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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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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她在旁出主意,以秦洪海那个猪脑子,哪能处理得来?
“好啊,你竟敢休我?”赵氏一急之下连忙夺他的笔。
“我为何不能休你?你这贱妇心如蛇蝎,厚颜无耻,从不知三从四德为何物,自打过门起就没少在家中作威作福,闹得我妻离子散,成了孤家寡人……我是个疯子,才会让你再进秦家的门!”秦洪海一番话说得怒气冲冲,皆是发自肺腑。
直到今日他才后悔不迭,若当初没有听信赵氏的鬼话,他或许就不会耽搁牧雨秋的病情,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躺在床上虚弱而亡……
如果此时陪在自己身旁的是雨秋,该有过好啊!
以牧家的财力与势力,不难替他摆平一切,岂会任由他蒙受这等冤枉?
而这赵氏一无是处,只会从中作梗,留着有何用?
“妻离子散?我就是你的妻!”赵氏被他这话彻底激怒,唾沫横飞道,“秦洪海,你休了我是自讨苦吃,我倒要看看,全天下还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你!”
秦洪海不语,三下五除二写完了休书。
赵氏上前要撕那休书,被秦洪海一把推开。
“今日我秦洪海在此休妻,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秦洪海朝围观众人拱手,朗声说道,“这贱妇一直替我打理商铺,那霉米一事就是她所为。我此番只是休了她,没押她去对簿公堂,算是给足了她情面……”
话未说完,就被赵氏急急打断:“你……你血口喷人,什么叫霉米一事是我所为?”
“铺子难道不是你在掌管?那些账簿上可都有你的字迹,白纸黑字,容不得你抵赖。”秦洪海说得颇为理直气壮。
若非赵氏今日这么一闹,他险些都忘了,这个锅不是非得他背不可,还有个赵氏能替他挡一挡风头。
娶了赵氏这么多年,从不觉得她有何用处,今日倒是难得地派上了用场……
赵氏怔怔地后退了好几步,满脸的难以置信。
秦洪海这哪里只是休了她,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啊!
“你……你个混账,你狼心狗肺,满口胡言……”赵氏已是怒极,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一个人,此刻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秦洪海哪还跟她废什么话,扔下休书就拂袖而去。
看着地上那一纸休书,赵氏心一揪,嚎啕大哭起来。
见状,周遭众人更是议论得起劲。
“原来霉米是从这妇人手中卖出去的?啧啧,这可真是应了那句最毒妇人心……”
“我看不像,说不准是那秦洪海栽赃陷害,想将此事糊弄过去。”
“就是,一个妇人哪懂这些?”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人群中,冬儿撇嘴听着,眼神好不戏谑。
她是来铺子里看账本的,不料竟撞上了这样一幕。
活该!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要转身离去,忽嗅到那蔺记糕点铺子里,传出豌豆黄特有的浓浓香味,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这蔺记,就开在王妃娘娘铺子的隔壁。
如今两家店铺算是平分秋色,门口排队的人皆是老长老长。
也不知那汤圆与年糕,这次能否帮王妃娘娘把生意扳回一局……
正想着,突然瞧见一人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小厮,挤开众人排在了长队的最前头。
“将所有糕点全包起来!”那人一拍桌子,朝店伙计喊道。
店伙计闻言一愣,赔笑道:“这位客官,使不得,使不得啊……若您将糕点全买走了,余下这些等了半天的客官,可如何是好?”
“关我屁事?”那人语气嚣张。
冬儿听着有些耳熟,上前一看,不是陆浩淼那个登徒子是谁?
“哟,世子爷,没想到您也如此中意王妃娘娘铺子里的糕点?”冬儿抬脚上前道。
这“王妃娘娘”四个字,略微加重了语气。
陆浩淼已在王妃手中吃了不少亏,想必不敢再轻易造次……
可冬儿想错了,一听她提起秦雨缨,陆浩淼就火冒三丈,很是不能忍。
“这是七王府的铺子?”他问。
冬儿点头:“当然,不是七王府的,难不成还是您的?”
