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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水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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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蕙听着众人或真或假的溢美之词,佯作害羞的模样,挽了苏容的手,跨入院门。
这是一座布置得极其雅致的院落。进门就是一条修整得十分整齐的林荫道,甬道左侧是花园,里面开满各种名贵花卉,百花绽放煞是好看,右侧则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池塘,有五彩斑澜的金鱼追逐嬉戏,令人心旷神怡。过了穿堂,转过两道富寿满堂的玉插屏,才入了正院。里面衣鬂香影,一片华美景象。跨入门去,便有一股清凉之意扑面而来。
苏容俯耳在正与武夫人、文氏说得热络的苏夫人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苏夫人微微点头,她便过来拉了阮蕙,轻声笑道:“我带你去见杨恬。”边说边拉起她的手,径直进了一间房门。想是这里的常客,侍立在门口的丫头婆子们看到她们,都面带微笑问候。
杨恬是今日的小寿星,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有些不耐地招呼着各府的千金小姐们,瞅见苏容携着一个面容清丽的少女进来,忙笑着迎了上来,“容姐姐怎么才来?”又转向阮蕙,“这么可人的小姑娘,真让人眼前一亮。”
自己也是个小姑娘,却以大人的口吻说别人是个小姑娘。听着杨恬与众不同的称赞,阮蕙不由得也笑了:“我是容姐姐的干妹妹,姓阮名蕙。杨姐姐……长得也很可人呀!”
杨恬顿时拍掌笑道:“原来是干娘新认的干女儿!果然生得动人,怪不得干娘总挂在嘴上,生生把我给比下去了。”又转头向别人介绍,倒没有半点嫉妒之色。
看来是个性情中人。阮蕙心里一动,遂也打起精神应付。
及至午饭时分,便有丫头来请。
杨恬特地向晋王妃介绍了阮蕙。
晋王妃不过三十余岁,生得明眸皓齿,一身绯红盛装更衬得她美艳如花。她看起来也是个性子随和的人,对于女儿隆重介绍的阮蕙,自然也另眼相看,和蔼可亲地问了家中境况,似乎心有所动。
一时饭毕,有个年长的婆子进来,说长乐侯的嫡孙杨恪与杨怡兄妹两个请见。
晋王妃脸上就露出几分意外之色,向众位夫人说了“失陪”之后就出去见杨怡。
杨恬之前也曾听说过远在长乐的堂姐妹杨怡文武双全,早存思慕之心,此时便也要随母亲前去。晋王妃略犹豫了一下,便笑着答应了,不过因为杨恪年及弱冠,可以算作是成年男子,便命杨恬她们在屏风后回避。
不多时进来两人,男子身材修长,女子也亭亭玉立,见了晋王妃就上前行礼,口称“三婶母”。
晋王妃满面笑容,起身离座,亲手搀了两人起来,细细看了一回,方才叹道:“都快十年没见了,倒也没有大变……”遂又问起了长乐侯夫妇的近况。
杨怡早已看见屏风后隐隐绰绰的人影,便笑盈盈地对晋王妃道:“今日是恬妹妹的及笄之礼,怎的不见妹妹?”
杨恬在屏风后听见此话,哪里还忍得住?几乎就要跳将出来。
晋王妃听见屏风后低低的笑声,心知女儿脾性,便微笑着道:“你恬妹妹是个跳脱的性子,总静不下来,一听说你来,就跟着我来了。”又向屏风后:“都是自家兄妹,也不必讲求那些虚礼,出来见见你恪大哥和怡姐姐吧!”
就听“格格”一笑,杨恬已从屏风后转出身来,大大方方地走向杨怡,清脆地叫道:“怡姐姐好!”又向杨恪道,“恪大哥好!”
杨恪原本略低着头,听见杨恬叫他,便缓缓抬起头来,含笑应道:“几年没见,妹妹竟出落成大姑娘了!”
声音清朗,十分悦耳。
阮蕙闻声,只觉十分耳熟,不禁抬起眸子向外一瞥,一瞥之下,顿时大惊之色——这不是在广绵救下自己的那位华服少年么?
053、只如初见
杨恪含笑与杨恬说话,正面对屏风,忽见屏风后一角天水碧的裙裾,下意识地抬眸一看,屏风后半边白玉般的面颊倏地闪了进去,饶是这样,他还是瞥见了一双湖水般澄清的眸子,竟有似曾相识之感。他微微一怔,旋即向晋王妃笑道:“家里还有几位妹妹,不如也一起出来见见吧!”
