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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小和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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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看门的家仆显然已经认识了明远和石榴,只见家仆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道,“二位是来府上找老爷吗?”

明远看着家仆身侧的木棍点了点头。
家仆直起身对二人歉意道,“真是抱歉,老爷去吕大人家喝茶去了。这会儿恐怕在吕府呢。”
“去了吕大人家?”石榴皱眉,怎么这么不凑巧呢。
明远对小厮道,“不碍事,我们去吕府找他便好,顺道看望一下吕大人。”

石榴瘪嘴,这刘府进不去,可怎么查找线索啊。
明远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在她鼓起的腮帮上一戳,偷偷附耳道,“线索已经有了。”

“已经有了?”石榴惊奇,“什么线索?”

两人离了刘府,明远有把握道,“方才我观察了一下刘府家仆使用的木棍,粗细程度跟小厮后脑勺上的伤痕几乎完全一致。”

“那咱们还去吕府做什么?”石榴急道,“赶快去通知马老爷和黄知县,将刘老爷抓起来呀!”
明远摇摇头,“此事急不得。咱们还没有更加确凿的证据。”
明远道,“先去找刘老爷探探口风,他一着急,定会露出更多马脚。”

两人来到了吕府,只见吕府建造的也是庄重富贵,不似一般人家。
两人准备进府,突然被门口的家仆拦住了去路。

只见两个家仆面有不善,伸手往怀里拿着什么厉声道,“来者何人!”
“在下明远,来府上拜访刘老爷和吕大人,还请通报一声。”明远说道。
那家仆闻言收了架势,拱了拱手道,“请二位在此稍作等候。”

没一会儿,只见刘老爷哆哆嗦嗦的疾步走了过来,吕大人也在后面跟着。
“哎哟是明远剑师啊,还特地来看我跟吕大人,真是有心啊!”

刘老爷说着,热情的将明远和石榴请进了吕府。就好像这儿是他家一样。
不过吕大人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他也热情招呼道,“二位光临寒舍,真是不胜荣幸,快请里面请。”

两人跟在他们后面往里面走着。
路过一个月型拱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尖细刺耳的声音在叫。

“我要嫁给皇上,哈哈哈哈我是皇妃!”
“啊不不不不不,我是王妃,我要嫁给王爷!”
“不对不对,我的夫君是状元郎,对,是状元郎,哈哈哈我马上就能嫁给状元郎了!”

明远和石榴听了这些刺耳的疯言疯语一阵惊诧。
不由自主的转头往拱门里面瞧着。

只见吕大人愁叹口气急忙解释道,“小女整日疯疯傻傻,还请二位不要见笑。”
“吕大人说哪里话。”明远回着。心里也跟石榴一样一阵惊奇,这江流县的三家富贵大户,竟有两家都生了傻孩子。

“爹?爹!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你把我的状元郎带回来了吗?”
这时从拱门里跑出来一个肥胖臃肿的姑娘。手里拿着个布娃娃。

她的眼睛被脸上的赘肉挤得只剩一条缝,咧开大嘴傻笑着问吕大人道,“爹,我的状元郎来了吗?我马上要当状元夫人了!哈哈哈!”

 “龚儿!”吕大人厉声说着扯开了姑娘抓着他的手,“不许胡闹!”

只见吕龚儿只是自顾自的对着布娃娃傻笑。
吕大人唤来丫鬟,将她带回了厢房里。

“唉,”吕大人长叹口气,“我对不起龚儿的娘亲啊!”吕大人面色郁郁。

“吕大人何必如此伤怀?我家敏敏现如今也是待字闺中,龚儿只比敏敏大上两岁,别太着急。”刘老爷出言安慰道。

“年芳二十还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有几个?”吕大人拍着手愁道,“就算家产万贯又能如何?富贵人家的儿子见到龚儿这样还不是掉头就走了!”
吕大人说道,“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你家敏敏模样秀丽,又是未嫁而丧夫,以后前景好得很,哪像我家龚儿…唉!”

听闻此言刘老爷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得跟着叹口气拍了拍吕大人的肩膀。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吕大人挥挥手,将明远和石榴二人请到大堂坐下道,“不知二位来这吕府看望我们二老,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告?”吕大人关心着案子的进展。

“不瞒二老,”明远说道,“马府的案子确实有了很大进展,相信不日之内就能告破。”

“哦?是吗?”刘老爷激动的站了起来,“可知那凶手是谁了吗?”

