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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思无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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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瑛垂着头往前走了两步,重新跪下。老皇帝掀起干瘪的眼皮望了他许久,忽然唤道:“瑛儿。”
  赵瑛心中一动,抬起头望着皇帝:“陛下,臣在。”
  “朕……对不起你,你爹本是朕的六弟,当年,我与他也曾情同手足……”老皇帝颤抖着手,摸了摸腕上常年随身携带的一串佛珠,就像是寻求救赎似的:“赵家人丁单薄,除了宁儿,便只剩你了……”
  赵瑛英气浓黑的眉目没有丝毫波动,他有些麻木地想:再情同手足的兄弟,不也是暴毙于你的一杯毒鸩之下么?
  当年襄王死的时候,赵瑛才刚满周岁,他什么也不记得,便也没有多恨老皇帝。更何况天家无情,帝王无爱,手足相残再寻常不过了……
  只是偶尔,当别的世家子弟背后骂他是没爹的孩子时,他也是有些怨的。他本无意陷入权势的泥淖,只想与心爱的女人做对神仙眷侣逍遥一生,奈何躲不过老皇帝三番五次的猜忌与打压。
  当太子的刀刃刺向他的母亲与江雨桐时,他忽然意识到: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间的许多恩怨不会因他的妥协和忍让而消失,只有步步为营,权倾天下,方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赵瑛眼中氤氲着一层悲伤,他轻声唤了声:“皇叔。”
  听到‘皇叔’二字,老皇帝微微睁大了眼,涣散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异色,像是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中。但老皇帝奸诈一生,何尝看不出赵瑛的野心?只是他如今已是行将就木,精心栽培的太子又疯了,只剩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子。
  老皇帝斗不过面前的青年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半是命令半是恳求:“好久没听到你叫我皇叔了。瑛儿,我要你对着赵家列祖列宗,以你爹的英灵发誓……”
  他哑声咳了几声,几乎要背过气去。赵瑛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去,替皇帝顺了顺气。
  孰料皇帝猛地睁开眼,回光返照似的,伸出枯瘦的手紧紧地攥住赵瑛的手腕,哑声嗬嗬道:“从今日起,朕命你为太子太傅……朕要你发誓,一辈子忠心耿耿辅佐宁儿登基直至成年,照顾他,规劝他,让他成为一个贤明仁德的君王,永远不能背叛他……”
  赵瑛知道,皇帝怕自己驾鹤仙逝后,赵瑛会伺机谋权篡位,故而当着众人的面命他为太子太傅,辅佐幼君登基治国,又让他发下毒誓,他日若有违誓言,必将受到天下人的谴责遗臭万年……
  说到底,这位皇叔到死都不相信他,到死都在算计自己唯一的侄儿。
  虽然早料到如此,赵瑛的心底还是涌上了一股浓烈的悲哀之情:自己疯疯癫癫活了二十余年,有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地疼他、爱他、信他的?
  老皇帝这一招使得极其狡诈,可偏偏赵瑛不能拒绝。殿上众目睽睽,他若是稍微表现出为难犹豫的神色,不久证明了自己别有用心么?
  赵瑛缓缓躬身,以额触地,沉声道:“臣赵瑛对天发誓,一辈子效忠我皇,绝不叛离!”
  他的嗓音很沉很稳,掷地有声,一点也不像是当年那个玩世不恭的京城纨绔。老皇帝微微睁大了眼,显然没想到他竟会答应得这么彻底,只神情恍惚地点了点头:“好……好……”
  说罢,他又将一张满是褶皱的脸对向宁王,哑声道:“宁儿,来拜见太傅……”
  宁王迈动着小短腿,在太监的牵引下中规中矩地下了跪,用懵懂稚气的声音道:“宁儿拜见太傅!”
  霎时,殿中的人明白了皇帝临终托孤的用意,跟着齐刷刷叩拜:“臣等见过太傅!”
  宁王抬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来,好奇地打量着赵瑛,忽然咧嘴笑道:“瑛哥哥!”小家伙见过赵瑛几面,故而认得他是谁。
  老太监忙纠正:“小殿下,要叫太傅,叫老师。”
  宁王歪着小脑袋,不解道:“就是瑛哥哥嘛!”
