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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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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老天也没有站在王锦堂这边,徐氏王妃所生之子高宗天资聪颖且心狠手辣,在暗地里豢养死士,结交皇帝亲卫。在宫宴上发动政变,杀死王锦堂、王聿、王氏还有她的儿子,逼迫梁瓒退位,给自己的母亲洗了当年的耻辱。最后梁瓒去世,王氏做了多年的皇后,却连配享太庙的资格都没有。

    因前世宣惠与裴敏中夫妇二人地位超然,王氏极力拉拢,让自己的儿子结交裴挚,最终得罪了高宗。裴挚落得个终生被圈禁的下场,而宣惠、裴敏中则是晚景凄凉,郁郁度过余生。

    可如果今生不去找王锦堂,到哪里去找几十万训练有素、能征善战的士兵呢?宣惠觉得有些头疼,一张小脸紧紧巴巴地皱成一团。

    裴敏中感觉到她的情绪,笑道:“你想到死胡同里了吧?虽然联合王锦堂会有麻烦,但也不至于是饮鸩止渴。安王乃大周正统皇室,讨伐刘广胜名正言顺。王锦堂若肯援手,该他得的荣华富贵,就会有他的。可他若手伸得太长,安王也好,我们也好,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

第一百零四章 梦境

    说话间,宣惠已经远远可以看到高大的城墙和城外零零散散的驿站茶馆。

    裴敏中勒转马头,沿着水边继续骑行:“咱们不进城,直接从码头上船南下。”低头却看见宣惠身上穿的潞绸袄裙,便慢慢停了下来,吩咐裴戎真道:“你骑快些到前边码头旁的镇子上,到成衣铺里买几身合体的棉袍来。”

    然后他对宣惠说道:“你这身素是够素了,只是潞绸太过贵价,走在路上难免引人注意。只能委屈你穿棉布,扮个男子……等到了金陵,再给你置办好衣裳,好不好?”

    宣惠瞥了他一眼,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虽说我是没穿过棉布的,可都这个时候了,还挑衣裳不成?”

    “是我自己过意不去。你跟了我,过得比在娘家时还糟糕,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宣惠听到“娘家”二字,心中怅然若失:“这世上能比我娘家还富贵的也没有几个吧?”

    裴敏中自知失言,把缰绳攥在左手里,腾出来右手握住宣惠的手,温柔地说道:“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我已下定决心,助安王一臂之力,讨伐反贼,匡复大周。到那时用我的功勋为你增添荣光,可好?”

    宣惠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多时,他们便看到裴戎真背着个大包袱在离码头不远的一棵柳树下等着。旌云借了裴敏中的大氅,几人将宣惠围在中间换了衣裳,沅湘等人也依次换过,这才牵着马登了船。

    如今战事刚过,南下的船已没有那么拥挤,可也没有什么好船可以坐,单独包下一艘更是少见。为了不引人注目,裴敏中便选了这艘中等大小,十分常见的客船,一切务求稳妥。

    折腾了一夜,众人都十分疲倦,等船开了之后,宣惠便带着旌云等人回了客舱休息。裴敏中和裴戎真佯装看运河风光,守护在门外。

    小小的浪推着客船,有些轻微的摇摆,如同母亲哄小儿睡觉时的怀抱。宣惠蜷缩在被子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来到一处春光明媚的所在,花团锦簇,兰桂齐芳。潺潺溪水旁有一座八角亭子,亭子的檐下挂着几个风铃,一有微风吹过,风铃那悠长的声音就会响起。

    宣惠看着这个地方,觉得陌生却又莫名地心安。她听到亭子里有盈盈笑语传来,便起了好奇心,提着裙摆拾级而上。一眼看过去,宣惠的眼泪却差点掉下来,原来亭子里坐的是元和帝与贤妃。

    他二人一人调弄着琴弦,一人擦拭着紫笛,似是要合奏一曲。元和帝笑道:“我上次听你弹琴却还是宣惠小的时候,如今女儿都要嫁人了,才又弹给我听。今日得是我点曲子,方才能饶得过你。”

    贤妃笑道:“明明我入宫时您亲口说的,若我抚琴必得您在身旁吹笛才好。这些年来您可有半刻空闲?”

