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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有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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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现在最是撩拨不得的。
阿绥离他近自然发现了动静,红着脸小声嘟哝了几声。
听这嫌弃的口吻,李寅眉心跳了跳,额角的青筋绷直。
暗暗舒气,小娘子什么都不懂,以后慢慢教她就是了,千万不能动气。
平复着被她挑起的欲念,光看着不能吃,再来几次怕是要被她玩坏了,李寅心里算着时间,还是早些定下来为好。
李寅拢了拢她微露春光的衣领,大掌重新拿起她的小手,帮她揉着手心,暖暖的。
阿绥舒服地眯着眼,在朦胧的烛火晃动下,昏昏欲睡。
李寅见此放缓动作,轻柔极了。
不一会儿阿绥便睡着了。
今日为了她的“奖励”,李寅很早便上了榻,这会儿时辰尚早,李寅这会儿还没有睡意,凤目半眯着。
虽他自己闹了乌龙,没有如他期待般的发生什么,但她事事想着他的这颗心,也算是另一种奖励了。
眼里含了笑意,便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她,听她平稳的呼气,其实心中也是饱足的。
……
果然没过几日真如晋王所说,圣人便在朝中宣布太子是被反贼构陷,他觉无谋逆之心。但因其御下不严,让反贼有了可乘之机,险些酿成大祸,特罚他三年俸银。
之后又常常召他去宣政殿听政,一派父慈子孝的样子。
有不服这套说辞的都被圣人革了职,朝臣也渐渐反应过来,不管圣人遇刺之事是不是太子所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圣人并没有废太子的打算。
因此那些左右摇摆,犹豫着不知往何处押宝的人,往东宫去的也频繁了些。
倒是呼声一直很高的汉王门前少了许多人。
进了三月,天气也越来越暖和。
屋子里摆设也都换了新,挑着颜色明艳亮丽的来,到有了几分早春的生机勃勃。
不知是因为每日的滋补还是因着春天万物生长,阿绥的头发像嫩草发芽一般,长得快了些,前几日知言调皮,拿了知语裁衣服的尺子量了量,已经有一寸三分长了。
细软的头发柔顺的搭在头上,长了才发现她的头发还带着微卷。
瞧着阿绥乖巧的坐在榻上,顶着这头毛茸茸的短发,眼睛湿。漉。漉的专注地望着你,只觉得心都化了。
知言拉着知语的手,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揉一揉的冲动,她以前还无意中看见过李寅揉阿绥头发,知言那时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知言说道:“娘子看着就像很久之前夫人养过的小奶猫儿。”
“浑说什么呢!”知语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嘴,这口无遮拦的,幸好郎主不在,若是听见了,这还得了。
知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啊!娘子我不是说是畜……,我的意思是您长得很漂亮,让人看着便心软,就像西市上番邦人卖的洋娃娃一样。”
知语嗔道:“你还是别说话了吧!怎么都不中听呢!”
知言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阿绥没有听过她所说的洋娃娃是何物,但明白前面是夸她的话,害羞地摆摆手。
知语看着她的头发说道:“倒是以后盘发髻的时候,娘子要受些苦了。”
阿绥不解,疑惑地看她。
知语道:“盘发髻,头发直直的才好盘着才好看些,看您好像是天生卷发,到时候盘的时候为了拉直,估计就要绷头皮了。”
阿绥看着知语知言的头发,都是光亮顺滑,和自己的不一样呢!
阿绥走到妆匣前,看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我的头发是卷的呢!”
她现在已经接受她的头发不像她们那般乌黑,但竟然也不像她们那样直顺,阿绥鼓鼓面颊,将搭在额间的微卷的头发伸手扯直。
知语和知言也不懂,互看一眼,摇摇头。
倒是一旁的陶芝说道:“婢子倒是见过这样的,一般父母是卷发,生出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卷发。”
阿绥摸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微顿,眸子暗了暗,父母吗?
