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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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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6 我是步凉

即便还有一口气也应当是要死不活。
上官贾士的手段,步凉自是比谁都要清楚,让一个还剩一口气的人来给自己送信,无疑不是警告。
当夜,步凉睡得不安稳,同样的萧玦也不好过。
贤王府里进了贼。还把他的一个侍妾给糟蹋了,故而萧玦头上的绿帽子好像就更绿了。不过还不由得他来处理这事儿的时候,跟随他多年的一个老臣子府宅被洗,全家上下十八口无一活命。
好些原是打算在这平都城里再耽搁几日的各国来使,因为这夜的意外都纷纷将回程改在了第二日,上官贾士也不例外。
却让萧临、萧玦意外异常。
但,上官贾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重着他那青衫灰袍,笑意温和并且谦逊的与每一个相送的人话别。眨眼间似乎又回到初次在这平都南门相遇时的样子,温文尔雅的文人慈爱的老者,而与昨夜那位在金殿寿宴之上锋芒乍现的一国权相仿佛就是另一个人。
直到姜国的使臣队伍慢慢消失在归途的苍茫原野后,送行的人们似乎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上官贾士此行仅是来为大周皇帝贺寿。
相对于其他人的疑惑,萧玦与萧临的动作就较为直接,立马将视线锁定在了步凉的身上。
可步凉呢
就在一群人依依惜别之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南门的城楼,安静的默送着上官贾士离开。
这让萧临与萧玦都没有想到,可是即便亲眼凝视着上官贾士的身影消失在天地相交之外。她也似乎没有回府的打算。
萧临登楼皱着眉头感受着高处的凉风,“风大,回去吧。”
步凉固执的轻轻摇头,张了张嘴却也一个字未说。
西荷上前替其劝了萧临一句,“王爷,有奴婢照顾主子,就让她在这儿站着看看吧。”
是啊,到底是亲生父亲,相见却不能相认。
上官贾士虽然走了,但萧临仍是觉着不安,可为了步凉那颗孝心,他命人搬来了椅子桌子还有些吃食。甚至把翘楚也送到了南门城楼上吹凉风,而就让惊雷在城楼下好生守着步凉,守着那群同样监视着步凉举动的萧玦的人马。
然而,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步凉这一待就是三四个时辰,等着萧临惊觉不对的时候重回城楼之上,西荷与翘楚都在,只是那把椅子是空的。
平都城外一里地的残破的寺庙处,青衫灰袍的老者坐在一棵枯萎的老槐树下,捧着一壶清茶静静的看着悠悠赶来的老黄牛,那牛车上载着他此行的目的。
步凉撩着裙摆走下车来,离着上官贾士三步远的距离之外双膝跪地重重的朝他磕头。
上官贾士招了招手让她起来,然后指着身侧早已摆好的棋盘棋子道。“你输了,跟我走赢了,随你。”
“父亲。”
步凉讶然于上官贾士的决定,但他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人,也不大喜欢等人,于是步凉未问其他。赶紧起身坐到了他的跟前,依照老规矩执白子。
这场棋局比以往任何一次用的时间都要短,而步凉也毫无意外的输了。
上官贾士扬了扬眉头,一边细心将棋子分放进棋盒之中,一边做下评判,“你不专心啊。”
“父亲,我”
瞥了一眼步凉的难言之色,上官贾士仍是不冷不热问道,“怎么,不想走”
步凉又跪了下去,“一年之后,我必回阳州,到时任凭父亲处置”
“一年”他低头笑了笑,“现在和一年之后有何分别,你认为上官遥君久不在阳州,像话吗”
“父亲请息怒,行踪之事遥君定会妥善解决。至于回去一事,请父亲宽限时日。”
“为何呢”虽是问句,但舒朗的眉目里却没有一丝的疑惑,上官贾士盖上棋盒转头看向步凉,“你是想把孩子留在大周国吧。”
终究还是没能瞒得过他,步凉颓然的闭上眼,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遥君。”
“在。”
上官贾士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恨为父啊。”
步凉连连摇头,“遥君不敢”
只是不敢恨,并非不恨。纵然在旁人面前能够玩转千般心思的她,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也只是一个孩子,怎么都透彻。毕竟她知道,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上官贾士亲授,姜是老的辣,既然斗不过不若老老实实。