晋王膝下二子三女,除了长子和幼女为晋王妃所生,其余皆是庶出,同是晋王血脉,自然也应以姐妹相称。
晋王妃呵呵一笑,“你另两位妹妹呀,比你恬妹妹不知好了许多倍,只是去年都出了阁……今日必是要回来的……不如你们先见见祖母吧!”又向杨恬道,“你领你恪大哥和怡姐姐去吧!”
“好啊!”杨恬兴高采烈地拉着杨怡的手,又向杨恪道,“祖母见了你们,不定多高兴!”走了几步,忽记起还有苏容和阮蕙在屏风后头,脚下便滞了滞,旋即向晋王妃道,“母亲,不如让容姐姐和阮妹妹也跟我一起去见见祖母吧?”见晋王妃脸上似有犹豫之色,便又撒娇,“容姐姐都好久没来了,祖母必定想得紧,反正恪大哥和怡姐姐也不是外人,就一起过去吧!”
晋王妃与苏夫人是挚交,想着苏容已年过十五还未定亲,一向又是心高气傲的,寻常子弟瞧不入眼,眼下这杨恪一表人才如玉树临风,便有意让她见见,说不定还能促成一桩良缘,当下就含笑应允了:“好吧!你容姐姐是你干娘的女儿,也不算外人……你们就同行吧!”
杨恬顿时大喜,忙去屏风后拉出苏容和阮蕙,笑盈盈地向杨氏兄妹介绍:“这是我干娘的女儿苏小姐,这是我干娘的干女儿阮小姐……”又向她们介绍了杨氏兄妹。
杨恪自阮蕙从屏风后走出,只一眼,便立即认出她来,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喜,想着两人是在那样尴尬的场合认识,当着众人自不好说,只作是初识的模样,彬彬有礼地向苏容和阮蕙问了好,就作目不斜视之状。
杨怡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过苏容,又停在阮蕙脸上,好半晌,才出声赞道:“两位妹妹真似画里的人儿一般……”
苏容本是个直爽的性子,可在看到风姿出众的杨恪后,双颊却浮起两朵可疑的红云来,此时听见杨怡称赞,更是害羞地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姐姐谬赞了。”
华服少年虽然没有给阮蕙留下多好的印象,可他毕竟曾救过她一命,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就算没想过怎么报恩,却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因此也就落落大方地与他见了礼,甚至还抬起眸来打量了他一眼:束发的玉冠莹莹生辉,淡紫的襟边绣满金线,不经意间流露出华贵富丽之气,一个十足的王族公子形象。
一行人遂前往老王妃的住处。
杨恬一手拉着苏容,另一手挽着杨怡,向她问着长乐的情形,一时竟忘了阮蕙似的。
阮蕙略垂了眼睑,步伐沉稳地跟在她们身后。
杨恪自然而然走在最后,距离阮蕙不过三步之遥,目光无意有意地扫过她垂在脑后柔顺的乌发和半掩的雪白耳垂,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斑驳的光影投在她身上,愈发衬得她的玉肌好似透明一般,连耳廓处细细的茸毛都清晰可见,不觉让他的心怦然一动——这个女子,原来竟是这样的美丽!