“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恐怕跟刘府吕府也有点干系。”石榴故弄玄虚的放着□□,她想诈一诈刘老爷。

果然,只见刘老爷擦擦额上的细汗点头道,“这便好这便好,洪儿也可好生安息了。”
“是啊,”吕大人也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下马兄也可以安心了。”
吕大人和刘老爷又留明远和石榴喝了会儿茶,直至傍晚才放两人离去。

“你说咱们这样做能有效果吗?”走在路上石榴忐忑的问道。
明远摇摇头,“不知道。”
不过他又道,“何妨一试,有人心虚就自会上钩。”

石榴点点头,抱着明远的手臂噘嘴道,“明远明远,你怎么越来越聪明了?”
这样显得她自己好像没有进步似的。

明远挠挠脑袋道,“江湖磨人。”
怪不得师父以前总说,当和尚是这世上顶轻快的事情,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似乎很有一番道理。

想到常和大师,明远心里五味杂陈。
他敲敲石榴的脑袋道,“石榴,咱们唱首歌吧。”

“好呀,”石榴一边应着一边哼唱了起来。
明远牵着她的手轻轻和着。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
天色渐晚,夜风幽静,歌声在寂静的小道上悠悠飘荡着。

“唉,要是常和大师还在就好了。”
悲伤袭来,石榴停了歌声抹了抹发红的眼眶。
明远望望天上的一轮明月,抿紧了嘴巴没有说话。

二人沉默的走了一会儿,明远突然顿了一下脚步,他竖耳听了一下,身后有人。
还不待明远回头,一抬眼就先看到了前面墙壁上映出一个举着长棍的人影。
那长棍直直的向明远头上落下。






第37章 暗夜捉凶
明远急忙护住石榴,转身抽出腰间的木剑一挡。
只听砰的一声,木剑震得明远手臂发麻。
看来这人是抱着致明远于死地的目的来的。

“明远小心!”见那人又举起了木棍,石榴急忙提醒道。
明远稳住身子拿好木剑,只见那人下手虽凶狠,可是攻击却并无章法可言。

没一会儿那人就落了下风。
石榴想趁机记住那人的长相特征,然而那人穿着一袭黑衣,蒙着脸兜头兜脑的,根本看不清楚。

趁着两人交手,石榴凑上去在那黑衣人腰间扯了一把。
黑衣人的木棍转了个方向向石榴挥来。明远疾步跟上,一剑刺出正中那人的胸口。

黑衣人见敌不过明远,捂着胸口找了一个空档撒腿就跑。
明远和石榴在后面追着。

只见到了一个巷子口,那人一转身拐了进去。
此处是通往马府的必经之路。

明远和石榴也在后面急忙跟上。
一拐进巷子,只见又一个黑衣人正拿着把匕首躲在巷子口伺机准备着。

两个黑衣人见了面俱是一愣。

拿木棍的黑衣人拼命逃窜着,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拿匕首的黑衣人见被明远发现,错失了最佳的下手时机,也将匕首往怀里一收转身跃上了房顶飞奔而去。

明远和石榴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马府。

“这凶手定是刘府派来的无疑!”
石榴关上房门拍拍胸口拧眉说道,“那木棍,明明就是刘府家仆的防身之物!”

明远点点头,“此事定跟刘府脱不了干系,只不过……另一个黑衣人是谁?”明远皱眉思索着,“这两个黑衣人之间明显互不相识,可是为什么都想对我下手呢”

“或许是刘老爷派了两个家仆?”石榴猜测道。

“不会,感觉不像,”明远又道,“两人使用的武器也不相同,一个用木棍,一个使匕首。”
“匕首?”石榴喃喃道,最近好像从哪儿听到过这个东西。
“我还从那黑衣人身上扯下了这个东西。”石榴从怀里拿出一块木牌道,“这个应该可以作为证据了吧?”

