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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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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怒气冲冲,裹着风走了。
  我知道我不该如此对待石屹,他不过是对我说了他那不合时宜的好意。可我不爱他,无法回敬他的情意,与其拖着他叫他半是无望半是期望,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得痛快。我也想不出第二个办法。
  本以为这上午半天的闹剧已经够离奇了,谁知吃过午饭没多久,又生出事来——畹华不见了。
  父亲想让畹华见一见杨石两家的长辈,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把卧房书房和学堂都找了个遍,身边的小厮挨个查了一遍,才发觉他不见了。
  我听了信儿,本和父亲一处瞒着母亲着急的,却看见他的贴身小厮偷偷摸摸挨了过来过来,又偷偷摸摸塞给我一张纸条。
  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差点直接晕厥过去——畹华竟拐了云真一起私奔了,求着要我瞒住父亲母亲!
  纸里包不住火,更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林家自然也在满城地找女儿。也不知哪一环节出了差池,我被父亲叫过去的时候还不清楚,只当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直到看着父亲把门关上,顺手拿起了戒尺,这才后知后觉,明白大概是败露了。
  “说!畹华小畜生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
  瞬间风声,跟着戒尺便重重打在了我的身上,疼痛之下,我的眼泪便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父亲不依不饶:“那畜生把伦理道德都忘光了!你还护着他?啊?”
  戒尺一下跟着一下,重重落在我的身上。我流着眼泪,挺着胸,倔强着由他打。咬牙说道:“我真不知道!”
  “小贱人!你会不知道?撺掇着你弟弟整日的不干好事!你还敢抵赖?”父亲盛怒之下,口不择言,“林家的女儿能随便拐吗?那是晋王爷相中了预备给世子的人!你们一个个都疯了么?啊!”
  剧痛之中,我还有心思悟父亲的话,怪道崇谨为难,原来云真是预备要做世子妃的。畹华c云真,你们也真算得上是胆大妄为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几乎痛得晕死过去之时,门从外面被撞开了,跟着看见风尘仆仆的畹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亲不要打阿姊了,我的错,打我罢!”
  挣扎着想叫他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耳晕目眩,直挺挺晕了过去。


第58章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半; 后背火辣辣烧的疼; 连脑仁也一抽一抽跳个不停。容易趴在我的床边; 枕着自己的胳膊; 睡中仍蹙着双眉,神情也很痛苦; 看得出睡得很不安稳。
  枕边放着一枚母亲常戴的香囊; 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能微微的缓一缓我身上的痛。看样子母亲已经来看过我了。
  只不知畹华如何了。
  我伸手推推容易; 嗓音嘶哑:“醒醒; 上床来睡。”
  容易从梦中惊醒,慌乱着一双兔子眼睛,将我的脸上下看了看,唰地就滚下两行泪来,抽着鼻子哽咽:“姑娘; 疼不疼啊?”
  我扯扯嘴角,勉强向她一笑:“疼啊,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挨老爷打呢!”
  容易一听,泪淌得更汹了; 她抬手摸在我先前挨打的脸颊上; 越发委屈:“老爷怎么能打姑娘呢?姑娘千金的小姐,娇滴滴的女儿家; 又怎么能c怎么能”
  我叹了口气; 伸出手指揩了一把她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的脸; 取过搭在架子上的手帕擦了擦,说道:“好啦,我”
  刚想哄她说我不怎么疼了,就被丫头抽噎着打断,哭诉:“姑娘不知道,老爷还把少爷痛打了一顿呢!打便打了,还c还把少爷给关进柴房里了!不给药不给饭,太太和老爷大吵了一架,就是没用!这么热的天,万一c万一少爷有个三长两短”
  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我猛地爬起来,坐到床边穿鞋,心里翻江倒海,寒凉犹如腊月满冰霜的深冬——好狠心的父亲!好无情的父亲!
  “别哭了,你哭就能管事了?”我点了灯烛,对容易叹气,“你要是心疼他,就把伤药带上,同我一起去看他,若是怕,就安分在屋子里,装什么也不知道。”
  容易蹭地站了起来,抹一把哭花的脸,撅着嘴去拿药。
  她把药攥在手里,怔了一会儿,眼泪便从她那红通通的眼眶中再次滚了下来。
  我无言长叹了一声,提了灯笼说道:“走吧!”
