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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水墨)-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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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太太坐在他的身侧,也注意到了他神情不悦,当下便用胳膊轻轻捅了捅,提醒他不可失态。
  原本是非常细微的动作,却还是被黄玉儿分毫不差地收入眼帘。
  她心里明白,江家的这两位老人,一定对自己的印象不好,或者说,他们一定担心自己的到来会影响他们外孙女阮蕙的地位。
  不过,她素来心高气傲,就算明知有什么误会发生,她也不愿意低下头去跟人解释。
  好在老侯爷适时地提出了一起吃早餐话,丫头们忙乱一阵后,便摆上了一桌丰盛的江都早点。
  虽然在昨天的接风宴上,阮蕙就为黄玉儿安排了一半的江都菜,可面对这整桌的江都早点,黄玉儿还是吃了一惊,抬头看向老侯爷时,发现他眼里似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一时只觉鼻头泛酸,就好似看到了自己至亲的人,好不容易控制住心头的悲意,便强笑着连声向老侯爷道谢。
  江家二老吃着丰盛的江都早点,却几乎是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一顿饭才吃完了。
  等丫头们撤下残席,黄玉儿又小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出来,说是去看佑王妃。
  老侯爷便笑着让她去了。
  她前脚才迈出门槛,江宗瑱就向老侯爷笑道,“杨老哥,听说这个表姑娘生得国色天香,不知说了亲事没有?”
  “怎么?江老弟想给我们的表姑娘作红媒?”老侯爷打趣道。
  “确有此意。”江宗瑱直言不讳地道。
  “哈哈……”老侯爷就大笑起来。
  听到这里,站在距离房门约三尺远近的黄玉儿才轻轻抬起脚来往前走去,她脸上不由得浮上了一丝苦笑,而她的心,却随着这沉重的步子变得愈来愈沉——她的亲事,真的值得这么多人来惦记么?甚至还包括仅仅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江家二老?
  不错,她是喜欢杨恪,就算只能做杨恪的妾室,她也愿意。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清纯无邪的小姑娘了,不再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生活,毕竟,那样的生活太过美好,于她来说,只能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如今,她唯愿能巳之身换取父母的平安健康,就足矣!
  跟在她身后的如月也感觉到她的沉重,因而也不敢说话,只默默跟着。主仆二人就这样慢慢走着,一直到杨恪的门口。
  就在黄玉儿的脚步刚刚停下来的时候,屋里正好传出低低的娇笑声,听起来像是阮蕙的声音,“天都大亮了……快别闹了。”
  虽然是未婚女子,不过在听到这句暧昧的话语时,黄玉儿还是禁不住红了脸。紧闭的房门里,夫妻二人亲密的言语,令她的心更加忧伤起来。
  难道,她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么?
  黄玉儿抬起头来,微微眯着眼睛盯着树梢处的太阳。
  初秋的阳光显得十分温暖和煦,刚刚挂上树梢的日头看起来甚至还不觉得刺眼。
  不,为了处在困境中的父母,她一定要找到出路。
  就算这条出路,是以她的身体为代价。
  她转过身,再次回头,望着那挂着茜红色纱帘的朱漆木窗,片刻,默默转身,往原路折回。
  如月只看见自家小姐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轻咬贝齿,一会儿又垂了下头,哪里知道她如此复杂的心情?眼见她往原路折回,也就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
  这一回去,就在屋里呆了整整半天。
  直到晌午时分,阮蕙让芍药来请黄玉儿过去一起吃午饭。
  客随主便。黄玉儿就算不觉得饿,也不好拂了主人家的好意。当下便随芍药一起过来。
  这一次,却是在阮蕙的房里用餐。
  出人意料的是,杨恪也在。
  黄玉儿是未出阁的少女,按理来说,杨恪是要避嫌的。
  可他不仅没有避开,还含笑起身请黄玉儿坐。
  阮蕙看黄玉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便上前轻轻将她按坐在自己的下首,笑道,“我本来要让你表哥回避的,不过他说,他跟你就跟亲兄妹一样,就用讲那套虚礼了,况且,他还要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呢!”


