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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很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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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魏家忠君爱国,为什么……”魏元音哭声渐大,“爹爹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还要去。”
“娘你为什么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
“我不想当公主,我一点都不想,我想赵郡,想叔叔婶婶们,想爹娘,想要回家。可是爹娘都不要我了,没有什么真的是我的,我在哪里都是格格不入。”
一瞬年,憋了许多年的心事顷刻倒了出来。
“我害怕,手里有什么就会失去什么,我什么都不敢喜欢,怕一不小心就丢了。”
“我一直以为我就一个人了,娘,您怎么才回来。”
“音音,对不起。”小林氏听得愈发心碎,“是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娘以后不会离开你了,娘会好好陪着你,陪着我的小阿音。”
“娘……娘……”魏元音一声声喊着娘,哭得泣不成声。
殷予站在门外,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母女二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此时此刻,谁又忍心打扰这团聚的场面。
之前和薛行交涉之时,他便有所猜想,也顾及过若是魏元音忽然知道这样一个消息会如何。此时此刻听她将心里话尽数倾泻而出,心中愈加痛楚。
他对她了解的还是不够多,竟不知她如此患得患失。
若不是今日母女二人相见,是否,他们以后的日子,她也会在担心失去中小心度过,不肯对他彻底敞开心扉。
殷予此时,竟不知是该心疼还是应该庆幸。
庆幸这一切发生的还不晚。
魏元音着实哭了一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抽噎着用帕子将泪水抹了:“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人同你说不清楚。”小林氏犹豫着看向门外。
魏元音这才发现殷予竟一直站在外面看她哭鼻子,立刻瞪圆了眼睛:“你便这样悄悄看我笑话。”
“怎么就笑话了。”殷予叹了一声,走上前去,仔细看顾着他的少女,“今日婚典未成,待你好转,我定补给你一个,只是皇宫,你暂时回不得了。”
魏元音听闻,顿时身体僵直:“我是不是……”
想起昏迷之时,钻心的疼痛。
“林太后给你的茶中下了牵丝毒。”殷予徐徐道,“我们找承晖把解药拿了出来。”
想到魏元音因此命悬一线,殷予恨不得立刻就把皇宫给炸了。
“她……为什么……”魏元音不由攥紧了被角,“我明明已经……”
“音音。”林氏擦拭了眼角,“你听娘仔细给你说道。”
她仔细斟酌了措辞,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出,又有殷予补充,很快魏元音便知晓了事情的全貌。她逐渐睁大眼睛:“怎么……怎么可能!”
林家百年书香门第,纵然清高古板,可给众人的表象便一直是那副忠于君主的模样,怎么会联合后宫做出矫诏上位这种事来,甚至还要借机害她魏家。
魏元音感到了来自骨子里的森冷。
“还有这个。”殷予将密信拿了出来,“这是拓跋宏的诚意,全看你肯不肯接受,你若是不肯,我总能找到别的证据。”
魏元音定定看了那信封一眼,恍惚想起来拓跋宏略带同情又意有所指的语调,颤抖着素白的手将它接了过来,仔细展开。
第六十九章
