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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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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案情(二)
矿场那边的事果然也如众人所料的那般; 他们先是自己寻人,后来又托卢晏清这个县令寻人,但寻了几天之后见始终没有结果后终究不敢因此而耽误了上面的事,便渐渐放弃了寻人,只打算着重新寻一批人过来。
这倒也不是他们心大; 实在是在他们看来这么些个泥腿子出生的人是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这个只看他们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就知道了,何况这事若是闹开了他们也没法和上面交代; 因此他们只派了几个人还在暗中寻着他们; 其余的人都派出去打算按着老路子再劫一批人了。
而卢晏清等的也正是这个时候; 矿场的事因为一系列的原因他这边并不方便去管; 而且也管不了,可是若是又有劫匪在城外猖獗起来; 他管的就名正言顺了; 因此他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着矿场那边的动向; 等那批扮着劫匪的人刚一动手; 便十分巧合的遇见了恰好带着人来城外巡查的县令大人。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伙是深受盗匪困扰从而对他们深恶痛绝的官兵捕快,一伙儿是整日养尊处优只打着出来劫几个村夫走的矿场守卫,很快两伙人的战局就很明显了。
捕快们并不知道这伙人的具体身份,一个个都争着在新来的县老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而矿场的人显然对去衙门一趟也不害怕,反而怕刀剑无眼不小心伤了自己,一直放不开手脚; 因此很快他们就被县衙里的人制服了。
可是他们所预料当中的去衙门中走个过场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事却没有发生,他们真的被当成了盗匪关进了牢房里。
这样一来立刻就有人闹着要见县令了,只是暂时还不敢亮出自己的身份,这样以来自然没人会理他们,反而还被狱卒骂了一顿。
但很快县尉和县丞等人就得了消息去找卢晏清。
“大人,你昨日抓获的那一批盗匪恐怕身份有异。”其实昨日人刚抓回来的时候他们心里就有所猜测,只是这能被派出来做这种事的人在矿场中也不算是多有身份的,因此他们也没见过,所以也不好下定论,心里还想着也许是真一不小心遇到了一伙盗匪什么的,毕竟这里盗匪多也是真的,只是今日消息一递进来他们就知道坏事了,因此急急地过来找卢晏清想让他把人放了。
“身份有异,昨日我可是亲眼所见他们在打劫行路的人,不是盗匪还能是什么?”卢晏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接他们的话。
县丞脸上显出难色来,这事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和卢晏清说过,现在再说就怕会直接把人惹毛了不好收场,可是不说的话矿场那边他们也没法交代。
于是县丞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说道,“这些都是矿场的人,这次都是误会。”
“矿场的人?你休要骗我,你们是不是又收了别人的好处?”卢晏清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不说别的,这些人在这里为非作歹,残害了多少百姓,你们怎么能因为区区一点好处就想要放虎归山。”
县尉在旁边张了张嘴正欲解释,卢晏清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道,“我知道先头矿场的事我受了你们的胁迫是我自己软弱,但你们若是因此认为我是个为了钱能草菅人命的人却是不该的,这些人和矿场的事不同,他们残害了多少百姓,我是万万不会把他们放了的。”
卢晏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决,显出一种读书人特有的气节来,他装了这么些日子,唯有几天这话说的最是真心,读书做官原本就是为了兼济天下,正如他名字所起,让四方河清海晏,而不是为了黄白之物将人民视作草芥,将圣贤书抛之脑后。
县尉与县丞两人见状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继续说吧,当初卢晏清就问过他们,是他们没有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不继续说吧,矿场那边……
最终他们还是觉得文人的骨气不值几个钱,就算值钱也比不上命值钱,于是他们又想效仿上次,语气带了七分暗示三分威胁道,“这事没跟大人说清楚是我们不对,可大人也得想想,您既然一只脚都踏进水里了,另一只再踏进去又何妨呢,就算您不在意,您的家人呢?”
可卢晏清这一次并不是为了与他们虚与委蛇的,何况自己的妻子已经被接走了,他孤身一人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害怕,因此他也装作听不懂他们的暗示似的说道,“这件事你们不必再想糊弄过去,矿场的人和盗匪难道我还分不清吗,我愿意涉水,可却不愿意涉泥水,这些人不能放!”