拐过游廊时,阮蕙侧脸,不经意碰上两道幽深的目光,顿觉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扭过头去,脊背上竟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好在老王妃的住处并不远,拐过两道游廊就到了。
阮蕙不由得吁出一口长气。
杨恪似乎听见她如释重负的一吁,唇角竟微微翘起。
早有丫头仆妇们站在门口,远远看见杨恪,心中十分诧异。想到今日是小郡主的及笄之礼,贵宾如云,这位少年既然能进内院,又由小郡主亲自领着,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也就笑着迎了他们进去。
老王妃素来喜净,又信了佛,还在院里设了个小小的佛堂,平常除了几个孙子孙女过来请安,鲜少有人在院里走动,此时听说杨恬带了人来,便叫他们进去。
杨恪等人依次见礼,郑重地给老王妃磕头请安,苏容与阮蕙也上前磕头。
老王妃离榻起身,把杨恪和杨怡搂在怀里,眼圈发红,好半晌才哽咽出声:“……我还道你们再不肯到晋阳来了……”一语未了竟热泪盈眶。
侍立在她身边一个十八、九岁的丫头轻咳一声。
老王妃这才想起还有外人,忙又命苏容和阮蕙起来。苏容是王府常客,又是她极喜欢的,让人赐了座,又叫阮蕙上前,细细看了一番,听说她是苏夫人新认的干女儿后,不免夸赞了几句,还道苏夫人好福气,又令了搬了锦杌过来安座。
阮蕙这才抬头,飞快地打量了老王妃一眼。老王妃看起来不过五旬的模样,保养得宜,慈眉善目的,依稀可见当年的美人风采,对杨恬也极是宠溺样子,听她说起外头的热闹景象,眉眼弯弯的也露出喜庆的笑容来,又叮嘱她好好招呼着各家小姐,不能失礼。
随后,老王妃就留了杨恪兄妹两个在屋里说话。
杨恬便领了苏容和阮蕙出来。
苏容临出门时,悄悄地回头一瞥,竟发现杨恪不经意往门口看了过来,当即垂下眼睑,心儿却似小鹿乱撞,扑通扑通地跳个不止。
阮蕙面色端庄,目不斜视地迈出朱漆门槛,仿佛没有看见杨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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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小郡主的及笄之礼,自然十分隆重,所收的礼物成堆成了小山似的,司礼房的人造册登记,都足足用了两本礼簿。
阮蕙也送了一份薄礼,略表心意。相对于众位贵妇来说,她送的那支虫草玉籫只堪拿得出手而已。
杨恬待她却明显不同于别人,将她和苏容送到府门,末了还嘱咐她:“……有空就跟容姐姐一起来玩,我还要请教你的那些方子呢……”
这倒是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阮蕙含笑应允。有了这样的理由,阮老太太应该也不会阻止她出门了。刚才,采青已从成衣店回来,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想是已经从成衣店老板那里取到了扬州的来信。
既然阮老太太不能再作为自己的倚靠,江家便成了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亲人。
054、邵大公子
阮家的华盖马车缓缓驶进了永乐巷。黄昏的永乐巷显得格外寂静,静得连马车轱辘碾在青石路面上声音都在长长在巷子里回荡,夕阳的余辉洒下来,把马车的影子拉得老长。
阮蕙安静地坐在车里,从采青手里接过一封用密蜡封好的信笺,思忖片刻就拆开看了,看到后来,不觉就轻叹了一声。江宗瑱在信中说,老太太的病已大有好转,想趁着入秋天气凉爽来晋阳一趟,已遣了福永先行前来置办房子。老爷子虽然无权无势,可好歹还有几个学生,又与苏家有那样的关系,能来晋阳,还是对自己有好处的。只是连累他这么一把年纪还要忍受奔波劳顿之苦,实在让她有些不忍,唯盼这一路旅途顺利了。
采青看阮蕙陷入沉思,便也不敢打扰。
突听外头车夫一声大喝:“什么人?!”
采青忙掀了窗帘去看,就见前面齐刷刷地站着几个蒙面大汉,正拦在仅容两辆马车的巷中,脸上还带着怪异的笑容,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采青差点失声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才向阮蕙低声道:“大小姐,前面好像有强盗……”
阮蕙闻声也变了脸色,将窗帘撩起一角,微微探出头去。永乐巷距离阮家还有近二里地,正处在权贵住宅区与平民区交界处,时不时发生盗窃财物之类的事情,因是小事,当地官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人敢拦路抢劫。
车夫是个五十余岁的老汉,叫冯三,原是为老太太赶过车的,自从扬州回来,老太太便把他拨给了阮蕙,许是历练得多了,见了那几个蒙面大汉,虽也有些害怕,却还是勉强陪了笑脸道:“几位好汉,老汉只是赶车的,并无钱财,还请高抬贵手让我过去吧!”
为首那个身材魁梧的蒙面人大步走上前来,一把将冯三从车上揪下来往地下一扔,冷冷说道:“你可以走,马车留下。”
冯三摔了个扑地啃土,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青石板上,顿时就青肿起来,他顾不上摸一摸,就连滚带爬站了起来,向那蒙面人哀求道:“好汉,这马车实在不值几个钱,要不,您把马拉走,把车留给老汉,让老汉给主子一个交差的机会……”
话音未落就被那蒙面人拎小鸡一样提起,随后又像扔草包一样扔出老远,“砰”地一声重重落地,好半天也没能爬起来,引得另几个蒙面汉子一阵讥笑。
为首的蒙面汉子走近马车,“嗤”一声将车帘撕了下来,阮蕙与采青两个顿时暴露在众人面前。
阮蕙听见外头的动静时,已把头上的首饰一一拨下,用帕子装好,又把阮蒙送的利刃袖在手里,这时见蒙面人走到近前,忙举袖掩住半边脸庞,沉声向外说道:“好汉若要银子,便将这些钗环拿去吧!”另一手便指向铺在车厢里的首饰。
首饰虽然不多,成色却好,算起来也还值些银两,若只为钱财,这些还勉强能动人心。
蒙面人却连扫都不扫一眼,只逼视着阮蕙,腾身跃上马车,阴森森地说道:“比起阮大小姐,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说着就伸手抓住阮蕙的胳膊,微微用力,阮蕙就落到他的怀中。
采青顿时大叫道:“大胆狂徒,快放下我家小姐!”
