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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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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低声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徐茂咧嘴,“这奴才哪知道啊,不敢听也不敢问,只能在这儿干着急了。”
郭文莺点点头,既然里面在说话,她也不用进去,且在外面等等再说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忽然打开,江太后一脸怒气的从里面出来。她走了几步,忽然瞧见郭文莺,脸上怒气更盛,真亏了平时和善的人这会儿整张脸都狰狞起来。她瞪着郭文莺,怒道:“是不是你?”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无厘头的,不过郭文莺还是听懂来了。她微微一笑,“太后说是就是吧。”
她们两人已是死敌,便是承认了又何妨?
江太后伸手点指她,“好,你等着。”
郭文莺微笑,“太后娘娘慢走。”
她话音刚落,江太后已经在台阶上崴了一下脚,这话正是提醒她的,可惜故意说晚了点罢了。
江太后到底不年轻了,这一下崴在地上,痛得几乎站不起来了,还是两个宫女扶住了,才没坐在地方。那边气急败坏的喊着叫抬了辇过来,又喊着请太医,足足折腾来了一会儿才消停了。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郭文莺才转过头来,迈步进了御书房。
她知道皇上接下来肯定要找她的,那么就好好见一见就是了。
封敬亭显然也在盛怒之中,地上有一盏打碎了的茶碗,也不知是他打的还是太后打的。
郭文莺走进去时,他坐在椅上喘着粗气,脸都有些青紫之色。
她俯身去捡那茶碗,递给随后进来的徐茂让他收拾,低声道:“皇上,今日天气还不错,皇上可要到后花园走走吗?”
封敬亭气都顶到脑门了,闻言站起来,“你来正好,陪朕一起走走吧。”
两人一起出了御书房往后花园而去,一路上他的脸一直沉沉的,只是在呼吸到园中淡淡香气时,才轻轻舒了口气。
他低哼道:“今日召见了路唯新,你可知道了?”
郭文莺点头,知道他接下来会问什么,便道:“此事不用路唯新帮我遮掩,是我吩咐他和张明长私下布置的。事先没有请旨是我不对,不过我也不后悔,便是易地而处,江家对我下手下的更狠。”
她说着幽幽一叹,“皇上自小生在这皇宫之中的,如何勾心斗角,如何争权夺势,如何你死我活,都是感同身受的。这里的生存法则我学了不少,你不狠心,就等着你别人黑你。”
封敬亭默然不语,其实他一早召见路唯新时,那小子跟他顾左右而言他,满嘴没一句实话,他就心中恼怒不已。有种被人蒙骗了的感觉。
他又不是傻子,那灵牌拿过来分明是新做的,上面漆都是新漆上去的,怎么可能是几年前二皇子去世时所制?
第六百四十九章 离宫
虽然路唯新一口咬定那灵牌可能原先的坏了,这是后来才做的,他却半点不信。宁远侯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是知道的,他素来怕事的很,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留有把柄在自己府里?待后来问及究竟是谁指使的,路唯新也是一口咬定是他和江家有龃龉,所以才蓄意陷害。不过他又道:“皇上,说到底是非曲直都该由皇上定夺,是重新彻查,还是由此定罪,也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路唯新的意思很简单,江家的生杀大权在他手中,是要纵还是要罚,都是看他的心意罢了。
他思量许久,终于下了诏,宁远侯勾结朝廷侵犯,意图不轨,斩立决,其余家中男丁十五岁以上者一概斩首示众。
待等路唯新领旨而去,他才忽然有种如获重释的感觉,或者这些年他一直都有这种想法,只是从未实施过罢了。现在有人替他做好了,只需按着走下去便是了。
可即便如此,被人摆布的感觉却一点都不好,尤其是想到路唯新素来只听郭文莺的,更觉心里发堵,在他眼里怕是他的圣旨也及不上郭文莺的一句话吧?
不过这会儿郭文莺一句弯子都没绕,坦坦荡荡就认了,倒让他纠结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他叹口气道:“你终究是为了朕的。”
郭文莺摇头,“我不仅是为了皇上,也为了自己,还有南齐的江山。江太后狼子野心,皇上就算顾及颜面,也留不得了。”
封敬亭一怔,“你是想。。。。。。?”
