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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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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家还真是蛇鼠一窝,秦雨缨攀龙附凤嫁给了七王爷,秦瀚森又妄想来她伍家攀高枝……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怎么如此的不要脸?
一时间,伍巧贞恨透了秦雨缨与秦瀚森,压根忘了这桩婚事是由皇帝亲自赐下的,并非秦瀚森所能做主。
在陆文霍一口回绝她的“一片痴心”之后,她暗暗下了决心,定要嫁个身份地位不输他的男子,否则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故而,这婚事她绝不会同意!
见伍巧贞眉宇间尽是不悦,陆文霍捏紧的手指不觉松开了几分,手心已是微微冒汗。
他生怕这伍巧贞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事实证明他纯属多虑,正如七嫂预料的一般,伍巧贞闻言很是不满。
之所以要将此女拦在半路,是为了不让圣旨送去丞相府里。
伍丞相与皇后沆瀣一气,到时不管伍巧贞乐不乐意,伍丞相都绝不会容许她抗旨不尊……
不待伍巧贞开口,陆文霍便又道:“能觅得如此夫婿,对伍姑娘来说真乃幸事一桩,还望伍姑娘今后好生相夫教子,莫要再来打搅本王的清闲。”
要是秦雨缨在这,定会悱恻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毫无杀伤力,可这已是陆文霍所能嘲讽的极致。
他不是毒舌之人,并不擅长欺负女子。
可这种关头,也只有彻底得罪这伍姑娘,才能让秦瀚森顺利脱身。
伍巧贞脸色一白:“你……”
“你什么你?被小爷我厌弃的女人,这京城之中谁人敢娶?你好不容易能嫁出去,该感恩戴德才是。”陆文霍又道。
语气极尽嘲讽,险些没将伍巧贞生生气哭。
“我……我先前真是瞎了眼,竟看上了你这等口无遮拦的小人!”她忍不住咬牙切齿。
陆文霍挑了挑眉:“口无遮拦,那也要分对谁,对你这等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女子,难道还甜言蜜语不成?若想听甜言蜜语,找你那寒酸夫君去,听闻小爷我不屑要的女人,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不仅奚落了伍巧贞,顺带着还贬低了一番秦瀚森。
如此听来,伍巧贞更是对秦瀚森多了一分鄙夷:“我才不要嫁那等寒酸之人,我今后的夫君,定会比他强上百倍千倍!”
陆文霍似乎一点也不信,嗤笑一声:“大放厥词谁不会……”
“谁大放厥词?说不嫁就是不嫁,我……我懒得与你多言!”伍巧贞愤然。
言语间,已有马车从宫中出来了。
马车在伍巧贞的轿前停下,下来一个太监,手中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伍丞相之女伍巧贞接旨……”
随着马车一并同来的,还有秦瀚森。
秦瀚森脸上是再得意不过的笑容,仿佛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其实仔细一瞧,不难看出这笑意略显僵硬,明显是装出来的。
可伍巧贞此刻哪还有心思细看,一见秦瀚森,就恨不得把他活活剐了才好。
那太监见她纹丝未动,提高嗓门,再次抑扬顿挫地喊道:“伍丞相之女伍巧贞接旨……”
伍巧贞半晌未跪,心中恨得不行。
太监狐疑,又重复了一遍。
伍巧贞身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姐,这……这可是圣旨啊……”
可巧不巧,这次随她入宫的丫鬟里并无几个精明能干的,若稍稍聪慧几分,定会在方才陆文霍用激将法时及时戳破,不会让事情陷入如此僵局。
太监见她久久不跪,也是有些恼了:“伍姑娘,你到底接不接旨?”
“不接!”伍巧贞委屈极了,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就上了轿子,“走,回府!”
轿夫面面相觑,没敢动弹。
“狗奴才,再不起轿,我就赏你们一人一顿板子!”轿子里传来伍巧贞怒不可遏的骂声。
轿夫们这才硬起头皮,抬着轿子走了。
那太监怎也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反应,心觉不对,转目一看一旁的秦瀚森与陆文霍,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八王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出宫了?”
“听闻皇兄给伍姑娘赐婚,我是特地来道喜的。”陆文霍道。
语气半真不假,太监听得眼珠转了转,没再言语,暗暗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伍巧贞一个弱质女流,岂会有胆子抗旨不尊?十有八九,是被这八王爷挑唆的!
