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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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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凤锦垂眸,低喃道:“原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能骗我啊。”

    “不骗。”战青城取了帕子,替苏凤锦擦着汗,雅竹洗了帕子递了新的过来。

    战青城慌道:“她昏过去了……”

    张纪全拂开帘子,摸了摸苏凤锦的额,叹了叹气,心疼得紧:“早该疼昏过去了发,昏过去了倒也好,省得受这个罪。”

    战青城凝着苏凤锦的手,那手好几处白骨森林,在针炙的作用下一点点回归本位,只是,伤筋动骨况且一百天,苏凤锦如今这个样子,那手怕是要歇个一整年了。

    张纪全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匆匆收了医药箱:“我家那老太婆还在等我,我可回去过年了。”

    战青城点了点头:“张大人,日后我家锦儿还劳你多多照顾。”

    张纪全意味深长的凝着他:“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打算应那句古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战青城垂眸,替苏凤锦将被子往上盖了盖:“张大人请。”

    张纪全愤愤道:“为臣,你便是愚忠!为夫,你便是个不义之人,你就这么走了,你让她一个人活着?你这后生,实在蠢笨,我可不会照顾她,你要照顾你自个儿照顾。”

    张纪全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提了药箱转身走了,田七一脸狐疑的跟着一道跑了。整个牢房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战青城瞧着苏凤锦那包得跟粽子似的手,眸色微暗了暗:“安吉。”

    安吉忙从外头跑了来:“爷,您有何吩咐。”

    “战府的死士可还在?”

    安吉心头一跳,在战府,每一批战家家主都会养死士,那死士多是自保之用,没曾想战青城先前不用,如今这个时候却要调出来,可若是一旦调出来,那战府养死士便不是一个秘密,今上要是知道了,不是更得痛下杀手了。

    “原是有的,只是如今浣纱在云绣坊里头养伤……”

    战青城冷笑:“她那三两伤,早该好了,你传信于她,将徐晋千刀万剐搓骨扬灰!”

    安吉哆嗦了一把:“爷,您这是……为苏夫人报仇?”

    战青城捂着胸口,吸了一口气,轻轻挪去了他那间屋子,安吉替战青城去了外头黑色的长袍,里头暗色的衣一脱才发现,那白色的纱布上头尽是血,战青城身上原就没有一处好伤,如今又因着苏凤锦这般折腾,身上的伤便重了。

    “将张大人先前赠的药拿来。”战青城凝着身上斑驳的伤痕,面色沉凝。

    “您早该用那药了。”安吉欢天喜地的取了来,战青城接了那药,沉声道“让雅竹给她用上,好得快些。”

    安吉打小跟着战青城长大的,他是从未瞧见过战青城待一个人掏心掏肺的模样,便是那卿如玉,也只是偶尔逗弄两句罢了,并不曾像如今这般,掏心掏肺不说,还在为她机关算尽。

    “爷,你这伤可比重多了,这药可就只得了这么一瓶,明日便是大限了,若是今上那边不改主意,那么咱们只得用其他的法子了。”安吉伸了手去抢那药瓶子,战青城避开了手。

    “明日你若胆敢劫人,休怪我无情。”战青城捂着胸口那据烈的疼痛,面色铁青。

    安吉又急又气:“爷,你若活不了,你拿什么来陪苏夫人,如今苏夫人那般名声发,若没了你的庇护,那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了!难不成你要死不瞑目吗!”

    “上药。”战青城张开手,安吉忙替战青城上着药,白色的药粉洒在战青城的身上,那一身的腱子肉这会儿倒显出用处了,这身子好的就是恢复得快发,若不是因为同苏凤锦折腾了那么久,战青城如今也该结痂可自如行动了。

    安吉苦巴巴道:“爷,你就这般不看重你自己,若是老夫人瞧着了,定又要心疼死了。您若是不活着,难不成将来让苏夫人唤别人作相公,怀别人的孩子,管别人作爹不成?苏夫人那么个性子,但凡是有点心眼的都能将她搁脚底下踩吧,您……”

    “闭嘴。”战青城杀气腾腾的扫了眼安吉,安吉忙闭了嘴。

    现在神气得很,待将来苏夫人嫁得别人了,自家爷就等着哭吧。

    后半夜的时候战青城还是守在苏凤锦的身旁,这一次倒好许多,他将那隔壁的床也搬了过来,并作一个,也就不至于睡得拘束了。

    战青城凝着苏凤锦那不安稳的睡颜,伸了手摸着她的发,低声道:“新年快乐。锦儿。”

