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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嫡多福-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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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白胸闷气短之迹象?”
  韩凌话刚说完,香妃便接道:“皇上,这个女孩说得没有错,臣妾与靖妃姐姐一道赏玩,她多次有跟臣妾提过胸闷热燥而且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说的话怎么能信,我们这么多姐妹都没有瞧见,偏偏你瞧见了?”尚寿妃冷屑的接道。
  说罢,她又转向韩凌,冷笑道:“凭什么你说靖妃姐姐是中了花粉之毒,我们就该相信你?万一是你胡谄的呢?”
  “那么敢问这位娘娘,你是否懂医?”韩凌亦看向了那娇媚的嫔妃,冷声反问。
  尚寿妃竟是理直气壮的说道:“臣妾自然是不懂医,但这里也有懂医的人,江太医,你说说看,可有听说过一种叫血杜鹃的花,而且这种花的花粉还有毒?”
  那江太医低着头,神色复杂多变,犹豫了甚久,终在皇上的催促下,抬头答道:“皇上,微臣学医多年,还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叫血杜鹃的花粉之毒。”
  尚寿妃听罢,脸上阴鸷的笑容一展,无比惀悦的笑了起来。
  “小姑娘,江太医已年过不惑,行医多年,他的阅历经历比你多得多,连他也没有见过听说过的东西,你是从何而得知?我看你是冶不好靖妃姐姐的病,便要说她是中了毒的吧?”
  韩凌更是冷哼了一声,不屑再与这个女人争辩,便再次转向皇上,说道:“皇上,其实想证明民女所言是否当真十分简单,只要皇上命人在这宫中将血杜鹃的花搬过来,再叫人试一试这种花是否会致人胸闷气短即可!”
  “而且以这种手段加害靖妃娘娘的人此刻应该也就在这瑶华宫中,她既能将花粉藏于靖妃娘娘的发间及衣物上,那么这个人因经常触碰这种花粉,指甲中或多或少也会残留这种花粉,且指甲颜色也会渐渐变得乌黑,民女恳请皇上命人仔细检查这宫中的所有宫女及太监的手,看看谁的指甲与众人不同?”
  韩凌这番话一说完,殿中许多的人的声音都静了下来,景王更是内心愤怒,也对皇上请求道:“父皇,母妃遭人算计才堪堪有这性命之忧,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找出这宫中所暗藏的奸细!”
  皇上停顿了一会儿后,终于将右手一扬,重重的吐出一个字来:“查!”
  一个“查”字落音,殿中的气氛很快变得诡异紧张起来,尚寿妃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惶恐不安,不一会儿,瑶华宫中的所有宫女一字排开,由两名太监一个挨一个的对她们的双手指甲进行仔细检查,而韩凌与景王也将目光一一扫在这些宫女的脸上。
  几乎每一位宫女都是低眉顺耳的等待命令和检查,然而就在两名太监检查到一半人数的时候,其中一名宫女突然喊道:“奴婢听到靖妃娘娘的声音了,好像是娘娘醒了,在唤奴婢,奴婢这就去寝宫服侍娘娘起塌更衣!”
  说罢,那宫女提起裙裾便朝着卢靖妃的寝宫飞奔而去,可就在这时,韩凌突地闪身过来,拦到了她的面前。
  “靖妃娘娘平时的饮食起居是你负责的么?”韩凌问道。
  那宫女嗫嚅着唇瓣,支支吾吾道:“是,不过,负责娘娘饮食起居的并不单只奴婢一人,奴婢也只是负责给娘娘梳妆更衣罢了!”
  韩凌听罢,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倒是很诚实,既已承认,那就说说看,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些事情?”她冷声问道。
  那宫女脸色刷时一白,尖声喊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毒害靖妃娘娘了?”
  宫女话音一落,殿中很快又有声音嗤笑了起来。
  “便是刚才,你自己说了毒害靖妃娘娘,这位女医者可没有说你毒害靖妃娘娘,彩蝶,你说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是啊!彩蝶,还不将你的双手伸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手指甲是否与众不同?”
  在众人的附合催促之下,那叫彩蝶的宫女似乎明白自己终将瞒不住,竟是扭曲着一张脸,张牙舞爪的向韩凌的脸上抓了去,韩凌立刻闪身躲过,那宫女便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地上。
  两名太监急忙赶过来,将那宫女提了起来,并拖到了皇帝的面前。
  在皇帝极冷的目光注视下,宫女被太监掰着脸抬起了头。
  “是你将血杜鹃的花粉涂洒在靖妃娘娘的衣物及发间?谁教你这么做的?”皇帝冷声问。
  那宫女垂下眼睫,眸光似乎朝一侧斜睨了一眼,却是吟吟哦哦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就在其中一名太监扯着她的头发催问时,这名宫女的脸色突然发青,竟是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两名太监吓得赶紧松了手,叫道:“皇上,她死了!”
