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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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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谏之趁夜色还不错,带着白敏中去了镇西花街。
  
  哦,还有苦着脸跟在后头的蔡琼。
  
  白敏中一身小厮打扮,跟在张谏之身后跟个小仆童似的。张谏之好似总怕她丢了,便喊她走前面。
  
  白敏中头回来这样的地方,周围灯红酒绿很是热闹,但她也并不觉着新奇,她只闻到……酒菜香味。
  
  为什么……又饿了。
  
  她有些无精打采地往前走着,这条道快到头时,蔡琼突然喊住她:“停!左拐,看到没有,那个只挂俩灯笼的宅子。”
  
  这、是妓院?瞧起来怪冷清的。
  
  蔡琼道:“妓院也算不上,里头没住几个人,也不知平日有无生意。”
  
  张谏之自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瓶来,取了一粒小丸递给白敏中:“你给他。”
  
  白敏中知他身子弱,不大好碰蔡琼的。便接过来,又伸手将药丸递给了蔡琼:“掌柜让你吃了这个……”
  
  蔡琼有些害怕。
  
  张谏之淡瞥了一眼:“不是毒药,吃罢。”
  
  所幸街道尽头光线黯淡,人烟稀少,也无人注意到他们在玩什么鬼把戏。
  
  蔡琼鼓起勇气将那药丸吃了,竟渐渐现出形来。
  
  张谏之虽一脸淡然,但他也是头回用这药,自那夫子给过他后,他一直未寻着机会使用。虽然有违天道,但……眼下还是不管了罢。
  
  白敏中看着却已经惊了。这样的药,她也只是在家中的传书上见过……今日得见,当真大开眼界。
  
  蔡琼更是吓疯了。这现形虽只是捏造出来的幻像,但糊弄寻常人,却足矣。
  
  他走了两步,这一年习惯了用飘的,这样走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张谏之这下总算能与他说话了,脸色依旧淡然从容。落在蔡琼眼里,简直就是当年发号施令的那个张先生回来了。
  
  “药力仅半个时辰有效,我与敏中不方便出面,你不要进屋,将人喊出来谈。”他偏头瞧了一眼宅子旁一间茶社,“我们在那里等你。”
  
  蔡琼万没料到这一点,还以为张谏之只是让他带个路呢!
  
  张谏之的语气不容拒绝,他便只好苦着脸,问问白敏中道:“白姑娘,我这模样还成么……”
  
  “恩,不吓人……”白敏中老实回道。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不吓人!他生前很俊俏的好么!
  
  他走两步,又转身回来:“我以什么由头去找他……”
  
  张谏之看他一眼:“胡编乱造不会么?便说是来认亲,寻弟弟,分家产,能想通么?”
  
  蔡琼很是迅速地理了下思路,又摸摸自己的脸,略有些忐忑地朝那门走了过去。
  
  他抬手敲了敲门,很是焦急地等了一会儿,方有个女子过来给他开了门。
  
  那女子看年纪应当不是鸨母,她一瞧见蔡琼,整个人都愣了下,心道哪里来的俊爷们儿,竟看得上她们这地方?
  
  蔡琼则安慰自己,老子连战场都上过,这会儿假冒亲戚说几句话怎么着了?不要怕。
  
  他道:“我……我来认亲。”
  
  那女子略诧异:“诶?”
  
  “我父亲是镇东宋秀才,前几个月托人给我送了一份家书,说他还有另一个孩子,便在你们这里……还说这么些年了,其实一直在默默关注这边,但又不敢轻易叨扰,有些后悔。”他说着说着竟还作要哭状:“没料到我赶回双桥镇,才得知我父亲一个多月前便亡故了,现下我在双桥镇孤立无亲,便想寻一寻这弟弟……”
  
  那女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你进来说?”
  
  蔡琼回道:“我还在服丧,来花街已是不孝了……实在不方便再进去。”
  
  “那,你等一等。”那女子说罢立时回去找人了。诶,怎会有这般事?
  
  鸨母得知此事也是愣了一愣,说起来这儿子是她十多年前捡回来的,至于这小家伙有何样身世,她倒不晓得。
  
  她风风火火到了门口,一瞧蔡琼这样子,想了想道:“可有信物啊?”
  
