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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思无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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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纷纷扬扬的帷幔缓缓落下,众人的视线复又清明起来。只见林思念一身黑衣挺立,目光如刀,满面戾气,而对面的花厉却是踉跄着后退一步,嘴角溢出一缕血丝来。
    “不可能……”
    花厉面色白了白,那只被林思念击中的手掌因震损了经脉而剧烈颤抖着,他瞪大眼了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掏出怀中的药方子,揉成一团摔在地上,疯狂道:“怨不得那股松墨的味道太过浓郁,想必是你在其中动了手脚!”
    “你太过多疑狡诈,我早料到你不会让我近你的身,只能出此下策。”林思念冷笑一声:“不过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能稍稍让你的身体变得迟钝罢了。”
    “不可能,不可能!”花厉本就走火入魔了刺激之下,他整个人变得狰狞而癫狂,大吼道:“我已练成神功,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不可能伤到我!”
    说罢,他抬起一掌,拍向林思念。
    林思念负着手,轻飘飘躲开了。
    花厉见一击不中,双手一抖,两柄短刃从他袖中钻出。他的剑法快而凌厉,厉声冷笑道:“我先杀了你,再杀了那小杂种!”
    眼瞅着刀剑到了林思念面前,哑巴面露惊惧之色,下意识冲了出来。只是林思念那墨中的香味他也闻了,又没有事先服用解药,功力有些使不上来,只能不管不顾扑上去,用蛮力死死抱住了花厉的腰,阻止他继续向前。
    花厉一怔,随即笑道:“好,好小子。你终究选择了她,要背叛我了。”
    哑巴生平第一次反抗花厉,紧张到连发丝都在发抖,却死也不愿松手。
    花厉狠狠抬剑,说:“既是如此,我便送你一同上路,也不枉你我师徒十年的情义!”
    话音刚落,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竟然整个穿透了花厉的胸膛,带着四溅的血珠钉在身后的孔雀翎屏风上,噗嗤一声溅开一朵暗紫的妖花。
    哑巴怔住了,丫头也惊呆了。半晌,丫头擦了擦湿红的眼睛,再抬头一看,不可置信道:“夫……夫人?”
    花厉喷出一口血来,手中的短刃无力垂下。
    轰隆隆——
    夏雷阵阵,一串闪电劈过,将屋内的杀戮与鲜血照得无比清晰。
    花厉捂着胸口,缓缓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溅开的血珠。他听着鲜血从他身体里急剧喷出的声音,用一双临死之人复杂的眼神望着对面那人。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对面的林思念黑发垂腰,长袍曳地,手挽着从墙上摘下了大弓,仍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嫣红的嘴角缓缓上扬,勾起一抹强大而自信的笑来,如同一位从诞生于烈焰混沌中的女王。
    花厉望着她,只静静地唤了句:“林思念……”
    接着,他如同抽去魂魄的木偶,口鼻溢血,仰面倒在地上。一袭红衣陨落,他死的时候未曾闭眼,唯有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淌过,沁入鬓中。
    没人知道他这一滴泪是为谁而流。或许他欺诈一生,有过阴谋,有过算计,有过无尽的虚伪、杀戮和狠辣,但只有这一滴泪是柔软而真实的。
    烛影摇曳,林思念望着花厉的尸体,冷声笑道:“你大概没想到吧,我天生记忆绝佳,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你的那本阴阳破立诀,早在猎场初见时我便能倒背如流了。花厉,我比你先一步练成。”
    笑着笑着,她又流下泪来。她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逼一个无助的母亲。”
    小哑巴还跪在地上,看着花厉的尸体发呆。
    林思念扔了弓,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恢复了镇定。她平静地告诉哑巴:“我杀了你师父,你可以找我报仇,我等着。”
    又一道惊雷劈下,内间的孩子受到了惊吓,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啼哭起来。林思念心中一软,眼中的戾气瞬间消散,她转身奔进内间,将孩子从冰冷坚硬的竹榻上抱起来,贴在心口轻轻摇晃,嘴中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江陵古调。
    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孩子很快安静下来,林思念解开衣襟给他喂奶。
    孩子饿得急了,吮吸得很是用力,喝得急了还呛咳出声,吐了不少奶出来。林思念将孩子喂饱了,复又将衣襟拉上,回身一看,小哑巴就站在门口,目光哀伤凄凉。
    与林思念对视片刻,他缓缓抬起手,比划着说:我不找你复仇,你待我很好。
    林思念抿着唇,没说话。
    哑巴又抖着手说: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第61章 陷阱一
    “夫人!”
