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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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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敏中嘴角上扬,笑道:“把消息露给他们就是了。总不能连如何买通御史也要我教吧?要是那样,他们不如趁早收了那份争权夺利的心,安心伺候承恩公鞍前马后就是了!”

    宣惠见他有了主意,便踏实了许多,接着问起替换张路进的人选:“昨儿我恍惚听见,父皇中意督察院左佥都御史白玠做钦差,你可听说过此人?”

    裴敏中皱眉道:“似乎是个名声很好的人,家中贫寒也不曾贪贿,去赈灾倒也不错。只是他性格执拗,不懂变通,只怕跟那些地方官会不好协作。可现如今的情形是,朝野上下都知道承恩公盯着这个差事,懂门道的人是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的。除了他,只怕也没别人了。”

    宣惠闷闷地问道:“那便如何是好?”

    裴敏中笑道:“别担心,先让他们乱起来,咱们再浑水摸鱼!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宣惠便笑着伸手给了他一拳。

    裴敏中一把把她的拳头握在掌心,眼中带笑,面上却十分认真地说:“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做,都来找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担忧。既然你我已有婚约,我就是你一辈子的依靠,莫要再自己一个人操心了。记住了?”

    宣惠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点了点头。

    裴敏中见状,心中大乐。宣惠是那种落落大方,带着几分灵动的女子,这样羞赧的样子倒是少见。他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宣惠的手,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道:“我帮你做成这样一件大事,你该怎么谢我呢?”

    宣惠没留神他靠得这么近,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连忙甩脱了他的手,跳到两尺之外。“你想要什么谢礼?说来我听听,不合理的话,休想!”

    裴敏中眼睛亮亮地望着她,说道:“你叫我一声‘九哥’,就当是谢礼了!”

    宣惠甜甜一笑,毫不犹豫地叫了一声:“九哥!”旋即提着裙角跑开了,又转过头来笑道:“九哥记得好好给我办差!”

    说完便一迳去了,留下被那一声“九哥”甜得晕头转向的裴敏中。

    两三日后的早朝上,有两位御史一同出面弹劾福宁长公主,说她以公主身份左右朝廷用人,无职位无差事却干涉朝堂事务,更兼有与数位六部官员来往密切,彻夜长谈者亦有之。

    话说得十分难听,却都有详细的证据,人名、时间、人证、旁证皆有。前两项罪名为干政,后一项却涉及到了私德。一时间朝野哗然,街头巷尾纷纷议论此事。福宁长公主成了京城老百姓最热门的谈资,而内容与朝政无关,全是在“彻夜长谈”上面添油加醋。

    元和帝考虑到皇家的名声,先帝的名誉,又顾及太后的病体和与福宁的兄妹之情,专门召见了那两位御史,希望他们能够息事宁人,撤回弹劾。谁知这两位连皇帝的面子都不卖,之后又连续三日上书,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驸马李煦出门常常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一顶簇新的绿头巾让他十分恼怒,更让他断了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念想。随后他便收拾了行囊搬到京郊的报恩寺,做了一名寄居佛寺的居士。

    福宁虽然想要挽留,话却根本无法开口,只得由着驸马去了。事情闹得这样凶,太后虽然在慈宁宫卧床养病,却也都知道了。她急忙找来兄长承恩公,要求想办法把那两个御史给摁下去,不再上书,等风头过后再好好收拾他们。

    数日后,承恩公送来的消息,他已经把事情压了下去,使了些手段让这两个御史老实了。而承恩公透露的幕后主使却让太后母女俩大吃一惊。

    原来御史并非执行职责,而是背后受了皇后及其父亲的指使。有皇后和康王站在背后,这两人自然硬气许多,都妄想着在立太子前就早早地站好队,好好地出把力,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了。

    太后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直挺挺地昏倒在了床上。待她悠悠醒转,看着哭得泪人儿一般的女儿和外孙女,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当日我推着皇上做了太子,给他娶了张家的女儿做正妃,想着总该是比娶了外人好。没想到这“内人”竟是要吃人的白眼狼!我真是后悔啊!当初她父母在哥哥面前做低伏小,我们都想着该是个和顺听话的。没想到,不仅是蠢,心肠还如此歹毒!这是要灭了你的后路啊!”太后靠在大迎枕上,满脸病容,说话时的呼吸犹如漏风的窗户。

    福宁哭道:“母后,您说着现在该怎么办啊?驸马也搬走了,家里就只剩媛儿和我了……”

    伏在太后床边哭泣的李静媛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唯一的倚仗就是太后,而这个倚仗也渐渐地会不管用,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也就不在了。她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惶恐,以往的傲气和霸道都化作了对未来深深地恐惧。

    她抬起一双泪眼,哭着问道:“外祖母,那我跟母亲该怎么办啊?舅母如此不待见我们,等康王当了太子,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啊!”