  蔡琼自然知道宋秀才那信物,但他不急着拿出来,只说:“有半块玉佩,当年放在襁褓中了。”
  
  鸨母眼前一亮,但还是很镇定,斜睨他道:“是么,你要认这弟弟作甚?”
  
  蔡琼一脸悲切:“老父留了些家财……”
  
  鸨母顿时两眼放光,却咳了一声:“你等等,我去喊开春过来。”
  
  蔡琼便又只好在外头等。
  
  出来的那少年,十分清瘦,整个人都干巴巴的,看起来并不精神。蔡琼都有些不忍心骗他,末了下了狠心道:“你……便是我弟弟么?你叫什么……”
  
  那少年怯生生地回他:“顾、顾开春。”
  
  蔡琼这才留意到,他有一只袖子是空的。他顿生悲戚之感:“是生来便没有么……”
  
  那少年点点头。
  
  “我是你兄长,爹爹在家书中说你那有半块玉佩对不对?爹爹说这些年随身都带着余下那半块玉佩。”蔡琼紧接着又道:“我今日才到这里,得知父亲的尸身被放在义庄了,我们明日去将它领回来埋进祖坟罢。”
  
  顾开春有些害怕,旁边的鸨母在后面戳戳他,他这才点了点头。
  
  “那明日一早你便去义庄罢,我也会尽早赶去的。你若是先到了,便说认领尸身。若他们问起你是何人,你便说是宋秀才家儿子,爹爹尸身上有余下的半块玉佩的,届时比对一番便好。记住了吗?”
  
  顾开春声音小小的,目光却也不敢看蔡琼:“若这样……阿兄也要去,为何关照这么许多……”
  
  “阿兄……”蔡琼声音微微哽了一下,“阿兄少年时曾做过对不起爹爹的事,故而……连他的尸身也不敢见。我在义庄外准备运灵柩的车等你罢,我当真不敢再见他的脸。”
  
  顾开春似是还有些犹豫。
  
  蔡琼下了狠心一般道:“那可当真是你爹爹啊,虽未养你,眼下却要留家财给你的爹爹啊。我明日将爹爹家书取予你看,他当真说要分家财给你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鸨母心想左右明日去义庄也是和官家打交道,若此人是个骗子,也会被捉个现行,实在无甚好担心的,何况还有家财可分!
  
  她遂替顾开春答应下来:“这位公子,我们开春知道了,您可还有什么嘱咐?”
  
  蔡琼算算时间,怕出意外,便也不敢久留,立时道:“没了没了,我就不叨扰了,明日……在义庄见罢。”
  
  他这话刚说完,身后已晃过去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人道:“掌柜现下打算怎么办?”
  
  张谏之万年不变的语调:“伪造家书。”
  
  见那母子二人关了门,张谏之立时拍了拍蔡琼的肩。蔡琼陡然间回过神,问道:“我……演得可还好?”
  
  “还没完。”张谏之一句鼓励的话竟也吝啬说,“你趁人形还在,去一趟宋宅,取一份宋秀才的笔迹来,字越多越好。”
  
  

☆、【零九】

  蔡琼约莫这么一算,余下的时间实在紧迫,连句废话也未讲,拍了拍额,便赶紧往镇东赶去了。虽当下显的是人形,但他的行速到底要比活人快得多,很快便没了踪迹。
  
  这时节暑气早就尽了,晚上尤甚。凉凉的月光铺了一地,白敏中竟觉着有些冷,大约是……饿得冷。
  
  她不由打个寒颤,却听张谏之道:“回去罢。”
  
  她忙跟上去,默默走了好半天,等出了花街,这才问道:“掌柜帮这个忙不怕有麻烦么……”
  
  没料张谏之却答得颇没有人情味儿:“有利可图为何不帮?”
  
  诶?难道是为了蔡琼说的那点辛苦费?
  
  她似是自言自语道:“人有了许多钱财后会过得好很多么?”
  
  “不见得。”张谏之这回却给了否定的答案,“三餐饱足,无甚是非,乐得自在,钱不多也能过得很好。反之家财万贯,烦扰不断,纵使每日山珍海味,恐也不得舒心。只是——能做成的事,也许会多一些,但也并非绝对。”
  
  白敏中想了想:“达则兼济天下?”
  
