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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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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不免感叹:“你看你们这些小娃娃,一个个都已长得这么大了,开的开了铺子,嫁的嫁了人……唯有你那个不省心的二舅啊,迟迟不肯娶妻生子,可把老太太给急坏了!”

    牧仲奕腹有诗书,长相斯文,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只是为人到底古板了些,不善与人交际。

    他虽是个读书人,但牧家世代经商,难免被那些官宦人家所瞧不起,寻常人家的女子,牧老太太又看不上眼,觉得配不上自己这小儿子,这么高不成低不就,一耽搁就耽搁到了三十来岁……

    如今牧老太太终于急了,牧仲奕自己却不着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就连来到七王府,也极少外出,成日与秦瀚森二人待在书房,言语甚是交心,举止很是默契,其余人等几乎一概不搭理。

    若非是舅舅与外甥的关系,怕是都有人要将他二人视作龙阳癖了……

    不多时就到了常氏与牧仲奕回辽城的日子,秦雨缨亲自将他们送上了马车,又让冬儿悄悄将那五千两银票塞在了常氏行囊中。

    暂别了常氏这个大舅母,秦雨缨回到府中,此时冬儿正一遍遍看那蔺长冬写下的方子。

    她已琢磨了整整两日,琢磨得颇为苦恼,不禁向秦雨缨问起了主意:“王妃娘娘,婢子都照着方子试了不下十次了,也不知为何,怎么也做不出那蔺记的味道……”

    雨瑞却不觉奇怪:“你啊你,平日里那般聪慧伶俐,怎么这种时候反倒想不明白了?哪有人会如此大方,将秘方随随便便告诉旁人?这其中定是省略了什么步骤……”

    冬儿恍然大悟:“那个蔺长冬,他居然敢欺瞒骗王妃娘娘?奴婢这就去找他算账!”

    雨瑞也是服了她的冲动:“你如何去找他算账,难不成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将步骤写全?”

    冬儿结舌,心有不甘道:“不然呢,就这么算了吗?生意都快被蔺氏抢没了,眼看又要交年租了,这一亏损下来,这几个月的糕点生意岂不是白做了……”

    听着两个丫鬟叽叽喳喳地争辩议论,秦雨缨思忖说:“眼看快到年关了,不如做些年糕卖一卖。”

    “年糕?”冬儿听得不解,“那是何物?”

    这里居然连年糕都没有?

    秦雨缨很是汗颜,顿觉自己有必要改善一下大夜朝百姓的生活品质。

    教下人舂米做了年糕,又亲手弄了些芝麻、花生馅儿的汤圆,下锅熟了之后,冬儿和雨瑞忙不迭尝了起了。

    年糕和汤圆皆是很烫,烫得二人龇牙咧嘴。

    可那软糯的口感,着实让人惊奇,尤其汤圆,里头的馅料浓香四溢,那叫一个好吃!

    一一尝完所有点心,两个丫鬟皆是满脸喜色。

    有了几样东西,何愁生意做不起来?

    不出十天半个月,那门前冷落鞍马稀的,估计就会是隔壁的蔺记了……

    冬儿和雨瑞兴冲冲地教伙计做起了年糕和汤圆,与此同时,秦雨缨却有些茶不思饭不想。

    一来,小狐狸依旧不见踪影。

    二来,离生死册上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中不免惶惶然……

    陆泓琛派出的暗卫,找到了不少罕见的奇书,其中有些毒药、偏方,就连秦雨缨都未曾听说过。

    只是那下册医书,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这日秦雨缨依旧在书房中一手执笔、一手拿书,一目十行地翻阅那些典籍,想从中找出些医书的线索。

    窗外已是渐暗,独自一人坐在满屋子略带霉味的书中,心中忽然泛起一种说不出的空荡……

    翻着翻着,她就发起了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恍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泛黄宣纸上写下了一行蝇头小楷——永安年间,腊月初七……

    “永安年间,腊月初七……”看着那行字,她不觉喃喃念出了声。

    念完,眉心微蹙。

    她已许久未梦见过阎王那厮了,不知是不是那厮心虚,担心自己找他算账,所以才久久不肯露面……

    对那厮来说,这种事,或许不容通融。

    可要是小狐狸还在,不是没有解决之法,毕竟雪狐之血有奇效,说不定能帮陆泓琛安然度过这一劫难……

    可如今雪狐也不见了踪影……难道,事情真的没有转机了?

