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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思无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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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不请自来,私入内院的都不算是谢府的客人。”林思念警觉地后退一步,皱眉道:“你还没死?”
    花厉也不恼,哈哈大笑:“我的东西还在你手上,怎么舍得死。”
    “东西不在我手上。”林思念张了张嘴,想要喊人,却见面前寒光一闪。
    花厉先一步看透了她的意图,欺身向前,一柄短刃横上她的脖颈,速度之快,根本无力躲闪。
    “不要出声,我的刀不稳,仔细伤了你。”花厉眯了眯眼,漆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他的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咱们好好谈谈,我把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交给你,怎么就不在你手上了?”
    林思念像是被蛛丝缠绕的猎物,在他阴冷的目光下,无从遁行。她有种预感:若是她听从赵瑛的建议,将那《阴阳破立诀》烧毁了,没准花厉真的会杀了她泄愤……
    她被他逼得身子往后一仰,反手撑在案几上,手掌装作无意地一拂,碰落了一只薄胎瓷杯。
    碎裂的脆响在屋中清晰可闻。
    就像是对上了暗号,几乎同一时刻,一泓薄如秋水的剑光袭来,花厉一惊,下意识松开了对林思念的桎梏。
    “那是因为,你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江雨桐手挽软剑,如出尘的仙子般飘然坠落,乌发飘飖,白衣胜雪:“等了这么久,总算让我逮着你了。”
    府中的护卫听到了动静,亦是执着刀剑围了上来。
    以寡敌众,花厉却是从容依旧,甚至还腾出手来抚了抚被剑气割破了的衣角。他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掠过,见到江雨桐时,他的目光一亮,随即又回到林思念身上:“哦,这是美人计,还是鸿门宴?”
    江雨桐从袖中掏出那本带着干涸血迹的册子,上下抛了抛,虽嘴角带笑,但墨色的眼睛却变得深不见底:“听说你的名字叫花厉,我还苦恼了许久,我家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叫‘花厉’的。后来才偶然想起,江湖上确是有一位姓花的家主,年纪轻轻便掌管了魔教灭花宫,可惜他不叫花厉,而是叫花二。”
    她顿了顿,手中的软剑出鞘,语气也凌厉了起来:“久仰大名啊,花宫主!”
    魔教?花公主?
    什么鬼!
    林思念被江雨桐护在身后,还不忘提醒他们:“要打出去打。”
    俩人迅速过招,花厉单手格挡住江雨桐,眯着眼笑道:“可惜了,小美人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小美人!你功夫不错,叫什么名字,师承何人?”
    “这你就无需知道了,带上你的东西滚吧。”江雨桐看了林思念一眼,继而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接近思念,以后离她远点。”
    “我若是不答应呢。”花厉沉声道。
    “那我就毁了它!”说罢,江雨桐威胁似的晃了晃手中的册子。
    花厉果然脸色变了:“好好说话别激动,我答应你便是了。”
    江雨桐这才收了剑,将那册子抛向花厉。花厉单手接过,深深地看了林思念一眼,意义不明地笑道:“我有预感,即便我不来找你,终有一天,你也会来求我的!”
    说罢,他将册子揣在怀中,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走去。
    府中侍卫要拦,林思念道:“让他走。”
    花厉走到庭院中,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朝林思念做了个摸什么的手势,嘻嘻笑道:“手感不错。”
    林思念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那日在猎场的灌木丛中,他将册子塞进她胸襟里的姿势,顿时气得面色通红。
    花厉阴谋得逞,哈哈大笑,双臂一阵跃上屋脊,如血蝶掠过,很快消失在残雪斑驳的屋檐上。
    烫手山芋送了出去,林思念长松了一口气,拉着江雨桐的手笑道:“早料到他这几日会来找我,果然沉不住气了,多亏有江姐姐守在府中……”话还未说完,林思念觉得江雨桐的面色有些不对,登时大惊:“你怎么了!”
    江雨桐唇瓣微白,呼吸急促,脸颊也呈现出不正常的嫣红。林思念猜到她大概是犯病了,忙搀扶她坐在榻上,急道:“药呢,药带了么?”
