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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佳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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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既是自己做错了,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只能一遍一遍求饶了。
  “小笨蛋。”萧敬远轻吃着那晶莹剔透的小小耳垂儿,忍不住又这么说了一句。
  明明是在挨骂,可是那声音里不知道透出多少呵护,阿萝第一次觉得小傻瓜小笨蛋也可以如此动听。
  “我才不笨呢!”阿萝想小声辩解下,谁知道那冯姑娘竟然做出来一个高仿呢!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记起一件事,便忍不住道:“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一事。”
  “嗯?”萧敬远抱紧她在怀,暂且放过她的耳垂。
  “你送我的那玉,为什么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就是萝啊,我瞧着上面刻的就是这个。”她心里是疑惑的:“看着年代颇久,并不是现在刻的。”
  她才不信,七年前他就在自己玉上刻了一个七岁小姑娘的名字!
  萧敬远默了片刻,却是没答话。
  “怎么了?说话呀!”她软软地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萧敬远沉吟片刻,却是笑了。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不过却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萧敬远低首凝视着小姑娘洋溢着好奇的清亮眸子,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道:“等你嫁于我为妻,洞房花烛之日,我自会告诉你。”


第94章 待到洞房花烛夜
  他说,待到洞房花烛夜,他便会告诉自己。
  阿萝躺在榻上,回味着这话,再想起将来的洞房花烛夜,已经是痴了,咬着唇傻傻地想着将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猛然记起自己和萧敬远的约定。
  她并不想嫁到萧家去的啊,若是真嫁过去,总也要查出萧家那可能害了自己的人,免得自己再落得上辈子的下场。
  若是萧敬远查不出……那自己和他自是没夫妻缘分了。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口那里竟隐隐作痛,竟觉得仿佛缺了一块。
  如此反复思虑半响,最后终于叹了口气:“下次他再如此孟浪,是万万不能允他的,自己可不能真一心信了他,总该为自己多做打算。”
  却说宁氏因这些日子操心着叶青莲叶青蓉两姐妹的婚事,倒是把对自家女儿的心少操了些,以至于并不知道女儿早已有了心事。
  好在叶青莲叶青蓉姐妹的亲事,总算挨个定了下来。
  叶青蓉订的是之前望都侯府的庶子,自是十分满意,而叶青莲订的却是礼部员外郎家孙靖宇家的侄少爷,那侄少爷自小养在乡下,之后父母亡故,便投奔了伯父礼部员外郎孙靖宇。
  宁氏是特意过去相看过的,知道那侄少爷长得一表人才,且饱读诗书,孙员外郎对这位侄子也是寄予厚望的,只等着来年开春便要从科举入仕途。
  宁氏也想着,这侄少爷父母皆不在,是好事也是不好,好的是以后叶青莲嫁过去便当家做主,不好的是终究少了父母扶持。不过这一个不好,又可以由伯父那边来弥补,倒也算个好亲事。
  为了这婚事,宁氏自然也问过叶青莲的意思,叶青莲低着头没说其他,只一句“但凭婶母做主”,宁氏见她没什么意见,又再次和叶长勋商议过后,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看个好日子,对方迎娶了去,从此后,她也算是少了一桩心事。
  阿萝自是知道母亲订的这两门婚事,她私下也试探过叶青蓉的意思,知道叶青蓉颇为满意,便又问起叶青莲的意思。
  “她那性子,真是越发古怪,我也看不出来她怎么想的,不过既是没反对,想必是愿意的!”叶青蓉如今对自己这亲姐姐,也是颇多不满了,只觉得她脾气越来越古怪了,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
