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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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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来是齐进的活儿,可这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封敬亭又是一副‘你不伺候不行’的样子,弄得她半点办法也没有。便想着横竖今天天晚了,也没去看路唯新,等到第二天终于抽出时间时,又是一天快过去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大亮,封敬亭就在隔壁喊她。

    郭文莺匆忙爬起来,连脸都没洗,迷迷瞪瞪往屋里闯,见封敬亭正扶着床往里爬,忙过去扶住了。

    “王爷要什么?”

    “本王要更衣。”

    她递了衣服给他,封敬亭扫她一眼,脸有些绿,几乎咬牙道:“拿夜壶过来。”

    郭文莺不是不知道更衣是什么,只是从没近身照顾过男人,一时脑子钝了,听他一说,忙从床底摸出夜壶,也不敢看他,一张脸红的滴血。

    封敬亭憋了许久,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转过身“哗哗”了一通,才觉身心舒畅了许多。

    他看了看面红耳赤的郭文莺,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痛快,小丫头还好聪明,要是一早就跑了敢不过来,看他不揭了她的皮。

    郭文莺红着脸给他倒了尿,又端了水伺候他洗漱,随后拿了梳子给他梳头。

    她梳头的手法不咋地,发髻挽的歪歪的,所幸封敬亭受伤也不能出门,也没照镜子,还以为她手法灵活,梳得很好看呢。

    这会子亲兵端来早食,今天的早食还算丰盛,一碗四季海鲜粥,两碟小菜都切得细细的,还有两笼小笼包,皮薄馅大,一咬满口油,都是他随身厨子单另做的。

    封敬亭嘴叼的很,不好吃的东西绝不沾口,他无论去哪儿,身边都跟着几个厨子,专门开小灶做给他吃。什么川菜、粤菜、鲁菜、本帮菜,每天变换无数花样。只是今日他受伤,不免做些素净点的给他。

    所幸郭文莺对吃上不讲究,不饿肚子就行,也不羡慕他有口福,此刻只一口一口喂他吃净包子,又喝了一碗粥,才端着空碗准备出去。

    封敬亭双手枕在头下斜躺着,见她出门,不免扫她一眼,“你要去哪儿?”

    郭文莺道:“路校尉回来了,我去瞧瞧他。”

    封敬亭冷冷睃她,“他没事,本王要看书,你给本王拿本书来。”

    郭文莺拿了地理志过来,封敬亭翻了翻,说不喜欢,让她去换。

    换了书,他一时又要喝茶,烧水给沏了茶,他又嫌看书眼累,让她一个字一个字给他读一遍。

    郭文莺无奈,折腾一早上她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呢,心里真有点烦,可这会儿不是荒郊野外,人家掌军权的大爷,想折腾她一个五品官,不得实实着着的听着吗?

    心里有些后悔前天晚上惹了他,非得说什么小倌馆,还打了一耳光,活该这阎王今天报复。要是只拿她当丫头使唤还好说,下面还不定憋着什么呢?

    封敬亭这一天更是可着劲儿的折腾她,一会儿要喝茶,一会儿要读书,一会儿要吃点心,一会儿腿疼要捶捶,一会儿脖子酸要捏两把,一会儿要拿笔写字,一会儿又要看军报……

    茶喝多了自然要如厕,尿壶不知给他拿了几回,所幸他还憋得住,没要个马桶,不然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服侍他如厕,给他脱裤子是个什么场景。

    一天折磨下来,累得浑身酸软,都快脱力了,也幸好快傍晚时陆先生来谈公事,令她出去一会儿,她才得了半刻空闲,赶紧去看路唯新去了。

    路唯新此刻住在原来的荆州知府府里,原本好好的知府府被瓦剌人拆的不成样子,只留了后院和几间房,只他和路怀东两人在这儿住。

    赶到府门前,郭文莺正要下马,忽然见大门里面两个兵丁拉着一个姑娘出来,那姑娘长得浓眉大眼,颧骨略高,不过因着皮肤白皙,也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身材玲珑有致,虽不过十六七岁,却一双胸脯高高耸着,配上纤细小腰很是招人。

    两个士兵架着她,一路挣扎着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你们不讲理,你们骗人,应了别人的也不算数,你们不是好人。”

    她的嗓音很奇怪,不像正经南齐人,倒有些瓦剌的音调。

    西北军素来军纪严明,不许扰民的,这般强拉个姑娘算什么事?

