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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青梅变凤凰[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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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内,除了因为被王彦知道了她女儿家的身份,所以稍微有些不自在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什么烦心事了。每天早上去书院混上大半日,虽说那“契机”还没有被寻到,但是读读书、练练字,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甚至,因为茴娘自诩在刺绣一道上并没有太高的天赋,似乎上一世所能达到的那种水平就是她的上限了,反倒是四书五经上一世身份所限没有怎么接触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有几分新鲜,她到宁愿把精力放在这些事上了。
更何况,茴娘又不会去参加科考,寻常学子在科举上的那份压力,又到不了她的身上了。没有压力地学习,反而驱动了她的热情,这段日子很有进益,甚至偶尔也能和表哥秦嘉琋探讨一、两句学问上的事了。
茴娘日子过得顺心,却没有注意到,她在薰德堂内的那位“邻居”最近却很有些烦心事,不只在书院里读书的时候时常走神,就算回到暂住的秦家外院西厢房里,也一直眉头紧锁,似乎被什么事难住了似的。
王彦心里有事,这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日常照顾他起居的康健。
宫里长大的小太监们,就算别的本事没有,瞧人眼色、度人心思的机灵劲儿可不能没有,康健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因为刚刚进宫就认了一位很有本事的好干爹,在王彦身边倒算得上是老资历了,因此王彦最近的心事,他多少也知道些影子,见主子这样心事重重的,也有些心疼,这日特意让秦家厨房里的帮工煮了些能让人纾解郁气的补汤,亲自端到西厢房来。
“主子,来喝两口这汤吧,我瞧您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饭也吃不多,长此下去,坏了身子呢。”
王彦正倚在炕上看书——说是看书,其实也就是把书拿在手里,目光虽然落在书页上,却很游移,似乎正因为什么别的事情举棋不定。听了康健的话,他坐起身子,把手中的书往炕边一扔,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一碗汤,却并没有走过去尝一口的意思,而是抬头问康健,“今天周岑可送了新的消息过来?”
他身为皇子,就算这番来陕地是为了求学,也不可能真的只带着康健一个仆从。皇上终究还是对儿子有几分关心的,在他出京之前特意嘱咐他带些侍卫在身边,他就挑了周岑——这也是他上一世身边用惯了的侍卫,原本还想着用什么办法提前把他调到自己身边,不想机缘巧合,倒是提前到了现在。
当然,皇上让他挑“些”侍卫,他不可能只挑周岑一个,只是特别点出让周岑当这几个人的头子罢了——只说周岑合他眼缘,一个皇子身边的侍卫而已,也算是之前皇上随手从侍卫队里挑出来的人,也没人会对此起疑——三皇子身边的一班侍卫,哪个不是贵妃娘家的亲信?。他过来书院不方便带太多侍卫,就让周岑带着那些人留在咸阳,如果京城那边有消息要传给他,骑马过来也就半天的功夫,不会耽搁正事。
就算没有京城那边的消息,周岑也时常差人过来探视王彦。王彦自己要在书院里读书,不好时常在书院门口逗留,但是身份是书僮的康健就没有这份限制了,有时候他就和侍卫在书院门外见面,门房问起来,就说是家里不放心,派来探望少爷的家丁,也没有引起过什么怀疑。
听到主子问起正事,康健也肃了肃脸上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回话:“周岑自己没过来,过来的还是时常过来传话的那个安峰,说十日前的那件事,陛下到现在还是态度不明,只把折子扣下了。”
十日前,有大臣不知得了谁的授意,竟然上折子要提先备王平反。备通悖字,悖逆之王,只听这名字,那人曾经犯过什么样的过错似乎也就不用多言了。备王的名号是先帝定下的,为备王平反,岂不是在说先帝当初的旨意下错了?这可是件大事,当天就在朝堂上、甚至整个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想皇上倒是没有勃然大怒,看过折子后,只是让侍卫把那位臣子收押看管起来,没有惩处,也没下什么别的旨意,自己扣下了折子,也不表明自己的意思。
但是背地里,却让人给远在陕地的自己,送来了一封密信……
他眸光渐沉,父皇想要做什么,重活一次的他自然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巴巴地跑到这陕地来。虽说是为了结识未来的状元郎,但是秦嘉琋究竟为什么会被选为状元……他也不是不知道缘由!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年父皇心里一直念着当初的备王,一直念着先太子太师白善倾的缘故。
而父皇在密信中交给他的差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在崇实书院周围打探些白老先生以前的旧事罢了。父皇让他打听这些的目的,他并不是很清楚——毕竟他就算能提前知道一些,也不过是上辈子自己亲身经历过、或是听说过的那些罢了。上一世这差事没有落到他的头上,甚至连落到了谁的头上他都不曾听说——那时,还是直到皇上雷厉风行地为备王翻了案,追封备王为惠诚太子,并派人寻找白老先生的血脉后人之后,他才知道的这件事。那时可以说是全天下的人都摸清楚了皇上的心思,但是之前的行事脉络,却又无迹可寻了。
是了——他忽然想到——皇上还派人寻找过白老先生的血脉后人,当时他不在京城,对这件事知道的也并不详细,但是隐约记得是……找到了?
