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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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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自替她拭去泪水,转身向容易走去。
  扶了容易的肩头,走出上房好几十米,我如释重负一般长吁了一声。
  容易一手执着灯,一手扶着我,听见我叹气,便仰起头问我:“是姑娘要家去,姑太太拦着不让么?”
  我摇头:“姑妈怎么会拦着不让?不过是听姑妈和鸿喜都同我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心里有些酸楚罢了。你不要胡思乱想的。”
  容易噘了噘嘴,说道:“依我说,姑娘能家去就很好,免得在这里看人眼色活受罪!”她垫脚往我身后张了张,看鸿喜遥遥地跟着,便压低声说道:“别说每次瞧见杨大爷我都要生气,就是他那小妇,难道是好缠的?她来找姑娘,哪次不是揣了一肚子的坏水?”
  这小丫头,几时变得这么记仇了?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叹道:“连你也会洞察人事,知道人心叵测不在表面上了,可见来余杭一趟,也算是长大进益了!”
  容易嘻嘻笑了起来,很高兴。
  回到房里,我便让她们给我收拾行李。其实除了衣服首饰,就剩下我带来的,和师父给的书卷了,那些书自然不要别人动手,都是我亲自整理了放好,免得污损了叫我白心疼。
  收拾好书卷,夜色已经深了,我没有半点睡意,只想着如何能避人耳目溜出去,找师父说说话,便把盈盈叫了进来。
  小丫头困了,小鸡啄米似不住地点着头,似醒非醒中把我的话听了,指了窗外摇头说道:“姑娘看看,何妈她们还在那里打点行李呢,咱们这院子为着预备姑娘明天出行,到处都点着灯呢,哪里走得开?姑娘倒不如睡吧!”
  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正巧容易进来剪烛灯,看见盈盈打了个老大的哈欠,磨着牙往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道:“一夜不睡就困死了?姑娘不也还醒着呢么?”
  我笑着拦住她:“盈盈还小呢,罢了!”
  盈盈听了,忙不迭对着容易做了个鬼脸,抱了我的胳膊对我抱怨道:“姑娘不知道,自从容易顶了双安姐姐的缺,越发和双安姐姐像起来了!是连玩笑都不怎么和我说了!”
  我拧一拧她的鼻子,笑道:“容易也是姐姐,你不该这么说她。”
  因看外面折腾的动静颇大,便说道:“你便在我这里睡吧,我睡外边,你睡里边,叫你容易姐姐睡旁边的床。”
  盈盈听了图不得,忙朝床走了过去,边说道:“还是我睡外边吧,要是姑娘想要个茶什么的,我起来服侍姑娘。”说罢,一头栽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虽说盈盈不大想帮着我半夜翻墙,但我心里惦记着事,压根睡不着,游魂似的满屋子踱了好几圈,终是把容易给惹急了,不住地推我说道:“姑娘去睡吧!要姑娘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做什么?”
  我和她说道:“你去睡吧,叫他们也都去睡吧,我想着出去一趟。”
  容易叹道:“深更半夜的,难道梁公子就不休息了?”
  我笑了笑:“你别管。”
  容易是拗不过我的,她迟疑不过片刻便走了出去,赔着笑将几个嬷嬷都请去睡下了,这才进来找我说道:“姑娘,妈妈她们都去睡了,眼看着三更了,你还要出去么?”
  我点了点头:“你往院子里去寻,有个软梯子,拿来搭墙边就去睡吧。明儿早上,我叫师父趁着你们醒前把我送回来就是了。”
  容易不住地摇头,嘀嘀咕咕着照办了。
  外面漆黑一片,家家户户的灯烛都熄灭了,不过满空的繁星倒颇为可观,使我怀了别一番的心情。
  师父的那间院落的门照例虚掩着,我伸手轻轻一推就开了。师父的那间书房里还亮着灯,虽不甚明亮,可在这样的夜里,竟有些夺目刺眼了。
  我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就看见师父正伏案奋笔疾书着什么。
  刚往他那里走了两步,师父便搁了笔说道:“这么晚了,你还一个人到处乱跑?”
