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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金黄杏子肥[重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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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殿下成全,”苏行蕴再一抱拳。
“罢罢,去吧,”穆寿轻缓缓一挥手:“替本殿下开开道,打前锋去看看,陈郡究竟灾况如何了。”
苏行蕴心一喜,连声道:“多谢殿下,臣定不辱命。”
第93章 风尘仆仆
苏行蕴催马扬蹄直奔临安城而去。
月前他收到了侍女的飞鸽传书; 称已护送林青穗抵达临安; 但林青穗却因长途跋涉而染了病,苏行蕴心急如焚; 正欲找圣上搬个借口请离京城。
恰逢几日后,东南安抚司文晏八百里加急上书; 道是东南一方十五城八郡六州; 因连日大雨; 河岸崩堤; 皆有不同程度上的水患,百姓流离失所; 伤亡损失惨重; 叩请朝廷早日拨银赈灾。
此消息一经传来; 圣上龙颜大怒,朝野震惊; 而刚回京不久的三皇子穆寿,不顾艰难险阻; 主动请命前往东南赈灾。
三皇子一向颇得圣心,但五年前因受到其母鸾妃一族的牵连,被圣上贬谪至不毛之地长南,近年来圣上思子心切,又将他召回了大詹。
当初扶持三皇子的党系一派,因鸾妃与国舅的倒台,早被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树倒猢狲散,眼下三皇子独树难支,远从千里之外归京,不过挟带两仆一奴,满朝文武更无一人出城相迎。
三皇子这一次站出来请命,百官皆心知肚明,不过是因他如今在朝中无立足之地,着急想立功罢了。却不想自古赈灾一事根株牵连甚广,各州府州推诿错责,地方上下官官相护,最是复杂难办。
这个功劳,哪是那么容易好立的。
可圣上却十分高兴,直叹三皇子心怀百姓,悯农心切,当即恩准他择日奔赴东南,并责令户部尽早拨出白银二十万两,以供朝廷赈灾救民,皇帝另外还要指派几位官员随同三皇子前往,不想朝官大多面露难色,低头缩脑的不肯应命。
百官不愿追随三皇子,一是赈灾之事确实难办,再者是不愿同三皇子扯上牵连。如今二皇子穆壑风头正盛,最得陛下欢心,圣上早有意思要立他为储君,自打三皇子回朝,二皇子隐隐有了危机感,明里暗里没少排挤三皇子。
朝中百官都看在眼里,这时候站哪一边都不好,谁都不想无端陷入党派之争,不若先袖手旁观,隔岸观会儿火。
三皇子孤身立于大殿前,其后文武百官无一人敢上前跟随,随着满殿的鸦雀无声,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正要一拍龙椅怒声斥责众臣,百官末尾的苏行蕴适时高喊一声:“启禀陛下,臣有话要说”。
众人瞬即偏首看向后侧,只见初初任职的左都卫尉长史苏行蕴,执着笏板缓缓地站前一步,沉声应道:“微臣愿追随三殿下,一道前往东南赈灾。”
结果自是皆大欢喜,百官见苏行蕴如此冲动鲁莽,纷纷不由摇头,暗叹苏长史年轻气盛。甚至连温行易下朝后,也破天荒跟他搭了句话:“你又犯什么疯病,要去蹚这趟浑水?”
“嘿嘿,外出公干嘛,”苏行蕴拍拍他肩膀,笑得简单纯粹:“你知道我最受不得拘束,在京城待久了心闷气躁,能出去闯一闯,还是圣上亲封的钦差大臣,风光又威武,还能立个功什么的,百利无一害,哪里就是犯病了?”
温行易跟他鸡同鸭讲,不由又皱了眉心,板着脸甩下一句:“赈灾之事非同一般,你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
唯有工部侍郎郭湘仪,一下朝便在宫门外候着他,见人后战战兢兢拱手道:“苏长史。。。苏大人。”
苏行蕴没怎么给他好脸色:“当日我好心提醒大人,东南陈郡沿河堤坝年久失修,势必为隐患祸端,大人却丝毫未将苏某一番良言放在心上,以至于如今酿此滔天大祸!”
“我。。。我当时派人去查了的啊,”郭湘仪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幸好方才在殿前,苏行蕴没将此事直言道破,否则陛下非得治他个渎职之罪不可,郭湘仪胆战心惊解释道:“我这不正在斟酌写折子,想要奏告陛下,谁成想这么快就。。。。”
苏行蕴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郭湘仪只得连声喊:“苏大人,苏大人珍重啊!”
