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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芸的脸红到了耳朵根，继而全身好像都红遍了。
　　　　拓跋猎温柔而又克制地轻吻着她的耳尖、脸颊、眉眼、下巴，最后浓红的唇轻轻地压在了她粉嫩的双唇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隐瞒：“你进浴桶的时候，我就忍得好难受。后来我忍不住了，就点了你的睡穴。终于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我……我快活极了，在水里就……”
　　　　百里芸的身子想到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羞得一颤。
　　　　拓跋猎再也压抑不住，翻身将她困在了身下，整个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溪桑，我受不了了！光是这么抱着你睡，我都……两回了！你让我跟你交配吧，好不好？……我求你了……”
　　　　这是百里芸生平第一次对拓跋猎出手。跟昨晚的百里芸一样，拓跋猎完全毫无防备，百里芸轻松得手。
　　　　百里芸一点儿都不轻松。她的小脸儿从刚才就红成了一张大番茄。
　　　　她点的穴不是睡穴，用的也不是寻常的武功手法，而是百里家家传的独门鹰爪功内劲。她点的这个穴不会让他失去意识，也不会让他僵硬，只会让人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对自己为所欲为。
　　　　这门独家的点穴功夫，原本是百里敬掌管先帝内卫的时候用来刑讯逼供的。十年前百里敬教导拓跋猎鹰爪功外门功夫时，并没有教过。
　　　　百里芸穿起衣服站在床边，一双眼睛看天看地看枕头，就是不看拓跋猎的脸：“我可不是折磨你。是你求我的。我……我也是看你可怜。”
　　　　所以呢？拓跋猎看着忽然把自己放倒，却又不给自己盖上被子或者穿上衣服的心爱姑娘，莫名摸不着他家小狼思维的方向。
　　　　下一刻，一只柔柔嫩嫩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胸膛，羞羞涩涩地摸了两把，缓缓地向下滑去……拓跋猎俊美的眼睛猛地瞪圆，盯着眼前小脸羞成大红布的可爱小姑娘，双眼爆射出激动、惊喜的光！
　　　　他喜欢！他要！他爱死了这种感觉！
　　　　他的目光实在太强烈，百里芸用另一只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蚊子般细小的声音羞窘地道：“不许看。”
　　　　拓跋猎的目光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百里芸见他乖，忍下心头的羞意，低头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我还小，不能现在就跟你交配，否则会受伤。但是，我可以用别的办法让你满足……”
　　　　轻轻地在他艳红的唇瓣上辗转厮磨了一会儿，她侧过脸，羞羞地凑在他耳边轻声道：“还有，不要整天撩我。尤其……尤其是在外面……我不喜欢！”
　　　　拓跋猎神奇地听懂了她的意思。
　　　　－－－－－－题外话－－－－－－
　　　　你们呢？看懂了吗？

　　☆、第229章　什么面首

后来，拓跋猎睡着了。这一次，百里芸点的是他的睡穴。
　　　　他是眼睁睁看着她给他点穴的。当她别别扭扭地侧着脸说：“好了，现在我要点你的睡穴了”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全是笑意，完全没有半点抗拒。
　　　　郡王破天荒地休整了一天才重新上路。王陆觉得自己之前对这位爷的认识还是片面了，其实郡王也不是个完全冷酷无情的人。而郎风则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他家爷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连他都弄不清楚，更不要说别人。
　　　　高床暖被，鸳鸯戏水，两人一夜没出来，他以为他家爷终于把那位“小爷”给吃了，谁曾想清晨门开，蹑手蹑脚出来传饭的却不是爷而是“小爷”。叮嘱他今日再歇一日，不许任何人吵闹，原因是：王爷刚睡。
