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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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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夜画下句点。
你决定回到他身边,
但你说你会永远记得有另外一个人,
依然令你感到眷恋。
留着泪你的脸,
在我脑海中不断的盘旋。
许多话没向你说,
但我已没有勇气回头。
留着泪你的脸,
倒映整个城市的灯火,
其中孤独的一盏,
是我片片梦碎的声音。
手术前后进行了40多分钟。教授说,起来吧。我轻手轻脚的穿上裤子,迈着沉重的八字步,走出阉房,心里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来这个鬼地方。
许晓晴脸上堆着暧昧的笑容,见我一脸痛苦状,她立马把笑容收起来,扶我下楼。我像一个刚刚做完人流手术的女人,扶着楼梯的铁栏杆,艰难地往下走。妇产科三楼都有电梯,手术室在六楼却没电梯。如此看来,医院里也有性别歧视。
断点 49(1)
美术欣赏课有一篇课后作业:如何欣赏《断点》?
我想起一幅经典画。美术老师布置学生画一幅画《牛在吃草》。学生交一张白纸。老师问,画呢?学生说,画在纸上。老师:草呢?学生:草被牛吃光了。老师:牛呢?吃完草牛走了。老师无语。
看不懂的东西就是抽象画,甚至一张白纸也是抽象画。
我开始挖空心思来理解《断点》。那片浓重的赤色是大地,弯曲的白线是路。上面那一串类似水珠的东西断开了,那就是画的主题:断点。人生的路是曲折的,弯弯曲曲的,有许许多多的断点:爱情、婚姻、事业等等,一概不例外。任何事情,包括生命在内,在不应该停止的地方戈然而止,都是正常的。有许许多多的断点,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文主任,你有一封挂号信。我一进办公室,钟丽萍递给我一封信件。昨天下午收到的。钟丽萍说。
昨天下午我到厅教育处办事,李宝生副处长拉住我不放,非要我陪他喝两杯,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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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通讯技术很发达,书信来往越来越少。随着通讯技术的不断发展,曾经作为人与人之间联系、沟通桥梁的书信文本,说不定有消亡的那一天。
邮寄地址来自海南,我一看书迹,就知道是向丽玫的,她的字体严谨、规范,轻巧亲和,基本上是字如其人。
我没有立即拆开挂号信。离婚几年,我们偶尔打打电话,但从无书信往来。我捏一捏信封,里面似乎有相片。我用剪刀剪开封口,小心翼翼地取出相片。
这是一张小孩的相片。相片用一张信纸包裹着。信纸上写着几个字:一岁零两个月,可爱吗?相片上的小男孩,天真无邪,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炯炯有神,小脸蛋肥嘟嘟的,像发酸过的面包,着实可爱。
谁的小孩?这么可爱!钟丽萍喜欢凑热闹。
同学的。我将相片递给她。
我孩子小时候也实这副模样。钟丽萍接过相片,认真端详起来。文主任,这小孩的眼睛很像你呀!
乱扯蛋!我婚都没结,哪来的小孩!
文主任你看,这小孩的眉毛那么粗,额头也像你一样,高高的。钟丽萍站在我旁边,指着相片,逐个部位和我比较。
忙你的去!这没你什么事。我心里有些不快,把相片放进抽屉里,假装看文件。过一会,我从钱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童年照相。这是我平生第一张照片。三岁那年,我爸带我去县城玩,在县照相馆拍摄的。我打开抽屉,将两张相片放在一起,我心里猛地一震,钟丽萍说的没错,两张相片大有相似之处!
