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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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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笙在顾麟近乎殷切的目光中,踏上了陆铮的马车。
  陆铮扶着安笙上了马车,待安笙坐好之后,才上去。
  上去之后,就吩咐司契赶车。
  马车渐渐驶离永宁侯府,陆铮才一脸正色地对安笙道:“对不起,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还是将你卷进来了。”
  “这话从何说起?”安笙听了陆铮的话,便笑了,“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不必说这些的,原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吗?”
  陆铮的脸绷得太紧了,安笙毫不怀疑,他现在心里是如何的自责。
  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被陆铮连累啊,要真说起连累,事情岂不是要直接追溯到陆铮为了她,出手打了萧良那次?
  或许,还应该追溯到更早的时候。
  有些事哪里说得清呢,他们之间,又何必分的这样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不想你卷进这次的事情里……”陆铮急着解释,但是,他发现,好像自己越着急,就越说不清楚,因而只好一脸懊恼地停了下来。
  安笙一看陆铮的样子,就知道劝说无用,便找了个借口呢,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将军不若跟我说说府上的事情吧,我也好有个准备,对吧?”
  这倒确实是正经事。
  果然,陆铮一听安笙问起这个,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忙跟安笙说起了府里的情况。
  方才去永宁侯府的路上,他又从司契口中得知了更多的细节,现在正好跟安笙好好说说。
  在听陆铮说,郑氏亲自出门去请普云大师了,安笙便安心了。
  “放心吧,想来请我只是顺便,请师傅才是真要紧的,否则你大伯母也不会亲自去弘济寺了,兴许陆铭的情况没有他们想的严重,他这个症状,我从前倒是在医书上看到过,若真是跟我想的一样,倒也没什么要紧,我猜着,他多半是乍然接到这么多消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或许,还有害怕。
  陆铭也确实该害怕。
  为了让萧良相信他,他已经在萧良面前暴露了身份,而萧良也在大皇子面前,着重提了他,如今事情的发展跟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大皇子失利被罚,总要找个人出气的。
  陆铭所担心的,应该就是怕自己成为大皇子的那个出气筒吧。
  不过,这也是他应该得的,不是吗?
  在害人之前,陆铭就该有自觉的。


第601章 “渴望”
  其实安笙说的这些,陆铮也想到了,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敢放松。
  陆铭既有心想要害他,又焉知不会去害安笙?
  若真的只是顺便,又何必还叫安笙来?
  陆铮不愿意让安笙去,所以特地交代司契不用着急,慢慢驾车。
  所以,他们一行几乎是跟普云大师走了个前后脚。
  安笙这里前脚刚到了没一会儿,茶水还没喝上一盏,普云大师就到了。
  安笙跟着林氏和陆铮,还有魏氏一起,去迎接普云大师。
  对于迎接自己的师傅,安笙并不觉得怨念,也不觉得陆家的态度太过隆重。
  师徒俩好些日子没见了,一见到,普云大师便朝徒弟投去慈爱一瞥,安笙顺势走到了普云大师身边。
  人都在,郑氏对安笙还算客气,假模假式地笑着,说了两句“麻烦顾二小姐”的客气话。
  说话的人没什么真心,安笙自然也不会当真,客气地笑了笑,也回了句不痛不痒的客气话。
  郑氏着急让普云大师给陆铭看诊,也没心情让一群人寒暄,便接过话头,引着普云大师去陆铭的院子了。
  安笙趁机跟陆铮交还了眼神,意思在跟陆铮说:看吧,我说就请我是顺便的。
  陆铮不赞同地蹙了下眉头,意在回说:那也要小心。
  对于他们俩的“眉来眼去”,魏氏和林氏看在眼里,都没说什么,心里头倒是都挺高兴的。
  陆家很久都没有年轻鲜活的面孔出现了,若安笙能早些嫁进来,为陆家开枝散叶,也是件好事啊。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见山楼。
  一到地方,郑氏就急着问宛筠:“大少爷怎么样?情况可有好转?”