  柴房在厨房西面,平时甚少人去,现下大半夜的,更是看不到一点点的烛光。漆黑无月的夜里,我几乎不敢相信,那死寂寂的破屋子里,关着我同胞一脉的弟弟。
  父亲身边的小厮坐在门前打盹,手里还紧紧攥着钥匙。
  我认得那个小厮,他叫李瑞安,父亲上京的时候就带着他,据说父亲纳妾,就是他从中作梗,瞒着我母亲要把兰姨别院安置的。
  我俯身一把从他手上撸下钥匙,抬脚恨恨往他身上一踹,一下把他从台阶上踹翻下去。
  李瑞安惊呼一声爬了起来,看见我拿了钥匙去开门,急急就来阻拦我:“姑娘,老爷说了,不给人进去!”
  他的手心蹭到我的手,湿漉漉的全是汗,滑腻腻的叫我恶心。我只觉眼角抽搐了一下,反手就给了李瑞安一个耳光。
  “你活腻了?敢碰我?”
  我从未如此乖戾行事过,此刻却打定了主意,不叫他们看低我去,那天生的恶劣脾气便再也管不住了。
  李瑞安似被我震慑了,垂手倒退了一步,可仍不死心:“若是老爷怪罪下来,小的可担不起!”
  我冷笑,往他面上啐了一口:“畹华若丢了命,你就担得起了?不妨告诉你,你便此刻去告诉父亲,我也不怕!不就是顿打么?厉害最好弄死我!不然将来我总是要报复的!”
  咔哒一声,柴房的门便开了。
  我横眉竖眼,厉声喝道:“滚!”
  他偷瞥我一眼,僵在原地既不肯走,也不敢上前来阻拦。
  那副小心翼翼的走狗模样叫我厌恶已极,遂看也不看他,抬脚就往柴房里走。
  柴房里弥漫着放久了的干柴的湿朽味儿,在那股古怪的味道当中还混杂着一股明显的冲鼻的腐朽的血肉味。
  我心惊胆战,提起灯笼往角落上照了一照,这才看见柴堆后隐约似有人影。急忙转过隆起的柴堆,就看见我那可怜的弟弟正趴在一堆干柴上,身上的绸缎衣裳破烂成了一团糟,翻出条条的血肉,奄奄一息,不知死活。
  容易发出一声惊呼,失声痛哭起来。
  我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说道:“别把上夜的人引来!去打点清水来,要把畹华的伤口清洗干净,若是腐烂了就不好了。”
  眼看着她急急走出两步,忙又吩咐:“还有剪刀。”
  容易抹一把眼泪,嗯了一声,突然跑了出去。
  我把畹华的头抱到怀中,想要去翻开他的伤,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个不停,加之灯烛之光微弱,越发的无从下手了。
  迷茫间,就听畹华似在低声喊我:“阿姊,阿姊”
  我低下头,正对上他微微睁开的眼。
  畹华勉力挤出一个笑来:“真的是阿姊,真好啊真好”
  他把头埋进我的怀里,闷声说道:“阿姊,我不疼,你别伤心,我真的一点都不疼。我想着她,心里就甜滋滋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c我也心甘情愿。”
  尽管他逞强说不疼,但他那嘶哑成破风箱的嗓子,还有那断断续续c不断喘着粗气的调子,都在不断地告诉我,他被打得有多惨。
  我心疼极了,抱紧了他,哽咽问他:“畹华,你怎么敢的?”
  畹华闷声笑起来,笑得身子都在颤抖,牵连着了伤口,又嘶嘶地直喘气,他叹道:“阿姊你知道么?莫说敢不敢了,我和云真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说起来还是林三哥哥给我们出的主意呢!”
  这下我是真的目瞪口呆了:“崇c崇谨么?他教的?”
  畹华点点头:“林三哥哥说,林家伯父喝过媒人的酒,云真已经配给晋世子了,已问字纳吉,想要悔婚是不大可能了。他问我有没有胆量,敢不敢闯一次天大的祸。我说敢,我说为了云真死都不怕,闯祸又算什么呢!”
  他如叹惋般一笑:“阿姊,我不是说大话,我是真的不怕呀。”
  那一刻,他的心便如我的心,他的胆量便如我的胆量,只差不过是云真与他两情相悦,而我不过是单相苦思罢了。思来想去,血脉之深,大约就是如此。
  我亦点头,眼角有泪滑过,隐没在发间:“我懂,我都懂。”
  怔了一怔,畹华笑了起来,不断地咳嗽:“阿c阿姊,若是我死了,不要太伤心,兴许云真还能为我留有一个后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容易就冲了进来,将一盆净水用力往地上一顿,皱眉大声说道:“少爷不要胡说!你既然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该对林家的小姐负责才是!说这么不吉祥的话是要气我们小姐么?”