    安吉匆匆近前来,低声道:“爷,赵大人与赵夫人过来了。”

    战青城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赵阮诚同傅文樱入了牢内,傅文樱见了苏凤锦吓了一跳:“先前听人说她杀了人被扣在了徐晋那里,我与阿诚去了一问方知送来了刑部,怎的竟伤成这个样子?就她这模样,如何能杀得人?她这手是怎么了,包得这样厉害。”

    赵阮诚走近苏凤锦身旁,面容冷凝:“此案我定会审个水落石出,人我带走。”

    战青城倒没拦她,只替苏凤锦拂了拂额前的发,温声道:“她的性子外柔内刚,你要顺着她些,出去之后便将她送到张府去,张纪全会替她看诊,直到她好了为止。”

    赵阮诚冷声道:“她原也是我的妻,我看会看照好她。”

    战青城扣着赵阮诚的手,拳头微微收紧。

    赵阮诚原就是个文人,被战青城这么一掐手疼得好似要断一般:“战将军这是可意?难不成要她再陪着你在这牢房里头挨冷受冻?若非你无能,她今日又怎会受此重伤!呵,你还是管好你的兰馨吧!若非兰馨从中挑起事端,当日仅凭她那一番言辞,徐晋也不敢将她怎么样。”

    众人那是头一次发现苏凤锦有那样好的口才,只可惜有兰馨从中作梗,便是苏凤锦将话说得天花乱缀,迫于兰馨的压力,那徐晋也只能将苏凤锦打成这个样子了。

    战青城忽的松了手,将视线投向别处:“她手上有伤,背上也有伤,你带她回去的时候小心些,注意着手莫碰着哪儿,她那手上的伤须一日下三次针,这是第一日……”

    赵阮诚伸了手去碰苏凤锦,战青城双拳紧握青筋尽暴,苏凤锦因着赵阮诚那冰冷的手惊醒了,疑惑的瞧着赵阮诚:“赵大人,你……你怎么在此?你是来审我的案子的?”

    赵阮诚碰着她微微发热的手腕,一时有些恍惚:“我来带你走。”

    苏凤锦下意识往战青城的身旁靠了靠,满眼防备:“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那些人是我杀的,杀人偿命,赵大人若是当真念及你我当年的情分,还请赵大人将我行刑的日子同……同他的放在一处。”

    赵阮诚温声道:“此案确是我来主审,不过我已审明了案子,是那三人合伙抢你的银钱,又意图对你不轨,你自卫失手,这才杀了其中一个,我是来接你出天牢的。”

    傅文樱凑了过来,瞧着苏凤锦的手,语气温婉和善,面容上凝满了亲近之色:“是啊,你莫要害怕,我与月华的命原都是你救下的,你便是我傅府与赵府的恩人,我母亲也说了,差我接你去傅府,让我们傅家来照顾你。”

    苏凤锦依稀里听人提起过,赵阮诚入狱,傅府这个代丞相是脱不开干系的:“我哪也不去,我就呆在这儿,人是我杀的,你们判我的死刑吧,我不是正当防卫,我……我就是路过的时候,杀了其中一个。”

初入将军府 第226章 去与留

    赵阮诚着苏凤锦,眸子里透着些讳莫如深的暗色:“凤锦,跟我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苏凤锦往战青城的身旁靠了靠,脑袋靠在战青城的大腿上,目光凝着些不安:“战将军,这个人来勾搭你的妻子,你不管管吗?”

    战青城轻抚了抚她的发:“随他走吧,我既已休了你,便同你没有干系了,你无须同我一道赴死。”

    苏凤锦心忽的沉到了谷底,调侃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是你说过的,你和我在一块儿的,如今你说话又要不作数了是不是?我又不是个东西,你想扔给谁便扔给谁,哪一日你心情好了,再将我捡回去!”