只是她的老实倒是让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划过一抹痛色,他平静指了指边上的位置让步凉起身。
“皇上驾崩也就是这一两月的事,到时太子苏复会继承大统。”
步凉不明为何父亲会突然讲起姜国的国事,但以前在上官家的时候也会如此,两人下棋聊天都会谈论一会儿,是以步凉也自然的回道,“苏复无能,难当大任”
上官贾士闻言却笑,“我上官贾士要的就是他的无能懦弱,否则上官灭族之日就不远了。”
盛极则衰,亘古不变的道理。上官家到上官贾士这一辈算是登顶,因此若不能平稳的退出姜国的权利漩涡,那么就只能是一条路或者一个下场。
造反取而代之,亦或死无葬生之地。
可是,上官贾士无子,纵然当上皇帝也无法保下上官百年安乐。
“父亲,遥君知自己的责任,可是请父亲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无论他是男是女都会是大周国睿王的孩子,他不会,也不能去姜国。”
“所以,你才会告诉萧临你有孕一事,就是为了防着为父若有一日将你和孩子带走,他大周国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让我把孩子交出来。你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待在姜国上官家吧。”
“是,不愿意。”步凉攥了攥拳头,抬起头来平视而去,“我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陷入尔虞我诈的权利斗争之中,我不愿他跟我一样背负上官家的责任,我不知自己的身份能够隐藏到几时,所以我更不愿让自己孩子的脑袋随时随地处在铡刀之下父亲,我”
上官贾士听了这一席话,竟红了眼眶。
步凉从未面对过这样的他,忽然有些茫然失措。
“你这是为娘的心态啊,你娘当初怀你们姐妹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但为父还是让你过上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来日九泉之下你娘当不愿再见到为父吧。”
自打云初遥君姐妹出生,上官贾士就从未提起过她们的娘,只是喜欢夜深人静独处之时,站在她们娘生前常待的地方发呆缅怀,又或者是忏悔悼念。故而,相对于其他姐妹来说,上官贾士确实很疼爱云初,但凡要的想的明里暗里都会给她,即便骂过吵过却仍不会下重手打她,转过头来还会万般安抚。
所以,上官贾士说遥君恨他,自然是有恨的。没娘疼,更没爹爱,她也想跟云初一样穿着漂亮的罗裙梳着各式各样的发髻戴妖娆的细钿,出门有人疼,回家有人哄;哪里像她成日待在园子里看书写字练武,去的是青楼花酒,聊的是政治算的是人心,每一刻都不敢卸下心房,时时都警惕刻刻都提防,与任何人都得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不能哭、不能笑、不能闹,脸上永远带着一张别人看不见的面具除了西荷和贴身侍卫昆仑,就当真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可是,恨虽有,但步凉从未忘记自己的应该担负的使命,因为这份隐忍,她更能懂得上官贾士这么做的背后是迫不得已的无奈。如果连她也不愿替上官贾士分担的话,那么她和云初,还有上官家上下几十口人,他们谁都穿不上锦缎袖装,过不得舒心日子;相反一旦上官贾士离世,上官姓的人只剩下被诛杀的命运。
“父亲,一年之后我回到上官遥君的位置,做我该做的事情。只是这个孩子,我必须要让他留在他父亲身边,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平安的长大,我亦无后顾之忧。”
上官贾士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招手让人送来一个盒子递给了步凉。
步凉打开一看,竟是一只晶莹透亮的玉坠子。役在何圾。
“这个”
“你娘的陪嫁之物。其他的我都给了云初,只有这个是你娘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我留了下来,想着我死的那一天交到你手上。”
“”
上官贾士伸手将玉坠子拿了出来,亲自为步凉戴上,系扣的时候停了下手低头看了看这个让他骄傲又让他心疼的孩子,忍了忍咬牙道,“你记住,要么回到姜国永生永世做好上官家的遥君,要么就留在大周国永远当这个步凉当萧临的女人你孩子的母亲,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这是
步凉攥着那颗玉坠转过身来,全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贾士。
“父亲,您的意思”
