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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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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宫里的太医们连番好药下下去,四公主的病却不见好,反而一日憔悴过一日。
  有句老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四公主这“心病”,只怕一般人还真医治不了……
  安笙看完了脉案,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心里大体有了计较,遂对惠妃道:“还请娘娘允我先替公主殿下诊脉。”
  惠妃闻言赶忙请安笙进去。


第957章 情字伤人
  内殿中,帐幕低垂,甫一进去,便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气,和着一股子熏香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
  安笙微微皱了皱眉,脚步停了一下。
  惠妃见状忙问怎么了。
  安笙摇了摇头,随着惠妃来到四公主的床前。
  床前的帐子都垂下一半来,惠妃叫人挂上去,安笙这才看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的四公主。
  四公主许是有什么愁事烦心事,即便在睡梦里,眉心也皱的紧紧的。
  惠妃一见四公主,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一边擦泪一边同安笙说:“这样已经有些日子了,太医看了不少,药也吃了许多,只一直不见成效,症状又越来越重,本宫听说顾二小姐曾治好过荣贵妃的顽疾,所以才特地求到皇后娘娘跟前儿,想请二小姐进宫来帮着瞧瞧,成与不成的……”
  说到这里,惠妃不免又是一阵哽咽,再说不下去了。
  安笙劝了惠妃几句,这才坐下替四公主诊脉。
  因是女子,也没那么多顾忌,安笙便直接搭了四公主的手腕。
  片刻后,她收回手。
  惠妃见状忙问:“如何?二小姐可看得出到底是什么病症吗?”
  其实能是什么呢,先前的太医们说的都没有错,真的是郁结于心致病,所以,他们开些疏通理气的方子,并无什么不妥。
  但问题是,四公主的病所需要的最重要的一味药,那些太医们开不出来,也没处可开。
  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却郁结于心致病,太医们又岂会知道原因所在?
  他们大概也不敢问惠妃,所以,便只能开些舒缓通气的方子。
  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疏通理气的药喝的再多,四公主自己想不开,又有何用?
  安笙看了看惠妃焦急的面容,暗暗叹了一声,道:“公主殿下的病症,确实如几位太医所说,乃郁结于心所致,太医们开的药方也没太大问题,只是……”
  只是如何,这话安笙实在有些不好说。
  她尚且摸不准惠妃的意思,又哪敢问关乎四公主名节的事?
  再者,惠妃到底知不知道四公主的心事,她也不知道,这会儿若说错了话,反倒害了四公主怎么好?
  可若是不问,四公主这样子只怕迟早要不好,郁结于心,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大问题,仔细调养着就是,但安笙却见过因为郁结于心而送命的人。
  因为,人在过度悲伤或者执迷某件事某个人的时候,若无法适时地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放开心胸坏,那么就会郁结于胸,进而产生诸如心悸心痛的感觉,便是世人常说的心碎。
  心碎致死,还真不是什么夸大其词,而是真有实例。
  四公主眼下这副模样,分明是太过执迷了,以至于想不开看不透,才会郁结于心,重病在床。
  安笙甚至明白让四公主得了这个病的原因是什么,可她能直接跟惠妃说吗?
  说完了,惠妃会怎么想?
  安笙犹豫的模样落在惠妃眼中,却成了另一番情状。
  惠妃一见安笙这般犹豫,便以为四公主要不好了,当下大恸,顾不上身份仪态,一把抓住安笙的手,急慌慌地问道:“二小姐,是不是文婧有什么不好,你……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我受得住!”
  说是受得住,但人已经哭得不行,连本宫也不说了,直接称了我,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可安笙也为难,她实在难不准要不要跟惠妃说四公主这病的根结在哪里。
  正犹疑间,忽听床上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母妃……”
  是四公主醒了。
  惠妃一见四公主醒了,当即再顾不上其他,忙扑到四公主床前,急切询问四公主怎么样了,哪里难受之类的。
  四公主将将醒来,哪有力气回这么多话,闻言只虚弱地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叫惠妃别担心,然后转头又见安笙也在,不由惊乐一下,回过神来方费力问说:“顾二小姐怎么也在?”
