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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锦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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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怔愣当场:“我为何不能与阿策同去?”
裴达了沉默的片刻,才轻声道:“今晨六福公公传旨后,特地吩咐奴婢的。先帝和陛下都是您的长辈,又带着嫔妃,自然可同行。太子殿下至今未娶,你也尚未定亲。众人虽知殿下在阑珊居养伤,但面上还是要避嫌的。”
明熙霍然起身:“何时的事?”
裴达见明熙面色不好,轻声道:“殿下用皇家车辇去行苑,您与贺家人一起走,且今年您不能住在皇家行苑内,得住在贺家庄园。陛下怕人非议娘子,才做出这些安排。”
明熙道:“六福何时同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裴达轻声道:“娘子莫急,公公避着您,也是怕您心里不痛快。”
明熙沉吟了片刻:“东苑知道吗?”
裴达轻声道:“娘子虽不在,公公却没有特意避着殿下。殿下去了行苑,也不会再回来了,娘子现在该去送送才是。”
这两日在东苑遭得冷遇多了,明熙有些麻木了,听到这些,感觉不到多难过了,只是依然有些慌乱,心里说不出的惧怕。
前日不欢而散,昨日一天未见,明熙本想再等两日,等皇甫策彻底消气再去东苑,又怎能想到不过是短短一日,就要分开了,这场梦只怕只能做到今日。
明熙深吸了一口气:“先别收拾了,我去看看他!”
裴达忙道:“娘子快去快回,说不得一会贺家的人就来了。”
今晨的圣旨来得突兀,当初恳求陛下赐婚,虽未得同意,但也不曾拒绝,明熙内心深处对太极殿本还抱着希望。明熙一直想着,陛下性情宽和仁慈,即使不同意自己的要求,也不会让皇甫策很快搬出阑珊居。
直至接到圣旨时,明熙还未曾想过会和皇甫策分开,但既然六福既特意安排此事,想来也是陛下的意思。这样的分离,来得如此突兀,毫无准备,让人只觉不安。明熙最难以接受的是,皇甫策从拿到圣旨后便知此事,却不曾来西苑,也不曾让人叫自己去东苑。
明熙匆匆的走到东苑,脚如生根般扎在入门的地方。因为知道,进去后,会有个结果,不管是怎样的结果,都得接受,且没有反悔的资格。也许这个结果会是明熙最不想要的,最恐惧的。
东苑的仆役丫鬟来去匆匆的,将皇甫策收得贺礼装入箱笼中。明熙送来的那些箱笼,放在院落的长廊上,排成一排,一箱件都不少。
皇甫策正站在花亭里仰望天空,不知神思何处。
明熙无声的走近,当走到离花庭还有些距离时,再次站定了脚步。
今日的皇甫策,一改素日的内敛,身着带暗纹的淡金色的广袖长袍,头戴细碎珍珠镶嵌的金冠,一对珊瑚充耳在脸侧熠熠生辉。晨光下,这人玉立在繁花似锦中,越显得芝兰玉树,俊美无俦。
霞光浅浅,轻风拂过,带着几分寒梅的冷香,这本该是个美好到微醺的早晨。可不知为何,他整个人在亭内看起来雾雾霭霭的,让人看不甚清了。
明熙站在原地,凝望着他的侧脸,许久许久,眼睛也酸涩了起来,抑制不住的难过不舍,似乎每次呼吸都会扯痛胸口,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
那人明明还是原本的模样,可一日不见,又似乎好看了许多。依旧是波光潋滟的眼眸,眉宇间疏朗温润,神色安然,再无半分颓色与躁郁。
——原来生离,竟如在心上,生生的剜了一块血肉般。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明熙小心翼翼走了过去:“长生……”
皇甫策侧目,正撞上了这一抹青色,那浓到化不开的眸色,似乎划过一抹光亮,转眼即逝:“以后不可如此称呼孤。”
明熙沉默了下来,垂着眼眸,莫名的为后面将要发生的对话恐惧与难受。
皇甫策见明熙久久不语,率先垂下眼眸,沉声道:“你还有何事?”
明熙轻声道:“此去行苑,你我同行,可否?”
“不可。”皇甫策没有半分的犹豫,虽听这小心翼翼的言语,心被什么轻轻的撕扯了一下,可声音还是一样的冷硬。
皇甫策话毕,侧目看向远处白雪中的一簇寒梅。
明熙得到料想到的答案,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不失望,她慢慢的垂下头,轻声道:“如此……我以后可进宫看你吗?”