  宛筠跟众人行了礼,答说:“回夫人,大少爷的情况好了些,但还是浑身绵软,使不上力气,也不太能说得出话,只能说几个单字。”
  宛筠的一句话,立刻让众人了解了陆铭的病情。
  有这么严重?
  林氏藏起心底的惊讶,不动声色地看了郑氏一眼,就见郑氏一脸焦急,确实不像作假。
  那就是真的了……
  林氏心里忽然有些复杂,不知道此刻到底该怎么说才好。
  是说陆铭活该咎由自取,还是,同情他?
  不过,还不等她想明白,郑氏就已经急巴巴地带着普云大师进了陆铭的房间。
  众人也只好随着一同进去了。
  一进去,就见陆铭白着张脸,躺在床上,宽大的床铺衬着他瘦弱的身子,瞧着是真挺可怜的。
  可是,在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林氏实在是没办法毫无芥蒂地去心疼陆铭。
  她心疼陆铭,谁又来心疼心疼陆铮?
  难道,陆铮这些年就过得容易了!
  人人都知道陆铭身子不好,可怜,值得被同情,所以,所有人都将他当做易碎的珍品,珍而重之地对待,可陆铮呢?
  这些年,陆铮受过多少伤?
  在陆铭在家里受到全方位周到照顾的时候,陆铮多少次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
  这些,陆铭都知道吗?
  他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去纠集外人来害陆铮的呢!
  林氏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怕再想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冲到陆铭面前,去质问他,为何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兄弟!
  普云大师被郑氏请到陆铭的床边诊脉去了。
  郑氏亲手将儿子细瘦的手腕,从锦被中拿出来,那含泪的摸样,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疼。
  看她们母子这样,魏氏心里也不好受,红着眼圈一再拜托普云大师多多帮忙。
  普云大师一直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悲喜不显,但却十分合乎他得道高僧的形象。
  郑氏吃的就是这一套。
  可以说,普云大师越显得高深莫测,在她眼中,就越靠谱。
  高僧么,岂能同天下芸芸众生一个样儿?
  至于安笙?郑氏找她来不过是因为儿子坚持,这会儿有普云大师在,自然还是让普云大师替儿子瞧病,她才放心。
  普云大师替陆铭诊脉的时候,房里安静极了。
  郑氏跟魏氏都一脸紧张地盯着普云大师。
  陆铮则面无表情地盯着陆铭,不过,他平日也总是这副样子,所以,倒是不显得奇怪。
  林氏虽然心中不快,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自然不会做留人话柄的事情,所以,跟常日里的模样倒也差别不大。
  郑氏没提让自己给陆铭诊脉的事,安笙自己也就什么都没说,站在陆铮身边,恬淡得很,倒显出些与世无争的意味来。
  但实际上,她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
  她知道,陆铭在看她,同样的,她也在看陆铭。
  只不过,大家的目光都不那么明显罢了。
  床上的青年,姑且算是青年吧,陆铭瘦弱的样子,说是少年,倒更贴切一些,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陆铭的眼下有着浓浓的青黑,一错不错地盯着人看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可这份阴沉,在陆铭眼中柔润的水光下,又变成了脆弱无害。
  但安笙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他外表所表现的那样无害。
  陆铭想要什么,安笙大概能猜到。
  但陆铭此刻的表现,却让她有些看不透了。
  陆铭为何,要一直盯着她看?
  很快,陆铭的反常就不止安笙一个人看到了,陆铮也注意到了。
  所以,陆铮不经意地向旁边跨了一步,正好挡在了陆铭和安笙中间。
  理智上来说,安笙其实并不赞同陆铮这样做。
  正因为陆铭反常,他们现在才更应该弄明白陆铭反常的原因。
  但是,感情上来说她也理解陆铮这样的做法。
  罢了,不管陆铭要做什么,她都接着就是了,再不济,还有陆铮挡在自己的面前,不是吗?
