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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嫁了个假夫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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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江岘,这也是“心疼”的一种吧。我的女婿,我如何说都行,偏就不许人家伸嘴。
到底她还是没赢过江岘。
已至晌午,才一盏茶的功夫,下人便道:午饭已备好,可要布菜。
好歹今儿归宁便是见娘家人,大伯和姑母都是亲人且笑脸恭贺,不至于到此刻辇人家走,于是都留下用宴了。
姑母话没说完,自然不会走。而大伯,虽怕江岘,可还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些消息。
清让不过匆匆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便过来了。
饭桌上,许是碍着这么多人在场,或是他真的看开了,谈笑间未提及被隐瞒清晓婚事一句。亦如寻常的兄长一般,嘱咐妹夫,定要把自己的心肝宝贝妹妹照顾好了,不然有你的好瞧。
这会儿再说这话,倒还真是瞧不出方才压抑的怒气了。
将他恢复正常,姑母那久久放不下的心思又转上来了,慈笑问道:“清让啊,你也有十九了吧,可有中意的姑娘了?”
清让挑了挑碗中的笋片,笑道:“姑母不是也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且听父母的。若是他们认可,那便成了,不认可,我也无可奈何。”说罢,目光盯着父亲,不疾不徐,慵然地将夹住的笋片放入口中,冷笑,敛目。
阮伯麟只当没瞧见,继续吃饭。
姑母倒是听出点缝来。拧着眉嘶了一声:“听你这意思,你可是中意哪家小姐了。”
这话一出,喝汤的清晓头都没敢抬,脸都快贴在碗边了。看到今日淡定的清让,清晓真是越发地摸不透他的心思了,真怕他一个冲动说出不该说的。
“慢点。”
一双莹缜白皙的手挪开了清晓面前的碗,清晓抬头,江岘含笑,平静地抽了她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和下巴上的汤汁。
“喝得到处都是,跟孩子似的。”
声音宠溺,动作自然而然,好似又回到了清河,言氏看得长舒了口气,连一旁的姑母和大伯父也有点难以置信,惊讶的都忘记了方才问的问题。
这还是那个传言中那个无情冷酷的靖安侯世子吗?他竟也有体贴的一面,而且是对清晓。如此疼爱,他们是明白他为何大费周章,非她不娶了,只是他们不明白清晓到底好在哪了?貌美?是美,可偌大的京城可不乏美女,连三侄女清芷也算惊艳,和清晓有几分相似,可比清晓多了健康活力。
难不成男人都喜欢这种娇喘微微,弱柳扶风的柔弱西施?让人有一种想要去保护的冲动?
阮佩兰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好像是差了点……也不知道清让喜欢哪种……
“有。”
清让放下筷子蓦地道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又拉了回来。意识道他是在回答方才自己的提问,姑母惊异道:“那是哪家的小姐?”
清晓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却见清让苦笑,摇了摇头。“怕是高攀不起。”
姑母不死心,又道:“这话说的,有几人如你这般,才多大便入朝为官,侄儿未来可是前程似锦,青云万里呢。莫要灰心,总有一日及得上的。可能告诉姑母,那小姐到底是谁?”
“有些偏就是人生来便有,常人如何努力也及不上的。”清让漠然道了句,没回应姑母的话,便也再不发声了。
可这话在清晓心里翻腾,搅起一阵阵巨浪。
她并没有任何让他高攀不起的地方,倒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清让。所以除非这话说的不是自己,不然所指只能是江岘。
他攀不起的是江岘与生俱来的地位。换言之
就是他觉得自己喜欢江岘,是因为江岘的地位。他没有,所以他败了。
他怎么能这样想。在他心里,自己便是如此不堪,喜欢一个人看中的无非是地位和身份?
这还是那个疼爱她过于自己,理解她的兄长吗。她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这顿饭吃得还算安宁。
大伯和姑母两家走后,清晓和江岘也和父母告别了。清昱极不习惯姐姐不在身边的生活,不舍她走,眼泪含在眼眶里强忍着不肯流。
清晓摸摸他小脸,无奈劝道:“清昱乖,姐姐又不是去了多远,还可以经常回来看你啊。”
“不一样了。”
“那你也可以去。”江岘笑道,“你若想姐姐了,便来靖安侯府住段日子,可好?”
