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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水墨)-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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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用手抹了抹发红的眼眶,微微点了点头,“蕙儿说的是,咱们是苦尽甘来,上半辈子把一生的苦都吃尽了。下半辈子,自然就要享福了……”
江宗瑱不免在旁嗔道。“蕙儿现在已经贵为佑王妃,佑王对她又好,咱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别说蕙儿下半辈子享福,就是下一世,也是享福的命了。”
娟娘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江宗瑱便又转换了话题,“……听说府里此前纳过一个贵妾,还是礼部尚书的千金,怎么竟然肯下嫁给佑王爷为妾呢?”
这其中的原因,有一小半部分,阮蕙曾向他透露过。只是并没有说出江玥佯死的事。倒也不是她主动跟江宗瑱提起,而是江宗瑱作为一个阅历过人的老人,多少也对江玥之死存有疑虑。
于是阮蕙便又把景王如何中意江玥,江玥如何不肯嫁他,孝宗又如何赐婚给杨恪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得知江玥生得姿容出众,江老太太不由得连声啧啧地叹息不已,直为江玥感到惋惜。
有人相伴,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些。
转眼就到了酉时三刻。
通常这个时候,朝廷里若没有特别事宜,杨恪是要回家了的。
阮蕙正在心里思忖,就听到门外传来清朗的笑声,她便知道,是杨恪回来了。
听到这样的笑声,她心里不由得一松。杨恪很少这样外露自己的情绪,现在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想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少时,杨恪就已经到了上房,守在门外的小丫头老远就打起门帘,杨恪迈步进屋,看见江家二老都在屋里,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当下就微微躬身,欲向二老行礼。
江宗瑱虽然眼睛看不见,可听觉十分灵敏,知道杨恪这个格外守礼,当下便笑道,“老婆子,莫不成你还真等着佑王爷跟咱们行礼不成?他贵为王爷,哪有向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行礼的道理?”
江老太太虽然不是大家出身,可毕竟也跟了江老太爷多年,门下也有众多门第高贵的子弟,当即就欠身道,“佑王爷快别多礼了……老婆子可不敢当哦!”一边说一边上前,欲要亲自去扶杨恪。
杨恪上前两步,稳住她一只胳膊,笑道,“就算我是王爷,可您毕竟是蕙儿和我的外祖,这礼仪,可不能废了。”等江老太太在座椅上坐稳,还是恭恭敬敬地为二老行了家常之礼。
江老太太拗不过,只得侧着半边身子受了礼,江宗瑱则笑呵呵地张着嘴,满心欢喜地正面受了礼。按常理,他们只能给王公贵勋们行礼,并没有资格接受王爷的行礼,堂堂的佑王爷给他这个老夫子行礼,不仅是出于对他的尊敬,更重要的,是给予了阮蕙相当份量的尊重。比起先逝的女儿江婉玉,阮蕙所受到的待遇,又怎么能不让他心喜若狂?
阮蕙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二老受了杨恪的礼,这才向杨恪笑道,“妾身瞧王爷满面喜色,可是朝中有什么喜事?”
“当今圣上登基至今,还是头一次大赫天下。晋阳的五叔五婶,这回也得了赦免。”杨恪笑道,在阮蕙身边坐下。
“是么?”阮蕙笑道。对于晋王和晋王妃,她还是心存好感的。特别是杨恬,因为阮蒙的关系,更是有一种想与之亲近的念头,之前因为晋王可能获罪,故此心存顾忌不敢提及与亲事有关的话题,此时听说晋王一家平安无事,顿时放下心来。“晋王家的那位小郡主,妾身未出阁时有过几面之缘,倒是个难得的女子,听说已经过了及笄之年,王爷可知道她是否已经下定?”
杨恪自然知道阮蕙的用意,当下笑道,“恬妹妹的确是个难得的娴雅的女子,性情也不错,更重要的是知书达理,对家中的长兄长姐们一直敬重有加,深得家中长辈们的喜爱。当初我去晋阳为其贺及笄之礼时,就听说有好几家京里的长辈要为其保媒,这都过去近年余时日,也不知她亲事有没有确定下来。”顿了顿,又道,“既然圣上下了赦免圣旨,想来不出数日他们就会合家上京来谢圣恩,到时候,我再过去问一问就知道了……莫非你想为恬妹妹保媒?”说到最后一句,望着阮蕙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问道。
屋里只有江家二老,都是阮蕙至亲的人,自然算不上外人。所以,阮蕙也就没有顾虑,把话说明了,“早前我嫁到长乐后,听蒙兄弟时常在信中提起到晋王府中行走,就觉得有些意思,后来听怡姐姐提起这事,又问过了蒙兄弟的意思,竟是属意小郡主的意思……”说着低叹一声,“也不知他们,有没有这个缘分?”
