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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很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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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如同天边云霞,只稍稍动一下,便见霞光铺满视野,而上面金线巧绣而成的凤凰更加夺目,仿佛展翅高飞,稍微用力便能挣脱嫁衣。
无数人点灯熬夜,更有人费劲心思的设计,才拿出这样一件夺目的嫁衣。
魏元音看着,一面是惊艳,一面又是难言。
“陛下已经知道了?”魏元音听到脚步声接近,回首便看到殷予沉着一张脸迈了进来。
三日后他二人即将成婚,再称父皇已是不妥,索性她没上了皇家玉牒,随口认的义女还有的回旋。
“嗯。”殷予将少女抱到自己腿上,久久,才叹气,“我是不是太急了。”
“你是用心良苦。”
把最鲜血淋漓的一面剖开,殷承晖知道了什么是痛,日后才能在这皇位上待地更稳一些。
“我不想再出什么波折了。”殷予连日来调查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将徐家抽丝剥茧挖了出来,却也只挖出了一个徐家,所有的证据都没有牵连到别人,无论是成安王又或者什么其他的心思叵测之徒。
应当是同成安王没什么关系。殷予细细想着前世徐家的所作所为,成安王挥师入盛安之时徐家的反应太过激烈,徐石更是将林家一并骂做乱臣贼子,应该是没想到竟然节外生枝。
可要说徐家做出此等谋逆之事的背后没有其他人的手笔,他又是万万不信的。
如此几番,疲惫的神色更是明显。
魏元音抿了抿唇角:“本来就比我老,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你嫌我老?”殷予登时挑眉,“你后悔了?”
少女言笑晏晏:“对啊,想想感觉有点吃亏。”
殷予眉头一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直直盯着魏元音的眼睛,直把少女盯得脸红成了云霞。他才慢慢凑了过去,一吻落在少女的唇角。
“阿音,你现在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男人低低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入她的耳中,“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
魏元音耳根一热,登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阿音。”殷予埋入魏元音的脖颈,“我什么都不怕,但往往梦醒之时就怕忽然失去了你。”
前世的决绝如同噩梦一样,反复提醒着他,他一旦哪里做得不够好,让这江山重蹈覆辙,魏元音也会一并跟着离开。
他甚至后悔,她抱着小皇子跪在他门前求他出山之时为什么没早点见她,或许,就不至于到最后那般覆水难收。
成安王立于城门之下,针砭时政,点出了大昭一条又一条的弊端,他是敬询太子的独子,有足够的资本让那些人犹豫……犹豫这江山换一个人做或许更好。
反正如果敬询太子还在,成安王现在也是太子了,不是吗?
是魏元音痛斥对方的狼子野心,质问他是不是会将殷承晖唯一的幼儿好好善待,她看出了对方犹疑。
然后从城墙上跃下,以示决心。
她做到了,犹疑不定的军心恍然惊醒。
“殷予?”少女迟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殷予猛然回神,这才发现,因为痛彻心扉的回忆,自己将魏元音搂地太紧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一双美目中忧心忡忡。
“我没事。”殷予下意识否认,“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少女笑了笑,“我怎么会忽然消失不见呢,你想太多了。”
殷予沉默片刻:“大婚之后,我带你回赵郡,你不是一直想回去?我还政给承晖,把那边要了做封地,我们再也不回盛安了。”
“这么着急?”魏元音疑惑。
她的确很想回去,可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
“嗯……”殷予不想再拖,他担心在这盛安待得越久,就越有扯不清的事情,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太妙的预感,然而,这些却不能和魏元音说清楚。
第六十四章
殷承晖的决心来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一道道诏书发下,原本位极人臣的徐石瞬间成了阶下囚; 大理寺、刑部联合办案; 势要将徐家查个底儿朝天,原本炙手可热的徐家瞬间门可罗雀。
“怎么会这样!”徐茵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兄长; “陛下和摄政王有什么理由逮捕爹爹。”
徐家人仰马翻; 徐清和也是连日奔走; 如今更是形容憔悴。他不发一言地看着被疼宠在手心的妹妹;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向她陈述徐家背地里的动作。
“这朝堂上没有谁是干净的,谁都经不起细查。”徐清和闭了闭眼睛; 也仅仅道了这一句。
“不可能!”徐茵茵依旧是不可置信; “就算是这样; 又为什么偏偏要拿徐家下手。”
因为; 徐家越线了。
徐清和默默的想着。他多少能明白父亲究竟做了多少小动作,甚至知道这些原因,甚至他也在插手; 然而; 后悔?现在便是再焦灼都晚了; 徐家岌岌可危,根本不可能起死回生。
“我派人将你送走,越远越好; 隐姓埋名,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我不要!”徐茵茵激烈反驳; “我去找阿音,她一定有办法; 陛下和摄政王都那么宠着她,找她说情她一定会帮我的!”
