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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犹怜_卯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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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他们给她灌的药应该不多,但因为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身体虚软得厉害。
  好容易站定,阿宓终于感到手边的触觉怪怪的,视线往旁边一瞥,差点没被吓得惊叫出声。原来那竟是用泥捏的一个头,上面还用胭脂木炭等画出了眼睛鼻子,且脸型凹凸有致,乍一看上去和真的无异。再仔细端详,原来那竟是阿宓自己的脸。
  如果不是阿宓手扶着它将脸戳得陷下去了一块,恐怕她一时也难以察觉这只是个泥人。
  咬着唇忍住了差点出口的呼声,阿宓心怦怦怦怦地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得了心疾。
  凭借自己一个人肯定是逃不出去的,阿宓想,他们外面应该有把守的人,自己如果贸然闹出动静,一定会第一时间被察觉抓回去。
  不能走……她想了许久,突然想到,那她可不可以让他们以为,她走了呢?
  这个法子说来有点不可思议,连阿宓自己都不能确定它能不能成。但她想,总不能一味依靠大人,希望他们来救自己。
  陷入危险的是自己,如果她都不努力,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大人他们。
  忍着恶心,阿宓开始把那个假头上的奇怪的泥捏下,再对着那小小的镜子一块块涂到自己脸上。泥搭上去很不平整,她左右环顾,从旁边的一堆工具中找出了一件往脸上滚动。
  也是凑巧,这几件刚巧就是那人在做易容后忘了带走的工具,这儿正方便了阿宓。
  阿宓想,这人做得并不十分真,自己也不能太逼真,所以有的部位她故意抹歪了点。
  厚厚的一层泥搭上去,阿宓感觉自己脸都要僵了。她把放假头的东西挪开,再把身子藏进那半个箱子里,因着这下面昏暗,她往下瞄的时候自我感觉应该能够蒙骗过去。
  努力摆了许久,在听到一声动静后,阿宓连忙闭上了眼让身体保持僵直。
  吱嘎——像是腐朽已久的地下木门开了,只有一个脚步声响起。
  那人照例先去换了根蜡烛,这才漫不经心地扫向石床,登时眼一睁,震惊地几步上前掀起薄被看了又看,又往床底仔细瞄,没有,居然真的没有。
  这里什么柜子都没有,除了床底无地可藏,难道那位柔柔弱弱的公主居然真的逃走了?
  毕竟如果有人来救,他们不可能没发现的。
  脚步声急匆匆走出去,没等阿宓松一口气,更多的脚步齐齐涌进,让她的神经绷到最紧。
  “怎么回事?人怎么会跑?”有人一进来就大声嚷道,阿宓听见石床那边又被翻了几遍。
  “我也不知啊!不过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你们这些守在外面的人怎么回事?不是两个门都有人吗?”
  …………
  他们争论不休,却有人瞥见了这边的阿宓,走过来疑惑道:“这不是人……?”
  说话间,手已经戳了过来。
  “别动——!”最初的人急急道,“那是江娘的东西,你知道的,她向来不喜欢别人动。”
  “……噢!”这人已经把阿宓脸上的一块泥给捏了下来,再稍稍往里,就能触到温热的肌肤,好在他似乎对江娘这个名字很忌惮,闻言就直接收手了。
  阿宓惊出一声冷汗,睫毛都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她的畏惧也在这刻到达了顶点。
  里面的人太多了,一旦被发现,她连强行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第89章 自救
  阿宓浑身都是软的; 连续几天没怎么进食再加上他们用的药物,全凭一股倔强的劲儿撑着。
  幸而脸上的泥被戳掉一块后无人再靠近她这边,他们猜测她也许是趁换班时从后门逃跑了,所以准备让大部分人去搜人。
  从他们的话中,阿宓隐隐约约能猜到; 这里应该没有离开皇宫的范围,不然他们不会那么慌张,还说一些“如果被她撞见人就糟糕了”之类的话。
  一定; 不能让他们再次抓到自己。阿宓从没有过这样坚定的信念。
  她很了解自己的地位和作用; 李宓本人并不特殊; 最多脸漂亮些,真正能让人起心思的; 自然是长公主这个身份。
  因为知道已经被察觉了“假哥哥”的事,所以又转而来绑自己吗?为了保持清醒; 阿宓的指甲深深抠进了掌心,不过她已经无法察觉到底有没有流血或是伤口了。
  决定好人员分配后,黑漆漆屋内的人瞬间散了个七八。在阿宓无法睁眼视物的情况下,有一人不经意往她这瞥了一眼又飞快收回,然后迈出去带上门; 但并没有关严实; 留了一道极小的缝隙,里面的人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
  察觉到彻底没了动静后; 阿宓悄悄支开一点缝隙; 然后浑身松了口气瘫软在地; 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体周围。
  好累……身体向阿宓传达这条讯息,她很想躺在这里等待哥哥和大人他们来救自己,可脑中晃过几人容貌,又思及他们可能受伤的模样,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再度涌起。
  阿宓撑着身体沿墙壁再度爬了起来,喘着粗气一步步挪到门前,透过小孔看了看,这才极慢地推开。
  虽然心中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了,但她此时也思考不了那么多。
  灯火通明,光线齐刷刷涌入这逼仄黑暗的空间,逼视得阿宓不得不以手遮面。
  半晌,她颤了颤眼睫,透过睫毛缝隙望去,眼前是一条长长的暗道,四周皆为墙,上方还隐隐有流水声传来。
  感受到手边墙壁的湿润,阿宓有了个惊人的想法。这里难道是宫中流水的下方,他们在宫里挖了一条极长的暗道吗?
