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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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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客舍冷得实在受不住了,便窜了过来,倒了盏热茶喝了半盏,委屈巴巴道:“战家嫂嫂,你可得给我说说,我左不过就是想开个小门,进进出出的也方便,如今他竟让我将这墙补好,也忒没有人情味儿了,你回头可得好好管管他。”

    苏凤锦捧着茶盏,温声道:“如今天冷,你还是回去洗洗吧,这院墙,不妨明日天晴些再补。”

    战青城扫了眼那菜地:“锦儿,你那菜地不要了?若是压上一整晚,只怕这些菜仔就该死了。”

    “可他若是风寒了……”苏凤锦在两者之间有些犹豫,这风寒之苦她是知道的,况且这位公子生得细皮肤嫩肉不说,模样瞧着也是个白面少年郎气势,身子定是偏弱的那一类。

    战青城看了看暗沉沉的天色,这院子里头的几盏灯火同隔壁院子里头明亮的灯火成了鲜明的对比,再瞧瞧苏凤锦,一时又觉有些自责,苏凤锦若是在云绣坊里头,定比在这小旧屋子里头陪着他来的好些,而他如今竟身无分文,想来,也是该想个法子赚赚银钱了。

    “他左不过就是个风寒,死不了,咱们去歇了。”战青城搁了茶盏,握着苏凤锦的手腕将人往房里带。

    屋子里头曾生碳,因着这微寒的雨,又有些冷,苏凤锦窝在战青城的怀里,只觉得这个人的身子就似一团火一般,又烫身却又暖和。

    苏凤锦伸了手去摸他手臂上的伤口,战青城将她的手塞进被窝里头,将人圈得严实:“不必理会外头,睡吧。”

    苏凤锦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蹭得战青城心里头一片柔软。

    苏凤锦从战青城的口中得知,那人原是落魄世族里头出来的公子哥,性子纨绔得很,如今来了这儿,成了他们的邻居,也大约是为着避难来了,苏凤锦也就没再多问,战青城窝在被子里头听着窗外细雨缠绵的声音,只觉这日子过得分外平静,似细水在心里头长久的流动,滋养着满心的鲜花与绿草,将这一切都将养得生机盎然,蓬勃有力。

    六皇子冒着雨硬是将那墙又给修好了,临了还趴在窗底下偷听了半宿,里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一时有些失望。

初入将军府 第249章 魏府陈年往事

    老汉撑了一把伞跟着他,有些无奈的提醒他:“公子,咱们还是回屋去吧,您这一身可都湿透了。”

    柳客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哼哼道:“战青城莫不是老了,不中用了?哼,这么个水葱似的美人躺在怀里,竟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说他怎么一个子嗣也没有呢,原是他不行,又后可找着个事儿戳他的痛处了,走,回府。”

    老汉暗自抹了一把汗,这话若是让战青城听见了,不得给您扒一层皮下来才怪。

    长安城的月色笼进了细雨里,月光藏进云层,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晦暗。

    魏兰馨呆在魏府最华贵的院子里头,思想战青城与苏凤锦的那些事儿,彻夜难眠。

    魏夫人正陪着她,好生的安慰着:“傻女儿,原是那姓战的没这个福气,你也莫再念着他了,待为娘与你父亲替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你是我魏府的掌上明珠,岂能容得旁人那般欺你。”

    魏兰馨咬着牙,委屈得紧:“母亲,我哪里比不得那下贱的苏凤锦,他竟要这般待我!”

    魏夫人坐在魏兰馨身旁,瞧着她这模样心里头针扎似的:“她怎配与你相较。你莫想这些了,我们定为你再寻一门好亲事。”

    魏兰馨双拳紧握,气得直发抖:“母亲,我在战府里头算计了她那么多次,如今她却还好好的活在我跟前,定是她会什么 妖孽之术,母亲,你定要替我想想法子,只要她没了,青城哥哥定会将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来的,父亲在朝中原就是高官,自不会怕一个已经废掉的将军!母亲,你帮帮我,我定要那苏凤锦不得好死,如若不然,我难咽下这口心头之气,便是嫁得人,到倒的那一日,女儿也定是要死不瞑目的!”