皇甫策微怔了片刻,回眸望向垂着头的明熙,许久,轻声道:“贺女郎,以后你和孤不该再有交际。”
明熙骤然抬眸,宛若掉入了那双墨玉般的眼眸中,那里面再没了往日的柔软与温存,宛若炼狱般的寒冬冰冷彻骨,这敲碎了明熙内心深处仅存不多的希望。
明熙凝视着他冷漠的侧脸,许久许久,红了眼眶,虽努力压住了眼中的泪意,可那种从心底泛起的酸涩委屈,如何也压抑不住。
明熙轻声道:“为何不能交际?东苑的东西,你都可带走,都是你用惯的……你若觉得宫中住的不舒服,随时可回来,这处还给你留着。”
这般讨好又带着几分软弱的话语,将皇甫策的一颗心撕扯的七零八落。可此时此刻,皇甫策比谁都知道,不能再有半分心软。若有半分妥协,不光她还留有希望,自己也会还留下念想。
皇甫策闭了闭眼眸,再睁眼时眸色冷若磐石:“贺明熙,你与孤关系如何,无须孤再帮你回忆。这段时日,孤同你……只因别离,不愿交恶,不愿因你的心思,横生变故。如今,走到这一步,孤将来不会清算任何事,你也不必如此作态纠缠。”
明熙早想了前些时候该是皇甫策的虚与委蛇,听到他开口如此说,倒也说不上多难过了。可不管如何,总也不甘心:“这些时日,你与我相处的……”
“孤同你,到底有没有真的交心,你心里不明白吗?若非孤同你交好,又岂能那么顺利的离开此处?”皇甫策不待明熙讲话说完,抢先答道,声音急促而坚定,但不知为何总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狼狈。
明熙想从皇甫策的表情上,找些心虚与慌乱,可没有。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里,是如此的坚定,眉宇如此的坦荡。明熙不明白,他为何能将欺骗的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明熙低声道:“当初既选择了骗我,为何不继续骗下去?我还有很多很多的用处,你不知道吗?陛下对我最是信任……”
皇甫策沉了口气,冷声道:“阿雅极不喜你,若在她不伤心和利用你,当中来选的话,孤最不愿见得是她伤心难过。”
皇甫策见明熙的眼眸紧紧还盯着自己,霎时间说不出的心浮气躁,只恨自己还不够狠,只觉这些话都还不够决绝,不够让她死心,不够让她知难而退。
“这段时候,一想终要离开此处,孤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不想与你怒目相对,日日争吵。高钺说得对,即便你有无数个错,最少当初只有你肯、你能救下孤。”
“哪怕你心怀恶念,哪怕你动机不纯,哪怕苟且偷生,非孤所欲!但不管如何,没有你的一念之间,也无孤的今日。是以,孤做到不怪怨,不仇恨你,亦然是很不容易,你还想要什么?”
明熙轻声道:“我心存恶念?我动机不纯?……”
皇甫策眸中的冷光,生硬的话语,宛若一道道利箭,刺穿了毫无防备的心。明熙觉得胸口的被什么扎碎了,四分五裂,撕心裂肺,痛入骨髓,让人忍不住尖叫,忍不住求饶,可仅剩的自尊,却又不许再继续讨好,继续将让自己跪在最卑微的尘埃处。
明熙的脸惨白惨白,抖着唇,隐忍的泪水,犹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摔碎地面。她凝望着皇甫策冷漠的侧脸,许久许久,久到以为这已是永远,可那人冰冷的气息,与空气中刺骨的寒意,残忍到不许她沉迷下去。
明熙那双本该清亮的眼眸,暗淡了,即便如此,里面依然溢满了希望与期盼,哑声道:“你心悦王雅懿,一直都很讨厌我,对吗?”
第38章 第二章:朱颜那有年年好(10)
皇甫策咬牙道:“是。从此以后,不管何时何事,孤都不想再见你。救命之恩,孤自会赏赐你。”
皇甫策的回眸间,一颗心都要被这眼神刺痛了,明明不敢与其对视,却不愿不能率先移开眼眸,似乎若先结束这次对视,是再一次的认输与妥协。皇甫策在贺明熙面前已经妥协了无数次,绝不能再后退一步。
明熙率先垂下了眼眸,轻点了点头,虽极力忍耐,眼泪却落个不停,无声无息的,深吸了一口气:“你骗我时,半分真心,都没用过吗?”
