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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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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老爷子不置可否,只对郭文莺道:“有什么事坐下说吧,站着也不是个事啊。”

    郭文莺低头坐了下来,来时的气势倒一点都不见了,心里暗道,这位胡家当家可真是了不起,居然能请到方云棠他爹来做说客,看来对她的事也是了如指掌的。

    一会儿菜就上齐了,满满的摆了一桌子,都是放低最有名的特产。本来想好要大吃一顿的,可这会儿看见满桌的菜,竟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胡老爷子率先举起酒杯,“今日能有幸和多年的老友一聚,又请到了总督大人,真是老朽三生有幸了,来,来,我先干为敬。”他说着仰脖自己连喝了三杯。

    方老爷子也自倒了三杯,笑道:“你这老家伙有好几年不找我喝酒了,今天能喝到你请的酒就算进了棺材,也知足了。”

    两人对饮,郭文莺只得在一边奉陪,心里都快呕出血来了。本来这事是她占了上风的,现在胡亿远在她手里扣着,她说东别人不敢说西,可这会儿方老爷子出面说合,她是放人,还是不放人啊?想想还真是纠结的不行啊。

    没滋没味儿的喝了三杯酒,果然胡老爷子开口了,“实不相瞒,今日把老兄弟请来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孙子闯了大祸,要劳烦老哥哥了。”

    他说着便一五一十的把胡亿远如何得罪郭文莺的事说了,又话里话外的点出了董玥有意撺掇,挑拨离间的事。

    郭文莺这会儿才明白今天董玥见她时为什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想必这老爷子没少找他麻烦,把他也给整治的够呛吧。

    方老爷子听了他的话,倒也没急着说情,只看着郭文莺道:“文莺,前些时日我见着云棠了,他说在一个叫什么的岛上看见过你,可是真的?”

    郭文莺点点头,“是见过一回。”

    方老爷子叹道:“说实话,对云棠这孩子我也是管不了的,他自小心就有野,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方家能有这个下场跟他少不了关系。你们两个孩子虽然没缘分,但我打心眼里还是喜欢你的,也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够顺顺利利的。”

    郭文莺有些羞愧,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方云棠虽然是有错在先,但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封敬亭才会恨上方家。当然也是因为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对方家赶尽杀绝。这一来一往的,也不知是仇还是恩了。

    方老爷子又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若是他日你还有幸能见着他,就好好劝劝他,别一天到晚跟自己过不去,那回瞧见他,整个人都瘦了几圈呢。”

    到底是当爹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儿子的,郭文莺上回看见方云棠时似乎还好,想必见了她一面就勾起了伤心事,便觉不好了吧。

    她也不好点头,也不好摇头,依旧是沉默着。后来方老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气氛似乎一下子冷凝起来。

    胡老爷子见状,忙笑着道:“老兄弟,你说了半天怎么都是自己的事,我求你的事怎么办呢?”

    郭文莺觉得就算跟他们聊胡亿远也比聊方云棠好,闻言忙道:“这事也不用方老爷子开口,既然胡老爷子是方家的朋友,我卖给这个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胡老爷子抿了抿嘴,“怎么?大人还有什么条件不成?”

    
  
  
  
第五百七十二章 交易

  
    郭文莺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都是爽快人,索性挑明了说就是了。胡亿远得罪我的事本来就是可大可小,我可以不计较,也可以把他当成钦犯押解入京,若是由锦衣卫揭出来,胡亿远必死无疑的。”

    她自然不是吓唬胡家人,路唯新就在这里,他是锦衣卫的头儿,写一道密折连人一起押解进京,简直是轻而易举的。而她要办的人,皇上绝不会阻拦的。她说死就死,她说生就生,一点也不假。

    胡老爷子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厉害,闻言不禁脸上变了变色,他怒道:“我胡家也未曾得罪大人,大人何必下此狠手?”

    郭文莺微微一笑,“也不是多狠,只是想跟老爷子做个交易罢了。”

    胡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他本来以为自己把方老爷子找来就能压她一头了,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真是难对付。

    他冷声道:“那不知大人想做什么交易?”

