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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锦绣-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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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雅懿眯眼看了会宋小楼,狐疑道:“你是谁?安怀呢?!”
宋小楼见这人的语气神态都极为轻蔑,当下冷了脸,可还是好脾气的解释道:“安怀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年前去了城外北郊的庄子做事。要是找他,你去那里问问吧!王氏外庄,很好找的。”
王雅懿自然能感受到宋小楼态度上的倨傲,不屑道:“没规矩!竟敢对我如此说话!”
宋小楼上下将人打量个来回,嗤笑了一声:“那你想让我怎么和你说话?这位娘子,你以为你是谁,这可是王氏宅邸!”
王雅懿抬脚就朝里面走,呵斥道:“一个卑贱的看门奴,也配问我名讳!”
宋小楼顿时涨红了脸,堵住了门口,怒道:“哪里来的无知野妇人!说着话就朝人府里闯!没脸没臊的!”
王雅懿嫌恶的避开了宋小楼,冷声喝道:“放肆!我是二娘子!”
宋小楼冷笑:“什么二娘子,到处都是二娘子!这可是帝京王宅!岂是你这乡野村妇乱闯的地方吗!”
王雅懿站在原地,咬牙道:“贱奴!我是府里的二娘子!让我进去!”
宋小楼忍不住笑了起来,拉长声音:“哦?——你说你是我们府里的?我们王氏的二娘子?”
王雅懿抬着下巴,哼道:“自然。你府里有几个二娘子?!”
宋小楼伸手将王雅懿扯了回来,重重的推搡一边,恶狠狠的呸了一声:“我们二娘子!——不打听打听就骗到这里来了!二娘子去岁腊月就去了!如今坟头上都长草了!
王雅懿微微一怔,当即大怒:“胡说!!”
宋小楼道:“这么大的事!我敢胡说!骗子快滚!不然我就报官了!”
王雅懿满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老何家的在不在!你去将老何家的叫出来!”
宋小楼虽为家生子,以前都在城郊的小庄子里,来此也还没有一个月,虽是认识了进进出出跑腿的奴仆和家中的郎君大人,但还不熟悉内宅里的人。可宋小楼生来就是王氏家奴,虽一直在外庄,可往日在田间村庄,佃农匠人见了也得喊一声小哥,自然不惧一个行骗的村姑。
宋小楼蹙眉不耐道:“不知道!快滚!”
王雅懿又道:“秋槐呢!夫人身边大丫鬟秋槐,你总认识吧!”
宋小楼见王雅懿又想上前纠缠,忙退回门里,嘟囔道:“不认识不认识!”
在两人推搡间,一辆深蓝色的马车,缓缓停在门外。
王安知蹙眉,撩开了马车的帘幕。
宋小楼最是机灵,抬眸看见王安知,双眼一亮,重重的撞开了王雅懿,躬身迎了过去:“四郎君,今日下朝可真早。”
王雅懿退了两步,听闻此言,忙站起身来,朝车边走:“四郎!”
王安知乃王雅懿最小的兄长,比她还大上一岁两年,可王雅懿自来就很少称呼过王安知兄长,都是随着母亲叫四郎。往日里为此曾被父亲与长兄训斥过,但因王氏的护短,王雅懿有恃无恐,王安知又是个不计较的温润性子,也就默认了王雅懿对王安知的称呼。
王安知正欲下车,闻言一惊,急忙望向奔过来的人,眉头皱得更深了,可脚下动作更快了,不等马夫放好车凳,径自跳下了马车,快速朝门内走去。
王雅懿还欲上前,被宋小楼拽住肩膀,拉了一下:“好个村野粗妇,怎如此的厚颜无耻!当街就要拉扯我家郎君!”
王雅懿微微一怔,忙改口道:“四阿兄!四阿兄!我是阿雅!”
王安知脚步顿了顿,抿着唇,未回头,可到底还是站定原地,低声道:“我二妹妹得了急病,前些时日就去了。虽不知你从哪里打听到小妹的名讳,可若再当街乱喊,别怪我王氏不客气了!”
王雅懿大惊失色,恶狠狠的推开了宋小楼,拽住了王安知的衣袖:“四阿兄!你为何也这么说!我不是好好在这吗!母亲呢!我要见母亲!”
