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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胚-紫若姑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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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佛香楼,就要揭开面纱露出真容,这或许是许多爹娘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自己女儿的长相,作画之后戴上面纱等待入选画轴贴满九州之城,届时入选的欢天喜地做着凤凰梦,未入选的哭哭啼啼等着成为宫婢。

    我踏进佛香楼时,正巧看见凌清婉端庄的站在屏风旁,不苟言笑,连美人屏都没用,揭开面纱后的她冰肌莹彻,粉腮红润,浑身散发着一种与当下氛围格格不入的清冷感,似有不悦。

    我惊奇的发现她身上那些珠光宝气惹人厌恶的东西也都不见了,佛香楼里有站屏,抚琴,卧榻,烹茶,摇扇,拈花,静坐七种方式供我们选择。

    微倚屏风供画师作画不仅会让人双脚疲乏,姿势与风韵都难以把控。

    凌清婉最先踏进佛香楼,按说她可以选择更舒服的方式。

    一时间我愣在了门口,还是赵微摇来时轻轻推了我一下:“玉笙,还不快进去?”

    我这才迈开脚,拉着赵微摇的手走了进去,她一见到端木寻便有些娇羞,悄悄问我:“玉笙,你选哪种?”

    我指着席地静坐的那一方:“就它吧,抚琴烹茶拈花我都不会。”

    卧榻就更不适合我了,我生性好动,让我在一群画师面前含娇倚榻,我根本做不到。

    赵微摇眼珠流转,指着最中央的七弦琴说道:“那我抚琴一曲给你听,可好?”

    焚香抚琴,静坐聆听,甚妙。

    韩紫凝最后入楼,惊喜叫道:“我最拿手的就是烹茶了,水云居的烹茶之道世人皆知。”

    这个盈俏可人的姑娘声音好听到让人心醉,我听过的声音里,数她和月慢姑姑的声音最为悦耳。

    我和赵微摇都紧张的望着韩紫凝,只见她将美人屏的束带绑在发丝上,另一端在胸前的玉簪花针上绕了两个圈,再慢慢的将两手放到颈后,轻轻解开面纱结,一张玲珑小脸展现在我们面前。

    杏面桃腮,香娇玉嫩,尤其那一张小嘴,红润光泽,别说男人看了,就是姑娘们看了都惊叹,娇嫩欲滴,令人垂涎。

    若说凌清婉那张脸胜在五官精湛的话,韩紫凝绝对是胜在那一张樱桃小嘴上。

    赵微摇伸手来拉我:“玉笙,我好紧张。”

    我柔声安慰她:“落落大方就好,端木寻正瞧着你呢。”

    这不说还好,我话音刚落,赵微摇一紧张一只手就把面纱结给解了,连美人屏都没来得及遮挡住锁子骨,那一低头的娇羞,叫人好生怜爱。

    待她系好美人屏后微微抬头,好几个画师都发出低声惊叹。

    我怔怔的望了她好久,两颊晕红,梨涡含笑,清眸流盼,绛唇映日,灿若春华,皎如秋月,美的不可方物。

    除端木寻外的六名画师都戴着半掩面具,因多年前画师与美人之间传出苟且之事,自此之后画师为美人胚作画都要戴上半掩面具,防止久居闺阁的姑娘动情,他们虽遮盖住了半张脸,却还是能从各人的神情里看出,赵微摇惊艳了他们的双眼。

    围绕佛香楼翘首以盼的人们也都看呆了,桃杏在门口激动的掩面而泣,她身后的赵仓更是老泪纵横。

    我也为赵微摇高兴,伸手要去拍拍赵微摇的手臂,却见端木寻挡在我俩中间,极煞风景的对我来一句:“姑娘,该你了。”

 第14章:惊世丑女

    不过就是揭开面纱罢了,我十分豪气的趁着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赵微摇的美貌里时,大手一挥便将面纱扯掉了。

    最先是端木寻的眼睛,由澄澈变成凌厉,随后是佛香楼外一妇人手中抱着的幼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我好奇的看向赵微摇,她微笑抿唇的表情也顿时僵住,我摸着嫩滑的脸蛋问赵微摇:“微摇,怎么了?”