伤势转好,李寅也开始去官署处理堆积了些时日的折子。
散了职,李寅回府推门走到内室,他太熟悉阿绥了,只一眼便察觉到她情绪不稳。。
示意侍女们退下,走到阿绥跟前:“怎么了。”
阿绥仰头抿唇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快去换衣裳。”
李寅看着她的脸色,目光微凝,但他在外行走了一天,袍子着难免带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样亲近她,有些不好。
压下个眼底的担忧,先去里头换了件常袍。
走出来,还不待他问话,阿绥便主动靠了上来。
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倚着他,她心里闷闷的,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排解。
李寅心中怜惜,不再细问,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背脊慢慢轻抚,薄唇在她发顶亲了亲,无声的安慰她。
作者有话要说: 李寅:……
玫瑰花瓣一片一片掉落在眼前。
让你们失望了,今天不搞黄色。
嘿嘿!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辣条君 70瓶;昔年 38瓶;Lcc 5瓶;琛矜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这一整晚,阿绥都恹恹的,跟个小尾巴似的哒哒跟在李寅后头。
李寅也惯着她,只要手头上的事情空下来,便抱着她。
陶芝轻声进来:“娘子时辰不早了,热水已经备好,您现在沐浴吗?”
阿绥缩在李寅身旁,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童,纤细的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臂膀。
李寅冲着陶芝点点头,陶芝不再多话把阿绥交给李寅,便出去了。
李寅放下手中的笔,牵着阿绥走到衣柜前,单手开门,拿了阿绥的衣物。
阿绥眼神随着他的动作起落,看看他手里拿着的淡粉色亵衣亵裤,再看看一旁净房的大门,檀口微张。
“很晚了,先去沐浴。”李寅揉揉她的头发又添了一句,“好不好?”
阿绥还是很听李寅的话的,乖巧地抱过衣服,仰头看着他:“那你呢?”
李寅薄唇碰了碰她额间的朱砂痣:“我去楼上净房沐浴,你出来的时候我肯定已经回来了。”
看着阿绥进了净房,李寅才往外去。
沉着脸,垂眸看着陶芝。
陶芝恭声将李寅未进来前的事情告诉了他。
廊中灯火昏暗,辨不清李寅的神色。
难怪方才她心情如此低落,想到她方才脆弱又惹人心疼的样子,李寅下颚微微绷紧,声线压低:“进去看着点。”
陶芝应声。
沐浴完李寅穿了一件单薄的玄色寝衣从净房出来,走到露台上看了一眼天色。
这几日夜色浓郁不见繁星,天气也十分闷燥,估计着就快要下一场大雨了,收回目光李寅迈着沉沉的步伐往楼下寝室走去,这时阿绥还未出来。
“支呀”一声,净房门被推开,阿绥从里面跑出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已经靠坐在榻上的李寅。
陶芝急忙从净房跟出来:“娘子,快把头发擦干,当心受凉。”
阿绥穿完衣服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就出来了。
李寅冲着陶芝伸手,把干巾子接过来。
阿绥看他动作便知他要做些什么了,唇边抿出一抹笑,乖乖上前坐在塌边。
李寅往她身上搭了些被子,才拿着干巾子熟练的动作起来,先将她发尾低落的水珠吸干,再慢慢拭干她的发顶。
她头发又短又细软,只再换了一条巾子,她的头发就已经快干了。
陶芝收拾了湿巾子,灭了一半的烛台才退下。
阿绥钻进李寅的被窝,因着他腹部的绷带已经拆掉,伤口也重新长合在一起,现在已经结了一层薄痂。
她便没有顾忌地贴上李寅暖和的身体。
李寅蹙着眉头搂紧她,明明天气已经转暖,她身上还是冷冷的,好像怎么都暖和不起来一样。
靠近李寅,阿绥才觉得安心了,面颊在他胸口蹭了蹭。
灯火昏黄,李寅仿佛都温柔了些,垂眸看着她安静的小脸:“阿绥,那些人不值得放在你心上。”
阿绥睫毛颤动,努力抬走压在心底那颗大石头。
溢出一声“嗯”。
李寅揉揉她的头发:“乖!”