京城乃天子脚下,是个人就得讲规矩,哪怕是世子爷,也别想胡作非为……
只是这陆浩淼平日里早已胡作非为惯了,闻言冷笑一声:“七王府的又如何,开着大门做生意,难不成还敢挑客人?今日我非要全买下,怎么着,谁敢拦我?”
“你……”冬儿气结。
这人明显是来找茬的!
陆浩淼斜着眼打量冬儿,认出了她:“你不是那七王妃的贴身丫鬟吗?她人呢,叫她给我出来。”
“王妃娘娘不在。”冬儿没好气道。
就是在,也不会出来见这个登徒子!
“哟,脾气还挺大?”陆浩淼上前,伸手要捏她的下巴。
啧,这秦雨缨长得国色天香,身边的丫鬟一个个也是如花似玉,瞧那小脸,瞧那眉眼……简直比醉花楼的头牌小桃红还要精致几分。
手指刚一碰到冬儿,就被一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子打了个正着。
陆浩淼“哎哟”一声,捂着手疼得直吸冷气:“哪……哪个王八蛋,敢对大爷我使阴招?”
“大爷?”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紧接着,陆文霍大步走了过来,“你是何人的大爷?”
陆浩淼的脸色当即变得精彩万分。
陆文霍与他差不多大小,可论起辈分,他得称其为八王叔。
他固然胆大嚣张,却也不敢堂而皇之在自己的叔叔面前自称大爷,只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八……八王叔,你……你怎也来了?”
“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陆文霍一见他就没好气。
三王兄这个儿子,虽贵为夜朝唯一的世子,却为非作歹,不听教诲,简直将王侯将相的脸都丢尽了!
尤其,看到一旁的冬儿时,他更是面有怒色。
敢情陆浩淼方才想调戏的,是冬儿?
“冬儿姑娘,这个混账刚刚刁难你了?”他蹙眉问得没好气。
第一百一十章 这情字,可真是磨人……
说着,拎小鸡似的将陆浩淼拎了起来。
陆浩淼当即吓得面无人色,自己这个八王叔十二岁就进了兵部,据说能赤手空拳以一当十,若真动起手来,自己怕是要吃大亏。
此时他才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街调戏什么丫鬟?
后悔之余又不由悱恻,不过就是个丫鬟罢了,也不知陆文霍哪来这么大的脾气……
冬儿从未也见过陆文霍这般面露怒容,怕他将事情闹大,连忙摇头道:“他并未刁难婢子,八王爷息怒……”
她毕竟是七王府的丫鬟,惹恼了这陆世子,账不仅会算到她头上,且还会记到王妃娘娘身上去,她当然不想给王妃添麻烦。
陆文霍闻言将手一松,放过了陆浩淼,恶狠狠道:“今后再敢当街闹事,看我不收拾你!滚!”
看着陆浩淼带着几个小厮,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而去,冬儿忍不住噗嗤一笑,转目道:“八王爷,您可真是将陆世子吓得不轻……”
陆文霍剑眉一动:“那是他活该。”
冬儿忽而记得自己还未向他行礼,连忙福了一福,感激道:“谢八王爷出手解围。”
就只是……谢自己解围而已?
陆文霍闻言怔了一下,换做旁的女子,早该夸自己英明神武,霸气威风了……
或许是平日里听了太多美言,见冬儿如此话少,不由有些奇怪,顿了顿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无须挂齿。”
冬儿想了想,问:“不知八王爷爱不爱吃甜食?这铺子里新到了两样点心,味道甚好,不如奴婢给您拿些回去?”
陆文霍自是点头。
冬儿去铺子里取了些糕点,送到了他手中:“这是年糕,蒸一蒸即可,这个是汤圆,要用滚水煮熟才能吃,里头的馅儿可甜了,就是容易烫嘴……”
她说着说着,忽然察觉陆文霍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
“八王爷?”她好奇地抬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陆文霍回过神来,目光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挪开还是不该挪开,平时说起话来毫不拘谨的一个人,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无端端有些讷然。
“八王爷,奴婢还有些事要做,就先告辞了。”冬儿道。
陆文霍点了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愣了良久。
“王爷?”一旁的随从忍不住提醒,“一会儿您还得去兵部呢……”
言下之意,这时间怕是有点儿紧。
“嗯?”陆文霍转目,思忖了一下,“我今日威不威风?”