皇甫策莫名的不安与焦躁,这人一袭青衣,站在这冰天雪地里,明明该是脆弱的存在。可那气息与存在感,却让皇甫策一如往昔的觉得强烈到震撼,不容忽视。
“你会对仇人动心吗?”皇甫策深觉若不反击,真要被明熙的气势压得窒息了,毅然冷声道。
“仇人吗?你需知,覆水难收……有些话说出以后,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明熙多想抬眸再看眼这人,却不敢,唯有垂着眼眸,模糊了泪眼,紧紧盯着他的脚,普通的革履,可他穿起来还是如此好看,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肺腑之言。”皇甫策话毕,转身背对着明熙,虽说了无比绝情的话,不知为何,却一点不想听到明熙的还击。
两个人走到这一步,不能再后退,唯有站在原地,挥剑斩断这不该有的孽缘,逼走眼前这人。在皇甫策眼中心中,这人自小都是一抹浓重的剪影,从不曾有过一般娘子的脆弱。
两人虽时常争执,可不管明熙何时走进东苑,皇甫策都能迅速的捕捉到这道强烈至极,让一切都失了色彩的光影,这样一个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如何能掉以轻心。
“皇甫策。”不知过了多久,明熙垂着头,极轻的喊了这一声。
这轻轻的三个字,几乎要压碎了皇甫策心里所有的坚持与坚硬,让他忍不住的想要让步和妥协,可越是如此越是不许自己心软。
“还有何事?”皇甫策虽是背对着明熙,可声音中依然已溢满了不耐。
明熙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步,伸出微颤的手,虚虚的抓住了皇甫策的衣摆:“皇甫策,我甚悦你……你可知?”
皇甫策骤然睁大了眼眸,心跳不自主的加速着,酸酸涩涩的,仿佛还夹杂着莫名的悲意,说不出全部的滋味,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排斥,甚至隐隐的暗暗窃喜着。他缩在衣袖的双手,几次握拳展开,终是压抑不住心悸。
“你……”明熙看不到皇甫策的表情,越发的忐忑不安。
“呵!”久久的沉寂,等来了一声满是讽刺的笑声。
“贺明熙,别那么虚伪,好吗?你心悦是皇甫策,还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你喜欢的是人,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势?孤一无所有的时,你是如何的态度!怎不见你半分心悦!?
“贺明熙,你当真让人失望极了,孤以为即便你爱慕虚荣,可最少还会有些骨气与自尊,可你竟是如此的不自爱……如此的豁得出,连脸面都不顾了!”
明熙虽期待着回应,可听到这些话,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有些痛道了极致,反而麻木了,有些失望到了最后,反而成了死心。长长的出了口气,明熙虽依旧垂着眼眸,虚抓着皇甫策衣摆的手,紧了紧,然后放开了。
明熙想笑一下,收回表白的话,收起那愚蠢的行为,可……显然这么做也无甚意义了。不知又过了多久,明熙鼓起勇气抬眸,望向皇甫策的侧影,哑声道:“我懂了。”
“既懂了,为何还留在此处!”皇甫策骤然回眸,冷瞥了眼明熙,只见那双本该璀璨闪亮眼眸沉寂一片,片刻之间没有了祈盼与希望,就连那微弱的光,也暗淡了下去。似乎就在上一刻,最后一句话后,真的放弃了,或是真的死心了。
皇甫策心脏骤然紧缩,只觉心如刀绞又说不出的恐慌,几次抬手想拽住明熙的手腕,可是最后却还是化作了拳,紧紧握着。
“既如此,你还不走?”皇甫策咬着牙,再次开口道。
明熙对这般的言语,已觉得麻木,放开手后,只余疲惫。很久很久以前,明熙以为,假若一天,听到皇甫策正式的拒绝,会恼羞成怒、会暴跳如雷,甚至拿出鞭子来,狠狠将这人抽上一顿。
可,此时此刻,明熙终是明白,原来伤心至极,竟会失去所有的力气,失去所有的不甘与勇气。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皇甫策厌恶贺明熙,以前现在和将来。
明熙站在原地,一眼不眨的凝视着皇甫策铁青的脸,还是觉得很好看很好,仿佛怎么看都不够这般。若能看上一生一世,缘该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吧。
皇甫策咬牙:“贺明熙!你怎还是如此的不知羞……”
“再看一眼,就走了。”明熙不想再听后面那些话,不得不开口,轻声说道。
一段有缘无份的情,你若无情我便休,散就散了,又何必恶言相向。
“你……”浅浅淡淡的一句话,让皇甫策呼吸都难受了,铜墙铁壁保护着的心,被轻轻的话语敲碎了外围,五脏六腑仿佛都震动了。他此时倒是宁愿明熙大吵大闹,大打出手,早已做好让她将自己抽个遍体鳞伤的准备,让她出出气也好。
