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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下,必有娇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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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暮婵第二天去探望世子妃。两人屏退奴婢说起了悄悄话,世子妃开门见山便问:“你昨晚上见到沈将军了?照我说的办了吗?”
    一副非常想得到反馈的样子。
    暮婵低下头,微微颔首。
    世子赶紧追问:“他什么反应,是不是特别动情?”
    暮婵继续点头。
    世子妃心满意足了:“我就知道会成功,这招估计能帮你抵挡一阵子外面那些贱人的勾引了。”自己的办法管用,相当于肯定她的智慧了。
    暮婵回想了下昨晚的事,抿嘴笑道:“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忘记昨晚的月光还有我。”
    世子妃十分仗义的道:“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出谋划策的,只管跟嫂子商量,嫂子是过来人的,怎么也比你这未出阁的懂得多。”
    暮婵笑着说:“那你可别嫌我烦。”
    这边厢姑嫂忙着交流心得,那边厢嵘王没了沈琤碍眼,整个人焕发了生机,派了几波人去找路上失散的小妾和庶子庶女们,每日盼着有新消息。
    转眼过了一个月,有喜报传来,却是关于沈琤的。
    原来沈琤在临宝谷大败拦截他的敌军,让本以为沈琤在柘州停滞不前,是因为心虚避战的人都震惊不已。
    女婿打了胜仗,嵘王却不怎么高兴:“他都休整多久了?!精力充沛的当然赢了,不信你看下次。”
    叛军也是这么想的,马上从京城调集兵马再战,在乐辽堡正面迎击沈琤,若是再输,京城便无险可守,覆灭在顷刻间。
    战果显著,沈琤大获全胜,敌军伏尸二十里。
    捷报传回柘州,嵘王不情不愿的评价:“有实力能怎么样?还不是个嗜杀的家伙,我早前说什么了,节度使就是这样,心狠手黑!”
    见家人都默不作声,嵘王大声道:“暮婵,你说说,你怎么想的?不要有所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又不在这里。”
    女儿心地善良,一定见不得他如此凶残。
    暮婵心想,他替朝廷打了胜仗,当然是高兴喽,死的是敌军又不是百姓,打仗不消灭敌人难道靠眼泪感化他们么。
    嵘王继续鼓励:“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妃瞟了王爷一眼:“你父王叫你说,你就说吧,否则他准没完。”
    暮婵知道父王对沈琤没好话,试图改变她的态度,关键她现在对沈琤没什么不满意的,也是时候拿出自己的态度了。
    她便笑道:“我觉得我们琤郎真厉害!”
    一直没出声的世子,闻言,都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第15章

“你!”嵘王情绪过于义愤,不甚咬到了舌头,丝丝抽着冷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想立即揪个人发火。
    首选自然不能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于是眼光放在了世子身上。可这时候世子已经不笑了,他追讨般的质问:“你刚才笑什么?”
    世子心说分明是妹妹说的话更过分,您偏来找我麻烦,舍不得骂她吗?他道:“我见妹妹和妹婿情投意合,忍不住替他们高兴。”
    嵘王冷声道:“你是世子,要注重自己的仪态,在家人面前还好,若是有外人在,突然嗤笑成何体统。”
    世子道:“您叮咛的是。”
    嵘王舌尖还有点疼,但更令他心痛的是女儿:“唉——暮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还成婚怎么能用‘我们琤郎’这样的称呼呢?”
    “叫琤郎没什么的呀,我和他有婚约,这么叫很正常,没有越界啊。”又没叫相公之类的。
    “那‘我们’呢?”