说着,徐茵茵抬脚就要出去。
“你站住!”徐清和瞬间爆发,他第一次对妹妹如此不假辞色,“徐家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谁都跑不掉,你是女孩子,举徐家之力,我们会想办法保住你。”
“什……”徐茵茵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忽然,她缓慢睁大眼睛,“难道……”
蓦然,她就想起来殷瑶一脸忧思告诉她,魏元音其实是中毒。
“不过就是魏元音中毒。”徐茵茵不可置信道,“已经好了,还要如此小题大做?”
她根本没去考虑,为什么徐家会和魏元音中毒的事情扯上干系。
“我去求她,求她放过徐家……”徐茵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机械地重复,“她会答应的,她没有那么小心眼……”
“茵茵。”徐清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我们怎么能放心。”
“哥!”徐茵茵骤然大哭出来,“我不要,我害怕,为什么会这样了。”
“走上这条路,我与爹爹都晓得功败垂成的后果。”徐清和一眼幽幽望向窗外,“并没有什么可后悔和怨恨,只是,一定要在罪名定下来之前将你远远送走。”
“我不走。”徐茵茵痛哭流涕,“我不走,哥,你们不要抛下我,我害怕。”
徐清和沉默地看着死死拽着自己衣袖的少女,叹了一口气,将袖口慢慢从她手中抽出,缓慢地走了出去。
“我唯一后悔的是,不能看到你出嫁了。”
“哥!”徐茵茵痛哭着就要扑过去,徐清和却将门紧紧闭上,不让她从屋中踏出一步。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被太阳刺地闭了闭眼睛,心中却一片坦然,只勾了勾唇角便朝天牢而去。
阴暗潮湿的打牢内,徐石盘腿坐在枯稻草上。
听到脚步声,他缓慢地睁开眼睛:“你来了。”
“主上说,此事辛苦徐相了。”说话之人平淡无奇,扔在人群中都会迅速消失不见。
“成王败寇。”徐石幽幽叹了一声,“踏出那一步之时便想过,或许会有这样一天。”
“徐相且走好,主上定不会让徐相白遭受这委屈。”
徐石沉默了些许片刻:“我只有一事,小女,还望仔细照料。”
“自然。”来人轻笑一声,“徐家不相干的人等,主上自会一并周旋,总不能让人寒了心。”
徐石重新闭上眼睛:“如此,在下便预祝我主此路平坦,马到成功。”
翌日,徐石在牢中畏罪自尽留下血书一封,沉痛自述自己为乱臣贼子罪不可恕,望陛下看在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份上饶过女眷与旁系。消息传开,举朝震惊。
同一时间,在大昭令青年学子称颂,惊才绝艳的徐清和也于护城河投河自尽。
殷瑶听到这消息时险些拿不住手中的茶盏。
“怎么回事?”她怔怔地看着同她汇报的下人,“这才几日。”
可想起来魏元音曾与她说的那些话,瞬间又明白了什么,他们早就察觉到了徐家有动作,只是竟然半点都没能流露出来,如今,一掀开竟然就是这么大一出。
想到原本还有与徐家联姻的心思,殷瑶心中更是五味乏陈。
“如今上上下下都乱成了一锅粥。”