    魏夫人又惊又气:“傻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魏兰馨扑进魏夫人的怀里,呜呜的哭:“母亲,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帮帮我,还有大哥,大哥定也会帮我的,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母亲……”

    魏夫人拍着她的后背,无奈道:“你大哥远在江州做知府,你还是不要同他说这些让他忧心了,此事我会与你父亲从长计,你也知道,青城那孩子,虽已贬作庶民,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是随便动不得的。”

    魏兰馨扯着魏夫人的手,喃道:“母亲,我只要苏凤锦那个贱人不得好死,你不要伤害青城哥哥,他……他原先也是待我极好的,若非是苏氏那个贱人,我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母亲,你定帮帮我。”

    魏夫人面色微凝:“你可知今上的圣旨上早已经写明,永世不得允他入朝,你若是这般跟了他,日后是会吃苦的。”

    “女儿不在乎,他的心里若是有女儿的,便是陪着他一起死,女儿也是不在乎的,但求母亲成全。”魏兰馨紧握着魏夫人的手,眸色微眯了眯:“她不是很厉害吗?没了手还能受青城哥哥如此照拂,若是没了眼睛,倒也只是个要别人照顾的废物了……”

    魏夫人心口微骇,面色微凝,以好生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待她睡下了,这才悄悄出了房门。

    门外头魏尚书愁心的朝里头扫了一眼:“可睡下了?”

    魏夫人挽同魏尚书一道往主屋走,一边走一面叹气:“她是恨毒了那苏氏了,那苏氏我原也瞧过,说句不偏私的话,那苏氏的才情样貌是样样不如咱们的馨儿,可她那双眼睛却极是清澈,那干净的孩子,在这长安城里头,少见了。”

    魏尚书是不曾见过苏凤锦的,毕竟当初老夫人生辰宴会的时候,苏凤锦是不曾露面的,便是露了面,也不会同魏尚书这样的人物撞上。所以魏尚书对苏凤锦的印象一直很不好:“左不过就是个弃妇,我看她在那战府里头屡次死里逃生的,想来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魏尚书是彻夜无眠,他摆了摆手:“我去书房,你自个儿回去歇息吧。”

    魏夫人垂眸,叹了叹气:“老爷,馨儿这样的性子,便是同那青城在一处了,也怕日后会吃亏啊,不妨咱们替她另指门婚事好了……”

    “再看吧。”魏尚书回了书房,他坐在太师椅上,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暗自想着,这大约便是报应了,先前他弃了那人,如今那人便是死了,这因果竟受到了他的女儿身上。

    魏尚书忽的起了身,将藏在暗夹子里头的画取了出来,那画中是个极开清秀的女人,一袭素色的衣袍衬得她格外温婉,这是魏尚书在乡下的妻。

    后来魏尚书入朝为官,仕途不得道,便投入了这魏夫人的府中,魏夫人的爹生前亦是这朝中的大官,因着只生了魏夫人一个,所以有意让魏尚书入赘,改作魏姓,那时候的魏尚书一心想要飞黄腾达一步升天,所以便娶了魏夫人,成了这魏府里头入赘的姑爷。

    后来没曾想,这未婚妻竟寻了来,他便派了人去暗杀,后来她竟被战老将军救下,亲自送到了这魏府,打那日之后魏家那位老爷便一病不起。

    再后来,魏夫人便让他将未婚妻娶进了魏府,难产,母子便俱都去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在官场里头呆了那么多年,以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只是他到底,没有那个本事去反抗自己的岳父与妻子。

    魏夫人退了一步,自愿称妾,尊那未婚妻一声姐姐,世人只道魏夫人贤良淑德,娶了这么个妻,原是魏尚书的福气,只是,到底是他的福气,还是他的孽,这个各中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魏尚书轻抚着那画卷,叹了叹气:“时隔十几年了,你为何还不愿意放过我?难道当真要我将你挖坟鞭尸搓骨扬灰,你才愿放过我们不成?”

    那画中的女子只温婉的笑着,笑意里透着无限的悲色。

    魏尚书隐约里想起二三十年前,他还在乡下的那段时日,那时候他是那乡里的小秀才,日夜里寒窗苦读,她家住对面,他便刻意将那念书的嗓门扯得大一些,好教那些情诗传进她的耳朵里,那般的真诚与情意,最终都在这仕途里埋没了。

    魏尚书摸了摸胸口,他只觉得打她死了之后的这几十年,心好似也死了一般,每日每日的应付着身边所有的人,总行将就木一般,死了灵魂,只留下了这躯体,在这魏府里头日复一日的忙碌着,不见天日,不得阳光。