    赵微摇欲语又歇,久不出言。

    第二声响依然是来自佛香楼外,一男童拉着旁边女人的衣袖喊道:“娘,你看,丑八怪。”

    那只手指着的人,分明是我。

    紧接着交头接耳声由私语到鼎沸,还是凌清婉对着外面人喊:“看什么看,相貌都是爹妈给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幸被凌清婉的话所言中了。

    佛香楼没有铜镜,我起了身,突然从门口蹿出两个彪壮的汉子,一左一右的押着我,赵微摇迅速挡在我们面前:“不要啊,不要,不要带走玉笙。”

    在门口张望已久的赵仓终于踏了进来:“有女楼姓,本为美人胚,但其灰容土貌,百拙千丑,乃天所不纳,人神共愤,按祖庙训诫,当关押至无盐狱,羁押三日后处以火刑。”

    那个关于无盐狱的魔咒,时隔十六年,再度降临。

    赵微摇跪在地上喊冤:“爹爹,如若能够选择,谁不愿有一张倾世容颜,妲己虽美,却祸国殃民,可见世间多少璀璨花都深藏剧毒,那无盐女虽极丑无双,但她自请见齐宣王,拆渐台,退谄谀,进直言,选兵马,实府库,救国于危难,无盐娘娘虽生的丑,却能保齐王稳坐江山,深受百姓爱戴啊。”

    平日只知赵微摇是个饱读诗书的金枝玉叶,今日一番言论却十分大气。

    许多个夜晚我都忍不住想去浣纱池边揭开面纱看一看水中倒影,我也想过或许自己其貌不扬,但我不曾想自己竟有一日会与那凹头深目,长肚大节,昂鼻结喉,肥顶少发且皮肤烤漆的无盐女比颜。

    赵仓颇为不悦:“不像话,你这是刻画无盐,唐突西施。”

    赵微摇嘴倔:“西子有何好,与妲己是一丘之貉,就算她大义救国,却也祸乱了吴国后宫,靠的不过是女色罢了,岁月更迭,光阴无情,再好的脸蛋也会年老色衰,女儿觉得西施不如离春。”

    “你这是狡辩。”赵仓举起手来欲要扇下去,端木寻及时拦住了:“族长何须动怒,姑娘所言并无差池,族长这巴掌若是扇下去,怕是会误了姑娘这一生,不如先将此事办妥,待姑娘回去再促膝长谈,好生教导。”

    我到底是被赵仓命人拉出了佛香楼,赵微摇又跪地乞求端木寻:“公子既是宫廷画师,又是皇上最器重的人,还请公子金口玉言,为玉笙求个情。”

    我清楚的听到端木寻说了八个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据说进了无盐狱的女子都死的悲惨无比,无盐狱中终年凄冷,人在狱中冻上三日后再焚之以火,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村里传说十六年前被关入无盐狱中的女子不是死在烈火焚烧中,而是经受不住冰火煎熬咬舌自尽的。

    我最怕疼,牙齿咬到舌头都能在阿婆面前哭闹半天。

    走出佛香楼后,一群提着篮子的男女老少纷纷朝我丢烂菜叶和鸡蛋,一个孩子的鸡蛋砸在我的额头上,蛋液流满面,有点腥。

    美人谷是传闻中出美女的地方,对于相貌丑陋的人向来心存偏见,十六年了,人人都以为这个魔咒会伴随着上一个无盐女的死去而终结。

    今日重现,村民们甚为恐慌,放眼望去,幼童中全都是男孩在扔鸡蛋,寓意着丑八怪远离他们,长大后能娶个相貌好看的姑娘为妻。

    女孩们都被大人拉着躲回家去了,生怕看多了会令她们的容颜变丑。

    这一刻的我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玉笙。”

    佛香楼上,赵微摇喊声悲切,我一抬头,蛋液便流进了眼睛里,我挣脱右边壮汉的手擦了擦脸,画师与美人们都在楼上看着我,有人沉痛,有人窃喜,有人漠然。

    赵微摇还在苦苦哀求端木寻出手救人,那端木寻双目清冷,声如洪钟:“楼姑娘,你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是夸赞?还是嘲讽?

    我的内心十分煎熬,打小我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其实我怕的太多了,我怕阿婆生气,怕孤单,怕疼,更怕死。

    赵微摇泣声嘶喊:“玉笙,你快求求端木公子救你一命。”

    我这条贱命要是就这样没了也没人会在乎,最多是茶余饭后作为谈资,但我不能自暴自弃,不就是求个饶吗?

    我把心一横,对着佛香楼上的端木寻深深一跪拜:

    “丑女楼玉笙,跪求端木公子救我一条贱命,若有生机,今生必定为端木公子当牛做马。”

 第15章:身陷囹圄

    端木寻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各人自有各人命,姑娘何必强人所难?”