    暮婵嘟了嘟嘴:“他是您的女婿,本就是‘我们’嵘王府的人啊,也没错啊。”
    “定北军都是蛮子,我们嵘王府和他们一路人的不是。”
    王妃忍不住笑道:“暮婵你别说了,看把你父王气的,话都不会说了。”
    嵘王纠正:“本王心胸宽广,岂会因为女儿用错称呼就置气?”故意干笑了两声,摆着手,内心暗自垂泪的走了。
    他不甘心,晚上点着蜡烛,看着地图仔细分析了一番,觉得沈琤‘击败敌军,让其伏尸二十里’已经用尽了力气,骑兵虽然厉害,也有力竭的时候,况且京城被五路节度使围着打,都打不下来,他去了也白搭,只能加入围观京城城墙的大军中。
    —
    其实嵘王完全不懂军事,他自然也不懂被困于京城的卫齐泰的心态。
    京城已经被死死围住,变成了一座孤城,之前还能撑住,但自打沈琤带兵南下,连续折损大将和兵丁,京城的实力越来越微弱。
    这位在京城已经称帝的造反‘枭雄’,突然意识本来维持平衡的攻守,一旦沈琤到来,进攻一方的力量大涨,破城指日可待。
    一旦城破,他无处可逃,被堵在城内剁成肉酱是唯一的出路。
    不行,必须出战,集中兵力干掉沈琤这只力量。
    立即派出大将石向荣和或许已经人困马乏的定北军决战。
    定北军最精锐的是连马都披铠甲的重骑兵,城楼上的石向荣指挥军队,摆开阵型,士兵各个手执长。枪和长盾迎击这部分精锐,前几次与其他节度使相抗,都是这样把他们击退的,果然重骑兵冲击了几次无果,碰了钉子,开始后撤。
    “追!”
    打仗就是打阵型,千乱万乱阵型不能乱,可就在石向荣派兵追击后不久,突然发现自己军阵两翼冒出几千轻骑并包围了上来,将两翼向中间挤压。
    轻骑黑衣黑甲,是定北军。
    “不、不对劲——”
    而刚才佯装撤退的重骑兵则再次出现,朝被挤成一条的军队不顾一切的冲击过去。
    而长。枪和长盾在狭小的空间无法发挥优势,只在一瞬间,形势逆转,步兵成了被置于砧板上的鱼肉任人磙碾。
    “派援兵打他们的两翼——”
    然而效果甚微,去救的援兵反倒也被团团围住。
    “收兵——鸣金收兵——”
    原本就已经后退的溃兵,听到鼓鸣,立即丢盔弃甲,扔下旗帜,从大开的城门向城内涌进来。
    却不想他们逃的快,沈琤的追兵更快,铁蹄踏来,随着溃兵一并杀进了城内。
    驻扎在附近的其他五路节度使得到消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围困京城半年了,一直不得进展,沈琤才来便破城了。
    “大、大人,现在怎么办?”
    收起下巴,喊道:“废话,什么叫怎么办?随定北军一起杀进去啊!”
    各路节度使的军队随着定北军鱼贯而入,等他们进城,沈琤的军队已经杀进了皇宫,并在武英殿与没来及撤退的小部分叛军遭遇,一场恶战下来,全歼敌军。
    沈琤手中倒悬的剑尖上慢慢滑下一滴血,落在已经地上干涸血迹上,竟也缓缓的渗透了进去。
    他抬头,从武英殿望出去,夕阳渐渐西坠,仿佛在和满地的鲜血比试一般,红的更耀眼,却不如血滚烫。
    这时庞新杰来报:“禀大人,刚得到消息,卫齐泰带了残部已经杀出去了,河广节度使已经领兵去追了。咱们……”
    “让他们去追吧,收复京城要紧。”反正也追不上,卫齐泰等一夜跑出几百里,马不知累死了多少,他跑得起,他可追不起,定北的军马是很珍贵的。
    况且沈琤知道他一年后会如丧家犬一般的逃到哪里,到时候直接派人去堵,收他项上首级就是了。
    “先命人去蜀地,告诉皇上京城收复的好消息。再命人写露布,用军马跑遍能跑的地方!”沈琤命令。
    一切都和上一世一样,他收复了京城,从这里开始,他一步步走向更强大。
    只是这一次,他情场战场两得意。
    老子真是厉害,就是不如娘子怎么看你相公我。
    —
    嵘王静静的等待沈琤折戟的消息,却不想这一日他才起床,用完膳准备迎来平常的一天,才漫步到院中,就见府内的兵丁各个交头接耳,伴随一脸的喜庆。
    这时有下人来报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一早就有好消息,有骑兵进城告知京城收复了。”
    “谁说的?哪个骑兵?”力图从消息源上证明对方的不可信。
    “正在城里跑呢,您出门自己就能碰见。”
    嵘王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溜出了府门,来到大街上,果然见人头攒动,不时还能听到放鞭炮的声音。
    这时就听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嵘王顺着哒哒的马蹄声望去,就见一个黑甲骑兵背上插着一个四方的帛制旗子,上面写着:十月初八,定北军大战告捷,贼首败走,京城收复。
    他认得这骑兵身上背着的旗子,便是传递捷报的露布。
    应该还有骑兵去四方报喜了,看来天下都知道了。
    嵘王也是欣喜的,毕竟终于可以回京城,恢复稳定的生活了。
    但这事是姓沈的做的,他就没法全心全意的高兴起来,他怎么这么能干?以后谁还能制住他?