对于卢晏清的固执他们也没了办法,他们作为小小的县尉和县丞敢威胁自己的上峰也不过是仗着矿场背后的人罢了,可如今卢晏清却死活不相信这些人是矿场的人假扮的,反而以为是他们又收了别人的好处,两个人抓手挠腮,最后只能留下一句,“还请大人三思。”便回去互相商量对策了。
卢晏清却不等他们把对策商量出来,转头就把人都押送去了州府衙门,面对县尉与县丞两人事后目瞪口呆的样子,他也只是解释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们昨日又如此说,我觉得倒不如交给洲牧去决断。”
这是怕他们暗地里趁着他不注意把人放了的意思了,两个人的面色并不好看,但转过头想想,人去了州府衙门便也和他们没了关系,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他们身上了,这似乎又不算是一件坏事,至于洲牧那里他们有没有关系,这就不是他们该打听的了。
于是这整件事下来,县丞和县尉虽然对卢晏清不满,但是竟然也没怀疑过他,这倒是比预计的还要好一些了。
至于洲牧那边,一收到卢晏清送来的人原本还以为是地方的小县令想邀功,也没多管,尤其是这大过年的,衙门里也不过是刚刚上工,大家都十分倦怠,于是便直接让人把人关进了衙门,可是一番审问后才知道出了事。
他们虽然不同一个小小的石河县一般对矿场颇为忌惮,但说到底也是不愿意得罪这么一个财神的,因此一问出身份,洲牧就想着要把人送回去 ,可这时却发现平日里总是消极怠工的司马此时却拦住了他。
洲牧此事原本是打算做的隐蔽一些,却不知傅荀是从哪儿得了消息,因此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他对傅荀还算客气,“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劫匪,不过是底下的人抓错了而已,因此我才要将他们都放了。”
傅荀听了这话却道,“可我却听说这些人实在抢劫的当场被抓的,怎么会有错,大人还是调查清楚为好。”
洲牧给傅荀脸面也不过是碍于他背后的身份,但没想到他却如此的不识时务,因此立刻就冷下了脸道,“究竟你是洲牧还是我是洲牧,我说抓错了就是抓错了,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
傅荀并不惧洲牧的脸色,拱手道,“洲牧自然是大人,只是我身为司马,本就有协助大人之责,因此并不敢忘责。”
这话说的好笑,傅荀上任这几个月来,何时有好好当过他的司马了,何况司马说到底其实不过是一个虚职罢了,要说真正有什么权责,恐怕是没有的。
不过这话洲牧自然不好直说,因此他也只是说,“此事我已有决断,并不需你多言。”
“大人还请三思,属下那里恰好也得了几个证人说是被这群劫匪伤过,正要来指认他们的罪行。”
傅荀道。
他所说的证人真是被卢晏清藏起来的那一批民工,卢晏清把矿场的这群人送到府衙后也悄悄的把那群民工也送了过来。
洲牧并不知道他们会劫掠农夫去做工的事,因此一听说还有证人,立时便露出了些许惊愕的表情,也知道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解决了,于是便收敛了神色道,“先把人带过来审问一番吧。”
被带来的人先头得了嘱咐只管把事情都说出来,于是一个个的便把如何被骗到矿场,如何被劫到矿场,如何被逼着做工一一都说了出来,他们低着头也看不见洲牧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说完之后还齐齐磕了个头大声道,“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傅荀此时也在一旁接话道,“诸位放心,只要大家肯作证,我们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的。”