    323、起波折

  “这次请你来,是专程跟你说说舅父的事。”杨恪看出黄玉儿脸上的游疑之色,便笑着解释。
  黄玉儿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跟我说说,舅父到底出了什么事。”杨恪道,“他在信中写得模棱两可,似乎并不愿意透露真相。”
  黄玉儿脸上顿时就现出为难之色来,“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父亲说,家里的事,女儿家的都不该掺合,所以……”
  杨恪再次把目光转向她,郑重说道,“你还是跟我们说实话吧!兴许,我们还能帮得上忙……”
  阮蕙也旁边说道,“是啊,玉儿妹妹,听如月说舅父出了事,你恪表哥与老太爷他们急得跟什么似的。如果确实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就是了,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黄玉儿微微垂下粉颈,沉吟片刻,方才轻声说道,“我此次到长宁来,父亲已经被捕入狱,母亲再三嘱咐我,不可把父亲之事让姑父和表哥知道……她还说,当初杨家遭遇那样的困境,她与父亲都没有尽一些绵薄之力,实在心中有愧,所以……”说到后来,眼里已是泪光盈盈。
  这些话,她本欲深埋在心底的,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年轻的未出阁的小姐,承受的压力本就十分巨大了,还要让她将这些事情当作秘密一样藏在心底不告诉任何人,的确有些为难她了。
  阮蕙在旁,这才听出了事情的原委。黄舅父如今遇到了难事。有心想找杨恪帮忙,但想到自己当年在杨家遭难时没有采取积极帮忙的态度而自责,碍于情面不好向杨家开口。
  只是不知道,黄舅父现在遇到了什么难事?
  这时。杨恪微微颦眉,向黄玉儿道,“玉儿妹妹。你怎么也跟舅父一样拘泥于这些小节?当初我家遇到大难,人们都唯恐牵连其中,纷纷避之不及,父亲也怕连累舅父,所以才建议你们合家搬到江都去的……如今他遇到了难处,就该跟我们明言,让我们及时想出求助之策。又怎么能闭口不提呢?”
  阮蕙也从旁劝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人多力量大,咱们大家都想想法子。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黄玉儿想起父亲临别时的交待,终是悲意难抑,许久,才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轻声说道,“说来话长……”
  “父亲因为当年在姑母遇难时搬到江都之事而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咱们合家搬到江都之后。父亲从来没有跟人透露过与杨家的关系……左邻右舍,都只知道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便是有人请了他估西席,在他最喜爱的弟子面前,他也不曾透露过只字片语。”
  “我年纪渐渐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便有当地知府请了媒婆上门提亲,父亲素来清高,又因看到了姑母死于非命,所以不愿把我嫁给官宦子弟……”
  “哪知这知府公子听说父亲拒婚,当下恼羞成怒,带着人到家里大闹了一场,并所言让我非他不嫁……父亲据理力争,可他们哪里是讲理的人?争论之中,有人动人推倒了父亲,致使他摔伤了右腿。”
  “父亲受了委屈,想着息事宁人,也就没有再去找知府公子。可是,这知府公子却偏偏不肯放过我们。”
  “有一次,我与如月到绸布店里去买布,恰巧碰上知府公子一行数人从外面进来,他看到我时,先是出言调笑,尔后竟动起手脚来,我羞愤之下,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大怒之下,便命人把我拉往他的轿中,拉扯之下,我大声叫着救命,有人看不过,就上来劝解,知府公子却一掌就把人打倒在地……”
  “父亲闻讯,拄着拐杖急匆匆赶来,眼看着众仆人拉着我就要上了知府公子的轿子,便与知府公子理论,可这个时候,知府公子又岂会再跟父亲讲理?父亲见知府公子不理不睬,大急之下,举起手中的拐杖就迎头击下,也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击中了知府公子的要害,知府公子顿时应声倒在地上……”
  “后来,公差把父亲抓到狱中,同时,知府也请了高明的郎中给他儿子治伤,可治了半个月,那知府公子仍然昏迷不睡,知府就命人来要抓我和母亲,幸好有人事先给家里报信,母亲这才匆匆收拾了一些首饰金银,让我与如月从偏门逃了出来投奔长宁……”