    元和帝放下擦紫笛的帕子,试着吹了两下,笑道:“对,不怪阿玉不弹琴给我听,该怪我少了时间陪阿玉。如今可好了,再没愁没怨了,只有我跟你。”

    贤妃笑着点点头,问道:“敢问尊驾今日可要听什么曲子?”

    元和帝笑道:“我最爱听‘想人生最苦别离’,我吹笛子,你来唱,可好?”

    贤妃默默地念道:“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来也?”她抬头看着元和帝,皱眉道:“不好不好,这个意头着实不好。”

    元和帝便说道:“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这个如何?”

    贤妃抿唇道:“你怎么总是爱些这样伤怀的……”

    话未说完,元和帝便吹奏起来,贤妃只得唱道:“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

    宣惠见惯了两人这样的恩爱情状,这时却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

    她情不自禁便要走过去,旁边站着的那个面生的女官却冲她摆了摆手,说道:“虽是至亲,却已殊途。公主又何必打扰?人生苦,他们也已解脱,公主无需担忧。但请公主好生过以后的日子,帝妃二人便也放心了。”

    宣惠看着满面笑意的父母,虽然近在咫尺,却远如隔世。她哭得肝肠寸断,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阿姝,阿姝,快醒过来……”

    宣惠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裴敏中坐在床边,满面忧色地看着自己。她接了旌云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道:“我梦见了父皇和母妃,他们两个好生高兴,在一起弹唱……”

    裴敏中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外面下雪了,你可在河上看过雪景?出来瞧瞧吧!”

    宣惠点了点头,披了件外袍便随裴敏中走了出来。

    此时天已经蒙蒙黑了,一丝风也没有,只有铺天盖地的雪如扯絮般洋洋洒洒地落下来。远处似是有几艘船同行,忽明忽暗的灯光透过密密的雪花,已变得十分朦胧。

    某一间客舱里传出来咿咿呀呀的胡琴声,荒腔走板,却正是那首《舟过吴江》。

    宣惠扶着甲板边的栏杆,望着了无边际的水面,十分惆怅。梦境与现实混在一起,让她变得有些恍惚。

    裴敏中将她裹在了自己的大氅里,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既是你看到先帝和贤妃娘娘过得愉悦,那就必定是这样的,你该高兴才对。先帝本性是个不爱做皇帝的人,却偏偏遇上了这天下第一等的苦差事。如今这样,可不就是脱离苦海么?”

    “人总该往前看,总是回头,未免会错过太多前面的风光。我可是贤妃娘娘亲自挑的女婿,如今我在你身旁,岳母大人一定放心的。”

    宣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见过这等厚脸皮的!不过母妃那时还真是偏心,帮着你来算计我……”

    裴敏中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这等英俊潇洒的青年才俊,不光是岳母见了不撒手,就是小娘子见了也要跟着跑呢!”

    宣惠佯装生气,一脚踩在裴敏中的脚面上。裴敏中把她翻转过来,两人脸对着脸站着。裴敏中似笑非笑望着她,说道:“快要过年了,本想在临清靠岸时,带你上岸去吃些好吃的。如今脚伤发作,怕是去不了啦。” 
………………………………

第一百零五章 徐州

    然而最终,他们还是在临清下了船。 

    因冬日里天气寒冷,运河虽然不会冻结,但也有可能有浮冰,所以船行得比其他季节要慢上很多。到临清那日已是大年初八,因着临清是运河上的大港口之一,故而虽是过年,其热闹繁华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平日。

    一行人来到运河边上一家挂着酒幡的饭庄,里面人声鼎沸,这大冷天里竟然热得很。他们拣了个大堂中间的位置坐下,旌云等人却坚决不肯与二人同桌。

    宣惠正色道:“我们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人,虽是主仆,情却如姐妹一般。你们一路上跟着我逃难,帮着我,护着我,我心下感激。说日后报答的话,也太虚,不若今日同桌共饮,权当是补个年夜饭,可好?”

    几人听到“报答”二字,更觉承受不住,慌忙便要下跪。可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也太明显。裴敏中笑道:“既然公主发了话,你们只管听从就是。我好容易才把她哄得不再哭了,你们又想惹她生气不成?那可要说好了,谁惹的就谁来哄。”

    宣惠嗔道:“偏你促狭,惯会那话挤兑我!”