难怪负隅顽抗的秦瀚森,会在最后关头突然转了态度,原来打的是这种声东击西的主意……
这简直是把皇上当猴子耍!
回了宫,太监自是一五一十地禀告。
皇帝闻言,脸色发青良久。
他不是不知皇后故意在他耳边吹风,是另有所图。
可皇后要对付的是陆泓琛、陆文霍一干人,这与他的初衷并无相悖,所以他才遂了她的意,下了这道旨。
事实证明陆泓琛、陆文霍一干人着实狡猾,居然能唆使那伍丞相之女做出这等忤逆的举动!
近来的种种事端,颇令他恼火丛生。
今日这事,更使他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憋在心中只觉气闷不已。
“混账东西!”他狠声大骂,忍不住重重拍案。
案上的茶盏猛地一震,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滚烫的茶水溅了那太监一身,太监着实被烫得不轻,低头强忍疼痛,一点也不敢吱声……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已有办法了?
此时,秦雨缨与陆泓琛已回到了七王府,同来的不止秦瀚森和小依,还有陆文霍、冬儿二人。
秦瀚森一回来,就立刻去了小依那儿,冬儿则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雨瑞房中。
见到一身小厮打扮的冬儿,雨瑞险些没认出来,不甚确定地打量了好几眼,才欣喜若狂地迎上前:“冬儿,你……你这是……”
“我这是胖了,还是瘦了?”冬儿笑嘻嘻地问。
“似乎胖了几分,你之前与八王爷住在那深山中,日子过得可还安稳?”雨瑞满目关切。
冬儿点头:“深山中没有闲杂人等打搅,回京之后却是不同,今日随他入了一趟皇宫,才知宫里那些女子一个个都朝他暗送秋波、脉脉传情,只恨不得对他投怀送抱才好……”
话虽如此,眉宇间却笑意依旧。
说着,还嗔怪地白了陆文霍一眼。
雨瑞被她逗乐:“这不正说明八王爷一表人才,是个难得的好夫婿?”
难得冬儿有了这么一个好归宿,她自是打心底里为其高兴。
陆文霍闻言很是自得,既因雨瑞夸他一表人才,也因那好夫婿三字。
他悠悠叹了口气,朝冬儿道:“早知如此,便不该让你做男子打扮,若你一身曲裾随我入宫,少不得有对你眉来眼去的登徒子,到时我便可冠冕堂皇吃一回醋了……”
话音未落,冬儿已作势要揪他的耳朵:“好啊,你这是巴不得旁人对我眉来眼去?”
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到底给陆文霍留了面子,没真动手,语气却一点也不肯放软:“下次还敢胡说八道,绝不轻饶!”
她的相貌并不十分出众,既不算沉鱼落雁,也不算闭月羞花,那细细的眉、娇俏的眼,还有唇角两个浅浅的梨涡,落入陆文霍眼中却格外生动可爱,瞧得他一刻也不舍不得移开视线。
见她佯装生气,他剑眉一挑,唇角歪歪,略带邪气:“只有小爷我能对你胡说八道,旁人若敢胡说八道,看小爷我不一刀砍了。”
雨瑞噗嗤一笑,她先前怎么不知,八王爷竟有如此一面?
冬儿听得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这二人简直就是一对活宝,秦雨缨瞧着,着实有些忍俊不禁。
想了想,不由提醒:“你二人的婚事,还是趁早办了好,免得也遇上今日这等麻烦事。”
陆文霍闻言点头,幸而那伍姑娘中计,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麻烦事,什么麻烦事?”雨瑞忍不住问。
冬儿将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雨瑞听得咂舌:“自打秦少爷去了辽城,小依就昼夜不停地绣嫁衣,直到昨日才终于绣完,要是忽然听说秦少爷要同别人成亲,真不知该有多难受……”
怕是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事情并未发展到那一步,就是不晓得那丞相家的千金小姐,会否因此心生恨意,给秦少爷和八王爷二人下绊子……
这是雨瑞的顾虑,更是秦瀚森与小依的顾虑。
未免夜长梦多,秦瀚森破天荒做了件不合规矩的事——将婚期提前一日。
帖子早已下了,故而须得另行通知宾客。
幸而此番宴请的都是些亲朋好友,并无外人,加起来也不过寥寥二三十人而已,否则一一上门告知,也不知要折腾到何时。
按理说,这良辰吉日一经定下就不能修改,否则怕是不吉利。
秦瀚森生在这规矩繁冗的京城,是个较为守旧的人,先前对此等说法深信不疑,而今却鬼使神差改了主意。
若皇后揪着不放,非要拆散他和小依,他何来还手之力?
