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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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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柳若儿手里提着灯笼,快步迎了上去。

    她素裙裹身,薄妆敷面,整个人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本想鼓足勇气走到陆泓琛身旁,却在他毫无温度的目光中不得不缓缓滞住了脚步,柔柔弱弱地躬身一福:“王爷……”

    她幻想了无数次这样的情形,幻想着王爷朝自己走来,抑或自己朝王爷走去……想象是无比醉人的,现实却格外的冰冰冷冷。

    “你是何人?”陆泓琛问。

    “什么?”柳若儿不由愣住,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王爷,这是太后娘娘亲自为您挑的牵引姑子,今日就是她让属下带人过来的。”杜青上前,小声提醒。

    本想说,是带人过来捉奸的,话到嘴边,却自动省却了那两个不堪的字眼。

    他不是怕王爷一怒之下将自己流放三千里,而是怕王爷闻言气急攻心,愈发加重了病情。

    毕竟,大婚才数日,王妃就迫不及待地红杏出墙,任谁都受不了如此打击……

    秦雨缨却并不担心这些,在她看来,陆泓琛的抗打击能力挺强,至少现在还算冷静,没有气急败坏地要抓她浸猪笼。

    可看向徐子诚时,那杀意逼人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打算把徐子诚抓去浸猪笼?

    一旁的徐子诚很快被侍卫押了过来,踹得“噗通”跪在地上。

    “王爷,这就是那偷偷私会王妃的男子。”侍卫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徐子诚吓得脸色发青,“此事与小人无关,全是秦雨缨勾引小人……”

    “好一个与你无关!”陆泓琛眸光极冷。

    徐子诚大着胆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战战兢兢道:“这是秦雨缨写给小人的情诗,写得不堪入目不说,还非要小人带在身边,作为她与我之间的定情信物……”

    情诗被呈到了陆泓琛面前,他瞥了一眼那七歪八扭的字迹:“然后呢?”

    “她还叫丫鬟转告小人,今夜子时在此与小人相会,小人此番前来其实是想劝她死心……”徐子诚继续辩解,说得那叫一个正儿八经。

    “哪个丫鬟转告的你?”沉默良久的秦雨缨忽然开口发问。

    她问得如此不咸不淡,一时间众人皆愣。

    被抓到与人私奔,却还如此平静,没有半点哀求认错的觉悟,除了脸皮太厚,谁也想不出还有第二种可能。

    鄙夷的目光一道道打在秦雨缨脸上,见状,一旁的柳若儿暗自得意,连被陆泓琛遗忘得一干二净的痛楚都冲淡了几分。

    那消息,果然是准的……

    昨日她一觉醒来,枕边忽然多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七王妃今夜要与人私奔,时间是子时,地点是王府北墙的墙角。

    柳若儿被吓了一跳,将所有服侍自己的丫鬟全叫来,仔仔细细盘问了一遍,然而谁也未曾在她熟睡时出入过她的房间。

    思来想去,她觉得定是老天爷怜悯自己,才会给自己这么一个扳倒秦雨缨的机会,所以刚入夜就带着人找了过来,这一来,就抓了个正着!

    只要扳倒了秦雨缨这个贱人,她离那王妃之位还会远吗?

    然而,事情却并非她预料的那般顺利。

    面对秦雨缨的发问,徐子诚支吾了半天也讲不出那丫鬟的名字,说只记得那丫鬟左脸有一颗红痣。

    七王府里压根就没有这么一号人,不过,秦雨缨还真记起了一个左脸有红痣的丫鬟。

    “你说的应当是秦府的碧云。”她猜测。

    “碧云?”这个名字对徐子诚来说十分的陌生。

    他哪晓得那丫鬟叫红云、绿云还是碧云?

    反正企图给七王爷戴绿帽子的又不是他,而是秦雨缨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刚翻入这七王府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呢……

    “这么说,七王妃是承认了?”柳若儿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

    秦雨缨瞥了她一眼,这人的理解能力简直堪忧:“我这几日一直待在府里,哪有机会去见那碧云?”

    柳若儿被问得一怔:“这……这我哪会知道?至少那情诗是你写的,你与这徐家公子之间一定早有奸情!”