    郭文莺道:“朝廷要在松江建海运码头,看中的那块地正好是胡家的,胡家就吃个亏让出来吧。”

    胡老爷子道:“难不成我要是不让,你们还要硬抢不成?”

    “硬抢倒不至于,也不会白要你的,折价卖给朝廷就是了。”

    胡老爷子大怒,“我若被你一个黄毛丫头威胁了,我老人家岂不白活这么大?”

    郭文莺重重的一拍桌子,“便是威胁了又怎样?自来民不与官斗,胡家就是再强,也敢和皇权抗争吗?我也把话说在前面,这地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她是军营出身,这会儿一身的匪气就出来了,下手虽不重,吓得胡老爷子也哆嗦了一下。他下意识看向方老爷子,一脸求恳的样子。

    方老爷子轻叹一声,“文莺,何必如此?”

    郭文莺亦叹道:“老爷子,你也体谅一下我的苦楚,国库现在穷的叮当响,朝廷又想做大事,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这一摊子要想撑起来谈何容易?”

    胡老爷子道:“那就坑害咱们平民百姓吗?”

    郭文莺冷笑,“老爷子说话要注意,不能信口开河。朝廷何曾坑害百姓了?朝廷建码头完全是为了百姓着想,松江经济繁荣,普通人都能受益,更何况胡家做的还是大生意,船能出海,运到琉球、葡萄牙、西班牙,都能卖个大价钱,对商人来说也是一本万利的。胡家自世祖朝开始,一直受着朝廷照顾,每年税收都比普通商户低一成,更别说这些年的粮食生意也大多供应军队,这些年怕也没少从朝廷赚到钱吧?这回朝廷有难,怎么就不能帮一把了?”

    她这话自是说的大义凛然,摆明了没回旋的余地,方老爷子一看,忍不住道:“我说老胡啊,就当破财免灾吧,文莺是个好孩子,不会太过分的,把那块地让出来,卖给冲突就是了。”

    胡老爷子也知道此事到了现在不成也得成了,看郭文莺这架势,他要说不行,她真敢把胡亿远给杀了。

    郭文莺道:“前几日胡老爷来过府衙,说愿意倾家荡产换亿远一命,现在只是要块地而已,也不算太难吧?”

    胡老爷子叹口气,“好,这块地就送给朝廷了,也不要什么便宜不便宜的贱卖,你们赶紧放人就是了。”

    郭文莺微微一笑,破财免灾古今依然,他儿子可比他懂事的多,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个守财奴罢了。

    她道:“还有一事请老爷子帮忙,我要在松江举办一次募捐活动,还请老爷子帮忙联络松江的大小门阀商户贾古,带头慷慨解囊才是真的。”

    胡老爷子哼一声,“这也不难。”好好的一块地都割舍出去了,再损失点钱算什么?

    郭文莺笑起来,“还是老爷子深明大义。”

    胡老爷子暗骂,去你妈的深明大义吧,我老头子活这么大何曾吃过这种亏。这丫头也是够狠,这种连消带打的,算计了他一把,回头他还得撅着屁股给人家办事,想想真是窝火的厉害。

    一顿饭吃完,郭文莺起身离开,临走时方老爷子又道:“文莺,你若有空就去看看咱们吧,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就只当咱们多了一个女儿。”

    郭文莺微微颔首,迈出门时忍不住眼角有些微湿,说到底方云棠她对方云棠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能这样化干戈为玉帛再好不过了。

    胡家也算讲信用,第二天就让人把地契送过来了,郭文莺也投桃报李,让人释放了胡亿远。关了几天后,胡亿远再也没有当日的猖狂劲儿,看着也憔悴了不少,瞧见郭文莺竟吓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郭文莺暗笑,这以后他怕是再也不敢扎刺找人茬了吧。

    有了地,下一步码头要动工也就不难了。正好这时候张明长从福州赶了过来,他来得比较急,似是连夜赶路,脸上胡子茬都起来了。

    郭文莺看见他很是高兴,笑道:“你能来太好了,正愁这边没有人手呢。”

    张明长道:“大人不知道,福州那边也不大好,要不是大人火急火燎把我调来,我是断然走不开的。”

    郭文莺诧异,“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明长道:“自从大人走后,属下就带着人查盐,没想到刚到盐场就受阻了,盐场的人拦着不让查,还把几个随行的官员给打了。”

    郭文莺皱眉,这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你们没找徐海和徐横吗?”

