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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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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来,我们见势不对,立刻要护着小娘子进城,没想到昨夜和郎君交手的人竟然趁机抢走了小娘子。”
  说到这里,部曲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楚毅之咬牙切齿,万万没想到,那徐狗子竟然还敢绕了一圈回头。
  “人往哪里去了?”责怪是没用的,最要紧的是赶紧去救人。
  “刘一追去了,这边,留了信号了。”部曲指了个方向,是东南方向,楚毅之并不迟疑,“我们先去,叫后面的人跟上。”
  那是他亲妹子啊,一个闹不好,落在流民的手里,不知要吃多少苦,楚毅之整颗心都颤起。
  那端楚昭被人抢了去,找在马背上,颠得她快吐了,不也知道跑了多远,终算是停下了。掠了她的高声喊道:“行,跑得够远了,咱们就在这里吃顿饱饭,再想其他。”
  说罢一手将楚昭扔地上,幸好丢在草堆上,楚昭虽然擦破了点皮,总无大碍。
  “长得细皮肉的,果然不愧是京城来的官家人。”那人便是徐狗子居高临下的俯视楚昭,楚昭拍拍手坐起来,“你捉了我想做什么?”
  徐狗子咧嘴一笑,“官家人的小孩都像你这么胆大吗?”
  “不一定。”楚昭非常坦白地回答,徐狗子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这么说,也不是个个人都像一样,被我捉了也不怕。”
  楚昭煞有其实地点点头,算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徐狗子问道:“饿过肚子吗?”
  虽然不知道徐狗子为什么这么问,楚昭还是老老实实地摇摇头,徐狗子一听脸色就变了,“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就因为你们祖宗有出息,所以你们一辈子都高高在上,我们呢,因为命贱,一出生就要挨饿受冻,我们明明做得比你们多,偏偏过的日子连你们一分都不及。到最后,家破人亡,命都保不住了,实在可恨,可恨。”
  楚昭眉头跳了跳,徐狗子的一番话可见对世家成见皱深。
  “我并不是世家。我阿舅原跟你一样,食不裹腹,为了保命,他选择从军,自那之后,我们家才好起来,我阿娘,也是靠我阿舅征战沙场才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楚昭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徐狗子面带诧异,“你不是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又怎么会连京城都呆不下去。”楚昭继续半真半假的骗人,她人长得小,可欺性强,要不是钟氏和楚毅之从小看着她长大,怎么会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却有成年人的谋略。
  徐狗子原本满心愤恨,听楚昭说得有条不紊,心中的愤恨竟然慢慢平息了。
  “唉,你叫什么名字?”徐狗子一副咱们关系好的模样问了楚昭,楚昭嘴角抽抽,还是淡然地回道:“我姓楚,单名一个昭字。你呢?”
  “我啊,我叫徐狗子。”这种阿猫阿狗的名字,别人听了或许会嫌弃,楚昭却不觉得意外,穷人家的孩子怕不好养好,取的都是贱名。
  “那我唤你一声徐大哥吧。”小命被人掐在手上,必须争取好感呐,楚昭喊得一点压力都没有。“徐大哥想必饿了,不如去吃些东西吧。”
  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楚昭能看到徐狗子的嘴唇都要裂开了般。
  “大哥,饿煮好了。呐,给你盛的。”一个男人端了一个破碗盛了饭走来,徐狗子上手就接过,顾不上烫地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楚昭注意到,徐狗子在吃饭的时候,捉饭的手被烫得发红,他吃饭时,一粒米都没让掉过。
  “再拿一碗来。”徐狗子吃完了,碗往前一递,刚刚给他盛饭的人立刻上来接过,又给他盛了一份。
  这回徐狗子吃得就没那么急了,“我告诉你,我原本就是在翼州当兵的,可是,翼兵连年干旱,我们军营里的弟兄都忘了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再后来,饿死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就带了几个相好的兄弟逃出军营来,只为挣一条活路,能吃顿饱饭。”
  原来是当过兵的,难怪身手如此了得,还懂得调度人手,可以和楚毅之打平。
  “你只为活命而已,并不一定要杀人。”昨天的围攻,今天的攻城,死在徐狗子手上的人不少。
  “哼,那些当官的,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看到我们流民就像见了瘟疫一样。好好让他们给点粮食他们不肯,非要拿刀拿枪明抢,遇到反抗的,不杀能如何。”徐狗子咬牙切齿地说来,楚昭无法反驳,并不是人人都像楚毅之一般,遇到了难民,愿意把所有的粮食都拿出来分给他们的。楚昭的心里闷闷的。
  徐狗子突然地问道:“昨天跟我打架守了孝服的人,是你什么人?”