清昱连连点头,算是在临走前给了个笑脸。
而清让,淡淡对着妹妹道了句:“好生照顾自己,若委屈了便回来。”再无他言。
清晓含笑点头,上了靖安侯府的马车,离开了。
直到马车拐出了胡同,瞧不见影了,几人才默默回去。走在后面的阮伯麟拉住了清让,见言氏带着清昱穿过门厅,拐入了二门,他收回目光,望着儿子诚挚道:“没告诉你清晓的婚事,为父与你说声对不起;今儿你能顾全大局,克制住了,为父也要道声谢谢。”
“不必!”
清让冷回了一声,嗓音沙哑而幽沉,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般,压抑得让人窒息。然他接下来的话,彻底让阮伯麟喘不过气了。
“你的确应该与我道歉,但并非因‘隐瞒’,而是你明知我在等她,却把她匆匆嫁了,甚至为了不让我娶她,可以将她嫁任何人。你也不必于我说‘谢谢’,我今儿克制,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清晓,我不想她为难。”
阮伯麟长叹一声。他理解儿子,但只要他能放下便好。
“你如此想,为父还是要说‘对不起’,与道谢。”
清让冷笑。“那我依旧还您‘不必’。父亲,我依旧会敬您,但这件事,我此生都不会原谅您;还有清晓,我不会放弃的。”
说罢,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给阮伯麟,他恭敬地颌首施礼,转身离开了……
阮伯麟默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翻涌。
他越来越像他父亲了……真怕有一日,自己控制不了这一切。阮伯麟望了望西边落日洒下的余晖,红如那片滚烫的记忆,他哀然念道:表妹,我怕是对不住你了……
入夜,靖安侯府。
清晓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与其说望着自己,到不若说望着映在镜子里身后那只跳动的灯芯。
从净室归来的江岘一进门,便瞧见妻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长发披垂,铺至腰间,把她整个人裹得严实,只余从发丝中探出的肩头。
他悄然走了过去,不知觉地挡住了镜子中的灯台,清晓回过神来,猛然回头。
她身子扭动,松松挂在身上的寝衫牵扯,衣襟滑落,雪肩从发丝中跳出,黑白相应,有种莫名的妩媚,撩拨人心。江岘站在她身后,看着眼中茫然的妻子,安奈冲动,将她的衣衫提起,拢在胸前抱住了她。
“想什么呢?”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
清晓摇头。“没想什么。”这话说得有点心虚,她赧颜低头,默默道:“在想兄长……你别介意,他也不是故意要针对你,他只是……”
这个理由,清晓一时竟编不出来。
“我知道。”他温柔地应了声。
清晓猛然抬头,颦眉道:“知道什么?”二人相望,见江岘微怔,她知道是自己反应大了。他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并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他可千万别知道。她不想因为这个让他心烦,更不想让他不安。毕竟清让曾经离她那么近,她不想他误会。
可越是如此,越容易误会?
误会往往都是失败的沟通造成的。江岘低头看着妻子,淡定清冷,却不乏柔情道:“我知道,你与他并无血缘,也知道他喜欢你,更知道他所作一切都是为了你。”不仅他知道,今儿看到妻子的一举一动,他明白她也知道了。
“不是的!”清晓惶惶站起,回手扯住江岘的衣襟道。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她默默松开了,敛目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嫁你之前父亲才告诉我的……”
“嗯。我知道。”
“我不喜欢他……也不是,他只是我兄长。”
“嗯。我也知道。”
“我不想你误会才没告诉你。”
“嗯。我明白。”
“我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因为在乎才紧张吧。“我不想你多心。”
“你已经嫁我了,这就够了。”
“……”不对啊,他是如何知道的?