“什么?”随从闻言一愣,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天地良心,王爷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见陆文霍问得一脸正儿八经,随从不由额角微僵:“这……这还用问吗?王爷您威风八面,京城简直无人能及……”
陆文霍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情那叫一个好:“看不出,你口齿还挺伶俐,以前怎没觉得你说话如此讨喜?”
随从暗自悱恻,奴才以前不也没觉得您说话如此古里古怪吗?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去了兵部,与此同时,七王府中,杜青正一脸凝重地禀告陆泓琛:“据查,那蔺长冬的确是南疆人,不过如您所说,他并不是王妃娘娘的表兄,父母祖辈皆与辽城的牧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果然如此……
陆泓琛眼底多出一抹深沉,抬了抬手:“你先下去吧。”
杜青应了声是,躬身推门而出。
书房里正熏着仙霖香,据说是有静心安神之效,可此时此刻,陆泓琛心里一点也不得安宁。
雨缨与那所谓的表兄,究竟是何关系?
她为何要欺瞒自己?
他素来谨慎缜密,唯独对她极少起疑,哪怕明知她的身份异于常人,明知她一直对自己有所隐瞒……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有所隐瞒?
有一桩事,他从未向她提过。
就在几日之前,那雪狐忽然一脸焦急地窜进书房,朝他挥舞着小爪。
他还以为雨缨出了什么事,正待起身,雪狐却从门外叼来了一本书,刷刷地翻开书页,将小爪按了上去……
那书,陆泓琛曾在秦雨缨手中见过数次,她时常捧着它发呆,眉宇间若有所思。
彼时见雪狐做出如此举动,不免心生疑惑,心道它是想让自己看那书中药方,却不料它伸爪指的,是药方中那些极易被忽略的错字……
错字一个接一个,连成一则故事。
说的是从前有位玄女,为救心爱之人犯了天规,从此世世轮回,永远逃不过劫数。
怪的是,故事就此戛然而止,此书后半皆是空白,翻来翻去竟无一字。
那所谓的劫数,书中找不见任何解释……
陆泓琛本不知这是何意,直到雪狐叼来一枚通体洁白的玉佩,玉佩上捕蝶的仕女,越看越像他的雨缨。
或许连雨缨自己都未察觉,那仕女颈后有一点极细微的瑕疵。
仔细一瞧,那是一点红痕,与她身上的朱砂印何其相似,甚至连位置都如出一辙……
那夜,陆泓琛久久未能入眠。
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若雨缨是那书中的玄女,她此生的劫数究竟在何处,自己又该怎么做,才能替她抵挡一切……
他并不知,此时的雪狐比他更为纠结。
自打见了那火苗受了惊吓,雪狐就一下子开了窍。
那感觉怪极了,仿佛一层蒙在眼前的纱,忽然被人掀开了。
先前它总想着,说不定哪日秦雨缨能解开封印,读懂那医书,而今才陡然想起,那封印只对秦雨缨一人管用,对凡胎肉身的常人跟没本没有用处。
秦雨缨看不懂,还有陆泓琛啊!
它清楚地瞧见过秦雨缨生生世世的轮回,每一世,她不知情,他便也不知情。
可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从他身上能找出破解之法!
毕竟以秦雨缨一人之力,定是无力回天。
甚至就连它,都无法同那贼老天对抗。
若只是寻常的生老病死,它或许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可那是该死的天劫,天意难违,劫数难逃,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它之所以将上册医书拿给陆泓琛看,就是为了将一切明明白白告诉陆泓琛。
可哪晓得医书落到陆泓琛手中,竟自行隐匿了后文,故事只说了开头而无结尾,叫小狐狸好生恼火。
敢情这书同它一般也是灵物,且还灵得如此不怀好意?
它颇有一把将其撕了的冲动——啊喂,同为灵物,居然连这么一点小忙都不肯帮?