  明明我在他身后,此刻却被师父吓了一跳。遂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没有,我没乱跑,我径自就来找师父了。”
  “你还有理了。”师父轻哼一声,吩咐我,“去把茶炉子烧上,我忙完了再问你。”
  我答应了,翻出他的茶叶去烹茶。
  待茶沸了一遍,又被我倒出来凉了一遭,这才听师父说道:“把茶端来吧。”
  他多有疲倦之意,幸而我把茶沏得极浓。果然一盏茶后,师父往后一仰,长吁一口气。
  我默默走到他身后给他揉肩膀,问他:“师父这些日子都在连夜的写什么?如此以往久了,哪里能吃得消呢?也该心疼心疼自己才是啊!”
  师父没有回答我,只是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说罢,想和我说什么,都说罢!”
  我怔了怔,叹道:“父亲接我家去,怕是这回躲不了了。我心里烦,晚上还被姑妈叫住说了一番心酸话,也就c也就更难受了。”
  师父叹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你的,我也强求不了,还需你自己坚强才是。”
  我点头:“这些我都懂,只是我本以为姑妈不过与我些许情分,大抵在算计着若是把我与她儿子,能换来她多少的好处罢了。哪里想到她还对我有真情实意呢?”
  师父让我到他面前,映照着烛光看着我,说道:“你姑母都对你说什么了?”
  我便一五一十将姑妈对我说的话都说了,末了感叹道:“盈盈告诉我说,其实父亲的信早一日就到了,姑妈看了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嘀咕了好个半天呢!”
  她在琢磨,是想办法把我留下,还是把我送回去。
  姑妈想留下我,无非是为我和杨家表兄弟搭桥牵线。她大约很希望她的儿媳妇是自己的亲侄女,这样一旦杨老太太过世,她不至于在杨家孤立无援,要独自为我那两个表兄弟争夺一份家财。
  送我回去,也许我会被选中,充作宫妃。做了宫妃,也许我会就此湮没在众多的嫔妃之中,了了残生;也许我会从那么多的女人之中熬出头来,母仪天下。如果是后者,凭着姑妈曾经照拂过我的这段日子,她大概很容易能让我为她的儿子们谋一条很好的出路。
  如若我没选中,那也罢了,她只需要把我再接回来,或者直接请个媒人过去说媒就可以了。
  我知道她喜欢我,可亲族之间的喜爱,也不过于如此了。
  师父沉默片刻,问我:“你心软了?”
  我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有点。”
  他便把头摇了一摇,不再多言。我亦倦乏上来,本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和师父说,此刻竟也没有劲去细说了,便在师父的软榻上歪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50章 
  因顺风顺水; 一个月后船便泊在了家乡的岸边。畹华亲自来接的我; 彼时我正坐在船舱里看着江水寂寥地从船边流过; 琢磨着我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盈盈兴高采烈从外面闯了进来; 笑道:“姑娘快来啊!快来看看谁来迎接你了!”
  她连拉带扯将我拽了出去,一站到船头; 就遥遥看见我的胞弟畹华正站在风口里; 江风呼啸着吹起他的披风。他一看见我的船就忙不迭地挥起手来。
  “是畹华!”我亦惊亦喜; 忙向着他站着的地方也不住地挥起手; “畹华!”
  我将整个身子探到阑干上; 放声呼唤起畹华的名字。
  余光看见杨钦的小船正不紧不慢跟在我的船后,顿时有些不舒服起来。
  我去姑妈家的时候,母亲托二哥坐小船送了我一路,本该还是让他送我回来的,奈何二哥有事; 到了姑妈家里,向姑父请了安陪着吃了一顿饭,过了一夜便回家了。后来父亲的信来,二哥因二嫂生产在即没有来,杨老太太便让杨钦送我。我不好反驳杨老太太的好意; 只好道了谢; 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这一路要提防他。
  没想到出发的一大早,师父和杨钦一起来了。
  师父自然仍装着不认识我; 却对杨钦笑眯眯的; 说是想要搭个便船往建安城去。
  杨钦大约是见他谈吐颇为不俗; 便问了名姓。也不知师父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杨钦便似换了一个人似的,殷勤点着头称好,请他一同上船去了。
  也是托了师父的福,这一路杨钦都不大顾得上我,只有在靠岸用饭的工夫才会来关照我一下。
  船泊了岸,畹华便跳了上来,先拉了我的手追着问了好一番安不安好的话,又笑嘻嘻冲容易和盈盈两个丫头打趣着说了两句玩笑话,便一头扎进船舱里帮着搬起我带的箱子来。
  我忙唤他:“畹华,你搬那个去做什么?快出来?”