    江雨桐猛烈地咳嗽几声,抖着手解下腰间挂着的小药囊,先是放在鼻端深深嗅了几口,待**平息了片刻,才从中倒出两颗漆黑的药丸,闭目扔进了嘴中。
    林思念赶紧给她倒了温水,江雨桐蹙着眉,就着温水将药服下,唇瓣上才渐渐恢复血色。
    “哎,天气一冷,身子就不行了。”江雨桐声音断断续续。眼里却仍带着温和的笑意,脆弱得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残阳,“花二的功夫太阴邪了,方才不过试探了俩招,若是实打实地单挑,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林思念愧疚不安,觉得是自己惹祸拖累了她。
    她张了张嘴,江雨桐却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江雨桐竖起一根食指压在唇上,微笑道:“每年都会这样,我已习以为常了,不是你的错,思念。”
    她越是这么说,林思念心中越是难受,眼中已隐隐渗出了泪花。
    “看来我得回广元一趟了,你答应我一件事。”顿了顿,江雨桐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来:“我发病的事,你别告诉赵瑛。他那个疯癫的性格,若是知道了,又要死缠烂打大哭小闹了……就让我过段清净的日子吧。”
    林思念瞪大眼,不是说要在临安过完冬才走吗?此去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江雨桐捏了捏她的脸,说:“你上次配的药香很管用,我夜里都不咳嗽了,能再给我配几副带回江陵么?”
    “我把方子也一并写给你!”林思念从即将分离的感伤中回神,忙不迭去配药调香。
    待林思念忙着配药,江雨桐平静地收回视线,摊开手掌,掌心有一抹咳出的血丝。
    江雨桐走的第二天,谢少离回了临安。
    谢家父子未等卸甲,又急匆匆赶去宫中述职,等到军务汇报完毕,谢少离实在没有耐心陪同皇帝拉家常了,便提前告退,带着一身的尘土味儿奔进了谢府。
    进门后来不及解下战甲和披风,他第一句话就是问:“夫人呢?”
    青铃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见躲在门后的林思念突然窜出,从背后拥住谢少离,笑吟吟道:“夫人在这!”
    青铃忍笑,默默掩门退下。
    谢少离一怔,随即放松下来。他动了动身子,却被林思念抱得紧紧的,他无奈:“你松开,让我看看你。”
    林思念松开手,谢少离便转过身,她这才发现他披着的是她亲手做的那件狐狸毛披风。她像只撒娇的狗儿似的,将整张脸埋进他的怀中,还使劲蹭了蹭。
    “别蹭,脏……”谢少离满目温情地抚了抚林思念的发髻,却在她抬起脸来时怔住了。
    林思念显然掉了眼泪,眼睛红红的,泪渍晕染了她精致的妆容。
    谢少离小心地碰了碰她的眼角,低声问:“怎么了?”
    “我高兴,不行么?”林思念抹了把眼角,却抹下满手白白红红的妆粉,顿时噫了声,随手在谢少离身上擦干净。
    她仰起头,嘴角勾起,眉眼弯弯,眸中闪烁着晶亮的光:“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快,快让我亲一口!”
    谢少离淡色的眸子一沉,他伸手温柔地覆住林思念的眼,随即倾身吻住了她。
    “我也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少离轻轻勾起了唇角。
 第28章 困兽四
    谢少离淡漠的眼中染上暖意,拥着林思念坐在榻上,时不时垂下头吻她。
    林思念伸指抚过他英挺的眉眼;发现他一向清澈的眼中拉满了红血丝;不由地心疼;温声问道:“几天未眠了?”
    “两夜不曾合眼。”谢少离的声音有些哑;难掩疲惫:“想早些回来见你。”
    林思念笑了:“我曾一个人生活了二十年;从不知寂寞是何物,直到与你成亲后的第一次分离;不过七十二日,便让我尝尽了相思之苦;你说神奇不神奇?其实我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你说;有很多的事想要跟你做……这般看着我做甚?你知道我想跟你做什么的。”
    她坦然直视谢少离幽深的眼眸;咬着唇眯着眼,笑得很狡黠:“可我更心疼你;看到你这般辛苦,我便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想静静地陪你睡个安稳觉。”
    谢少离睁着疲惫的眼;温柔地注视她:“听了你说的这些话;我怎么还睡得着。”
    “有进步;还会同我开玩笑了。还是要坦诚点才对嘛,比你那副生人勿进的冷傲模样可爱多了。”
    林思念噗嗤一笑,给他解下战甲和外袍,又伸手将他推在榻上躺好,以掌覆住他的眼:“睡吧,我会守在这等你醒来。”
    谢少离浓密的睫毛刷在她的掌心,痒痒的,林思念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掌心的睫毛平静了下来,谢少离的呼吸也变得绵长。林思念知道他睡着了,便撤开手掌,俯身在他淡色的唇瓣上一吻,心想:这个人怎么会有这般力量,光是看着他的脸,听见他的呼吸,闻到他的气息,就能轻而易举地忘记所有烦恼。
    色令智昏,大抵如此。
    谢少离一觉睡到太阳下山,林思念正将那日求来的护身符挂在他脖颈上,谢少离便醒了。
    他睁开眼,眼中的血丝已不见,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与活力。林思念趴在他身上,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小鸡啄米似的啾了他一口,吟吟笑道:“夫君睡颜太美,忍不住就想赠你个礼物。”
    谢少离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物件,只觉得触手光滑,带有温润的凉意。他低头去看,问道:“是什么?”