  畹华愣了一下,从我怀中抬起头望向容易。后者的整个眼睛都哭肿了,大大两个水泡眼挂在脸上,把脸涨得通红不堪,可仍恶狠狠地瞪着畹华,好像正和他赌气一般。
  容易把袖子卷了起来,取出干净手帕放在水中绞了一把,一把摁住畹华,就往他的伤口上擦去。
  一个激灵,畹华“嘶”了一声。
  容易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又擦了起来,跟着眼泪又就下来了。她咬牙气恼道:“老爷这是拿什么打的呀!怎么打成这样了啊!啊!”
  她那里气鼓鼓的,畹华却只是盯着她发愣,那神情倒好似头一天认识容易一般。
  我看着她擦干净了畹华露在外面的伤口,将灯烛交给她,说道:“你举高点,我把黏在他肉上的衣服撕下来。”看她要来做,便叹道:“你眼都哭糊了,就别逞能了。”
  容易不说话,接过了我的手里的烛灯,凑到畹华背上近前,又怕自己的眼泪滴在他伤上,便一手捂住了眼睛。可她大概是太难受了,只能任凭泪水滚滚的从指缝里滑落。
  我听说过从前她和畹华玩得很好,两个人之间闹来闹去,没什么尊卑的概念,也见过他二人打打闹闹,俨然一副两小无猜的样子,却不知道原来畹华在容易的心里,已经如此的重要了。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纷纷如麻。
  从伤口里渗出的血已经凝结,紧紧的粘着衣裳,轻轻的撕根本撕不下来。可不把破碎了的衣服弄干净,又不好给他上药。我一狠心,手下猛地一用力,就听畹华尖锐一声惨叫,我已将一处的衣裳扯了下来。
  只是血也重新跟着冒了出来。
  慌忙去给他擦,擦完,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
  及至将他身上粘着的碎布一一撕下,我的额上手上全都是冷汗,畹华更是疼得不行,脸色白了又青c青了又白,很是骇人,只是他强撑着,没有晕厥过去。
  我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暂时不怕了,等明天天亮了,请大夫来看看,不会怎么样的。”
  虽这么说,心里仍是惴惴不安。
  容易不知何时停了落泪,瞪着那双杏仁眼睛怔怔盯着畹华,上下两排牙齿咬得紧紧的,不知在想什么。
  我拍了拍她,想让她好受一点,容易却缓不过来。
  畹华伸过手去,捏住她的下颌用力拽了一下:“别咬了,明天你嘴巴陷进去可就丑死了!”
  容易被他捏开了嘴,愣了一下,忽然打开畹华的手,跳起来就往门外冲去。
  我理了理畹华的头发,被他一下拽住了手。畹华扯了扯我:“阿姊,你挨着我躺躺。”我点点头,但因背上仍疼,便换成和他一样的趴着。
  “父亲是拿马鞭抽你的吧?”
  “嗯。”他轻笑一下,“不怪他,我这次确实闯祸了。就是连累阿姊挨打了。”
  我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将头枕到他的胳膊上,从柴房的窗口望出去,看着那漆黑的夜空,半晌叹道:“畹华,其实我真羡慕你。”
  他吃吃笑了起来:“我知道。”
  “你知道么,总有一天,我也要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叫他吃惊,叫他明白,不是废人似的白养了我一场。”
  畹华乖巧巧的笑:“要做件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没想好呢。”
  他捏捏我的脸,冲我笑得十分灿烂:“阿姊想做什么别怕,横竖都有我呢!”