明远一看,是一块刘府家仆随身携带的木牌,上面刻着个大红的草书刘字。
明远拿着木牌沉思了一会儿,“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走,咱们去找马老爷。”

两人将情况细细说明之后,只见马老爷拿着那木牌在书房里踱着步连连叹气。

“唉,这怎么可能呢?”马老爷头疼的敲着脑袋道,“这怎么可能?老刘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马老爷道,“想当初刘府的生意一落千丈,眼见就要败落了,当时是我给了他一千两银子,又帮他揽生意,助他脱得困境。那时我替洪儿前去提亲,他可是乐呵呵应下的呀!”
马老爷又道,“怎的今日却表面上应承,暗地里害我洪儿性命啊!”马老爷说着抹抹眼泪。

这时明远突然开口道,“害死马公子的,恐怕另有其人。”

“什么?又另有其人?”马老爷一屁股坐下哀叹道,“到底是什么人害了我的洪儿啊!”

“真凶是何人,我想明日便能揭晓了。”明远说道。
“明日?”马老爷止了哀声。
“正是,”明远说道,“只要马老爷按我吩咐的去做,明日定能擒得真凶。”

回了房里,石榴一直托着腮冥思苦想。
杀害马洪喜的凶手不是刘府的人……两个黑衣人……匕首……
突然间石榴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闯进了明远房里。

“明远明远,”石榴推门进去叫道,见明远刚巧脱了上衣,光滑的脊背全都露在外面。
石榴心里一慌,拿手捂住眼睛嗔道,“你怎的又乱脱衣裳啊?”

“睡觉难道还不许人脱衣裳吗?”明远披上外衣苦笑。

“可是……”
石榴想说可是你之前都是穿着衣裳睡觉的呀。
转念一想那时两人同一房间,许是明远为了照顾她才委屈自己的。

石榴收了话,指尖露出一条缝想偷偷看看明远的脊背。

“别偷看啦,”只见明远披好外衣走过来拉下石榴的小手道,“我都穿好了。”

“谁,谁偷看啦!”石榴脸一红小声回嘴道。
明远清澈的眸子带着笑意,“这么晚了,你怎的又到我房里来了?”明远问道。

石榴这才想起正事,只见她一拍脑袋道,“我知道另一个黑衣人是谁了!”
“哦?是谁?”明远问道,没想到石榴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是吕府的家仆!”石榴兴奋的一扬脑袋,拉着明远坐下分析道,“刘大人曾说过,吕府的家仆随身佩戴的都是短刀。今日那个黑衣人手里拿的正是短刀。先前咱们来吊唁马洪喜,我看他尸体上的那些伤痕就像是短刀捅的。况且咱们白天才刚刚放出案子有眉目了的风声,晚上就遇了险,能这么快派出杀手的,无非就是刘吕两府。”

石榴仔细的分析道,“既然两个黑衣人来自两个不同的幕后主使,那很有可能就是刘府和吕府都对马府下了手,只是他们之间也互相不知道而已。”

“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石榴说完望着明远忐忑的问道。

只见明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点点头,“恐怕正是这样。”
明远道,“方才我细细看了,那黑衣人手里拿的短刀,与马公子身上的伤口是一致的。”

明远又道,“所以我才想到找马老爷帮忙,让他放出我受伤昏迷了的消息,刘吕两府肯定按捺不住,定会再次派人前来刺杀于我。”

“到时这府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料是他们插翅也难飞!”石榴说着,没一会儿又耷拉下了脑袋。

只见她满脸担忧道,“可是你会不会有危险啊?”她担心明远会出什么事。

“不会的,”明远安抚道,“莫说马老爷已经派了好些家仆埋伏在周围,就单说我自己,对付几个刺客还是不成问题的,你忘了刚才他们是怎么逃跑的了吗?”明远安慰。

石榴眨着眼睛点点头,“可是……”她还是不太放心。

“没什么可是,”明远轻声道,“等救出了武大哥,我还等着回赵家庄跟你成亲呢,怎么可能让自己出事?”
石榴想了想,闷闷的点了点头。
她小声应着,将脑袋埋进了明远怀里。
心里一阵甜蜜一阵忧愁。

待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石榴又睡不着了。
如果说杀害马洪喜是吕府派人所为的话,那么动机是什么呢?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要致老友的儿子于死地呢?石榴怎么也想不通,又为什么要嫁祸给武威呢?