  楚昭脑子一转,犹豫着要不要实说,最终还是选择了道:“那是我阿兄。在你们之前,我们遇了到跟你们一样从翼州逃出来的难民,你带人围攻我们的时候,应该看到我家的部曲如何护着那些流民。”
  “很小的时候,我阿兄就带我去看世家口中所说的贱人,其实我不明白,他们有什么贱的呢?他们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甚至供养着世家们,世家吃着他们种的粮食疏菜,穿着他们做的衣服手饰,偏偏口口声声喊他们贱人,一副瞧不起他们的样子。如果正逢干旱,无人营救,能够活下来的,绝不是他们。”
  这些话,楚昭就连楚毅之和钟氏都没有说过,如今却附和徐狗子的话说了出来,徐狗子笑了,“想不到,我就是想捉一个人来吓唬吓唬昨天打得我那么厉害的人,竟然遇到了你这样意气相投的兄弟。可惜你太小了,否则我一定跟你结拜。”
  说罢一拳打在楚昭的身上,一副我真是好运气的模样。
  楚昭的肩头很痛,不过,她的想法果然没错,徐狗子恨这世道的不公,濒临死境,放出了心中的猛兽,这才会烧杀抢掠。
  “可是,你现在做的事,跟那些世家有什么差别呢?世家们是暗抢,你是明抢。你进城之后抢到的粮食,都是跟你一样出身贫贱的百姓的,你抢了他们的粮,你可以吃饱了,他们却要饿肚子了。”
  徐狗子的动作一顿,笑容也僵了,楚昭打量了徐狗子,徐狗子道:“我要活命,无论如何,我都要活命。”
  很是强烈的求生意志,楚昭能够感受到。“谁又想死呢。冤有头债有主,不肯让老百姓有活路的人,并不是跟我们一样的百姓,而是世家。既然如此,要抢粮食,压金银,就该找他们。欺负跟我们一样的老百姓,只不过是把我们的痛苦强加在他们身上,到最后,反倒让他们痛恨。”
  徐狗子没有说话,像是听进了楚昭的话,一直在思考着,过了很久,“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你觉得,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一副商量求破的模样,楚昭觉得自己是不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第085章 柴景相救

  “你要带我去哪里?”想要她出主意,总不能一问她就答了吧。徐狗子一听沉下了脸,楚昭也不说话了,两人对峙了半天,徐狗子冷哼了一声,“你认了我当大哥,以后跟我混,你脑子好使,我能打架,咱们前来一定能把世家打得片甲不留。”
  谁要认你当大哥,谁要跟你混呐!叫你一声大哥,只是客气而已。
  内心吐槽,架不住小命被人捏在手上呢,楚昭只能表现出一副离不得家人的模样。
  “我阿娘和阿兄还在等我。徐大哥想让我们骨肉分离吗?”虽然徐狗子凶狠,但是刚刚楚昭的话能引起他的共鸣,此人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楚昭也只是在试探。
  低头作出一副想家人的模样,徐狗子提起了她,“你想逃?”
  靠,突然就动手,妥妥就是个神经病啊!楚昭此时只怕自己太小,一如当初被楚章掐住脖子不能动弹一般,现在的她亦无还手之力。
  “我要回去找我阿娘阿兄,你能抢了我,我不能逃?”神经病都是不讲理的,刚刚的哀兵政策不可行,还装模作样的,徐狗子也不见得会放了她,是以楚昭锁性硬气说话。
  “哦,小小年纪,气性不小。就你这小身板,你想逃,怎么逃?我捏死你比捏死只蚂蚁都要容易。”徐狗子面露狰狞地说话,楚昭哼地一声,“要杀就杀!”
  大义凛然,徐狗子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不怕死。顿过之后就乐了,将楚昭放下,“你不怕死啊?”