郭文莺轻吁口气,“太后年事已高,老年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在所难免,皇上不用顾虑才是。”
她这话说得十分隐晦,封敬亭自也听得懂,他几不可微的颔首了一下,算是默许了。
郭文莺也轻轻松了口气,自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皇上的名声着想,还是由她动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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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靖裕五年九月,秋日里江家一门于菜市口被抄斩,据说当时看热闹的人很多,却没一个为江家喊冤的。倒也不是江家不得人心,只是证据确凿,皇上又钦定定案,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路唯新做的监斩官,他手中令箭落下,一颗颗人头落地,萦绕京都数月的谋逆案终于落下了帷幕。
靖裕五年十月,太后因伤心过度病重,并移送到京郊皇家园林静养,于十二月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太医诊断是心悸发作,突然猝死。
太后薨世,举国皆哀,皇上下旨厚葬,亲自扶灵柩入了皇陵,也算是全了母子之情。
靖裕六年,大皇子被立为太子,同时封大公主为玉碗公主,小名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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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裕十年四月,春。
夜幕高举,皇宫通往外处的大门缓缓关上。错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着一座厚重而肃穆的大殿,沉郁的殿影带来阵阵压迫感,其上的红砖绿瓦无一不被渲染成墨。
今晚月色很好,皓月当空,群星璀璨,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在月光下整个宫殿建筑变成了一片黑色,如一片片恐怖的怪兽,吞噬人心。
在夜色掩映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一座宫殿中跑出来。两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包袱,看穿着是一个青年和一个小童。
那小童不过五六岁年纪,一边跑一边道:“娘亲,宫里要下钥了,咱们能出得去吗?”
“放心,能出得去。”那青年得意一笑。别人或许出不去,可她肯定能出得去,谁让她羽林卫和锦衣卫里都是她的熟人呢。她想出宫,自然有得是人给她大开方便之门。
只是她到底不敢太明目张胆了,总要借住些掩护才好。
这时一辆运水车从前面过来,这是每天给宫中送水的车,每天夜里出宫,清晨便回。
那水车停在宫门前不远的地方,青年拉了小童一把,两人一起钻进了水车底下。随着咯吱吱的车轮声响,终于离开了这座雄伟的皇宫。
马车慢慢驶过街巷,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到了街口终于停了下来,青年拉着小童跳下水车,从怀里掏了一包银子扔给赶车的太监,脸上挂起一抹笑,“多谢你了。”
那太监却连头也不敢抬,匆匆接了银子就走了。
心里暗道,这位主子出了宫,若被皇上知道是他送的,不知会不会扒了他的皮?看来这京城是待不得了,得赶紧离开这里啊。
青年牵着小童的手,两人沿着长街走,晚上有宵禁,他们也不敢走大路,专拣小胡同钻。只是好些年没在街上走过,对路都有些生疏,饶了不一会儿就不知道到哪儿了。
小童撇撇嘴,“娘亲,你到底行不行啊,还跟我吹嘘自己多厉害,多厉害的,这还没出京城呢,就连路也找不到了。”
青年叹口气,人家都说什么宝刀未老的,她才二十五六岁,怎么记性就倒退了这么多了?
大街上不时有巡防营的兵丁经过,两人走了一段,只能退回去,这个时节是没人敢出门的,想找人问路都不好找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喝道:“前面那两人,你们干什么的?”
青年暗道一声“糟糕”,想拉着小童跑走,可前后都是巡防营的营兵,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他揉揉脸,揉出一朵笑容,对着那为首的一个小官道:“几位官爷好,咱们是进京来寻亲的。”
那小官瞧了瞧他,又瞧了瞧他手里牵的孩子,这青年生的真好,五官轮廓分明,唇红而润,眼眸斜长斜长,眸光清透潋滟,如蔚蓝天空一缕红霞。小童也长得很极好,粉嘟嘟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着,能把人给萌化了。
这人都喜欢颜值高的,谁都例外。小官顿时面色和缓了很多,问道:“你们不知道有宵禁吗?”