  阿萝听这话,多少也明白,那位心高气傲的姐姐,必是极不舒坦的。
  不过想想母亲为了她的婚事,已经尽力了的,她便是不满意又如何?如今她这般境地,能有个出身清白且颇为上进的后生肯娶她,已经是不错了。
  至于叶青蓉的那位侯门庶子女婿,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
  当下阿萝也就不再理会这叶青莲心思了,只盼着她早点嫁出去,免得又生出什么事端。
  春去夏至,外面柳枝儿有黄转为了墨绿,日头一天比一天晒起来,叶青莲和叶青蓉的大事也都定下来,日子都看好了,分别在六月和七月,只等着到时候各自出嫁。
  宁氏心知在送嫁两位侄女上,必须小心谨慎,不可落下把柄,当下也是花了不少银钱和心思,给她们两个置办嫁妆。
  这一日,因是端午节,宁氏早几日就命底下人准备好了五色香囊以及各色丝线等,备好了车马,又命叶青川叶青越陪着,让阿萝她们好生出去玩耍。
  “等过了五月,就该出嫁了,到时候上有公婆,下有妯娌小姑的,自是没如今这般自在,你们二人出去好生玩耍。”
  叶青蓉听了这话,颇有些感动的。纵然因为当年的许多事,她对宁氏也颇有些积怨,可是这些日子过下来,宁氏对她们姐妹倒是真心以待,不说其他,只说那婚事那嫁妆,都是尽心尽力没有丝毫亏待的。
  作为一个家中破败的侄女,能得婶母如此对待,她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叶青莲脸上淡淡的,倒是没说什么。
  阿萝冷眼旁观,心里跟明镜似的,想着如今且把这大堂姐打发了,以后少来往就是,反倒是叶青蓉,好歹心里知道感恩,以后倒是个能交往的。
  只是当下自然也故作不知,面上依然陪着她们,准备出去看龙舟赛。
  出了门,上了马车,只见两旁的楼宇都已经挂上了五色彩旗,街道上人烟稠密,挑担骑马的不计其数,看相算命叫卖各色货品的此起彼伏,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叶青越是小孩儿心性,一出大门已经是两眼放光,一双眼东撒西看的,哪里是有心思陪着姐姐慢悠悠坐轿子的人。
  阿萝见此,不免伸出手指头捏了捏叶青越的耳朵:“说什么要陪着姐姐出来,分明是自己想玩儿!”
  叶青越不怕被柠耳朵的,嬉皮笑脸地道:“咱们都是一家子的好姐弟,哪里分得那么清,你玩我玩不都是玩。”
  这话惹得旁边的叶青萱也忍不住笑起来:“青越实在是调皮,心眼子也多。”
  正说着,一行人到了护城河旁,阳光明媚,水波荡漾,游船画舫,舞龙斗狮的,还有那熙熙攘攘人群,好不热闹。
  叶青越下了轿子,恰遇上冯将军家的次子,那个和他年纪相仿,往日颇有些来往,两个小孩子一见,算是得了趣,闹作一处,你打我踢的。
  阿萝见此,也就不拘束着他,只命底下人好生跟着,其余便随他去吧。
  因叶青川眼睛不便,三姐妹便陪着叶青川来到了岸边一处凉亭,摆上了鲜果瓜子等,兄妹几个人围坐一团,一边随意闲聊,一边饱览护城河端午风光。
  四个人正说着话,便见不远处走来一行人,看过去时,却是牛家几个兄弟。
  那牛千钧自然是在其中的,老远一看到阿萝,已经是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瞧过来。叶青川眼睛不好,并不知,只疑惑怎么原本说笑的阿萝忽然没声了。
  旁边叶青萱便掩唇笑着道:“哥哥,是牛将军家几个公子过来了。”
  叶青川听闻,便“哦”了声。
  他自是知道牛家曾经有意和自家结亲的,只是后来家中连番事故,之后这件事也淡了下来。再之后家中风波过去,想必是牛家也没脸再提,也就没了音讯。
  如今听说牛家几位公子过来,他倒是不置可否。
  而阿萝呢,想起牛千钧,那位她曾经想着可以当个好夫婿的人选,如今已是恍如隔世。其实之前家中出事,人家不凑边,她也能理解。
  毕竟牛家兄弟几个,自家这事儿牵扯颇大,牛千钧只是家中三子,又是年少,自然做不得家里的主。
  可是……道理是明白的,心境却是没法回去以前。
  更何况,她是已经许诺了萧敬远的。
  是以面对牛千钧投过来的热切目光,她躲开了眸子,根本不愿意去看。
  牛千钧虽然性子直爽,可也不傻,见佳人根本连看都不看自己的样子,心里便是一咯噔,约莫明白,不免有些失落。
  此时牛家兄弟已经到了近前,叶青川自然起身应酬,彼此称道一番,又谦让着坐下了。
  叶家几个姐妹见此,便提议过去河边看船,倒是把凉亭让出来给几个男子说话。
  阿萝听此,正中下怀,便忙不迭随着两位堂姐过去岸边,谁知到了岸边,正赏着龙舟,一回头,便见牛千钧跟在后面,也过来了。
  她顿时扭过脸去,不情愿地唤了声:“牛公子……怎么过来这边?”