阿绥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攥着他的衣襟,声音又软又脆弱:“郎君,你亲亲我。”
李寅知道她现在没有安全感,急需他的安抚,大掌托着她的脑袋克制地轻轻吻了吻。
原只打算浅尝辄止便停下哄小娘子睡觉,但怀里的小娘子的却急急的想要撬开他的薄唇。
李寅拉开距离,深邃的眼眸看向她。
阿绥嘴巴红彤彤的,满脸写着委屈不满,小脑袋往上抬着。
可怜见的,李寅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
阿绥披着毛毯柔弱无骨地缩在临窗的贵妃榻上,额间的碎发微微汗湿,面上潮红未退,多情的柳叶眼水光潋滟。
见李寅从净房出来,支起身,像他伸手,身上白色的毛毯滑落。
李寅目光幽暗的看着她套着自己宽大的玄色寝袍,暧昧又亲密,连着毛毯把她裹到怀里。
“给你拿寝衣过来换?”李寅低声道。
阿绥红着脸摇摇头:“不换,喜欢这件。”带着他的气味,她闻着格外欢喜和安心。
李寅眸子一沉,若不是顾念着她身子弱,怕是早被他拆吞入腹了,偏自己还主动撩拨。
“我那件寝衣是知语刚做的呢!”阿绥软软的说道。
李寅想到上次也毁了她一件寝衣,温声道:“改日赔了阿绥。”
小娘子柔柔一笑,李寅心里松了口气,他能感受到她此刻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他知道他的阿绥一向很好哄也很容易满足,只要他亲亲她,抱抱她,她就好像能开心很久。
胸口泛起一阵酸涩。
抱着她上了塌,修长的手指在她脖颈处摩挲,声音带着微哑:“睡吧!”
阿绥挪动了一瞬小脑袋,贝齿咬着红唇哼唧了两声。
李寅喉间溢出轻笑。
“郎君~”
“嗯?”
“郎君~”
李寅垂眸:“怎么了?”
衬着月色,只见小娘子眼睛亮晶晶的,便知道她只是想喊着玩了:“傻气。”
阿绥抱紧他:“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这辈子,还有下辈子。”
李寅凤目微阖吻了吻她的发顶:“贪心。”
黑暗中他的薄唇上扬,他也是这般贪心之人。
外头敲过二更鼓,知语见屋内的灯灭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
很快就到了三月初六,万寿节,圣人于太极殿举办宴会,百官贺庆。
这日直到深夜才散了席。
轻风拿着李寅的大氅候在殿外,隔着人群看到了李寅,忙躬身上前将大氅披到他身上。
李寅身上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轻风小心觑了眼他的脸色。
李寅剑眉紧蹙,俊面泛红,虽看着目光清明但轻风知道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身后烛光辉煌,轻风扶着李寅下了石阶:“郎主,当心。”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李寅靠在车厢里的软枕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敞着,手指在眉头处揉捏。
酒后身体温度上升,再加上车厢内烧着熏炉,整个人都燥热起来,李寅伸手挑来窗帘,冷气窜进来才好了一些。
马车渐渐远离宫门,从朱雀大街拐入胜业坊坊门,街道瞬间安静下来。
寂静的街道只有哒哒的马蹄声作响。
夜色苍茫,忽然夜空中白光闪过,紧接着就响起几道春雷。
李寅心中一跳,对着车外骑着骏马的轻风道:“让马夫快些。”
他虽此刻脑袋昏沉,但一听到惊雷声就惦记起阿绥,也不知她待在家里怕不怕。
“唯!”轻风应声。
不一会儿,车顶便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李寅放下窗帘挡住倾斜而下的骤雨。
忽明忽暗的白光照着阿绥娇嫩精致的小脸。
阿绥此刻躺在被子里酣睡,平地一声雷,“轰隆”一声,被子下的小身板下意识的一跳,阿绥茫然仓皇的睁开眼睛。
知语举着烛台过来,见阿绥一脸受惊的样子,顾上身份,上前哄道:“娘子别怕,是外头炸春雷,您继续睡,婢子在这儿守着。”
阿绥探身看向窗户,又有几道闪电滑过。
阿绥担忧的问道:“郎君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娘子要等郎君吗?”知语轻声道。
阿绥裹紧被子,点点头:“嗯。”
知语闻言,举着烛台将内室的灯都点亮了。
魏候府守门的小厮见雨下得大,早早的就将门槛拿开了,马车进门后直接驶到了内院。
电闪雷鸣,回廊和院子中挂着的灯笼只残余了两三盏在风雨中摇晃。
明叔带着小厮站在廊下焦急地张望着,听到动静忙撑开伞往外走去。
小厮疾步上前打开车帘,李寅弓腰下车。
明叔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面上浮上忧色,一手扶着他一手高举着伞。
顶着狂风骤雨,一众人好不容易才走到回廊下,李寅衣摆已经被雨水溅湿,皂靴踩在石板上发出轻轻的嘎吱声。
进了正厅,明叔赶忙吩咐侍女去厨房煮醒酒汤,转身看着李寅道:“郎主快些去洗个热水澡吧!”
