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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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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文莺下了马车,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绑在树上的杜绾,那是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树叶稀稀疏疏地舒展着。此刻杜绾嘴上堵着个东西,正死命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他身前还有几个人,该是马场的护卫,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此时皮小三正一脚踹着一个,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帮狗屎玩意,叫你们跑,叫你们跑,大爷叫你们都不听,一个个都把你们的腿打折了。”

    他正骂的欢实,一抬头看见郭文莺,咧嘴笑了笑,“头儿,你来了,你瞧着,干净利落,都给抓起来了。”

    郭文莺点了点头,径直走到杜绾身前,看他嘴里堵着的东西,不由皱皱眉,“谁把臭袜子堵他嘴里了?”

    横三笑嘻嘻过来,“头儿,那是我的袜子,这小子老骂人,嫌他烦,就给堵上了。”

    郭文莺瞪了他一眼,他连忙过去把杜绾嘴里的袜子取出来。

    杜绾得以解脱,深深喘了口气粗气,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没你们这么玩人的,你们这叫什么?绑架?这还朝廷命官呢,哪点像个朝廷命官的样?”

    郭文莺睃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那模样端正中带着几分痞气,看着既邪又正,让他一时竟怔住了,憋了许久骂人的话都一股脑咽了下去,竟半句也骂不出来。

    郭文莺笑道:“知道你生气,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咱们也不要了你的命,只是问你几句话罢了。”

    杜绾哼一声,“你们能有什么好问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郭文莺蹲下身子,从靴筒里拿出那把匕首,这一个蹲身,窝到了胸口,疼得她“嘶”了一声。

    她捂着胸口深吸口气,张强瞧见了,忙过来扶住她,“头儿,你没事吧?”

    郭文莺摇摇头,她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失了底气,强忍着疼痛走到杜绾面前。嘴角轻轻一扬,“杜场主,你那生意上的伙伴没跟你说我这钦差是假的吗?”

    杜绾怔了怔,虽没开口,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郭文莺自知道封敬安肯定是骗了他,不然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放火烧她的房子。虽然那火不一定是他放的,但他肯定是知情的。

    她道:“你且说说,你和那位伙伴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之间又做过什么生意,有过什么来往吧?”

    杜绾低着头不说话,看那模样竟是不想答了。

    郭文莺也不急着追问,手里拿着那把匕首把玩着,脑中忽然想起鹿鼎记中的场景,那男主韦小宝就很喜欢用匕首威胁别人,那时候她就很想试试这种看着别人惊骇过度的模样,今天正好拿他做试验了。

    杜绾忽然抬头,见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对着自己,那匕首也不见多么光亮,黑漆漆的匕身,可却阵阵寒气迎面而来,让人颇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杜绾只觉喉咙有些发干,他低哼道:“你,你想干什么?”

    郭文莺冷笑,“杜场主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你可知道什么是人棍吗?”

    杜绾不想问的,可是忍不住还是问了,“什么是人棍?”

    郭文莺笑着看着他,那笑容阴阴的,带着同匕首一般的寒气。

    她冷声道:“人棍就是把你的耳朵、鼻子、手、脚全部切下来,然后只剩一个肉嘟嘟的身子,跟条棍子似得在地上挣扎着,想死不能死,想活也不能活。”

    
  
  
  
第六百九十五章 招认

  
    杜绾心中一寒,他刚认识郭文莺还以为是个挺和善文雅的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狠毒?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你敢如此?”

    郭文莺好笑,“杜场主凭什么以为我不敢?我既然不是什么真正的朝廷钦差,也就没什么法度可言,杀死个把人也没什么,就算你死的惨一点,最多把你埋了,谁还能刨开坟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吗?”