    秦雨缨不觉发笑:“你怎知那情诗是我所写,你见我的字迹吗?”

    柳若儿再次结舌,语气已是有些愤然:“这么说,七王妃是死也不肯承认了?”

    人证物证俱在,这女人居然还敢抵赖,真以为有王爷的恩宠就能肆意妄为?

    还有王爷,被人戴了绿帽,居然如此无动于衷,简直令人费解……

    柳若儿兀自咬牙气了一番,她怎么觉得,自己是这儿唯一的一个明白人?

    “来人,取笔墨纸砚。”陆泓琛吩咐。

    书童立刻拿来文房四宝,手脚麻利地铺纸磨墨。

    秦雨缨执笔,略一思忖,行云流水写下了一行字——香蕉你个巴拉。

    两两比对,字迹果然截然不同。

    放下手中墨笔,秦雨缨满意地看了一眼这幅作品,不枉她上一世苦练那么多年,一笔一划没失了该有的风骨,还是很经得起仔细琢磨的。

    徐子诚伸长了脖子一瞧,不禁诧异:“那……这封信……”

    敢情自己先前收了那么多情意绵绵的信,没有一封是出自秦雨缨之手?

    “我也不知这信是何人所写,不过,若我没有记错,那叫碧云的丫鬟应当是秦二小姐身边的人。徐公子不是已与秦二小姐定亲了吗,今夜莫非走错了地方?”秦雨缨语气嘲讽。

    徐子诚被她说得尴尬极了:“雨缨,我……”

    话未说完,忽触及陆泓琛森然的眸光,有如寒芒在刃。

    他后背一阵发凉,急忙改口:“小人……小人哪敢对王妃娘娘痴心妄想,方才说的那些不过是玩笑而已,当不得真……”

    “可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好笑?”秦雨缨柳眉微挑。

    挑眉?她竟朝别的男子挑眉?

    陆泓琛莫名地怒了。

    徐子诚见状吓得腿一软,只差没当场尿裤子:“小人莽撞,王爷饶命,王妃娘娘饶命……”

    他算是明白了,七王爷从头至尾就没相信过自己与王妃之间会有猫腻。

    亏得自己方才还一个劲地解释,解释若有用,哪会落得眼下这狼狈的下场?

    “你污蔑王妃时就该想到,本王绝不会饶你,”陆泓琛语气沉沉,霎时间,夜色都似乎要凝结成冰,“拖下去,打断他的手脚,把他丢回徐府。”

    两个侍卫应声上前,一左一右地抓起了抖若筛糠的徐子诚,扬起手中长刀。

    手起刀落,不过却是刀背朝下。

    随着一声惨叫,徐子诚瘫软在地上没了声响。

    一旁的柳若儿被吓得不轻,私奔是她说的,侍卫也全是她叫来的,王爷处置完徐子诚,接下来……岂不是就要轮到她了?

    惶恐之际,陆泓琛果然发问:“你叫柳若儿?”

    “是……”柳若儿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

    “本王身边无需什么接引姑子,明日你去厨下帮工,若再多管闲事,本王不介意把你发卖出府。”陆泓琛冷然吩咐。

    厨下帮工,那……那不是最下等的丫鬟做的事?

    柳若儿听得面无人色,连肠子都要悔青,早知如此,她何必信那该死的字条?

    见尘埃落定,杜青带着一众侍卫告退,周遭的下人也极有眼力劲儿地退下了,不多时,就只剩下了秦雨缨与陆泓琛二人。

    陆泓琛眸光深深,修长的手指忽挑开了她的衣襟,从里抽出一物。

    这动作措不及防,看着他手里尚带体温的三爪飞天钩,秦雨缨额角微僵。

    她险些忘了,自己怀中还藏了这玩意儿……

    陆泓琛徐徐逼近,眉宇间有淡淡的意味不明,无端让秦雨缨头皮一紧。

    “那个,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她干咳了一声,转身欲走。

    “站住,”陆泓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本王手中恰有一本你亲手摘抄的佛经,你可否告诉本王,佛经的字迹,为何与那情诗如出一辙?”