“康健。”他突然扭头看向等候在一边的小太监——如果他现在能找谁稍微商量一下这件事的话,能选择的人也就只有康健了。“你说,村子里谁会知道白老先生的事呢?唔……秦院长怕是知道,但是他知道我的身份,却不清楚我过来的目的,恐怕不会说得太多。还有……”
除了识人眼色之外,身为宫里面的下人,也少有不会变着法儿打探消息的,在这方面,康健的本事不说登峰造极,但是和王彦比起来,却强上不少。例如现在,他眼珠一转,就已经想出了一个人选来,“主子,奴才以为,白老先生的事,除了秦院长之外,秦氏族长应该也多少知道一些。”
“族长?”王彦眉头一挑,“我记得秦氏族长年纪只比秦先生略大几岁吧?白老先生当年在崇实书院读书的时候,他们顶多就是孩童的年纪,秦先生或许知道白老先生的事,是因为他们这一房世代主持崇实书院。但是族长……”
“族长那个时候就算年纪小,但是老族长和白老先生可是同辈份的人了吧?”康健继续在一边劝说,“主子您一直在书院里读书,村子里去得就少。奴才偶尔会去村子里转转,听说那老族长虽然身体不好,却依然在世。恐怕,当年他和白老先生还做过同学呢!再说了,在出事之前,白老先生那也是实打实的从一品大员,族里支持的书院里出了个这么大的官,那位老族长还能憋着不和儿子炫耀炫耀?”
这话说得略有些刻薄,不过倒也是人之常情。王彦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就觉得康健的话很有几分道理。族人开办的书院里出了一位朝廷大员——白老先生当上太子太师的时候,也就五十岁上下吧?年纪也不大——甚至还有可能是自己当年的同窗,老族长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把这样的事告诉儿子?
