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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很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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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这章卡了两天,一个感情渣实在不知道怎么写的不尴尬不肉麻,于是还是有点肉麻。
咳咳,梨子以前的基友来大晋江写文啦。
梨子想花式卖萌给她推荐下~~~~
《重生之盛宠帝姬》
就是一个被夫君害死的王妃重生后成了公主然后逆袭的故事!很好看!很爽!
链接的话……明天贴吧……
第三十八章
靖国公府。
殷庭轩在听闻西秦五王子混在出使队伍里被刺杀后,立刻就觉得不妙; 第一时间来拜见靖国公。
靖国公显然已经听到了消息; 甫一露面便阴沉着一张脸。
他捻着一把花白的胡子,目光严肃:“庭轩; 你老实说; 这事情是不是你手下人做的。”
“外祖父; 此时事关重大; 孙儿不同您商量怎敢下手。”他也怀疑过是不是手下有人轻举妄动,毕竟挑起事端来从表面看是与他有利的; 可是细想之下; 长远过后却是无尽弊端; 于是立刻着人查了; 也没查出所以然。
靖国公微微点头:“这是个麻烦事,青天白日,却有人刺杀西秦五王子; 随后又不知所踪; 向来预谋已久。”
殷庭轩的心里发憷; 惯来谦和的外表也有些崩裂:“此番我随西秦一同回盛安,不说同吃同住,也是朝夕相对; 可里头藏了个五王子却半点不曾发现,这行凶之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山外有山; 人外有人,这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靖国公也不客气; 沉声提点殷庭轩,“何必如此惊慌,比起你爹来,你可还有的学。”
靖国公学问出众,当年的敬询太子便是他亲自教导,而对自己的外孙更是处处提点,可是相比较起来,这个外孙确实令人失望。
殷庭轩低头称是,目中却划过一丝与温和外表格格不入的阴沉。
“外祖父,您认为此事该是谁所为?”殷庭轩思索着,忽然又道,“会不会是摄政王想要将我赶回江河关,刻意设下此局?”
靖国公眯着眼看了殷庭轩一会儿,敲打了几下桌面,随后才摇头否定。
“这许多年,殷予的脾气我也是看得清楚,同他母妃一样面冷心热,你未犯什么大错,他不会对你用尽手段。更何况,他亲口承认要娶魏元音,便解决了之前的局,也没必要再对你动手,除非……”
除非当年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不,这绝不可能,知道此事的人,这些年陆陆续续已经处理掉了,只一个活口,却是最不可能开口此事的。
思及至此,靖国公渐渐稳了心思,慢条斯理开口:“就算是魏元音,也不可能是殷予。这后面的人,还是要查,狠狠地查!”
殷庭轩听靖国公提起魏元音却是觉得莫名:“表……魏元音初来盛安,并没有人脉和根基,如何就能安排人手进行如此严丝合缝的计划。”
他险些当着外祖父的面又道了‘表妹’二字,可外祖父不肯认这门亲,他也是小心翼翼。
靖国公眯着眼睛,忽然一声冷笑,盯着殷庭轩看了一会儿,才不冷不热道:“你当你那表妹是多天真率直?她……可未必……”
后面的话被隐了去,殷庭轩听得不甚清楚,却也觉得发毛。
外祖父向他隐瞒了很多事情,又毫不掩饰对魏元音的敌意,他不免有些猜测。
“外祖父。”他艰涩地开了口,“我父王他当年……您不是说是因为……”
靖国公立时露出凶光和狠厉:“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只要记住,你应该做什么!”