    秦雨缨顿住脚步。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你为何会有我抄的佛经?”她企图转移话题。

    “这是八弟在本王成婚当日,送来的贺礼。”陆泓琛答。

    他一直记得八弟挤眉弄眼道出的那一声恭喜,仿佛他娶的不是个女子,而是朵仙葩。

    “将那册佛经取来。”他吩咐。

    话音刚落,便有暗卫从阴影中疾步而出,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佛经很快被取了过来,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字迹,秦雨缨汗颜。

    这是赵氏在数月前的一次游园会上为害她出丑,特地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摘抄的,此事早已沦为坊间笑谈,所知者甚多,她即便不承认也是枉然。

    “这么说,那情诗果真是你赠予徐子诚的定情信物?”陆泓琛语气微变。

    “当然不是!”秦雨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她才不会赠什么定情信物给那败类,再说,她也不喜欢那一型啊。

    “哦?莫非信与佛经皆不是出自你之手?”陆泓琛接而问。

    呃……

    这是个非此即彼的问题,秦雨缨结舌,自己方才明明已否认,现在反口岂不是要打脸?

    绞尽脑汁找说辞的当口,陆泓琛已再次开口:“本王从未见过谁的书法能在短短数月之内进步如此神速,不知王妃师承的是哪位高人?”

    他声音淡淡,落入雨缨耳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那双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看一眼就会深陷下去,如何挣扎也不能自拔。

    她语塞,他却又道:“还是说,本王的王妃早已被人掉了包?”

 第三十二章 给王爷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性情不同,字迹也不同……

    若连这点区别都瞧不出来,那他就真是个瞎子了。

    “什么掉包?”秦雨缨干咳一声,佯装不解,“那是我用左手写的。”

    陆泓琛合上佛经,言简意赅:“你不妨再写一遍让本王过目。”

    秦雨缨有点汗颜,即便模仿,也得有个参照不是?

    就这么拿起笔瞎写,字迹能一模一样那才真叫见了鬼。

    “其实我……”

    “你到底是谁?”陆泓琛冷冷打断她的话,“如实道来,本王给你留个全尸。”

    那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加之浑然天成的肃杀气场,若换做旁人,恐怕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

    不知为何,秦雨缨竟一点也怕不起来。

    “自打一个月前,我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头脑就灵光了不少,许多事都无师自通。王爷若不信,大可派人去秦府打听一番。”她斟酌着回答。

    “连用飞天钩这种事,也无师自通了?”陆泓琛接而问。

    呃……

    “此乃盗贼入户行窃常用之物,你怎会有?”

    一句接着一句,徐徐逼近真相,问得秦雨缨很有一种杀人灭口的冲动。

    然而冲动只是冲动,无法付诸实践。

    原因无二,以她的身手,根本打不过眼前这块该死的千年寒冰。

    打不过便只能智取,她绞尽脑汁编道:“这是……我从地上捡来的。”

    别说陆泓琛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一说法格外牵强,怕是只有傻子才会信。

    陆泓琛不是傻子,却点头信了:“好,本王就当这佛经是你用左手抄录的,也当这三爪飞天钩是你从地上捡的……”

    秦雨缨狐疑——她没听错吧,这人难道打算放她一马,既往不咎?

    “可你总该记得,本王初次见你时,赠予了你何物。”他接而问。

    敢情说了半天,这句才是重点。

    秦雨缨皱眉思忖,初次见面,那不就是大婚当日?

    可她分明记得,他并未赠予自己任何物件。

    “你是说……那些送去秦府的嫁妆?”她试探着问。

    陆泓琛眸光微变:“你果真不是她。”

    秦雨缨不由结舌:“我……”

    “本王给你一天时间,记不起来就丢去喂鱼!”陆泓琛的耐性似乎已被磨尽。

    什么,喂鱼?

    喂喂喂,二话不说就喊打喊杀,还有没有人性?

    秦雨缨气结,然而始作俑者压根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杜青,送王妃回房。”

    杜青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恭敬应道:“是。”

    秦雨缨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软禁在了房中,托腮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压根就不记得成亲之前自己曾在哪儿见过这个冰山王爷。

    一天时间?