王彦觉得自己甚至都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当时的情景来,不大不小的厢房,几根蜡烛,木桌子上摆着酒水,还有几碟下酒菜。老族长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眯着眼睛笑着吹嘘,自己当年跟现在的太子太师有多么好的交情……或许还会附送几个小道消息,半真半假,借着就是同窗顺便拔高一下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形象。
如果真的像康健说的、或是自己想的那样,白老先生的事现任族长就不可能不知道了,从他口中套话,或许比从秦院长口中套话容易多了。至少族长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随便编个什么假身份……很有可能就能蒙混过去。
只是还要细细想一想,从哪里问起,才不至于露出破绽……
虽说细节处还需要再仔细斟酌,但是这般就确定下来差事的切入点,王彦还是不禁满意地一笑,看向康健的目光中,也带着清晰可辨的赞赏。他难得直白地夸了康健一句,“还是你灵醒,这点子好。”
得了主子的一句夸奖,康健立时喜笑颜开,又端着那碗补汤递到王彦面前,“主子,先把这碗汤给喝了吧。那些烦心的差事,等明天再说。”
“好啊。”有了切入点,王彦自然不会再在大晚上为了差事心烦,他笑着接过汤碗,昂脖将碗里的汤水一饮而尽,“康健,明儿你陪着我一道,咱俩探探那族长的口风去。”
第15章
第二天王彦先带着康健,跟着秦家的大队人马一起去了书院,等上完早课,他就趁着先生和学生们不注意地时候带着康健溜出了书院。发现他之后都不在书院的,也只有和他比邻而坐的茴娘而已。
宗房族长一家所住的院子位于村子中央,是村子里少见的四进大院子,加上周围的几座院子,连在一起组成了一组大的院落群。王彦站在门口看了看那两扇大门,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康健过去敲门。
他昨天晚上临睡前就已经和康健商量好,今日上门,肯定不能直白地自陈身份。不过,报出来的假身份也不能低了——崇实书院中的学生也不乏陕地富贵人家里的子孙,族长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身份低了恐怕压不住他,也不会轻易说出几句实话来。
不过,王彦和康健的说话口音都带着些京城腔调,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而京城之中,权贵人家最多。大街上随随便便走着的恐怕就是个四、五品官的亲戚——四、五品的官的亲戚,用来办别的差事恐怕是低了些,但是用来压一压这村子里的族长,也足够了。
更何况,为了稳妥起见,王彦选用的身份还是虚虚实实——京城姓王的做官的人不少,他随便报一个,只说是工部秦尚书同僚家里的子孙,难道族长还能特意写信到京城去核实他的身份?就算族长真的写信去核实了,恐怕秦尚书也懒得去挨个问明,到底哪位王姓同僚家里有个少爷叫“王彦”吧。
康健走过去敲门,立即就有家丁出来询问,待进去回禀清楚之后,没过多久,宗房现任族长秦孟冬就走了出来。他虽然拿着架子,但是听闻王彦是京城高官王大人家的公子,就有些稍微的不自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跌面子,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工部尚书还是族里的堂弟呢,说起来自己也是京城高官的亲戚,和这位王公子……身份地位也不差什么!
这样一想,他似乎就多了几分底气,表情动作也自然了许多。
很快,秦孟冬就把王彦带到了外院堂屋内,又让人奉茶过来。两边坐下之后,互相说了几句客套话,最后还是秦孟冬先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出言询问,“王贤侄这次过来……”
“家叔和秦尚书是同僚,小侄这次过来求学,在礼法上也应该过来拜见一下族长。只是小侄在学问上底子很薄,前些日子一直在书院里赶功课,今日才抽出时间过来拜见,还望族长不要怪罪才是。”
崇实书院说是背靠秦家村,但是事实上还是秦孟章那一房自己的产业。王彦过来求学,过来和自己这个族长打声招呼是他知礼,但是就是不过来打招呼自己又能如何——每年从外面过来崇实书院附学的学生少说也有一、二十人,自己连人都认不全,自然谈不上怪罪。
秦孟冬“哈哈”一笑,倒是表现得好似自己很大度一般,“王贤侄多虑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王彦才状似无意地提起,“其实崇实书院也是久负盛名——不只秦尚书,我记得先帝那个时候还有位姓白的太师也出身这里?叔叔说有一次陪今上说话的时候,今上还提起过那位太师,言语间很是推崇他的学问。”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族长脸上的神色。在他刚刚说到“姓白的太师”这几个字的时候,秦孟冬脸上神色似有些僵硬,又带着些诧异,似乎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忽然在他面前提起这么一号人来似的。不过,在自己说道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眼中又带上了些释然,应当是已经自己脑补出了一番缘由来。
“那位白老先生却是曾在我们这里读书。”他爽快地承认了下来,“只不过,王贤侄你可能年纪小不知道,他早年犯过事,这许多年都不曾听到他的消息,也没有什么人提他。没想到……”
他狐疑地盯了王彦一眼,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不知在转着什么主意。
王彦面色如常——如果一个村子里的族长就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不对来,他也就白重活一世了。“哦?这我却没听叔叔说过了。只听说这位白老先生当年殿试中了探花,后来却比同年的状元、榜眼成就都高,在翰林院没做几年就被后来的首辅大人看重,一路高升,再后来又坐到太子太师……与他同年的状元和榜眼反而不知道在宦海沉浮到了哪里。这或许是叔叔用来激励我的话,我当时听了也很向往。没想到……后来竟还犯了事。”
秦孟冬显然不愿意多说白善倾的事,“呵呵”笑了两声,假装没有听出王彦话中打听的意思。
不过,他不愿意说,王彦却不会轻易地就放过这个话题。有绕着弯地问了几句关于白善倾的事,最后逼得秦孟冬不得不把这个难题往别人身上推:“白老先生的事,王贤侄问我,我是说不出来什么的,村子里和白老先生熟识的那些老人这些年怕是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不过。”他微笑着顿了一下,“书院的秦院长却和白老先生是亲戚呢——孟章堂弟的母亲,和白老先生的夫人是嫡亲的姐妹,白老先生当初又是书院里的学生,对于他的事,孟章堂弟必定是清楚的。王贤侄何必舍近求远,过来问我呢?”