    细细想来,脑海中千头万绪,如一团乱麻,怎么也从中抽不出一根有用的丝来。

    苦恼之际,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王妃娘娘,该用晚膳了。”

    来的是冬儿,一脸神秘兮兮:“娘娘,王爷从市集上给您带回个稀罕物件,您快去瞧瞧吧……”

 第一百零六章 还真有些像王妃娘娘

    陆泓琛带回的是块小小的白玉,乍一看平平无奇,仔细一瞧,玉上的花纹甚是繁复。

    那似乎是一幅仕女图,图中两名仕女,一个在花中捕蝶,另一个则在树下捧书。

    二人一动一静,皆只瞧得到侧脸,虽如此,却一点也不失婀娜,反而更添了几分恬静与慵懒,看上去格外的令人神往。

    不止仕女,就连那小小蝴蝶振翅刹那的微颤、百种花朵在艳阳下怒放的娇姿……都如此活灵活现……

    瞧着瞧着,洁白玉佩上那方小小的天地,好似染上了缤纷的色泽。

    无论鲜花、蝴蝶、还是侍女,皆一点点变得鲜艳夺目、栩栩如生……

    秦雨缨正看得出神,身边的冬儿见她发愣,忍不住小声唤道:“王妃娘娘?”

    随着这一声轻唤,视线又倏忽变成了一片洁白。

    仔细一瞧,玉佩仍是玉佩,并无任何变化,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场幻觉。

    她抬起头看向陆泓琛:“这玉佩……”

    “这是南疆来的暖玉,触手生温,有安神之效。”陆泓琛道。

    说着,将玉佩轻轻贴在了秦雨缨手心。

    果然是暖的,并不似寻常羊脂白玉那般,刚触及时总是冰冰凉凉。

    “南疆?”她有些疑惑。

    近来不知为何,总能听到南疆二字。

    据说那边正闹饥荒,且瘟疫肆虐,故而京城附近突然涌现出不少难民。

    见她凝神,陆泓琛问:“你不喜欢这玉?”

    “当然不是……”秦雨缨连忙摇头。

    此物做工如此精细,绝非凡品。

    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有那么一点细微的古怪,倒不是与这玉的品相、做工有关,而是那玉上的图案……看起来为何如此熟悉?

    “这是从何处得来的?”她忍不住问。

    “有南疆的难民在街边卖货,本王路过之时,一眼就看到了这枚玉佩……雨缨,你有没有发觉,那捕蝶的女子颇为像你?”陆泓琛问。

    虽只是一张侧脸,但那眉宇间的神韵,的确与秦雨缨有些相似之处。

    “听王爷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王妃娘娘!”一旁的冬儿直点头。

    立刻有下人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马屁,说玉佩上雕刻的不是观音就是佛,余下的便是嫦娥一类的仙子,王妃娘娘果真是貌若天仙,堪称国色天香……

    这些话,秦雨缨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

    她定定地看着玉佩,双手不觉轻颤。

    与其说那仕女像这身体原主,不如说,更像上一世身为杀手的自己……

    只是那时的自己素来面无表情,从不会有这般巧笑嫣然的时候。

    “雨缨,你怎么了?”陆泓琛察觉她面色有异。

    “没……没什么。”秦雨缨勉强摆手。

    “你们先下去吧。”陆泓琛转目吩咐一旁那几个丫鬟小厮。

    待众下人鱼贯而出,他蹙眉:“你还在为雪狐的事担忧?”

    秦雨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自己固然担心雪狐,但更为担心的,是陆泓琛这个七王爷……

    “那城郊荒野离骊山较近,或许它只是回了骊山而已。据说雪狐有万年寿命,且比世间万物皆要聪慧,应当不会轻易遭遇不测。”陆泓琛安慰。

    说着,亲手将玉佩戴在了她洁白的脖子上:“两日后,皇兄会去骊山狩猎,你若实在不放心,本王可带你同去。都说狐狸的嗅觉格外敏锐,或许嗅到你的气味,它便会出现了。”

    “狩猎?”秦雨缨听得一惊。

    两日之后……那岂不是腊月初七?