涉及西秦,决心并不是那么好下的。
魏元音辗转反侧两日; 殷予又捏着一纸密信出现。
“拓跋宏料想你我会犹豫; 又送来了这个。”他眉眼深沉,“这是铁了心要让大昭给他喘息的时间了。”
魏元音接过密信仔细看过; 瞬间瞪大双眼:“这怎么……”
“若只是过去的那些事也就算了。”殷予揉着太阳穴; “偏偏如今还夹杂着这样的事情。”
“拓跋宏无论手段心计无一不缺。”魏元音沉沉道; “偌大的仇恨能隐忍至今才发作; 我对他更加忌惮了。”
“可若是真如他所说那般,签订协议; 三十年; 大昭也等得起。”殷予思忖; “更何况; 大昭的国库也需充盈。”
“他说三十年,便三十年?”魏元音从心里厌恶,“他们西秦何时信守诺言过。”
“无妨。”殷予抬手摸摸魏元音的发顶; “给大昭一点信心; 更何况; 我们还握着他的命脉。”
拓跋宏给了足够的诚意,愿意将西秦唯一的产粮沃土——祁城押给大昭驻军,岁岁进贡; 以换取皇室粮饷。他所求,竟然是整理内政; 彻底改革,将西秦换了制度。
魏元音稍稍迟疑; 最终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上百御林军以及驻京五虎营士兵被虎符调动,齐齐围住靖国公府,将其里里外外箍成了一个铁桶。于此同时,御林军并大理寺衙役直冲相宁王府和苏府,将相宁王和苏文齐齐收押。
声势浩大,朝野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殷承晖飞快地浏览着皇叔搬给他的小山一样的证据,一条条,一件件,一桩桩。
“这到底是一件事还是两件事。”他欲哭无泪地看着殷予,“怎么靖国公府和相宁王、苏文一起被查封了。”
“两件事。”殷予面上毫不显露,“靖国公府的事情慢慢查,给敬询太子和魏将军翻案,事情务必做的仔细。至于相宁王和苏文……也是巧了,之前还逃过一劫,此时就这么落在手里。”
拓跋宏交上来的两封密信。
一封是当年靖国公发给西秦王的密信,条陈利弊,劝其合作,将魏煦围剿杀尽,最后再扣上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让他永不翻身。
魏煦确实如同靖国公和西秦王所愿,进了全套,死无全尸,万万没想到,因为敬询太子一齐战死沙场,那顶通敌叛国的帽子终究没扣下去。
另外一封,便有趣多了。
厚厚的一沓,是苏碧和苏文的通信,两人里应外合。若西秦太子没有死在拓跋宏的手里,恐怕西秦已经挥师入京,然后再拱手送给相宁王一份劝敌说和的功劳,将殷承晖这个‘无能’的君主拉下马。
甚至,拓跋宏上位之后,苏文还意图指引苏碧继续□□拓跋宏,继续大业。
拓跋宏看得乐呵,抬手就把苏碧绑了,送个人情给殷予。
“我……还是不太明白。”殷承晖扶着额头,“三皇兄他……何时有的这样的心思。”
“早便有了。”殷予挑眉道,“是我小瞧他了,这许多年来如此隐忍,却让人忘了,他才是最受先帝宠爱的贵妃之子,如何能甘心让你上位。”
“之前徐岩的事情……和他竟然也有关系。”殷承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徐岩不可能师出无名。”殷予眸色暗沉,“只是……相宁王好大本事,两位宰辅竟然都被他收入麾下。”
殷承晖毒发之事,不得已把徐岩当弃子抛出来,不过就是因为如果暴露的是苏文,那把火分分钟就会烧到相宁王的身上。
“果然,谁都容不得我坐在这个位子上。”殷承晖满脸颓然。
“陛下,陛下。”殷承晖的贴身内侍小颠着跑了进来,“太后娘娘听闻靖国公府被围,晕过去了。”
殷予眉毛一挑,因为事情不好交代,他给殷承晖的证据里刻意剔除了林太后和靖国公帮助先帝矫诏上位的事情,殷承晖如今定还不清楚林太后究竟在怕什么。
“皇叔。”殷承晖有些焦急地看向殷予,他知道,自从出了那日的事情,对方不可能没有芥蒂,可那毕竟是自己的母后。
殷予颔首:“你去吧。”
殷承晖连忙疾步出了乾清宫。
殷予随意翻看着自己拿来的折子和证据们,思忖接下来应该如何审问靖国公,了却那一桩陈年旧事。
魏元音在摄政王府中听闻林太后受刺激晕了过去,顿时怔然:“可是什么病症?”