“啊?”王彦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的神色,“我倒是不知道,原来院长先生和白老先生还带着亲。”
“何止是带着亲?”族长冷笑一声,带着些许分明的愤恨和不屑,“他家收养的那位族女,还是白老先生的外孙女呢,当年逃过一劫,和她母亲一起被孟远堂弟送回族里,孟章堂弟好心,在她生母去世之后,就接到了家里一直当亲女儿一般地养着。王贤侄你说,这样亲近的关系,孟章堂弟怎么会不记得白老先生的旧事呢?”
虽说没吐露出什么白善倾当年的旧事,但是秦孟冬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却更让王彦吃惊。秦孟章家里收养的族女……那不就是……自己那位邻座吗?
她……竟然是白善倾的外孙女?
瞬间,王彦的心底就腾起一股“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父皇交给自己的差事,说到底还是为了以后寻找白善倾的后代做铺垫。现在父皇的心思还没有显露出来,几位皇兄还有大臣们也都还没有察觉。他不禁在回忆中搜寻:当年是谁办成了这件差事呢?
那年,父皇下旨说要寻找白善倾的后人,发还家产。后来,似乎是……
他又忽然留意到刚刚秦孟冬的那句话,“和她生母一起被孟远堂弟送回族里……”
王彦立时收敛起自己的心不在焉,状似无意地开口,“如果小侄没有记错的话,孟远是工部秦尚书大人的名讳吧?”他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新鲜八卦,带着微微的兴奋盯着族长,“难道白老先生的外孙女竟是秦尚书的女儿不成?这些年小侄在京城生活,也听说过秦尚书和夫人伉俪情深的佳话,没想到,秦尚书竟然还有一门妻子?”
这世间,无论男女,其实就没有不八卦的。只不过男女之间着重注意的点不同,嚼舌根或许是女人的天性,但是男人们——在涉及到名利的时候,他们嚼舌根的本事和热情,其实也并不会比那些街巷里的长舌妇人们差。
不过,秦孟冬到底还是有几分清醒的,他只说了一句,“茴娘确实是孟远堂弟的女儿。”之后就不肯再详细往下说了。王彦再往下问,他就装出一副老道学的模样,连声说自己不好置喙堂弟的家务事,不肯再开口了。
秦孟冬不肯再多说,王彦也不可能在此时拍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逼迫他,只好转了话题聊了些别的事,这才告辞离开。
不过,即便如此,今天的收获也已经够多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距离要寻找的人,竟然这么近。
并且,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隐约记得上一世白老先生的后人被找到了,但是对这个人本身却没有半点印象。如果白老先生的后人是个女孩子,还是外孙女,这就又说得通了——如果是男性后人,就算本人再抬不起来,也少不得从荫补的路子上给他一个出身,但是如果是外孙女,这就又赏无可赏了,顶多就是朝廷送些金银细软给她做嫁妆罢了。
***
茴娘却不知道在当下竟然有人连她日后的嫁妆问题都想到了。王彦的忽然消失,她虽注意到了,却也没有往多余的方向去想,只是坐在自己的小桌前,安心练字默写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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