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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金黄杏子肥[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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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吉
  林青穗是被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吵醒的。
  天初初亮; 外边已是爆竹声喧天; 间或有孩童欢声笑语传来; 林青穗揉着发胀的脑袋出了房门,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皱眉; 拢了拢蓬乱松散的发髻,难得一团孩子气。
  林郁刚巧打开杂院大门; 反身见她出来; 顿时喜气洋洋的笑道:“穗穗儿,新岁大吉!”
  林青穗吸了吸鼻头,被屋外凛风吹得神志清醒了些,这才意识到,新的一年了啊; 莞尔一笑,也拱手抱拳道声喜:“恭贺郁哥哥新年大吉大利。”
  他俩在门口挂上一串爆竹; 捂着一边耳朵点上,开门爆仗,除邪辟病; 周围的穿着新衣的孩童听见响声儿,呼啦啦的一连串跟着拥了过来,嘴里奶声奶气的喊着吉祥如意,蹲着小身子在爆竹堆捡响炮零头玩,孩童们个个小脸蛋冻得红润润的,乐不可支的着跑来跑去,处处洋溢着欢乐喜庆。
  林青穗跟着高兴了起来; 从屋里头端了一笸箩瓜片糖饼出来,给小孩儿们一人抓了一把,孩童们愈发欢喜了,嘴上说着爹娘教的吉利话儿,一个赛一个的高声道着谢。
  一会儿别个院子起了爆竹声,娃娃们又寻着声音一阵风似的跑开了,大些的还知道反身朝林青穗拱个手告辞。
  大清早便被这些孩子逗得合不拢嘴,林青穗扬着嘴角回屋,林郁打趣道:“咱们幺妹还是个孩子呢,就知道给娃娃散糖啦?”
  “我可不是孩子了,”林青穗抿嘴笑道,从袖口掏出昨夜就封好的压岁钱,递给林郁:“昨夜你吃醉早早睡了,都没来得及给你压岁,喏,哥哥还未成亲,也算是个半大的孩子,得给压岁。”
  林郁当即惊怔了半瞬,而后好笑的噗嗤一声:“穗穗儿,你也太人小鬼大啦,哪有妹妹给哥哥压岁的理儿,”他边笑着也从袖口拿出红封:“祝咱们家穗穗万事如意,快些长成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
  林青穗收了红封,道:“那我也祝哥哥平安喜乐,福星高照,”她又加了句:“尽早娶上个好媳妇儿。”
  林郁赫然大笑道:“你怎么同你大伯娘一样,就开始操心我的婚事了。”
  “哥哥本来就该娶亲了啊,”林青穗想到,过了这个年头,郁哥哥虚岁也有十九了,已然到了议亲的年纪,上一世,郁哥哥是娶了。。。是娶了哪家的姑娘来着?
  明明似脱口就能说出的名字,脑海里却忽地一片茫然,就如同一滴墨坠进了满缸清水里,片刻之前还是有迹可循的,一时恍惚,那个名字就如墨融入水般,散得无影无踪。
  林青穗闷想了好一会儿,却没想出个结果来。
  ***
  因是新年,帮工的几个家丁从昨儿起就回家过年去了,可兄妹俩的活计却不能停,吃过朝食后,仍要坐下来扎灯笼。
  林郁压根儿没想到幺妹这样能吃苦,他见她一双满是刮伤的手,尤其于心不忍,总劝她出去玩会儿,林青穗笑着摇头道:“外边有什么好玩的,早日扎好灯笼,咱们也好拿了工钱回家去。”
  院子外头小孩们的笑笑闹闹没停过,门口经过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小丫鬟,亦是穿着光鲜亮丽的新衣衫,如同雀跃的黄鹂鸟般一路叽叽喳喳。
  林郁心里百感交集,忽地有些埋怨三叔的不争气,那一大家子的人,竟将重担压在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身上。大人的过错,如何要最小的女儿来偿还?
  他越想越是不平,别人家的女儿,都当掌上明珠娇养着,可他家的穗穗呢,论相貌脾性才干,穗穗哪里比人家差,差只差在一个出身,这是长一辈的没能耐。
  林郁再看眼闷头做活的林青穗,一时意气地将手中灯笼一掷,道:“不做了,不差这一天,咱们也出去玩儿去。”
  “怎么啦?”林青穗诧异的抬头,关切道:“哥哥可是做累了?你休息会儿,出去散散心也好。”
  “不是,”林郁起身伸手想要拉她:“是你该出去玩,女孩儿总是闷在家做活,会变老的,你看你都老气了不少。”
  林青穗失笑,柔声安抚他:“哥哥莫要拿我说笑,再忍一忍,咱们一天天的任务都是定好了的,今天把这一批鲤鱼吐珠灯做完,就出去玩儿如何?”