  她是真的疑惑,而不是说不欢迎安笙什么的。
  但这话总归有些容易叫人误会。
  好在安笙并不在意,知道四公主病势缠绵,精神头比不得从前,说话做事不周全也是有的,因而并未放在心上。
  惠妃倒是察觉出女儿这话有些不妥当了,于是忙解释说:“你病得厉害,太医们都瞧不好,母妃心慌地厉害,所以便去求了皇后娘娘,将顾二小姐请进宫来,替你看看。”
  只是,看安笙方才的反应,惠妃便觉得,四公主只怕真要不好,看再多的大夫怕也枉然,因而面上不由又染哀色,只怕如果不是顾忌着四公主,定要当场痛哭失声才是。
  然惠妃虽没有说,四公主却未必不明白,因而还安慰惠妃,“母妃莫要伤心,生死有命,孩儿不孝,不能常在母妃身边尽孝……”
  “快别这样说……”惠妃听出四公主语气中的消沉之意,终是再也忍不住,哀哀哭泣起来。
  惠妃这一哭,四公主也忍不住流出泪来,衬着她苍白消瘦的样子,更显可怜。
  安笙默默叹了口气。
  古来常听人说情之一字伤人,如今看来可不正是如此。
  四公主好好一个花儿一般的女孩子,为了一个情字,生生将自己折磨成这样。
  但实际上,安笙是不太能理解四公主的心思的。
  她两世唯一动过心的人,便是陆铮,而陆铮也心悦于她,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又有婚约在身,她并没有因情所困过,所以自是不能理解四公主心里的一番曲折的。
  因为不能理解,且事情不是出在自己身上,所以安笙也不好评判四公主的错队,只是看着这母子俩哀哀戚戚地哭泣,也不由有些不忍。
  骨肉分离乃人生一大苦痛,惠妃就四公主这么一个女儿,见她病成这样,哪有不心焦的?
  而安笙身为医者,秉持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四公主一个妙龄少女就这么香消玉殒?
  可问题是,这治病救人也要病人肯配合才行,说到底,四公主的病根结在她自己,她若执意看不开,那就是神医仙药只怕也救不回她。


第958章 打开心扉
  四公主忽然提出要跟安笙两个人谈一谈,着实叫大家意外。
  惠妃连哭也忘记了,怔怔地看着四公主,又看了看安笙,似乎有些犹豫。
  然后,就听四公主喘息着求道:“还请母妃……允准。”
  惠妃一见四公主出声恳求,还哪顾得上犹豫,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下来,然后提着一颗心带着内殿其他人先退了出去,独留下了安笙。
  人都走后,内殿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四公主断断续续地喘息声。
  安笙到底还是劝了一句,“公主殿下多思,于养病实在不利,想来公主殿下也不愿惠妃娘娘如此伤心担忧才是。”
  四公主想不开病了,但不可能不记挂自己的母妃,她现在缺少的就是一股劲儿,一股让她冲破积滞的情绪的劲儿,而最能激励四公主的,除了那位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就只有惠妃了。
  果不其然,一听安笙提到惠妃,四公主便显得有些激动,“母妃她……我……”
  “公主殿下莫急,”安笙见四公主有些激动,忙劝道,“公主殿下想与我单独聊聊,想必是有话要跟我说的,不如,咱们说说公主殿下要说的事情,如何?”
  她本以为,四公主单独留下她,必然是有事情要说的,哪成想她这话说完,四公主反倒没了动静。
  安笙再看过去,看到的就是四公主怔怔流泪的模样,她不由又是一阵暗叹。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叹气加起来的次数,只怕都没有今日多。
  四公主这模样,说重了吧,不好,不说吧,安笙又实在有些忍不住。
  若四公主是个叫人见了就厌烦的主儿,她必定也不会多这个嘴的,可她早有心结交这位金枝玉叶,如今见她憔悴如斯,又知道些内情,哪里又忍得住什么都不说呢?