    杜绾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没在说谎,眼前这人身上隐隐带着煞气,很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修罗,让人很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他之所以刚才不肯说,也是知道封敬安等人的狠毒的,真怕他们报复,再毁了他,毁了他的马场。不过现在也只能先保命要紧,真要被他们做成了人棍,那还不如死了好呢。

    他咬牙道:“好,我说,我说就是了。”

    郭文莺摆摆手,对皮小三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紧放下来,杜场主身娇肉贵的,要是伤着哪里就不好了。”

    杜绾咬了咬牙,心说,这会儿倒好心起来了,刚才那狠毒劲儿怎么不见了?

    他心有余悸,也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声道:“我跟封爷也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在泉州跟人联系出海,运了一批瓷器到双屿岛。正愁着找不到船的时候,这位封爷突然出现了,他说他有船,让我们用他的船出海运货。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建立了生意关系。”他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眼她手中匕首。

    郭文莺把匕首交给一边的皮小三让他帮着插回靴筒里,随后才道:“你说吧,之后怎么样了?”

    杜绾接着道:“杜绾心中一寒,他刚认识郭文莺还以为是个挺和善文雅的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狠毒?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你敢如此?”

    郭文莺好笑,“杜场主凭什么以为我不敢?我既然不是什么真正的朝廷钦差,也就没什么法度可言,杀死个把人也没什么,就算你死的惨一点,最多把你埋了,谁还能刨开坟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吗?”

    杜绾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没在说谎,眼前这人身上隐隐带着煞气,很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修罗,让人很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他之所以刚才不肯说,也是知道封敬安等人的狠毒的,真怕他们报复,再毁了他,毁了他的马场。不过现在也只能先保命要紧,真要被他们做成了人棍,那还不如死了好呢。

    他咬牙道:“好,我说,我说就是了。”

    郭文莺摆摆手,对皮小三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紧放下来,杜场主身娇肉贵的,要是伤着哪里就不好了。”

    杜绾咬了咬牙,心说,这会儿倒好心起来了,刚才那狠毒劲儿怎么不见了?

    他心有余悸,也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声道:“我跟封爷也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在泉州跟人联系出海,运了一批瓷器到双屿岛。正愁着找不到船的时候,这位封爷突然出现了,他说他有船,让我们用他的船出海运货。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建立了生意关系。”他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眼她手中匕首。

    郭文莺把匕首交给一边的皮小三让他帮着插回靴筒里,随后才道:“你说吧,之后怎么样了?”

    杜绾接着道:“后来我们又合作过几次,都赚了不少钱,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后来我们又合作过几次,都赚了不少钱,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杜绾心中一寒,他刚认识郭文莺还以为是个挺和善文雅的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狠毒?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你敢如此?”

    郭文莺好笑,“杜场主凭什么以为我不敢?我既然不是什么真正的朝廷钦差,也就没什么法度可言,杀死个把人也没什么,就算你死的惨一点,最多把你埋了,谁还能刨开坟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吗?”

    杜绾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没在说谎,眼前这人身上隐隐带着煞气,很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修罗,让人很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他之所以刚才不肯说,也是知道封敬安等人的狠毒的,真怕他们报复,再毁了他,毁了他的马场。不过现在也只能先保命要紧,真要被他们做成了人棍,那还不如死了好呢。

    他咬牙道:“好,我说,我说就是了。”

    郭文莺摆摆手,对皮小三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紧放下来,杜场主身娇肉贵的,要是伤着哪里就不好了。”

    杜绾咬了咬牙,心说,这会儿倒好心起来了,刚才那狠毒劲儿怎么不见了?

    他心有余悸,也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声道:“我跟封爷也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在泉州跟人联系出海,运了一批瓷器到双屿岛。正愁着找不到船的时候,这位封爷突然出现了,他说他有船,让我们用他的船出海运货。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建立了生意关系。”他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眼她手中匕首。

    郭文莺把匕首交给一边的皮小三让他帮着插回靴筒里,随后才道:“你说吧,之后怎么样了?”

    杜绾杜绾心中一寒,他刚认识郭文莺还以为是个挺和善文雅的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狠毒?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你敢如此?”