“音音你关心她作甚。”小林氏近日时刻陪着魏元音,将这些年的事情仔细给她听,魏元音没去过江南,她便多讲一些风土人情。
“说到底……她也曾真心待过我。”
“她对哪一个又不是真心呢。”小林氏面上带了一丝自嘲的笑容,“我与你姨母自幼入宫陪她,她也曾有过真心。可你看她如今,对你姨母可曾有丝毫愧疚。”
“也许……”是有的吧。
若是没有,又怎会那样轻易的给予一切宽容。
“娘……林家……”魏元音刚想问些什么,茭白便进了屋,“林家大夫人来了。”
魏元音同小林氏具是怔愣,随后便闭了闭眼睛:“将人安排在花厅,我们稍微收拾下便过去。”
苏氏能出林府实在不易,如今林家里里外外被围住,男丁具被看管,也没说问罪,却是将人看得牢牢的,女眷还好些,但出来进去的也被三五盘审,她本想去宫中寻求太后的援手,却没想到才走了一半的路便被拦下。
这才掉头往摄政王府来,好歹……
如此想着,便见清丽徐行的母女二人出现在她面前。
“大嫂。”小林氏对苏氏还算得上客气。
“你还肯见我。”苏氏连忙捏着帕子抹了眼角,“可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才寻了你来。”
“国公爷犯得是诛九族的大罪。”小林氏指节略微苍白,“你寻了我也无用。”
“阿怡!”苏氏蓦然叫了一声,“你就看在……看在当年你大哥助了你一次的份上……”
“便是看在大哥的份上。”小林氏死死捏住手指,“我那些侄子侄女们如今才能好好的在府里待着。”
“舅母。”魏元音见苏氏失魂落魄的模样,多少不忍,但还是狠了心,“这是家国大事,那里轮得着我同娘亲置喙,如今走到这番田地,难道要怪我们不成?”
苏氏苍白着一张脸:“我知道,可我没办法了。”
“之前徐府是何等模样,您也看到了。”魏元音叹气,“就连相宁王和苏文都被立时关押了起来,老国公爷还有一丝喘息的时间,已经是法外开恩。”
“作孽啊。”苏氏哭哭啼啼,“怎么忽然就变了天了呢。”
哪里是忽然变了天,分明是这些年知情人都隐忍不提,所有的祸患都埋在深处,这才一朝翻了出来便引起轩然大波。
“舅母。”魏元音斟酌开口,“左右这件事已是无法更改,您还是回去静心等消息罢。”
“静心?”苏氏晃晃悠悠地走出去,“怎么静得下来呢。”
魏元音叹了一声:“其实……她们又有什么错,只是进错了府门。”
“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小林氏拍了拍魏元音的头,“婚典未成,总该补回来,你且看看还有什么该打整的,这次,娘亲亲自为你拢发。”
魏元音蓦然鼻尖一酸。
马力忽然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公主殿下。”
“怎么了?”魏元音努力掩饰住红眼圈,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这般娇气。
“林太后醒了。”马力的样子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
马力想着林太后的样子,犹自心惊:“太后应当是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魏元音和小林氏不约而同有了疑问。
“对,一直在殿内疯疯癫癫的砸东西,大喊着先帝才是天命所归,她没有侍疾时给高祖皇帝下毒,咱们王爷的继位诏书才是假的,林家没有错,她没有错等等……”
魏元音皱了眉头:“陛下呢?”