  如此唤了四五次,他只佯装着没听见。
  我看着杨钦和师父一同下了船,都往我这里走来,遂着急起来,眼瞅着畹华和一船夫合力抬着箱子从我身边走过,急忙一把揪住了他,压低声说道:“畹华,快放了东西过来!杨家大公子跟着来了,你不好不见他!”
  畹华听了,换过人来抬过箱子,随手用袖子擦一把汗,对着我嘿嘿笑了两下。
  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一下子便看出他那笑,似乎很是勉强和沉重,而他的脸色亦不大好看,有些泛黄,眼下还有一圈重重的黑眼圈。
  难道是母亲的病?
  不待我细想,杨钦已先一步走了过来,看一眼畹华对我说道:“表妹,这位就是畹华表弟吧?”
  畹华不待我说话,已先一揖下去,说道:“杨大公子,久闻大名了。”
  杨钦急忙扶住他,笑了:“都是一家人,畹华表弟不必如此客气。”
  我轻咳了一声,抬袖掩唇说道:“畹华,这是你大表哥。”
  畹华抬起头往杨钦面上看了一眼,也笑了:“是,表哥。”
  这边两厢见过,杨钦急忙转身去请师父上前来,因而对我和畹华说道:“表弟c表妹,来,我引荐一位人物给你们认识。”便一手挽了师父的手臂,对我们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青城公子,姓黄,你们就称黄公子罢!”
  青城公子?又几时改姓了黄?
  我忍着笑,礼了一礼,便对杨钦说道:“想是家里在等着,请表哥马前赶着一点,往家去吧!父亲一定在等着表哥呢!”
  杨钦忙说好。
  倒是畹华,朝师父面上照了一照,似十分的好奇。
  我忙推他去给杨钦套马,见他请着杨钦旁去了,才对师父大笑了起来:“师父,几时和黄公子换了名姓呀?”
  师父轻咳起来,说道:“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借他的用一用罢了。难道我不是为了照顾你,才和那臭小子坐了一条船的?”
  我点点头,笑道:“师父的一片周全之心,我当然知道。只是师父不怕他把你认出来么?那一日”
  说起那一日,我又不痛快起来,只是担心他劈了杨钦那一下的工夫会叫杨钦想起来,到时候又是一顿麻烦。
  “怕什么?我从背后给他”师父凭空比划了一下,笑了起来,“再说,难道我还怕他找我的麻烦?”他看了看畹华和杨钦的背影,说道:“我不喜欢那东西,先走了,你看着和他们说罢!”
  说完,当真掉头就走,脚下飞快,七绕八绕,很快就消失在四通八达的路中。
  杨钦牵着马走来,疑惑道:“黄公子呢?”
  我笑了笑,看见畹华领马车来,扶了盈盈的手往车上跳了,转头对杨钦说道:“他说到家了,要先回去,就不等你们了。”说罢,急急钻进车里。
  在马车里还没坐稳,又忙探出头唤畹华:“畹华,你上来和我坐一处。”
  畹华已跨上了马背,正要和杨钦一起骑马,听了我的话颇有些为难。他看了看杨钦,对我说道:“阿姊,你自己坐罢,表哥在这儿呢!”
  “表哥不介意这个。”我故意向杨钦笑了一笑,又对畹华说道,“我有话同你说。”
  杨钦亦故意轻叹一声,对畹华说道:“你去同你姐姐坐马车吧。我第一次来建安,还想好好看看建安城的风光呢!有什么话,等到了舅舅家再说也不迟啊!”
  畹华忙告一声罪,跳下马来钻进了我的马车里。
  我挪了挪座儿,让他挨着我坐了,遂挽了他的手仔细端详他一番,说道:“畹华,母亲不大好么?怎么瞧着你的脸色这般的难看?”
  畹华忙道:“不不,母亲的病已见起色,阿姊不必过分忧心。”
  我轻抚一抚他的脸颊,关切道:“那是为了哪般?”
  畹华见问,吞吞吐吐一番,把眉心一锁,长叹了一口气。
  我最难受他这般的困苦,看着他,便会不由想起自己如困囚牢时的情境,抬手在他背上顺了一顺,轻声问他:“是云真那边出了什么事么?”