  如果是这样,也许就能够解释宫里的人为什么找不到这里,因为谁都不会想到他们竟会是在水下。只不知道这条暗道从何处起,又是到哪里结束。
  避免碰到人,阿宓以目前最快的速度往前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岔道,就算有,她也不管其他,遇到转弯就一直往右转,没了力气就歇会儿。
  有几次阿宓歇着歇着都睡着了,醒后又惊得心悸,惧怕被人发现,这样反复折腾了不知多少次,也不知又是过了多少个时辰和日夜,在阿宓以为自己终究要撑不住时,她见到了天光。
  也许是她运气好,阿宓抵达这不知是头是尾的地方时,这里并没有人看守。
  辨别着周围的环境和房屋,阿宓发现这已经是宫外了,而且令人惊喜又疑惑的是,这条出口离沈府那条街近得出奇。
  不过也不能特指沈府,毕竟那条街上住的达官显贵不少。
  不用经过闹市被人发觉,当真是万幸……阿宓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撑着最后一股力气以一刻钟几十步的速度走到了沈府小门前,没来得及扣门就感觉眼前一黑,昏昏倒了下去。
  清风拂过,簌簌落了阿宓一身翠叶。她正好穿了一身绿色衣裙,远远望去竟也像与景色融为一体。
  “吱——”小门推开,垮了竹篮的婢子一脚踩上阿宓的手,感觉软绵绵的才低头一瞥,当即被吓得差点摔倒在地。
  “唔”阿宓昏迷中轻哼一声,露出半面脸庞,闭着眼,轮廓让婢子有几分眼熟。
  她放下竹篮疑惑蹲下去,看了几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往府中奔。
  …………
  一刻钟后,阿宓被移到了沈府客房中,老夫人并两个嬷嬷站在床边。
  老夫人目光复杂,她显然是认得阿宓的,即使有两年都没见过,她依然将这张脸记得清楚。更别说几日前的登科宴上少帝已经颁下赐婚的旨意,阿宓即将成为她的孙媳妇。
  沈老夫人并不知宫中的事,但她看阿宓这副形容,大致也能猜到又是什么牵扯到皇家的阴谋,是以并没有立刻请大夫,而是着人去给沈慎传话,让他赶回府中。
  两年前若不是那道旨意来得及时,沈老夫人自己都料不到那时会对阿宓做什么,不过她想,这位长公主对自己印象应当并不好。她也了解府中下人对自己的看法,无非是年纪大、严苛、脾气古怪之流的词。
  罢了,反正她之前也已经想通了,何况庭望也的确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即使不尚公主,他也有一番不小功绩。
  老夫人这些年对孙子的记忆其实都不深刻,她每次见着沈慎都只会说那几句话,原因之一是心底的执念,其二便是她依然沉浸在亲手逼死儿子的痛苦中无法走出。这些年一直待在佛堂,也是在赎罪。
  曾几何时她也想做个慈母,可最后也是她亲手逼得儿子自尽,孙儿亦不愿亲近自己。若说后悔,她也不知当初不那么做会不会有如今的结果,又或者说,如果没有如今的结果,她又会不会后悔没有更加严厉。
  事实既定,老夫人想,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就是庭望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且身份相宜。这对他和对整个沈府来说,便是一种幸运了。
  待他们成婚后,她自然会自觉地离远些,在佛堂一直待着,倒也习惯了……