    窗外冷冽的风呜呜的灌了进来,那烟花爆竹之声在长安城的新年里此起彼伏,透过窗外还可以看见一方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天空,那天空偶尔会散发出斑斓的色彩,那色彩转瞬即逝,在这长安城的深夜里添了几分新所该有的喜气,只是这样的喜气在牢里却被冲得很寡淡。

    “将她带走。”战青城将视线投向那碳盆,碳盆里头星火缭绕,缕缕热意成波浪的形状在这屋子里头传播,而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苏凤锦猛的爬了起来,瞪着赵阮诚,急道:“我不走,我不走,你已经有了傅小姐了,何苦再来扰我,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傅文樱扫了眼面目苍白的赵阮诚,朝苏凤锦走得近了些,轻声道:“苏夫人快躺下,你那背后还有伤,可千万别伤着自己了,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讲。”

    “滚,滚滚出去,都滚出去。”苏凤锦抬脚将那矮桌上的东西踢倒在地上,那被子也被踹到了地上,她整个人显得格外激动。

    战青城冷凝着她:“闹够了没有!”

    苏凤锦怔在原地,抿着唇,她能够感觉到,背后的血一点点从她的背上滑下去,那血带着诡异的温度,令苏摩擦锦毛骨悚然。

    “战青城,你这个混帐东西。你敢不要我,你敢不要我便死给你看!你前脚死,我后脚就死。”她气得朝着战青城踹了两脚。莫说是傅文樱,傻眼了,那赵阮诚也傻眼了,印象里苏凤锦一直是个端庄得体小家碧玉的姑娘,婉约清秀,灼灼其华,宜其室家,可没曾想,如今瞧着竟同个泼妇似的。

    战青城捉着她的脚,剑眉紧拧:“苏凤锦,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苏凤锦忽的又坐在了床上,伸了两只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按在战青城的手上:“我不走,他休了我,便同我没有干系了,如今有妻有子的,我作什么要同他走,我原是想来天牢里头寻你,才说人是我杀的,你不能把我送走!”

    战青城忽的朝她扬掌,苏凤锦猛的退了一步,她手里头的袖箭指着自己的脑袋,她手如今包着东西,又扣不得机关,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却急坏了战青城。

    战青城猛的起身,朝她道:“那是给你防身的,谁让你对着自己,把手放下。”

    苏凤锦站在软塌里头,背后的薄薄的衣已经被血浸湿了,身上的青烟色肚兜在暖黄色的灯盏下显得有些暧昧不明。

    傅文樱咬了咬牙,沉声道:“苏夫人,我嫁给阿诚之前便已经有了身孕,原是我求着阿诚帮我的,如今这个孩子也是随傅姓,同阿城并没有干系,我与阿诚平日里也是两不相干的,阿诚心心念念的便只得你一个,苏夫人,先前之事,原是我对不住你,你莫要怪阿诚。”

    苏凤锦扬着手里头的袖箭,愤愤道:“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与我有什么干系,你们若是敢带我走,我马上死给你们看!战青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打晕我,我早有防范了!”

    赵阮诚凝着苏凤锦,叹了叹气:“凤锦,当初你说海阔天长,你这一世只想与我偕老,如今不过两年,那些誓言你竟都忘了么?你这般信战青城,却为何不愿意信我?”

    苏凤锦忽的想起那日领了张纪全去赵府时赵阮诚说的话,他说,也许这孩子不是他的呢。

    那些戏言里的真真假假让人难以辩驳,待时机一到打开一看才发现,那些假的竟都作了真,而那些真的,最后竟都被作了假,好比面对两条路,我们不知走哪条是正确的,当暮色西沉还寻不到归路时,你才明白,你走的这条路也许是错的,可是当时原就是你自己的选择,路一直就在脚下,又能怪谁呢。、

    苏凤锦如今才发现,那个背弃了誓言的人,其实是她自己,而不是战青城。

    “都是往事了,你又何必理提及,我不会回头了,赵大人,你带着你夫人回去吧,我不会走。”苏凤锦站在角落里,背靠着墙面,那冰冷的墙面将背部灼烧一般的疼意浇得干干净净。

    她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身似浮云,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般,瞧得战青城心惊肉跳:“随他回去,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没有人逼迫你。”

    “我说了,我不走,不走!!”苏凤锦微微握手,那刺骨的疼意撑着苏凤锦的意识。

    战青城叹了叹气,有些无奈:“好,不走,你且先过来,我瞧瞧你的伤口。”

    那血从苏凤锦的指尖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纱布,血似水一般,滴落在床上,那一声嘀嗒在牢里格外的响亮,如同雷声一般砸在耳中。

    赵阮诚退了两步,急道:“我不逼你,你莫激动,手别用力。”