    这时店小二跑了过来:“各位客官对不住,店里生意太忙,没及时过来招呼。咱们店里刚刚在运河边钓上来几条过冬的大鲤鱼鲫鱼,还捞上来不少虾子,客官们可要尝尝鲜?来个奶汤鲫鱼暖暖身,再做条清蒸鱼,葱姜蒜放得足足的,保证只有鲜味没有腥味。后厨师傅的油焖大虾也做得极好……”

    裴敏中道:“你们店里拿手的菜各样都来一个,再暖一壶黄酒过来,我们驱驱寒。里面放些姜丝和梅子,去去酒味。”

    店小二见来了大主顾,登时乐得眉开眼笑:“客官真是爽快人,您且等着,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没过多时,菜便陆续上来了。宣惠抿了一小口黄酒,淡淡的姜味和梅子的酸甜融在一起,十分好喝。一杯酒下肚,她的脸上便浮起来两朵红云。

    裴敏中待要打趣她两句,隔壁桌上的说话声却把他们引了过去:“……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贩药材倒是不错的买卖,不过小弟我刚打南边过来,劝老哥哥等等再去。那刘广胜派了兵把徐州给围起来了!如今北边战事刚平,你收的药材本就价贵,若是一路南下贩到金陵、扬州去,只怕这路费都要赔进去了。不若等到徐州战事打完,你马上过去,这估计还能赚上一笔。”

    宣惠闻听此言,脸色都变了,心突突地跳了起来。裴敏中握了握她的手,暗示她稍安勿躁。

    那药材贩子说道:“只是围城这种事情,十天半月的还好说。要是他们围上个一年两载,我岂不是赔得连本钱都没有了……”

    另一桌的人接上了他的话:“徐州抗不抗得过一两年都还难说呢!本朝规矩,藩王不许养私兵。况且安王爷刚到徐州没多久,手下哪里会有什么人?徐州守备府的兵了不起七八千,打是肯定打不过。再说了,要是徐州真被困住,光这些兵油子们就得把徐州的存粮吃个底儿掉,哪里还能撑那么久。”

    裴敏中拿了酒壶,给那个刚从南边回来的汉子添了酒,说道:“劳驾问问,徐州那边已经是围上了吗?我们几个正是要去投奔亲戚,若是这般,可就难办了。”

    那汉子喝了酒,皱眉道:“怎么好好的黄酒弄得这样甜丝丝的?”

    裴敏中道:“兄弟南方人,喝不惯黄酒这个的冲鼻子的味道,这才让店家添了些东西进去。”

    汉子道:“哎呀,喝的就是这个味儿,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嘛!”

    他同桌的人笑道:“你喝人家的酒,还挑三拣四的,还不赶紧跟人家说说,只当人家白请你喝呢?”

    那汉子笑起来:“说的是!我说小兄弟,你们几个人还是趁早另作打算的好。徐州现在水路陆路都不通,运河上的船来来往往,刘广胜都不管。但只要敢靠近徐州,便是杀头的死罪。谁知道徐州要被围上多久呢……”

    又有一人插嘴道:“我听说安王爷派了信使去联络湖广的都指挥使王锦堂,说不定刘广胜这回占不到什么便宜。”

    汉子得意地说道:“嗐!这事我知道!我三姑大伯子的儿媳妇的娘家表妹嫁给了安王府一个门房。那王锦堂早早就回了信,说是要安王爷拿出来点诚意,他才放心派兵过去解困。”

    “先帝在时,五次三番下诏书让王锦堂进京勤王,他连窝儿都没挪一下。如今安王请他,他就肯了?”

    汉子不悦道:“你话听了一半就打岔,能猜到着才怪!那王锦堂要的诚意是,要安王爷娶他的女儿做王妃!”

    周围几桌人都被这话给吸引住了,纷纷靠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起来:“安王爷可同意了?他不是在京城娶了亲才出来就藩的?”

    “王锦堂这么逼着人娶他女儿,是不是东施嫫母一般的人物啊?”

    汉子摆了摆手,道:“他女儿俊丑我是不知,不过那时安王妃怀孕都七八个月了,安王爷着紧得不得了,所以一口便回绝了王锦堂。”

    “回绝了啊!”周围人一阵啧啧感叹声。

    “那也没用!人又强不过命!”汉子叹道,“又是被围城又是夫君被逼着再娶,安王妃哪里受得住,早产生了个世子出来,她身体也垮了。听我那门房亲戚说,徐州城里的大夫都被请到安王府去过,可王妃心气儿没了,就是华佗再世,也是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啊!”