李恳读大学期间的女朋友是江上舟的同班同学、学院文工团副团长玉辉。玉辉是学院有名的大美人。上帝对人是公平的,上帝给玉辉一副好身材,却给她一个跳动不正常的心脏——玉辉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玉辉来自海南铁矿,父母都是矿工。漂亮的人儿,大多是多情的情种。玉辉读高一开始交男朋友,李恳一直很纳闷,这么漂亮的玉女,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司机大佬,要才没才,要貌没貌,但钱倒是有几个。玉辉的学费和生活费基本上都是靠这位司机大佬资助。这一点是李恳无法比拟的。从大二开始,同是文工团成员的李恳,和玉辉相恋。他们谈上之后,李恳曾经叫玉辉和远在海南的司机断绝关系,但玉辉死活不同意。司机有时来广州看玉辉,李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向别人投怀送抱。就玉辉而言,李恳在明处,司机在暗处。李恳知道玉辉对他一心二用,司机却自以为自己独享美人,每次来广州,对玉辉又给钱又送东西,心里美滋滋的,却不知道自己头上早已戴绿帽。玉辉曾给李恳吃定心丸:毕业后我就和他分手,留在广州和你结婚。这话多少让李恳踏实很多,但问题是,玉辉毕业前,司机调来广州办事处,事情一下子复杂起来。司机一来广州,把玉辉双规起来,每个周末都开着那辆红色雅阁把玉辉接走。李恳心里很窝囊。有一次看到那辆车停在停车场,他叫上我和罗海涛,我们每人拿一把剪刀,三下两下把四个轮子全戳穿了。那个周末,玉辉乖乖地陪李恳。以后的两个周末,我们如法炮制。相同的事件重复几次,司机警戒起来,车也不放停车场,干脆把车开到玉辉楼下,叫熟人上楼喊玉辉,弄得李恳无计可施。
断点 49(2)
他们这种三角关系一直延续到毕业后。大学毕业,李恳留在数学系当辅导员,玉辉分到院团委。所谓纸包不住火,李恳和玉辉的奸情最终被司机发现。面对米的李恳,司机自叹不如,他哭丧着脸哀求李恳:除了玉辉,我一无所有。玉辉犹柔寡断,左右摇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李恳都是首选,但问题是司机穷追不舍,一往情深,她和司机已经恋了8年,中国人民8年抗战,赶走日本佬,她和司机的8年感情,能说断就断吗?犹豫了将近一年时间,玉辉最终选择了司机。男人的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在女人面前,并不都是无往不胜的。
两年之后,玉辉冒着生命危险,艰难地生了个男孩。司机抱着自己地骨肉,越看越不对劲,小孩身上没有一个部位像自己,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李恳的复印件。我问李恳,玉辉生的那个小子,是不是你播下的革命火种。李恳诡秘地笑而不答。
玉辉生下胖小子,身体发生了巨变,脸部肿得像肉包子,把双眼挤成一条线。140斤的份量让她无论如何都自信不起来。玉辉身体的突变,让李恳始料不及。李恳说,幸亏没和她结婚,否则天天和一头肥猪睡在一起,我非做恶梦不可。罗海涛说,做恶梦倒不一定,但你小子红杏出墙是可以肯定的。李恳我女朋友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美。只要是长得漂亮的,管她是鸡还是鸭。
虽然怀疑玉辉生的小孩不是自己经手的,但司机对玉辉的爱并没有削减,他对玉辉仍然一往情深。由于李恳的宿舍与玉辉家距离很近。司机对玉辉严加看管,唯恐李恳钻空子。李恳和玉辉很少见面,但电话不断,有时三更半夜也打电话和李恳聊天。有一次我们在李恳宿舍搓麻将,已经是凌晨3点钟,那天玉辉的老公出差,他们聊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来玉辉在电话里哭起来。李恳说,哭有什么用!人是你自己找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司机爱玉辉,玉辉爱李恳,这种关系搁到谁身上,要把它处理清楚,都有一定的难度。
99年8月16日,是我洗都洗不掉的一个耻辱的日子。向丽玫月初到外地学习,半个多月来,我寂寞难耐,心中的欲望火烧火燎,难以熄灭。那天晚上,和李恳他们在岭南酒店斗酒。浑身上下全是酒气。回学校路上,有个小姐扬手拦车,我没有理睬,继续往前开,隔了几百米,又有一个小姐扬手拦车,我迟疑了一会,停车将她带回学校。
过夜吗?一进门小姐问我。
过夜多少钱?
500.
不过夜呢?
300.
小姐很敬岗爱业。她先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帮我脱,扶我进冲凉房。她动作很熟练,也很温柔。她往我身上涂沐浴露,用毛巾轻轻的擦洗,全身倍感舒坦。和向丽玫结婚那么久,还没有享受过鸳鸯浴。
做完爱,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听到推门声。我下意识地感到,完了,向丽玫回来了!小姐反应很快,一下子爬起来,准备躲到床底。我说,不用了。
向丽玫有备而来,上午我们通了电话,她说下周末回来,半夜杀回来,就是想捉奸在床,让我无话可说。
你这臭表子,勾引我老公!向丽玫恶狠狠地扇了小姐一巴掌。
小姐边扣纽扣边说,谁勾引你老公!是他叫我来的。
向丽玫不知道眼前这小妞是鸡婆,还认为是我金屋藏娇。
你给我滚!向丽玫将小姐推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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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走出大厅,又返回来,说,还没给钱呢!