清晓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盯着他,方要开口质问,腰间一双手猛然将她提起,吻落了下来。江岘的手越拢越紧,她胸口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彼此的心跳,清晓快喘不过气了。
“江……”她才紧着空隙道出了一个字,他的吻又跟了上来,一阵阵酥麻从心底漾开,她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任他抱着,揉到怀里,闯入她的身子,直直撞进了她心里……
☆、记忆
沉沉浮浮; 清晓睡去的时候三更梆子已经敲响了。
而身边的江岘; 睡意全无; 借着拔步床里的暗灯,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眼神比光还要柔; 柔中闪烁不安。
清晓今晚能与他说出心里话,他很开心。经历了这么多; 好不容易才真正地走到一起,他们彼此是相互信任的。而他担心的,是身边未知的变数。比如阮清让
从他的眼神中,江岘看得出; 他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今日的平静为的是清晓。
“高攀不起……”这话如刺扎入了江岘的心。原来他一直压抑的原因竟是这个; 如刺他跟随首辅攀权附贵,为的也是清晓。那他一旦知道真相; 岂不是……
江岘看着身边的熟睡的清晓,她面色妃红,汗水黏着额角的发丝,勾出诱人的弧度,一副疼惜后的娇态,美得让人心惊。他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放在胸口摩挲; 亲了亲。
方才荒唐时,这双小手攀着他将他抱紧,生怕在这颠簸中随不上他; 被他丢下了。那感觉,酸又甜到心底。
他怎么可能丢下她,失而复得,此生都不能再将她丢下了。
……
阮家,东厢房。
净室中,花梨浴桶前,清让提起一瓢清水从头上浇下,水不过淋湿了墨发。他干脆捧着起水桶,冷水至头到脚哗然而落,听得候在外面的小厮一惊,不禁上前敲了敲门。
“大人,您没事吧。”
门里静默半晌,才听到清让冰冷而平静的声音。
“没事。”
小厮默默点头,退了下来。而此刻,清让弯曲着腰,弓背握紧了浴桶边,双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忍得身子颤抖。水珠从他无瑕的背划过,被腰间的一条两寸殷红的深壑拦截。一滴一滴,聚得多了,留下来的便是浅红的血水。
疼到麻木,清让才缓缓进入水中。
得到清晓嫁人消息那日,他正和漕运总督在张秋河道审查水利。小厮将小姐嫁给汪坤的消息告之他,他惊得险些没将手里的图纸撕裂,强安耐住冲动回到张秋县衙,交代了任务后,当天夜里便驾马赶了回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途径保定府,遭遇刺客。
想要害他的人必然不少,要知道此次张秋一案,涉及众多朝廷重臣,自然有人不想他回来。故而清让离京时,首辅派又护卫跟随,虽他不懂武术招式,也看不清黑衣蒙面下的人,可他却识得出刺客所用的兵刃。
是锦衣卫的绣春刀
锦衣卫是皇帝身边的人,清让不明白自己和锦衣卫有何冲突,不过也不会有人与他讲清楚。来者狠绝毒辣,似乎一个活口都不想留,清让中了一刀后,是两个护卫将刺客拖住,他才有了逃跑的机会,一路奔向京城。
路途颠簸,清让的伤口越撕越大,然为了清晓他全然顾不得了。他得赶紧回去,一刻都不能缓。他完全想象得出清晓有多不情愿,她根本不喜欢汪坤,也不愿嫁汪坤,一切都因自己而起,父亲是为了阻止自己才将她嫁人的,不然为何偏在自己离京之际。
他得把清晓抢回来,不要说汪坤,就是皇帝老儿他也敢争。
得知今儿是清晓归宁的日子,清让暗下决心,今儿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离开阮府。于是他匆匆换了件外衫便回家了。
然一进门,没想到看到的竟是江岘
他握着清晓的手,二人对视,目光缱绻,说不尽的情意暗涌。她脸上的幸福根本掩饰不住。
清让的心比伤口还疼……
洗罢,清让从水里出来,整个人白皙莹透,水珠凝在寒玉似的的肌肤上,沿着完美的身体滑下,勾勒出柔和而不失阳刚的线条。腰间的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中,沾着水珠有点凉,凉过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疼。
他将准备好的药拿出来,反手自己包扎。
如果之前还不清楚是谁要害他,但见到江岘的那一刻他明白了。锦衣卫,除了他还会有谁,他为了娶清晓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其,果然够狠。
想到刺客刀刀致命的向他刺来那幕,清让莹澈的双眸越来越深,深不见底。
包扎好伤口,他把准备好的新衣换上,刚套上中衣忽而想起什么,去旧衣衫上去摸索,没摸到干脆抖了抖,还是没有。
他那块自小挂在身上的翡翠扳指不见了……
……
“属下无能”
侍卫跪地,瑟瑟不敢抬头。对面,书桌前阖目的淳王沉默半晌,低沉地声音道:“跑了?”