贺明熙该是不能吃亏的性子,可为何不生气了,只不停的落泪,竟像是无悔无恨。皇甫策心里却难受的厉害,闷闷顿顿的抽痛。原来一个人的眼泪对另一个人,竟有这种力量,只恨不得倾尽所有都给予她想要的一切。
“贺女郎许是不知,孤这些年无数次都想,何时才能彻底的不见你。”不知为何,这般陌生的贺明熙,这般陌生的感觉,让皇甫策升起了无尽的怒气和恼恨,这句话几乎咬碎了牙。
“今日之后,殿下必将心想事成。”明熙垂着脸‘嗤嗤’笑了起来,泪如雨下,无声无息。这人性格温润,若不是万分的不耐和不喜,不会咬着牙说出这样决绝话。
一直以为只要听不到他亲口否认,就有机会和他在一起,甚至愿意为此放下所有身段,祈求陛下的恩典。短短几日光阴,仿佛真的倾心相许,真得相互爱慕着,仿佛从没有发生过龌龊的相依相伴。
可做梦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场梦,可惜不想醒来的,只有贺明熙一个人罢了。
那美好的犹如梦境般的几日里,甚至一度让明熙以为过去的折磨才是一场梦,可在这一刻,真正醒来的这一刻,才知原来最美好最甜蜜的那个,永远是梦,只是梦。真正的生活留下的,剩下的,只是曾经的相互折磨、敌对的生活。
皇甫策看不到明熙的脸、眼眸、表情,可还是觉得这句话刺心极了,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恶意道:“怎么,贺明熙是悔悟往日,以死明志吗?”
简单的一句话,仿佛叫醒了明熙所有的执迷不悟和沉迷。
皇甫策自小心软良善,爱恨喜好,都小心翼翼的隐藏在内里,即是讨厌至极,也不会彻底的撕破脸皮,也许……也许当初心仪的那个皇甫策,也是他伪装后的吧。
有些事实,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即便想装作不见,或宁愿做瞎子,一辈子过着这样欺骗、虚以委蛇的日子,都不能……
明熙抬眸,望向皇甫策,轻声道:“若我死了,你会觉得开心,或是大仇得报了吗?可我们又有什么仇呢?我为何从来不曾仇视过你。”
皇甫策被那双水洗的眸子,刺痛了眼,慌不择路的垂下眼睑,蝶翼般的睫羽遮盖了所有思绪:“孤让你走,聋了吗?竟如此恬不知耻,真真连村姑愚妇都不如!”
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明白,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全是一厢情愿错觉。有心说些敞亮决绝的狠话,可开口后才根本做不到。
明熙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得这结果,我不悔。不管如何,我也都不会再寻回了。贺明熙祝殿下心想事成,一世长安。”
话毕,明熙想洒脱的笑笑,可不管如何努力,终是勾不唇角来,唯有缓慢的转过身,一步一顿的朝东苑门走去。
皇甫策说不出的气闷与恼恨,两人无数次争吵,只要每一次自己不耐或发怒。她都会争夺到底,甚至为了辩驳一些小事,甚至暴跳如雷。此时,皇甫策如以往般,备下许多话来,只等将其反驳到底。可皇甫策又想,若她当真再说一遍心悦自己,哪怕再强调一次,她是真心的。那么……那么所有的以往,便如此吧。
阿雅也好,王家也好,阿耀也好,都不去管了。只要她,不要一切,又能如何?两个人若能如前段时日,不问世事的相伴一生,也不错。可执拗的站在原地的明熙,竟是一声不吭,转身离开了。
皇甫策犹如被什么戳破了,站在原地,竟有片刻的不知所措,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可脸色一沉,站在了原地,
皇甫策不知是否错觉,晨光下,这人明明是来时的模样,可一眼望去,那背影为何却犹如失了所有光彩亮丽般孤寂萧瑟,宛若失去了所有的活力,说不出的颓唐。
皇甫策凝望着这背影,许久许久,心口发闷,钝钝地疼,还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难过。他突然感觉应该将人挽留住,不然似乎会后悔……可几次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当明熙快走出门口后,他的心莫名的慌乱一片。
明熙站在原地,定了定身形,背对皇甫策,许久许久后,加快步走出了东苑,消失在转角处……
中午时分,阳光被遮盖在云层。寒雪压枝头,天地间仿佛被镀了一层银光。这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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