我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翻了两个裤袋都没有钱。向丽玫说,多少钱?小姐说400。向丽玫说,就你这模样也值400?小姐说,事先说好的。向丽玫从钱包里取出4张百元现钞,给小姐扔过去。
我用被子裹住下部,绻缩在床角。至此,我才真正理解肥仔说的缩头乌龟。此时此刻,我正是那只缩头乌龟。
向丽玫将手提包搁到梳妆台上,坐在床边。她说,文昊,这么脏的女人你都要!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你?说着,她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嚎啕大哭起来。
断点 49(3)
男人的放荡不拘,男人的不负责任,最终要负出沉重代价。一直以来,我不断挥霍青春,透支情感,到头来身无分文,只剩下一具空壳、一堆垃圾。
嫖娼事件败露后,向丽玫就再也不愿意和我同房。我的碗给人家装过屎,我还能拿它来盛饭吗?她说。甚至我在场时,她连卧室也不肯迈进一步。第二天她就把被子搬到隔壁房。我们开始分居,也开始冷战。
半个月后,我以为她将此事淡忘了,半夜,我过她的房间,想和她同床共枕。她脚一踢,我不小心滚到地上。我站起来,把她的被子掀开,说,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既然是夫妻,你就有尽妻子的义务。她把衣服脱光,一动不动躺在那,像一具僵尸,说,好啊,你来吧,你来强Jian我吧!我是懂法之人,我知道有个罪名,叫婚内强Jian。如果她真的告我强Jian,我难逃罪责。我走出客房,恶狠狠地把门关上
断点 50
女人没工作,既是女人之痛,也是男人之灾。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闷得慌,没事干的时候,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男人身上,当老公的专职领导。周子柔之所以把江上舟看得那么紧,除了担心他到外头乱采野花,还有一点就是她总得找点事情来做。江上舟结婚后,一直为周子柔的工作发愁,愁字当头,白了少年头,白头发一根一根地冒了出来,拔都拔不赢。今天拔一根,明天冒两根,他干脆不拔了。于是,白头发一片一片扩散开来,成了名副其实的白头翁。
为了周子柔的工作,江上舟放手发动群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胡祁利用他的关系,给院领导说情,院领导表示想办法解决,但半年过去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李恳找了在人事厅任职的亲戚,但也没有帮出个屁来。为此,江上舟没有少花钱请他吃饭,烟、酒也没少送。罗海涛把统战部的远方表叔也挖了出来,但江上舟是中###员,不属于统战对象,罗海涛的表叔坦言这事不好办。我找了在北京工作的表哥,他联系了海南省委组织部,海南方面给这边组织部打电话,关系经多转次转手、倒卖,最后联系上师大分管组织人事的党委副书记王培均。
王书记乃山东大汉,站立像棵松,说话声如钟,说话节奏如连发冲锋枪,稍不留神,关键词就会从你耳边溜走。江上舟请他吃饭,3斤装的轩尼度如白开水,喝完后一点感觉都没有,去夜总会唱歌,还能喝上几支啤酒。领导水平,既体现在工作中,也体现在饭桌上、歌厅里。
在晚上的一系列活动过程中,王书记对周子柔的工作只字不提。送他回家,临走时给我们扔下一句话:你先找接收单位,我让人事处批计划,报党委会讨论。王书记的话,让江上舟觉得这酒没白喝,歌没白唱。
周子柔在师大分房时痛骂校长之事,在师大校园广为流传,成为师大的一名编外名人。这种浑身长刺的女人哪个部门敢要?科研处处长是海南老乡,碍于情面,同意接受,但两名副处长及其他职员不答应,处长很为难。很抱歉!处长说。江上舟找到中文系总支书记。书记说,中文系不缺内勤,况且师大有规定,夫妻不能同在一部门工作。江上舟把师大的各个部门过了一遍,最后把落脚点放在总务处。师大的后勤已经基本社会化,但总务处还要派几名职工协管学生食堂。周子柔一听去饭堂工作,睁着两只大眼睛,骂江上舟:你他妈的!你以为我是农村妇女?要我去饭堂?没门!