    “不会的!我会给你们都筹划好的,不然我也无法闭眼……”太后微微地坐起来身子,一手摸着福宁的头发,一手抚着李静媛的脸庞,喃喃地说道:“早些年我就该这么做,现在做大概也不算迟吧……”

    次日,太后解了皇后的禁足,叫她搬到慈宁宫来侍疾。又借口坤宁宫没人照料康王,就将他一同搬了过来。

    从此,皇后日日夜夜侍奉在太后病榻前,需要尝药、尝膳,伺候太后起夜等等,苦不堪言。不出一个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而太后在元和帝面前只是对皇后的孝顺赞不绝口,又说因为有康王承欢膝下,自己的精神都好了很多。元和帝见她们婆媳和睦、祖孙情深,心中很是高兴,连日搬下诸多赏赐给皇后康王。皇宫内外都盛赞皇后贤良淑德,搞得她只好哑巴吃黄连,心里有苦说不出。 
………………………………

第八十三章 人散

    经此一事,皇后娘家与太后、福宁以及承恩公府算是彻底撕破了脸。虽然大家在表面上与往日并无两样,暗地里却是如同死仇一般势不两立。

    因康王年岁已不算小,在尚未掌控他之前,承恩公不想与皇后和她的父亲发生直接的冲突。背地里的小动作是一回事,明面上的冲突则是另外一回事。他不想给这个未满十岁的孩子留下太深刻的恶人的印象,故而他放弃了这次发国难财的机会。

    而当皇后的父亲兴冲冲地准备行囊前往西北时,却在某天去教坊喝花酒晚归时被人打了一顿黑棍,太医说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床。

    当朝国丈被打,朝野震惊,皇后在后宫哭哭啼啼闹个不休,元和帝命令锦衣卫彻查此事,捉拿贼人。而一向办事得力的裴敏中这次却失手了。他带着下属沿街走访,半月过去,却一无所获。

    元和帝只好作罢,同时又一阵窃喜,因为这样便无人能阻挡他派自己相中的白玠去西北赈灾了,进而更觉得裴敏中这个女婿用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父皇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派了贼人去捉贼呢!”宣惠站在崇文馆后墙外的一株西府海棠下面,笑着对裴敏中说道。

    如今两人常常在上课前或者课后在此处见面。原本端敬殿是个好去处,但是现在那里乱糟糟的,梁瓒就要去就藩,宫人们忙进忙出,十分吵闹。

    裴敏中笑道:“这你可是诬赖好人了。是戎真动的手,我只是在旁边望风,顶多只能论个胁从的罪名!”

    宣惠捂着嘴笑起来:“裴护卫动手还不是你的吩咐?话说回来,当时承恩公退让了,我还在想怎么能让父皇坚持一下,不要皇后的父亲去。没想到你倒是干脆利索得很……”

    裴敏中嘴角一弯,说道:“朝堂上的算计,通常是弯弯绕绕,把人绕晕了才好下手。我这是弯中取直,再这么耽误下去,西北那边可就更要糟糕了。”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点心匣子,递给了宣惠:“上次出宫去吃点心,我见你很喜欢,这次就给你买了些别样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要是你喜欢,我以后常常给你买来。”

    宣惠打开一看,里面是栗子糕、绿豆糕和松瓤酥卷三样,喜得两眼弯弯:“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酥卷?我可馋这个了,但母妃说太甜,不让我多吃。”

    裴敏中笑道:“统共也只有三个,吃不坏你的牙。不过,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你的贴身侍女日后是跟随你一起出宫吗?”

    宣惠眉毛挑得高高的问道:“一盒点心就想换我的丫头?是不是裴护卫要你问的?”