“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不是上官遥君就忘了上官家的一切。”说完,他又从袖口里取出一张锦帛来,“拿上。”
步凉蹙眉,接过之后在手里展开,只是原本就模糊的眼睛在看到那张盖有姜国国玺的空白锦帛时,就更加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第一次,上官贾士抬起手来像安抚云初那样捧起这个小女儿脸,滑着指腹抹去她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泪水,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当初,瑾娘抱着云初,柳姨娘抱着你,云初哭闹反而是你定睛的看着我然后就笑了,我本想陪着你娘一道走的,是你给了爹继续扛下去的理由啊。所以,我选择了你继承本不该属于你的责任。遥君、遥君、遥君啊咳咳咳”
“父亲父亲怎么了来人啊”
许是心情激动,咳嗽之后上官贾士扬起胀红的一张脸,转头看向平都城的方向,那里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了马蹄的声响。
他再抬起头睨着眼看了看飞奔而来的身影,回身叮嘱道,“遥君,记住爹的话,决定了就千万别回头。”说着,再看了步凉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朝马车走去。
临了之时,又向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恨恨而道,“没让这小子跪着给为父敬酒,真是不甘啊。”
马上疾驰的萧临看着重新启程的车队,心下着急,不断的抽搭马鞭加快速度。可是,当看到槐树下那一抹清丽的背影时,悬吊在心口的大石轰然落了下来。
步凉站在树下远远的看着那辆马车的轱辘悠悠闲闲的朝着南边而去,她能想象得到那个黑花的车棚里,她的父亲正单手握着一卷老旧的残书,另一只手端着墨绿色的小瓷碗,丈量天下大事,谋姜国上下安危。
纵然人人称道上官贾士是佞臣贼子,可是步凉清楚,她的父亲是能够护住姜国百姓福祉的佞臣贼子,而作为他的女儿,她很自豪。
萧临跳下马来,好似失而复得的将步凉紧紧的圈住。
步凉缓缓的侧过头看向那些杂乱的石头上留下的那副棋具和那壶清茶,抬起手来回抱着萧临,伤感却又几分释然的说道,“我是步凉,大周的步凉。”


 127 试着叫叫苦

“您说老爷就这么走了”别说是步凉,宋西荷也无法相信上官贾士会就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既然没有想过要把我们强带回去,那又何苦走这平都一趟呢;还有昆仑,老爷可是下了狠手的,奴婢还以为这次回去,奴婢也一定活不成了呢”许是大悲之后大喜。那么大个个儿的宋西荷,说着说着便哇哇的哭了起来。“可是吓死奴婢了”
而坐在圆桌边上捻着那盘棋子的步凉可没像她那般轻松,抬头问道,“是不是姜国出了什么事情,父亲根本无暇他顾所以才没有勉强我。”想了想,她又径自摆首,“若真出了事情,他又怎会有闲情逸致专程来大周。”
放下心头大石的西荷顿时胃口大开,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后瞅到了边上膳房给步凉送来的酸梅汤,很是不客气的就大口喝了个干净。她只道步凉就是个操心的命,“老爷许了您留在大周,那不就成了。之前奴婢唯一担心的就是老爷,如今他是开了金口了,意思就是让您好好留在这平都城里相夫教子,过您该过的日子老爷啊,这是在对您做补偿呢。”
步凉侧目,这句话她是赞同西荷的。从上官贾士离开时说的那番话。还有交给她的玉坠子,他确实是在向她表达愧疚之情。可是,若真没了上官遥君,上官家该怎么办呢
让云初来替代自己吗那肯定是不行的,单不说别人会不会识破,就是云初对女扮男装这事情绝对是抗拒的。
“那云初和遥君要怎么办”
“什么”西荷皱着眉头把耳朵凑了凑,显然是没明白步凉的意思。
步凉偏头看向她,“姜国和大周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么上官遥君是女人这件事就再不是秘密,姜国那些跟随我父亲、曾经在我面前折腰的的人,你认为他们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西荷,“”她倒真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是啊。如果同意步凉留在大周,那么上官贾士要怎么处理上官云初呢
沉思良久之后,步凉握着拳头的手明显的颤抖了起来,宋西荷赶紧上前双手捂住,“主子,您是不是猜到了”
步凉连连摇头否认。
可是宋西荷却看得明白,她否认的不过是心里已经得到的答案,显然那是步凉不愿意见到的。
但是。