  赵瑛微微一笑,伸出宽大的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这便是,他将来要与之朝夕相处、教会他治国之道的小君王了。
  而龙床上,老皇帝满意地合上了眼。
  老皇帝以为自己赢了,殊不知,赵瑛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金銮大殿上的那份百年孤独。他既要权倾天下,又要潇洒自由,做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需要三宫六院如履薄冰,甚合他意。
  局中之局,谁输谁赢,谁又知晓?
  子时三刻,宫中丧钟齐鸣,哀哀戚戚中,皇帝驾崩的消息顺着凄寒的夜风一路飘出宫墙,传遍临安。
  而客栈内,林思念听着街巷上紧锣密鼓的报丧之声,沉吟了片刻,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雨桐的问题。
  她将熟睡的儿子放到床上躺好,细心地为他盖好棉被,坐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江姐姐希望他做皇帝吗?”
  “那个傻蛋,向来不是当皇帝的料。”江雨桐望着桌上的烛盏,极轻极轻地笑了声:“不过如果这是他的选择,我无权评判。”
  “你知道,谢家的小事由我做主,但大事一向是少离哥哥说了算,我对朝堂之争不感兴趣,也没问赵瑛是否真的要荣登九五。”林思念轻拍着儿子的襁褓,嘴里哼唱几句摇篮曲,这才起身走到江雨桐身边坐下,拉起江雨桐的手道:“不过我倒认为,即便有机会称帝,赵瑛也不会同意的。”
  江雨桐挑了挑眉:“哦,为何如此笃定?”
  林思念笑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是不是?他若成了皇帝,便会整日待在深宫之中,还要填充三宫六院,雨露均沾……他心里只有你,自始至终所追求的也不过是一个你罢了,所以,他不会做皇帝。”
  江雨桐有些出神。
  林思念轻叹一声,继而道:“他曾经为了你的病,去向皇帝和赵硕求过药,不过他当时无权无势,只是领了个闲散郡王的虚职,连一味药也求不到。从那时候开始,他才彻底答应少离哥哥参与党派之争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别说了。”江雨桐抬手轻轻打断林思念的话,她笑着捏了捏林思念的脸:“我知道你想说他对我痴情一片,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我的心永远只属于我自己,它不属于任何人。”
  “江姐姐,其实我不明白,有个人愿意陪你过一辈子,这不好么?”
  “一辈子?一辈子谈何容易。”
  江雨桐屈指叩了叩桌沿,轻灵好听的嗓音如同流水凤鸣,淡淡地淌过林思念的心间。她说:“你不是我,不能体会体弱多病随时可能赴死是什么样的感受。记得那年,我第一次来临安找赵瑛玩耍,可那时的赵瑛很伤心,拿着铁锹在桃树下填坑,一边填坑一边哭……
  你知道么,那时的赵瑛已经十八岁了,竟然会跟个大姑娘似的梨花带雨。我问他哭什么,他说,他心爱的小狗死了。我对他说,死了就死了,所有生灵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死亡,有什么好哭的。”
  林思念听得一愣,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少女时期的江雨桐讲话竟然这么冷酷:“赵瑛一定更难过了。”
  “对啊,他生气了,抹着眼泪转身就跑,还指责我无情。”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画面,江雨桐轻笑一声,淡淡道:“我从记事的年纪开始,就不断重复病情发作、吃药、痊愈、再发作的过程,几经生死,对死亡看得很淡。当时的我很不能理解,我说的难道有错吗?赵瑛为什么要生气?可后来我就明白了,赵瑛看上去没心没肺,实际上他是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人,他的心很脆弱,脆弱到我无力接受。”
  “江姐姐……”林思念欲言又止。
  江雨桐却好像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轻喟一声:“你通晓岐黄之术,应该知道我这病是根治不了的,哪怕是什么千年灵芝也好万年灵芝也罢,也只能延缓症状罢了。赵瑛连一条狗死了都能哭得肝肠寸断,若是我不负责任地与他成亲,将来又先他而去,我无法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
  林思念其实很想问一句,江雨桐对赵瑛是否也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同寻常的喜欢……但这终归是别人的事,她无权过问。
  两人相对静坐了片刻,林思念只能转移了话题:“江姐姐,你还记得花厉第一次接近我们时,他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江雨桐记忆力出色,几乎立刻就想起来了:“花二?”
  “没错,花二。”林思念眯了眯眼,说:“你有没有想过,他自诩排名第二,那么一直压在他头顶的第一是谁?”
  江雨桐想了想,说:“你查到线索了?”