五日之后,苏行蕴与三皇子轻兵简行前往东南。
一路上三皇子与他交谈甚少,只无意间问过一句:“苏大人此行,可还有其他目的?”苏行蕴当时施礼笑回道:“下官受殿下感化,亦愿为百姓献一己之力。”
三皇子一笑哂之,再没多管他,任他领头快马加鞭,十万火急地连途赶路。随后在驿站收到文晏上书,道是陈郡临安一带受灾最为严重,清河险将全城淹没。
苏行蕴赶路赶得更急了,风雨兼程抵达临安之后,他才露出狐狸尾巴,三皇子不过笑话他一声痴情种子,看他一路还算恪守本分,便应声允了。
苏行蕴一走,三皇子忽然想起,尽管他远离京城多年,但当初龙骧将军在世的时候,他也是见过的,“苏家,不是和姑母那幼女小郡主定了亲的么?”
***
“公子?您这么快就到了!”在水信风莲的惊呼下,苏行蕴风尘仆仆而来,应声大刀金马地踏进林家宅门。
他穿一身武官胄甲,带银冠盔甲,裹玄色长摆披风,腰间佩戴重刀,脚步生风,威风凛凛。
老林头夫妇一见家里来了位大官模样的青年,还是如此气势汹汹,当即大惊失色,吓得连话都讲不齐全,直到苏行蕴从前门一路走到后院西厢,眼看就快到林青穗房间门口。
高氏这才壮起胆子,疾步冲到他面前,当即作势下跪哭诉:“大人,大老爷!我家穗穗可是犯了什么事,你要抓抓我啊,我是她娘亲,我来抵过!”
苏行蕴一心想着见林青穗,这时才看清面前两人,猛然意识到她爹娘也在,当即脚步一收,抬手去搀扶高氏:“婶儿,您误会啦,我是苏小大夫啊,您忘了吗?”
“苏小大夫?”高氏瞬时呆愣在原地,水信风莲忙帮着将她抚起,苏行蕴很快缓和了面色,笑了笑道:“是呀,昔年还在您家吃过好多次饭的,我二叔还替你治过病来着,寿翁仙人的徒弟,您可还记得不?”
“啊?小神医!”说起寿翁仙人,老林头夫妻自是记得,可眼前这后生如此面生,两人抬头仔细打量来人,顿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问:“当真小神医?”“正是正是,”苏行蕴笑着恭敬地答,又一扶腰刀,躬身拱手施礼:“苏行蕴这厢见过二老,好些年不曾来拜访,此番唐突了。”
老林头夫妻再次被吓得腿软心战。“爹,娘,那是谁来了?”林青穗恰从侧旁花门出来,端着只干药材笸箩,边走边问道。
“穗穗,他,他说他是小神医。。。”高氏侧开身子,求救似的看着林青穗,结结巴巴答道。
不待她说完,苏行蕴板直身子,抬起俊瘦如玉的面庞来,长身鹤立的武生公子,堂而皇之的映入林青穗眼中,林青穗手中笸箩砰咚一下失手落地。
“青穗,”苏行蕴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倏地亮起两点火光,疲倦泛青的面容这才真正松动,他抬脚几步上前:“你没事吧,病好了吗?”
水信风莲见机,连忙支开林家二老:“夫人,老爷,咱们去厨房看看,中午做点什么吃的好。。。公子和姑娘老是熟人,他俩定是有要事相商,您不必担心。。。”
眼见左右无人,苏行蕴心弦一松,上前紧紧将林青穗拥在怀里,长声喟叹:“总算见着人了,可担心死我了。”
林青穗回过神后,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开口竟是一声责问:“你怎么来了?”
苏行蕴低头挑她的下巴,闷闷道:“这是什么话?我来了你还不高兴么,”他见林青穗面色苍白,又瘦弱了不少,小小的脸庞儿,大眼睛骨碌碌的,含着一层水雾,清亮倒是如往昔,只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之色,他又用力搂了搂她,纤腰不足一握:“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猴精儿似的!”
林青穗视线上仰与他对视,见着他满身风尘,俊脸清癯,下巴处伸出泛青的胡渣,不忍再说其他,抬起手抚了抚他深陷的眉头,柔声道:“一路赶来,累了吧。”
这话还算中听,苏行蕴旋即粲然一笑:“不累不累,我跟三皇子他们一道来的,走的可慢了。”
细风泛起,园圃里的残菊散出微弱的清香,温温的日光照拂在大地,空气湿润而清冷,周遭静谧恬淡,所有焦灼难安、心急如焚的情绪,都在这瞬间,一一被安抚平缓温和。
抵着苏行蕴刚硬冰冷的铠甲,林青穗缓缓虚闭上眼睛,心底却是无比详和心安,两人相拥着低声说了会儿话,不多时,花门处忽传来噗嗤一声笑:“荞姐姐,要不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李青穗陡地一惊,眼角余光瞥见花门处一袭锦衫的小妇人,飞快地撒手站直,心虚地垂着眼帘,揪着衣摆小声道:“姐。。。”
苏行蕴瞥见来人,也连忙拱手行礼:“林大姑娘。”
林青荞微微蹙着眉头走近,抬目打量一身戎装的苏行蕴,眼里升腾起浓浓的疑惑:“苏小大夫?”
