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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田农妇很可餐-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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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合眼了?”
    原本听到安乐说在这儿住习惯了的时候,君城心里还有点儿堵,但是一听到她说起他们从前的生活,君城的心里又一次的开朗了。
    君城揽着安乐的肩,笑道:“那就听夫人的。”
    安乐笑了笑,拉着他往前走:“少施甘泊没准儿将猎物弄到我们住的地方去了,那儿有现成的柴火,咱们还是过去吧。”
    君城诧异道:“还有住的地方?”
    “就是两张吊床,我做的,咱们家以后也可以弄一张,挂在树上,挺惬意的,本来还怕这丛林里蚊子多,却发现灵泉水的效果竟然还可以驱蚊虫,所以这几天过的还不算太差,”安乐乐呵呵的跟他讲着。
    君城却黑着脸道:“那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在这儿待下去?”
    安乐连忙挽着他胳膊撒娇:“怎么会呢?我可是天天数着太阳盼着回家呢!相公,咱们一个多月没见了,我可想你了。”
    君城其实很好说话,至少在安乐面前,永远都很好说话,不管心里有没有火气。只要她这么撒个娇,哄一哄,啥事儿都可以算了。
    两人走到了安乐的和少施甘泊的露营地,少施甘泊已经开始烤肉了,不过是用的安乐前几天教的新方法,说是可以做成一种叫花鸡,虽然没啥调料,但是做出来的味儿就是比寻常烤的鸡香上很多。
    君城疑惑的指着地上那两个土包道:“这是什么?将鸡放在这里面烤的吗?”
    安乐笑道:“这个叫叫花鸡,是我新发明的玩意儿,跟我从前做给你吃的生烤野兔一样,都是新鲜玩意儿,等下你尝尝鲜,不够这里没啥调料,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也不够正宗,等回家了,我就做最正宗的叫花鸡给你尝。”
    君城颇有兴致的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研究着这稀奇古怪的东西,笑了:“你总是这么多新鲜点子,不过我似乎好久没吃那生烤野兔了,咱们回去也一起做吧。”
    安乐拿了根树枝戳了戳那两个土包,道:“生烤野兔的工序麻烦一点,这儿肯定是做不出了,等咱们回去了,一并做,也给爹尝尝,哎,对了,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总是有点儿抑郁的,我也只有好好儿努力,让他安心,才能稍稍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儿,”君城提起老王爷,便有些惆怅,随即转了语气,带着些许兴奋:“豆包这些日子长大了,都会咿咿呀呀的说话了,虽然吐词不清的,但是还是让我乐了好一阵子。”
    安乐的眼睛倏地就亮了:“真的?那小家伙·····”
    少施甘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我去那边捡柴火。”
    安乐愣愣的看着他:“哎,咱们明儿就要走了,这些柴火够用·····”
    可是还没等着她说完,那人便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教养!”安乐愤愤飞冲着少施甘泊离去的背影嘟囔道。
    君城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他平日里的脾气也是这样么?”
    安乐无心的说道:“没啊,这几天相处下来,觉得他性格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今儿不知道咋回事,怎么就又变回了那副欠抽的样子,像是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
    君城“哦”了一声,眸低的神色却变了变,随即接着兴致勃勃的和安乐聊起了豆包的事儿。
    少施甘泊不知道是和谁怄气,就是心里不舒服,看着他们两旁若无人的讨论着自家的事儿大小事儿,完全不把他这患难之交放在眼里,少施甘泊突然觉得,这时候的自己在安乐的眼里,根本就是个外人。
    他们说的那些,少施甘泊都知道,这几日下来,彼此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一般,畅谈着这些年彼此的生活,可现在看来,或许只是因为她太孤单,才会愿意和他这共患难知己一起说这么多,或许自己对于她而言真的没有一点特别之处。
    随心的走到了那边的一汪清泉跟前,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突然发现自己的未来都是无比的迷茫,他的去路有且只有一条,回靖国,夺回属于他的一切,过了今晚,他人生里仅有的九日的安宁日子就此结束。
    从此,又是一层又一层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权谋之争,他又会变为一个人,孤单的在这俗世里苦苦求生。
    少施甘泊自嘲的一笑,如今的他,哪里有这闲时间来理会儿女情长,他胸怀更大的报复,就算这个女人可以成为他的女人,他也不一定要的起,他的妻子,定然是权谋的垫脚石,可以帮助他稳固实权的棋子。
    听起来似乎很可笑,可少施甘泊却觉得理所当然,为了那个位置,二十年的卧薪尝胆都挺过来了,这最后一搏,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看着远方,大雁南归,少施甘泊站起身来,双手负立,眸光深沉,他是要成大事的人,也是必须成大事的人,只有得到了一切,得到了那锦绣江山,他才可以去得到他心心念念的东西,女人而已,若是真的放不下,抢来又如何?