  就如同他方才毫不犹豫地站到自己面前一样。
  安笙并没有等多久。
  普云大师很快就诊完脉了,然后,所有人都看见,陆铭近乎渴望地看着陆铮的,背后。
  陆铮背后站着谁,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说,陆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想要让安笙给他看病。
  面对儿子的“渴望”,郑氏最终还是妥协了,她看向安笙,用请求的语气说道:“请顾二小姐也帮忙看看吧。”


第602章 跪
  虽是请求,听起来倒更像是命令。
  安笙看到陆铮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忙从他背后走出来,对郑氏颔首应道:“那小女就托大了。”
  郑氏亦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安笙走到普云大师身边,低声唤了声,“师傅。”
  普云大师转头看了看安笙,给了安笙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让她放心。
  安笙坐下开始给陆铭诊脉。
  陆铭的脉象其实并不难诊,这是安笙指尖搭上陆铭腕间的第一感觉。
  脉象很明显,确实如曾替陆铭看诊的太医和那些名医们所言,乃是虚症。
  有趣的是,陆铭的虚症,与她事先估计的一样,有大半,是吓出来的,而另一半,则是急出来的。
  人都说,多思不易,陆铭正是犯在这上头了。
  总结来说,就是想得太多,累的。
  这症状并不难看,之前大夫给出的诊断也没有问题,不过,对于陆铭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这一点,她倒是真没看出问题出在哪里。
  难道,是心病?
  还是,故意装的?
  可他这样做的动机呢?
  陆家人因为他的病,都会照顾他,可大皇子跟萧良,怕是都不会顾忌这些吧?
  按理说,陆铭现在,应该急着想办法解决自己即将面临的问题才是,又怎么会故意装病来拖延时间呢,这么愚蠢的办法,可不像是陆铭会用的。
  那么,就是真的如此了……
  可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呢?
  陆铭之前也病过,可也从没有这样过啊。
  安笙想不明白,只好去看普云大师。
  普云大师念了一句佛号,对安笙道:“有心无相,相随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
  安笙一听师傅这话,瞬间就明白了。
  相由心生,同理,意也随心动,陆铭是虚症不假,但同样的,他也得了“心疾”。
  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陆铭这心病由来,安笙多半都能猜到,不过,这病,她怕是治不了。
  思及此,安笙便转过身去,向魏氏等福身说道:“老太君,大夫人,夫人恕罪,大公子这病,恕小女无能无力,心病还须心药医,寻常的病症药石治得,这心病,小女才疏学浅,实在是治不得。”
  她这说的也算是实话了,至于有些人信与不信,这跟她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郑氏原本就对安笙没抱什么希望,但是,听安笙这么说,心中仍旧不快。
  她看了看安笙,到底还是没忍住,语气颇酸的讽刺道:“怎么,你那什么针法也不管用了?”
  心病,心病,这些人全都说的是废话!
  她也知道儿子有心病,这心病别说儿子有,就是她自己也有,且有了不是一时半刻了!
  可她怎么一直相安无事,儿子心病一起,人就不行了呢?
  还不是这些人医术不行,又不肯承认,所以就拿这些话搪塞她罢了!
  林氏一听郑氏拿话讥讽安笙,当即就变了脸色,正要怼回去,却听普云大师不喜不悲地声音响了起来。
  “郑施主此言差矣,这飞云针法,不是何时何症都适用,令郎这病源自于心,小徒并未说错,令郎的虚症不难治,可这心病,便是贫僧,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郑氏保准迎上去,可是,这话偏偏是普云大师说的。
  普云大师的话,说实话,郑氏是打从心眼里信的。
  所以,郑氏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大师,不,不会这样的,大师,求您再替铭儿看看吧,铭儿才这么大,哪有什么心事能累了身子呢?他,他一定是因为连年累疾,心思才不畅的,大师一定有办法的,您一定有办法的啊!”
  郑氏这下子是真着急了。
  若是普云大师都说没办法,那陆铭岂不是等同于被宣判死刑了?
  不,她绝对不相信!
  普云大师一定有办法,他可是得道高僧,医术奇高的高僧啊!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自己方才对他的徒弟不怎么客气,所以,大师生气了?