  林郁还待再劝,忽听门口传来一阵爆竹声。
  “拜年啦拜年啦!”身穿绛红金鲤箭袖,外披一件银白狐裘披风的少年在门口拱手喊。
  “小大夫,新年好啊!”林郁心下一松,大约只有这看似张张狂狂的苏小大夫,才能逗得自家眉心含愁的妹妹开怀。
  “咦?你们还在干活啊,”苏行蕴满脸笑容的走进来,林青穗起身跟着道新年好,忙着沏茶端糖果子待客。
  “这也太辛苦了,”苏行蕴摇着头啧啧叹息,林青穗将茶点端上来,笑道:“没法子呢,眼看时限就要到了,咱们才做完一小半,功夫耽误不得。”
  “那也不在这大年初一啊,出去玩去吧,”苏行蕴诱惑他俩,“外边热热闹闹的可好玩了,有唱戏的,耍杂技的,踩高跷的,提木偶戏的,什么都有!”
  林青穗依旧不为所动,建议说:“要不你去找找明五少爷他们玩?”
  苏行蕴哎的一声:“你看你这个丫头,不就是做灯笼么,明儿我帮你喊些老师傅来,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
  “噗,那咱们岂不是非但不能赚钱,还得倒贴本钱进去。”
  “也就是五十两钱,”苏行蕴颇为不以为然:“值当你俩这日夜不歇的做么?”
  “小大夫,您是有本事的人,自然觉着五十两银不算大事,”林青穗搬条圆凳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道:“可像我这样的人家,五十两银,若在家种田的话,十年都或许攒不来呢,现在好容易有了机会,辛苦些又算得了什么。”
  苏行蕴嘴里的茶一阵苦涩,面色也收敛了些,他也并非全然不知民间疾苦,只是现□□会得更深了些。
  “要不,”他迟疑的道:“我用我的工钱,请人来帮把手吧。”
  “快别别,”林青穗笑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这事,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救急不救穷,你能帮我这一回,帮不了我一世呀,还得靠自己才行。”
  她一个小孩儿,说些这样老气横秋的话,余下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林郁叹一口气,掐掐日子算算,确实时日不多,可手头要做的事却还有大半。穗穗说的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能有挣钱的机会,还说什么辛苦啊,哪有那个富贵命。
  接下来的日子,林青穗兄妹俩当真鼓足劲儿的做活不停,苏行蕴和明翊兄妹也是得空就来帮忙。
  不同类别的花灯依次做成,一批批的挂到各个院子里去,花灯精致好看,又花样繁多,风格各异,各院夫人小姐都较为满意,明貌在她姨母那里得了不少夸赞。
  年十二晚上,天儿竟飘起琐碎的雪屑来。
  临安位于沧江偏南一方,不如北边地气候严寒,冬日虽也天寒,却是风冽干冷。下雪还得看年份,偶尔一年瑞雪似被盖厚,偶尔却像去年那样,通年没有下过雪。
  新岁好容易迎来了些雪,杂院那些小孩们都十分兴奋,一早嘻嘻闹闹的在外院踏雪印,林青穗去明貌的风荷院挂花灯时,只见那一袭绯衣的娇艳少女,也正带着丫鬟小厮们在院子捏雪球玩。
  地上积雪齐平厚靴底,并不大深,堆雪人勉强,捏雪球确实绰绰有余,丫鬟们见着了推着花灯车走来的林青穗兄妹,齐齐呼啦啦的拥上来:“终于轮到我们院儿啦!”
  不必林青穗借梯攀上去挂灯,丫鬟小厮们自觉揽了这份活儿,林青穗连声道过谢,一道娇脆的女声传入耳:“青穗!看球!”
  林青穗连忙侧头躲开,不想对方砸的却是一旁的林郁,小小的雪球砸在林郁肩侧瞬息绽开,少女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笨蛋林郁,我都叫啦,你也不知道躲。”
  林郁几分无奈几分好笑的摇摇头,柔声道:“三小姐,雪冷,仔细别冻着手。”
  明貌蹬着鹿皮靴呼呼的跑了过来,瞥瞥林郁,再冲着林青穗粲然一笑,“青穗,你们灯笼都做完了么?”