  “因为父亲母亲之前曾经说过负杨家甚深,所以父亲在托人传出的信中,只让我投奔姑父,却绝口不提自己出了事。”
  黄玉儿说着,已是珠泪涟涟,泣不成声,“所以,他只说了让老太爷和姑父为玉儿拣一门好亲事……”
  阮蕙听完,倒觉得这个黄舅父是个性情中人,倒也不失为一位君子。虽然之前因为杨家出事而不能出力相帮,可天下又有几人能与皇权相抗衡呢?之后杨家恢复了爵位,甚至比以前更为显赫了,黄舅父还是执意不来投靠,就更说明他不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现在出了这样的大事,他甚至还不肯惊动杨家,这样的行为,不能不让阮蕙觉得他是个迂腐而又清高的人了。
  教书先生,往往都是这样的品性。
  杨恪也在心中把黄玉儿所说的话飞速过滤了一遍,片刻便有了主意,“虽然舅父出手伤人不对,可事出有因,江都知府也不能把罪责全部推到舅父的身上……这样吧,我派人去江都走一趟,先把舅父从狱中救出来再说。”
  阮蕙想到官场中的黑暗,也就连连点头称是。
  黄玉儿把心中隐藏的秘密说了出来,倒觉得轻松不少,听杨恪立时就要派人去江都救父亲出来,不禁十分感激,遂站起身来,盈盈向杨恪下拜,“恪表哥若救得我父亲脱离险境,玉儿便是为恪表哥赴汤蹈火做任何事情也在所不辞。”
  这话说得似乎有些过了。阮蕙飞快地扫了杨恪一眼。
  杨恪也觉得黄玉儿这话说得过于露骨,当下便叫阮蕙扶她起来,正色说道,“舅父是我至亲之人,救他脱离困境本就是我分内之事,玉儿妹妹又何须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这边阮蕙已经扶了黄玉儿起来,向杨恪微微笑道,“玉儿妹妹是救父心切,才会向王爷行这样的大礼呢!这礼本就重了,更不用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那样的话了……王爷又岂当真?”又转向黄玉儿,伸手执起她的手,怜惜地说道,“你一个女儿家,千里迢迢到来到长宁,真是难为你了……”
  黄玉儿听见阮蕙对杨恪所说的话时已是心生不快,不过抬眼看见她满脸诚挚,便又将心头的不快压下去一半,遂强颜笑道,“玉儿只恨身为女儿身……若是男子,又怎么会给家里带来这样的难事?”
  阮蕙不免宽慰开解。
  这边杨恪就起身去了书房写信,让人带了书信前往江都。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时分。
  老侯爷与江家二老也知道了黄玉儿的家事,一时感触颇深。特别是长乐侯,想到当初黄舅爷在杨家出事时平白消失,之后自己也曾派人四处打探过,一直没有消息,不想再次传来消息时,竟会是这样不幸的消息,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黄玉儿知道杨恪现在贵为佑王,又一向深得圣上恩宠,父亲此次必定能够得救,因此也就放下心来,脸上不知不觉地带了释然的微笑。
  如月也因为自家老爷的事有了着落而格外高兴,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看到她主仆二人如此表现,芍药与采青几个便私下忖度,一定是自家王爷想出法子来救黄家老爷了,否则,她们也不会一改之前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采平想着自家王妃那笃定的样子,也就再担心黄玉儿会威胁到王妃的地位,再把那些话跟芍药和采青她们一说,几个丫头背地里议论了一阵,还是决定留意黄玉儿主仆的举动,以防后患。
  吃过晚饭,黄玉儿带着如月,来到阮蕙的房间,说是想量量宁哥儿的尺寸,再给宁哥儿做两件冬衣。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殷勤,阮蕙直觉有些不妥,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黄玉儿笑吟吟的娇美如花的脸儿,她还是没有出言拒绝。
  当梅香抱着宁哥儿进来时,黄玉儿便上前逗弄,丝毫没有看到梅香眼里的戒备。
  阮蕙也冷眼看着黄玉儿的举动,只觉得她转变得也太快了。就算杨恪答应救她父亲,可江都与这里有数百里之遥,便是快马加鞭,一个来回也要近十日路程,更何况现在八字尚未有一撇,她那笃定的样子,真的令阮蕙有些意外。
  宁哥儿是个乖巧的孩子,与黄玉儿见过几面后,便渐渐习惯了她的逗弄,眯着大眼睛笑得合不拢嘴。
  黄玉儿看到宁哥儿格格笑个不停,也大受鼓舞,便要从梅香手里接过宁哥儿来抱。
  梅香只得把宁哥儿送过去。
  也不知是黄玉儿接得太慢,还是梅香放得太快,两人胳膊一错之间,裹着宁哥儿的大红襁褓就“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324、送玉儿