    “护身符,我特意去平安寺求的,保佑夫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谢少离笑了。他的笑总如昙花忽现,稍纵即逝,所以更显惊艳。
    林思念伸指调皮地撑住他的嘴角,微微往上拉了拉,像是要保存住他那抹惊世骇俗的笑似的:“我还许了几个愿望。”
    谢少离任由她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温声问:“许了什么愿望?”
    “一愿你我父母身体安康,二愿我能再长胖一点点,三愿我朝国泰民安。”
    她说着说着,发现谢少离嘴边的笑意淡了下去,便小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谢少离垂下眼,小声说:“你的愿望里,没有我。”
    林思念真的想笑。
    这人吃别人的醋也就罢了,居然连许个愿都会莫名其妙地吃醋!不过他好歹不将心事憋在心里头了,值得鼓励,林思念只得忍着不去笑话他。
    她眼睛一转,眸中满是太阳般灿烂的光华:“父母身体安康,我的夫君才没有后顾之忧;我再长胖一点点,我的夫君抱我时才不会硌得慌;国泰民安没有战乱之苦,我的夫君就不用离家征战,能长长久久地与我在一起……你说,我的愿望里怎么没有你?明明全部都是你……唔!”
    伶牙俐齿,巧言令色。谢少离干脆以吻封缄。
    林思念仰首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谢少离,突然眨了眨眼睛,‘哎呀’一声。
    谢少离赶紧停住了动作,问:“怎么了?”
    “你的汗水滴进我眼睛里啦。”
    谢少离拉下她揉眼睛的手,俯身温柔地舔舐她湿润的眼睑。
    夕阳的余晖缓缓从西窗案几上滑下,消失在扶疏的叶影中。多年以后,林思念回想这一天仍是会止不住地后悔。
    她不该将愿望说出来的。菩萨座前许下的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第二日是除夕,宫中照例设宴宴请百官,谢少离和谢允都要换正装赴宴,酉时过后才会陆续回到府中,与家人一起再吃一次团圆饭,然后守岁到天明。
    既是团圆饭,林思念少不得要回到定西王府,在王府中用晚膳。
    下午时天下起了碎雪,宫中的公公已经来谢府催促了。谢少离握住林思念给他系狐裘的手,温声嘱咐:“先去王府中陪陪母亲,等我回来。”
    林思念笑笑,给他系了个结,踮起脚尖在他唇畔亲了一口:“好,早些归来。”
    谢少离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走进了暮色来临前的风雪中。
    风雪愈来愈大,迷离了林思念的视线。她望着谢少离的背影良久,忽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同他说。
    昨天他们夫妻小别团聚,自然是要缠绵一番的,更何况谢少离下午补了一觉,夜里精力旺盛得可怕,翻来覆去折腾到鸡鸣三声才作罢。林思念累极而眠,一觉睡到正午方醒,匆匆用过午膳,谢少离又要准备去宫中赴宴了。
    一晌贪欢,她竟忘了将那日在平安寺听到的太子妃和安康帝姬的谈话,告诉谢少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通知谢家的副将进宫一趟,让谢少离小心太子赵硕。
    刚安排好此事,便见府中的侍卫匆匆来报,说是林肃不习惯府中诸多侍卫来往,方才将她安插在林府的护卫都遣送了,叫护卫们回家去过个团圆年。
    “什么,兄长将所有的护卫都送走过年了?”