做主个屁,洲牧听着他们的话再加上自己的猜测便知道矿场背后的人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可这么一批人又不能不管。
洲牧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眼神却暗中在底下跪着的人身上划过,又在傅荀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心中悄悄有了决断。
第79章 生产
洲牧面容和善的将作证的人都带了下去; 又让傅荀将今天的证词都整理一番,做出了一副要公正处理的样子。
傅荀知道洲牧没这么轻易就放下这件事,虽然面上也做出了一副信任他的样子,但暗地里还是派人注意着洲牧的动静,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洲牧竟然为了派人把这件事掩盖下去; 会直接在夜间派人放火烧了安置那些民工的地方; 若不是傅荀安排的人机警,恐怕第二天衙门就会多了一起意外失火的案子了。
洲牧所为不管是忌惮矿场的人还是怕自己知道有人私采铁矿却不上报的事被披露出去; 都显得有些丧心病狂了; 傅荀一怒之下直接让人暗中把洲牧控制了起来; 连带着大皇子派来的几个眼线也一并都控制了起来。
但这梁州傅荀毕竟才来没多久; 他手上除了自己带来的和太子派来的人也没有多少实权,因此行起事来也显得束手束脚; 但眼前的事已经闹了出来; 而且人证物证也都找到了; 唯一缺的不过是来个有实权的人把罪名定下来而已; 因此傅荀转眼便想到了一直没有去拜访过的廖老将军。
廖将军虽然职责是镇守边陲,但梁州也算是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且这次傅荀是打算以有人私铸兵器意欲谋反的的罪名找他,相信就算是他们私下没有交情,他也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傅荀敢如此做也并非无的放矢,先前没有找到的那家打铁铺子,现在终于查到了地方,原来地方并非他们所猜测的事一家打铁家; 而是一家城里有名的做首饰的店铺,而这件店铺和别的铺子也不一样,他家负责的事设计各类兵器的图纸,以及做几件样板给散落在各处的打铁铺子看,以免不同的店做出来的兵器差异过大,而傅荀把那家铺子查封以后从里面搜出不少底图以及样品兵器以及几封和矿场往来的书信,这下子不说别的,至少一个私采铁矿,私铸兵器的罪名是逃不了了,而若是这背后的人是大皇子呢?一个受宠的皇子私铸兵器除了谋反几乎难以让人想到第二个理由。
傅荀回府将阿宁安置好后,又派人将县衙整个监管住,便自己快马加鞭的去找廖老将军了。
说起来他们虽然一直没有去拜访廖将军,但其实他军营驻扎的地方离他们是极近的,若是骑上一批快马,马不停蹄的赶上两个时辰的路便也到了。
阿宁现在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傅荀虽然不放心,但也知道这种事只有他亲自出马才有用,因此一路上他手中的鞭子也没听过。
幸运的是傅荀到军营的时候廖将军恰好也在,他听过傅荀的来意后便立即点了五十亲兵要随着傅荀去梁州府。
不说廖将军镇守此地多年对朝廷有多忠心耿耿,就说有人居然敢在他眼下私铸兵器这种事也不能不管,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可能涉及皇子谋反这种密辛,他就更不可能坐视不理了。
廖将军很快就将手中的事情安排下去,而后携着五十亲兵随着傅荀离开了。
来时是傅荀一人一马,回时却带了不少人马,这样一来速度自然是慢下来了,不过就几个时辰的功夫,大家也都没有特别在意,但谁知就在回程的半路上就有人骑着快马带起一路风尘的冲了过来。
来人一见到傅荀便几乎是像滚得一样从马上翻了下来,单膝跪在傅荀面前道,“大人,夫人,夫人快生了!”