　　　　怎么想都觉得，他家爷才是被吃掉的那一位！
　　　　夜色混黑，他家爷出来了。他以为他家爷是休息好了打算起行，可他又猜错了。
　　　　他家爷是起行了，却不是跟他们这一千个糙老爷们同行。人家一脸春色地牵着小姑娘的腰带，只给他留下一个不耐烦的白眼，便乐颠颠地跟着人姑娘跑路了。
　　　　替身再次上岗，郎风对自家爷的认识也再次刷新：果然是升级当了真？男人的人了，这脸皮——直接木有了！
　　　　对于拓跋猎狗皮膏药一样的行为，百里芸起初是抗拒的。
　　　　她是收到了祖父的传信，所以要紧急赶到河间去的。看祖父信上所写的那种情形，河间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她得回京，弄清楚皇帝到底在搞什么猫腻，另外也得正式把屠贞的事儿摆到台面上来，跟太子好好地谈一谈。
　　　　百里家本来过得好好的安生日子，没得因为她而被那天下至尊的父子俩给搅合了。
　　　　既然拓跋猎要进京，她迟早也是要进京，她的想法自然是到时候见就好了。正好头一天做了那么羞羞的事，她也有些羞耻。
　　　　可是拓跋猎说什么都不肯。她不跟他一路了，他就非要跟她走。她不肯，他就赌咒发誓，保证不胡闹、不随便杀人、不撩（不在别人面前撩）。
　　　　拓跋猎眼神熠熠地说不撩的时候，百里芸真想拿起枕头堵住他的嘴。
　　　　最后，百里芸妥协，但也斩钉截铁地提出了条件：不跟他洗澡、不跟他睡！
　　　　拓跋猎幽幽地看着她。
　　　　百里芸红着脸扭头，下定决心决不妥协。
　　　　拓跋猎柔弱：“可是每到十五月圆之夜，我会受不了。怎么办？”
　　　　骗人！昨天二月十七，月亮也不那么圆，他还不是……百里芸哼了一声：“跟着师父那几年，你不是也过来了？”
　　　　拓跋猎：“那时候，每到月圆之夜，师父都让我在月光里打坐。一坐就是一夜。”
　　　　百里芸：“那就继续坐着去！”
　　　　拓跋猎直勾勾地看着百里芸，不说话。百里芸被他看得发毛：“怎……怎么了？”
　　　　“可是那时候……”拓跋猎撩人的眼神荡漾：“我还没有被你摸过。溪桑，我想要，我忍不住！”
　　　　直戳戳扎心！
　　　　百里芸：……好吧，月圆之夜，例外！
　　　　千里奔行十余天后，百里芸和拓跋猎回到河间将军府。
　　　　拓跋猎见到老将军，倒头就拜：“猎儿见过祖父！”
　　　　百里敬唰地扭头瞪向百里芸！百里芸噎了噎，色厉内荏地瞪了回去：“看我干嘛？当初是你非让他这么叫的，不关我事！”
　　　　百里敬：……还真不关这臭丫头的事。
　　　　老子英明一世，十年前怎么就中了这小子的邪！
　　　　“你带他回来作甚！”
　　　　“他非要跟来的……”百里芸气势顿时弱了。堂堂郡王，就这么跟着她跑了，的确有些不对。
　　　　拓跋猎看看不敢吭声的小狼，看看吹胡子瞪眼的臭老鹰，沉默片刻，站起身来：“臭老头，想打架是不是？”
　　　　百里敬的鹰眼瞪圆了！好好好，都这时候了还敢跟他龇牙！百里敬不动声色地冷笑，扭头神色自若地问百里芸：“你那些面首的事，这小子还不知道吧？”
　　　　百里芸浑身的皮瞬间绷紧！
　　　　拓跋猎敏感地捕捉到不对劲：“面首？什么面首？”
　　　　什么意思，什么东西？
　　　　景泰帝御赐嘉熠郡君十二近侍，就其新主，赐姓云，留待新主赐名。百里老将军接手后，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给起了代号：
　　　　老鼠、黄牛、老虎、兔子……十二属相，一个不拉。
　　　　老将军觉得自己难得高雅了一回。
　　　　可是百里辰却是听不下去。当哥哥的，妹妹的近侍以后出去也代表的是妹妹的脸面，可不敢这么叫。要不然岂不是让人说，妹妹身边伺候的尽是一些禽兽？
　　　　－－－－－－题外话－－－－－－
　　　　囧了个囧的，前一章那啥的那段，你们竟然真的木有看懂！这让我肿么说，写太直白了会被pia……好吧简单说就是：呃，狼哥太绷了、太想了，所以水里时忍到极致，软玉温香一入怀，啥也没干就那个……一触即发了。然后抱到被子里搂了一晚上，还是啥也没干，但忍得太苦了，又“哆嗦”过一回。小芸豆醒来后，可怜他实在辛苦，拿小手帮了他一回。（我捂脸……）懂了没？不许撩，是自家美人不许让别人看，这个懂？
　　　　有亲问，我的完结文哪个好看。这个我还真不好说。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文吧，一本和一本差异非常大，几乎没有哪两本是同一类型的。连心态、写作手法都不一样。若一定要选，我自己相对看好《惊世俏巫医》。

　　☆、第230章　十二云奴