    裴敏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都被你看穿了。他中意你身边那个大一些的宫女,要是你出嫁的时候做陪嫁,那跟戎真还是很合适的。我就是向你讨句话,免得他空等一场。”

    宣惠偏着头想了想,笑道:“沅湘很好,很稳妥,以后肯定是要跟我那个……出宫的。只是裴护卫么……他好呆啊!你让他多攒些军功,日后给沅湘挣副凤冠霞帔出来,我才能同意!也要沅湘自己愿意才行!”

    裴敏中抿唇笑道:“看来,想要娶你还有你的侍女,都挺麻烦的!”

    又一阵暴雨侵袭京城,待得云开日出,有三拨人前后脚离开了京城。

    一路人向西,是白玠带着随从,轻车简行地赶往西北赈灾。

    一路人向东,是梁瓒带着怀孕三个多月的杨云舒前往天津,坐船去徐州就藩。看着梁瓒小心翼翼呵护杨云舒的样子,宣惠内心有些复杂。

    前世的世祖梁瓒虽然有皇帝命,但从史书的字里行间来看,他并不快乐。母妃早逝,家国覆亡,停妻再娶,中年又遇上二子争储。这辈子,他已有娇妻,马上会有爱子。若自己谋算成功,那梁瓒可能就没有皇帝位置可坐,但也许他反而会更幸福?

    端敏特意进宫去了端敬殿辞别,看着杨云舒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她眼中充满了艳羡。成亲快半年了,她身上没有任何动静,虽然驸马和公婆不曾说什么,可端敏自己暗暗地着急起来。

    杨云舒偷偷拉了端敏的手,悄悄地说:“若妹妹此番得男,就给姐姐送些小衣裳来。我这胎来得容易,希望能给姐姐带些运气。不过我还是最希望那个时候姐姐已经有喜讯了!”

    端敏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此生最挂念的胞弟。

    最后一路人是向北,浩浩荡荡、绵延几十里,是成颐公主的送嫁队伍。

    按照大周与海西的约定,大周会将成颐公主送到辽阳城外,海西王子穆腾伊前往当地亲迎,两人在海西过礼完婚。元和帝派了淳王和淳王世子亲自护送成颐去辽东,也算是全了他们的父女、兄妹之情。

    出发前,成颐进宫向太后、皇后辞行,出来慈宁宫又绕路去了承干宫,跟宣惠告别。两姐妹默默相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初常常是她们五个在一处玩耍,时常有争吵,可现在想来却都是极其怀念的日子。

    “和靖姐姐她……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恨她……穆……海西王子时常写信给我,似是真的很上心。想到要嫁去海西,我也没那么害怕了。和靖姐姐在出云庵的日子该很不好过吧?要不然,等过些时日,你去求求圣上,放了她回来吧……我也不怨她了,都是我的命罢了……”

    成颐边说,边揉搓着手里的丝帕。宣惠心中十分感伤,几乎快要落下泪来。五个姐妹里头,端敏、成颐出嫁了,和靖在出云庵修行,李静媛因为太后病重,基本不出慈宁宫。即使平日里见到,也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再没有当日活泼骄纵的痕迹。

    还有薛元翰,自从去了绍兴,定期一个月写一封信回来,信上只是问候长辈身体安康,说自己一切都好,其余什么也不说。连贤妃看了信都骂他是个狠心的,昌邑伯内心应该比贤妃更难受吧!

    自打从南苑回来,衣裳换了两季,人却渐渐都散了。虽然仍在夏日,宣惠却不由自主地发抖,秋天快要到了。 
………………………………

第八十四章 老妻

    这一日早起,夏末的暑气渐消,推开窗还有丝丝凉风。太后今日起床觉得精神不错,用过早膳后就挪到了临窗的大炕上,和福宁说着闲话。

    “今儿早上刘医正来给您把完脉,我问了他裕王妃怀孕的事情。感觉并不是作伪,当是真的有孕了。”福宁把太后面前的茶推开,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太医叮嘱您不要多喝茶,您怎么又喝上了!”

    太后道:“我还能有几个日子过?你就让我想吃吃、想喝喝,过几天舒服日子吧!”