  天下?人世间的事如何帮衬得过来,又如何照应得过来。
  
  张谏之却回以一副认真的模样:“若富到那程度,最后散尽家财应当也不错。”
  
  白敏中有些困惑,就像她某日坐在客栈走廊里思考人为什么活着一样而困惑。她为什么怕死呢?她为什么想长命百岁?这些问题她统统没有答案。
  
  张谏之看她这苦恼样子,忽问道:“你难道在琢磨人为何活着?”
  
  白敏中老实地点了点头。
  
  人为何活着呢?“死一下便知道了。”张谏之说得轻描淡写。
  
  十殿阎罗你当那是当摆设给看着玩的吗?
  
  人死后便一切烦恼皆无?又有谁知道?死亡那头又是另一个困境也说不定。
  
  死并不是出路,因此也不必烦恼为何活着。
  
  白敏中听他这样讲,不由小声嘀咕:“掌柜说得好像死过一般……”
  
  张谏之闻言却破天荒地淡淡笑了。此时恰好路过一间旧书社,这个点竟还亮灯开着门,店家当真是好精神。
  
  张谏之进了那书社,白敏中则低头跟进去。
  
  他回过头,淡淡道:“找找看罢,有合心意的送一本给你。”
  
  在这旧书味混杂着一些灰尘霉味的铺子里,白敏中揉了揉已经空了的胃腹,想着没东西吃换本书瞧瞧也好棒!她道了声谢,便很开心地寻书去了。寻了半天,看上的书均是好几册连在一块儿,看着都价钱不菲——换成吃的可以吃半个月了罢。
  
  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想了想,看到最上头架子摆了一本薄诗册,便决定拿那本。可她个子实在太小,踮脚伸手却也够不到。
  
  一只手越过她头顶,将那本书取了下来。张谏之手里捏着那本薄册,似是很受用她这客气,口中问的却是:“只要这本?”
  
  白敏中点点头,便见张谏之已拿着那书转过了身,又从旁边架子上取下约莫一套七八册的价钱不菲的书,头也不回地往结账的柜台去了。
  
  他结账时,那店主见他挑书眼光不错还与他聊了几句,旁边白敏中很识相地忙抱过柜台上已经结完帐的书,站到门口去等张谏之了。
  
  张谏之瞧她抱着那摞书的吃力模样,却也没说什么。直到回了客栈,白敏中将书搁在柜台上,拿走上面那本薄诗册,道了个谢正打算回后院放书,张谏之却看一眼桌上那一套书道:“你先拿去看罢。”
  
  白敏中这才注意到那套书是她许久之前便想读的,好巧!虽不是她的书,但有得读也好棒,遂开开心心抱着书回了后院。
  
  她刚将书放好,蔡琼便窜了出来。此时药效已过,蔡琼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戳戳白敏中:“白姑娘,你们回来得也太慢了……我都等了许久了,宋秀才亲笔写的文章册子,我拿来放在柜台底下的藤条箱里了,你快去告诉掌柜。”
  
  白敏中赶紧出门往前堂去,却见张谏之站在柜台后,已是对着宋秀才那文章册子写了起来。桌上铺了几张信笺,张谏之握笔不急不慢地书写。灯有些昏,白敏中便翻了剪子去剪烛花,伏在对面瞧张谏之面不改色地伪造家书。
  
  蔡琼则飘在一旁,因知道张谏之听不见,这才放心地幽幽叹道:“张掌柜伪造字迹的本事当真好厉害……我以前只是耳闻过,没想到死了之后还有幸得见一回!”
  
  白敏中猛地一扭头,蔡琼这家伙果然知道掌柜以前是什么身份,还曾经耳闻过,这也太……
  
  她可是连掌柜以前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张谏之搁了笔,将信笺铺开,等它干透。又拿起宋秀才那本文章册子,伸手递给了白敏中:“既然他已在那边了,便将这册子烧给他罢,毕竟也是心血之一。”
  
  蔡琼在一旁忙插话道:“白姑娘白姑娘!烧的时候顺带烧点元宝给我!”
  