    郭文莺跳下马,颇不高兴的把两个士兵一拦,“你们干什么?”

    
  
  
  
第六十七章 韵事

  
    那兵丁一看是军需官,忙道:“这是将军的意思,说好声好气商量说不通,便叫咱们架出去,以后不许她再进这里一步。”

    郭文莺暗忖,路怀东是个老不靠谱的,还性好渔色,这八成又不知惹了什么风/流事了?

    她令两个士兵把人放了,随后迈步要进门。那姑娘挣脱开,一把冲过来抱住她的腿,“军爷,你救救奴家啊。”

    郭文莺颇有些无奈,“姑娘这是怎么了?”

    那姑娘似是个爽朗性子,噼里啪啦把前因后果说了,大约说是军中校尉路唯新始乱终弃,将军为了儿子欺压善良,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郭文莺听得直咂舌,她倒不知道路唯新还有这两下子呢,什么时候把人家姑娘搞到手的?不过身为女人,自然有种同仇敌忾之感,尤其憎恨始乱终弃之人。

    她提着马鞭就往府里冲,正好今天被端郡王气得憋了一肚子火,她也见义勇为一回得了。

    那姑娘见她进去,也慌忙跟进去,后面士兵不敢拦着,都远远望着,心说坏菜,刚才将军特意嘱咐不能告诉郭文莺,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漏了馅了。军里谁不知道郭军需是嫉恶如仇的,尤其是对女人爱护有加,往常有军妓送过来,她都不许士兵随便糟蹋,一个个拿号排队,每天不许超过十人,弄得一帮大兵提着裤子在外面眼巴巴瞅着,不知瞅出多少块“望妇石”。

    若是发现哪个不长眼去强抢民女的被她发现,最轻也是一百军棍,一不小心就得把脑袋玩没了。她奉元帅令,顺带管着军中的军纪,谁也不敢触她的霉头。这会儿见她拎着马鞭冲进去,幸灾乐祸者有之,大多还是为路唯新举了一把同情泪,可怜的路校尉,伤还没好呢,就招了这么一位性好‘整治军风’的。

    郭文莺虽然恼怒,却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她问清楚路唯新的住所,进门前还知道敲下门。

    路唯新看见她别提多开心,立刻挣扎着坐起来,“文英,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你一天了。”

    郭文莺冷冷一笑,“路校尉,往日里还以为你是个清清白白的好汉子,没想到啊,什么时候都要跟你爹一个路数了?”

    路唯新有些恼,“谁跟我爹一样。”

    他爹那人……怎么说呢,年轻时候就欺男霸女,拐骗寡妇,偷人媳妇,什么恶心、糟心、昧良心的男女之事都干过。到了老了,还算收敛点了,但还是会时不时玩弄一点女人感情,前一天玩了,后一天转手弃如敝屣的事也时有发生,谁也猜不出路将军在外面究竟有多少女人,究竟糟蹋过多少女人。路唯新对他爹这点是深恶痛绝的,听她把他和他爹比,比剜他心还难受。

    郭文莺也不说话,只上外面叫了巧姑进来。

    路唯新一见巧姑,最先的情绪不是心虚,而是气愤,他爹说的好好的替他处理干净,怎么转脸就让郭文莺碰见了?老东西除了胯下的玩意管点用,别的还有哪儿能管用?

    他怕郭文莺生气,急忙辩解道:“文英,你听我说,这事真的不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郭文莺嗤道:“不是故意的,就能占了人家姑娘身子吗?”

    路唯新“啊”一声,知她误会了,忙道:“没有的事,我哪儿占她身子了,最多她看见我……那啥了。”

    他匆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还赌天发誓,自己绝没对这姑娘动过手脚。

    巧姑一听不干了,“你们南齐人真是没品的很,你答应我好好的要娶我,转眼就不认了?”

    路唯新直着脖子反驳道:“要不是你以死相逼,我能应吗?”