早一日迟一日,不都是成婚?
不吉利就不吉利,至少好过被棒打鸳鸯……
听闻此事,冬儿也动了心思,忸忸怩怩地找到秦雨缨,说想与小依同一日成亲。
反正皇上早已答应让陆文霍娶她了,圣旨上说的是择日成婚,既是择日,自然哪一日都可,拖得久了怕是容易徒生事端。
皇帝之所以没有阻挠,是因冬儿身份低微。
陆文霍手中虽无甚实权,但毕竟是个王爷,且是陆泓琛的左膀右臂,若娶了丞相、太尉这一类高官重臣家中的女眷,于他而言,无异于又多了一层威胁。
得知陆文霍打算娶七王府的一个小小丫鬟为正妃时,皇帝嘴上不说,心中却暗暗发笑。
本以为陆泓琛绝不会放过这么一次拉拢权势的机会,却不料他如此儿戏,居然真打算让陆文霍娶一个身份地位如此卑贱的女子……
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成大事者,自不会顾及什么儿女私情。
单在这一点上,陆泓琛、陆文霍二人就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只是,他并不晓得,在他眼中至关重要的皇位,对陆泓琛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这日,七王府众人忙忙碌碌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两场喜宴。
喜宴一场在秦府办,一场在八王府办,经过短短几日的收拾,秦府终于变了一番模样,那破破旧旧的后院修整一新,既透风又漏雨的屋子,尽都拆了个干净,种上了花花草草,俨然一个偌大的园子。
只不过尚未买齐丫鬟、小厮,故而需七王府这边派些人手过去帮忙出力。
秦雨缨亲自清点了给冬儿和小依的嫁妆,两个丫鬟都是从七王府出去的,嫁妆自然要体面些,不能叫人看扁。
年前年后正是花钱如流水之时,几间铺子进账颇多,尤其凤祥轩,前几日刚出了几款十分别致的雕花镯子,惹得一众名门贵女趋之若鹜,每只镯子都重金难求。
秦雨缨挑了几块最大的温玉,叮嘱掌柜的做两对龙凤镯,一对给冬儿,一对给小依,这镯子虽无仙力,但毕竟不是凡间之物,有凝神静气的功效,且瞧着比羊脂白玉更加璀璨夺目,在日光下还会散发异彩。
工匠熬夜赶制,终于在天明之前将两对镯子做好了。
拿到玉镯,小依与冬儿皆喜出望外。
二人虽在同一日成亲,但喜宴相隔了整整一个时辰,故而秦雨缨不至于错过任何一方。
一大清早,轿夫们就敲锣打鼓地抬着花轿过来了。
两个新娘子头上皆盖着大红喜帕,旁人险些没分清谁是谁。
轿夫、喜婆们面面相觑,有人诧异地开口:“这……这到底哪位是冬儿姑娘,哪位是小依姑娘啊?”
福来在一旁瞧着,胸有成竹道:“我知道,我知道,那矮个子定是冬儿姐姐,小依姐姐比她高一个头呢!”