又许是知道李寅在担心什么,说完添了一句:“娘子原先已经歇息了,但方才打雷的时候寝室又上了灯,奴已经让知语进去陪娘子了。”
李寅微微颔首,上了二楼。
明叔不放心,跟在了他后面,把他送到寝室。
隔着窗纱,灯火摇曳,与外面的狂风暴雨相比显得格外宁静。
一直隐隐胀痛的脑袋在这一刻,仿佛都被安抚了。
阿绥在室内听到了廊中的脚步声,眼睛一亮往门口跑去。
知语坐在榻前的矮凳上都来不及唤她。
刚绕过屏风,李寅就推门进了里。
阿绥看着李寅有些狼狈的形容,脚步顿住了,细眉慢慢蹙起,心疼极了。
知语屈了屈膝:“婢子去为郎主备水。”
阿绥无措地往前走了两步,看着他:“怎么这样了啊?”
李寅往后退了一小步:“别过来,不好闻。”
阿绥鼻尖动了动,吸了一阵酒气,喉咙泛起痒意,控制不住地咳了咳。
便是如此还是上前扶住他,放柔声音,轻声问道:“您喝酒了呀!”
李寅心中一暖,没舍得推开她,顺着自己的心意握着她的小手,将湿掉的衣摆撩到一旁,带着她一同坐到圈椅上,只道:“喝了些。”
虽说如今没人敢对他劝酒,但有些长辈的酒却不得不喝,这喝下来也是不少的量了。
阿绥怕挤着他,紧绷着往一旁让了让才开始细细的打量他,见他面颊难得泛了红晕,连带着幽深的眸子都起了薄薄的水光,而眉心却皱着,似乎有些难受。
挣脱开他的手,起身站到圈椅后面,柔软的手指放到他太阳穴两侧,慢慢揉按着。
力度刚刚好,缓解了他作痛的额角。
李寅薄唇悄悄地扬起。
知语轻步过来,打破这幅温馨的画面:“郎主,水备好了。”
李寅怕她按久了手疼,也不耽搁,握了握她的纤细的手腕起身去了净房。
这期间明叔亲自送了醒酒汤过来,说是里面还添了些安神助眠的药材。
待李寅从净房出来,醒酒汤温度正正好。
阿绥捧着碗,看着李寅:“身体有不舒服吗?”
李寅似乎很热,寝衣的衣领微微敞着,面色潮红,素来冷峻的面庞竟多了几分昳丽,但阿绥见了只觉得担忧不已。
李寅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放心,我没事。”
隔着薄薄的头发阿绥也感受到他手心滚烫。
这次也不需她哄,李寅自己喝光了醒酒汤。
阿绥舒了一口气,让他上塌躺好,帮他盖好被子。
李寅看着小娘子为他忙得团团转,嘴边一直带着笑,仿佛更醉了。
阿绥从外面将烛台慢慢熄灭,最后只留了卧榻旁小几上的一盏,李寅看着阿绥上了榻才帮她吹灭了它。
半夜雨下得更大了,雷雨轰鸣,阿绥迷迷糊糊睁开眼,摸着黑坐起来,细看发现李寅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踢开了,整个人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露在了外面。
阿绥摸了摸他的臂膀,还算暖和,估摸着他酒气未退身体燥热,但就算这样也不能由着他这样露在外面。
小心翼翼的起身,抹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受不住打了个冷颤,恰好今夜风是往西面吹的,这样雨水也不会打进来。
给屋内进了点冷气,才阖上窗户。
乘着院中的微光,阿绥又跑到熏炉旁,拿着火剪挑了几块炭放到了一旁的盆子里,给炉子降了降温。
做完这些才重新回到了榻上,等了会儿,看李寅不再踢开被子,才放心钻到了被子里。
忙乎了一通,阿绥本就困得不行了,沾上枕头就入睡了。
若是以往阿绥这般动静,李寅早就醒了,但今夜酒喝多了,又喝了含有安神药效的醒酒汤,因此睡得格外的熟。
也无意间让阿绥接下来几天受了罪。
李寅闭着眼睛伸手往一旁摸了摸,在摸到阿绥的那刹那便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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