    战青城朝她张开双手:“过来。”

    苏凤锦靠着墙,瞪着战青城:“不过去,你……你定要将我打晕的,我不过去,不过去。”她面色惨白,身上涌出了一层冷汗,眼皮子将合未合却还在咬牙撑着。

    战青城这一刻从未如此有想活下去的念想:“不会,乖乖过来,我给你上药。”

    “你定又会骗我,我不过去。”苏凤锦面上冷汗直落,那血染透了她整个后背,她因着失了好些血,面容越发苍白憔悴,最后缓缓的沿着那墙倒了下去。

    战青城心都快吓停了,扑进床里头将她轻轻接着,因着苏凤锦伤的是后背,所以战青城倒将苏凤锦扒着放着。

    傅文樱瞪着那血迹斑驳的后背惊呼了一声:“这……这血……”

    苏凤锦微微抬眼,张嘴咬着战青城的衣袍,含糊道:“我不走……不走。你敢让他们把我带走……我,我死给你看。”

    战青城一个八尺大男儿,眼眶泛红,轻抚着苏凤锦的脸,声音打颤:“不送,再也不送了,就让你陪着我一起死,可好?”

    苏凤锦咬着他的衣袖子昏了过去。

    战青城掏出先前张纪全给的药,因着衣袖子被苏凤锦咬着,傅文樱转身寻了热水与布巾过来,帮着战青城一块儿替苏凤锦擦着背。

    赵阮诚凝着那面色死白的苏凤锦,双拳紧握,他的凤锦!如今竟待他这样绝决!

    那布擦过的血将盆里头的的温水浸上了一层血色,战青城身动了动,苏凤锦咬得死死的,那牙口硬是不肯松一下。

    战青城扫了眼一旁发怔的赵阮诚,赵阮诚的周身透着一股子颓废的气息,凝着苏凤锦,好似所有的情绪都拢进了那暗沉的气息里。

    傅文樱擦着边心疼道:“她这身世原就够可怜的了,不曾想如今却比那身世还要可怜,这板子若是再打得狠一些,怕是腰都要断了。”如今上着药还隐约可以看见那些森森白骨。

    傅文樱扫了眼目光深邃的战青城,轻声道:“难得有情人,若是当日卿公子同我说一句同生共死,我原也是原意同他一起死的,我原同他说过,便是为妾也无所谓,可是他偏偏却不愿意说,后来听闻他那未婚妻寻来了,同他一道张殉了葬,战将军可觉可笑?我同卿公子才是相爱的一对,可偏偏同卿公子睡在一处长眠的却是那个只见过区区风面的未婚妻。”

    战青城扫了眼赵阮诚,这么说来,赵阮诚头顶上的绿帽子是卿如玉的兄长给戴上的了。

    也难怪那孩子姓傅,如今想来,赵阮诚也同他一样,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子嗣也没有!

    战青城将那帘子扯了扯,挡了苏凤锦的身影,傅文樱替苏凤锦产上着药,因着并不方便,所以才没有给苏凤锦上纱布,如今看来,若是要带苏凤锦走,这纱布定是要上的。

    傅文樱一时有些拿不准,只得望向战青城:“战将军,这纱布……”

    “用上,差两个人过来,将她抬去张府。”战青城取出匕首,割断了衣袍。

    “为什么……”傅文樱凝着那割袖的战青城,一时有些茫然,同样的选择题,那两个男人选的却是同一个答案,尽管那个答案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否定的。

    战青城将那袖箭替她理得正了些,俯身在她的额上亲了亲,哑着嗓音道:“舍不得。”

    傅文樱面容微震,忽的泪流满面,她退至一旁,掩面痛泣,那声音格外的压抑。

    赵阮诚扫了一眼,朝外头的人挥了挥手,三四个人抬着个软塌进了屋。

    战青城轻轻将苏凤锦抱了起来,又轻轻搁在软塌上,他半跪在那软塌旁,轻抚着苏凤锦的手,温声道:“要乖,要护好自己,凶一些毒一些也无妨,莫受了欺负去。”

初入将军府 第227章 赵府的小殷勤

    战青城从怀里掏出一只手镯,打开镯子的机关,咯的一声便扣在了苏凤锦的手腕上,那镯子的造型格外精致,材质内里柔软而外部的圈子格外的硬,若无特殊的解法,那镯子是很难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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