  “怕死就能不死了吗?”楚昭十分不客气地反问,“你叫我与家人分离,比死还难受,你若不愿放了我,便杀了我吧。”
  二选一,惯性的思维。但是,徐狗子虽然脑子未必有楚昭好使,架不住脑路不正常啊。
  “我不杀你,也不放你,你又能怎么样。”
  妈的!楚昭爆粗口。怒极过后,反倒冷静了下来,“你看得了我一时,看不了我一世。”
  徐狗子放了话不杀她,对楚昭而言是好事,如此一来,她就可以专心思量逃跑。
  “大哥,有人追上来了。”徐狗子不愧是当过兵的人,竟然还安排了人放哨。
  听到这话,骂了一句,招呼人道:“兄弟们都收拾收拾,我们走。”
  “大哥,跟他们干一场。”有那凑过来的人吆喝着要打架,徐狗子一巴掌煽过去,“干什么干,没看到我们刚刚出城的时候除了后面有一拨追来,前面还有一拨堵着的,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就我们这几个人,都不够人塞牙缝。”
  “撤,赶紧带上东西撤。”徐狗子收拢了粮食,翻身上马,弯腰提起楚昭扔后面的粮食上,楚昭握紧了怀里的匕首,徐狗子带的人已经策马而行,徐狗子扬起马鞭一挥,马儿嘶叫了准备冲出去,当机立断,楚昭拔开匕首,用尽全力往马背上扎了一刀。
  “吁!”马儿吃痛地长啸,乱跑乱跳起来,徐狗子赶紧控马,楚昭捉住这机会双手撑起马儿,一跃落地,因马儿发狂,她落地时转了几个跟斗,总算没有伤重,毫不迟疑,楚昭撒腿就跑。
  徐狗子选下的歇脚地居高临下,他们如今正在一个小山坡上,楚昭一开始就想尽办法要稳住徐狗子,一直都在打量四处的地势,思考究竟该如何逃脱。
  人小腿短,她是跑不过大人的。眼下后有追兵,徐狗子当务之急地跑掉,她一个小孩子,徐狗子万不会为了她而自投罗网。
  况且,来时上坡,楚昭逃走往山坡下滚起,比她跑要快多了,虽然落地时满身的灰,头还晕晕的,上头徐狗子控制住马了,扯着朝楚昭叫唤道:“你跑什么跑,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谁知道呢,楚昭才不管徐狗子到底想不想伤她,他们不熟。
  马儿上坡好控制,下坡嘛呵呵……人昂马翻是分分钟的事。
  况且,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徐狗子的人居高临下的看到追来的人,“大哥,快走,再不走咱们就走不了了。”
  徐狗子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指着楚昭道:“你给我等着。”
  怎么,还要记仇啊。楚昭被他掳了来还没记仇呢,他记的哪门子的仇?
  楚昭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再不走,你可就走不了了。”
  虽然隔得老远,徐狗子像是看到了楚昭的笑脸,但是,落在那些世家公子的手里,他们是什么下场,徐狗子能不知道吗?恨恨地咬牙,翻身上马,赶紧带了人逃去。
  楚昭见徐狗子走了,大松了一口气,然而来的人是不是楚毅之,楚昭心里没底,是以,楚昭寻了个大石后头,等着追来的人。
  “郎君,贼人已经跑了,楚家的小娘子似是逃出来了。”追来的后马停在了楚昭滚落的山坡前,斥候来报。
  “我们是追贼人,还是寻楚家的小娘子?”领将身边的人询问。
  “楚郎君在前面围堵,让我们帮忙做出追赶的假象,凭楚郎君的部曲,要拿下区区几个贼子不难,命人去寻楚家的小娘子吧。”楚昭远远听到这声音,哦,熟人呐,柴家那个柴七郎柴景。
  既然是认识的,楚昭衡量了两家的利益,并无冲突,所以呢,她跟这人碰面是安全的。
  如此想,楚昭从石块后面走了出来,三军戒备,楚昭站在石块旁,作揖道:“楚家三娘,见过柴七郎。”
  即自报家门,又点出了柴景的身份,表明她这不是假冒的。柴景一身铠甲,坐在马背上,楚昭只是抬眼一看,竟然觉得此人长得比她见过的以前的明星都要俊美,尤其那身气度,更叫楚昭咂舌。
  不过,哪怕为柴景美色所惊,楚昭应不露分毫。倒是柴景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说起来,他们有过两面之缘,也算是熟了,第一次柴景耐心教她骑马,第二次柴景为她作证,叫楚愉没能将罪名往她头上扣。这一次,柴景算她救命恩人了……
  只那么一想,楚昭喉咙动了动,柴景已经站在她的面前,蹙了眉头,“怎么如此脏?”