    “安王爷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这样一来,徐州之困如何解呢?”

    “除非天降神兵,不然我看是没戏了……”

    宣惠隐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杨云舒生的也是个儿子!她强压住声音的颤抖,问那汉子道:“敢问尊驾可知安王爷给那小世子取了什么名字?”

    汉子奇怪地看了宣惠一眼,说道:“这个小兄弟见事倒是特别,这边又是战事,又是人命的,你只顾问人家孩子的名字作甚?似是单名一个‘濯’字,清濯的濯。” 
………………………………

第一百零六章 一吻

    宣惠的脸僵了僵,使劲挤出来一丝笑意:“多谢尊驾。 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那汉子叹道:“说起来这孩子也是时运不济,堂堂正正的龙子凤孙,先帝的皇长孙,多尊贵的身份!生下来先是大周没了,他皇爷爷也宾天了,太庙都被人给占了,也不知这皇家玉牒他还上不上的去?”

    裴敏中看了一眼宣惠灰败的脸色,便连连给她夹菜,催她快吃。

    宣惠一口一口地喝着奶白色的鱼汤,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前世高宗也是单名一个“濯”字,与杨云舒生的这个孩子一样的名字。

    他虽然是宫变上位,却是一代英主,不然也得不了高宗这个庙号。若今生仍然是他,后周朝便有五十年的太平盛世。可他年少时必然很苦,虽然史书上没有记载,但从他后来对待王家人的手段就可见一斑。

    吃完饭,宣惠原本想要逛庙会的兴致也歇了,几个人便回到了船上。裴敏中向船家借来炉子和茶壶,又找来些红枣和姜片,煮好了递给宣惠:“这里也找不到好茶叶,喝点姜汤驱驱寒吧。”

    宣惠默默地接过,将杯子捧在手里,喝了一口下去,觉得五脏六腑都舒展开了。 

    “安王拒绝了王锦堂的提议,现在能借得着力的只有福健都指挥使汪渠江了。我吩咐了戎真去收拾行装,让他等下就启程去福健,给许盛带话把成国公府的三万亲兵带到徐州救急。我再给汪渠江写封信,或许他能答应援手。”

    “不可!”宣惠急促地说道。

    裴敏中有些诧异,问道:“阿姝,你……可曾见过汪渠江?”

    宣惠心中十分懊恼刚刚太莽撞了,她想了想,才开口道:“我不曾见过他。只是汪渠江态度不明,我们不能单单指望着他。即便他答应了派兵来救,福健山水迢迢,只怕三哥等不得那么久。”

    可事实上是,她知道汪渠江一定不会答应。前世汪渠江与王锦堂一样,乃当世枭雄。王锦堂自知天下人多数认定的还是皇族梁氏,所以只做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把戏。

    可汪渠江却是个信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人,一心只想称霸一方。前世他趁梁瓒、裴敏中在外带兵,率部众突袭金陵,是个喜欢背后捅人刀子的奸猾小人。

    裴敏中犹疑道:“若说便捷,自然是地处湖广的王锦堂。可安王与他已经谈崩,怕没什么回转的余地了。”

    宣惠望着炉子里冒出来的欢跃的火苗,定定地出神,半晌才说道:“这一切不过是江湖传言,许是有七八分真,然而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且让戎真去福健带着亲兵北上,咱们去武昌府会会王锦堂!”

    一盏茶的工夫后,裴戎真进来回禀说自己可以出发了,宣惠二人叮嘱了几句,便起身送他出门。

    下船时,裴戎真两只眼睛一直看着沅湘,沅湘两只眼睛一直看着脚尖。裴敏中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快去吧!早建功勋,给人家挣一套凤冠霞帔回来,我才好开口给你提亲啊!”

    裴戎真登时笑容满面,给裴敏中二人行了礼,便转身离去。

    这时沅湘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和被高高吹起的披风,怅然若失。

    *

    船上的日子平淡也无味,匆匆六七日过去,正是正月十五。这一日天气晴冷,到了晚上一轮满月明晃晃地挂在天上。

    裴敏中敲门叫了宣惠出来看月亮,两人倚着甲板边上的栏杆,他依旧将宣惠严严实实地裹在自己的大氅里。

    “今年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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