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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得给他们两创造点机会才是，不然这红娘不称职。
　　　　林婧儿倒是天真的很，点点头：“好！我们先去那边等你，你快点哦。”
　　　　苏言看了姜楚一眼，这才转身带着林婧儿走了。
　　　　他们两走了，姜楚便随意的坐到了回廊边上，歪头靠着柱子，看着满园子的花花草草发呆，其实现在她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清楚，又如何轻易解决别人的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夫人，奴婢今日一早瞧见大爷匆匆出门，气色都不大好，两眼的眼底还带着青色，大概是昨儿一宿都没睡，大爷心里想必也不好受的，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要奴婢看，夫人若是能和大爷和好如初，便能皆大欢喜，不然，奴婢瞧着夫人心疼，瞧着大爷也心疼。”春晓劝慰道。
　　　　姜楚没好气的瞪她：“你是谁的人呢？还心疼他了？”
　　　　春晓笑道：“奴婢自然是夫人的人，可奴婢也知道，夫人心里住着大爷，大爷不好，夫人便会心疼，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是心疼的，夫人心疼，奴婢当然也心疼了，奴婢只知道，大爷是真的喜欢夫人的，大爷和夫人真心相爱，这些隔阂都不算什么事儿。”
　　　　姜楚咬了咬唇，才道：“他一大早出去了？”
　　　　“不知是什么事儿，不过若是夫人问，大爷肯定会说的，大爷可最舍不得夫人生气了。”
　　　　姜楚揉了揉脸，还是有些无力的靠着柱子，他若是过的不好，她当然心疼了，可一想到心中的那根刺，她就难受的不行！
　　　　正说着呢，便见苏言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不是说有事？怎么还在这？”
　　　　姜楚吓了一跳，顿时好气又好笑的道：“你个没脑子的，我不过是借口走开给你们两创造机会，不然我在的话，林姑娘一直粘着我，你们怎么进展啊？你竟还跑来找我来了，撇下林姑娘一个人，你说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娶到媳妇儿！”
　　　　姜楚真想狠狠戳戳他的脑子。
　　　　苏言却淡声道：“我又没说我想娶。”
　　　　姜楚气乐了：“那就当我那日在船上跟你说的话都是放屁好了。”
　　　　教育了那么半天，全白说了。
　　　　苏言却定定的道：“那日在船上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也明白了母亲的不容易，一心想着为母亲分担，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散漫任性不管不顾，可那不代表我能够拿自己的终生幸福来作为牺牲，若是你，你会吗？”
　　　　苏言这话把姜楚说的狠狠一梗，还真接不上来了，她当然不会。
　　　　苏言也不等姜楚说话，便接着道：“既然你也做不到，便不要强求我，我能为母亲分担的方式很多，成亲之事······我还是想要娶一个自己真心爱的女子。”
　　　　姜楚一愣，还真没想到这种话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便笑问道：“你怎么说的好像现在就有了似的？”
　　　　苏言脸上一红，瞪着眼睛道：“瞎说八道什么！？”
　　　　姜楚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还真有了呀？你看你脸红的，果然是小孩子，这么藏不住事儿。”
　　　　苏言有些恼了，转身就走：“我懒得理你！”
　　　　姜楚跟在他后面跟上去，一边笑着问：“哎你倒是说说啊，是哪家的姑娘，我也帮你相看相看，她喜欢你吗？不会你一厢情愿吧？哎不会是真的吧？”
　　　　苏言一路都不说话，脚步放的更快了，看都不看姜楚一眼。
　　　　姜楚倒是也不紧追着，只是笑的不行，一想到这傲娇的臭小子还有喜欢的姑娘，还会脸红，就想笑！
　　　　苏言和姜楚一前一后的到了听雨轩的时候，林夫人和苏夫人也到了，这会儿苏夫人正拉着林婧儿说话，十分和气的问她一些问题。
　　　　苏言进来了便坐到了苏夫人的身边，苏夫人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好多说什么。
　　　　姜楚随后进来，苏夫人便笑着迎她入席：“快坐吧，这茶我家老爷才从京城带回来雨前龙井，今年的新茶，还是御供的茶商那边收的，只带回来一小包，很是可口，你来品一品。”