青年忙道:“官爷,知道是知道啊,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亲戚的住哪儿,这才在街上转悠着,还请官爷勿怪。”
“你亲戚叫什么?”
青年眼珠子转了转,这大晚上的该上谁家去好呢?
第六百五十章 出走
去路唯新家里?估计路怀东能把她踢出来。
去舅舅家?估摸着某人第一个找的就是那里吧。伯父家她不想去,那去哪儿好呢?
想了想,她笑道:“我义兄是吏部侍郎张明长,能不能麻烦官爷带个路。”
其实她是知道张明长住哪儿的,那宅子就是她送的,门朝哪儿开还是清楚的,只是这大晚上的,又宵禁了,没人开路怎么行?
那几个巡防营的一听是吏部侍郎府的亲戚,倒也不敢怠慢,当即有人把她们送去了甜水街。
甜水街这座宅子也是当家卢家的产业之一,是她母亲的嫁妆,送给张明长也是因为房子太多了不好打理,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不过这大晚上的跑过去,也不知人家会不会收留她们?
一边往那边走,小童脸上满满的都是不高兴,她叫道:“咱们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不是逃难的,你别带着我到处求人去好不好?”
青年哼一声,“大晚上的也出不了城,难道要在大街上睡吗?”
“那你不会白天再出来吗?”
这一句话把她噎的够呛,青年不禁抚了抚额,她以为生出来的女儿肯定是娘的小棉袄,可自己这个女儿简直就是小恶魔,自己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了,才有了这个宝贝祖宗。
她哼道:“白天,你以为白天那么好出来的吗?难道就大门就没人看?让你随便翻翻墙就能翻出来了?”
小童哼哼两声,“那也比跟着你晚上当叫花子好多了。若是我先从正阳门打出去,看哪个敢拦了我。”
青年叹气,“行,你厉害,小姑奶奶。”
自己生的这女儿也不知是不是投胎投错了,性格比男孩子还豪气,从正阳门打出去?她这是造反。这得带多少兵才冲的出去啊?
这会儿说着话已经到了甜水街,她打赏了十几两银子,把那几个送他们来的兵丁都送走了。平白得了笔外财,几人都很高兴,笑嘻嘻地走了。
青年伸手拍了几下门,夜深人静的,咚咚的声响传出去很远。
不一刻里面有人回应,“谁呀?”
“是我。”
一般敲门时,人们都喜欢这么说,可说了等于和没说没什么区别。熟悉的人可以,不熟悉的人谁知道你他妈的是个什么鬼?
不过这青年也没办法,总不能高喊一声,“我是皇后吧。”
她其实就是郭文莺,手里牵的是她的女儿玉碗公主,今年已经六岁了。
说起这位玉碗公主真是罄竹难书,小小年纪就鬼灵精怪的,性格也像个男孩,一点没有闺女的样子。她比郭文莺还大大咧咧,穿了男装就没人以为她是个女孩。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大晚上从宫里跑出来,还得从皇上和这位玉碗公主说起。
几天前这位殿下在皇宫中拿着根竹竿,非得上树上抓知了去,她自己爬树也就罢了,还拉着太子跟他一起。太子性格有些腼腆沉静,好似个大姑娘似得,从来不敢忤逆姐姐的意思,只能跟着她一起爬树。
结果你踩我,我踩你,两人一起踏空,从树上掉了下来。玉碗公主自小身体就好,皮糙肉厚的,她身子灵活,着地的时候先卸了力,也没什么事。可太子却摔的重了些,头磕在地上,当时就晕了过去。
这么一来可要了命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来会诊,就连皇上也惊动了。
一听说是玉碗公主顽皮非逼着弟弟爬树,当即责骂了公主,还罚她一个月不许离开锦麟宫半步。这位公主殿下又岂是闲得住的,不到一天功夫就偷溜出来,也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包药粉,把御花园鱼池里的鱼都给药死了。
皇上大怒,狠狠打了玉碗公主一顿,小姑娘倒是倔强,硬是一滴眼泪也没掉。
郭文莺闻讯赶来,看见女儿屁股都打肿了,自是心疼不已。她本就偏疼这位公主,对着封敬亭怒道:“一个六岁的孩子,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封敬亭道:“怎么不至于?都是你娇生惯养的,好好的女娃让你教的活像个混世魔王。”