    两人打嘴架,郭文莺倒有些乐了,本来她还以为路唯新瞧人长得漂亮动了不轨心思呢,原来不过是沾了个桃花。这姑娘多半是看路唯新小伙子长得好,又有钱有势,有心攀附,不过人家救他也是事实,一个打理不好,倒有忘恩负义之嫌。

    这事她懒得管,转身,出去,关门。顺道说一句,“瞧你还能喊起来,身子多半没事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路唯新在后面叫了她几声,也不见她回头,不由心里忧愁,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郭文莺倒是没功夫生他的气,她烦恼的是封敬亭,那厮一副整治她的模样,也不知他的气性会持续几天。

    她对付他从来都是两种手段,一是做小伏低,二是虚与委蛇,而第三种手段,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使出来,那就是“老子不干了”。

    通常这句话说出来后果很严重,她尝试过,并且再也不想再试第二次。

    刚出了知府府不远正碰上陆启方,他应是刚和端郡王谈完公事,一个人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这边走,状似极为悠闲。看见郭文莺还很好心的提醒,“文英啊,王爷可是气呼呼找你呢,你又惹他生气了?”

    郭文莺苦笑,“陆先生真会开玩笑,我敢惹王爷?”这话反过来说就是,我哪一天不惹王爷了?

    陆启方笑笑:“王爷虽位高权重,有时候也是小孩脾气,他从小就霸道,想做什么绝不许别人反抗的,你表面看着顺从,实则一身反骨,动不动就跟他唱反调,也难怪他每每找你麻烦。”

    郭文莺心道,就他那想法,一天二十四变的,谁跟得上啊?要是都照着他说的来,她也甭活了。

    不愿再提这事,便把路唯新和巧姑的事说了,道:“还请陆先生给拿个主意,总归他是不想娶的,何必纠缠不清呢。”

    陆启方哼了两声,颇不乐意管这种杂事,还是她好说歹说,一通求恳才答应下来。

    陆先生自然是很有主意的,一出手便吓得父女两个连夜离开了荆州城。

    至于他做了什么,后来听知府府的守兵绘声绘色说:“陆先生啊,真是神人啊,他就那么踱着步到姑娘面前,摸着狗油胡,笑眯眯地对姑娘说,‘闺女,你长得真漂亮,要是路小子不要你,你不如跟了我吧。’那姑娘一见陆先生五十多了,长了一张驴脸,顿时吓哭了。”

    另一个守兵补充道:“哎呦,当时可精彩了,咱们兄弟几个都差点吓掉了下巴,陆先生是什么人啊,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后来才知道,他是真打算续弦啊。那姑娘瞧见他玩真的,真怕他抢亲啊,哪里还敢留,连夜就和亲爹跑了。还是咱们路校尉仗义,知道给送包银子当跑路费。不然,这姑娘吓得恨不能光着身子就跑了。”

    
  
  
  
第六十八章 红帐

  
    这故事在军中广为流传了一阵,陆先生原本酸腐书生的形象一下变得讨喜起来,因为很符合军中士兵的恶趣口味,大家对陆先生更生几分喜爱之情。大约是很觉着这是同道中人吧。

    关于此事的真假,郭文莺专门对陆启方做了一次专访,“请问陆先生,你当时究竟怎么想的?”

    陆启方捋着胡子一脸遗憾,“文英啊,老夫是真的看上那闺女了,长得和老夫死去的妻子太像了。你说她怎么就不乐意呢?”

    郭文莺:“……”

    这当然是后来的事了,而当日回到住处的郭文莺并不好过,她刚在封敬亭门口探了探头,就听里面一声怒吼,“郭文英,你给本王滚进来。”

    郭文莺掏掏耳朵,喊这么大嗓门,八成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吧?

    也不知他是想撒尿呢?

    想撒尿呢?

    还是想撒尿呢?

    ……

    ※

    西北军攻占荆州,斩敌十万有余,可以说几年以来第一次重大胜利。

    景德帝闻听大喜,据说当晚御宴多吃了一碗饭,身体也大好了。他当即下旨表彰,西北军论功行赏,全军将官各升一级,并派钦差犒赏三军,从各地运来美酒佳肴,歌舞美人,让三军将士享乐。

    旨意传来,西北军顿时沸腾起来,封敬亭吩咐大宴三日,杀猪炖肉,烧酒管够。

    郭文莺也很高兴,她现在是正五品,再升就是从四品了,升一级俸禄增加二两,真真欢喜的要命。她当即给家里奶娘许氏写信,告诉她自己在外面又多赚钱了。

    她出来这些年,郭家早已不是她的家了,唯一还会惦记她的就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奶娘,所以每月发了俸禄,她都寄回去一半。另外家里还有师父要养,总要尽点心意的。