王敛知蹙着眉头,匆匆下马,听见了动静,抬眸见王安知,急声道:“四弟!礼部那里可有为难你?东宫此番也太过目中无人!陛下今夜上元节放灯,肯定会出来的,我们与父亲商量商量,到时在陛下那里……”
王敛知揽住王安知话说了一半,终是注意到他僵硬的脸色,以及身侧拽着他只露衣裙的人,当下冷了脸:“哬!哪里来的小娘……!竟如此不知羞耻,当街拉扯男子!”
王雅懿见王敛知训斥,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可攥住王安知的衣袖并未放开,怯怯的喊道:“大兄。”
王敛知微微一怔,终是看清了来人是王雅懿,微微一愣后,瞪向宋小楼,怒声斥道:“宋小楼!门口赖着这等人!你眼瞎吗!”
王雅懿抿唇,破罐子破摔道:“大兄!肯定又是你交代了门房拿捏我!我要见母亲!你们让我进去,若不让我进去,我现在就喊人了!”
王敛知脸色更冷,将声音压得极低,咬牙:“母亲!呵!你此时想起母亲来了!也不知道谁将母亲害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四弟!愣着作甚!父亲还等着咱们回话呢!”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生不如死!你说谁害得!我走时母亲还好的!怎么是我的害的!大兄总是将事都推到我身上!”王雅懿将王安知的衣袖攥的更紧,急声道,“四阿兄!大兄历来不喜我!自从……那事后,为了他的嫡女能嫁个好人家,一心想将我除去!四阿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王敛知冷笑连连,对王安知,低声道:“看见没?死性不改,还在血口喷人!我算是知道,我为何自来就看不上她了!这般的性情,这般的恶毒!哪里像咱们家生出来的娘子!又哪里有一点士族娘子的风仪!说是无知狠毒不足为过!”
王雅懿闻言大怒,高声道:“你不让我进门,你还有理了!母亲呢!我要见母亲!母亲若知道你们两个如此对我!定然揭了你们的皮!……””
王敛知冷声对随从长寿,冷声喝道:“你们都死了吗!愣着作甚!还不快将这疯妇赶走!”
虽说换了门房与王夫人身边的人,也打死了不少帮王雅懿逃出去的仆从。可王敛知与王安知的随从,都是自小的伴侍,哪有不认识王雅懿,若当真是陌生人,定然连两个人身都近不了,何至于王安知那么轻易的就被扯住了衣袖。虽是被王敛知呵斥,长康、长寿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动。
天光大亮,晨光驱散了雾霭。
众人的声音虽都刻意压低,但王氏府邸的朱门前是何等的宽阔,这番拉扯,主角又有王氏的两个嫡公子。那些看热闹的人,虽不好就围了上去了,可已有不少人在不远处驻足观看,甚至稍远一些的地方,有些马车也刻意停了下来。
有些车帘撩开了缝隙,或者让车夫仆从,上前一些去旁听,如今这世道,若在街上出点事,尤其是王氏这般的人家,几乎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要看看情况。东街往来无白丁,马车里的虽不是平头百姓,该是和王氏兄弟一般,刚下朝回来的大臣们。
王敛知蹙眉,担忧的看向王安知,急切的低声道:“四弟!在府门前,你同个小娘子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说不得明日早朝,就有人作伐子了……”
王安知垂下眼眸,遮住了情绪,片刻后,缓而有力的将衣袖,从王雅懿的手中扯了出来衣袖:“长康,还不快将人撵走。莫不是等我和大郎君亲自动手不成!”
王敛知紧张的神色放松了不少,扶着王安知的肩膀,小声道:“别耽搁了,咱们快些进去吧,只怕父亲等急了!”
王雅懿还欲说话,不等长康长寿动手,却被不知情的门房宋小楼狠狠的推搡在地:“小娼妇!快滚!再不走,乱棍打死你!”
长康与长寿见宋小楼如此积极表现,很是乐见其成,既然有不认识这人,肯定比他们这些人好做事。
王雅懿咬着唇,不可置信望着头也不回的进门的王敛知兄弟,眼眸中有水光闪动,欲起身在追过去,可因王氏兄弟的离开,远处围观的人也就少了畏惧;越来越靠前,人也越聚越多,对跌倒在地的王雅懿指指点点的。
长寿、长康见此,不好再出面。
长寿对宋小楼低声道:“她若不死心,你就叫几个门房,将人打出去!……悠着点,别真闹出人命来。”
宋小楼本正怒视着王雅懿,听见此话,忙点头哈腰压低声音道:“两位兄长放心!我做事你们放心了!绝对不会让人真以为这小娘子和咱们家郎君有什么牵扯的。”
“交给你了。”长寿话毕,与长康对视了一眼,极快速的离开,从侧门进了府。
宋小楼转身,狠狠就给了王雅懿一脚,对围上来的众人喝道:“呸!真不要脸!不知哪里来的疯子!大当街的就敢纠缠我王氏的郎君!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小娼妇!”
