下正位东宫呢?”
  萧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阴测测道:“自古以来,不是争立长,就是争立嫡,还能是谁呢。一个丫头片子,偏要事事都压了孤一头,今儿敢明晃晃把人往京兆府送,这是跟孤示威呢。”
  甄钰嘴角扯了一下:“严家早年可能是有些说不得的事,但就算捅开了与殿下又有何干,但坤宁宫与公主府难道就干干净净?”
  萧峻皱眉道:“以孤多年所见,要抓到这两处的小辫子只怕不易。”
  甄钰偏了头一想:“那谢家呢?江南谢氏好大的名头,就没有半点阴私么?”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请收藏文章收藏作者,请回复评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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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峻:萧嘉楠,老子跟你没完!
嘉楠:妈。的。智。障~
谢皇后:基因不好怪我咯?
嘉楠:妈~不是说您啊~
萧皇帝:那怪朕咯?
萧嘉楠,沉默。。。。。。。。。
华王氏:哦嚯嚯,可以坐享渔人之利呢~~~
作者:楼上的,作者连名字都还没给你想好你激动个啥~
~~~~~~~~~~~~~~~~~~~~~~小剧场结束了~~~~~~~~~~~~~~~~~~
话说昨天收藏突然飙升到140,涨了整整5个~~~  突然觉得本周被轮空榜单的心情一下子被治愈了。或许故事太小众,不够苏爽,或许某西笔力不够写得尚有待提高,但是还能得到一些读者的喜爱收藏和热情回复。爱你们大家。 =^_^=

☆、错认

  金东随严秀卿到了严家,恰京兆府也派了人,因严夫人并严老夫人皆是女眷,又皆有诰命,为留颜面,京兆府尹只着人上门问询。因有外人,严秀卿避开了,只留了金东在侧旁听。
  京兆府来人乃是一位姓王的老主簿带着一个小文书,也姓王。那王主簿虽长得极瘦削,眼睛颇有神采,山羊胡子留得不长,修剪地整整齐齐。管家引了人到内堂见过两位严夫人,那老王主簿恭恭敬敬与严老太太唱了个诺。严老太太微微侧了身避过:“大人不必多礼,快请坐。”
  那王主簿微微躬身道:“冒昧前来,乃是秦府尹指了余来向老太君请教一件旧事,还望老太君解惑。”
  严老太太客气道:“大人但问不妨,老身知无不言。”
  “贵府早年间,除眼前这位,可还有一位严夫人?”
  严老太太心中不防问得乃是这件旧事,心中不由一窒,便说不出话来。
  王主簿似乎没有未注意到严老太太的异样,仿佛又想起什么事来:“还有一事要禀与老太君知道,待这边请教过,还要去问问严大人。”
  严永泉一直圈在书房,哪里有串供的机会。严老太太本来下意识要隐瞒,此刻只得叹口气道:“不错,老身先头原是有一个姓章的儿媳,这媳妇儿也是知礼孝顺,老身极爱她。只可怜她没福,实在是去得太早。”
  房中除了两位严夫人,大小王大人,小太监金东,还有严府管家并伺候的丫鬟嬷嬷一屋子人,此刻众人皆大吃一惊,从来不知道眼下这位甄氏夫人,竟然是个继室。
  小王文书奋笔疾书,老王主簿面色不改,又问道:“请问前几日府上是不是来了这章氏的家人寻亲?”
  严老太太只得答到:“家中门子不知旧事,得罪了亲戚,后来幸得前儿秦大人亲来寒舍告与我儿知道,昨日一早老身便命永泉去接人,还未得见真人,这里头难道有什么事不成?”
  王主簿也没回她,又掉转头去问那章氏当年如何死的,严老太太只说是发了急病,语焉不详,再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王主簿也未多缠,取了那小王文书所记之笔录扫了一眼,递向严老太太道:“老太君还请过目,若小王所记无差,便请画个押吧。”
  严老太太识字不多,眼又极昏花,让严夫人帮她看了,自己画了押,还想打探一二,不想那王主簿收了证词,拱手告辞,就要往书房问严永泉去。
  待王主簿问过严永泉,也整理了一份口述,便带回京兆府复命。
  京兆府中,秦倍臣只觉得牛啃南瓜找不到下嘴之处,严家母子认了旧年娶妻之事,异口同声道前妻章慧娘乃是急病暴亡,岳家未曾报丧,乃是岳家迁居后不通音讯之故。反正那章家除一个幼童几乎死绝了,那章春生对旧事丝毫不知,自然严家说什么是什么。
  缉拿凶犯的仍然没有丝毫线索,但有当日城隍庙中见过那几人的香客提起那几个泼皮中有两个纹得好精致花胳膊,又有人影影绰绰看见那泼皮似往双狮胡同去了,这双狮胡同好巧不巧正是惠和公主府后门所在之处。公主卫中的部曲多从此门进出,这卫中的私兵皆是罪籍,自然里头也是有些个江湖气的,纹身刺青自然不鲜见。
  秦倍臣一脑门官司,不由得心中暗叹,还得打叠起精神,亲点了人往惠和公主府上去。嘉楠人在宫中,谢青将秦倍臣请至外书房,秦倍臣心中打鼓,但仍大着胆子道:“非是造次,实在是往日有人见着贼人似往公主府中后门而入,还望谢先生行个方便。”
  谢青沉吟了片刻道:“大人奉了皇命,办的是官差,依殿下素日之行,必是要允的。但此事关乎殿下清誉,究竟如何办理方才妥当,还需问过宫中。此刻青着人送了名册来,大人先派人在各处门禁稍待,待宫中有了旨意,才好行事。”
  秦倍臣原打了趁嘉楠不在的主意,先把人清查了,回头再入宫自请个“不敬”之罪也就罢了。不想这公主府的清客甚是难缠,话说的滴水不漏,就是不让查。秦倍臣无奈,只得命人守了各处门禁,自己亲往乾清宫请旨。
  皇帝一听就大怒,顺手砸了朱笔到秦倍臣面门之上,给他脸上画了好鲜亮一道红印:“抓不到贼就攀咬上朕的公主了!”
  秦倍臣心中委屈,仍只得耐着性子道:“不敢疑心公主,只怕奸人藏身其间,反污了殿下名声。”
  皇帝颇为不屑:“惠和卫演操之时朕也看过,进退有据,出入有法,什么宵小能混得进去。”
  秦倍臣正在词穷之际,不想殿外传来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父皇但让秦大人彻查,儿臣绝无二话。”
  得了嘉楠一句话,皇帝虽然还是气哼哼的,终究还是允了秦倍臣入府查人。只是秦倍臣领人携了章春生,将惠和府上诸人按名册将纹身之人留下,准备由章春生将臂上又刺青的人等一一看过,章春生毕竟年纪幼小,先时只看了条花胳膊便激动得大叫“就是他!”京兆府中的捕快立时一拥而上,想要拿下那人。
  说来也巧了,这被指认的不是别人,正是爆碳性子的鲁大锤。这鲁大锤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天生的一膀子好力气,又在惠和卫中操练了几年,那几个捕快哪里是对手。他气的冲春生哇啦啦大叫一声:“小杂皮,敢诬陷你鲁大爷!”伸了蒲扇大的手掌就往离他最近的一个捕快扇去,那捕快登时就肿了了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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