    “为何忽然在这时狩猎?”她忙问。

    “这是父皇留下的规矩,宫中每年都会如此。大雪封山这么久,如今冰雪已全化开了,山间的野物正饥饿难忍、四处觅食,这时狩猎能事半功倍。”陆泓琛答。

    秦雨缨反驳:“难道就不能等开了春……”

    话未说完,自己先顿住了。

    开了春,野物大都繁衍开来了,古语有云,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

    春日里狩猎,着实有些缺德。

    “那……我同你一起去。”她想了想,改口说道。

    太后曾说过,陆泓琛极爱骑射,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堂而皇之地阻拦他,若说得太过明显,他不难猜出端倪……

    陆泓琛不假思索地点头,夜朝的女子讲求贤良淑德,大多不会骑马射箭,秦雨缨则是例外。

    旁人或许对她颇有微词,他却并不介意她的种种特别。

    反倒是,有些期待她换上骑装的样子……

    事情就这么被定了下来,陆泓琛去了书房,亲自写折子奏请皇帝,要带秦雨缨一并前往骊山。

    落笔之事,眼角的余光忽而瞥见了一物。

    那是一张泛黄的宣纸,纸上有一行蝇头小楷——永安年间,腊月初七。

    那显然是秦雨缨的笔迹。

    往下一翻,不止这一张宣纸,好几张都被些了这么几个小字,那笔划散而不凝,略显潦草,似乎是发怔时随手写下的。

    永安年间,腊月初七?

    也就是,他生辰的前一日……

    这日子对她而言,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联想起那三魂七魄归位一说,陆泓琛剑眉不觉微蹙,转目唤了一声:“杜青。”

    杜青很快应声进来了,本以为陆泓琛是要叫他往宫中送折子,怎料一进来便被问道:“王妃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莫名奇妙。

    杜青挠头想了想,如实道:“倒也没什么异样,王妃娘娘与两个丫鬟近来在做一些新奇的点心……哦,对了,娘娘的表兄曾来过一趟,还送来好些糕点。”

    “表兄?”陆泓琛狐疑。

    “是啊,就是那蔺记点心铺的少当家,蔺长冬。”杜青答。

    陆泓琛闻言眸光渐深:“本王在辽城时,曾向牧老夫人打听过牧家的亲戚都有何人,从未听说过雨缨有一个姓蔺的表兄……”

    “这……”杜青不由结了舌。

    与此同时,秦雨缨回到房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玉佩。

    这玉佩的形状颇有些像平安锁,而佩戴平安锁的,大多是尚未及笙的孩童,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只是此物陆泓琛亲手替她戴上的,故而再怎么古怪她也舍不得取下来。

 第一百零七章 那手感有些熟悉

    只是那像极了她的“仕女”,多少令秦雨缨有些心悸。

    细想之下,又觉得是自己思虑太多。

    从古至今,长相相似的人何其之多……

    若小狐狸还在,见她这般多疑,只怕要笑话她了。

    因要去骊山走一遭,她提前备好了不少银针,既能作为暗器防敌,也能在关键时刻扎针救人。

    不仅如此,还吩咐冬儿和雨瑞买来一些药草,细细研磨成粉,若遇上难缠的境况,有药粉傍身,或许能多几分胜算……

    其实心有警惕的不止她一人,陆泓琛也从她写下的日期中看出了几分端倪,吩咐了暗卫去八王府送话。

    骊山之行,雨缨既然要同去,他自然得保护好她的安全。

    而在府中抽调人手,一来动静太大,二来容易遭人诟病,若被皇兄发现,恐怕会以为他私带侍卫,是有谋逆的企图。

    倒不如……从老八手中借些随从。

    毕竟不管皇兄还是陆长鸣,都未曾正儿八经将老八当成过对手,故而在无论何事上,都不容易提防到老八头上去……

    不久,夜幕渐渐落下。

    东厢中,秦雨缨将备好的银针一一收入袖中,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铜镜中的自己,忽觉十分的陌生。

    她已许久没有这么忧心忡忡过了,那张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脸,此刻笼上了深深倦意,眸光中不经意透露出的担忧,显然不止一星半点。

    合上双目,揉了揉额角,忽有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掌心的温度极舒服,仿佛冬日里甚少出现的暖阳。

    双手微微松开的一刻,倦意一下子就淡去了几分。

    她牵起嘴角,视线撞入陆泓琛阖黑的瞳仁里:“幼稚鬼……”

    陆泓琛点了点头,竟是赞同:“本王的幼稚,只对你一人而已。”

    他说得如此认真,听得秦雨缨心中一阵酥麻。

    “甜言蜜语说得还不够多?”她嗔怪。

    “只说一两句哪里够?”陆泓琛眸光脉脉,语气甚是宠溺。

    说着,伸手摘去她头上的发簪:“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是在等本王?”