    “嵘王殿下?”突然人群中认出了他:“真是嵘王殿下,全赖沈将军,才可收复京城!请受我们一拜。”这人刚跪下,就听周围也嚷嚷:“是嵘王爷,是沈将军的泰山大人。”
    嵘王登时变的瞩目起来,他被这汹涌的崇拜吓的连连后退,一只手护在胸前:“不、不用拜本王。”
    幸好府内的人发现他不见了,追了出来,将他从人群中救了出来。
    嵘王回到府中,扯了扯被挤皱的衣裳,在大厅内心里五味杂陈的坐着,这时见妻女们赶来,叹道:“沈琤收复京城了。”
    暮婵一愣,随即喜从心中起,抿嘴笑渐变成了露齿笑:“我就说我们琤……”
    “不许说!”嵘王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许说出来。”
    暮婵只好撇撇嘴,不言语了,但心中却想,我就说我们琤郎一定马到成功。
    王妃忍不住问道:“你之前说要鞭策年轻人也好,不想他骄纵也罢,对他冷言冷语的也就算了,他现在已经收复了京城,你为何还是这般啊?”
    “我担心他有如此军功,以后实力定会越发膨胀,难免不会成为帝国祸患。”
    世子闻言,一阵见血的道:“那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反正现在已然是祸害了。
    嵘王直摇头:“不可教不可教也,你是完了。”要不是就这么一个嫡子,非得换个人做世子不可。
    世子却不管那么多,京城收复了,意味着又可以回去过着打马球玩蹴鞠的逍遥日子了:“妹妹,你快去告诉你嫂子,赶紧收拾收拾,今日就回京。”
    “嗯。”
    暮婵步伐轻快的走着,但脑子却很乱,是不是回京城了就要办婚礼?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多了,不禁摇头苦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呀,竟然都想到成婚的事儿去了。
    众人归心似箭,加上没什么行囊,三五日就收整好了,踏上了回京之路。柘州刺史和柘州留守不敢怠慢,派人全程护送,就怕嵘王一家有闪失吃不了兜着走。
    刚出柘州地界,就有沈琤安排的人马前来迎接,于是护送的和迎接的士兵们组成了一队浩浩荡荡的保护队伍,不知道的还以为又要去打仗了。
    才踏入京畿之地,天空飘起了飞雪,大地上盖着一片洁白。
    暮婵忽然听到前方有马蹄声,撩开车帘见皑皑白雪中黑云般的骑兵奔腾而来,待再近些,骑兵的速度慢了,她看清为首的是沈琤。
    她忙撂下车帘:“呀,是他。”
    世子妃本和她一车坐着聊天,听她这么说,便笑着拿起毡帽戴上:“他一会准来找你,我不扫兴了。”正好马车停下了,她便要下车。
    暮婵忙拽住她的衣袖:“你别走。”
    世子妃笑道:“各找各的夫君,我去见世子,你拦我做什么?!”抢回自己的衣裳袖子,下车往后面走了。
    暮婵有些紧张,毕竟许久不见,他又立了大功。待了片刻,车队又开始行进,她听到马蹄声出现在她车旁,她好奇的掀开帘子一角向外窥去,见沈琤昂头骑在马上,目光冷峻的直视前方。
    她突然懂了,原来他也有所顾忌啊,知道京城不比外面不能乱来。
    虽然跑来迎接自己,却不能掀车帘直接说话。
    她胳膊搭在马车的窗框上,下巴垫在手背上瞅他,心想琤郎果然骁勇,那么路节度使都没办法的京城,他一出手就攻破了。勤王救京居功甚伟,试问天下有几人出其左右?