  牛千钧看她那一脸的不喜,真仿佛大冷天喝了一嘴冰碴子,冰冷冰冷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就这么愣了半响,最后终于喃道:“三姑娘,可是生我的气?”
  阿萝闻此,轻叹。
  她还是要把话和他说清楚,牛千钧其实是个老实人,自己也不该吊着人家耽搁人家。
  “牛公子,你何出此言,你我素无瓜葛,又哪赖的生你气?”
  这一句话,可是把往日两个人在杨柳堤岸多少眉来眼去的情义全都抹煞了。
  牛千钧一听急了,越发觉得阿萝定是生他的气,忙解释道:“三姑娘,之前你家出事,我也求了我爹,并且张罗着打听消息,我曾经过去你家外面想着探望你,只是外面都是守卫,我不能其门而入罢了!我还使了银子,买通了人,想法给你递消息的,这些你都没收到吗?”
  阿萝拧眉,她并不知道牛千钧为自己做过这些。
  不过就算知道了,如今也是为时已晚。
  她早给了萧敬远许诺将来,抱也抱了,亲了亲了,断断没脸再和牛千钧牵扯不轻。
  “牛公子,你往日所做,我自是感激,会回禀了父亲,请他哪日登门道谢,只是这些话,倒是应该和我父母提起才是。”
  牛千钧听她有一句是一句,都是把他往外推,仿佛他和她素无瓜葛一般。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她,看她那细致眉眼上面的淡漠和疏远,竟觉得仿佛根本从来没认识过她一般。
  往日那个在他面前含羞带笑的小姑娘,哪里去了?
  还是说过去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梦?
  “牛公子,若是无事,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阿萝低首,这么道。
  牛千钧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绯色衣裙在风中翩翩起伏,一直到那纤细身段消失在人群中,他都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想,她还是怨恨自己在她家落难时,没能出手相助吧?
  而阿萝离开了牛千钧后,把那一脸的淡漠终于抛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能说清楚是再好不过了,不然她都觉得自己仿佛骗了人家似的。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牛千钧难受了,早早死心,去寻别的女子吧!
  她正想着,便觉原本照在脸上的阳光仿佛被什么挡住了,回过神来,却见前面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形颇为高大,阴影几乎把自己全部笼罩住了。
  心中有所感,缓慢地抬起头来,果不其然,一个男子正皱眉站在自己前面,那张刚毅的面庞泛着黑,简直仿佛捉奸的丈夫一般!
  “额……七叔,好巧啊……”阿萝愣了愣,连忙绽唇笑一笑,打了个招呼。


第95章 吃醋的萧敬远
  阿萝猛地见了萧敬远,也是唬了一跳,又看他满脸醋意,自是乖巧地一笑。可是萧敬远却依然拧眉,看看左右没人注意,便低声道:“随我过来。”
  他声音压得极低,显见的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阿萝做贼一样看看四周围,便悄无声息地跟着他往前走,拐过一个羊肠小道,又越过一片芦苇丛,便来到了僻静处。
  此处闹中取静,只能听到周边喧闹的锣鼓声呐喊声,却是根本看不到人影的。
  “你——”她睨了他一眼,微微噘嘴,娇声道:“干嘛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多少银子!”
  萧敬远挑眉,淡声道:“你没欠了我银子,却欠了我别的。”
  “什么?”