  白敏中不出声,拿着册子便往外头走。
  
  蔡琼见她不答应,随即跟着飘出去:“白姑娘白姑娘,求你了,我爹好像根本忘了这茬,他就给我烧过一回,还被野亡人给抢了,我现在又好饿了啊。”
  
  白敏中拿着那册子,头也不回,说道:“你告诉我掌柜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就给你烧元宝。”
  
  蔡琼陡然间黑了黑脸,过了会儿:“白姑娘,你不能这样,太不仁义了。”
  
  白敏中瘪了瘪嘴,默默嘀咕:“哪里不仁义了……我就只是想知道掌柜先前是做什么的,我又不会害他的……”
  
  她去取了火折子,说话间已是到了后门口。
  
  蔡琼正色道:“这个不能说。张先生的身份差点害死了他,若他先前只是寻常身份,恐怕当下也不必改个名字寻个小地方度日。”
  
  白敏中已是推开了后门,她蹲下来想了想,点火烧那册子。等那册子被烧得差不多,她才问了一句:“那你认识叶钦差么,就是傍晚在前堂喝酒那位,你当时飘过去的。”
  
  蔡琼恨不得撞墙,白姑娘啊你不如问问你自己还有多少阳寿……何必专挑这种问题问。
  
  白敏中低着头,忽听到脚步声。
  
  “你在与谁说话?”
  
  她吓得陡然间抬了头,地上那一团火悄然灭了,月光凉凉,只见叶代均跟鬼一样悄无声息站在她面前。
  
  她慌忙站起来:“没、没有与谁说话。”
  
  怎么可能?叶代均分明听到这小伙计说了“叶钦差”三个字。他傍晚在前堂喝完酒便一直未走,也不想回驿馆,便在客栈后门这条路上走来走去,希望想通一些事。看到有火光,便朝这边走过来,却见小伙计一个人嘀嘀咕咕。
  
  蔡琼仍飘着,他方才一心恨不得撞墙,竟连身后的叶代均走近了也未发觉。
  
  他忙对白敏中道:“白姑娘你快进屋,我来拖住他,你千万让掌柜将信收起来啊!”
  
  白敏中见状,扭头就要往门里去,身后却伸来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她上臂。白敏中陡然间心一紧,那手却忽然松了,随即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唔,蔡琼戳人这招果然使不厌啊……
  
  白敏中迅速关上后门,冲到前堂,见张谏之照例在核查一日账簿,又瞧见旁边摆着一沓书信,忙道:“掌柜掌柜,快收起来!叶钦差在后门口呢,还没走……”
  
  张谏之将那信递给她:“用信封装起来揣衣服里睡一晚罢。”
  
  “诶?”哦对,平整得连压痕都没有的信,拿给人家看人家也会起疑的。
  
  白敏中迅速折好放进信封里,往怀里一塞,又很不放心地嘱咐道:“掌柜要当心啊,叶钦差可能马上就从前门进来了,我方才在后门口与蔡琼说话被他听见了,感觉会出事。”
  
  她揉揉自己右眼皮,神叨叨地说:“好像开始跳了。”
  
  “行了。”张谏之合上账簿,“你回屋歇着罢,叶钦差那里我会看着办。”
  
  白敏中用力点点头,拔腿就跑了。
  
  她回屋待了许久,好似没听见前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动静,这才将那封信取出来,对着烛火一字一句瞧了下来,读完后竟不知说什么好了,掌柜编得一手好瞎话,且说话语气也与宋秀才那家伙好像。
  
  她连忙又收好,匆匆洗漱完,便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她刚躺下,本来安静无比的屋外,忽响起了开门声。
  
  接着便是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前堂到后院,愈发近。白敏中听着顿时没了睡意,陡然间卷着被子坐了起来,不好,感觉有不详的东西靠近!
  
  更近了!她紧张地咽了咽沫。
  
  “我瞧张先生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住在这样的地方,恐怕不好。”是叶代均的声音!
  
  他紧接着又道:“这是刺桂叶,据说会刺痛鬼的眼睛,你有位小伙计,我认为她可能并不是人。”
  
  白敏中闻言眼睛都瞪圆了。
  
  蔡琼突然冒了出来,在一旁幽幽道:“放心……这个叶钦差以前是个军师,很能唬人,其实他压根瞧不见这些东西。”
  
  

☆、【一零】

  蔡琼话音刚落,外头便陡然响起了拍门板的声音,叶代均全然不似白日里的模样,此刻性子暴躁得很,张谏之已是好言拦了他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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