  想到这里,郑氏一咬牙,心一横,转头就要给安笙跪下。
  她这一番动作,委实突然。
  幸亏陆铮反应快,在郑氏膝盖打了弯之后,立即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托住了。
  房内众人这才都反应过来,郑氏要做什么。
  站在郑氏对面的安笙,脸上也是不敢置信。
  郑氏这一跪若真的跪下去了,她可是要被千夫所指了。
  郑氏为了儿子,可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
  魏氏气得脸都白了,指着郑氏,指尖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这是做什么!”魏氏痛心疾首地斥道。
  郑氏脸色也不好看,被陆铮一把托住之后,她才觉得难堪。
  可是,做都已经做了,为了儿子,她并不后悔!
  “娘不知道媳妇要做什么吗?铭儿就是媳妇的命,他若是出了事,媳妇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呢?”
  是啊,命都不要了,脸面又值得什么?
  魏氏被郑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人急促地喘息着。
  林氏跟魏嬷嬷在一旁劝着,脸色也是难看的厉害。
  方才郑氏那一跪若真的跪下去了,安笙还不知道要被人如何指责呢?
  孤寡伯母跪未来的侄媳妇,这话传出去,可真是叫人见识到了陆家的家风,也见识到了安笙这位未来新媳妇的厉害!
  能叫大伯母跪她,安笙岂会是好相处的?
  不消多想,林氏就能猜得出,外面那些好事者会如何编派安笙,连带着再编派她跟陆铮,说他们一家欺负孤儿寡母。
  多年来的退让与照顾,就换来郑氏这样对待,林氏焉能不心寒!
  林氏她们生气,其实,郑氏这会儿也并不好过。
  陆铮托着她的那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生生将她钳住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腕骨碎裂的声音,但实际上,她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她自己的错觉罢了。
  陆铮不可能真的捏碎她的手腕,但是,这一下,陆铮一家,只怕要记恨上了。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
  郑氏在心里嘲讽地哼了一声,别人怎么想,她从来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一双儿女而已!


第603章 执念
  一瞬间,房内的气氛跌至冰点。
  郑氏摆出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谁又能说什么呢?
  苛责她?
  一个为了给儿子治病豁出去不要脸面的女人,谁又能如何苛责呢?
  房内安静无声,魏氏半阖着双眼,靠在魏嬷嬷身上,一副累极了的样子。
  显然是已经对郑氏不抱希望了。
  但是,却也仍旧不舍得多说。
  可魏氏能躲,林氏却不能。
  普云大师还在,让普云大师看见这么一出,实在是让她面子里子都过意不去。
  “还请大师勿怪,今日……”林氏刚要说,今日就先到此为止,让陆铮送普云大师和安笙回去,却不想,再次被人抢了先。
  “大师,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也求大师怜我一片苦心吧,我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等,等死啊!”最后两个字,郑氏说的艰难极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承认陆铭不行了。
  可是,连普云大师都说陆铭这病只能等,那不是宣判陆铭死刑,又是什么?
  普云大师是她现在全部的希望了,她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哪怕,哪怕只有一点儿希望,她也要试试!
  “大师,求您了!”郑氏苦苦哀求着,哪怕陆铮握着她的手一再用力,她也没有收敛分毫。
  她若是放弃,陆铭就只有死,所以,她怎么能放弃?
  面对郑氏的苦苦哀求,普云大师微微叹息了一声,尔后,道了一声佛号,面目慈悲地道:“郑施主误会贫僧的意思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绝对没有故意敷衍郑施主,令郎的病症,也并没有郑施主想的那般严重,贫僧所说的心病还须心药医,指的是令郎自己的心态要保持平和,郑施主想必也知道,多思无益,尤其是,对于令郎这种原本身子骨就不十分强健的,更是不宜思虑过重,一切病症,其实皆由心起,郑施主应该明白才是。”
  普云大师难得解释这么多。
  对于他来说,人生在世,不可强求太多,但是,能明白这一点的人,毕竟太少。
  别说别人,便是他自己,亦有曾经强求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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