  见老夫人神色阴晴不定,嬷嬷还以为她是不满床上的阿宓。心想这位可是长公主,还是大人未来的夫人,自古婆媳关系就难定,虽说辈分不对,但老夫人这也相当于婆婆了,不会现在就看这位长公主不顺眼吧。
  嬷嬷忧心忡忡间,沈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府中。他有好几日未归了,要不是这次报信的人提到了阿宓,就算是老夫人召唤他恐怕也会暂时放到一边。
  在来之前他心中其实是怀疑的,根本不敢相信阿宓会这么轻易地出现在沈府,可依旧抱了一线希望。
  这一线希望支撑着他,直到看到床上躺着的小小身影时,才突得脚步一缓,竟怔在了那儿。
  “大人,奴婢不是故意踩到殿下的。方才奴婢一出小门,就发现殿下倒在了那儿,然后没注意……”婢子急急上前解释,她那一脚把阿宓手臂踩青了一块,令她一直都惴惴不安。
  沈慎抬手,声音沙哑,“没事,我还要赏你。”
  “……啊?”婢子一脸茫然,但沈慎已经示意所有人退出去了。
  嬷嬷想提醒一句老夫人也在这,被老夫人制止,默不作声地带着他们都出了房。
  沈慎慢慢走去,重重坐在了床边,阿宓的半边脸陷在被褥中,满脸望去皆是疲色。
  但她没有受伤,她还好好地躺在这儿。沈慎心中忽然感谢上苍,感谢它数次赐予自己的奇迹。
  他将头埋在了阿宓肩窝,久久未动。
  阿宓的衣衫由浅绿转深。


第90章 苏醒
  阿宓太累了; 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昏沉得知觉全无,唯有梦里的光景能让她还有些许模糊的意识。
  梦境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在追逐自己; 黑乎乎的、狰狞的、巨大的猛兽,阿宓一直在奔跑; 跑到呼吸都带着刺痛; 胸口剧烈起伏,双腿也在一直打哆嗦。
  突然,她被石子绊了一跤跌坐在地,猛兽一步步逼近; 阿宓瑟瑟发抖; 连往后退的力气都没有。
  猛兽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扑打在阿宓头顶和脸颊,她闭上了眼,心想; 自己要被吃掉了吗?
  她想求救,可是向谁求救呢?有几个名字呼之欲出,都卡在了喉间; 怎么想都想不起。
  快被吃掉的惧怕在心中盘旋,猛兽的头也越来越近,近到阿宓几乎可以感受到那缓缓张开的血盆大口——
  “啊”阿宓猛得惊醒; 以为的惊呼实际上只是微不可闻的轻哼; 她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干到无法出声了。
  她双目茫然无焦距地望了会儿上空; 片刻才因为额头扑洒而来的呼吸微微抬眸; 随即一怔。
  是大人。
  阿宓正被沈慎抱在怀中靠着他的胸膛,头顶抵着下颌,双手呈环抱姿态。
  他的呼吸其实很轻,只是气息很热。
  阿宓张了张口,很快又放弃了说话,只能用眼珠上下转动。
  真正恢复知觉的一瞬间,疲惫、饥饿、焦渴等感觉才齐齐涌上,阿宓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快干裂开了。
  轻轻动了动手指,阿宓挠了挠环在胸前的手臂,就发现那里一抖,沈慎立刻睁开了眼。
  他目光也有瞬间的怔色,像是意外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居然没发现阿宓已经醒了。
  把手轻轻抽开,他低眸对上阿宓,“渴了?”