  景王连忙走到了这宫女面前,但见这宫女唇角溢出的黑血,眼神焕散,便知这宫女已然断了气。
  韩凌见罢,也叹了一声:“她是服毒自尽,看来是早已藏在齿间准备好了的!”
  一旁的尚寿妃不禁露出一抹冷笑。皇上也有些无奈并不耐烦的叹道:“算了,抬下去吧!”
  两名太监应是,便立刻将这名刚死的宫女像丢垃圾一般的扔了出去!
  就在这时,寝宫之中这才传出一声疼痛的嘤呤,皇帝用眼神示意一名宫女去看,那宫女进了寝宫之后,只望了一眼,便立刻欢喜的大叫了起来。
  “靖妃娘娘醒了!靖妃娘娘终于醒了!”
  这句话顿时一扫殿中的紧张气氛和阴霾,香妃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喜极涕零起来,几名嫔妃都好奇的跟着皇帝一起进了卢靖妃的寝房,这时,韩凌已为卢靖妃拔去了身上所有的银针。
  卢靖妃睁开迷蒙的双眼,也好奇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见到皇帝时,卢靖妃的脸上顿闪出喜悦的神彩,连忙起身欲坐起来,说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皇上也来了!”
  “母妃,你身子刚好一些,还是先躺着休息一会儿吧!”景王连忙阻止道。
  皇上看了一眼卢靖妃,也点头道:“城昀孝心至纯,他说得对,爱妃你就好好将养身体,不必起身行礼了!”
  有了皇上的这句话后,以杜康妃为首的几名嫔妃也纷纷到卢靖妃的床前说起了“体己话”。
  韩凌觉得这件事情解决得也差不多了,只要卢靖妃醒了过来,她便可以与皇上谈条件,至于这后宫之中嫔妃们的明争暗斗,她不想管这么多,也十分的厌恶,于是,她悄然退出了卢靖妃的寝宫,来到了大殿中还跪在地上的香妃身边。
  “清落姑姑,我是阿九!”她在蒋灵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然后在其手心上写道,“阿九想带你和母亲出去,过一会儿,请姑姑配合一下阿九,可以么?”
  蒋灵的脸上立闪过错愕的震惊,一双似含了碧泉秋水般的眸子怔怔的看了韩凌许久,直到皇上也从卢靖妃的寝宫中走了出来,这时,韩凌已退到了一边,并恭敬的道了一声:“皇上!”
  “小姑娘医术不错,不过,朕十分好奇,你年纪轻轻,从哪里所学得的医术,你又叫什么名字?”
  皇上站在了一把雕龙刻凤的梨花木椅前面,一边就坐,一边好奇的打量着韩凌,狐疑的问道。
  韩凌立刻跪了下来,脆声答道:“民女不敢欺君,民女叫杨凌,自七岁时习医,得高人指点,所学的正是南宫世家的医术!”
  也不知是否是韩凌的错觉,当她说到南宫世家这几个字时,皇帝的脸色略微变得有些下沉。
  “得高人指点?你所说的这位高人是南宫家的人吗?”皇帝问。
  韩凌摇了摇头,回答道:“民女不知,那位高人并未告知民女他的姓名及真实身份,他只给了民女几本医书,教民女辨草药。”
  “那么这位高人现在何处?”皇帝又问。
  韩凌答道:“回皇上,这位高人闲云野鹤喜欢四处遨游,如果他不来找民女,民女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大胆!你是拿这样的话来糊弄朕么?”皇上突然高声喝道,一张肃沉的脸上写满怒色。
  景王跟着吓了一跳,正要为韩凌分辨时,却听韩凌以十分平稳的声音接道:“民女句句属实,万不敢欺君!皇上,您刚才说过,只要民女救醒了靖妃娘娘,皇上便会给民女一份恩赏,请问皇上的话还算不算数?”
  “朕的话自然算数,你想要什么?黄金万两还是珍珠美玉、绫罗绸缎?”
  皇上的话还未说完,韩凌便打断道:“这些民女都不要,民女只求皇上能赦免香妃娘娘与她身边的那位宫女!”