  我也笑了,叹道:“好吧,我还有你,挺好的,我知足了。”


第59章 
  皇驾抵达的时候; 我身上已全好了; 畹华那些伤口结了疤; 痒得不行; 总想着要挠,又怕挠破了发炎; 只得苦苦忍着。林云真的父亲来找我的父亲谈过话; 两个人关在书房里; 从晌午一直谈到日落; 我领着容易偷偷去听了一阵工夫的墙角; 只是两人都把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悻悻然地作罢了。
  不过遥遥看见父亲亲自送林家父亲出大门,两人的神情都还算温和,想来儿女事上不算谈崩了; 畹华闯这么一次祸,得来这么个结果,到底不算白费。
  圣驾到我家的那天晚上下过一场雨,白天便有了些风和凉意,左右侍从都说这是吉祥的迹象; 是上苍降幅于万岁的意思。我揣摩不透老天爷的意图; 和母亲女眷们跪在二门里,仍热得不行。
  畹华咬着牙和几个哥哥陪着长辈到大门外接驾。偷空纳凉的时候; 我瞧见他面上背上都是汗; 一副心浮气躁的不安定样子; 想必是背上痒的。虽可怜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我为女眷,不过在万岁经过的时候磕了山头,便退下了,不似他们男子,一直陪着,说奉承的话来取悦龙颜。于是便那一刹的工夫,连万岁的隐约模样都没能瞧清。
  等龙御一行渐行渐远了,我们才由着丫鬟扶了起来,理一理妆容衣裳,松一口气,想往阴凉处去避暑。
  白苏的扇子跌在我的脚下,我俯下身去替她捡了,递给她的时候被她捏住手笑道:“你方才瞧见万岁是什么个模样了么?”
  我摇摇头:“没瞧见。你看见了?”
  她笑一笑:“我也没敢抬头,一直低着呢!”
  我作势远眺了一番那早已远去,杳无踪影的仪仗,感慨道:“这前呼后拥,护得严严实实的,能有什么乐趣?这样的富贵,真是叫我不明白!”
  白苏亦颇为感慨,叹道:“确实没有意趣!”
  我携了她的手,和她并肩往院子里走去。
  一路上荷花开得甚好,粉红一片摇曳在暖风中,凌波微漾,偶见几点游来游去的红白鲤鱼,一派的生机盎然。
  于是便在过了桥,在水谢里坐了。隔水看着圣驾从另一头也绕到了荷花池边,便似看戏似的挨在一处看热闹。那明晃晃的黄色在如此炎热的日子里,越发刺得我眼睛酸痛,不受用起来。
  君臣一处,总要有雅乐来相和,很快便听见和着流水,传来笙管萧鼓的声音来,细细地侧耳听,仿佛还能听见有人盈盈地唱歌。
  白苏亦侧耳听了一会儿,忽的叹道:“兰姨确实有个好歌喉啊!”
  我怔了一怔:“哪个兰姨?”
  白苏反问道:“咱们家难道还有两个兰姨不成?”
  我把脸一拉,阴沉沉说道:“原来是那个贱人!怪道声音如此耳熟!”
  白苏发了片刻的怔,点头徐徐说道:“她确实行事不妥,不怪你生她的气。”她把扇子摇了摇,说道:“只是现在家里人多口杂的,你不要总把‘贱人’c‘贱人’的挂在嘴上,不好听。”
  我不服气,可又无法顶撞她,只好称一声“知道了”。
  坐了不过片刻,秦姨娘寻了过来,她身边还跟了个穿紫袍的宫里人,捧着拂抿着嘴,乍一看似在笑,仔细一看却不是,再看看,仍是在笑,委实有些古怪。
  我不由地悬起心来。
  “八姑娘c九姑娘,这位是宫里的王公公。”秦姨娘客客气气请着那位宫里人说道,“老爷叮嘱了,王公公是万岁身边的老人了,两位姑娘要尊重勤谨。”
  她上来头一句话就这般说,弄得我和白苏都不自在起来,遂站了起来,犹豫着向那位王公公礼了一礼。
  王公公还了我们半礼,眉开眼笑起来:“哟!瞧崔大人抬举咱家这张老脸的!老咯老咯,哪里还有什么体面尊严可谈的呢!”虽是这么说,但我看得出,我们这般的“抬举”他,他是很受用的。
  秦姨娘在一旁赔笑说道:“老爷让两位姑娘跟着王公公上前面去给万岁奉茶呢!”
  白苏和我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c惊惧和绝望。所谓“奉茶”,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好叫万岁仔细看一看我们的脸,若是中意,即可入宫也未可知。
  秦姨大约是以为我们紧张害怕,便柔声说道:“姑娘不必担心,王公公会照应二位姑娘的。”说完,又向王公公行礼:“有劳公公费心了!”
  王公公摆手笑道:“哪里哪里!”对我和白苏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二人有如被强行架在了油锅上,不过原地磨蹭了两步,就被秦姨娘从背上不轻不重推了一下,一个踉跄朝王公公扑了过去。
  幸而白苏眼疾手快扶住了我,捏了一把手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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