于是乎，正式登记在户籍上的名字是：云子、云丑、云寅、云卯、云晨（本应为云辰，避百里辰名讳，变通为晨）、云巳、云午、云未、云申、云酉、云戌、云亥。
　　　　后来的后来，大周朝经久不衰的各种传奇中，“十二云将”的故事在街头巷尾被津津乐道的。然而此时，他们统一的名号却是：“云奴”。
　　　　这个“奴”，更多的意思不是指“奴才”，而是古时女子对儿郎含羞带怯的一种自称：“奴家”。因为他们的身份，是面首。
　　　　没有人天生就没有尊严。能承受，只是因为生命中还有比屈辱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忠诚。
　　　　金甲卫，皇帝身边的隐形人。虽然永远活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里，不会有妻子、不会有后嗣，不会有正常人的生活，但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经过了无数的竞争和磨练，才能成为天下第一等的死士，藏身在帝王的身边。
　　　　没有太多的微言大义，没有什么教化礼仪。他们从成百上千根骨上佳的孩子中被选出，从能拿稳武器时就被灌输唯一的思想：“你们，要绝对忠诚于主人！主人有命令，你们就是他的刀！主人有危险，你们就是他的盾！”
　　　　为主人效命是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他们从不怀疑，更不会心生怨念。
　　　　这是属于皇家金甲卫特有的、绝对的忠诚，也是赤诚的奉献。
　　　　可是有一天，首领突然把他们挑出来，对他们说：皇上有令，他们十二个人要由暗转明，去做嘉熠郡君的面首。之后还有没有任务，等取得郡君的欢心之后再说。
　　　　面首！
　　　　贵族女子床底间的玩物，靠用身体取悦女人来生存的男人！
　　　　那还叫男人么？
　　　　生命仿佛瞬间苍白……但，没有人违抗。
　　　　脱光了接受身体检查，用各种烈性药物去掉皮肤上的任何一道哪怕是细小的伤痕，让整个身体变得像青楼里的妓女一样细滑。
　　　　没日没夜地集训那些男女情事的伎俩，甚至像对待用于配种的牲畜一样，给他们用浓烈的药物，只为了亲眼目睹身体关键部位的反应程度，然后丈量和记录每个人的长短粗细。
　　　　没有人再觉得耻辱。那种感受如果出现过，也仅仅是在听到派遣命令的那一瞬。之后，便接受。
　　　　无论是学习床笫之事，还是站在那里发着抖，忍着药物的激烈反应，配合着私处的丈量，他们沉默又顺从。
　　　　之后，所有人原本只是俊秀或温润的脸被重新设计，要根据现有的骨骼、发肤和体型做到最完美。于是，麻药灌下，脸皮被划开，骨头被锉平或者填充……麻药过后，整个头颅痛到让普通人瞬间就能发疯！
　　　　他们只是忍着，静静地裹着药躺在床上，让脸顺利地长成预期的样子。
　　　　被送出去时，他们的脸拆了药巾还不到一天。
　　　　疼痛扔在，脸骨未实。如果嘉熠郡君真的在那些天里宠幸他们，可能仅仅是对面颊的一个爱抚，就能让他们痛彻心扉。
　　　　可是，谁在乎呢？
　　　　就连他们自己也没人会产生这种可笑的念头。从小到大，他们对任何命令只有一种反应，接受。从身体到心，让自己全然地接受。
　　　　去做嘉熠郡君的面首，获得她的欢心，这是目前他们面前唯一的任务。如果郡君要人伺候，点到了谁，都一定会看到一个让她满意的乖顺面首。
　　　　嘉熠郡君自己虽然个性张扬，却从不喜欢自作主张、嚣张跋扈的人。这是他们出发前统一记诵的警告。
　　　　也许，他们很幸运。整整一个月，从京城到河间，他们虽寸步不离，嘉熠郡君却从未召他们上前。
　　　　一个月，足够身上的所有创痛渐渐平复。
　　　　可是，他们却没能踏入百里将军府。
　　　　嘉熠郡君抵达河间百里将军府府门的那一刻，转身，毫不留恋地道：“给我弄走他们。”
　　　　他们没有遵命离开。因为皇帝的命令是让他们不得离开郡君左右。只有在这个条件满足的情况下，郡君的话才应该被遵从。
　　　　府兵重重围困中，他们结成了战阵。可是一个魁梧可怕的老头儿突然出手，战阵被瞬间精准破解，穴道被点，鼻腔吸入特制的迷烟，他们目瞪口呆地被擒了！
　　　　他们这个战阵全力运转起来，自信可以对抗天下第一高手，怎么可能瞬间被制！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原因。然后，十二双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老大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原来，皇家密卫本就是眼前之人一手所创。当它的名字还叫屠氏内卫的时候，便由百里家世代掌管。