第二天,马府紧锣密鼓的布置着一切。
明远和衣躺在床上,佯装昏迷不醒的样子。

刘老爷和吕大人果然陆续前来马府探望了一番,见明远果真卧床不醒,都惋惜的摇着脑袋走了。

待到晚上,一切准备妥当,只等贼人前来。
石榴在隔壁房里忐忑不安的等着,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月黑云浓,夜风渐起。
忽然间房顶传来了一阵脚踏瓦片的声音。

石榴心里一阵紧张,想出门看看。
这时房里的家仆拦住了她。这马老爷应明远的要求,在石榴房里也安排了护卫。

只听又是一阵树梢摇动,隔壁房的房门似乎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石榴急的团团转,只听得突然响起了一阵过招撕打的声音。

没一会儿,就有家仆匆匆从明远房里边往外跑边报,“老爷,凶手抓到了,凶手抓到了!”
石榴听了,推开房门就向明远房里跑去。家仆虽不再拦着,但也紧紧跟在了后面。

石榴推开房门一看,见明远正好端端的坐在床上,旁边一排家仆正摁着两个挣扎不停的黑衣人。

石榴松了口气,走过去握住了明远的手臂。明远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凶手抓着了吗?”这时,从书房赶来的马老爷气喘吁吁推门进来道。
“马老爷,凶手就在此处。”明远指了指地上的两个黑衣人。

“好好,”马老爷撸着袖子走上来道,“我倒要瞧瞧你们到底是谁!”
马老爷说着,揭下了二人带着的面罩。

只见他后退一步,抖着手指着其中一人道,“居然是你,你不是刘府的家仆吗?看来明远说的没错,洪儿果然是你们刘府杀的!”
马老爷捂着胸口痛呼道,“我可怜的洪儿啊,我要杀了你给他报仇!”

马老爷捡起地上的木棍就要动手,这时那黑衣人畏畏缩缩的挣扎着道,“马老爷,不是我啊,我也是奉命行事!”

那人急急解释道,“我们家老爷只是派人杀了几个你们府上的家仆,为的是使马府乱了阵脚,好延迟两家的婚事。马公子的死和我们真的没有关系啊!”

那人说着,又为自己辩解道,“我之所以前来刺杀明远剑师,也是奉老爷之命,怕他查出真相,还望马老爷网开一面,饶小的一命啊!”那人拼命的磕着头。

“你说什么?洪儿不是你们派人杀的?”马老爷揪住那人的衣领问道,“那到底是谁!”

“马老爷,”明远开口道,“马公子的死,恐怕和旁边那位黑衣人有关。”

“什么?”马老爷不可思议道,“他们不是都是刘府的人吗?”
刘府的家仆拼命摇着头道,“不是的,马老爷,我也不认得这人是谁,恐怕马公子就是被他所害啊,真的和我们刘府没有关系!”

马老爷一脚将他踹开,走到另一个黑衣人面前怒声问道,“说,洪儿是不是你杀的,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只见那人紧咬牙关一言不发。无论马老爷怎么打骂他都无动于衷。

这时,明远开口道,“马老爷,我瞧这人怕是吕府派来的。”
听了此话,那人表情有了变化。

只见他和马老爷同时睁大了眼睛。
马老爷不可置信道,“吕府,吕大人?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看咱们再怎么问他他也不会说了,还是将他扭送官府吧。”明远说道。

众人到了官府,那黄知县坐在堂上正打着哈欠。
“是哪个不开眼的百姓,非得大半夜的叫本大人起来审案?”黄知县不耐烦的说着,抬眼一看堂下站着的居然是马老爷。

他吓得一屁股滑到地上,赶忙起身拍拍屁股跑过来殷勤道,“不知马老爷深夜到此有何贵干?您老就放心吧,那武威被本官关的好好的,绝对跑不了!”

“马某这次前来恐怕跟武状元没什么关系。杀害我儿的真凶被我们抓到了,黄知县快审一审吧!”马老爷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痛心道。

“什么?真凶抓到了?”黄知县应着,回到堂上道,“您放心,我马上审理!”
“咳咳咳,台下何人!”黄知县清清嗓子一拍惊堂木坐下道。

“哎呀什么何人不何人的,他要肯说,我还用得着带他来此处吗?”马老爷不耐烦的打断道,“直接上刑!”

“哦好好好,”黄知县点头哈腰的应着,招呼侍卫道,“来人啊,给他上刑!”

明远捂住了石榴的眼睛。
石榴只听得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传来。
明远不忍的闭上了眼,心里默默念着佛经。

“别打了,”只听吕府那家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马老爷一甩袖子,“早知如此,又何必受这份罪呢!”

马老爷问道,“我问你,到底是谁派你来马府行刺的?洪儿到底是不是你们杀的?”
吕府家仆缓了一缓,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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