    可在此之前,先要强大自己,少施甘泊从来不是愚昧之人,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也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更快的得到。
    刀削般的脸庞,在余晖之下,渲染的分外精致,微抿的薄唇轻启:“是你说的,老天开始让我幸运了,以后,是不是也能继续幸运下去,幸运到将你名正言顺的锁在我的身边。”
    ——
    安乐等了半天也不见少施甘泊回来,索性给他留了一只鸡,将另外一只鸡递给了君城:“喏,快吃吧,吃完了好好儿睡一觉,这吊床虽然不及家里的柔软,但是也挺舒服的,休息好了,咱们明儿才能够爬的上去嘛。”
    君城却道:“你吃什么?就两只鸡。”
    “我中午吃过了,这会儿子还不饿,待会儿再去打几只野味回来就好了,这偌大的林子,还怕找不到吃食?”安乐早就想到了君城会顾虑这个,直接道。
    君城这才点了头,结果了安乐手里的叫花鸡,道:“待会儿我陪你去打猎,回来了再休息。”
    安乐也想到君城怕是不想亏欠少施甘泊什么,才会想要亲自去打猎的,君城打猎的技术极好,猎几只野味也是分分钟的事儿,耽误不了什么功夫,便答应了。
    君城其实心里有些膈应的,两只鸡,安乐却还想着要给那男人留一只,虽然看上去顺理成章,但是总让他觉得别扭,尤其是这男人动机如此不纯,心里暗暗决心,还是得早点离开为好。
    不是对安乐不放心,实在是太过在乎,做不到无所谓,他可以纵容安乐任何事情,就是男人的方面真的是一点儿余地都不想留,这方面,他比安乐敏感,什么男人对她有意思,她似乎总是后知后觉,但是他却总能一眼看穿。
    就像是离洛,之所以纵容安乐和离洛接触,便是因为看出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磁场的,所以可以随意,但是有的男人,只需要那么一眼,就知道是个危险品。
    少施甘泊回来的时候,安乐和君城已经去打猎了,趁着这会儿子天色还没黑,猎几只野味来当明天的早餐。
    看着地上还留着的一只叫花鸡,少施甘泊心里一暖,他是故意的猎了两只鸡,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挺幼稚的,但是真的看到安乐还是想着他,愿意为他留一只的时候,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扒开了土堆,挖出一个包着大叶子的香喷喷的叫花鸡,吃了起来。
    不久,安乐便和君城一道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四只野鸡,三只作为明儿早的早饭,一只烤给安乐吃。
    安乐不满的对着少施甘泊道:“你去哪儿了?多大的人了还玩儿失踪。”
    少施甘泊温和的笑着,如同这几日平日里和安乐的相处一般:“没有,突然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去散散心。”
    安乐的脸色变了变,染上了些许愧疚,心想定是她和君城谈及家里的事情刺激到他了,他的情况她大致是了解的,亲对于他而言就是个虚无的东西,她曾经亲眼看到了这男人眼里的惆怅和渴望,她今儿这么不顾他的感受,不知道他心里多添堵呢。
    “那你好好儿休息吧,别想太多了,”安乐说了一句,便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树枝开始将这野鸡串起来烤。
    君城脸色有些不好,扫向了那边的少施甘泊,却见他低垂着的头,只是那唇角却带着一抹微不可见的浅笑,在火光中,显得分外刺眼,至少君城觉得刺眼。
    这个男人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沉。刚刚他的那简单的一句话,不但让安乐的心里激起了愧疚感,也在君城心里添了堵,他用那么婉转的方式告诉君城,他和安乐之间有多少知心话,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告诉他,这几日,他和她的日子过的有多好!