  “另外,民女恳请皇上恩准,许香妃娘娘回宁探亲!”
  两句话一出,殿中又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皇上的脸色更是沉了下来,而尚寿妃的脸上却露出一抹看好戏的得意。
  “你不求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却要为香妃娘娘及她身边的宫女求情,这是为什么?”皇帝狐疑的问,旋即想起,“你刚才说你叫杨凌?是杨夫人与广宁伯韩陌和离之后,所带回杨家的那个女儿么?”
  韩凌点头答道:“正是民女,民女虽然离开了广宁伯府,但有些人的恩情,民女不会忘,香妃娘娘未入宫前,曾是民女的姑母,在整个广宁伯府中,也只有这位姑母善待民女与母亲,姑母入宫七年未曾回宁,如今正值端阳节近,所以民女请求皇上能恩准香妃娘娘回宁!”
  “笑话,香妃娘娘回不回宁与你有何干系?”尚寿妃讥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韩凌听得实在是怒不可遏,转身对她厉声问道:“这是皇上许诺民女的事情,与你又有何干?难道这位娘娘是觉得皇上不够英明,想替皇上作决定么?”
  “你——”尚寿妃被驳得脸一阵白一阵赤,终于无话可说。
  韩凌再转向皇上道:“皇上乃一言九鼎之人,民女的这点小小请求还请皇上能够答应!”
  皇帝沉吟甚久,终对一太监招手命令道:“去,叫灵汐进来,既是这位女医者的请求,朕便赦免了她们主仆二人的罪!”(未完待续。)

  ☆、第129节 韩凌的打算

  那太监应命去了,尚寿妃的脸上立即罩上一丝仿若功败垂成的不悦之色,她看向了还跪在皇上面前的香妃,而此时,皇上也似怜惜心起,忙握着香妃的手将她轻轻拉了起来。
  “爱妃,你也起来吧!这件事情让你受委屈了,朕定会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欲加害朕的爱妃!”
  皇上这般说道,然后又将话锋一转,问蒋灵:“不过,朕可是听闻你在广宁伯府中日子过得并不如意,韩老夫人也并未将你当女儿看待,故而让你待字闺中年过二十了也未出嫁,虽然韩陌将你献给了朕也算是功劳一件,朕也赏赐了他,但朕更心疼爱妃你。”
  说到这里,他竟问了一句:“你当真愿意再回到那个广宁伯府去么?”
  此时,两名太监将易容成灵汐的杨秋璇架进了正殿,韩凌与蒋灵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杨秋璇的脸上,就在韩凌看得入神不知不觉又湿了眼眶时,景王再次握了握她的纤手以示警告,韩凌这才压制住几乎要从心底喷溥而出的感情收回了视线。
  蒋灵本来尚在犹豫之中,但见到韩凌脸上期盼的表情,又想到杨秋璇陪她在宫中受的苦,终于含泪点了点头。
  “韩老夫人虽然不喜臣妾,可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对臣妾很好,皇上,臣妾的父亲在臣妾及笈之时骤然离世,这在臣妾心中一直是一个心结,臣妾在他生前不能尽孝,若是皇上能让臣妾回宁查清楚这件事,了却这一桩多年的心愿,臣妾此生再无遗憾!恳请皇上成全!”
  蒋灵突然道出的一番话顿时让韩凌心中一紧,不由得错愕疑惑了起来。
  她是说祖父韩绍的死并非自然的因病故逝,而是那个广宁伯府中藏有不为人知的猫腻吗?
  “韩绍为官之时,一生清廉,朕也十分的欣赏他,韩家子嗣无一及其父,这一点朕亦深感遗憾,爱妃一片孝心赤诚,你若是想回宁查这件事,朕当然不会阻拦!”
  “那皇上是答应臣妾了!”蒋灵喜极而泣的说道,其实心中已是一片怆然,在宫中的这七年,她虽树敌不少,却也营营谋划经营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在蒋家之仇未报之前,她其实并不舍得离开这座皇宫。
  皇帝爱怜的抚着她的手点头,既而又将目光投射向了韩凌。
  “杨氏阿凌,朕亦听说过你,你小小年纪便性子不凡,当年你外祖家蒙冤受难之时,你宁可选择与母亲回归到杨家,并自己改姓为杨,与杨家人一起共存亡,那一年的锦衣狱遭劫之案,便也是因为你,是也不是?”