    “没有大人的手令谁敢轻易出兵,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一旦出动军队,就要惹大麻烦了,若是大人在自然是不怕的,只是盐场的账簿都被毁了,还有人防火意图把盐场烧了。”

    郭文莺道:“是谁这么大胆子?”

    “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派人去查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也有人说可能是山匪洗劫。”

    山匪洗劫什么的,她倒是不相信,只是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等她离开福州就出事了。

    她吁了口气道:“叫人拿我的手令给徐横,让他协助官府办案,告诉卢一钰,务必肃清福州的残余匪类。”

    
  
  
  
第五百七十三章 怀孕

  
    张明长点头,“拿我是先回福州,还是留在这里?”

    “你先留在这里吧。”福州那边虽是麻烦,但只要他们暂时不动盐,想必也出不了大事,但松江这边就很麻烦了,下一步要发生什么事,说真的她也一点眉目都没有。

    她当即写了信叫人送往福州,随后又召集松江的官员议事,事情远比她想的复杂,看来她得尽快结束松江的事务,若是被困在这里几个月,那她什么别想做了,就算要查盐,证据也早叫人毁的差不多了,还能抓住那些人的把柄才怪了。

    这些日子,郭文莺忙于兴建码头的事,没空管别的,对于知府大人暗杀的事也没心思去管了。不过听人说,徐泽海把那些证据都给带走了,带回南京去了。王昃已经下了葬,这件事似乎大有不了了之的意思。

    其实郭文莺早就猜到徐泽海会这么做,想必他急匆匆来松江就是为了毁灭证据来的吧,有人杀了人又不想被查出来,所以才请他出了面。而这样的人能请得动徐泽海,想必也不是身份简单的。

    若是没出这件事,她可能还不会多想,而出了这种事反倒让她觉得脑中的构想越来越清晰了。普天之下这么怕被查盐的又有谁?而跟徐泽海能有关联,又能请得动他的又有谁?这般愁死剥茧的,似乎一点点越来越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发往各地的帖子已经叫人去印了,这次在松江采用和泉州差不多的方式,也是召集各地富商采用认股的方式把码头建起来。有张明长在,这件事办起来还算顺利,不过几日的功夫,松江府就聚集了不少从各地来的富商,把本就热闹的松江衬托的更加热闹几分。

    郭文莺连日劳累,身上并不大好,似乎总觉得比从前嗜睡了,人也懒洋洋的。今天本来是由她主持这场商会的,不过她身子不大好,就交给张明长了,让他代为宣读朝廷的旨意,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也不外就是这些了。

    张明长自是领命去了,剩下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只觉心慌慌的,似乎怎么着都觉难受。

    红香端了盆水进来,对她道:“小姐洗把脸,擦擦身子,也许觉得好受些。”她拧了一个温热的帕子给她净面,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不由道:“小姐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这么身子不大好可怎么办?”在她眼里郭文莺身体一向很好,可是很少生病的。

    郭文莺也是觉得身上不得劲,便道:“你去叫人悄悄请个大夫来,别叫人知道就是了。”

    红香点了点头,自去让人请大夫去了。心里暗道,小姐也太过谨慎了,看个病而已,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郭文莺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她身子不好她感觉的出来,最要命的是她的月事推迟了一个月没来,可不会是怀孕了吧?

    红香办事利落,没过多久大夫就来,给把了脉,随后笑起来,“恭喜大人,大人这是身怀有孕了。”

    那大夫叙叙道:“看小姐身子骨应也是不弱的,只是害喜太过严重,吃几剂药好好调养一下就是了。”

    郭文莺道:“我这身子有多久了?”