他们都是见识过大人有多宠夫人的,因此一得知夫人因为受惊而导致早产的消息后便半点不敢耽误的来寻傅荀了,一个个心里都生怕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恐怕也逃不了重责。
“什么?”傅荀想起曾经听过的那些生产的凶险之处便觉得一阵心慌,也顾不得向来人询问详细,便对廖将军说了句“抱歉”后,翻身上马,赶着往城里去了。
阿宁今天原本也是听傅荀的话乖乖在房间里待着,不过她每日也要在院子里走一会儿,一来透透气,二来就是为了以后好生产了,这也是傅荀离开前特意嘱咐的,就怕阿宁因为偷懒而忘了这件事。
今日也是和往常一样用过午饭后,阿宁便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披着厚厚的斗篷在院子里慢慢的走着,可谁知他们刚在廊下转过一个弯便有一把剑迎面刺了过来,幸好当时扶着阿宁的如风推了阿宁一下,那把对着阿宁胸口而来的剑才擦着如风的一条手臂穿了过去,不过阿宁虽然没有被伤到却也摔到了地上,几乎是立刻阿宁底下便氤氲开了一层水迹。
府里傅荀是留了人保护的,虽然不知为何让人混了进来,但几乎是听见这边动静的同时便有不少人赶了过来,刺客很快被制服带走,但阿宁这边却是早产了。
阿宁没有经验,只苍白着小脸,小心的抱着肚子喊着疼,甚至对着自己湿掉的底裤,还以为是自己尿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掩盖着身下的痕迹。
这时府里因为过年回家的下人已经回来的差不多了,因此有经验的婆子眼尖的看见了阿宁身下的痕迹便立时放声大喊了起来,“夫人这是要生了呀,赶紧去请稳婆。”
一听说是要生了,一堆围着的人立刻被吓了一跳,也不管那婆子说的是真是假,便有两个丫鬟几乎是半抬着阿宁进了早已准备好的产房。
众人这下也终于都看见了被阿宁掩藏下来的那片湿痕,这下子不管是担心阿宁的,还是担心被傅荀责罚的纷纷都白了脸色,一个个的腿都软了三分,最终还是伤了一条胳膊的如风到底还保持着三分清醒,一边吩咐着厨房去烧热水,一边又吩咐人以最快的速度把稳婆和大夫都找来,还派了会骑马的人去城外寻傅荀回来。
等傅荀赶回来的时候产房里阿宁已经开始生产了,他也不管见到他回来跪了一院子的下人,直接就要往产房里走去。
只是他还没进产房就被拦了下来,“妇人生产的地方不是爷们该进的,还请老爷在外面等一会儿。”
拦着他的人不顾傅荀一身戾气,低着头按规矩说道。
这人是梁州城里有名的产婆,也幸亏是傅荀早早便把人定了下来,才能在如此危急的时候也能把人找来。她给人接产二十多年,其中也不乏达官贵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因此对于傅荀此刻的样子既不意外也不害怕,只是见他没有退下去的样子,便继续补充道,“老爷如今这样为难我们,耽误的是屋里夫人的生产,还请老爷多体谅几分。”
这体谅既是说的体谅她们也是说的体谅阿宁。
于是傅荀只能掩了心中的着急,往后退了几步,但仍是一眼不错的盯着产房的动静。
稳婆见傅荀已经冷静下来早就又重新回了房间关上了门,因此傅荀在门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产房中不时传出的阿宁的呼痛声,已经稳婆一会儿喊着“夫人,憋气。”一会儿又喊着“夫人,用力。”的声音。
他在门外踱来踱去,每每听见阿宁的呼痛声都觉得心头一跳,几乎忍不住要往前几步冲进产房,但想到稳婆刚才说的话又怕自己这样随意冲进去真的会耽误了阿宁生产,因此也只能捏着拳头忍了下来。
外面的下人一直跪着,腿几乎都没有了直觉,而如风的胳膊还一直滴着血,但这些都没人管,大家无论出于什么心思,此时都纷纷祈祷着夫人一定要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后,伴随着产房里的人高声喊着的“生了,生了。”的声音,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的声音也从里面传了出来,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软下身子来,抬起袖子擦着额头的冷汗,心中也在感叹好歹没造成大错。
而傅荀不等稳婆把孩子抱出来给他看,几乎是立刻就冲进了产房里。
产房里还没清理,里面还弥漫着一股重重的血腥气,阿宁躺在床上,虽然整个额头都被汗湿了,但人还是清醒的,她一看见傅荀,眨了两下眼睛,立时就瘪了嘴,流出泪来,委屈道,“疼。”
傅荀立刻就冲上去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额头道,“没事了,没事了,阿宁真厉害,这么快就把宝宝生下来了。”
阿宁不到三个时辰就把孩子生了下来,这对生第一胎的人来说确实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傅荀并不知道这些,他说这话也不过是为了安慰阿宁罢了,在他眼里阿宁这孩子生了不知有多久,久的他几乎就克制不住要冲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我们的小柿子终于出来啦,也是在妈妈肚子里待了很久了n(*≧▽≦*)n
第80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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