  “小型的花灯是最后一批了,”林青穗踮脚去拈她头上的细雪,笑道:“还有主院那座祈福灯塔,得费些功夫摆上,不过也不打紧,今明两日做得完。”
  “别太辛苦啦,”明貌想要揉揉她的脸蛋,又想到自己的手玩了雪太冷,只得抚了抚她肩侧道:“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她侧首看看林郁,又道:“你哥哥也是,我待会儿吩咐厨房再多加两道菜,你俩得好好补补呀。”
  “多谢三小姐,”林青穗笑着温声道谢:“有你的照拂,眼下每日都吃得格外好,每餐都有补汤,我都长高了呢。”
  明貌伸出手比划比划,喜声道:“哎呀,好似是长高了一些些。”丫鬟们在热火朝天的挂灯笼,明貌便要拉着林青穗和她玩雪。
  两人在院子里嬉笑着一阵跑,主要还是明貌在扔雪球,青穗左右躲躲闪闪,偶尔捏一个扔回去砸到她,她也不生气,反而咯咯吱吱的笑得更欢畅了。
  丫鬟月霜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捧着明貌的狐裘披风和暖炉,连声唤她停下来歇歇:“小姐,都玩了一早上啦,手不冻吗?”
  明貌嘻嘻的笑,却不听她劝,月霜无奈,只得将手里的东西都托付给林郁,“林师傅,你帮我家小姐拿下,待会儿她停了让她穿上,我还得去忙着布早膳呢。”
  林郁身姿僵了一瞬,而后喉咙轻轻滚了滚,迟疑的抬起了手,接过了少女的常用的手炉,和软软柔柔、泛着清香的狐裘披风。


第49章 后会有期
  所有花灯在上元前一日尽数完工。
  各色栩栩如生、千姿百态的花灯; 接连沿着明府卷檐溯流而去; 宛如悬着一簇簇熠熠生辉的夜明珠; 百灯争妍,福瑞富贵; 入眼尽是流光溢彩,处处五光十色; 令人目不暇接。
  尤正院那座祈福宝塔灯; 由一百八十八盏拼拢而成,各有如意灯、百花灯、凤蛮灯、仕女荷花灯、年年有余灯等,各色小花灯围成内外三层,上下堆成几丈之高,宝盖之上是脚踏瑞气祥云的神女降福灯。
  明府花灯宴当日; 临安各府贵客驾至,赏灯看花; 珠歌翠舞,宾主尽欢。端端是东方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被邀请至正宴的林郁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这样工程浩大、排面壮观的花灯宴,竟是由他和小堂妹两人联手促成。
  林郁心中忽而腾起一股豪气来,从前只当自己是入不了正流的匠工,终日忙碌只为挣两分穿衣吃饭钱,不想有朝一日也被奉做座上宾; 为富贵官人们夸口赞赏。
  有宾客端起酒盏来,客气的敬他酒,笑夸道:“林师傅年纪轻轻,不单手艺精巧,模样也生的一表人才,当真是实属难得,前途无量。”
  “贵人谬赞了,”林郁拱手举杯,言笑着还礼,态度恭谨,却也不卑不亢。
  同席面的宾客们都不免多看了他几眼,见这林小师傅面貌俊朗,器宇轩昂,难得的是举止亦十分有度,少有几个不服与匠人同桌吃酒的,眼里的轻视之色渐渐也淡了许多。
  湖光水面上忽起一阵琴声,言笑晏晏的宾客们自觉缓下声来。
  一条花灯舟舫徐徐飘来,舫上四位青衣侍女并两排站立,正中坐着位身着绯色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少女,少女正婉然端坐琴台,面拢月白浣云面纱,通身气质如兰草般清幽雅致,纤指抚动琴弦,带起一阵阵行云流水的曼音。
  一曲过后,不知哪位宾客文绉绉的脱口吟了那么一句:“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于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众人顿时哄笑哗然,皆知这位明家表小姐善琴,吟诗的又是城东王家三郎,男才女貌,倒也不失为一对才子佳人。
  人人都爱看这样的热闹好戏,不少人怂恿着王家三郎上前去,给明小姐掷鲜花表明心迹,面色涨红的王书生摆摆手,又道:“不了不了,如此行径,岂不是有损明小姐闺誉。”
  “有那份心思,没那个胆气!”年少气盛的少年们笑逐颜开,又有取笑王三郎者道:“那你方才岂不是吟错了?”
  “应当吟,沅有芷兮澧有兰,思美人兮未敢言!”