    福宁坚持把茶拿去倒了,说道:“听刘医正说,裕王妃的怀相很差,闻不得一点饭菜味。整天躺在那里,一点力气都没有,动不动就是好一顿吐。”

    太后冷笑道:“田氏的这个儿媳妇,不合她儿子的意,倒是合了她的意!想赖着不走那就赖吧,等出了三个月看看情形,要是还不行,再赖到生产也行!皇上的意思我也看明白了,他倒是真心想让老二跟老三早些去就藩。现在就单等老五再大些,立了太子,我也算是放心了。”

    福宁脸色很难看,片刻后才问道:“那皇后那边怎么办?我跟媛儿到了她的手里,可落不下什么好!”

    太后道:“不着急,皇上是个宽厚的,念旧情。我走了,他也会护着你们的。再长远些,就得看老五的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康王清脆的笑声,“文瑾姐姐,我还是头一次知道踢毽子有这么多花样,你可是比小文子他们会的多多了!”

    李静媛也难得一见地笑了,说道:“我这还是好久没踢了呢!刚刚那个高的,我其实能反脚从后面接住,时间长了,有些生疏了。”

    康王刚到李静媛的肩膀,仰着头笑着对她说道:“那个花样我都没见过,咱们再练练,你教教我怎么接高毽子。”

    太后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回身靠在大迎枕上,闭着眼睛沉思起来。

    福宁还以为太后睡着了,轻轻地拿了毡毯给她盖上,自己坐在一旁给太后做抹额。

    半个时辰过去,太后才睁开眼睛,问道:“若我说,把媛儿跟老五搓在一块儿,你觉得怎么样?”

    福宁听得一头雾水,说道:“怎么搓在一块儿?他俩不是正在外面踢毽子吗?”

    太后耐心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让老五娶了媛儿!媛儿以后做太子妃,做皇后!”

    福宁被惊得半晌没说出来话,等她醒过神来,连声说道:“不行,不行!老五才八岁,媛儿今年都要及笄了!母后您怎么想的啊!”

    太后道:“你先听我说完!他俩差了七岁,我以前也没想过。方才看他们玩儿得好,我又在想媛儿的婚事,这才起了意思。”

    她摩挲着手上的佛珠,轻轻地说道:“以前是我大意了,没有把皇后放在眼里,想着老五给她养也没什么。谁知道竟然是个要吃人的白眼狼!老五是肯定要夺过来的,可他都这样大了,皇后是他亲娘又一手把他带大,就算从现在起让他住在慈宁宫,只怕心里也还是向着他娘。”

    “所以,就得从他的媳妇身上做文章。还有谁能比媛儿跟你更亲近的?刚刚我也盘算过了,承恩公府这边没有合适的女孩子。若是我提了媛儿,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毕竟你们娘儿俩……”太后想说“孤儿寡母”,猛然想到驸马仍在,便又是一阵郁气堵在胸口。

    “你们娘儿俩也没什么别的靠山,只有跟张家同进退。这样让媛儿抓住老五,你们跟承恩公府站一边,皇后就不足为惧了。她又是个极蠢的,斗不过你们的。”

    福宁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哭道:“母后!您字字句句说的都是算计,那媛儿跟康王的夫妻情分呢?两个人相差七岁,等他能成亲,媛儿都二十好几了……康王还年轻着,媛儿就先老了……若是她也没福气生个儿子,这辈子可要怎么活啊?”

    说了这么些话,太后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她靠在大迎枕上缓了缓,方才怒道:“你活了半辈子都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糊涂!夫妻情分顶什么用?你跟李煦倒是年岁相当,有用么?皇帝比皇后还大着几岁,有用么?年轻的时候,哪个女人没几年好日子过?可往后呢?你父皇年轻的时候倒是好,可你看看后来呢?还不是偏宠着苗氏那个贱人,还生了老六那个孽障!“

    “正好老五爱跟媛儿玩儿,她比老五大着几岁,日后得了他的信任,比什么宠爱都要强!你说我口口声声都是算计,这女子本就在世上难活,在皇家更难活!成了这桩婚还能搏上一搏,要是不成,你们娘儿俩就等着皇后把你们踩成脚下的泥吧!”

    福宁心痛难忍,跟薛元翰的亲事作罢时,她就打定了主意,要给女儿找个两厢情愿的,让她好好过日子。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竟然要碰上这样一桩不搭调却又无可奈何的亲事。

    她用帕子捂着嘴,但还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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