殷瑶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细细想了一遍:“摄政王该是想快刀斩乱麻,只是大约没曾想徐家居然有如此壮士断腕的举动。分明不想让人顺着再多查一丝半点的痕迹。”
她更担心的还是魏元音,也不知出了这样大一桩事,宫里又是怎样风云变幻。
想着,她连忙命人套了马车,准备亲自去皇宫中看一看。
“全都烧了?”殷予面如寒铁,“他们手脚倒是利索。”
徐家背后没有别人,他是一星半点都不带信的,没想到徐家那父子两个倒果真硬气,便是一点都不给机会,直接双双自尽,把证据也毁了个一干二净,让人好生恼火。
“如今……”殷承晖犹犹豫豫地看着殷予,“皇叔,徐家应当如何处置。”
“你当该如何处置?”殷予即刻反问。
殷承晖沉默。徐慧腹中还怀有龙嗣,他实在下不去手,可偏偏任何的药物都是经过她的手,她是心知肚明的,可还是做了,这样的人又如何能留下。
“优柔寡断。”殷予咬牙,“便是在你思来想去的功夫,太后已经走在你的前头了!”
“什么?”殷承晖登时大惊失色,“母后动手了?”
他连忙起身,匆匆忙忙地往寿安宫的方向跑去。
殷予抬手揉了揉眉心,便是这般,先帝是如何肯让他做太子的,也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魏元音是亲眼看到徐慧被拖入冷宫的,她原本只是想在园子里散散心。
“太后吩咐。”郭嬷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魏元音的身边,“将徐慧的下巴卸了,手脚绑住,找人仔细看管,精心喂养她腹中的胎儿,等孩子出世,便抱给将来的皇后抚养。”
魏元音不禁沉默,如此,孩子降世的那一日,这徐慧的性命也便不在了。
“何至于此。”魏元音喃喃道,“不过一个女人,又能如何。”
“女人?”郭嬷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女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魏元音压了压心口,总觉得这笑容让她心头狂跳不止。
“那日,还未谢过郭嬷嬷将药换成了糖粉。”
“我不是在帮你。”郭嬷嬷眺望远方,忽然道了一声,“只是不想让她越走越远罢了。”
魏元音心知,这个她必是指的林太后。
“太后娘娘十六岁入宫,十八岁入主中宫,诞下长子便被封作太子,在后宫当中已经算得上是顺风顺水。”郭嬷嬷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一声,“可是,她也该休息休息了。”
魏元音不置可否。
“你即将大婚,还是当在宫中好好歇息,切莫四处走动了。”
临走前,郭嬷嬷随意道。
约莫,太后也是不想见到自己的,魏元音自嘲地笑笑。
“姑娘。”露白见魏元音好端端回了回音宫,终于松下一口气,“康宁郡主来了。”
“殷瑶?”魏元音眸子一亮。
“不然还能是哪个。”殷瑶款款走出,叹了一口气,“我不过就几日没来见你,怎就折腾出了这许多事,你且不知,听父王说你被太后关进寿安宫时我是多着急。”
“是我考虑不周了。”魏元音忽然想到什么,笑容一凝,“她……可曾找过你?”