“陛下已经呆了,一直在追问,可是林太后疯疯癫癫的什么都回答不出来。”
魏元音心里一沉,林太后和林家是矫诏上位的事情他们一直都不像让殷承晖知道,一是担心他不知如何自处,二是便怕他有退位的念头。
这些年来,他心思有多纯粹,人尽皆知,便是喜好玩乐了一些,也没有人有太大意见。
殷承晖对自己看护那么久,魏元音怎么忍心看他遭受这样血淋漓的真相。
“我要进宫。”
“阿音。”小林氏蓦然拉住了魏元音的手,“你现在不能去。”
林太后前脚刚下了毒,虽说不是人尽皆知,但大家心里也是门儿清,如今林家前脚刚出了事,林太后就疯疯癫癫,魏元音这样贸贸然进宫,多少引人猜疑。
“殿下,郡主送了信来。”
“阿瑶?”魏元音接了信,展开之后便是莞尔,“她动作倒是快。”
殷瑶直截了当告诉魏元音,她知道魏元音不方便出面,已经先行进宫确认虚实,陛下那里也会好生宽慰。
比起摄政王府的宁和,林府、相宁王府、苏府甚至是皇宫,具是人心惶惶。
“魏元音……”靖国公怒摔茶碗,“我就知道那就是个祸害!闹得盛安鸡犬不宁!”
第七十章
“爹,如今府内处处是眼睛……”
“那又如何?难道在那群乱臣贼子的眼皮子底下我就不能说话了吗?!”靖国公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若不是你当年一时心软; 又何至于此!”
“爹……”林正则心中苦不堪言,眼见父亲已经走火入魔; 却不知该如何劝说; “当年之事; 本就是林家有过; 您又何必苦苦坚持至此。”
“过?”靖国公面色阴沉如水,“皇权之事向来成王败寇; 谁赢了谁就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 咱们林家倒了; 那殷予不会趁机上位!”
便是上位,也不过一切回归正轨罢了。林正则心中如是所想,却不敢说。
“父亲。”林正言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您现在生气也于事无补; 不若断尾求生; 力争把林家的折损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哼,我看你们是都像要逃了!”靖国公视线逡巡,“老三呢; 怎么还没来。”
林正则这才想起,父亲传唤他们兄弟三人已经许久; 此时此刻却还没见到三弟。
“许是耽搁了……”他诺诺的还没说完一句话,便见管家从外面冲了进来。
“老太爷; 老爷,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话!”靖国公几乎怒发冲冠,呵斥着这莽撞之人。
“不好了!”管家却仍是惶恐难安,“三老爷同禁卫军统领直言自己要大义灭亲,将林家胡作非为的证据呈圣上览阅,已经忘皇宫去了!”
“什么?!”书房内三人具是一脸惊骇。
“那逆子!”靖国公猛然怒喝一声,面上涨成酱紫红色,随即捂住心脏,似是难以承受这种打击,一口气喘不上来了。
“爹!”
“父亲!”
老大老二纷纷架住靖国公帮他顺着气。
谁又能想到,靖国公最信赖宠爱的小儿子,竟然是第一个背叛他弃他而去的那个。
而他觉得最没出息的那个,此时却还对他忧心忡忡。
这该多讽刺。
林府一片兵荒马乱,却比苏府和相宁王府好了很多,不过半天时间,竟是直接传了消息进来,两府之中凡是五岁以上,六十以下的男丁全部问斩,其余充贬为奴,永落贱籍。
连原来的广平郡主都从尼姑庵赶了回来,面上倒是不曾怨怼,平静的好似进的不是自己家门,也不是自己要落入贱籍。
抄家之人迅速上门,强拆牌匾,呼喝声震天。
干脆利落的让人心惊胆战。
一时间,两家府内哭喊声、谩骂声混做一团,隔着七八户都能听个清清楚楚,左右相邻的官宦府邸具是闭门不出,恨不得和这两家人断个干净。
人人自危。
唯有林府,好似被故意吊着那一口气一样,看上去似乎因为林太后的病危而宽宥,实际却是最磨人心扉。
靖国公府屹立百年,占的是盛安最妥帖不过的地段。听那两家的变故也是最清楚的。
苏氏坐在窗边,抱着二女儿林盼埋在怀中的娇躯,满面苍白:“塌了,就连如日中天的苏府都塌了,皇亲国戚相宁王又有什么用。”
女子的哭喊声最为刺耳。
“娘。”林盼眼见没了清高,只是哭哭啼啼的,“若是我也落入那番田地,宁愿去死!”
“什么死不死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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