  “嗯,当年荣王身边的人都死光了,我是通过十七的帮助,才从灭花宫的元老嘴中套出了消息:一直给灭花宫提供财力支持的人,就是荣王。”林思念顿了顿,神情是少有的肃穆:“而花厉,就是荣王收养的干儿子。”
  “原来如此。”江雨桐了然,点头道:“花厉自称老二,那么老大就是……”
  林思念笑了笑,接上江雨桐的话头:“荣王的亲儿子,赵麟。”
  原来,林思念之前的怀疑都是错误的。她一直以为花厉是荣王失踪的儿子,才会想法设法接近自己、陷害自己。后来多方面打听才发现不对劲:十三年前荣王被灭族时,赵麟应该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也就是说如今也不过及冠之年……但是花厉已经有二十八岁了。
  他死之前才刚刚办过生辰宴会,林思念绝对不会记错。
  后来查到花厉养子的身份,她才豁然开朗:花厉从小被荣王养在灭花宫,为荣王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而荣王死后,其子赵麟顺理成章地便成为了花厉的第二个主子。
  故而,花厉自称‘花二’,赵麟才是灭花宫真正的主子。
 第73章 局中局二
  深夜; 当一根空心的芦苇杆刺破客栈的窗户纸时,林思念于黑暗中无声地笑了声,心道这群刺客还真是没新意,竟然用她调制的毒香来对付她本人!
  屋内光线昏暗,烟雾在深青的夜色中袅袅散开; 林思念刚从床榻上坐起,便见窗户被人猛地撞开; 冷风灌进,一股奇异的浓香直直窜进她的鼻腔。林思念只来得及抬手挡了两招; 便被一名刺客趁机劈中后颈; 顿时眼前一黑; 软软地栽了下去。
  几名黑衣刺客迅速将她扛上肩头,从大开的窗户跃下; 很快消失在这个风雨欲来的夜色中。
  而与此同时; 隔壁熟睡的小谢辰像是感应到了母亲的不测,哼了一声; 咧开嘴大哭起来。
  江雨桐手忙脚乱地点燃屋内的烛台,抱起孩子轻声哼唱; 又从小火炉上倒了一小碗温热的米汤来喂他; 可小谢辰不吃也不喝; 只一个劲儿地哭; 怎么哄也哄不好。
  江雨桐有些绝望地坐在房间里,往隔壁瞥了一眼,叹道:“都道母子连心; 你娘也真是心狠,竟忍心抛下你孤身犯险……好好,小辰辰最乖了,不要再哭啦好不好?小祖宗哎,你爹怎么还不回来?”
  可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江雨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苦笑道:“还是算了,你爹若是知道你娘不见了,定是要将我千刀万剐的。”
  寅时的梆子声响过,天依旧黑沉沉的一片。江雨桐心力交瘁地哄了会孩子,便见走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隔壁的房门被推开了。
  江雨桐的轻哼声一顿,心道:想曹操曹操到,该来的总会来的……
  果然,见隔壁无人,那脚步调转了方向,转而朝江雨桐的客房走来。
  房门被人大力推开,谢少离高大修长的身影硬邦邦地站在门外,寒光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他开口问道:“霏霏呢?”
  谢少离身上还穿着深紫色的官袍,显然是出宫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赶来了客栈。
  他的眼睛亮得可怕,像是两片出了鞘的刀刃。江雨桐从未见过他这副要吃人的模样,怔了怔,方抱着哼唧不止的小谢辰站起身来,低声道:“你冷静些,先把孩子哄一哄,他总是哭……”
  话未说完,谢少离情急之下大步朝前,一把攥住江雨桐的手腕,赤红着眼道:“我问你,霏霏呢!”
  江雨桐怀中的孩子受到了惊吓,哭得更厉害了,江雨桐没时间回答谢少离,只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
  看到儿子哭得通红的脸,谢少离冷静了些许。他一回想起自己临走前林思念的言行,总觉得她乖巧得过分了,心中隐隐有了不安之感。他抛下满朝文武急匆匆赶回来一看,果然,自己的妻子已经不在了。
  她这又是瞒着自己偷偷做了什么决定?