  思来想去,安笙只好又问:“公主可知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四公主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安笙,一双盈盈的大眼睛里含着水光,叫人看了便心生不忍。
  她说:“太医们都说我思郁成疾,心气郁结,我知道,他们更想说我想不开……”
  其实,她都知道,人说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的最清楚,可不正是这个理。
  安笙一听四公主这话,就知道她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但明白却还放不开,这也是叫人无奈了。
  “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说的是,愁怀难遣,愁思难下,郁结于心,有口难开,诉诸无门,听者众众,知者寥寥?”
  四公主闻言,眼中波光一闪,然后跟着喃喃念道:“有口难开,诉诸无门,听者众众,知者寥寥……”
  安笙见四公主将这话听进去了,且看着还颇为感慨的样子,便知道她是觉得这话正应她眼下情状。
  安笙说这些话,其实是想引着四公主自己想心事说出来。
  她知道四公主可能未必信任她,方才叫惠妃出去,独留下自己,可能也是为着不让惠妃哭得那么伤心的一个托词,但她还是想引着四公主说一说心事。
  先不论交情,只说她是个医者,四公主是病人,她也会这么做。
  四公主此症因心思郁结而起,要想治好病,首先便要让四公主打开心扉。
  也不是所有的病只吃药就能好的,心病么,除了吃药自然还要有别的方法来治疗。
  当然,药到病除的良药也并非没有,但显然并不适合眼下的四公主。
  许是安笙那句话打动了四公主,牵动了她的心事,只听她半哭不哭地道:“他拒了亲事……”
  四公主这话很轻,轻得如果不是安笙耳力还不错,几乎都要听不见。
  但好在安笙耳力还不错,所以听见了,也听清楚了。
  四公主说,他拒了亲事,安笙很确定,这个他指的正是杜奕衡。
  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因为陆铮事后跟她提过,说惠妃找皇后娘娘帮着问了右相夫人和御史夫人的意思,想要择杜奕衡为四公主的夫婿,但杜家两位夫人没有同意,婉言回绝了这门亲事。
  她当时听到虽然有些唏嘘,但到底没做评判。
  杜家有杜家的考量,以杜家的身份来说,尚公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杜家会回绝,其实也并不难理解。
  杜奕衡想要在朝中有所作为,自然不会尚公主。
  无论前朝还是今朝,驸马多是在朝中领个闲职,很少有得到重用的,杜奕衡乃家中嫡子,又是嫡长子,家中对他的期望不可谓不高,他若是尚了公主,往后于仕途上只怕就很难有大作为了。
  所以,杜家不同意他尚公主,实在情理之中。
  四公主也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明白却未必看得开,被自己的心上人拒绝了亲事,只怕天下间哪个女孩子也放不开。
  但大部分人放不开却也不至于像四公主病的这么严重。
  安笙仍旧记得元宵节那日见到,四公主还是个娇俏的小姑娘,但前段时日清明再见,四公主便已经开始消瘦下来了,今日再见,竟已经有些形销骨立之感,也无怪乎惠妃会求皇后将她请进宫中了。
  惠妃只怕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但都没用,这才想到了自己。
  但她虽于医道上有些研究,却终究不是神仙,没有仙药,不可能所有病都治得好。
  她治得了顽疾,却很难医得好别人的心病。
  不过好在,四公主还愿意跟她说,这就还有希望。
  思及此,安笙忙打起精神来,对四公主道:“小女想斗胆问公主一句,这世上可是只有一个人值得公主牵挂?”
  四公主闻言,目光闪了闪,嘴唇动了动,才道:“我懂你的意思,我自然是挂念母妃的……”
  “公主挂念惠妃娘娘,须知惠妃娘娘也挂念您呢,公主与娘娘母女情深着实叫人羡慕。”安笙说这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掺假。
  她连生母的样子都记不得了,但即便如此,她也非常想念那个脸面容都记不清的女人,这便是母女天性。
  她看得出,四公主和惠妃的感情很深,而她就是要用这份深情厚谊,来勾住四公主的神魂,叫她有所挂念,自己提起心气儿来。


第959章 聆听
  这心事之所以称之为心事,便是轻易不好同外人讲的,可这话匣子一旦打开,又岂是那么好关上的?