    原来搭手相救不过是强人所难,我兀自起了身,对身旁两位壮汉说一声走吧,便再无二话。

    佛香楼上,赵微摇撕心裂肺的喊着:玉笙,玉笙。

    声声情切,字字断肠。

    从佛香楼到无盐狱,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穿过一条木索桥,再往山下走一段小路,临近浣纱河的那一排石洞,便是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无盐狱。

    无盐狱只有一个入口,虽说洞口外便是浣纱河,那河水深千丈,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但凡从浣纱池掉入下游漩涡中的衣物都卷入了河底,多年前的那场洪涝,村里有个孩子被卷进了漩涡中,派出去打捞的村民无一生还,村民在下游苦等数月,竟无一具尸体现身。

    自此人们对无盐禁狱谈虎色变,临近无盐狱的那一片竹林终年都是结冰的,平日里禁止任何人前往。

    赵仓领着一队人打着火把走在前头,木索桥上还艳阳高照,一入小路便阴冷冰寒,就连那彪壮汉子都忍不住埋怨:“这鬼地方,太冷了。”

    另一人叹息一声:“所以人们才说这是第十九层地狱,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路况倒也不复杂,小路尽头是一片竹林,仿佛瞬间进入了寒冬,结冰的竹林千奇百怪,景致深幽。

    穿过竹林便到了无盐狱的入口,远远便可瞧见浣纱河终年运转的大漩涡,了尘师太带领两名弟子在入口等着。

    “阿弥陀佛,十六年魔咒重现,哀哉。”

    了尘师太那一声哀哉刚毕,竹林之外便传来了一阵嘶哑的乌鸦声,倒也十分应景。

    “这三日麻烦师太带领弟子在此看守,三日后焚刑台一应物品备齐后,赵某会亲自前来领人。”赵仓对了尘师太十分恭敬,语气难得如此友善。

    了尘师太并不理会,只是望着我的双眼:“生死有命,施主可有不甘?”

    我擅自朝着入口走两步,一股寒气直逼脚底。

    “一声不甘便可改变天命吗?师太,如若无盐女在天有灵,得知世人竟有如此顽固不化者,她的魂魄怕要生生世世不得安宁了。”

    满口怨气实难遮掩,我不服,不过一张面皮罢了,凭什么连同这条命都要被愚昧无知的人给糟践了去。

    了尘师太长叹一声:“千百年来,上苍眷顾着美人谷,却也诅咒着这个神灵庇佑的地方,十六年前也有人不服,却最终被命运打败了,往生之路谁不想要,只愿你下辈子投胎,切莫生在这荒谬之地。”

    我后退两步直视了尘师太:“师太既觉荒谬,又为何放任无知之徒肆意杀生,上天若无好生之德,又要你们这群口口声声说要度苍生,以慈悲为怀的信徒何用?”

    情急之下难免失心忘语,赵仓怒吼一声:“楼玉笙,你亵渎佛灵,简直该死。”

    我又冷眼瞧着赵仓:“一把火烧了这张丑陋的脸或许可以清净你们的眼,但是你们的良心呢,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将遭受人性的谴责,试问天下有几人能选择自己是何出身?又有几人能够抉择自己生何容貌?既然是天注定的,该死的不就是你们心中信以为傲的天地吗?”

    赵仓彻底被我激怒了,一巴掌扇我脸上:“信口雌黄,无可救药,师太,此人交由你处置,三日后我来提人。”

    一向老谋深算的赵仓气急败坏的走了,我仰天大笑,接着诳语:“师太若觉得我亵渎了佛灵侮蔑了天地,也可替所谓的神佛掐灭了我。”

    了尘师太两眼闪着泪光,似乎乱了方寸。

    她身边的弟子年纪尚幼,稚声回我:“师太一向慈悲,从不杀生,施主又何苦言语紧逼,毫不退让。”

    赵仓走后我的愤怒似乎平息了不少,望着那漆黑如墨的洞口,轻问一句:“传说中令人丧胆的无盐狱便是由此进入吗?”