    沈琤就感觉有目光在盯自己,一侧身看到她正眼睛圆圆的,表情痴痴的看自己。
    这副表情别说上辈子没奢望过,就是做梦都没敢梦见过,沈琤又喜又怕,喜自然不必说,就怕自己眼花了,莫不是因为雪花迷了眼睛,看了错她的眼神,他赶紧别过脸用力眨了眨眼睛,待再去看时,发现暮婵人已经从窗口消失了,车帘也是放下的。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于是沈琤一会觉得娘子那么看自己,是对自己感情热烈,整个人美得不得了,一会又觉得或许是自己看花了,不该瞎高兴,情绪不免又低落。
    进京城这一路,跟坐在热油上一般,难捱极了。
    终于到了嵘王府门前,众人下马车改乘轿子。
    沈琤逮住空隙,翻身下马到她跟前,低声问:“你刚才在路上是不是看我了?”然后略带慌张的等待答案。
    暮婵脸颊微微发烫,拿眼挑他,娇唇一努:“我看看怎么了,还能将你看化了呀?”说完,俯身进了轿子。
    这时王妃听到动静,回头瞧了眼,心里纳闷,女婿怎么了,一个人杵在那儿偷乐什么呢。

  第16章

俗话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可嵘王府本就是金窝,那就天下哪里都比不上了。
    虽然之前被叛军将领霸占过,逃走的时候搜刮洗劫了一遍,但经过沈琤月余的休整,已经可以正常居住了。
    众人进了府邸,走走停停,看哪里被破坏了,哪里还保持着原样,最后实在因为天气冷,来不及都瞧,都躲进了屋内。
    沈琤还沉浸在喜悦中,心思全在暮婵身上,可一进屋子,暮婵就去换衣裳了,他只得和岳父干坐着。
    他立了大功,嵘王看他不顺眼,也不敢再像柘州那样直接拿话揶揄了:“你收复了京城,真是……真是……居功甚伟,可载入史书。”
    “不过是臣子的本分。”
    嵘王认命般的仰头叹道:“不将暮婵嫁给你,似乎也不行了。”
    沈琤立马跪下叩拜道:“小婿谢过岳父大人!”
    “怎么了,就谢过岳父大人?”这时王妃自外面进来,听见沈琤的话,笑问道。
    沈琤赶紧又朝王妃道:“也谢岳母大人,谢您生了暮婵这么好的女儿,还肯将她嫁给我。”
    嵘王几乎要翻白眼,可没办法,谁叫沈琤能耐大,唉。
    王妃笑得合不拢嘴,空扶一把:“女婿快起来吧,暮婵在东花厅等你,你快过去吧。”
    “谢岳母大人带给我这么好的消息。”说着又拜了一下才出了门。
    一出门,就听里面王爷嚷嚷:“你就允许他们这么私下见面?”王妃则道:“什么私下不私下的,未婚夫妻见上一见怎么了,你当年不也这么见我的么,我记得我爹可没你这么多话。”
    烟露等在门口,见了沈琤,先福礼才道:“奴婢带您去东花厅。”
    走在路上,烟露总觉得应该再讨好一番沈琤,毕竟现在天下他最得势:“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郡主在我们面前叫您叫的可亲密了。”
    沈琤好奇的问:“是什么?”
    “奴婢怕说了坏了您的兴致,您亲耳听郡主叫,不是更妙么。”
    “也是。”沈琤进花厅前,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烟露:“继续留心伺候郡主。”
    烟露得了碎银子,揣好目送沈琤进了花厅。
    暮婵一手托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前面是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盆,见他站在门口不动,奇怪的问:“为什么站那儿不动呀?”
    他装出胆寒的样子:“不行,怕化了。”
    原来是打趣她之前说的那句话,暮婵便笑着闭上眼睛:“那好,我闭上眼睛不看你,你就不会化掉了。”
    娘子多么可爱啊。沈琤一边感慨一边走到她跟前:“那好,你别睁眼。”
    想俯身亲她一下,转念一想,不行,这要是一吻下去了,弄不好洞房之前都仅限于这一吻了。
    还是按照计划一步步来吧。
    他摸出那个伴随着自己许多个夜晚的巾帕,轻轻打开将里面的珍珠耳珰亮出来:“你现在睁开吧。”
    暮婵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温柔,待见了耳珰,眼神更是柔情似水。
    沈琤此刻倒如他所说,真的要化了,溺死在这美色里:“娘子……你真漂亮……”
    “是么。”她朱唇轻启:“比你这几个月见到的女人都漂亮么?”和嫂子交流了个把月了,也不能全无进步。
    沈琤马上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回答是,便是被判了斩立决。因为那说明这段日子没少看漂亮女人,有的看才有对比。
    “我这几个月哪见过女人,整天行军打仗累也累死了,每天剩余一点精力也用在想你身上了。你别不信啊,第二天若有大战,前一夜我都不敢多想你。”
    暮婵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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