殷瑶蓦然摇头:“似是被徐家牢牢的关起来了,如今徐家风雨飘摇,还不知摄政王和陛下会如何发作,能不能将剩下的人保全。”
魏元音眸子暗了暗。
徐茵茵向来直率自我,相识这么久,若说没有情分那必然是假的,可想到徐家做的事情,她又没有办法不介怀。
“我刚刚看到……”魏元音苦笑一声,“徐慧已经被太后娘娘处理了,大约,孩子生下来,就彻底的了断。”
她掠过了郭嬷嬷形容的惨状,可殷瑶自幼在盛安长大,什么宫中的龌龊没听过,只从这寡淡的一句也想出了不少,登时也是面色不好。
“这皇宫之中便是这样。”殷瑶宽慰道,“你也不必多想,总归……”
她却总归不出个所以然。
“他们约莫是会放过大部分性命的。”魏元音蓦然道,“知情的都已经干净,余下的,也没什么价值,倒不如给朝臣们卖个仁德的样子。更何况,他二人这些年在政事上却也是尽心尽力。”
“更何况,马上你二人大婚。”殷瑶暗暗道,“确实不宜有过多杀戮。”
魏元音苦笑:“可是,这辈子大约再也见不到她了。”
便是不满门抄斩,一个发配还是免不了的,也不知,她还有没有机会能送送那位短暂的好友。
“你若想见她……”
“她会怨我。”为什么没有救徐家。
魏元音摇摇头,既然事已至此,最好的结果便是从此相忘于江湖。
然而,她万万没料到,再见徐茵茵竟然是在自己的婚典之上。
第六十五章
回音宫大门敞开,宫人手捧红绸盖住的托盘鱼贯而入。
浩浩荡荡又鲜艳的色彩在空空荡荡的后宫之中分外瞩目。
魏元音身着中衣; 月白一下一下地为她拢着头发:“原本姑娘出嫁; 应当有长辈为姑娘绞面,只如今不比在赵郡; 便由肃王妃上手。”
想到赵郡那些婶婶姨娘; 月白有些替自家姑娘遗憾; 她们那样宠着姑娘; 又怎会想要错过姑娘一生中这样大的一桩事。
“能有肃王妃帮衬,已是极好。”魏元音掌心有些发汗; “婶娘她们知道肯定也会很开心。”
“原本以为; 待姑娘出嫁之时定是热热闹闹; 整个赵郡欢天喜地; 如今看起来,华贵是华贵,热闹却有些许不足了。”
话音刚落; 便听外面锣鼓喧天; 鞭炮声不绝于耳。
笑意盈满了魏元音的眸子:“你看; 这不是热闹了。”
从心底,泛起了一股暖意。
露白与茭白展开夺目的红金色嫁衣立于魏元音身后:“姑娘,该更衣了。”
魏元音即便已经看过很多次; 可还是不免为这嫁衣惊艳,她满心欢喜地披上嫁衣; 任两人仔细打点着她全身上上下下,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西洋镜中的自己。
忽的; 便听到有人抚掌而笑:“摄政王果然好眼光。”
魏元音回首,便见肃王妃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我家王爷和摄政王乃是平辈,如今做这绞面的活儿也是赶鸭子上架,公主千万莫要嫌弃。”
“哪里哪里。”魏元音笑意盈盈坐好,“只盼着王妃还要轻些才好,常听人说绞面痛的很。”
“我怎舍得伤了你。”肃王妃道,“摄政王还不得把我家王爷给生吞活剖了。”
“怎么可能。”魏元音笑道,“阿予向来敬重肃王爷,他可没那个胆子。”
肃王妃心中一阵熨帖,愈发觉得这位祁安公主是个妙人:“阿瑶常常与我夸赞公主,直道若是公主早回盛安两年,这贵女里头怕是没她什么份了。”
“哪有的事儿。”魏元音讪笑,“是阿瑶过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闲话,绞面的事情倒是没魏元音想象的那般煎熬。
肃王妃收了收,便又有三四个宫人将魏元音团团围住,与月白她们一起,或是簪发或是扑粉,好不忙碌。
魏元音余光却瞅见肃王妃仍拢了袖子含笑站在一旁。
察觉到魏元音的目光,肃王妃含笑道:“一会儿我陪着你到皇嫂那里去请安。”
魏元音稍稍讶异,肃王妃竟是担心林太后会为难与她。
同时,想到自己一下竟然长了两个辈分,更是啼笑皆非,天知道,若是她以后见到林太后也要叫上一声皇嫂,她是万万开不了这个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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