    “约莫月余吧,脉相有些浮,还不大诊的出来。”

    她忖着,封敬亭到福州去找她也有一个来月了,算算时间应该是两人第一次在客栈里那回怀上的吧,

    她一时也说不上来是喜是忧,喜的是她好容易盼来个孩子,现在终于给怀上了,而忧的却是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是多事之秋,东南事务和松江的破烂事这么多,她根本处理不清,又哪有精神来养胎啊?红香可没她思虑那么多,一听说小姐怀上了,立刻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我这就告诉人去。”

    她转身要走,郭文莺忙叫住她,冷声道:“此事不许走漏一点风声。”

    红香纳闷,“这是好事啊?”

    “好事也得看什么时候。”她身边危机四伏,想害她的人那么多,若是被人知道她怀孕了,这孩子必将是南齐未来的希望,更会被有心人利用,还不定再生出什么是非来。

    她让人把云墨叫了来,吩咐道:“刚才送走的大夫,叫人看住了,在我离开松江之前,不许他跟任何人有接触,也不许他泄露半点。”

    云墨一时有些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不过还是应声去办了。

    郭文莺害喜的很严重,刚开始的一天还能吃下东西,后来连续便连饭都吃不下了,一连两三日小脸瘦了一圈多。

    路唯新来看她,看见她这模样都吓了一跳,“文莺,你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郭文莺一时犹豫着要不要把怀孕的事跟他说,目前这件事还只有红香一人知晓,封敬亭那边她也没给送了信,至于路唯新,若是他知道了,恐怕会立刻找人把她送回京里去吧。

    回京她是必然要回的,但没确认真的安全之前,倒不能轻举妄动。

    她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水土不服罢了。”

    路唯新撇嘴,“你还会水土不服?在西北喝了那么多年的沙子也没见你水土不服过。”

    郭文莺露齿一笑,“你也说是从前,现在每天娇养着,难免身子娇弱些。”

    路唯新哼一声,“我怎么没看出你是娇养的来啊?”

    郭文莺不想跟他再说这事,便问道:“无影门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提起无影门,路维新显然一肚子火气,“这门派还真跟鬼影似得,怪不得在江湖上混了老大名头,派出去多少锦衣卫连他们老巢都没找到。只端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窝点,抓了几个小喽啰罢了。”他说着轻轻一叹,“说起来咱们这趟差办得真的够窝囊的,事事不顺,处处不顺,走到哪儿都有人掣肘。”

    郭文莺笑起来,“要是都那么顺了,还要你干嘛?你这脾气就是急,沉不住气。你且等着吧,对方早晚会露出马脚来。一旦锁定了目标,到时候咱们是刀俎,鱼肉任咱们切。只要有兵在手,我还就不信普天之下有谁敢和我郭文莺对着干的。”

    
  
  
  
第五百七十四章 神采

  
    路唯新抬头看她,见她晶莹的小脸上神采飞扬,似乎刚才病弱的模样都消失不见,他不禁暗叹,郭文莺不愧为郭文莺,现在这股猖狂劲儿还真适合她。遥想曾经那个一如军营就敢挑衅他的小子,心里忽然涌起丝丝的甜,想当初他也是因为她这股猖狂,才开始喜欢她的。一喜欢就喜欢了多年,到现在都分不清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郭文莺又道:“唯子,你要是听我的就沉住气,松江的事必能成的,等咱们得了空就回福州收拾那帮混蛋去。如果我没猜错,真正的症结还是在福州,松江这边搞出这么多事,也只不过为了绊住我罢了。”

    路唯新点头,“凡事听你调度就是,只要你心里有数,咱们这些人就乱不了。”

    郭文莺叹息,说她心里有数,却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自怀孕之后,她身子大不好,就算有心也无力了。还好她手下着实有几个能用的人,一时还太乱不起来。

    她想了想对路唯新道:“把姜斌叫进来,我有事吩咐。”

    自上次她遇刺之后,姜斌一直贴身护卫着她,这会儿就在门外站着,路唯新开门招了招手,就把他唤了进来。

    姜斌虽是贴身跟着郭文莺,但到底是外臣,郭文莺的闺房却从未进过,这会儿看见她躺在床上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倒有些几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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