    只是,他的女儿,不该如这个画中的女人一般,他的女儿自幼便被他捧在手心里头,如珠似宝的宠着,如今以岂能被 战青城这等庶民再去伤了心。

    他将那画搁在烛火上,见了那窜起的火苗,又忽的吹灭了那火苗,只觉心里头空荡荡的,这样的日子,无甚意思。

    门外头传来敲门声,他猛的将那画藏了起来,坐在太师椅上拿了公文假装在看。

    魏夫人端了些宵夜进屋,温声道:“如今都三更天了,老爷用些东西歇会儿吧,那朝中那样多的事,总归是忙不完的。”

    魏尚书嗯了两声:“搁着吧,再守一月余就是春讳了,到时候朝中便有许多新人要开始着手操办,甚是忙碌,那女儿的事,你一手打量就是了,你原也是尚书府的夫人,又是前尚书的女儿,怎的说,旁人也会给你几分薄面的。”

    魏夫人面色微僵:“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尚书理了理衣袍,见魏夫人凑了过来,伸手拂开了,那画卷自衣袖子里头掉了出来,魏夫人猛的打开那画,面色微沉:“她已经死了,你怎的还要将她的画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了,你莫不是心里就只有这个人?老爷,我为你生了一儿一女,难道这些情意,竟都是假的?”

    魏尚书在这魏府里头见天的被魏夫人压一头,后来魏家的长辈都去了,魏尚书才可谓是当家做了主,只是那个时候,他的未婚妻已经死了,这所谓的当家做主,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今日是她的忌日,我原是拿出来让她受些香火罢了,你想到哪里去了。”魏尚书耗费着不多的耐性哼她。

    魏夫人冷哼道:“谅你也不敢,不过,过几日还是请个道士来瞧瞧的好,省得哪日她再心怀怨恨来府是作祟。”

    魏尚书拉了魏夫人坐在腿上,叹了叹气:“如今都这般时辰了,不如在书房里头歇下。”

    魏夫人是个生得艳丽的女子,如今即便是上了年纪了,却也依旧风韵犹存,那媚眼一抛,便能勾了人的魂去。

    魏尚书扫了眼那铺在桌面上面目带笑的女子,忽的一把将魏夫人抱去了书房的软塌上,魏夫人因着他这动作娇嗔:“老爷,我还以为你老了呢,如今不曾想,竟有如此兴致。”

    魏尚书伸了手扯开她的衣,眸底里透着几分暗沉沉的寒意,他也不管这魏夫人是舒坦还是不舒坦,好一番折腾。

    长安城的夜雨稀稀拉拉的落着,落进了孤寂的人的心田里,那里空空荡荡,独余一场春雨的回音一层一层的荡开,寻不着边际。

    过往的岁月被长安城的繁华埋葬,如今每每念及,却都成了无法后退的悔意与怨恨,这些情绪深埋于心底里,就这般凑和着,将就着,勉勉强强的撑过了大半辈子,活得行尸走肉,压压抑抑,不识镜中自己。

初入将军府 第250章 天门山的狸猫

    雨过之后便是一个大晴天,微暖的阳光透过早晨迷离的雾色探在这一片大地上,苏凤锦打了些热水,替这浑身是伤寻过来的小五清洗着毛发,待洗得干净了一番查探才发现这上头的并非是人血,而是猪血,好在小五也不曾受伤,也就暗自松了一口气。

    药气氤氲的小旧院里头,战青城替苏凤锦搬了个软塌出来,苏凤锦躺在软塌上,怀里扒着一只狸猫,这猫儿的毛发要比寻常的猫儿坚硬一些,苏凤锦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这小五的脑袋,狐疑的问:“你去哪儿了,怎的还沾了一身的猪血。”

    这狸猫也是硬气,别过脑袋去,一声也不吭的眯着眼睛晒太阳。

    苏凤锦无法,只得将它轻放在椅子里头,转身拿了个小铲子去理那些被墙压坏了的小苗儿,好在下了一场春雨,如今这些小苗儿恢复的也快。

    战青城在屋子里头生着火煮早膳,另一个小灶上头闷着苏凤锦的药,那外头有人敲门,苏凤锦搁了小铲子,动作不大利索的开了门,结果就见这隔壁的柳客舍捏着一柄折扇笑盈盈的瞧着苏凤锦:“战家嫂嫂,许久不见,瞧你清瘦许多,略带薄礼给你补补身。”

    战青城那臭脾气,柳客舍是没有法子的,不过他也摸到了他的命门,便凡是同这苏凤锦有关的,那便是万事好商量,但凡是同这苏凤锦无关的,那便要多冷漠有多冷漠。苏凤锦身后的小黄狗摇着尾巴凑了过来,见了柳客舍汪汪直叫唤,这一眨眼的功夫柳客舍已经窜上了屋子里头的亭柱子上,哆嗦着瞪着那小黄狗儿:“你你你,你家什么时候养的狗,赶紧带走。”

    苏凤锦朝那小狗招了招手:“小狗儿,过来这儿。”

    柳客舍吓得花容失色,大惊道:“战青城,青城兄,青城大哥,你快救我,快救我,让你娘子把这狗给我撵走啊!!”