    丫头白着一张脸冲进内间,指着大殿的方向惊慌道:“不好了;护法带着灭花宫的弟子冲进来了!”
    林思念刚哄着孩子睡着;见丫头大呼小叫;便淡淡瞥了她一眼,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噤声。
    丫头方才亲眼见林思念杀了花厉;心中还残留着惧意,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只眨着一双水灵的眼睛无声地问:怎么办呀?
    林思念早料到花厉一死;宫中必定会有一场风暴将至。她嘴中哼唱着曲调,极轻极轻地站起身来,将襁褓中熟睡的儿子交到丫头手中;压低声音道:“不要出声,带着他在内间躲好,待会若是打起来;记得要照顾好他。”
    丫头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在怀里;朝林思念郑重地点点头。
    林思念俯首;在儿子的额上轻轻一吻,又抬手摸了摸丫头的发髻,平静地笑道:“也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丫头眼睛红红的,咬牙道:“夫人放心。”
    林思念一天没吃饭,又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面色有些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对站在门帘处的哑巴道:“你还能动吗?”
    哑巴挺了挺背,点点头。
    林思念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外间纷杂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她才抬首一笑:“你可想好了,要跟着我?”
    哑巴依旧点头,眼中无一丝犹疑之色。
    林思念从袖中摸出那只白玉瓷瓶,隔空朝哑巴抛了过去,沉声道:“吃了它,然后带上最锋利的刀刃,随我来。”
    哑巴没有一丝犹豫,接过药瓶拔开软塞,倒了一粒淡绿的药丸抛进嘴中,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
    林思念心神一动,心想:他就不担心自己给的是□□么?
    看来,小哑巴是真的很信任自己。
    “谁杀了宫主!”外头不知谁吼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叫骂声。
    林思念整了整衣袍,缓缓走了出去。而小哑巴则抱着剑,跟在她身后,这个狼崽子已没有了束缚他的铁链,眼神变得锐利而阴狠,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蓬勃的、原始的野性。
    林思念的面色很平静,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但那群乌泱泱的人却像是见到了什么阎罗夜叉似的,霎时一静,甚至还有几个胆小的往后缩了缩。
    他们从杀戮场里长大,自然知道什么样的眼神最危险,什么样的人该臣服。
    灭花宫的护法姓周,是个阴郁寡言的高大男人,这百来个灭花宫弟子都是他的心腹。林思念知道,周护法觊觎宫主之位多时,只是花厉平日太过狠毒,周护法这才没敢造次。如今花厉一死,他便像是食腐的豺狼野狗一般闻风而动,簇拥着上来想要分一杯羹。
    “林霏霏!”周护法臂上缠着九勾铁索,他用拇指摩挲着铁索上毒蛇獠牙一般带毒的倒刺,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是你害死了宫主吗!”
    “害死?我记得灭花宫有一个规矩,谁有能力杀了宫主,便能取而代之成为灭花宫新的头目。”林思念的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圈,缓缓扫过厅中那一张张或愤怒或麻木的脸,唯独绕过了花厉尸首的位置,淡淡道:“这条规矩是花厉定下的,他自食恶果也只是因为他能力不足罢了,又怎轮到上你们来对我评头论足。”
    “话虽是这么说……”
    周护法的咀嚼肌动了动,阴沉着脸说:“但你的命是宫主救回来的,他一向待你不薄,你怎能杀了他!”
    “呵,待我不薄……”林思念嗤笑一声,拖着曳地的长袍缓缓走上台阶,伸手在花厉那张金丝楠木的软榻上拂了拂,嘴角弯成一个讥诮的弧度:“是啊,我的母亲和师弟俱是死在他的算计里,我这两条人命,一生凄苦,只让他用一条命来偿已是对他宽恕之极!怎么,难道剩下的债周护法要替他还清吗!”