　　　　姜楚刚落座，便听到一声掐的娇柔的声音传来：“姐姐可真的是没见过世面了，这茶也算的上好东西？我跟着老爷在京城，都喝腻了的。”
　　　　苏夫人的脸色骤然就难看了。
　　　　

第218章　僵硬的气氛

　　一个模样美艳的妇人款款进来，十分敷衍的冲着苏夫人福了福身：“给姐姐问安了。”
　　　　姜楚猜都猜得到，这位八成就是苏老爷的宠妾楼氏了。
　　　　“这二位就是林夫人和纪夫人吧？”楼氏笑盈盈的道：“贵客登门，我却不曾迎接，真是怠慢了。”
　　　　苏言眸光微沉：“贵客登门，自有我母亲接待，不必劳烦楼姨娘的。”
　　　　这楼氏的脸色骤然一变，尖酸的道：“六少爷这是刻意挖苦我呢？当着客人的面前，这般言行无状，或者说是我身份低微，配不上这样的场合，索性在家关着不出门才是最好？”
　　　　苏言冷冷的看着她：“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既然知道贵客登门，也不必在贵客面前丢人现眼的闹了。”
　　　　“你！”楼氏狠狠的咬了咬牙：“看来大夫人和六少爷是不待见妾身，妾身也只能去找老爷评评理，看看妾身是哪里低贱了，被当着人这般揉搓！”
　　　　说着，便转身要走。
　　　　苏夫人连忙拉住她：“不过是玩笑，何必伤了和气？这种小事也惊动老爷也是没必要的。”
　　　　姜楚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声，原配如何？正室又如何？不得丈夫的宠爱，便是一个姨娘都能欺负到她头上去，看着苏夫人这般姿态，姜楚都忍不住心疼苏言，她从前只责怪苏言不知为他母亲考虑，可现在看来，他这般骄傲的人，难不成要跟他母亲一样去对一个妾室伏小做低吗？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苏夫人又是说了好些好话，这才总算是哄好了楼氏，让楼氏勉为其难的坐下，笑着拉着林婧儿的手道：“林姑娘生的可真是好模样，今年多大了？”
　　　　林婧儿有些排斥，却又不好直接抽出手来，只能有些僵硬的道：“今年才满十五。”
　　　　“哎哟，这可是正好的年纪呐，说来，和我们家千儿也是配的很，我家千儿今年十七，还未婚配，从小跟着他爹在京城长大，接触生意上的事儿多，毕竟也聪明，才心气儿高，我这个当娘的啊，也是愁的很，今日瞧着林家姑娘这模样的可人儿，才是真真的欢喜，若是有缘，那可是再好不过的。”
　　　　姜楚瞪圆了眼睛，这是明目张胆的抢人呐？
　　　　太嚣张了吧！
　　　　林婧儿看向自己的母亲，林夫人也不是会平白得罪人的，只是笑着道：“这孩子们的姻缘还是看缘分，我也不急。”
　　　　却是婉转的拒绝的意思了。
　　　　而这楼氏却是阴阳怪气的道：“林夫人这话的意思，合着就是嫌弃我们千儿是庶出吧？”
　　　　林夫人面色一白，她可没说！
　　　　只不过这心底里的嫌弃，肯定是少不了的，她家正正经经嫡出的闺女，配个庶子，那肯定是掉了个个儿的！林家对这个女儿也如此的宝贝，若说苏言，她还考虑一下，可一个庶子，她肯定是想想都不乐意的，尤其这个娘还是这副德行的。
　　　　楼氏也不等林夫人说话，便冷哼一声：“我们千儿虽说是庶出，可老爷的看重，却从来不比旁人少的，从小就被老爷带在身边历练，不论是京城还是梓州府，那是走哪儿带哪儿，有些人只看中嫡庶，却不知眼光长远些，看看这日后，谁知道是那副情景呢？”
　　　　说着，还是轻蔑的看了一眼苏言。
　　　　大夫人何尝不想跟着苏老爷去京城？何尝不想让苏言也跟着老爷在外面见世面？可老爷就是不待见，她能如何？便是她所出的大少爷，那也是因为是苏家嫡长子的缘故，老夫人刻意要求一定要老爷带在身边，这才跟着去京城的。
　　　　可楼氏的大儿子小儿子都能跟在老爷身边，她的大少爷孤零零一个跟着在京城，也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苏夫人每每想到这里，都是一阵阵的揪心。
　　　　可老爷嫡庶不分，只偏宠楼氏这一房的人，她能有什么法子？
　　　　姜楚笑着道：“林夫人不过说了一句婧儿年纪尚小，楼姨娘就想出这么多来，倒是把林夫人给吓着了，今日原本也只是苏夫人邀请来品茶的，算不得什么大事，楼姨娘何必把气氛搞的这么僵硬？”
　　　　楼氏冷哼一声，这才不提这婚事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我儿这般人才，别说小小梓州府，便是京城，那也是随便都能找到好人家的。”
　　　　姜楚笑了笑：“是么？既然如此，为什么如今年过十七了，竟也还没定亲？”
　　　　楼氏脸色难看了几分，当然是因为人家看不上。
　　　　苏家在梓州府还算得上是个望族，可到了大小官员多如牛毛的京城，那简直就是不够看的，若说是嫡出吧，还好说点儿，一个庶子，在那边想挑到好亲事更是做梦的，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亲事，可那些看得上苏千的，楼氏也看不上啊。