    君城现在就很堵!
    可那阴沉的脸色也只是转瞬即过,少施甘泊是想逼他,逼他发怒,逼他和安乐吵架,就算他脾气好,强忍着不发,也会在心里留下姐弟,这么一个工于心计的男人,君城不得不谨慎对待。
    屈身坐在了安乐身边,拿过了她手上的烤鸡,按着她的手法将它埋入土包里,等着这香气四溢。
    “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去,那安全索还挂着呢,到时候咱们直接回京城,大家可能都担心坏了,”君城笑道。
    安乐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下一站要去哪里开分店,我陪着你去,”君城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扫了一眼少施甘泊,带着些许警告的味道。
    少施甘泊却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一般,淡定的往火堆里添柴。
    安乐笑了一声:“暂时不出去了,李四全的能力我是信的过的了,到时候下一站分店的事情我会交给他去做,我等你有时间了,咱们再带着豆包一起。”
    君城笑容更甚了,安乐愿意呆在他身边,肯定是最好的结果了。
    随即又状似无意的抬头问起了少施甘泊:“这位公子的去处是哪儿?”
    少施?云启国根本没有这个姓氏,又想到之前的暗卫说的他在两国交接地带被人追杀,想必定是逃到这里来的,此人心机深沉,眉宇间尽显欲望,定是胸怀大志的人,君城心里稍稍一分析,便知道他绝对不会留在云启国。
    少施甘泊轻轻扯了嘴角:“靖国,我是靖国人。”
    君城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靖国?那还挺远的,看来以后是无缘再聚了。”
    安乐丝毫没有看出来这两个男人言辞间的火药味儿,笑道:“是啊,如今能这般共处这广袤星空之下也是咱们的缘分,虽然明日一早,这缘分就要尽了,还是不枉相识一场。”
    安乐的语气里没有留恋,坦荡荡的大方,让君城心里舒坦不少。
    少施甘泊却笑道:“这缘分的事情,咱们总也说不准,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况,谁与谁缘尽,谁与谁缘起,也许还需要再思量一二。”
    少施甘泊的眼神直视着君城,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挑衅。君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可有些事情就是老天爷也无法改变的,别做无谓的盼头才好。”
    安乐咬了一大口叫花鸡,满嘴的油腻,对着少施甘泊嚷嚷着:“你说个话咋这么酸啊,什么缘起缘尽的,古人就是麻烦,明明是自己作的,非得归咎于老天爷,咱们文明人,不拜天不拜地,就得看着银子!”
    少施甘泊浅笑了两声,看着安乐的眸子里,染上了些许暖意,就算明日就是分别又如何,待他哪日拿下了那锦绣江山,重逢的日子还会远吗?他不是急躁的人,不然也不会甘心二十年来做一个卑贱的质子,他的耐心早已被磨练了出来,他并不在乎过程如何,他只在乎结果。
    只要最后的最后,站在她身边的人变成了他,一切便都分明了。
    君城虽然被少施甘泊气的有点儿厉害,却也不是没有理智的人,他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是什么,安乐爱他,很爱他,他会守着她,一直守着她,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就算那男人心机深沉又如何?照样无法让他们的感情动荡分毫。
    这一夜,两个人男人心思各异,却还是安稳的睡下了。
    次日清晨,三人准备就绪,便准备就着安全索爬上去。
    那个安全索制造的格外的精巧,里面释放出来的绳索是用的细铁丝一样的细索,却比铁丝要牢固百倍,老王爷曾经征战沙场的时候在易兰山得到的奇物,本来觉得买啥用处,却被安乐拿来做了这玩意儿,没想到今儿还用上了。
    君城给自己束好腰带,随即用一根粗绳将安乐和自己的腰身缠在一起,其实以他的力气,抱着安乐完全不成问题,但是他在安乐身上向来不敢冒险,丝毫的可能都会酿成大错,所以必要的安全措施是一定要做的。
    少施甘泊微微皱眉:“还不如让她待会儿自己一个人上去。”
    君城却道:“她力气小,半路上难免体力不支就晕过去了,到时候就算上面的人拉扯着她上去,也会碰到悬崖上的岩壁,撞的一身伤痕。”