郭文莺气道:“怎么是我教的?皇上自己的女儿哪点像我了?都说女儿似父,她那脾气活脱脱跟你一个样才是真的。”
“女人就是麻烦。”封敬亭哼哼两声,转身拂袖而去。
架吵了一半,本就在心里窝着火,再看见女儿这惨样,更觉气不打一处来。她当即把太医叫到锦麟宫,给女儿治伤,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里疼得不行。
儿子头磕破了还没好,女儿又是这个样子,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本来这事她心里就不痛快,结果又出了件膈应人的事。
今年选秀送进宫了两位美人,本来郭文莺立主不选秀的,可皇上子嗣过于单薄,顶不住满朝文武大臣的压力。尤其是陆启方简直是豁出老命去力荐,后来没办法,才选了两个贵家女子进宫。
封敬亭答应了她,不去碰那个女人,结果因为两人冷战,一怒之下去了夏美人宫里。
这下郭文莺翻了脸,她倒是不吵不闹的,立刻回宫里收拾包袱准备走。姥姥的,在宫里憋了这许多年早就把她憋得不行了。从今往后,海天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她姑奶奶还不伺候了呢。
她要走,自然想着把一双儿女都带上,可是太子体弱,又受了伤不方便远行。倒是玉碗公主与她一拍即合,一听说能出宫,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惊喜道:“母后,你说的是真的?”
郭文莺在她脸上拍了一下,“叫什么母后,以后我是你哥哥。”
玉碗公主撇嘴,年纪大把了装嫩也就算了,居然还假装是她哥哥?不过她也不敢吐槽,谁让她娘是老大,气坏了她不肯带自己出宫怎么办?
两人今晚趁着月色从宫里逃出来,这才到了张明长的府邸。只是不知,皇上若知道两人逃出宫,会不会把京城掀个底朝天了。
此刻大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老仆,对她们看了几眼,“你们找谁啊?”
第六百五十一章 坑人
郭文莺还没开口,玉碗公主已经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进去,满院子的撒欢,高叫着:“谁叫张明长,还不速速出来?”
她这一喊,张明长也惊醒了,忙穿衣服出来,一抬眼看见郭文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在一旁他也不方便说话,想磕头似乎也不是时候,只得慌张的把身上披着的外衣系紧了。然后小步跑着过来,“两位,两位。。。。。。两位爷,屋里请吧。”他也不知道称呼什么,这大晚上的出现在自己家里,横不能叫皇后和公主吧?
把两人往里面让,心里嘀咕的不得了,这大半夜的哪儿不去偏偏到了他的府,这不是要人命吗?
郭文莺拽着女儿进了前厅,看他厅里的摆设甚是简单,基本还维持着当初的原貌,看来这几年也没添置上什么东西。
她皱眉道:“这府里没有个女主是真不行,看看,这屋子都乱成什么样了。”也真难为张明长,二十几岁的人也不娶一房妻室。
玉碗公主娇声道:“娘亲,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主人吧。”
郭文莺瞪她一眼,这丫头还真是不给她留一点面子,她不会收拾家务是出了名的,时间长了连玉碗公主都知道了。
张明长在一旁站着直冒虚汗,他不时的在头上擦几把,等这两人斗完嘴,才跪地磕头,“臣拜见皇后娘娘,玉碗公主。”
玉碗公主小手往腰上一掐,跟个大人似得教训道:“行了,你也别跪了,以后再也没什么玉碗公主了,我就是我,小爷封玉儿。”
张明长点头,“是,是,封玉儿小爷。”
郭文莺摆摆手,“先给我们安排个住处吧。”
张明长一惊,几乎像小狗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你们打算住这儿了?”
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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