“欸,是我,”苏行蕴咧牙一笑,而后跟着林青穗的叫法,厚着脸皮道:“姐,好久不见了呢。”
第94章 上门
苏行蕴笑容满面的称一声“姐”; 而后又客客气气道:“这回仓促而来; 没来得及给你们带见面礼,待那边的事解决完; 回头再给好好补上,大姐你可别见怪。”
朱俏噗的一下笑得更欢畅了; 林家姐妹嘴角齐齐抽了抽; 尾随林青荞而来的一只小黄狗; 冲着苏行蕴汪汪狺吠; 林青穗热着脸驳斥一声:“土瓜,自己人; 别乱叫!”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青荞犹在不解当中; 她惊讶又茫然:“你们; 你们怎会?”
“荞姐姐,就咱们方才看到的那样啊; ”朱俏瞥一眼苏行蕴,捂着嘴角笑; 开口替他解围道:“小大夫心悦咱们穗穗很多年了呀,这次上京城他俩就捅破窗户纸啦,可谓郎有情妾有意,佳偶一双,天生一对。”
“是这样吗?穗穗,”林青荞仍是要问过妹妹本人。“嗯。。。”林青穗声如细丝的应了句,腾的一下脸红得更厉害了,她身旁的苏行蕴同样耳根子泛着绯色; 清咳了一声道:“慎之真心实意,还望大姐成全。”
慎之是他二十及冠新取得字,年方弱冠,不但可以承袭爵位,还能正正经经娶妻了。
林青荞看着这威武又俊挺的郎君,面上有些不敢置信,心底却不免渐渐生出欢喜,她抬起绢帕轻压了压唇角,含蓄问:“既是如此,不知小大夫父母那边,是如何的说法?毕竟这等大事。。。”她本想说得需“排八字,过六礼”才行,但她又转念一想,小大夫是京城人士,若要完完整整等过完六礼,未免太过繁琐,村里大多人家都省了许多过程的,若是小大夫家那边多有不便,也不必太过于拘泥礼法。
姻缘一事,终归还需两人心意相通,只要他真心实意的待妹妹好,家里人都满意这门亲事,妹妹嫁过去,能一生无忧,这便够了。至于聘礼之类,她们娘家这边要求不高,婚礼也不定非要哪样的排面阵仗,能过得去就行。
暗下斟酌几个回合,林青荞复又抬起目来,婉声道:“小大夫既有这份心意,总该叫上长辈来体统相谈才行,我们家又不是不开化的人家,似如今这般鲁莽行径,到底不大适宜,以后。。。”她说到此也免不得脸一热:“以后可不准再暗下相约了。”
“是是,”苏行蕴连忙屈身赔罪:“是我考虑不周,行事鲁莽了,大姐说的在理。”“姐,他是担心我的病,急急忙忙的从京城赶来的,”林青穗一边压着嗓子,瓮声瓮气的帮腔:“这才初初进门。。。”
林青荞闻言瞪她一眼,又上下左右打量苏行蕴,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林青荞这厢看妹夫,也是越瞧越欢喜:“小大夫你这是,在哪里又谋了官差吗?”