殷庭轩登时沉默下来,他不肯明说,那就是和表妹一家无关,可是同样都是女儿,外祖父究竟为何对姨母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
他曾问过母亲,可母亲心如死灰,往事半点不肯多提,同他说的最多的话也不过就是,最近怎么样,要多吃些,什么时候肯成亲。
“是,外祖父。”他点头又应。
“对了。”靖国公挥去厉色,忽然想起来什么般,“回去查查,那个西秦五王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夜至三更天,殷予一路无阻回到了摄政王府。
与此同时,卷宗同西秦五王子的资料也一并呈到了他面前。
他先翻了暗卫调查五王子的生平,其中消息事无巨细一一呈现,看完后不由皱了眉。这不但是个麻烦,还是个大麻烦。西秦王大大小小有二十二个儿子,这五王子算是年长王子中比较得宠的一个,更是夺嫡的热门人选。
如今却突然折在了大昭。
他随口又翻开了卷宗,这次可比之前要仔细的多,尽量从诸多供词中查出一丝蛛丝马迹。
可是哪里那么容易,卷宗里所写与路遥给他汇报的内容一般无二,五王子拓跋宏的尸体光天化日莫名出现在京外农庄,佃户除草时候意外发现田间卧着一个人,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翻过来一看胸口竟有个拳头大的窟窿,血已经流干灌溉了庄稼了。
因长得便是一副西秦人的脸,京兆尹立刻便判断出是使臣队伍里的人,等找过使臣来认了人,便见那使臣面色惨白,嗫嚅着嘴唇叫了声五王子。
这下可捅了大篓子,召集相关人等聚在一起才问个明白。
五王子拓跋宏自称仰慕大昭文化,于是请示了西秦王混在使臣队伍里一路游山玩水,熟悉风土人情。而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拓跋宏还说要去西市逛一逛,没曾想如今竟已经成了尸体。
他来大昭的目的是何已经没有人有心情再追究下去,活生生的一个人在一个时辰内遇到如此惨案才是最可怕的。
倘若是传出去,百姓都会对大昭的治安有所怀疑。
殷予摩挲着卷宗的边缘皱眉不语,拓跋宏长相如此显眼,所有城门守卫却都没有印象他出过城,而别人把他挟持出城……
也不可能,如今接近皇帝大婚,进出城的检查格外森严,便是皇亲国戚的马车都要仔细验过,带着一个大活人出城要想不漏马脚,几乎就是难以实施的。
至于携带死尸这种情况,仵作那里就先否了。那农庄确确实实是第一命案地,而拓跋宏的死亡时间也就是在他最后一次露面的一个时辰之内。
农庄有看门人,也并未听到过什么动静。
于是,拓跋宏凭空消失,又忽然出现在农庄里,变成了死人。
还有一个难点,就是还没有检验出凶器是什么。据仵作分析,是利器活生生将拓跋宏的心脏挖了出来,稳准狠。但是心脏去哪里了,是什么利器挖的,都看不出一丝半点,至少不是大昭寻常的刀器。
行凶之人策划周密,简直留下了一大串的难题。就连暗卫出身的路遥都自问做不到如此。
“王爷,如今盛安内各方人马都在查此事,根本让人看不出究竟。”路遥看着殷予阴沉的面色,不由叹了一声,“会不会,根本不是盛安的势力做的。”
殷予皱着眉:“若说不是,可这行凶之人明显很熟悉盛安。”
路遥也是奇怪,可也想不到其他。
“京兆尹那边我不好插手,既然各家都在查,你就顺着他们的路子,看看他们能查出个什么来。”殷予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两份东西,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可他不是什么查案高手,如今这案子这样,只能让底下人去查。怕只怕,这反而给了西秦人理由赖在盛安不走。
“承晖大婚在即,不能因为这件命案坏了事,再加巡逻与守卫。”
隔日,魏元音就接到了殷承晖的抱怨。这盛安如今成了铁桶一样,摄政王还不肯让他出宫,就算如厕都要有人前头后面的守着,生怕出什么意外,对拓跋宏的命案倒是半个字都没有提。
殷瑶也接了家里来的信,看完后满面愁容:“西秦就是个祸端,只要沾着他们的边准没好事,才来几天就出了人命官司,给人惹麻烦。”
这些天她俩在西山行宫待地也算老实,主要就两个人也热闹不起来,就只能窝在一起在行宫里来回逛逛,今日赏个花,明天看个湖,甚至还悄么声地喊过一回杂耍的来,也算是有的打发。
两人此时就在行宫里一处桃花园里小坐。