    奶娘根本不知道她在军中做了武官,她只告诉她自己在外面开了店铺,有了份产业,等攒够了钱就把他们接过来享福。还说要买一座大宅子,以后一家人住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每次送信的都是封敬亭安排的信使,绝不会乱说话。奶娘信了她,时而也让送信的人带些亲手做的衣服和鞋袜回来,知道她穿男装,都做成男人的样式。有时候还会亲手腌了咸菜给她捎来,有芋头、萝青椒、白菜,还有她最爱吃的酱小黄瓜,每次吃着奶娘亲手做的咸菜,她都会忍不住掉几滴泪。恨不能立刻奔回去,扑去奶娘怀里。

    她想念母亲,想念母亲的怀抱,也想念奶娘,想念奶娘的怀抱。只有在她们怀里,她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也只有这一刻,她才会觉得自己其实是女人,也需要有人爱,有人宠着。

    刚写完信,把信折好塞进信封,路唯新就来找他,一进门就喊:“文英,走,跟我松松筋骨去吧。”

    这些天他身上的伤见好,已经能活动了,本来就是十六七的小伙子,身体壮实,自然好得快。反观封敬亭,到现在还日咳夜咳呢,一看身体就不行,当然也可能是她前几天忘记关窗把他给冻着了。

    郭文莺睃他一眼,“你这是刚好点,就浑身痒痒了?”

    路唯新咧嘴笑,“是痒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四肢都僵硬了,你跟我过几招去呗。”

    郭文莺才不跟他过招呢,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营里除了个别的,无论跟谁过招她都是白给,那不叫过招,那纯粹是挨揍。

    封敬亭有时候气急了,常会阴测测地说:“文英,跟本王过几招吧。”然后把她当沙包一样揍,下手那叫一个黑啊。

    打了人,出了气,别人还挑不出理,反而夸他亲民,身为上官亲自训练手下功夫,赞叹者不知凡几。

    郭文莺被封敬亭打怕了,后来谁找她过招,她跟谁急。

    此刻见路唯新,便很觉不耐,冷冷道:“你找你爹去,要不找徐海,徐横也行,最不济还有邓久成呢,他岁数大点,身手还是蛮灵活的。”

    路唯新只是想找她,练拳倒是其次的,就想跟她在一起。她不乐意,他也不愿找别人,就只坐在营帐里陪她说话。

    两人正天南海北的瞎聊着,邓久成来了。

    邓久成这回刚升了四品,现在也是副将级别了,别的副将都统管几个营,他还窝在军需处没动窝,给郭文莺打下手呢。

    这事若搁在别人身上,早就气得二佛升天,找元帅大闹去了。可人家还老神在在的,每天吃好喝好过自己小日子,一点脾气也没有,见着郭文莺也是笑眯眯的。营里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议论他,还有的说郭文莺霸道,仗着王爷宠爱,故意挡着别人道,不让人往上爬。

    邓久成听了也不生气,每日依旧“文英”长,“文英”短的,与郭文莺关系好的不得了。

    此刻,他一张脸上挂着笑,眯着眼走过来,“文英,你这儿不忙吧?”

    郭文莺忙站起来,“邓大哥有事?”

    邓久成嘿嘿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定国公送来一批军/妓,说是从临城几地佂来的,让给兄弟们开开荤,这些事往年都是你安排的,你定的规矩都不敢破,这不王爷让我来问问你。”

    说什么规矩不敢破,怕是那些大老爷们想开荤吃饱,又怕她回头拿军纪说事,让他来堵她的嘴来了。

    郭文莺有些膈应,说实话她一个大姑娘实在不愿管这事,往常怕那帮旷的久的大兵们,不把女人当人看,再给玩死了,才定了几条规矩,封敬亭也是允了的。今天本就是为庆功,再管这个,不是招人讨厌吗?

    想到此,便道:“邓大哥自去安排吧,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又忍不住补了句,“叫兄弟们也都悠着点,别太折腾了。”

    “行,行。”邓久成高兴起来,“我回头把人都安排下去,你看这样行不?四品以上的一个帐里送一个,其余的都让他们上红帐解决去。”

    路唯新忙道:“别算我,我不要。”

    邓久成笑着拍了下他脑袋,“你个小毛孩子,毛还没长齐呢,要什么女人?再说你有四品吗?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他原来是六品,刚升了五品都尉,连升了两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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