冬儿险些没掀起盖头,挥拳揍他。
雨瑞被逗乐,忙笑着来捂福来的嘴。
二人就这么被喜婆搀扶着上了花轿,轿子皆是在京城有名的望罗轩定做的,轿檐垂下千丝万缕的银花穗,花穗上系着小如蚕豆的银铃,被风轻轻一吹,其声叮叮当当犹如乐曲,极是动听。
一路又是敲锣打鼓,场面热闹非凡。
新娘子进了门,拜天地、饮合卺酒这些,自是不提。
秦雨缨记得,自己嫁给陆泓琛那日是被喜婆五花大绑,塞进花轿送上门的。
先前的生生世世,皆未出现过这等情形。
当时她只觉气闷无比,恨不得将陆泓琛这座冰山一掌拍飞,而今想来,倒是一段难得的回忆……
许是从未与他厮守过这么久的缘故,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秦雨缨心中有那么一丝隐隐的不安,仿佛心中垂着一个囊袋,每过一日,囊袋就会变沉一分,虽算不上压在心口的巨石,但总令她忍不住担心,担心今后接踵而至的究竟是福是祸、是喜是忧……
接连半个月,街头巷尾都在啧啧感叹七王妃这两个丫鬟嫁得好,一个飞上枝头作凤凰,成了王妃娘娘,另一个嫁给了妙手回春的小华佗为妻,真不知是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
不过,这艳羡也只持续了短短十来日而已……
很快,宫中就传出了动静,说钦天监夜观星象,见天狼星盛,紫气渐隐,似乎是那南疆异族隐隐有复辟之势,妄图颠覆夜朝,占据骊国疆土。
异族曾是骊国的噩梦之一,钦天监立刻禀告了皇帝,皇帝下令彻查此事,不多时就查到了陆文霍头上。
据钦天监所言,那天狼星所指的方位,是八王府。
御林军奉皇命上门搜查,陆文霍身正不怕影子斜,毫无忌惮,却不料被人在书房搜出一个木盒,木盒中放着一个香囊,香囊里是一朵形似寒梅的干花……
一朵干花,原本不会有人注意,偏偏被放在檀木盒子里,保存得如此仔细,着实惹人怀疑。
那搜查之人不敢草率,立刻叫了翰林学士,以及太医院院使,过来辨认这到底是何物。
翰林学士见多识广,认出这是龙砂梅。
龙砂梅乃异族圣物,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只可惜在骊国绝迹多年,如今,区区一片干花花瓣都价值连城……
陆文霍称这是自己在辽城荒郊拾到的一朵落蕊,他见那梅树上的寒梅,花瓣皆比寻常梅花多出一瓣,觉得很是特别,就捡了一朵带回了京城。
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八王府里奇形怪状之物实在太多,有那西洋来的钟表,还有那波斯人织的绒毯……样样都难得一见。
可哪晓得,当日下午,那些被兵部活捉的死士就在严刑拷打下纷纷开了口,说八王爷与三王爷往来密切,关系非比寻常……
更有甚者,说那瘟疫是异族所为,能治瘟疫的方子只有异族知道,旁人皆不晓得。
治疗瘟疫的方子是秦瀚森所写,御林军“顺藤摸瓜”来到了医馆,在秦瀚森身上搜出了一模一样的香囊与龙砂梅……
据南疆本土的医药典籍记载,龙砂梅干花通常呈鲜红色,唯存放了十年以上的干花,才会隐隐透出一抹紫红……
而陆文霍与秦瀚森手中那两朵,皆是紫红色。
所谓在辽城荒郊拾到落蕊,一听便是信口胡说。
事情就这么传扬开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陆文霍与秦瀚森这两个有功之人,一夜之间竟成了众矢之的。
秦瀚森的医馆不仅彻底没了生意,还有人在门口泼了辟邪用的黑狗血,又腥又臭,难闻无比……
医馆门前原本架着一口大锅,每日布施粥饭,总有贫苦人家,天还未明就已拖家带口地守在了那口锅前,只等着吃口热乎的素粥填饱肚皮。
而今却再也无人愿碰那粥饭,从日头初升到夕阳西下,满满一锅粥依旧纹丝未动,最后只能倒去喂野狗……
皇帝似乎并不急于处理此事,官府良久也没出个应对之策,更没正儿八经治秦瀚森与陆文霍的罪,只将二人软禁在了各自的府中。
即便二人足不出户,也令一众百姓胆战心惊。
原因无二,听闻那异族如胡人一般茹毛饮血不说,还酷爱凌迟活人,拿人血当药引……
年轻人皆不知骊国与异族交战时,战况之惨烈,唯有一些白发老翁、缺齿老妪还依稀记得,将异族人描述成吃人的妖魔,还称异族通晓各种邪术,能造出重重幻境,令骊国的精锐将士不战而败……
“王妃娘娘,这京城是待不下去了,成日有人往门口扔石子,还有些混账,居然刚往府中丢炮仗,将那茅房后头的粪坑炸了个面目全非……”冬儿气急败坏地说着。
如今,也就秦雨缨这个七王妃肯来八王府看她,那些与她交情极好的丫鬟,皆对她避之不及,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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