    秦雨缨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并不是个浅眠的人,可如今只要他没在枕畔,就多多少少有些睡不安稳。

    “你呢,方才在书房待了那么久,是不是有什么事在忙?”她问。

    陆泓琛摇头,秦雨缨却在他眼里瞧见了一丝隐约的晦暗。

    他有事瞒着自己?

    秦雨缨狐疑,正要问,他修长的手已落在了她衣裳上,解开了一颗盘结扣。

    那动作自然而熟稔,她赧然躲闪:“我……我自己来。”

    陆泓琛捉住她的手指,放在了胸口:“王妃还从未替本王宽过衣。”

    秦雨缨愈发红了脸颊,一一解开扣子,替他脱去外裳。

    钻进被褥,她背过身去不敢看陆泓琛此刻的脸。

    那炽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随即,一只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中。

    他却并没有多余的举动,只在她耳尖轻轻一吻,看着那小巧而晶莹剔透的耳垂,喉结一阵滚动,忍住了俯身深吻的冲动。

    耳畔的呼吸渐渐从炽热变得平缓,秦雨缨乱撞的心跳也不觉平静了几分。

    她合上双目,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眠,却不知熟睡之后,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的睡颜,就这么定定地看了良久……

    次日,秦雨缨醒来时,陆泓琛仍在睡梦之中。

    她小心翼翼挪开他的手臂,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指尖忽然触到了一物,忍不住捏了一下,那手感有些熟悉。

    难道是……

    仔细摸索了一番,秦雨缨不由汗颜。

    那似乎……是她前几日绣的荷包。

    说是荷包,不如说是香囊。

    香囊小,荷包大,而她绣的香囊,却有荷包那么大,且还丑得出奇。

    也不知陆泓琛究竟是怎么想的,竟将其系在了寝衣上,还真是……一刻也舍不得取下。

    陆泓琛睁开惺忪的睡眼,见一双清亮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

    “本王就这么好看?”他语气略带调侃。

    秦雨缨白了他一眼:“我送你的蚱蜢呢?”

    “蚱蜢?”陆泓琛思忖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你说那个荷包?”

    说着,果然从寝衣上取下了一物。

    荷包带着她的体温,她贴了贴脸颊,淡淡香味钻入鼻息,格外的清新安神。

    “你一直随身带着?”她忍不住问。

    “你送本王的东西,本王当然要随身带着。”陆泓琛答。

    那针脚着实惨不忍睹,她看了一眼,有些羞愧:“改日我再认真做一个……”

    如果,还有改日的话。

    “这么说,这个荷包不是认真绣的?”陆泓琛问。

    “当然不是,”秦雨缨不假思索摇了摇头,“在你眼里,我的绣工就如此糟糕?”

    实则,她仔细琢磨了好些时日,不知多少次刺破了手指,才终于鼓捣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看她回答得如此轻描淡写,陆泓琛捏了一把她的鼻尖:“你以为本王不知你那几夜挑灯绣到多晚?”

    这刺绣,还是雨瑞教她的。

    荷包的样式,则是她同冬儿一起琢磨的。

    这些,其实他早已知情。

    之所以没有说破,是担心她素来要强,面子上过不去。

    秦雨缨听得皱了皱鼻子:“说,哪个丫鬟出卖的我?”

    “无需哪个丫鬟出卖,你手上忽然有了薄茧,当然瞒不过本王。”陆泓琛道。

    秦雨缨抬起手瞧了瞧,果然在常捏绣花针的位置,找到了陆泓琛所说的薄茧。奇怪,连她自己都未察觉,他怎会如此清楚?

    “今后不许再绣了,就是瞒着本王也不行。”陆泓琛的口吻略带责备。

    这人是在嫌弃她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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