另几个环臂而立的蒙面人也奔到跟前,一人把企图逃跑的冯三抓住,往他嘴里塞了团什么东西,并将其手脚反缚绑了个严实丢进车里,一人窜上车来捂住采青的嘴,还有一人飞快地跃上马车,充作车夫,举起马鞭就将马车启动。
阮蕙早在蒙面人撕下车帘的瞬间,就看到他左眉的那颗黑痣,她心里一凉,抬眸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墙壁,只觉一阵绝望。
蒙面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已探进她的衣内轻轻揉捏,还俯在她耳边低声狞笑:“这般坚实挺拔,怎么可能会是个妇人?”
阮蕙又羞又恼,忽抬起头来向那蒙面人道:“我不过是个与世无争的弱质女子,阁下为何竟处处为难于我?”因被蒙面人捂住嘴,听起来有些含糊。
不过,蒙面人还是听清了。他目光落在阮蕙雪白颈间,喉节滑动,贪婪地吞下一口口水,“我可不是要为难你……你这样的小美人,我又怎么舍得为难?”说着还用力在她颈间嗅了嗅。“好淡雅的香气,真是荡人心魄……”
阮蕙极力忍住心中涌起的恶寒,不死心地继续问道:“李氏给了你什么好处?”她联想那次广绵遇险,已隐隐猜到是李氏所为,既然拐弯抹角问不出所以言,干脆一针见血,若此人当真是李氏指使,应该会有异样的表现。
果不其然,蒙面人微微一滞,随后便满不在乎地笑道:“反正你即将成为我的人,也不怕说与你知道。我就是邵仲平,先前花钱买你的婚约,被她讹去了五千两银子,心中恶气难平,因而就让我那才貌双全的兄弟前来贵府求亲,哪知贵府竟连门也不让进,好不容易在路上截了李氏,软硬兼施之下,李氏才答应从中帮忙,没想到安了你‘私相授受’的罪名,贵府的老太太都还不肯松口,哼哼……我邵仲平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在衡州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儿男,没想到竟碰了这样的钉子。”说着又在阮蕙胸前摸了一把,色迷迷地笑道,“等你知道了我的厉害,只怕哭着求着要我娶了你回家呢!”
果然是李氏做的手脚。阮蕙木然地望着邵仲平,冷冷一笑:“君子不强人所难。你若是君子,便即刻放了我,我只当今日的事从没发生过。”
邵仲平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难道还想威胁我不成?掉到虎口里的肥羊,我便是君子,也忍不住要尝一尝鲜了。”
阮蕙倏地亮出笼在袖里的利刃比在自己的颈脖处,冷冷盯着邵仲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要杀死自己,却并非难事。”
寒光闪闪的刃锋浅浅刺进如雪的肌肤,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随着马车的每一次颠簸,沁出丝丝血迹,凝成一滴一滴的血珠,顺着凝脂肌肤缓缓滑落,令人触目惊心。
055、命悬一线
采青与冯三嘴巴被堵手脚被缚,本就惊惶失措,目睹此景,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嘴里不断地发出“嗷嗷”声,另两个蒙面人也目露惊愕之色。
“好刚烈的性子!”邵仲平不由得抚掌笑道,“这样的美人,更合我意!”边说边伸手在阮蕙脸上轻拧一把,眼里一片炙热。
阮蕙目露决然,手腕微微用力,刀锋便陷入雪白的肌肤里,“我便是立时死在这里,也决不会被你这样的禽兽污辱!”
话音未落,采青忽然挣脱蒙面人扑了上来,一把撞在邵仲平的怀里,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快跳车!”
千钧一发之间,阮蕙手中的利刃已刺向邵仲平,邵仲平正被采青撞了个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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