驻足观看的人群,听闻此言,不禁哄笑了一声,纷纷毫无顾忌对王雅懿打量上来。
“贱奴!你……”王雅懿被推搡在地,本就极不可思议,又被狠狠踹了一脚,剧痛之下恼恨不已,可接下来这些话,让她的脸色又青又白。
宋小楼对围观的众人笑了笑,朝侧门走,便道:“这位小娘子虽长得齐整,可看起来脑子不那么正常啊!各位让让,我还有差事呢!”
围观的众人,见连宋小楼都跑了,目光肆无忌惮的起来,许多人的眼神,也就不如方才那么正气了。王雅懿不管幼年际遇如何,也不过都是后宅的手段,何曾遇见过这光景,一时间竟忘了生气,只朝后缩了缩,垂着头,用手挡住的脸,欲起身也离开,可却被众人恶意的包围其中,怎么也钻不出去。
此时还敢围在王氏门外的,除了一般的路人,大部分都是被东街的大人们,遣来看究竟的长随或是马夫,当然不会惧怕一个无依无靠,被王氏奚落丢弃的小娘子。
“不知是谁家的女儿,看穿着也该是个小户人家的娘子,认出了王家的郎君,想要上去纠缠呢!”
“也不好说,高门大户的郎君,谁身上没些风流债!呵!这小娘子的姿色还不错!怕真是被王氏郎君……也说不得。”
“哎?我来得最早,她好真不是纠缠郎君……她刚才大喊是这府的二娘子!”
“那我还是王氏的二郎呢!王氏二娘子几个月前就得了病,再也没出过门,年前腊月就去世了!我家娘子与王二娘子可是至交好友,去年还几次让我家那口子来王宅问人呢!”说这话的奴仆,似乎因自家娘子与王二娘子交好,颇以此为荣。
另一个忙道:“年前腊月,我家也收了王氏的讣告,夫人还跟大娘子唏嘘王二娘子命苦!没嫁人就死了!连祖坟都入不了!随便买一处地方下的葬!”
一个马夫打扮的人,看起来很是憨直,不以为然道:“前些时日,我家夫人娘子出门,正好我赶车,亲耳听见我家夫人与娘子说起王氏二娘子!”
“夫人说:这王二娘子自小要强,最后落到这副田地,也是咎由自取!若不是王氏执意与太子殿下退了婚,如今是什么光景,那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即便死了,有太子殿下的情谊在,说不定还能葬进皇陵里!”
王雅懿脸色瞬息万变,侧目扫了一众人的腰间,捂着脸,寻一空隙,猛地冲了出去,还想朝王氏侧门跑,可被人恶意的挤了一下!再次摔倒在地,众人再次将她围住。
“因王二娘子得病去世的事!腊月里王夫人已经病倒了,病得很重!若不是又是正旦又是上元节,我家夫人早来探望了!”
“对对对,前几日王氏专门请我们府里家医前去,你也知道我家周大夫,最善心悸重症……那王宅也是病急乱投医,宫中的御医都说没救了!”
“看这小娘子长得还齐整,没成想还是个骗子!“
“什么小娘子!虽是梳着娘子的头,看她年纪也不小了!谁知道是不是嫁了人的妇人!”
“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妇人,都能当街拉人了,比翠居的那些个娼妇还大胆!”
“小娘子还有些姿色,若不是不长眼,拉扯了王氏郎君,换成了旁人,只怕这会已被人带回府了……嘿嘿嘿!”