    少施甘泊这才禁了声,对着安乐道:“小心点。”
    安乐却笑了笑:“我相公在,我怕啥呢?有他在我肯定没事儿,要让我一个人上去我还害怕呢。”
    君城满意的笑了,一手抱起安乐的腰身,一手则大力的动了动那细索,细索那头的铃铛便发出了微妙的声音,就算声音极小,也足以让守了一整夜的秦莱等人一个激灵。
    立马架起了大大的齿轮,驱动内力开始摇臂,拉着那细索渐渐上升。
    君城感觉到腰间一紧,随即整个人都腾了空,便知道秦莱他们已经会意了,这会儿子正把他们往上拉呢。
    自己也不闲着,双脚横踩在那悬崖峭壁之上,借着细索的力道,逐渐往上走,右臂紧紧的搂着安乐,半点不敢松懈,安乐手里拿着帕子,时不时的给君城擦汗,也不说话,怕他分神。
    安乐的腰间还别着一个葫芦,里面装着灵泉水,关键是君城不懂武术,没有内力,还抱着她这么一个拖油瓶,难免半路上支撑不住了,便事先备好了灵泉水,到时候好让他纾解一下,让身上充满能量。
    少施甘泊身怀武功,而且轻身一人到时候加上细索的拉力,自己施展轻功,往上爬的过程定是比君城要轻松很多的,所以安乐并不为他怎么担心,也没特意给他留出灵泉水啥的备用。
    其实先前安乐有想过让少施甘泊抱着自己上来,毕竟有内力的人比之光有力气的人,爬起来还是容易的多的,但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没忘记这是在古代,她也没忘记君城是她相公,况且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就算她的初衷是为了让君城少一点负担,却也是犯了大忌讳。
    安乐不是小孩子,没这么不识大体。
    老王爷因为带着豆包,只能坐马车,还不敢太颠簸,所以这会儿子都还没到,心里却是火急火燎的。
    秦莱等人在悬崖之上更是半点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害的世子和夫人摔了下去,那自己就算是十个脑袋都不敢砍的!
    约莫一个半时辰的功夫,君城和安乐总算是上来了,中途安乐给君城喂了一次灵泉水,所以一切还都算是顺利的。
    秦莱等人跪地而拜:“参见世子,世子妃。”那声音里竟然带着些许的颤抖。
    君城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将腰间的安全索解开,将它顺着细索扔了下去,冷声道:“下面还有一个,赶紧拉上来。”
    秦莱的心口一凉,世子的这样子,怕是不会轻易的原谅他们了,这次的失职,的确让世子太失望了。
    那守在一旁的阿木却突然蹦了出来,惊喜道:“是不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是不是也没死?”
    安乐笑了笑:“还好好儿的,放心吧,估摸着一个时辰就能上来了。”
    阿木兴奋的手舞足蹈:“太好了,公子没死,我就知道,老天爷福泽庇佑,怎么可能让我家公子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呢!老天保佑啊。阿弥陀佛!”
    正想继续再啰嗦一阵子,却在接收到秦莱凉凉的目光后彻底闭了嘴,老老实实的窝到了一边,这几天悬崖边的守候,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敢吵闹,生怕这位大脾气的大爷一个不爽将他敲死了。
    这会儿子蹦跶出来,完全是因为太激动了,反正知道自家公子没事儿了,便也放了心,不再多说,只等着自家公子爬上来了。
    春兰早已等在了上面,看见安乐便跑过来跪了下来,哭着道:“奴婢有罪!是奴婢照看主子不周全,让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求主子责罚!”
    安乐扬了扬手:“责罚什么的先放着,我这身衣裳我已经看不下去了,赶紧送我去附近的镇上,我要沐浴更衣!”
    春兰一双眸子里还尽是泪水,似乎没有接受过来安乐跳跃性的思维,便生生的愣在了那里。
    安乐歪着头道:“春兰,你吓傻了吧,这脑子如今咋这么不好使唤了?”
    春兰这才立马从地上蹦跶了起来,抹了抹泪水,道:“夫人这边请,马车已经备好了。”
    安乐看了秦莱等人一眼,道:“务必把那位公子安全的拉上来,别找他麻烦,放他离开,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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