言下之意,自然是两人身份的天壤之别。
杨恪不禁笑道,“这事你别担心,婚姻之事多是上天注定……只要恬妹妹对蒙兄弟有意,这事就八成把握了。”竟是十分笃定的样子。
见杨恪如此,阮蕙不由得笑道,“人都还没见着,你怎么就这么有把握?说不定,小郡主这会儿已经下定了呢!”
“如果下了定,那就再无回旋的余地了。”杨恪倒不敢再把话说满,脸上的笑容略淡下去几分。“不过你放心,只要她没有下定,这亲事,我就敢打保票。”
“有王爷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阮蕙不由得笑道。
江家二老也随声附和。
“我家薇妹妹的事,不知道怎么样了?”阮蕙又问。“你看,她们送了这样的重礼的来……”说着伸手指了指那两只大匣子。
“宫里有消息传来,凡此次入选秀女,获了诰封的,都在这个月底入宫。薇妹妹想来应该也会在这几天就进宫了。”杨恪道。
“那妾身回头就让人过去透个口风,也好让她定下心来。”阮蕙笑道,“只是她们送了这样的厚礼,王爷你看……”
杨恪淡淡扫了那两只匣子一眼,笑道,“无功不受禄,你让人估算一下,送些等量等价的回礼就是了。”
听杨恪这么一说,阮蕙便知道,他也没有在阮薇身上寄托什么希望。这倒也合了她的心意。虽然她出身阮家,可她与李氏和阮老太太之间的恩怨,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不寄希望,不与之过从甚密,不亲近,也不过于疏远,这就是她要与阮薇之间保持的距离。李氏与自己之间的那些过往,她并不打算算在阮薇头上,毕竟,她还没有心胸狭窄到那样的地步。
送回礼,也就是向阮氏族人说明,阮家想求佑王府办的事,是不可能实现了。同时也等于向他们暗示,佑王府要与阮家,保持适当的距离,并不会因为阮薇的进宫而有进一步的发展。
209、临别前
转眼就到了八月二十八日,这一天,便是得了诰封的妃嫔们入宫的吉日。佑王府早得到消息,自然派人前去朱雀胡同送了贺礼,这份贺礼的贵重,比起先前李氏送过来的,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氏在接受邻居们恭贺的同时,对于佑王府大管家杨良亲自上门送上的贺喜也感到了几分欣喜。她认为,佑王府在这个时候送来重礼,必定是想为将来与阮家的关系更进一步而打好基础。
而阮老太太到底是经年的老人,见解自然非同一般。休养了这些时日,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此时正与李氏坐在屋里看那些礼单,眼见杨良亲自进门送礼,便吩咐下人好生招待,又令人赏了纹银五十两——宰相门房三品官,佑王府的管事,自然非一般人家的管事可比,况且这位杨良,还是阮蕙贴身丫头采青的丈夫,给采青面子,自然也是看在阮蕙的情面上。
阮薇大早就按品着装,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坐在李氏身侧,满脸都是意得志满的笑容。
阮茂也换了簇新的衣裳,坐在阮老太太的下首,一双眼睛不时瞄时窗外,似乎并不因为阮薇能荣任淑嫔而感到高兴,反而有些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阮继丰在阮薇面前终于露出慈父的面目,看着花朵儿一般的女儿,他的眼睛里竟泛起了水光。宫门一入深似海,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如果女儿在宫中受了委屈,也没个可以诉说的去处。这样一想,更是觉得难过不已。
李氏虽为母亲。想着阮薇将来无限风光的前途,反倒没有阮继丰那么伤感,脸上挂着浓浓的笑容,在看过礼单之后,就开始反反复复地跟阮薇交待入宫之后需要注意的事项——虽然这些事项已经叮嘱了不下数十遍。
阮老太太作为祖母,自然也是疼爱阮薇的。虽然此前因为阮薇对阮蕙使过一些小心眼。姚妈妈也再三跟她说过,不过在她看来,这些小伎俩,对于大家小姐们来说。那只是小菜一碟,无伤大雅,算不得什么大事。因此。她还是对阮薇有着那份与生俱来的护犊之意。