  她疑惑地抬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犹如见底,这让他胸口微紧,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这些时日,几乎是夜夜都想,每每不能入眠,可是他找遍了萧家上下,也想遍了一切可能,依然没有找到那可疑之人,可疑之地。
  偏生又赶上新帝登基不久,朝中不知道多少事,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竟然连过来见她一面都不能。
  好不容易今日是端午佳节,也是百官沐休之日,他特意寻了件颜色鲜亮的长袍,又用了样式新鲜的玉簪束发,自己在铜镜里看了一番,并不会显老,这才邀着三五个好友,以品茶观景为由,过来这边。
  在熙熙攘攘人群中,一眼就捕捉到了那抹娇美纤弱的身影,心里刚泛上暖意,便见她正低头在僻静处和那牛千钧说话。
  别的看不清,可是牛千钧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心下自然不悦,便别了几位好友,过来堵她,谁知道看她见了自己,丝毫没有歉疚的样子,反而是不知所谓的笑嘻嘻模样,这自然更添了他心头恼火。
  “小笨蛋,刚才你和谁说话?”
  “我……和牛公子说话。”阿萝一脸无辜状,想着也是不赶巧,自己和那牛千钧就说了几句话,怎么偏生被他看到?
  “嗯。”萧敬远没多说,只望着她那茫然的小模样,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
  “就随意说了几句嘛……”阿萝想含糊过去:“见到了,自然会说几句话。”
  “我看你们倒是颇说了好半响,不像是随意说几句。”萧敬远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谎言被揭穿,阿萝尴尬地轻“咳”了声,只好老实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以前还想着,这是个好夫婿人选,或许能做成亲事,如今不存着那念想了,自然是好好和人家说,免得吊着人家,倒是我的不好了。”
  萧敬远先听得什么“好夫婿人选”本是颇为不适,只恨不得将那牛千钧直接打发到边疆去,一辈子不要出现在燕京城才好,结果又听得阿萝说什么“如今不存着那念想”顿时心中微松。
  不过他还是问道:“为何如今不存念想了?”
  阿萝被他这么一问,倒是说不出话来,眼珠儿转啊转,小白牙咬着唇儿,几分羞涩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小小的不满,想着他是故意问自己的吧。
  谁家姑娘,被他潜入香闺,抱了亲了,还要没事吊着其他男人啊?
  想起这个,她脸上微红,不过还是忍不住小声埋怨道:“你既是不知,那就当不知!我不和你说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谁还没个脾气啊,他这么一脸妒夫地跑过来质问,她还不爱搭理他了呢!
  萧敬远自然不能让她走的,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阿萝当然要扭捏一下下,哼哼两声,最后才就范。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她不情愿地睨他一眼。
  “你既知和牛千钧说个清楚,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那位惦记你的三皇子说清楚?”萧敬远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问道。
  阿萝听闻,想着他还真是得寸进尺,倒很是知道怎么拿捏自己,要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到时候自己没其他人选,少不得之内只能嫁他吧?
  虽说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几乎没有退路,可终究是不舒坦,便故意道:“当日说好的,你查清楚,解了我的心结,如今怕是一筹莫展,根本差不清楚,却跑来逼问我这个!至于说到三皇子那边,我连见都没见过人家,要我怎么说?难道我还得巴巴地跑到人家府上,求见了,再说三皇子啊我可看不上你?”
  萧敬远看她那红润小嘴儿一张一合的,仿佛箩筐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好一通说,不免哑然,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
  有时候说她聪明吧,她偏生给你傻乎乎的,有时候以为她傻吧,她那小嘴儿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又能一通说把你绕晕,让你没奈何,只能全都听她的。
  “小丫头,你这分明是吊着我,那所谓梦中阴暗潮湿之地,我一时半刻又去哪里查?还有什么梦中害你之人,那人既没出现端倪,或许如今根本不存在,我又怎么可能查得出。”
  这件事他也想过了,正如曾经阿萝问他姓柯的神医时,他并不知晓一般,那是因为“柯”姓神医那个时候还不姓柯。
  同理,说不得那什么阴暗潮湿之地,那什么害她之人,如今还根本没出现。
  “我不管,既是查不出,那我之前说的统统作废!”她才不想听他讲道理呢,反正不解除这个心结,她是不可能嫁到萧家去的。
  嫁过去干嘛,等着再来一次吗?她可是不会忘记,当年萧永瀚就是随着他这位“七叔”远征而去,若是这辈子真如上辈子那般,到时候他便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也未必能救自己性命了!
  萧敬远无奈,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她猝不及防的,就被拢到他胸膛上紧贴着,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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