 第16章:无盐禁狱

    了尘师太并不多言,道一声阿弥陀佛后,便右手一挥:“施主,请吧。”

    我大步朝里走了十来步,寒气扑面而来,脚下一片湿润,黑漆漆的也看不出路在何方,了尘师太和两名弟子都没跟进来,身后唯一的亮光也随着巨石的落下而彻底消失在我眼前。

    洞内死一般的沉寂,不一会儿便有水滴掉落的声响,紧接着前头若隐若现的闪着一丝微弱的光,那脚步声十分清晰的落入耳中,我忍不住喊:

    “谁?是谁在那里?”

    洞内回声响起又远去,无人回应我。

    我站在原地寸步难行,那唯一的光也渐渐灭了,周围陷入了无止境的暗黑中,我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抽泣。

    阿婆,你若在,就算我生成妖魔鬼怪样,也必定不会嫌弃我吧。

    “丫头,别哭。”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我噌的站起身来踉跄的跑了两步,便因路滑重重的摔在潮湿的泥泞路上。

    “鬼呀,阿婆救我。”

    阿婆说好人死后会变成星星,永久的守护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和最热爱的土地,只有坏人才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那些飘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生前都是一群没人疼没人爱生无来路死无归处的可怜人。

    我在喊了阿婆后迅速改口求饶:“好鬼饶命啊,我还小,我不想死。”

    那只手又摸上我的脸,擦干我脸颊上的那滴泪:“六岁那年嬷嬷把你关了禁闭,也是如此漆黑的地方,我记得你当时又唱又跳了一晚上后像个没事人似的睡着了,十岁那年一个人单挑村里那六个嘲讽你的小男孩,你不光毫无羞耻的撕碎了人家的衣服,还把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去年,山匪绑架了你,你跟人唠嗑半天后蹭了一桌子好吃的带下山给阿婆,还骗阿婆说是七宝给你带的,那个勇敢的小姑娘哪儿去了?如今年长一岁,倒是越发的娇嫩爱哭鼻子了?”

    闻声,像个好人。

    我似乎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声音,只是再怎么用力回忆也想不起来何时听过。

    我慢慢站起身来,哽咽着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糗事的?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微弱的光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是那人身上的玉明珠,他身穿白衣,却戴着面罩,递了一块带着白芷香味的手帕给我。

    “擦擦吧,阎罗爷爷不喜欢爱哭鼻子的小姑娘。”

    我心凉半截,话语都哆嗦了。

    “阎罗王?我死了吗?”

    那人冰凉的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有我在,阎罗王不敢收你。”

    手帕上的香味如此熟悉,似乎在哪儿闻过。

    但我没有伸手去接,我两手都沾了污泥,也不好意思去接这么好闻的手帕,他见我迟疑了,拿着帕子擦我泪汪汪的双眼。

    “这里是无盐禁狱,不是阎罗殿,像你这么调皮又不服管教的丫头,阎罗王才不会收,不过你要记住,命是自己的,要好好珍惜。”

    虽然他神秘的让人难以信服,但他说的话正中我下怀。

    人生在世不过数载,我是真的很在乎我这条贱命能活几时,最好是一百年,如果可以,我想跟老天再借五百年,直到活腻了为止。

    只要能让我活着,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阿婆在我身边就好。

    只可惜阿婆已逝。

    阿婆。

    我猛地想起那晚将我从茅草屋中打横抱起的人,也穿着白衣长袍,身上也带着白芷香。

    “你。。。。。。”

    我刚惊讶的把手指向他,突然冒出一个全身漆黑的矮人,嗓音嘶哑着说:“要涨潮了,快走吧。”

 第17章:恩人取名

    他们像是生来就在黑夜中生存的怪物一般,行走的飞快,我踉踉跄跄的跟在他们两人后面,纵然那白衣男子的身上挂着玉明珠,发出的光芒能够指引我前行,但我好几次都差点把屁股摔成两瓣。

    原本凄寒苦冷的无盐狱让我浑身冷的发抖,此刻却热的出奇,我停下来大口喘气。

    矮人却加急了脚步:“潮水来了,再不快点就只能被冲进死人潭喂鱼了。”

    我怕死,但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我还未埋怨出口,白衣男子突然转身将我打横抱起,跟木屋起火那晚一样,我在心里断定,他便是那天晚上把我救出火海的男子。

    就一眨眼的功夫,矮人竟然完全消失在黑暗中,连脚步声都没了。

    白衣男子一跃而起,落入我耳中的是簌簌而去的冷风和呼啸而来的潮水。

    传说中的飞檐走壁,我吓的只剩半条命,终于到了无盐狱的牢门口,他才将我放下,竟是气匀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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