对于阮蕙,阮老太太就算不偏不倚,也是没有对阮薇那样疼爱的。一是因为阮蕙自小没有在她身边养大;二是阮蕙没有像阮薇一样天天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奉承有加;再则也因为阮蕙的生母江婉玉并不得她欢心。这许多原因夹杂在一起。自然也就减弱了她心中对阮蕙的疼爱。
可是现在景况发生了变化,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人不可小觑的变化。
那就是,原本痴傻的嫡长小姐,摇身一变成了高贵无比的佑王妃。
这样的变化,在阮老太太看来,并不仅仅只是机缘和幸运哪些简单。姚妈妈虽然没有明确跟她说明阮蕙是在韬光养晦。可她并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得到。
所以。她感觉,这次佑王府送上如此重礼,只怕并不那么简单。以佑王现在的得宠程度,怎么可能会生出将来倚重一个品级低下的淑嫔的心思呢?既然佑王府并不打算倚靠阮薇,为何还会派人送上这样的重礼?
李氏看着阮老太太略显阴沉的脸色,不由得心生不悦。女儿能够顺利进宫,于自己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讯,怎么老太太看起来似乎还不太高兴呢?不过这样的话也只是在她心里想想,嘴上并不敢当面说出来,便婉转地笑道,“母亲是不是劳乏得很,要不要先回房歇息一下?反正时辰还早,宫人还没来呢!”
入宫的时间是早已经定下来的,说是辰时三刻。此时已近辰时,再等一刻钟,宫人太监们只怕就要到了。李氏这会儿让阮老太太回房歇息,顿时让她心里生出一阵冷意。李氏的为人她是知道的,虽精于一些小算计,大问题大方向上,还得她这个做婆母的拿主意,向来在她面前做低伏小,难道因为阮薇就要入宫为嫔而一下子变得强势起来了?
当然,这此疑问,阮老太太只憋在自己心里,并没有问出口的打算。就算李氏因为阮薇入宫而变得强势,她也是不怕的。她都已经六十多岁了,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李氏的手段她了解,不足为惧。因此,她便微微点了点头,“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腿脚有些难受……我先回去歇会儿,等宫人太监们来了,你再让人叫我起来吧!”
此时送阮薇入宫,就如同送小姐们出阁一样,家里的长辈们都是要在堂的。若阮老太太不在面前,倒也有些不太吉利,因为这时候的风俗,越年长越健康的长辈送晚辈们出阁,晚辈的福分也就越大。
阮继丰许是想到了这一层,当下便陪笑向阮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是福寿双全的长辈,薇儿还等着您为她添妆呢!要不,您就在这房里躺一躺?”
言下之意,是不欲老太太离开。
阮老太太便笑道,“当初蕙儿出阁,我也没给她添妆……这次薇儿去的地方又更高贵一些,我无品无封,谈不上什么福寿双全,只不过好歹也算是个长辈,这妆也这时候添了吧!回头宫人太监们来了,你们再差人叫我起来,我送她出门,也就安心了。”
阮继丰只急得暗里直跺脚,连连朝李氏使眼色,示意她出言挽留老太太。
李氏倒没想那么多,心下不以为然,并没有看见丈夫的异样的神情,便让人送阮老太太回房歇息。
看着阮老太太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阮继丰这才沉沉开口道,“这个时候,你可不要得罪母亲。”
李氏这才转向丈夫,诧异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好端端地,我怎么会得罪母亲?”
“你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阮继丰不由得嗔道,“难道你真不知道母亲生气了?”
“好端端地,母亲怎么会突然生我的气?”李氏不怒反笑,“难道是因为当年姑太太没进宫,现今咱们薇儿能进宫而生气?”