    郭文莺好笑,“杜场主凭什么以为我不敢?我既然不是什么真正的朝廷钦差,也就没什么法度可言,杀死个把人也没什么,就算你死的惨一点,最多把你埋了,谁还能刨开坟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吗?”

    杜绾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没在说谎,眼前这人身上隐隐带着煞气,很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修罗,让人很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他之所以刚才不肯说,也是知道封敬安等人的狠毒的,真怕他们报复,再毁了他,毁了他的马场。不过现在也只能先保命要紧,真要被他们做成了人棍,那还不如死了好呢。

    他咬牙道:“好,我说,我说就是了。”

    郭文莺摆摆手,对皮小三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紧放下来,杜场主身娇肉贵的,要是伤着哪里就不好了。”

    杜绾咬了咬牙,心说,这会儿倒好心起来了,刚才那狠毒劲儿怎么不见了?

    他心有余悸,也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声道:“我跟封爷也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在泉州跟人联系出海,运了一批瓷器到双屿岛。正愁着找不到船的时候,这位封爷突然出现了,他说他有船,让我们用他的船出海运货。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建立了生意关系。”他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眼她手中匕首。

    郭文莺把匕首交给一边的皮小三让他帮着插回靴筒里,随后才道:“你说吧,之后怎么样了?”

    杜绾接着道:“后来我们又合作过几次,都赚了不少钱,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接着道:“后来我们又合作过几次,都赚了不少钱,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第六百九十六章戒备

  
    张强一怔,“这时候就走了吗?”

    郭文莺横他,“不走难道留在这儿过年吗?”

    她是不想再回马场了,那个段伟晨性子古怪的很,而且有些琢磨不透,她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绝不可能以为他对自己略微的一点好感就是喜欢自己了。这里头不定还有什么猫腻呢,所以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

    他们上了马,打马扬鞭往玉龙山方向而去。

    看杜绾所去的也是这个方向,刚才她已经让陈七在后面悄悄跟着了,她总觉得杜绾还有些事没说出来,正好去瞧瞧他到底去做什么。

    她身上有伤不方便骑快马,便在后面缓缓而行,让皮小三带着人先在前面探路。

    他们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皮小三忽然打马回来,叫道:“头儿,前面出了事了,有一群苗族人把路堵了。”

    郭文莺勒住马缰,“可是叛军吗?”

    “看着不像,都是些百姓,不过咱们和苗族人打仗,这些便是百姓也不得不防啊。”

    郭文莺点点头,吩咐全员戒备,若真是苗族人在这儿埋伏着等着对付他们,那才是要命的。

    他们枪上了膛,郭文莺在马屁股后来轻轻拍了几下,那马撒开蹄子向前跑去。往前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条溪流,几十个苗族男女有的在溪水边洗着衣服,有的载歌载舞,还有的女子对着炽烈的太阳唱起了《劝夫歌》。

    “春劝丈夫莫抽烟,习惯成瘾根难铲,好人变成鬼模样,烟葫芦能吸财万贯。夏劝丈夫莫赌钱,赌场哪有便宜占,谁见赌博发了家,金山银山能输完。秋劝丈夫莫花眼,别人婆娘你莫贪,人走邪念必招祸,前悔容易后悔难。

    冬劝丈夫莫偷懒,勤务庄稼粮油棉,夫妻同心过日子,相亲相爱到百年。”

    歌声动听悠扬,在山中唱起来很是带着一种空灵的美感。

    苗族的男女老幼,都喜欢唱歌,苗族地区素有“歌的海洋“之称。苗歌的内容丰富,题材广泛,如《开天辟地歌》、《玩山歌》、《婚礼歌》、《哭嫁歌》、《担水歌》、《上梁歌》、《和气歌》、《饭歌》、《酒歌》、《茶歌》、《烟歌》等。

    郭文莺对苗族的一些习俗不太了解,不过听着歌声却觉得很是好听,若不是怕会出事,还真想驻足看一看这些人是在干什么。

    此时他们也不敢停留,忙催马向前跑去,只是还没跑几步,突然从山石后面窜了一队人过来,他们每个人都举着明晃晃的兵器,对他们怒目而视。

    看他们的服饰,穿着扎染马褂,应该是白族人。

    郭文莺正要指挥人准备战斗,却见那些白族人从他们的马前绕着过,直对着小溪边的人跑过去。一帮人眼睛连瞥都没往他们身上瞥一眼?