桃花林子里头有活水成溪,魏元音拉着殷瑶往溪边石头上一坐,看着水面上一片片的粉色花瓣抿了唇。
“有些鱼儿喜食桃花瓣,争相竞逐,大约很是适合果腹,可是稍微养大点,便要被人捞上来清蒸也好,油炸也罢,饱了你我的饥。”
殷瑶听了便是笑:“你倒是心大,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吃桃花鱼。”
魏元音笑眯眯地回望过去:“这溪水好,桃花也好,养的桃花鱼滋味定然不错,只是不知道回盛安前还能不能吃上一遭了。”
“桃花鱼能不能吃到还不知,可那糟鹅糟鸭你可已经吞入腹不少了。”
少女今日穿着桃花粉,顺便躺在了桃花树下,和满地桃花瓣混作一团,模样自在惬意:“有好吃的为什么不吃,非得饿极了,那可折磨人。”
殷瑶叹着气摇头,见少女假寐,自己便也望向了溪水里,这一看,便见一片桃花瓣悠悠落下,十几条巴掌长的小银鱼扑了上来,瞬间分食干净,没抢到的还不甘心地去啄其它鱼。
她心口猛地跳空了下,瞬间便想起来魏元音说得那番话,字字在耳边重新回响过一次,那分明带着几分意味。怔怔地看向正闭目养神的少女,阿音她……莫不是知道什么,才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殷小予:宝宝居然不是十项全能!梨子你到底是不是亲妈!
梨子笑眯眯:十项全能不需要娶媳妇,你有一个媳妇~~~~
殷小予:嗷嗷嗷嗷~~~媳妇媳妇媳妇!么么哒~~~~
第三十九章
嘉宁九年二月二十三,黄道吉日; 宜嫁娶。
魏元音已经于前一日傍晚回到了盛安; 原本一日的疲惫她应该睡得沉沉的,可是才过了丑时便又醒过来; 呆呆地望着夜色出神。
因为拓跋宏的案子; 殷予这些时日变得十分忙碌; 可即便忙碌; 还是抽出了一整日的时间去西山行宫接她,只是一路都没顾上说什么话; 到了皇宫又匆匆离开了。
更不要说作为准新郎的殷承晖了; 连个面都没有露。
皇宫里张灯结彩; 处处都挂着大红灯笼贴着双喜字; 硬生生把寂静的夜晚衬托地有如白昼。连带着她都有些莫名紧张,想着居然就要有母后了,还比她大不了几岁; 心情还是十分奇怪的。
“殿下; 您不要再睡会儿了?”守在外间的月白听见了动静; 连忙拎着灯进来看,于是便见到公主殿下一身中衣正趴在窗台上发着呆。
魏元音摇摇头:“让外头的灯光晃得我睡不着。”
把窗户一关,屋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哪里会晃得睡不着觉,只是晃到了心了。
“睡不着就出去走走。”窗外忽然冒出来一个声音; 惊得月白立刻警惕地看出去,却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便知对方晓得不能看到公主未更衣时候的模样,于是刻意躲了起来。
魏元音听到这个声音,笑意染上了面庞,登时站起来:“月白,洗漱更衣。”
月白瞠目结舌:“殿……殿下……”
魏元音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悄声道:“是摄政王。”
宫女太监们的消息是最便利而且迅速的,月白她们跟着魏元音回了皇宫后,几乎立刻就知道了摄政王和自家公主的事情,这样一桩事实在让人惊讶,而惊讶之后又是欣慰。
摄政王向来对待公主甚好,先前没想过能有这样等等人选,如今有了,便觉得是再好不过的了。
于是,她听见外头等着公主殿下的是摄政王,立刻便去给公主打水挑衣。
殷予站在回音宫外阴暗的角落里,背靠着墙,抬头便能看到满天星辰,原本是一副美景却无心欣赏,注意力全放在屋里少女的声音上了。听着小姑娘懒洋洋地说这话,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魏元音收拾好之后已经过了两刻钟,她款款走出回音宫,便见青年一身玄衣负手站在那里,仰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半夜三更跑了出来。”她上去以后便站到了青年的旁边。
“睡不着,政务又处理完了,于是出来走走。”因为天亮之后宫里就要派人去徐府接亲,他是长辈,便在宫中留宿。
可是望着外面的红灯笼,他却一点都不困。
前世殷承晖也是嘉宁九年大婚,却要比此时晚上半年,当时他是参加了的,却记不太清了,只是不知为何,似乎闹得很是不愉快,兴许是皇宫里有了什么岔子,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姑娘。