眼看秦雨缨近来越来越闷闷不乐,而陆泓琛身上的死气也越来越浓,小狐狸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不仅如此,它也有自己的麻烦。
近来竟有人窥破天机,找到了它的下落,一路追查了过来。
它当狐狸还没当够,才不打算被人抓住炼成丹药呢……
这么一想,还是那骊山安全。
毕竟山间大大小小的洞穴,它最是清楚不过,且那山间灵气充沛,能隐藏它身上的气息……
那日,陆泓琛见识到了这辈子最诡异的一幕——一只狐狸拿着爪子沾着墨,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了七个大字:快送小爷我回去!
小爷?
若非出于惊讶未来得及计较,他十有八九会将这敢在他面前自称小爷的雪狐一掌拍飞……
回去事小,不能让秦雨缨知道事大。
至少,小狐狸是这么在纸上“说”的。
将事情告诉陆泓琛,并非秦雨缨所愿,它虽不是出于坏心,但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有些……没脸见人。
这可是秦雨缨掩埋得最深的秘密,就这么被陆泓琛给晓得了,秦雨缨一旦发觉,还不剁了自己?
“你居然一直会写字?”陆泓琛颇感不可思议。
他听说过不少奇闻异事,甚至还亲眼见过一些,可当这只滚圆的胖狐一边写字,一边朝他露出人一般的表情时,他还是忍不住诧异了片刻。
写字有何了不起?
小狐狸一点也不引以为豪,它先前定还做过更多了不起的事,只是一时有些记不起来罢了。
这脑子,定是在那场大火中被滚滚浓烟给熏坏了……
陆泓琛立刻叫杜青将雪狐送回了骊山,而秦雨缨从始至终都被蒙在了鼓里。
此时忽然冒出了一个蔺长冬,陆泓琛隐约觉得这蔺长冬与此事有所关联。
以秦雨缨的性子,平白无故冒出一个表兄,势必会起疑心。
之所以这么轻易就认可了蔺长冬“表兄”的身份,且对自己只字未提,说明此人定是她熟识的人……
这么一想,陆泓琛剑眉又蹙紧了几分。
熟识倒也无妨,但若有什么不便告人的过往……他不介意将此人剁碎,扔去湖里喂鱼!
事实上,秦雨缨只字未提,纯粹是不觉得有任何提及的必要。
蔺长冬在她看来只是个远方亲戚,除却这一层关系,与她根本无甚交集。
所以当库房里的豌豆黄忽然凭空消失时,她感到十分狐疑:“那些糕点呢?总不可能是被人偷吃了吧?”
“回……回王妃娘娘的话,那些糕点被……被……”口齿伶俐的冬儿,难得地结舌了一次。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雨缨见她如此结巴,不免有些着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怎料冬儿飞快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古怪地答:“那些糕点……全被王爷扔进湖里喂锦鲤了……”
喂锦鲤?
秦雨缨也是汗颜,锦鲤每日好吃好喝,为何非要吃她的糕点?
“王爷还说,今后不许那蔺长冬再入府探望娘娘。”冬儿接而道。
秦雨缨算是听明白了,陆泓琛这是……吃醋了?
她愈发汗颜,那货究竟吃哪门子飞醋,蔺长冬是她的表兄,表兄妹之间怎可能……
等等,古时似乎并不忌讳这个。
这么一想,摇了摇头吩咐冬儿:“行了,你先下去吧,看来今后我若想吃那豌豆黄,只能托你和雨瑞悄悄给我捎带了。”
冬儿应了声是,心道王爷不许那蔺长冬入府也就罢了,居然连糕点都不肯放过,也真是个醋坛子……
言语间,醋坛子已过来了。
“我的糕点呢?”秦雨缨一脸没好气。
陆泓琛察觉她的嗔怪,递过手中的一个小盒:“在这。”
打开小盒,秦雨缨顿时怔住了。
见她久未抬起视线,冬儿疑惑地伸长了脖子去瞧,见那盒子里是几块搭成井字小塔的豌豆黄,晶莹剔透,一看就极为好吃。
奇怪,王爷不是吩咐过,不许再让王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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