  也许四公主真的太需要一个能倾听她心事的同龄人了,所以,便陆陆续续地对安笙说了许多。
  安笙是个好听众,话不多,说的几句却都在点子上,说到了四公主心里去,四公主一听便觉得受用。
  聆听其实本来就是个需要技巧的事,掌握不好尺度的人,做不了一个好的聆听者。
  安笙知道四公主病症的症结所在,所以,她愿意做这个聆听者。
  且她还可以保证,在没有四公主的允许下,今儿在这内殿中说的所有话,出了这么殿门,便再没有一个人知晓,便是惠妃娘娘也一样。
  听了别人的秘密,其实并不是件什么好事,因为保守秘密从来都是不容易的。
  但好在四公主这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秘密,没说透露出去便要要了安笙的命。
  其实四公主说的跟安笙猜的也都差不多,不过是那些少女怀春的心事,只是四公主平日里藏得深,轻易不与人外露罢了。
  她敢说,四公主这些心事,只怕惠妃娘娘也不是尽知的。
  但四公主能说给她听,足可见信任。
  可即便如此,四公主这件事,她也着实不好管。
  男女情爱之事,外人如何能插手?到时候只怕反倒弄巧成拙了。
  不过,安笙心里却有了个疑问。
  元宵节那日碰见,她总觉得杜奕衡待四公主是有几分不同的,她好歹不是不识情爱的小姑娘了,别的不敢说,杜奕衡眼中含情,她却是不会看错的。
  既然如此,杜家又为何直接拒绝了与四公主的婚事呢?
  别说什么为了前程家族这样的话,这话放在杜家长辈身上,她信,也并不觉得有问题,但放在杜奕衡身上,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她所知道了解的杜奕衡,并非这般功利之人,除非,惠妃有意结亲的事情,杜家长辈并没有告诉过杜奕衡,便径自做主回绝了……
  想到这里,安笙觉得满心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心里头从陆铮跟她说这件事开始就一直有的那点儿不解,也一下子想通了。
  但她却没办法将这话说给四公主听。
  还是那句话,感情事,旁人不好插手,再说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猜测,又没得到杜奕衡的证实,自然不能作准,更不能跟四公主说。
  所以,她依旧只能劝四公主宽心。
  大抵是跟她诉了一番心事,四公主的精神头倒是比方才好些了,安笙看到不由大慰。
  四公主显然也并没有想要从安笙这里得到什么解答或者准话,她许是真的只想找个倾听者,听自己说说这满腹愁苦郁结的心事。
  说完了,病虽未好,但心里头总归畅快了点儿。
  惠妃再进来的时候,见四公主面色明显比方才好了些,精气神儿也有了些,不由大喜,直要对安笙行礼道谢。
  安笙哪敢受惠妃的礼,于是忙侧身躲过,又说要给四公主开方子,这才断了惠妃要给她行礼的念头。
  安笙开的方子,跟太医们的方子略有些不同,但也都是疏通理气的方子。
  不过,除了药方,她还给了惠妃几个食补的方子。
  “是药三分毒,公主殿下的病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药要吃,但最好能从食物上也调养着,这是几个膳食方子,娘娘叫人收好,先叫公主殿下用几日,有什么不对的,娘娘只管叫人传唤小女。”
  说着,安笙便将药方和几个食补的方子一同递给惠妃。
  安笙现如今在惠妃眼中那简直就跟活神仙似的,她说要是让四公主食补,惠妃哪有不听的,忙宝贝似的将那几张方子亲自接过来,小心收好,又跟安笙一叠声地道谢。
  安笙不敢领受,忙回礼,临走之前,又跟惠妃说:“公主殿下此症乃郁结于心所致,娘娘是公主殿下最亲近的人,平日还需多费些心,时常跟公主说说话,叫公主殿下莫要多思才好。”
  “本宫记下了,多谢顾二小姐。”惠妃又是一阵感谢。
  安笙见她着实激动,再不敢留,忙告退离开。
  从惠妃这里离开后,安笙又去皇后宫里坐了一会儿,方才叫皇后差人送出宫去了。
  她这里才走不久,皇后便跟文鸳感叹说:“这顾二姑娘可真有两下子,文婧那病症,宫里头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她这才去了那么一会儿,就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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