“是,”苏行蕴正要答,林青穗娇嗔一句:“姐,你先去帮着看看午膳做好没有,这都大晌午了,人还没吃饭呢,”林青荞一抹嘴,眉眼含笑道:“行行,我正好去找爹娘说说此事,你俩尽快来前厅吃饭,不可磨蹭太久。”
“好嘞,”林青穗赶忙应声。朱俏挽着林青荞的手往游廊走:“荞姐姐,我跟你说,我们一进京城就见过小大夫了,当时那场面,锣鼓喧天,喜炮连鸣。。。。”土瓜似是也懂了苏行蕴如今地位不俗,朝他谄媚地摇摇小尾巴,吐出舌头喷几声气,一颠一颠的扭头跟着走了。
庭院再次陷入安静,林青穗暗疏一口气,斜乜一眼苏行蕴:“叫你再鲁莽行事,”苏行蕴侧首看着她,眉飞色舞,笑得不可抑止。
两人在鹅卵石花道上缓步走着,穿过林青穗的明月厢,便进石洞正门,经几曲回廊便到了外堂下,栏杆瓦檐皆雕刻着奇巧花样,入目是一色水磨群墙,院前栽着几棵长春树,经由接连大雨浸润,点点绿叶尾端都带着点黄。
泥路粘鞋,苏行蕴边走着拉了她一把,林青穗见快到了前堂膳房,飞快地甩开了他手,苏行蕴见她矜持含羞的小模样,顿足轻笑了声,林青穗撇开眼不看他,只道:“你继续说。”
苏行蕴简明扼要地解释了此趟行程,又跟林青穗说了有关三皇子的一些事,让她切勿担心,三皇子此人颇具才干谋略,当初在长南那种地方,也做出了不错的政绩,还能让圣上既往不咎召他回京,可想此人并不简单。他跟着三皇子前来赈灾,充其量也就是个跑腿的,有功劳算不上他,出了过错也轮不到他来顶。
苏行蕴只捡着好听的说,林青穗却越发忧心忡忡,她一介女流自是不懂什么朝廷局势,皇子之间的权谋运筹,她只知陈郡处境危险,苏行蕴要去赈灾治水,必然会遇上许多艰难困苦。
“你,你定要当心啊,”她惴惴不安的叮嘱,这些日子她总在试图回忆前世的梦境,成天提心吊胆的:“那边当真极其艰险,尤其清河,被淹成了那个样子,听说那些飘在水面的。。。。现在都没人去捞,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林青穗轻拍了拍胸口,顿了顿后,又低声说:“那些七七八八的泡在水里,就怕生出瘟疫之类的病,你们可得做足万全准备。”
苏行蕴耳听着也郑重了神色,林青穗满又面愁容叹口气:“不须我多嘴,这些自是人人都能想到的。只不过,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生,就难免啰啰嗦嗦,你方才说你此趟奉旨前来,不过是帮皇子跑腿而已,我也知是你挑着轻松的说,免得我担心。”
“一面当真希望,你只需做些轻松差事,不必去过多趟那些浑水,”林青穗低头看着泥土松塌的路径,避开了脚边两根软烂的枯草,“一面又。。。。你既是皇帝派了青天老爷,是该拼力赈灾治水,外边到处是没了屋子、死了家人的流民,都张着口,等着你们官府的人来救命。”
林青穗内心挣扎着,再说不下去,垂放在衣摆边的手却忽地一暖,被人整个包拢住,苏行蕴在她身侧沉声叹:“你放心,我自当尽职责救灾,也会尽力保全自己。”
“这趟你不该来的,那位三皇子。。。。”林青穗话未说完,两人却已到了前院庭前,林青芜立于正堂门边,见着携手而来的二人,顿时扬声喊:“三妹,小大夫,走快些,都在等你们开饭呢!”
林青穗打住了嘴,因自家老少皆出了屋来,堵在门口聚成一堆,都眼悬悬地盯着苏行蕴看。
“小神医,”高氏见人走近,连忙殷切地走出来招呼,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似是喜溢眉梢,又在竭力抑制着,迫不及待想问清缘由:“我刚刚听荞儿说了,你跟我家穗穗。。。。”
“吃饭吃饭,”这种事情还是男人心态沉稳,方才高氏还在嘱咐他爹,等人来了,无论什么先吃了饭再问,谁知一见着人面,她自己倒止不住口了,老林头闷声提醒她:“有什么事,先吃过饭再说。”
“哎哎你看我,”高氏急着一拍掌心,连声笑道:“是是,咱们先吃饭,小神医你快进屋坐,无须客气拘礼,今儿做的菜色,听说都是你最喜欢吃的,水信那丫头手艺又好。。。”
“娘,”这回连林青穗都看不过眼了,她上前挽住她的手臂,揶揄道:“遇上什么好事了,让你这么高兴啊?”
苏行蕴紧跟其后,温声软语道:“有劳婶儿,当初在您家蹭了那么多次饭,自然知道您手艺顶好的,这回来得仓促,您别怪我不懂事,有什么想问的,待会儿吃过饭,咱们好好再说。”苏行蕴虽穿着威严官服,姿态却放得极低,高氏乐得合不拢嘴,生怕委屈了小神医,非得让他上座席位,她和老林头一左一右的陪坐着。
吃饭期间,高氏先是不时招呼苏行蕴多吃菜,苏行蕴连声应了,又像是讲客气一般,总只夹面前的两盘菜。
高氏索性抬起手,试探着用新箸给苏行蕴夹了块肉,苏行蕴笑声谢过,高高兴兴的吃了。高氏心里看着欢喜,接着不住往他碗里夹菜,肉块高高的冒出碗尖来,苏行蕴香喷喷的吃着,模样却不失斯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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