  “嗯、嗯……”微弱的声音。
  沈慎翻身下榻,端来温水,把阿宓半抱在怀中小口小口喂,但阿宓显然觉得这样的喂法不够,忍不住自己用手扒了上去,脑袋都快钻进碗里开始喝,像渴了许久急急饮水的小动物。
  他看了会儿,竟露出了一个极小的微笑,伸手在阿宓背部轻拍,“慢一些,莫急。”
  连喝了三碗水,阿宓才缓过气,喉咙也润了些,又眼巴巴道:“好饿……”
  这点早有准备,沈慎一直让人在食盒里备着软糯的粥食,当即也拿出慢慢喂阿宓。
  温热的粥下肚,阿宓恍惚感觉上一次用饭食已经是许多年前了,仿佛完全记不清被关的那几日是怎么度过的。
  喂着喂着,沈慎感觉指尖突然落了一滴水,起初是断断续续的,后来则是如水流一般往掌心流。
  低头一看阿宓的脸,果然已经哭成了小花猫。
  他胸膛处也密密麻麻像被针扎似的疼,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用手轻柔缓慢地抚去那些泪水,见怎么都没有效果,竟只能呆在那儿。
  难得手足无措的模样让阿宓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忍不住笑,哭哭笑笑地开始打嗝,声音轻轻细细,“大人这模样……真好玩儿。”
  还有心思笑话他。沈慎放下心,无奈揉了下面前的小脑袋,“哭哭笑笑是什么?”
  是小狗,阿宓闭嘴不说了。
  本是觉得很委屈很难受才哭的,可眼泪还没掉一会儿,被这么一打岔,那些情绪好像就烟消云散了般,眼中只留下这个温柔看着自己的青年。
  阿宓还有心思愣愣地想:大人这么温柔的模样,还真少见呢。
  她转而又想,大人对其他人也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吗?平时的大人就很引人注目了,那么多侍女都喜欢偷偷看他,如果他再对人好,岂不是人人都会惦记着。
  想到这儿,阿宓心底的酸水止不住地往上冒,连刚恢复些许水润的小嘴也嘟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沈慎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小姑娘家的心思会转得这么快,明明才刚捡回小命,转眼间竟就吃起了莫名的醋。所以他看阿宓不开心,还以为是这几日被人欺负了。
  待阿宓饱了,再歇了会儿,他才轻道:“阿宓是如何到这的?”
  他们对阿宓被关住的所在地有无数种猜测,但没想到最后竟会在他的府门后出现,难道一直就在附近的人家?
  然而阿宓的记忆真算起来只能从苏醒那时开始,她断断续续地捡了些重要的东西说,并疑惑道:“大人……我这样出来,是不是太容易了?”
  当然是。沈慎听完后第一反应也是这个,阿宓被用了药,还饿了那么久,先不说在关押的密室为什么没人发现,就说后来她在暗道中走了那么久,还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了小半个时辰,居然一直都没人追上她。
  如果仅是这样的乌合之众,怎么可能在宫里带走一位公主。
  但他没有对阿宓说这些,低首亲了亲小少女发顶,“因为阿宓有上苍保佑,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经他这么一说,阿宓也想起来了,在他怀中轻轻笑出来,“对呀,当初、也是让我遇到大人,才能从山匪手里逃出来的。”
  沈慎抚摸着她不语,听阿宓问,“哥哥和侯爷他们呢,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手停顿了下,沈慎思考是否要告诉阿宓这两日发生的事。
  她睡了一天一夜,但在她跑到沈府之前,就已经有人用她的由头约了少帝,并道不许带侍卫或其他人。当时他们并不知道这消息,少帝也瞒住了他们,竟真的只带了暗卫赴约,熟不知这只是阿宓逃脱后别人情节之下用的伎俩。
  少帝中了暗算,一只手差点废了,幸而留侯及时带人赶到将他救下,也因此终于抓住了主谋之一。
  令人震惊却又好像不出乎意料,是周太傅的一位学生。
  应该说,从周太傅被流放的那时起,就有不少人合在了一起筹谋这一日。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篡位,只是想颠覆朝纲,让李氏皇朝日渐衰微。
  沈慎最初一直有派人去照顾周太傅,为周家送上所需用品,可自从周太傅给他回了那封信后,两人就再没有了联系。
  是周太傅主动隐匿了行踪,不愿再有牵扯。沈慎猜测他的心思,便也不曾强行寻找。所以也是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当初周太傅没能撑过一年,就中风逝世了。
  周太傅桃李满天下,他为人清正,学生向他所求只要合乎情理且他能办到的,他从不会拒绝。多少寒门学子感激他的仁厚,视他为恩师,这样的人却被小皇帝一句轻飘飘的话流放,随后逝世。
  深恨少帝且早就不满他作为的大有人在,为此,周太傅的学生和那些人一起筹谋数年,便有了如今的结果。
  得到这么个结果,沈慎也不知是什么感受,失去恩师的悲痛似乎在那一瞬间压过了所有,让他忘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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