　　　　都是些个穷酸破落户的人家。
　　　　因此这拖拖踏踏的，便拖到现在了，也还没个好亲事，今日瞧着苏夫人给苏言找这么个好亲事，楼姨娘当然就眼红了，巴巴的凑上来了呗。
　　　　楼氏却是心高气傲的道：“我儿这等家世人品，怎的能随随便便就婚配了？我自然也是得好生挑拣的。”
　　　　说着，便又很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林夫人，这林家的家世，可是在苏家之上的，只不过林家向来低调，府邸又在宣城，所以所闻甚少，没想到大夫人还真是个眼尖的，挑上这样的好人家，若是苏言攀上了林家，这以后她儿子岂不是要处于下风了？
　　　　这可不成！
　　　　林夫人瞧着这气氛僵硬，也坐不住了，索性起身道：“瞧着时候也不早了，就还是先走了。”
　　　　姜楚自然也是跟着起身：“我也走了。”她也真的没心情来面对这个楼氏。
　　　　苏夫人只觉得脸都丢尽了，也不留客了：“那我让言儿送送你们吧。”
　　　　楼氏也跟着笑道：“下次再来玩，婧儿和我投缘的很，下次可记得找我说话呀。”
　　　　林婧儿：“······”
　　　　谁跟你投缘？
　　　　苏言送着姜楚和林夫人一起出门。
　　　　

第219章　置他于死地吗

　　送着林夫人和林婧儿上了马车，苏言看向姜楚：“还不走？”
　　　　姜楚顿了顿，还是嘱咐道：“这个楼氏，你便是再不喜，也不要在你爹面前表露，人后你如何都不要紧，人前切不可锋芒太露，不然平白被人设计陷害，吃了软刀子岂不是亏大发了？”
　　　　苏言听到楼氏，脸上便是藏不住的厌恶。
　　　　姜楚接着道：“我心里猜测你对你爹也不满，但是他毕竟是苏家的当家人，你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娘考虑，楼氏这个人，可是你如今最大的敌人，你即便不理，也得时时防备。”
　　　　苏言瞧着姜楚这么尊尊教诲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这是当娘还是当爹呢？”
　　　　姜楚却也不恼，扬了扬下巴：“知道自己是儿子就好。”
　　　　“你！”
　　　　这牙尖嘴利的女人，凭白又占了他的便宜！
　　　　姜楚却已经钻进了马车，打算扬长而去了。
　　　　可就在此时。
　　　　姜真急匆匆的赶来了。
　　　　“姐！姐！”
　　　　姜楚听到这声音，立马掀开了车帘子：“怎么了？”
　　　　这么匆忙，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姜真喘着大气儿道：“姐，是吴先生，吴先生他······”
　　　　“他怎么了？！”姜楚立即道。
　　　　“像是出了什么事儿，姐你去看看吧，我也说不清。”姜真急忙道。
　　　　“上车！”
　　　　姜真连忙爬上车去，苏言蹙眉道：“你当心些。”
　　　　“放心吧！”姜楚撂下话，便立即让东石赶车走了。
　　　　马车上，姜楚还是问了一些细节：“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真慌忙道：“我也不知道啊，本来先生突然被赶走了，我今日下学便想着顺路去看望先生，之前先生也有告诉我他住在那里，让我有事就去找他，可谁知，我今日去找他的时候，却见大门大开不说，他还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床边吐了一大口血，吓的我急忙去找了大夫，可那大夫医术也不算太好，只说是受了内伤，伤及了心肺，要好生调养，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心里也没主意，这才急忙来找姐姐了。”
　　　　姜楚脸色一变：“内伤？”
　　　　姜真连连点头：“就是内伤，还说，说什么强劲的内力所致，我也不清楚啊。”
　　　　姜楚忽而想到了什么：“是前几日的内伤，还是今日的？”
　　　　“大夫说·····好像是前几日的。”姜真迷糊的道。
　　　　姜楚脸色难看了起来，她似乎要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正说着，马车便已经到了桂花巷子。
　　　　姜楚飞快的下车，径直冲入那小宅子里，还未进屋便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推门进屋，就看到病榻之上躺着那个人，整个人都似乎瘦了一圈儿，从前最好动的吴引则，此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手边还拿着一块沾着血迹的帕子，想必是咳血所致。
　　　　“这是怎么了？”姜楚连忙走上前坐在床边看他。
　　　　吴引则脸色发白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说着，还有些责怪的看向姜真：“不是说了别告诉你姐，她只怕又要大惊小怪了。”