  楚昭只觉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抬头看了柴景笑得分外灿烂地道:“是吗?能够死里逃生就好,脏就脏点吧。”
  世家子无时无刻不注意自己的仪容仪态,柴景一副嫌她脏的模样,楚昭暗暗记下了。
  “如何手中还有血?”柴景指了楚昭的手问,楚昭也才注意到,“这是马的血,不是人的。”
  柴景扫了楚昭一眼,这算是什么?他问的又不是她手上的是什么血,而是为什么有血。
  偏偏,楚昭没能接收到他的脑电波,见柴景盯着她看,她还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不知有何不对。还好血干涸了,没有沾到脸上,摸后了柴景盯着她更不挪眼了,楚昭茫然地问道:“有何不妥?”
  “你是小娘子,岂能如此不讲究?”柴景眉头皱得更紧了,“楚家郎君如何让你跟随部曲,作郎君打扮,楚夫人也同意?”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楚昭听了也十分不高兴,“柴郎君很闲?”
  “不闲!”柴景答得飞快。楚昭做出了惊讶的表情,道:“那你还管我穿什么衣服。”
  柴景被噎住了,赶紧换了话题,“楚郎君已经在前头堵住了贼人,楚郎君怕是也想不到,你竟然能从贼人手里逃出来。”
  楚昭甜甜地一笑,“只是碰巧。”
  柴景看了楚昭沾了血的双手,怎么可能会是碰巧呢。虽然不知楚昭手上沾的是什么血,小小年纪被人掳走不见慌乱,见他也不显亲近,胆识过人。
  “三娘子可愿随我回城?”柴景虽然是来帮忙的,虽然没帮上什么忙,楚昭是自己跑出来的,虽说他带部曲到来,在一定程度上帮了楚昭一把,也不算什么大忙。
  “柴七郎若不介意,能否派几个人陪我在此等我阿兄。”换而言之,楚昭并不愿意回城,宁愿在这里等楚毅之解决了贼人之后回来。
  柴景沉吟了半响,“楚郎君未必会回来。”
  “阿兄没能从贼人手下带回我,必然会沿路寻我。”楚昭说得很是笃定,柴景拿眼看了楚昭,“受楚郎君之托,既然三娘子不愿回城,我陪小娘子等候楚郎君回来。”
  “多谢。”不管柴景刚刚对她的态度如何,柴景肯陪她在这里等楚毅之折回,还有带兵来找她,这些情都要记下的。
  柴景命人回宁远城报信,下令就时歇息,想了想从腰中拿了一壶水给楚昭,楚昭道了一声谢,打开了壶喝起水来。
  豪气凌云,丝毫没有小娘子的矫揉造作。自小被小娘子缠大的柴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完全不同的小娘子,不禁多看了楚昭几眼,楚昭察觉他的目光,诧异地看了回去。
  “柴郎君有事?”柴景这欲言双止的,楚昭出声询问,柴景摇了摇头,“无事。”
  既然不愿意说,楚昭从不喜欢强人所难,就此放开了。
  楚昭虽作郎君打扮,柴景是知她身份的人,而且男女七岁不同席,柴景是个守礼的人,是以没再跟楚昭有更多的接触。
  倒是楚昭观看柴景将部曲指使得有条不紊,部曲很是听话,由此可见,柴景是个有本事的人,那么对翼州的事,他知道多少。
  思考了许久,楚昭还是决定问问柴景。“柴郎君,打扰了。有一事与柴郎君请教。”
  话说出来,端是有礼有节,柴景意示她说话,楚昭也就不客气了,“翼州干旱,百姓流离失所,似昨夜奔袭宁愿城的贼人便是翼州出逃的难民。我想问问,翼州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此事关系非同小可,听到楚昭问话的柴景沉吟了不答。
  楚昭并不气馁,而是说道:“柴郎君亦知,我父亲过世,举家迁进翼州,山高路远,人生地不熟,又逢翼州大乱,眼下我们也打探不到具体的消息,可是,眼看就要进入翼州,若无防备,似昨天被流民奔袭,亦不知下一次,我们家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熬过。”
  此言不差,世事难料,楚昭打探翼州的消息,也是为了能够安身立命,柴景可以体谅,是以柴景道:“翼州的百姓流窜,是翼州的官商勾结造成的。粮价飞涨,百姓吃不起饭,只能举家而逃,望能找到一线生机。”
  官商勾结,官商勾结啊!楚昭倒抽一口冷气,“翼州之事,柴郎君知道,柴郎君就没想过帮他们一把吗?”
  一句话问得柴景面红耳赤,楚昭深吸一口气道:“柴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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