周子柔的工作没搞定,却惹起了一些流言蜚语,外面传说,江上舟准备和周子柔离婚,条件是江上舟帮周子柔安排来师大工作。这种无稽之谈不知如何传到了周子柔的耳边,她大为光火,楸住江上舟的耳朵,说,江上舟,你要是对我有半点不忠,我非把你宰了不可!江上舟蒙受不白之冤,心里很委屈,他说,我没有这种想法,是他们乱说话,你别听他们胡扯!
其实,离婚的事让江上舟动了几回念头。但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周子柔也曾扬言要和江上舟分手,但都没有付之实施。周子柔的性情是不可抑制型,她发起脾气来,如同雷阵雨,来得及,去得快,上午吵得要死要活的,下午就忘得一干二净,晚上还可以和江上舟同房。一天晚上,周子柔发神经,拿着一把菜刀,架在江上舟的脖子:我要和你离婚!你同意不同意?江上舟看着闪闪发光的刀子,满口同意!同意!第二天早上,周子柔又手持菜刀,左手楸住江上舟的内裤,一副劁猪婆形象:我不想离婚了,你答应不答应?江上舟睡眼惺松,好!好!不离!不离!
哥们对周子柔敬而远之。有时我请客,他们第一句会问,江上舟来不来?如果江上舟来,他们都异口同声:晚上可能没空。因为江上舟来,周子柔总会伴其左右,现场监管,生怕哪个服务员对江上舟暗送秋波。饭桌上言谈举止要小心翼翼,什么玩笑都不能开,即使喝燕窝、吃鲍鱼都开心不起来。
肥仔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他经常用眼神抚摸许晓晴,用言语挑逗张荣,但只要周子柔在场,他那双色眼迷迷的眼神就无处着陆,乖得像个痴呆患者。搓麻将,他心神不定,卡张都忘记上牌,自摸也会打掉,即使开始赢钱,结果却总会输。他总结说,有周子柔在场,我少输当赢。
断点 51(1)
学校下午4点半下班,马厚德副厅长经常5点半才来学校。来之前,他一般会给我电话,叫我通知有关人员在学校等他。今天,他约一个海归派谈话。在深圳工作的留英学生卢朔想来学校任教。马副厅长亲自面试,教务科科长李秋明作陪。
马副厅长很忙,除了分管两校合并升格的工作,作为厅党委委员,他还分管几个处室。几个处的工作已经够呛,加上两校的工作,一般人会分身乏术,但马副厅长却干得津津有味,乐此不彼。
雷厉风行、事无后细是马副厅长的工作作风。他像一盏太阳能照明灯,毋需加油也能正常运行。干了30多年警察,似乎闲不下来。他每天凌晨一二点钟才睡觉,6点钟准时起床,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两年后退休,他该如何打发无聊的日子?
马副厅长的身份意识不是太强,关键时候,他像一个侦察兵,冲锋陷阵。学校升格,需要征地。学校前面是片菜地,西侧是座山坡,东侧是块三角地。在征地小组会上,他要求征地规划建设组要从易到难,东面50多亩,西面10多亩先拿下,100多亩菜地以后再说。征地报告送到市府,半个月都没有回音,他忐忑不安,坐不住了。有一天晚上,他带着万山红、诸葛军,8点钟就开始守候在分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长家门口,一直到12点半,才逮住副市长。一个星期后,市规划局将三角地批给学校,随后不久,50多亩地也划了红线。事后万山红处长说,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很像特务,等待地下党出现。马副厅长打趣说,只要把地拿到手,当一回特务也无妨!
老毛坐地日行8万里,马老爷子坐车日行1800里。厅领导司机,要数小朱最辛苦,小朱是马副厅长在公安厅工作中时从武警总结物色来的司机。如果说马副厅长是不知疲倦的老黄牛,小朱则是勤奋听话的小黄牛。新婚燕尔,小朱还跟马副厅长跑长途,从粤东跑粤西,路过广州也不回家,很有大禹治水之势,不但心小朱精力不支,倒是担心本田的四个轮子吃不消。
面试后,马副厅长对卢朔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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