  说时迟那时快,阮蕙出于本能疾步奔了过去,伸手去捞那大红的襁褓,正好抓住宁哥儿一只胳膊,随着襁褓落地,阮蕙已经半跪在地上,伸手把宁哥儿揽进了怀里。
  宁哥儿却全然不知刚才惊险,兀自望着阮蕙呵呵直笑,还举起一只胖胖的小手来摸阮蕙的脸。
  这时,梅香已从震惊中醒转过来,伸手直指黄玉儿,指尖几乎掸到她的鼻梁上,“表小姐,你!你!”一时气急,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黄玉儿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早已吓得脸色煞白,这时再被梅香厉声指责,眼眶里就盈满了泪花,泫然欲滴,嘴唇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屋外的小丫头也听见了屋里的异动,撩起门帘看了看,就急步跑去叫芍药采青她们。
  阮蕙已经抱着宁哥儿站起身来,打开襁褓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四肢,见他活动自如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听见梅香那声厉喝,应声抬头,看到黄玉儿脸色苍白眼里盈泪,一时也不敢断定她的意图,当下便冷着脸道,“梅香,你别吓着了表小姐,送她回屋吧!”不管黄玉儿这次是真的失手,还是别有用意,就冲差点让宁哥儿掉在地上摔伤这一点,也不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否则,她还真以为佑王妃是个软性子的怯懦之人了。
  黄玉儿白着一张脸儿,拿眼睃着阮蕙怀里的宁哥儿,泪水一边叭嗒叭嗒地往下掉,脚步一边缓缓向阮蕙移了过来。“蕙表嫂,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样的解释,无论她说得多么诚恳。在宁哥儿差点摔伤的情况下,都显得苍白无力,没有半分说服力。
  阮蕙脸上神色不变。声音也没有显出喜怒,“宁哥儿没事说好,别的,就不用多说了。”
  却是不肯听黄玉儿解释的意思。
  梅香闻言,脸上也显出同仇敌忾的表情来。
  黄玉儿见阮蕙不急不怒,不由得更加着急起来,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连着一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咬紧了牙关,突然屈膝往地上一跪,“蕙表嫂,玉儿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宁哥儿要是有个好歹,玉儿愿以命相偿!”
  阮蕙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以命相偿?”宁哥儿只有一个,他出了事,就算死十个黄玉儿,又有何用?!
  梅香见了主母这样的态度,不免也觉得解气——不过是凭着一封书信前来投靠的表亲,怎么能做出伤害宁哥儿的事来?要是王爷知道了,也一定不肯放过她的!因此,她只冷眼看着地上的黄玉儿,丝毫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
  阮蕙冷冷地睨了黄玉儿一眼。缓缓说道,“玉儿妹妹快别这样……若叫老太爷他们看见,还以为是我阮蕙哪里亏待了你……刚才的事,我只当作是场意外,不会在老太爷他们面前提起只字片语,你尽管放心好了。等舅父有了消息。你就回江都去吧!”
  见阮蕙执意不肯相信自己,黄玉儿心中又惊又怕,不禁往前跪爬两步,伸手抱住阮蕙的膝盖,“蕙表嫂,求求你别让我回江都,我想留在长宁……”
  想留在长宁,就别生出什么异心!阮蕙心里冷哼一声,遂轻轻抬起脚来,“你快起来吧!这初冬的天气,地上也凉得厉害……”说罢,慢慢往外走去,不再理会她在身后低声央求。
  梅香站在她的身侧,看到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冷嗤一声,“真想不到,表小姐竟会做出这样的下作事来!幸亏咱们王妃是个软心肠的人,要不然,早让人把表小姐赶出去了!”她因阮蕙没有怪罪黄玉儿,也就留了几分情面,说话的声音极低,仅仅屋内二人可以听见。
  黄玉儿正待解释,就听屋外传来芍药的声音,“……王妃在哪里?”
  接着传来小丫头的声音,“王妃刚才抱着宁哥儿往江老太爷屋里去了……”
  就听一阵纷乱的脚步,芍药已经掀起帘子,风风火火地冲进屋来,看见跪在地上的黄玉儿,脸上顿时现出几分怒容来,“表小姐,你怎么跪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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