　　　　姜楚恼火的道：“都这样了你还怕我大惊小怪？你是打算病死了才告诉我吗？”
　　　　吴引则牵唇笑了笑：“那岂不是更好？你直接来为我收尸，记得把我送回灵丘，虽说我喜欢平安镇，但是死了，还是得归乡的。”
　　　　姜楚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我看看你的伤。”
　　　　“我没胡说，大夫都说了，我这病好不了了，说迟早要熬死的·····哎哎哎？你干嘛？咳咳咳！”吴引则惊的又咳嗽了起来。
　　　　而姜楚却已经没有管他絮絮叨叨的唠叨，直接单刀直入的拉开了他的衣裳。
　　　　“男女授受不亲！你简直咳咳！简直有辱斯文！”吴引则说着，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姜真连忙帮他顺气儿。
　　　　而姜楚此时看着他胸口前的那一个掌印，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
　　　　原本路上也还都只是猜测，可此时真正看到这个掌印，才是坐实了。
　　　　真的是他干的。
　　　　姜楚的脸色越发的发冷了，吴引则都跟着瑟缩了一下，连忙虚弱的道：“你，你别大惊小怪，方才我骗你的，大夫说，虽然伤及心脉，但是也不到死的那一步，只不过就需要静养许久，以后兴许身子虚弱点，落下个咳疾什么的，你别摆这副脸色，怪吓人的。”
　　　　姜楚垂下眸子，沉沉的道：“对不起。”
　　　　吴引则一愣，呆呆的道：“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
　　　　“是纪尧伤的你吗？”
　　　　吴引则闷了闷，没说话。
　　　　姜楚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的道：“若非是因为我，你本不需要承受这些，这一掌，你是替我受的，来日，我会还回来。”
　　　　吴引则扯了扯唇角：“咱两什么关系，客气什么？”
　　　　“吴引则，总之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无端将你牵扯进来，这本来就只应该是我和纪尧的事情，”姜楚说着，嗓子都有些酸涩了。
　　　　他口口声声说信任，可他要求她给他信任，那他呢？他对她又有什么信任可言？若是真的信任，又何必对吴引则下此毒手？
　　　　吴引则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承受这样的内力，他是要置他于死地吗？
　　　　吴引则却定定的看着她道：“不，这不单单是你的事，咱们是朋友，有些事情本来就需要彼此承担，姜楚，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
　　　　“你自然是我朋友的。”
　　　　吴引则这才牵唇笑了起来，可似乎是情绪放松了，忽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姜楚吓的连忙给他顺气儿，而吴引则这回却是又咳出了一大口的血。
　　　　看的姜楚心惊肉跳。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姜楚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阴嗖嗖的冷气，回头，便看到纪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森寒。
　　　　“你在这干什么？”纪尧的声音都似乎冰冷刺骨。
　　　　姜楚还扶着虚弱无力的吴引则，此时看到纪尧，一张脸也冷了下来：“你不如问问你自己，你做了些什么？”
　　　　纪尧看着此时还靠在姜楚身上的吴引则，便觉得刺目无比。
　　　　

第220章　心狠

　　纪尧一个大步走进来，直接把姜楚给拉起来，吴引则突然失去了支撑直接倒在了床上。
　　　　姜楚瞪着他：“他是你伤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纪尧没有丝毫的犹豫：“所以你让我给你解禁之后，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呢？”
　　　　姜楚恼火的道：“你还管我要理由？你知不知道他一介书生，受你那一掌半条命都没了！你凭什么伤他？就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谣言？纪尧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信任过我吗？”
　　　　纪尧冷声道：“他来历不简单，到底是个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