“胡说!” 阮继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提它!再说了,母亲心疼妹妹,才不会让她入宫受苦。只有你,把女儿生生往那种地方送!”说到后来,似乎很是伤心,竟一把搂住阮薇,流下泪来。
李氏这才怔了一怔,好半晌回过神来,便轻声骂阮继丰,“薇儿是我亲生的女儿,我自小把她捧在手心,生怕她受了半点委屈,又哪会让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此次入宫,经过多少波折,你也是知道的,仅是退掉李家的亲事,就费了多大的周章!这个时候,你想要后悔,难道还来得及?!”
虽然她竭力压低声音,但还是控制不住心内激动的情绪,等这番话一说完,眼眶也渐渐红了。
任谁都知道,虽然宫门里无人可以启及的荣华富贵,可其中的辛酸,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入宫门,除了美貌,还需要手腕,手段,心计,一言敝之,若要长久地荣华,便需要心狠手辣与人明争暗斗。阮薇自小娇养,被人捧在手心长大,虽在阮蕙姐弟跟前用过一些小心计,可这样的心计,在宫里那些手段毒辣的妃嫔面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了。
这个时候,李氏才醒悟过来,阮薇她,其实并不适合入宫。只是事已至此,再无挽回的余地,她即使心生悔意,也已无能为力了。与其痛哭流涕在阮薇面前哭诉,倒不如硬着心肠送她入宫,不过当今圣上无子,如果她运气好,能为圣上早日产下龙子,说不定母凭子贵,很快就可以荣升贵妃。到那时,她地位稳固,别的妃嫔就轻易动不得她了。
如此一忖,李氏心里顿时又觉得宽慰不少,当下便收起伤感的情绪,上前推开阮继丰,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女儿这是进宫做娘娘,又不是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一会儿宫人太监们就要来了,若让人看见,还不知会传出怎样的笑话来!”
阮继丰闻言,也只得收了泪,平息了一下情绪,便叹息一声,“事到如今,唯愿菩萨保佑咱们薇儿能得圣恩眷顾,早日为圣上诞下龙子,如此一来,她便前途无量了!”
听父亲这样一说,阮薇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真的已经为圣宗诞下了龙子的那一天,粉嫩的脸上露出娇羞的笑容,不好意思地笑道,“但愿女儿真如父亲所说,能够得偿所愿!”
李氏面上也露出笑容,捧起阮薇的脸,仔细看了又看,确认没有花妆,这才吩咐外头守着婆子去二门上打听动静。等那婆子忙不迭地去了,李氏便又冲阮茂说道,“你妹妹这一次入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家来……你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趁着现在赶紧说了,一会儿宫人们来了,就容不得咱们家里的人近前了……”
阮茂看了看李氏,又看了看阮继丰,最后把目光落在阮薇脸上,十分认真地说道,“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话说?只盼妹妹能在宫中平安无事地生活一辈子,不与其他宫嫔们争宠,能守得住清心寡欲的生活,那便足矣!”
300、见杨恬
此言一出,只气得李氏差点一掌搧在阮茂脸上,好不容易忍住涌上心口的那股恶气,才瞪丰阮茂喝道,“你这孩子,净胡说些什么?!宫里那等荣华,怎么会有什么清心寡欲的日子?!”
阮茂不惧李氏,忽地一声站起身来,冲李氏道,“母亲久居偏远之地,不知道长宁城中许多公开的秘闻,自然说我是胡说了。”
“你还说!”李氏怒道,“这样大喜的日子,你也不怕你妹妹触了霉头!”
阮茂嘴唇翕动一下,轻轻吐出一句话来,“母亲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但凡官家之人,哪有人不知道景王这一支不育的?!”
一句话,顿时让屋里的气氛沉凝下来,似乎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景王年轻,不育只是传闻,可他是当今圣宗的嫡亲兄弟,他这一支,自然也就是圣宗这一支了。秦若水与圣宗已经成婚多年,膝下并无所出,此时想来,似乎还真有些蹊跷。
如果圣宗不能生育,那就意味着阮薇进宫之后不能有自己的子嗣,无法凭着子嗣而提升地位。她别无所长,除了靠子嗣争取地位的升迁,再无其他办法可想。如今这条道路走不通,也等于她再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那么,她就只能就这样在宫中静静地等着老去,直到新帝即位,大赫天下时放她出宫。
可是,以圣宗现在的年纪,如果没有意外,等他死去,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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