    郭文莺一怔,转头问皮小三,“他们干什么?”

    皮小三摸摸鼻子,“看着好像不是针对咱们的吧?”

    傻子都能看得出不是针对他们的,郭文莺立刻调转马头,就这一瞬的功夫,那些白族人已经冲到在溪水旁,对着唱歌跳舞的苗族人砍了起来。

    苗族人手上没有兵器,一时之间无从抵抗,被砍倒了三四个,跌在溪水中,血顿时把清澈的溪流都给染红了。那些苗族人四散而逃,大都是些老人和女人,还有七八岁的孩童,又哪里是这些强壮汉子的对手?

    耳边传来了阵阵呼叫和哀鸣之声,惨呼不绝于耳,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白族人都是最精良的武士,那些却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有被人宰杀的份。

    郭文莺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是冲着他们来的,没想到演变成这样。

    张强过来,低声道:“头儿,怎么办?救不救?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吗?”

    郭文莺摇摇头,吩咐道:“鸣枪示警。”

    火药早就上了膛,有人端起枪对着天空射出去,一响,两响,三响。。。。。。火铳的声音划过了天际,就好像天上炸起了几道惊雷。那些正在举刀砍杀的白族人都不禁住了手,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这边。

    郭文莺高喝一声,“我等是朝廷的军队,是保护云南百姓的,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此处行凶?”

    她受伤未愈,一嗓子喊出来牵动伤口,不由剧烈咳嗽起来。这一下气势顿减,那些白族人开始鼓噪起来。有人用白族语叽里咕噜的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横三嗓门高,又把郭文莺刚才的话喊了一遍,“我等是朝廷的军队,是保护云南百姓的,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此处行凶?”

    那些白族人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手举着刀对天空呐喊着,似是颇为不服。

    郭文莺皱皱眉,对皮小三道:“你带着人过去,看看他们什么意思,记住不要起冲突,除非他们对手,尽量以把人赶走了为上。”

    皮小三应了一声,带着人骑马过去了。这孩子倒也一点不傻,把几个最好的火铳手都给带走了,一个个手举着火铳,倒是颇有威慑力。

    张强道:“头儿,要不你先离开这里吧,那些白族人并不难对付,皮小三绝对应付的来,你伤还没好,不宜在这儿久候。”

    他主要是怕万一打起来了,再伤到郭文莺了。

    郭文莺却摇了摇头,“先看看再说吧。”目前局势不明,她也不能真把他们扔下在这儿。

    皮小三冲到人群里,几匹马一冲撞立刻把那些白族人给冲散了,他左手举着大刀,右手举着火铳,手扣动扳机,一声枪响,立刻当场都安静下来。

    他环视着那些白族人,见他们装扮也不过是普通的百姓,不由心里奇怪,这是多大血海深仇啊,怎么就下这么狠的手了?

    他喝道:“你们谁是首领,出来说话?”

    没有人回答,那些白族人都面面相觑,反倒是被他们抓住的一个苗族老头开口道:“他们是灵山寨子的,不懂汉语,你们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懂的。”

    
  
  
  
第六百九十七章 是谁

  
    皮小三见那老头六十上下,似乎颇有点学问的样子,忙道:“那你可白语?”

    “多少懂一些。”

    “那好,你做翻译,问问他们为什么杀人?”

    那老头轻轻一叹,“这不用问他们,我就能告诉你。”

    皮小三道:“那你说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还是要从三年前说起,咱们是五寨的,住在上水源,这些灵山寨的白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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