  韩凌心中突地一跳,皇上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事情必然是陆丙告知的他,也不知陆丙到底跟他说了多少,皇上又为何要提及此事?
  杨秋璇在一旁也听得有些着急。韩凌迟疑了一会儿后,果断的答了声:“是!”
  皇帝又问:“那么劫持你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又为何偏偏要劫持你一个小女孩,而不是杨家其他人?”
  韩凌沉吟了片刻,如实答道:“劫持民女的是一个日本人!这个日本人在民女与母亲回到杨家的一路上便盯上了民女,他似乎在寻找一件东西,因民女欺骗他知道那件东西的下落,所以他才时时盯着民女,不惜闯进了锦衣狱中!”
  “哦?那是一件什么东西?”皇上带着好奇的又问。
  韩凌微微抬起了头,正色回答道:“是一只匣子!是民女母亲身边的一个丫鬟从言府中偷出来的一只匣子!”
  “什么样的匣子会让这个日本人盯上?那里面装有什么稀世珍宝吗?”
  “稀世珍宝倒是没有!不过,民女却知道,那只匣子里装有言菘父子密秘通倭以及陷害朝中重臣的一些证据,这其中就包括了七年前的杨家之案以及十四年前的蒋家之案!”
  “大胆!”
  韩凌话音刚落,便听啪的一声巨响,却是皇帝猛将一只手拍到了他身旁的檀香木桌上。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发怒,正殿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蒋灵与杨秋璇的神色亦是惊变!
  景王立刻拉着韩凌跪了下来。
  “父皇息怒,杨凌年轻尚轻,她今日所言恐也是道听途说,还请父皇看在她年幼不擅言辞的份上宽恕她的不敬之言!”
  韩凌朝景王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而皇帝却是冷笑道:“不擅言辞?依朕看,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朕很好奇,杨家的人平时都教了你些什么?”
  韩凌连忙单手撑地,十分从容不迫的回答道:“皇上,民女只是如实回答皇上的问题,不敢有半句虚言欺瞒皇上,民女不知哪一句话触怒到了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颇有些僵硬,他看着韩凌一双纯澈的眸子甚久,不觉心中亦生出一丝自嘲来,他堂堂九伍至尊之人,如何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如此失态?当真是十四年前那件事情也在时刻提醒着他所犯下的错误么?
  于是,皇帝沉默了良久之后,也微微摆了摆手,言道:“罢了!朕不过是随便问问!”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景王一眼,向韩凌问道:“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你精通多少?”
  韩凌又是微一错愕,颇有些奇怪的看向了皇帝,不知这位帝王今日何以要问她这么多的问题?
  微顿了一会儿,她又抬头老实的回答道:“回皇上,君子六艺,民女虽都有涉猎,但并无一样精通,民女虽长在杨家,但几位舅舅十分疼爱民女,舍不得民女吃苦,故而并未对民女严加管教,而且民女将许多时间都用在了学医上。”
  “你的母亲也不教你吗?朕听闻,杨夫人才艺出众,君子六艺可是无一不通,杨家虽为武将之家,但在教导子女方面,也犹为注重诗书礼仪的传承。”
  他是想问自己的母亲?还是想打听杨家之事?
  韩凌心中疑思不定,摸不清这皇帝的心思,便只好回道:“母亲确有教过民女琴棋书画及骑射,不过民女天赋不佳,只学了一点皮毛!”
  皇帝听到这里似乎对韩凌极为失望,他的目光在景王的身上留恋了片刻之后,终是摆了摆手,叫他带着韩凌退了下去。
  “你向我父皇请求让香妃娘娘回宁探亲,可是另有打算?”走在皇宫的路上,景王不禁向一直沉默着的韩凌问道。
  韩凌锁紧了眉头,却是一直在回想着景熙帝对她说的话以及这后宫中所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直到现在都让她有后怕之感,如果不是她随景王及时的来到宫中,卢靖妃必会性命不保,而这件事情也一定会怪罪到母亲和清落姑姑的身上。
  这是一招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可以除去卢靖妃,还可以同时拉下在皇上身边得宠的香妃!
  那个尚寿妃到底是什么人?这件事情又会是谁在背后操控的?
  不管怎么样,这后宫之中就不是久待之地,她实在是无法再看到母亲在这个充满阴暗的地方呆下去!
  “杨凌,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这件事情你必须重新考虑,否则,事败之后你连累的就不只是你的清落姑姑和你的母亲!”
  景王还要相劝,韩凌忽然心情十分不好的大喊了一句:“我做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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