　　　　他当年训练出来的手下接管了后来的皇家密卫，那位大人又训练出了狮驼，然后狮驼大人训练出了他们的上司，他们的上司又训练出了他们。
　　　　他，就是他们的祖宗！
　　　　－－－－－－题外话－－－－－－
　　　　仙女们的打赏、月票、评价票都收到了，竟然还有团扇，好喜欢！熊抱！么么你们每个人！

　　☆、第231章　信仰崩溃

从此，他们被关在了别庄里。说是关押，其实算是软禁。可说是软禁，对他们来说却难受过所有的酷刑。
　　　　没有训练，没有厮杀，只有这位世世代代缔造着屠氏内卫传奇的老大人，每天会来给他们讲一些故事。
　　　　一些关于密卫、关于金甲、关于他们的上司的上司、前辈的前辈的、他们之前闻所未闻的故事。
　　　　先帝的曾祖，和当时他的内卫首领，竟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也就是说，百里家的曾祖，是先帝的高祖和臣子的老婆偷情生出来的。这出生，到底是尊贵呢？还是卑贱呢？
　　　　内卫的职责，一直到先帝的曾祖那一辈儿，主要负责的竟然是跟皇帝派来的探子暗地里撕逼！毕竟，那时候屠家是藩王么，皇帝想方设法地防着、祸害着当时的河间王，派来的那些探子跟现在景泰帝的金甲从本质上来说，那是一样一样的。
　　　　前朝的末代皇帝，干了很多蠢事，最后把江山和自己的脑壳都给陪进去了。可就是这么一个惹得天怒人怨的皇帝，他身边的皇家密卫也个个都是好样的，死忠死忠的。
　　　　老大人亲手把前朝皇帝的脑壳砍了，然后破开了密室，拿到了前朝密卫的留存档案。
　　　　老大人看了之后觉得，前朝皇帝虽蠢，但训练密卫的法子倒是很有些意思。从小誊养成只知道保护皇帝的傻蛋，比百里家世代沿用的从军队选材很是不同，这个可以借鉴。
　　　　因为这样一来，百里家从他以后，就可以彻底从密卫这一行里退役了。能吃饭，谁愿意吃屎呢？
　　　　百里敬兴致勃勃地给这些被他坑了的后辈们讲这种训练的妙处：“凡是好东西，从小就不给他们尝！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当人的妙处。要时时刻刻告诉他们：你们是狗，咬不过别人就活该被别人咬死。而你们最高的荣誉，就是做一只又听话又凶猛的好狗！”
　　　　百里敬口沫横飞地给他们讲：“你得告诉他们：苦是好的，痛是好的，因为那证明你还活着！而甜是坏的，善也是坏的，因为那会让你软弱、堕落、被诱惑、中计、然后惨死！”
　　　　百里敬好不藏私地指点他们：“你们啊，这辈子都改不了吃屎了。那就给老子好好吃！以后不管你们谁完成了任务回去，升了职，好好训练下一代的狗崽子。老子可是把秘诀都传授给你们了，可千万别打了老子的脸。”
　　　　说到高兴处，百里敬还得意地拍拍他们的头：“狗啊，就是要从小养。养得好了呢，人也就真成狗了。瞧瞧你们，可不就是老子当年的杰作！”
　　　　有谁经历过信仰的坍塌么？如果没有，请参考唐山大地震，或五角大楼被袭。
　　　　在旁观者来看也许只是一则消息。可对身处其中的人来说，这一天一天的讲述就好像骨髓被一点一点抽干、好像手腕割开一道细口眼睁睁看着鲜血流尽、好像自己碗里的饭忽然变成了屎，可你还要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屈辱可以用忠诚来治愈，疼痛可以用等待来治愈。可是信仰的坍塌，无法治愈，无人可救，它是灵魂真正的灾难。
　　　　眼看十二个皇帝爪牙就要被自己给整崩溃了，羊粪蛋子来了。
　　　　百里敬拿不定主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琢磨了一下，把盒子一扣，搁置了。
　　　　拓跋猎咬牙切齿地跟百里芸通过密道进入别庄的时候，百里敬已经一二十天没有再来过了。软禁十二云奴的院子里除了风过树梢的响动，一片死气沉沉。
　　　　百里芸头疼地拽住他：“庄子外头藏着皇帝的探子，庄子里头应该还有太子的密卫，能先不闹，等我跟夕惕先换回来么？”
　　　　拓跋猎脸色阴沉得马上就能滴下水来：“你换你的，我干我的。放心，弄不死他们！”
　　　　百里芸哪敢撒手：“他们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但他们是御赐的，要死也得等我回京跟皇帝先闹一场，造好了声势再动手，不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