“是。”跪地的侍卫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从军这么些年,他可是深知淳王的脾气。
可淳王的脾气也有摸不透的时候。
“你们用的什么兵刃?”淳王忽而问了句。
侍卫内心惶恐,面上却依旧镇定道:“属下没用军中的柳叶刀,而是绣春刀。”
“好。”淳王眼睛终于肯睁开了,出乎意料的勾唇笑了。淳王虽从武,却生得俊朗如玉,唯独那双眼炯炯霸气。到底是皇室贵胄,骨子里就透着高高在上的凛然之气。
首辅不是重视阮清让吗?那便让他把怒气迁于锦衣卫身上,如是难免不会让他们心生芥蒂。阮清让既然是他的一颗棋子,那便不若与他下下这盘棋。
“办得好。”淳王淡淡赞了句,便遣他们下去了。侍卫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方要起身,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衣襟里掏出一物,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承上去。
为了不惹更多麻烦,侍卫还是把东西给了淳王身边的总管。
总管漫不经心接过来,然那东西一到手里,他惊住了。惶恐地看了眼淳王,压抑着抖声道:“王爷……”
淳王不解,望向他,登时僵住。随即拍案而起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那颗翡翠扳指。
“哪来的!”淳王双目通红,怒瞪道。
侍卫有点慌,谨慎道:“是途中,阮清让不小心掉落的。”
阮清让?!
淳王摩挲着扳指久久未语。
阮清让,通州阮府,阮伯麟……
淳王突然忆起江岘成婚那日,在阮家与阮伯麟相遇时,他看自己的眼神,惊讶得恍若见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人一般,不是常人的诚惶诚恐,只是一种单纯的惧怕。
往昔的记忆再次泛起,一个让他激动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淳王攥着玉扳指的手开始发抖,他对着侍卫低沉道:“查,查阮伯麟,还有阮清让!”
淳王盯着扳指的目光不错,阮清让的那张模糊的脸越来越清晰,他缓和语气问道:“他伤得可严重?”
见侍卫无措,不知如何回应,淳王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了。
是夜,淳王留在书房,默默又翻出了久不曾开封的木匣。里面是装裱精致的卷轴画,徐徐推开,如桃似李的少女缓缓呈现在百花丛中。画纸已经发黄,明显和尚新的装裱不相称,年头已久,久到好似那纸一触即碎,和曾经的梦境一般……
那是淳王久不敢触碰的的记忆。
许是盯得久了,画中少女好似动了一般。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清眸流盼,透着酥骨的娇媚……她莹透白腻的小手招了招,朱点樱唇轻碰,她在说什么,可他听不见。画中人略显失望,清秀的小脸好不伤感,回首,朝着画中百花深处远去。越走越远,越走越淡,像褪色的墨迹……她快要从画上消失了。
“妍……”
端着食盘的淳王妃一入书房便听闻王爷喃喃唤了一声。她怔住,似乎觉得自己是幻听了,然瞧清了他手里的那副画不由得哼了声。
淳王头都没抬,摩挲着画冷道:“你如何来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想着她。”
“谁让你进来的。”淳王没应,平静问。
“她弃你而去,你居然还在惦记着她。”
淳王表情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过书房不许外人近……”
“我不是外人!”
淳王妃怒吼一声,淳王这才缓缓抬头瞥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带着无限的凉薄和讽刺,卷起画卷,起身离开了。
从她身边经过时,他特意闪躲了一下,甚至连衣服的相触都被他避开了。端着银耳燕窝的王妃又窘又怒,这股火从心头蔓延,把她燃尽,最后她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讨好他,可他对自己的恨意只增不减,夫妻近二十年也换不来他们几日的薄情?心悲凉得如同浸入了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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