  “哈哈哈,正是正是,改的好改的妙!”众人又是一阵语笑喧哗。林郁收回了自己目光,眸色隐忍深沉,左手紧紧握拳,右手缓缓给自己倒满一盏酒,仰杯尽数喝下了肚。
  ****
  林青穗没能看到明府灯宴那番盛景。因她思念爹娘心切,又应过她娘亲上元节赶回去吃汤团子,林郁便放她先行回村去。
  苏行蕴想要骑马送她,却发愁在如何两人共驾一匹马。
  “小大夫,您快回去吧,不必再送了,”林青穗抱着个圆滚滚的包袱,不时朝他挥挥手道。
  “哎你就上来吧,”苏行蕴躬坐在马背上,一手拉着骏马缰绳,另只手伸出去拉她:“这天寒地冻的,你又这副模样,待走到你家,非得冻出病来。”
  林青穗暗里搓搓冻得发疼的手背,内心正犹豫不决。前儿下的雪初融,眼下正是冻天极寒的时候,今日又没有往丰杏村走的牛车,若单单走路回去,还真得吃一番大苦头。
  可若与苏行蕴二人共驾一骑,又未免。。。太过不成体统。
  “你在意那些虚礼作甚,”苏行蕴劝她:“再说又没人看见不是,”他座下的马儿也不耐烦的很了,仰着头颅粗粗吐气,时不时还尥一尥蹶子。
  “你看你看,花鸡也等的急了,”苏行蕴扯了扯缰绳道:“快上来呀。”林青穗一阵无语,他这匹皮毛油光水滑,体型高大健硕的棕马,给取了个名叫“花鸡。”
  花鸡大约也相当不满意这个名字,一听主人叫他,后腿蹄子刨得更欢了,嗷嗷叫着表示不乐意。
  林青穗犹抱着个包袱瑟瑟发抖,苏行蕴哎的一声:“小丫头磨磨唧唧!”催马几步上前,抓着林青穗后颈衣领,竟将她徒手拎了上来。
  “啊!”林青穗只感周身一瞬腾空,再睁眼已经坐在了马鞍之上,再下一秒,苏行蕴朗声一句:“坐稳了啊!驾!”
  骏马应声甩蹄疾飞,一阵刮面寒风呼啸,“啊啊!救命啊!”林青穗被吓得尖叫不止。
  “哈哈哈,”苏行蕴得意的开怀大笑,“幸好先前抱过你,知道你才二两重。”
  “啊,登徒子,你什么时候抱。。。”林青穗下意识紧紧抓着他的披风尖叫道。
  “就上次,你喝醉那次啊,”苏行蕴倍感无辜道,“你自己痴缠着我,让我抱你回房睡觉的,如今竟翻脸不认账了。”
  “胡说!”林青穗心一急,羞愤的凌空一跺脚。
  “哎哎,你别乱动啊!”苏行蕴连忙扯缰绳拉住马匹,两手顺势自她肩胛穿过,从身后牢牢的护住她,嗓音清润道:“当心摔下去。”
  少年身上清冽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林青穗脸上瞬即一阵火辣辣,偏苏行蕴扯了扯宽大的裘毛披风,将她整个儿捂住,怕她难为情,苏行蕴又笑道:“别想东想西,动不动说什么登徒子,你不过是一个小丫头。”
  他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毫不掩饰的道:“总之你还算不得是女人,再能干懂事,也不过是个厉害些的小孩子,我同你亲近不过是见你好玩,想逗逗你罢了,没有非分之想,更谈不上非礼。”
  林青穗脸颊的热度渐渐降了下来,愤愤然咬着下唇不说话,苏行蕴放缓了马蹄脚步,又突然换了个话题:“我很快便要去别地寻我二叔去了,小丫头,以后有缘再见啊。”
  “什么?”林青穗意外的一转头,问道:“你要离开临安了么?”
  “是啊,”苏行蕴牵着唇角点头应是:“承蒙你提拔,我连盘缠费都赚到了,不必再伸手向别个讨,多谢你了。”
  “哦,”林青穗细细的应声,心里蓦然腾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手里不自觉扣着他的轻裘披风,呐呐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不不,应当是我多谢你才是”。
  过了会儿,她又轻声道别:“那,小大夫,祝您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我还没走呢,”苏行蕴见她方才沉默失落,心中闷笑不已,笑得胸膛一阵抖动,“是不是突然有些舍不得我呀?”
  林青穗一个曲臂捣向身后之人,斥道:“你能不能正经些,明明是个善心好人,何故偏要做出斯文败类的模样。”
  “做好人多无趣啊,”苏行蕴不以为然的伸了伸脖颈,搂紧了她御寒,道:“我二叔无论走到哪,都有人叫他善人仙人,不照样也过得不开怀,成天没见个笑脸。”
  林青穗心里揣测,苏行蕴与他二叔定也是有来头的人,却不好再多问,细想想他这样洒脱不羁的性子,倒也正合宜行走江湖。
  “那你以后还来临安么?”林青穗再问他,苏行蕴沉吟了一瞬:“说不定,看机缘呗,或许来,或许不来。”
  林青穗知他师徒两人形迹缥缈,或许以后再无机会会面了。人生聚散如浮云,本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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