    闪电劈来,林思念的声音掷地有声。
    她扬袖旋身,黑色的袖袍如同一片最深沉的夜色,在烛影中扬起又落下。
    “诸位听好了,现在的灭花宫,由我林霏霏说了算!”林思念交叠着双腿坐在楠木椅子上,手搭扶手,长袍曳地,黑色的眼眸在夜晚的灯火下熠熠生辉,她一字一句铿锵道:“我给你们半刻钟的时间,放下手中的刀剑,违令者……”
    她顿了顿,眼中带着一股睥睨尘世的傲气,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斩!”
    一个字,如有千钧之重。下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做第一个出头的人。
    林思念却在心中嗤笑:人心不稳,不足为惧!
    “哼,你除了会侍弄香料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花宫主定是中了你的诡计才落了个惨死的下场!我们灭花宫虽推崇强者,但却容不得你这样奸诈歹毒的妇人!”
    周护法转过身来,对着百来号弟子高声喝道:“今日她能恩将仇报杀了花宫主,明日,是不是也会为了荣华富贵出卖我宫中的兄弟!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你们愿意跟随她吗!”
    灭花宫中的人大多是没什么文化的杀人机器,稍加挑拨,便如墙头草一边倒。那些个有了退缩之意的弟子纷纷点头称是,又拿起武器向着林思念。
    林思念抬手缓缓整了整一丝不苟的衣领,冷笑:“这么说,要来硬的了?”
    周护法手臂一抖,那六尺来长的九勾铁索便如灵蛇般划破空气,直取林思念面门。林思念腾空后仰,接过小哑巴抛过来的箭矢迅速弯弓搭箭,一箭射出,只听见叮的一声脆响,箭尖与周护法的九勾铁锁相撞,铁索失了准头,薄如蝉翼的勾刃从林思念鬓边堪堪划过,割下一缕发丝。
    而林思念的箭也破空而去,划伤了周护法的脖颈。
    两人的出手皆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但相比之下,林思念的箭术要稍占优势。那样摧枯拉朽的力气,简直不像是一个女人能干出来的!
    周护法目光沉了沉:这女人若不是天生神力,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她与花宫主一样练了邪功!
    他心里有些打鼓,表面却仍装得强势,挥手一声令下:“给我拿下她!”
    那些弟子不敢违逆,呈合围之势将林思念和小哑巴包围在中间,林思念伸掌,接过自己的一缕断发握在掌心,抬眸喝道:“十七!”
    哑巴拔剑,如一支破空之矢冲破合围,一路杀将出去。而林思念站在他身后,熟稔地弯弓搭箭,将哑巴身边的劲敌一一拔除,两人一远一近配合默契,脸上还带着杀到酣处的笑意,没由来令人胆战心寒。
    林思念产后未曾好好歇息片刻,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她眼前一片一片发晕,虚浮的脚步一个踉跄,险些仰倒在地。
    她不动声色地稳住身子,回手一摸箭筒,却摸了个空,原来箭矢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用完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周护法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虚弱,一个箭步与小哑巴错身而过,六尺铁索寒勾直直地刺向林思念的胸口。
    而她的背后是绘着花开富贵的墙壁,退无可退!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寒光长剑破空而来,竟将周护法的铁索生生斩断!接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脸上带着一张粗犷青铜兽面面具的高大身影窜了过来。面具男人反手握住长剑一斩,周护法来不及躲闪,胸前连皮带骨被斩开一道血口,鲜血如泉般喷洒出来。
    周围一窝蜂乱斗的灭花宫弟子见周护法被一剑刺倒在殿上,顿时如失去了头目的豺狼群一般,夹着尾巴呜咽着静了下来。
    大殿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首,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林思念面色发白,来不及看身边那个突然出现的面具男一眼,咬牙强撑着身子趁热打铁,喝道:“不想死的,就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剑!”
    片刻,一声清脆的声响,有人将手中的武器丢在了地上。
    紧接着,殿内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那仅剩的几十名弟子陆陆续续地丢下手中的刀剑。
    “很好。”林思念道:“诸君从今往后,可愿听我号令,为我所用?”
    那些人互相观望了一眼,见风使舵道:“谨遵林宫主号令!”