    林思念拧眉,来不及生气,便见王府的下人抬了软轿过来。徐管家拿下头上的毡帽,躬身道:“夫人,王妃请您过去呢,晚膳前照例是要祭祖的。”
    林思念回神,颌首道:“知道了,待我梳洗片刻。”
    又对那护卫道:“别听兄长的,把暗卫们都召回来,暗中护着林府!”
    护卫抱拳退下,林思念便转身回去沐浴妆洗。她换上了花钿礼衣,长发绾起,点缀着精巧的发饰,妆扮好后才接过青铃手中的兔绒斗篷系上,上了王府的软轿。
    今日的风雪着实有些大,阴风呼啸,像是野兽的低吼。夜幕下的街道空荡无人,积雪堆了三寸来深也无人打扫,故而人力轿行走得十分缓慢艰难。
    轿中帘子紧闭,林思念看不到外边的情形,总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不太心安。正担心谢少离会出什么事,便见轿夫一个急停,接着轿子一歪,失去了支撑似的哐当一声跌在了地上,碎裂的木块四溅开来。
    林思念猝不及防失去平衡,一头撞在窗上,登时眼前一黑,懵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疼痛。她捂着额头,整齐的鬓发因冲撞而松散下来,珠钗崩落得到处都是。
    她咬着苍白的唇,伤口涌上如潮般的痛意,一股叠着一股,痛得她冷汗涔涔而下。
    掌心温热而黏腻,约莫流血了。她张了张嘴,刚想要呼喊,便听见抬轿的汉子惊恐道:“什么人,你……”
    声音戛然而止,林思念听到了几声沉重的扑通声,像是沉重的沙袋倒在地上。
    谢府离王府很近,后院相连,从前门出去拐一个街角,两刻钟便能走到。林思念实在没有想到,有人敢大胆到在这么短的路程上动手……
    她扶着七零八落的轿子,勉强支撑起身子,掀开冻硬的车帘朝外望去,只见白茫茫的雪地被溅成一地泥泞,地上七零八落地躺了几个家丁,也不知是死是活。
    老管家像是被砸断了腿,还剩一口气在,在雪地里一寸一寸地艰难爬行,朝林思念拼命挥手:“夫人,快……快走……”
    只可惜这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全,只见一缕细长的寒光闪过,老管家双眼一瞪,随即趴在雪地里不动了。
    那武器不知道是什么名字,阴邪得很,连一滴血都没有溅落,人就没了声息。可怜老管家也曾跟着谢允征战沙场,临老带着一身荣誉卸甲,却不料没有倒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新年将至的,繁荣富庶的临安城里。
    染血的夜色,黯淡无光的天,飘摇不定的灯笼,远处重叠的烟火,还有那,如鬼魅一般迅速袭上她的黑影……这是林思念坠入黑暗前,眼中倒映的最后一幅画面。
    那几条黑影行动迅速,将地上的死尸背起,绑了石头抛入护城河中。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盖住了那顶碎裂的轿子,干净得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街道上门窗紧闭,此刻所有人都围在团圆桌上举起了酒杯,唯有从窗纸上透出一点温暖的光。呼呼风声掩盖了一切声响,也折断了林思念最后一丝希冀。
    谢府中,王妃于谢家灵位前着手焚香,抬首望了眼外边的天色,问侍婢:“徐管家去了多久了?”
    “近一个时辰了。”侍婢垂着头,恭谨回答。
    “怎么去了这么久。”王妃蹙了蹙烟眉,林思念乖巧懂事得很,一般从不失约,更何况是这般重要的夜晚。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吩咐侍婢:“你再多派几个人过去,看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能帮上忙就帮一把。”
    侍婢领命退下。
    而此时,御宴上的谢少离没由来一阵心悸,像是一把利刃直刺胸膛。他恍了恍神,闷哼一声,手中的酒杯吧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酒水四溅。
    “小谢将军这是怎么了?”太子赵硕挥了挥手,示意舞姬和乐师继续演奏,这才将一双尖利的眸子望向谢少离:“脸色这么差。”
    谢允也觉察到这边的动静,放下杯子走了过来。
    谢少离抿着唇,起身抱拳:“微臣不胜酒力,怕失礼冲撞了殿下,先告退了。”
    “哦,这样啊,去吧。”赵硕虽弯着嘴角,眼中却毫无笑意,全是一片冰冷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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