“你也睡不着啊,我也是。”魏元音的语气很是轻快,“走吧,你不是说要一起走走吗。”
殷予侧头微微看了小姑娘一眼,少女的模样依然天真,他那一瞬觉得,无论怎样都值了。
两个人并行着出了回音宫,临走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夜色中的宫殿,明明还是一样的建筑,可是莫名在心里却觉得完全不同了。
“我记得,陈贵妃在这里住了十八年。”如今提起这位,魏元音心里多得是敬畏,虽然人已不在,但到底是她未来的婆婆。
殷予应当也是想起了往事,潦草地嗯了一声。
他对母妃的印象并不太深刻,五岁前有限的时间里见到的多是淡薄,从未有过一丝笑容,哪怕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更早时候,父皇疼他入骨,恨不得抱在膝盖上早朝,母妃知道了也不曾欣喜,只是命人将他抱回来。
他在母妃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她是没有感情的,仿佛没什么留恋。
魏元音见殷予想得出神,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提到了一些不该提的事情。
说起来,这位陈贵妃十分奇怪。
出身陈氏,十五岁入宫便享尽宠爱,即刻立为贵妃,无人敢争其光。然而,除了高祖皇帝给予的最极致的宠爱,这位在后宫里却没什么存在感,就连众人都为了皇后的位子你死我活时候,她都不曾出手。
甚至不知为何,明明十五的年纪便进宫承恩,却在三十岁上才诞下了唯一的儿子。直至殷予五岁时陈贵妃病逝,都没有在盛安激起什么水花来。
也不知道,如此奇怪的陈贵妃,在殷予的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
殷予久久没听到小姑娘开口,一低头,便知道她又想岔了什么事情:“我若是不舍,便不会让你把宫名都改了。”
两人此时也走到了一处岔路。
魏元音到了晚上便有几分路痴,一时分不清哪条路是向着哪里去的,只好求助般地望着身边的人。
殷予见到少女信任的样子,勾起唇笑了笑,霎时惊艳了夜色。
他伸出手牵住魏元音的素手:“跟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魏元音不是第一次被殷予牵住手,上元节时候的心情还尤在心里,而现在,更是娇羞又欣喜,乖乖地让他拉着往前走,而她自己,便盯着这人的背影,越看越觉得迷人,也没有心情去看究竟走到了哪一条的路上。
殷予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提醒着少女注意着头顶或者是脚下,这一眨眼,魏元音才发现又让他带到了一处偏僻地。
似乎是一座宫殿,但连殷承晖的红灯笼都没有挂到这里,显然是荒废了许久的。殷予拉着她进了宫殿,又借着些许的光亮到了宫殿后的园子。
她方踏出殿后的门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艳了双眼。
这是一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风景。
人类的脚步声惊动了园子里的常驻客,它们霎时从枝叶茂密的地方飞了出来,化成漫天的星辰,一闪一闪地飞舞在并不算大的小花园里。
萤火虫的光芒虽然微弱,成群结队的时候却能照亮一大片的景色。它们穿梭着,魏元音便看清这花园里竟然爬满了蔷薇,因为时节到了,这些藤蔓上已经结了花骨朵。
青年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本来想等蔷薇花开再带你来看,可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也不错。”
魏元音已经被美得说不出话来,她在萤火虫中间旋转着,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竟然能看到如此漂亮的景色,发自内心的欢喜。
她笑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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