西荷劝道,“主子,现在您什么都做不了,别瞎猜。一切都要等到您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到那时说不定姜国与大周的局势就不是现在这样子的了。上官家有老爷在,一定不会有事的,主子您要相信老爷”
是啊,就算再怎么担心以她现在的身子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姜国是上官氏的天下,再乱也翻不出她父亲的手掌心。
定下心神之后。步凉反手握住宋西荷粗糙的大掌,自嘲的笑了笑,“倒是我的目光越来越狭窄,现在反而要你来安慰我,劝解我了。”
宋西荷翻着白眼嫌弃道,“以前那群娘们儿老说怀孕的女人脑子不好使,多愁善感还感怀春秋,当时奴婢只道是她们是故意来气奴婢,嘲讽奴婢生不出孩子来。可如今一瞧,那群娘们儿嘴虽碎,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
步凉失笑着甩开她的手,也不予争辩径自转了身子朝贵妃榻躺了去,只是怎么看都还是带着些伤感的。
于是,宋西荷叉着脚一屁股坐到了步凉方才的那根凳子上,故作镇定的昂着一张绯红的脸道,“主子,奴婢跟您说个事儿。”她沉了片刻,脸蛋更红了些和着那略黑的肤色很是油亮泛光,“奴婢觉着神棍这人不错。”
步凉一听有些楞,痴痴地复问道,“然后呢”
“奴婢想如果您打算留在这大周,那我就打算让他做奴婢的相公。您觉着如何”
“相”步凉眨了眨眼似乎没回过神来,“宋西荷,你是我上官家的媳妇儿,怎么能”
这人
宋西荷继续翻白眼嫌弃道,“主子,您咋还真傻呢。奴婢从头到尾就是守活寡,到现在也是黄花大闺女呢,再说了”她瞟了步凉一眼,“相公都没了,媳妇儿留着有什么用。”
步凉咬唇,忽而发现在她父亲这场旷世持久的密谋之中,最为无辜的人就是宋西荷,只是因为受了一饭之恩就搭上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只是,宋西荷跟翘楚站在一块,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一个比娘们儿还婆妈的男人,怎么看都不搭啊。
“西荷,你虽然是个好女人,但我觉着你和昆仑更配一点吧。”步凉说得较为委婉,答得也是小心翼翼。
但朝夕相处多年的宋西荷,怎么会不明白她话里的真正意思,瘪嘴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应道,“主子,您这话要是让昆仑那小子听见了,奴婢保准他立马就会去死都不用再向神棍讨要金创药了。”
西荷说得一本正经满脸无笑却把步凉给逗乐了,捂着肚子笑了半晌才又抬起头来,悠悠道,“西荷我知道你说这些话的意思,多谢。”役史阵划。
呃。
被看穿的宋西荷眼里闪过局促,她确实是想逗笑步凉的。方才她虽答应不再去想姜国的事儿,但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怎么会说不管就不管呢,是以宋西荷才说了自己和翘楚的事情。
“你确实喜欢我这师兄吗”
闻言,宋西荷打着哈哈,“奴婢怎么会看上他,就像主子您说的,再怎么找也要找个能把奴婢抱着进被窝的吧,就他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一看就是短命鬼,到时候就不是活寡妇而是真寡妇了,哈哈哈”
“要想当寡妇,那也得让在下先娶了你这个泼妇才是。”端着药的翘楚也不知是何时就站在了屋门外,估计是听进了不少这主仆俩的对话,是以才会这么不阴不阳的挤兑着背地里骂他弱的宋西荷。
乍一听是翘楚的声音,宋西荷本还绯红的脸瞬时煞白,身子也有些不稳的晃动,两片厚厚的嘴唇更是干涸的抿了又抿,楞是没敢回头看。
步凉扫了扫西荷的异样,心下已了然,转而看向翘楚问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翘楚被问,却朝后看了去。
显然,才刚刚踏进奈何苑的萧临对这屋子里发生了的事情全然不知,但却灵敏的嗅到空气里颇为尴尬的气息。步凉面色平静,瞧不出所以然来,倒是她身前那魁梧的背影好像有些躲闪。
翘楚将药碗交到萧临手里,朝宋西荷的背影冷冷一哼扭头就走;须臾之后,西荷也从凳子上倏地站了起来扯了扯上衣的衣摆,堆起两颊的腮帮子笑盈盈道,“王爷和主子早些休息,奴婢回屋了。若有吩咐,大声吼就是了”又嘿了两声后迅速的低头出了屋带上了门。
萧临莫然,朝着步凉蹙了蹙眉头。
步凉淡淡的弯起嘴角,略有苦涩的笑了笑。
“今日,你在城楼见了些风,我便让翘大夫熬了点药。”他不甚在意的上前将药交到她手里,见步凉又是张口就咽半点没嫌苦。说不出是佩服还是心疼,拿回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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