    那小土狗儿刚凑过来,狸猫忽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朝着那只狗就是两爪子,硬是将那只狗的脸给抓出了两道血痕,这狗生得原就还小,不过是个奶包包的样儿,哪里受得住老狸猫这一下,当即夹着尾巴滚回了那关着小鸡的小院儿里头,苏凤锦瞪着这跳进自个怀里雄赳赳气昂昂的舔爪子的狸猫,有些无奈。

    “小五,你不能这样,这是忆秋的小奶狗儿,你若是将它给她弄伤了,指不定忆秋怎么收拾你呢。”苏凤锦将狸猫搁在椅子上,转身去瞧那小土狗。

    那小家伙哆嗦着瞧了眼眯着眼睛喵了一声的狸猫,吓得窝进了那角落里头直哀号。

    柳客舍打那柱子上跳了下来,理了理衣袍,又是一副纨绔公了哥的架势:“啧,你这狸猫倒是有意思,瞧着……倒像是天门山的品种。”

    苏凤锦心口忽的跳了跳,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再提起过天门山了,那个地方,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里是一群遥不可及的人。

    “是……是吗,你怎么知道?”苏凤锦抱起狸猫,悄悄看了眼正在小火炖药的战青城。

    柳客舍捏着折扇指了指这狸猫:“天门山的狸猫都精得很,颇通灵气,他们的花色比之一般的狸猫要深许多,再者,眼睛呈茶色,而非黑色。先前我曾途经天门山,听闻天门山的野味儿极好吃,所以抓过一只,不过,那猫儿厉害得很,将我挠伤就跑了。啧,同这只,倒像得很。”

    苏凤锦依稀里记得,那年她们打老虎嘴里将这只小五给救下来的时候,它便已经遍体是伤了。

    狸猫舔了舔爪子,懒悠悠的扫了他一眼,打苏凤锦的怀里跳了下去,爬着院角落里的那株桃子树跳上了院墙,沿着院墙跳上了屋顶,团作一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柳客舍身后的老汉捧了一堆东西进了厨房,同战青城温声道:“战公子,这是我家公子吩咐的,日后我家公子用膳一事,还劳烦战公子,当然,这费用,小的会另行补付。”

    战青城扫了眼扛过来的鸡鸭鱼肉又及一堆人参党参的大补品,面色阴沉沉的。

    扫了眼正同柳客舍说着什么面带笑意的苏凤锦,忽道:“拿走。”

    “这……左不过就是多做些菜,若是价格不合适,公子可再……”老汉一时有些犹豫,在他看来,这做饭一事,怎么说也该是苏凤锦动手才是,所谓君子远庖厨,有哪个男人会这么巴巴的在厨房里头忙活的?

    战青城往锅里倒了些水,眸色阴沉:“拎着东西,带着你家公子滚出去。”

    老汉这张脸也是豁出去了:“战公子,实不相瞒,我家公子已经好几日不曾吃过一顿饱饭了,那外头的吃食皆不合他的胃口,昨儿在您这儿倒吃了些,如今老奴瞧着他清瘦得厉害实在不忍,还望战公子能够帮帮忙,就算是老汉欠了战公子一个人情了。”

    战青城眸色微暗:“你乃治世之才,何苦一直伺候着他这么个纨绔之人,怎么?你莫不是还想扶持着他登基不成?”

    这老汉面色微凝,叹了叹气:“便是治世以如何?如今天下这般局势,可容不下老夫这般治世有能之人,倒不如呆在这小旧院里头,安稳自在最为妥当。”

    战青城倒了半碗药,端了那药出去,搁在桌子上,拉了苏凤锦坐下:“喝药。”

    苏凤锦也不喊苦,捧着药碗吹了吹,喝了一口,苦得舌头都麻了,抬头巴巴的瞧着战青城,秀眉轻皱:“好苦……”

    战青城扫了眼那屋子里头的吃食:“那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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