    “若想活,便认真遵守我的法令。”林思念冷声道:“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多说一个字!”
    那些人目光复杂地退下了,麻木的眼底埋藏着或惧或怒的情绪,但是林思念已经没有力气再来整顿他们了。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弓箭,目光涣散地朝内间走去。
    内间的珠帘才被放下,林思念就像是抽去了灵魂一般,身子一软便直直地栽了下去。
    身后一道身影快速闪过,接住了她软绵绵的身躯。
    世界天旋地转,模模糊糊地一片。林思念闭着眼,浑身都是冷汗,她听不清丫头的哭喊,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唯有这个强劲有力的怀抱是如此的熟悉,带着令人心安的温暖的气息……
    林思念昏迷了过去,中途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为药膳,她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也没能看清那人是谁,只觉得身形很熟悉,便下意识唤了声:“少离哥哥……”
    那人一顿,握着勺子的手有些微微的发颤。
    林思念浑浑噩噩地吃了两口,便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醒来时,看到有个修长高大的男子背对着自己蹲在摇篮旁,望着里头熟睡的婴儿发愣。林思念见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具,也没仔细看,随口唤道:“十七,把我儿子抱给我。”
    那人背影一僵,半晌才伸出长臂,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脆弱的婴儿,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冰冷的青铜面具,虽看不清面容,但林思念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并不是小哑巴,只是身形与他有些许相仿。
    面具男姿势不甚自然,笨拙地抱着孩子。小东西在他怀中睡得并不安稳,吧嗒着小嘴扭了扭。
    林思念盯着这男人看了半晌,这才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来,站起身从他怀中抱过孩子,说:“你不是十七,你是谁?我以前未曾见过你。”
    男人垂下手,低咳了一声,压低嗓音道:“新来的。”
    林思念嘴角弯了弯,又被她很快掩饰好。她‘哦’了一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孩儿的襁褓,眼中露出戏谑来:“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李绍。”
 第62章 陷阱二
    离夔州百里之外有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子,镇中民风淳朴;十分安静。而这天夜里,这份安静却被一个浑身染血的黑衣人给打破了;百姓家中的狗儿闻见了浓郁的血腥味;皆是不安地狂吠起来。
    小巷深处;一片鸡鸣狗吠。
    那黑衣人伤得极重;胸口被利刃连皮带骨斩了一条深深的血口,全凭一口气吊着;正是昨夜造反失败的灭花宫护法周云生。
    周护法踉踉跄跄地走在空荡的巷子里;推开最里面的一扇朱门;身子一软;哐当一声扑了进去。
    “……外面是什么声音?”屋内灯火温暖;一个轻柔的女声如此说道。
    “你大病未愈,别起床,我去看看。”一个年轻温柔的男音答道。
    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打开,那个身形模糊的男子提着一盏灯笼;于夜色深处缓缓走来,停在周护法的面前。
    周护法面朝下趴在地上,黑衣已被鲜血染了个透湿,他勉强抬起眼来,望着面前那双一尘不染的黑色皂靴,气若游丝道:“殿下,花宫主……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男人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只平静地嗯了一声,问:“谁杀的?”
    周护法咳了几声,哑声道:“林……霏霏……”
    他急促**着,瞳仁已经开始涣散,显然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一阵衣料摩挲的轻响,男人将灯笼放置在地上,蹲下身子看了周护法一眼,低声道:“辛苦你了,好生歇息吧。”
    说罢,他伸出右手,在周护法的脖颈处用力一捏。骨头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清晰可闻,周护法甚至没来得及闷哼一声,脑袋便软绵绵地垂向一旁,再没了声息。
    “是谁在咳嗽,有客人来了吗?”屋内,那个纤细好听的女声再一次响起。
    男人擦了擦手,看了周护法的尸首一眼,便重新拾起灯笼,转身朝屋内走去,关上门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没事,风太大,将门给吹开了。我吸了口凉风,呛咳了两声,不碍事。”
    “这几日总是下雨,你可别着凉了……咳咳……”话未说完,女人自己倒是先咳了起来。
    男人放下灯笼,几个大步奔至榻前,一边给女人抚背顺气,一边着急道:“你看你,先顾好自己再说。”
    “这么多年了,吃了多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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