  畹华闻言急忙抬起头,匆匆看我一眼,又躲开了视线去,半晌方嘀咕道:“是,也不是。”
  马车车轮轱辘轱辘作响,吵得我有些心浮气躁。
  “到底怎么回事?”
  畹华把唇咬一咬,一副就要哭出来的酸楚模样。他捂了脸,扑进我怀里抽噎道:“阿姊,本来花鸟使要来我就够心烦的了,谁知道,谁知道谁知道家里又出了那档子事?母亲本就病了,阿姊又不在家,叫我跟谁商量去呢!”
  家里?家里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一咯噔,急忙拽起他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畹华揉着眼睛,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开始嘟嘟囔囔说个不停起来。他说得飞快,声音又和马车行进的声音混在一处,我耐着性子听完,这才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原来父亲为了复职,往京都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回一个有了身孕的女子。父亲本不想把女子带回家,便在城里安置了一处房子让她住下。
  谁知那女子是某个高官送的,原是宫里应承的歌伎,心高气傲的,本与了一个丁忧无职的员外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如今又不能往家里去,越发恼羞成怒起来,竟自己跑到家里去大闹起来,把病中的母亲惊扰了,惹得母亲发了大怒,吵着要回娘家去。
  这么一闹,便过去了十几日。
  诚如我辈,实在没想过父亲还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畹华太小了,以前他只管跟着父亲读书写字,受着母亲万般的宠爱,哪里想过相敬如宾的父母会有分崩离析的一日?更何况他不像我,他敬重父亲,如同敬重一位神祇一般。
  我长叹一声,将畹华揽回怀中。
  自我知道了大姐二姐的身世,我便对父亲不似从前般一味的敬重了。更何况自古男子三妻四妾,连皇帝也不能免俗,我们这般人家又能如何呢?
  到了家,我也没了别的心思,连衣服也顾不上换,径自便往上房去。
  慧儿她们见了我都很高兴,拥着我把我往里屋领。
  母亲躺在临窗的榻边出神,手里还不住地拨着一串佛珠。双安坐在榻边的小杌子上,正低着头专心地做着女红。
  一别数月,母亲一下瘦了许多,眉眼虽仍是老样子,神情中却平添了几分忧愁之色。不知几分是为了父亲,几分是为了她自己,又有几分是为了畹华与我。
  “母亲!”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似在发颤。
  母亲和双安俱都浑身一震,向我看来。
  双安急忙站了起来,向着我走近两步,唤了一声姑娘,哽咽一声,滚滚两行热泪就落了下来。
  母亲向我伸出手:“芙儿,过来,过母亲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忙走过去握住了母亲的手。
  母亲把我仔细端详了一番,捏了捏我的下巴,对双安笑道:“多好看的孩子啊!还这么小,真是叫人心疼的年纪呢!”
  双安擦着泪,说道:“姑娘的指望全在太太身上呢,太太该振作才是啊!”
  母亲闻言望了望双安,又望一望慧儿和敏儿,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姑娘说。”
  眼看着她们都退下了,母亲沉默片刻,反倒笑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她说的既是父亲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便点了点头:“知道了,都知道了。”
  母亲摸了一摸我的脸庞,叹道:“你看看,几十年的夫妻,不过是如此的下场,更何况帝王之家呢?又能有什么恩情?你如花似玉好端端的一个人,不该去受那样的蹉跎才是啊!”
  原来,母亲最放心不下的,到头来还是我。
  我紧紧抓住了母亲的手:“母亲放心,我自有打算!”


第51章 
  自我回到家; 照顾母亲就成了我顶要紧的事情。倒不是说畹华厌倦了服侍母亲; 他很愿意伺候在母亲身边; 做一个孝顺体贴的孩子; 只是他毕竟是男孩,许多事情不方便; 也不够细心。
  比如他在母亲的屋子里煎药; 把满屋子熏得都是昏沉沉苦涩涩的药味儿; 连续十几日下来; 莫说母亲了; 就连上房一屋子的丫头妇人也都有些色变了,只有畹华仍不自知。
  我头一件事就是把煎药的活接了过来。
  那时节天越发的热了,守着药炉不过一会儿便会满头大汗,等药沸了,连贴身的小衣也都湿了。
  我把药炉搬到院子里的海棠花架子下; 时而风来时而风去,也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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