  谢少离强压住心中的焦躁,呼出一口浊气,从江雨桐怀中接过儿子,哑声道:“我来抱。”顿了顿,他又漠然地瞥了江雨桐一眼:“给你半刻钟时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江雨桐刚要松口气,接过听他这么一说,一口气愣是要上不下地卡在胸腔中,登时呛咳出声。
  “思念那丫头很聪明,但也很疯狂,你仔细听我说,千万要保持冷静。”江雨桐苦笑了一声,因是一宿未眠的缘故,她一向轻灵的嗓音也染上了几分暗哑,她用剪子剪去烛花,仔仔细细地将林思念的计划和盘托出。
  小谢辰躺在父亲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渐渐止住了哭声,他砸吧着嘴睡去,睫毛上还沾着湿润的泪花。
  ……
  林思念没过多久便醒了,那群刺客很不负责任地将她丢在了马背上,顶得她胃疼,她轻轻动了动僵硬酸痛的身子,这才发现自己不但被缚住了手脚,连眼睛也被用黑布蒙住了,什么也看不清。
  直到天际大白,马儿才停止了奔走。
  空气十分寒冷,风声呜咽,四周隐隐有狗吠鸡鸣之声,林思念估计自己是被绑去了一座僻静的小镇。
  未等她细想,那群刺客勒了马,又粗鲁地将她扛在肩上,接着便是‘吱呀’一声沉重的推门声过后,林思念被人丢在了地上。
  周围几声窸窣的脚步声过后,其中一人道:“殿下,人带来了!”
  屋中温暖而安静,过了一会儿,那刺客似是得到了命令,蹲下身子扯下了林思念眼前蒙着的黑布。
  林思念本来还想装会儿睡,无奈经过半夜的颠簸,身上腹部实在是酸痛得很,演技过不了关,她干脆挣扎着勉强坐起,缓缓睁开了眼。
  此时临近正午,冬日的光线不算太烈,但林思念猝然接触之下还是感觉到有些刺眼。她侧过头眯了眯眼,待眼睛不再刺痛了,才缓缓打量着自己的所处之地。
  这是一间宽敞整洁的院落,门口松柏长青,院中腊梅嫣红,看得出主人很有闲情雅致。林思念坐在厅中,视线一寸寸从屏风、储物架上碾过,最终停在了一道米黄色的竹帘上。
  竹帘后,一个人影端坐,影影绰绰看不出样貌,只从身形上勉强可以辨认出,这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
  林思念缓缓眯起眼睛,殷红的唇瓣却微微翘起,弯成一个狡黠的弧度。
  “果真是你,难怪我过了这么久才查出你的蛛丝马迹,谁又能想到将自己玩弄于股掌的人,竟然是一个死人呢?”
  她直直地盯着竹帘后,一字一句轻声道:“我说得对吗,小师弟?”
  竹帘后的人影动了动,接着帘子被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挑开,一张温和年轻的脸露了出来,朝林思念展颜一笑:“好久不见,师姐。”
  而客栈内,谢少离听完江雨桐的陈述,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冷声道:“所以,为了引躲在幕后的那人出来,霏霏不惜以身犯险,佯装被俘?”
  “敌在暗我在明,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哎哎,你这般瞪着我作甚,这话是小霏霏说的,计划也是她定下的,与我无关哪。”江雨桐摆摆手,又宽慰谢少离道:“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小霏霏都将退路安排妥当了,以她如今的身手,一般人还真欺负不了她。”
  谢少离望着怀中酣睡的儿子,挫败地想:正是因为霏霏一点也不依赖自己,他才会这般烦心。
  那个固执又勇敢的傻丫头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世间最大的幸福就是被人依赖、被人需要了。
  沉默了一会儿,谢少离道:“她离开也有两个多时辰了,说罢,需要我做些什么。”
  “第一,猎犬。”江雨桐道:“霏霏身上洒了一种药香,香味独特,人的鼻子是闻不到的,对于嗅觉灵敏的豚犬来说,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谢少离点点头,了然道:“我即刻去安排。”
  说罢,他将儿子交到江雨桐手中,又爱怜地抚了抚小谢辰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低声道:“还要烦请你将辰儿带回谢府照顾,我会派人护着你们。”
  江雨桐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赵瑛呢?”
  “他被任命为太子太傅,留在了宫里。”谢少离一时情急,竟将赵瑛给忘了,圣上刚刚驾崩,宫中诸事纷杂,赵瑛这个赶鸭子上架的太子太傅没有人帮衬,也不知能否应付的过来。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早日将与霏霏接应,将她从虎狼之地捞出来后,他定要用粗绳铁索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许她私自行动到处犯险!
  想到此,谢少离的目光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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