    一天的时间够干什么,吃饱喝足做个饱死鬼?

    大风大浪都过了,没想到在这条阴沟里翻了船……

    秦雨缨兀自恼火。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书房烛火通明,陆泓琛坐于梨木桌前,手中翻阅的却不是什么典籍,而是秦雨缨那本鬼画符的佛经。

    一旁的杜青犹豫着说道:“王爷,王妃应当只是失忆而已,属下听说,有些人大病之后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

    他平日里并不多言,今日听信那柳若儿的鬼话,险些令王妃背上了红杏出墙的黑锅,心中自是有些过意不去,故而才斗胆替王妃辩解了几句。

    王爷方才若只是说说气话也就罢了,若真要把王妃剁了喂鱼,那岂不是……

    见陆泓琛沉默不语,杜青愈发焦灼。

    他对王爷的性子再清楚不过,这可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啊!

    然而陆泓琛凝神良久,视线始终落在那册鬼画符的佛经上,压根未听进杜青的只字片语。

    初见时,那个胆小怯懦的女子曾豁出性命救过他。

    如今,他却未能从秦雨缨眼里瞧出半点那女子存在过的痕迹,她仿佛一阵忽如其来的风雨,就这么短暂地消失在了天地间,没留下任何踪影。

    其实早在洞房花烛夜,他就起了疑。

    扪心自问,他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却纵容疑心蔓延如此之久,直至今日才戳破她身上那层薄薄的窗纸,连自己都不禁奇怪。

    两张如出一辙的脸在脑海中交织,那曾救过自己的女子,不知何时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反倒是洞房花烛夜那张素净而狡黠的脸,仿佛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触及……

    深秋一过就入了冬,深夜北风料峭,吹落满院寒梅。

    洗漱过后,秦雨缨瞧着闪烁的烛光,愣神良久仍是毫无睡意,索性叫来了冬儿和雨瑞。

    冬儿被管家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通,因事先被秦雨缨叮嘱过,对那青衣男子的事一字未提,只说是王妃突然想吃永安街上的点心了,打算翻墙出去,才恰好遇上了徐子诚。

    刚进一来,她就红着眼圈跪在了地上:“王妃,奴婢没有偷您的首饰……”

    秦雨缨示意她起来:“我当然知道不是你。”

    那首饰是柳若儿的丫鬟,趁乱塞进冬儿袖中的,她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来得及阻拦。

    说到底,还是身手太差,与上一世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几日,府中有无可疑人等?”她问。

    此事单凭一个柳若儿,恐怕难以做到,况且她前去抓人,事先并无他人知晓。

    除非,早已有人偷偷盯上了自己,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数看在了眼里……

    可疑人等?

    冬儿和雨瑞想了想,皆是摇头。

    “帮我查一查,府里有没有人偷偷去过秦家。”她思忖着吩咐。

    事情显然与她那庶妹秦可柔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秦可柔究竟是幕后主使,还是不经意被人当了枪使。

    雨瑞很快带来一桩消息:“王妃娘娘,秦少爷身边那个小依不见了。”

    小依?

    秦雨缨的确怀疑过她,之所以打消疑虑,是因此人对秦瀚森极为忠心,想必多多少少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连累秦瀚森这个主子。

    如今看来,自己倒是低估了她……

    “这是何时的事?”

    “回王妃的话,听府里的下人说,昨个儿下午就不见了小依的踪影。”雨瑞答。

    秦雨缨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雨瑞打听得到的消息,陆泓琛的那些暗卫不会打听不到,相信过不了多久事情便会水落石出,只是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小依并未出府,而是躲藏在了每日往七王府送水的水车里。

    正午过去不久,送水的人就来了,“嘎吱嘎吱”推着空车往外走,压根没想到车里藏了个人。

    待车稳稳当当停下,小依趁着那人转身从井里汲水的当口,轻手轻脚推开木板盖,一溜烟跑远了。

    来到秦府,她并未走前门,而是偷偷钻进了墙边那个未被封上的狗洞。

    爬进院子后,小依远远瞧见赵氏站在不远处的假山旁左顾右盼,正要过去,忽有一道青影鬼魅般出现在了赵氏身边,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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