王雅懿忍不住的落泪,猛地窜了出来,捂着耳朵,扎着脑袋冲了出去,低着头捂着脸,再也不敢朝王氏大门跑去,脚步一转,朝偏僻的小路跑去……
众人见被王雅懿逃了出去,有些人眼中都有些失望,那些本打算围着不安好心,更是因为周围的人多,不好下手。
裴达眼眸深沉的从人群后侧走了出去,望着王雅懿消失的方向。许久,似是轻叹了一声,转身朝皇城的方向走去……
第174章 第七章:祗为恩深便有今(12)
大雍自建朝以来,上元节这夜就没有宵禁。
傍晚时分,各家各户的门口都挂上了彩灯。不知今年从哪里传来了雕刻冰灯,许多商铺都愿花些银钱,在门前都雕刻上一排冰灯,一来可吸引众人停留,二来也以供正阳门楼上的天潢贵胄欣赏。冰灯虽赶得有些匆忙,但到晚上点上灯光,也显不出粗糙来。
正阳门楼对面,下午时就搭好了四个戏台,夜幕刚降临时,各种杂耍戏班,已轮番上阵,颇有江河锦绣昌盛繁荣之感。
今夜上元节,如往年般繁嚣。帝王家因无皇后的缘故,这几年都是泰宁帝放第一盏河灯,而后才是贵妃与后宫众人,今年的有所不同,第一盏河灯是由陛下偕太子一同放出的——祈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夜色动人,放了河灯后,上元节余下庆典均有太子殿下主持。
泰宁帝很是难得的闲暇一侧,眉宇间颇有些自得其乐的意思。片刻后,他终是找到了站在偏僻护栏处的明熙,忍不住凑了过去:“在这看什么,你怎么不放河灯?”
自第一盏河灯在吉时放出后,护城河道上已布满了河灯。
明熙笑了起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已被陛下和太子先求了,我想了又想,除了这些,似乎也就没什么可求的。”
泰宁帝啧啧两句,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年纪轻轻的,一副历经沧桑的老成样子!你看下游那些小娘子们,都和你差不多大呢!人家都求乞好姻缘,如意郎。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让朕和太子来求,也就够了。”
泰宁帝停顿了片刻,不禁又酸道:“看看这河边花枝招展的,往年朕放河灯时,可没有这般的光景,咱们的太子可真招人呢!”
明熙回眸看向泰宁帝,抿唇一笑:“陛下虽是一把年纪了,可此时看来,年轻时也该是极英俊的人,当初就没有这等光景吗?”
泰宁帝挑眉道:“那……图南关那处,不讲究这些。帝京又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啊!朕当年自觉比太子长得招人,可惜是个闲散的亲王,士族本就见人下菜,再者,也不全是朕身上的问题,我爹的出身……太~~~祖咳咳,也不过是个乡绅。那时士庶泾渭分明……你懂不?”
泰宁帝说太~~祖乃乡绅出身,着实朝脸上贴金。大雍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甫氏以兵起家,草莽出身。往日里太~~~祖才当政时,陆氏与太~~~祖有所争执,与人醉酒后大骂皇甫氏乃一群目不识丁的兵家子!
兵家子可是极鄙夷的称呼,比贩夫走卒都难听些。
太~~~祖听闻后,气得摔碎了满宫的瓷器,吹胡子瞪眼好些时日,可还是拿陆氏这般的大士族毫无办法,甚至无可反驳。后来不知谁人给太~~~~祖出了主意,皇甫氏的重写了族谱,愣是将出身改在了南朝某士族的旁支。
虽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太~~~祖的掩耳盗铃,可为人臣子者,谁也不愿将帝~~~王得罪死了,不管私下里都不以为然,但面上还要摆出原来如此的模样,可谓君臣都是演技派。
明熙抿着唇,极力不笑:“懂得懂得……”
明熙这般的似笑非笑的安抚,倒是让泰宁帝有些讪讪,下意识的转移了视线:“河岸东边,可都是些郎君啊!远处内湖里的画舫里,可都是帝京的士族郎君,不然咱们爷俩去看看?”
明熙莫名其妙的看向泰宁帝:“看什么?”
泰宁帝咧嘴一笑:“那边有吸引火力的,咱们偷溜街上,肯定不会有人注意的。”
上元节,在大雍朝历来天下同乐之意,皇室一家在正阳门城楼上的亮相,点上第一盏河灯放出去,后就要登上了现在的高台观看百姓准备了许久的曲目。当然,城墙与护城河相隔的地方都有帷帐,一般的百姓是绝对过不来的。
同样的,帝京的士族与够了品级的臣工,都可携家眷前来,也没有不让女子抛头露面的禁锢。往年接待女眷的都是荣贵妃,今年陛下的后宫,已没了够得上品级的妃子,太子又未婚,只有将先帝的淑太妃请了操持上元节诸事。
未婚又没了婚约的太子殿下,如今可是个香馍馍,士族寒门暗暗较劲,都各有盘算。不说这些,单说太子的样貌就是十分惹眼。此时,女眷虽都是有说有笑,可许多小娘子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太子,更何况还有特意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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